蛇王一聽劉青這話,那漸漸黯淡下去的眼中,就像注入特別的東西,突然就有了許多光彩,蛇王睜大了眼睛,跟著驚奇的說道:“想不到阿青你隻從隻言片語中,連這個事情也能猜測到,真是後生可畏呀。”


    “不錯,那確實是我們這一族中的先輩,隻是他那時候也失敗了,當年曹孟德正是親眼目睹了他失敗的那個過程,產生了極大的共鳴,這才寫下了這流傳甚廣的詩句來,實在是令人讚歎。”


    蛇王本來在說到那位失敗的前輩時,聲音又變得有些消沉的意思,隻是話音一落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馬上就精神起來。


    劉青這時候也發現了,蛇王居然知道他的名字,看樣子竟是對他非常熟悉的樣子,確實令人稱奇不已。


    還沒等劉青詢問出來,蛇王就主動說了,隻聽蛇王說道:“阿青,要知道本王忝為蛇中王者,自然是天下間的眾蛇,無論種屬大小,隻要是蛇類之屬,都要受本王的節製。可以拿你們人族皇帝的話來講,稍稍轉換一下,一般說來,就是‘普天之蛇,莫非吾屬’,這樣一來,蛇類彼此間傳遞消息極為方便,你的情況我自然知道了。”


    “你出生長大的集慶當然也不例外,後來你在仙人穀遇到大青,它自然也是我族中的,經我剛才解說,你自然已經知道它也是身為王族。但是它目前不能變化人形,仍在第一階段修煉,故此它才先是托庇在李靖道長的門下,將來還需要你多多照拂一二。”


    劉青本來早就猜到,這下蛇王肯定的說了出來,心中更加篤定,他聽到蛇王說是後來還需要多多照拂大青的話,急忙表態喊道:“蛇王大人,盡管放下心思,大青於我有恩在先,又和我相交在後,它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蛇王聽了劉青的話,倒也沒現出什麽特別的表情,隻是在口中低低滴沽道:“有恩,這個家夥,誰對誰有恩,這還真是傷腦筋,都成了一筆糊塗帳了,嗯,是的。”


    蛇王這說話聲間低得幾不可聞,如同在心裏思忖一般,眾人雖然都是耳力聰慧的人,卻是誰也沒有聽清楚。


    這自是蛇王剛說了前麵幾個字後,馬上醒悟不能說得太明白,就用了特別的禁法,不讓自己的聲音發散出來。


    大家隻見蛇王的嘴巴動了一會,才冒出兩個字後,都認為他繼續說下去,可過了一會,卻是再沒有聲音出來,眾人以為他是在和誰傳音入密,蛇王的身份在那裏,竟是誰也沒有追問。


    蛇王摸了摸腦門上的一把冷汗,暗叫一聲僥幸,急忙撤了禁法,他知道言多必失,見時間差不多了,便高聲叫道:“今天時間也晚了,大夥均在蛇宮安歇,明日再起程動身吧,大夥看看如何?”


    “特別是雲空長老,你已經來過多次,相信你也熟悉蛇宮,你說說吧!”蛇王見雲空長老也是一直沒有說話,隻顧那裏聽著,蛇王竟是又特別提醒了雲空長老一下。


    眾人本來就聽蛇王說得精彩,大多是些聞所未聞的事情,居然除了劉青提了幾回問題外,竟是誰也沒有出聲,這下一聽蛇王讓大夥安歇,卻是想起當前的事情來,這才各自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雲空長老得蛇王特別指名提醒,也是回過神來,將劉青叫到麵前,又和他商量討論了一番。劉青倒也是知道蛇王這樣說法,大約有些含義,見雲空長老也沒什麽意見,自然也就同意了。


    雲娘和雲無咎、雲無電三個年輕人,也是第一次到蛇宮,巴不得想住上一晚,四處看看才好,當然也沒有出言反對。


    蛇王見大夥均無異議,拍了拍手掌,立時就進來四個半蛇人,他們拖著細細的身子,飛快的遊了進來,衝著蛇王躬身施禮。


    蛇王就衝他們說了一通蛇語,那蛇語聲音尖利之極,自是吩咐他們帶人安歇的意思。


    雖說劉青身懷聖佛珠,由於劉青並沒有施法催動起來,自然是沒有辦法聽懂蛇王他們的話。


    不過,劉青到底是甚是細心,見四個半蛇人聽得蛇王吩咐後,恰恰在蛇王在拿手點指自己、雲娘、雲無咎、雲無電時,他們四個半蛇人竟是不約而同的回身看了自己這四個年輕人一眼,這才又了轉身過去,繼續聽蛇王吩咐。


    劉青年紀不大,卻也懂得不少人情世故,見蛇王用蛇語吩咐下人,自然是有意不讓眾人聽得,他一是不願意眩耀自己的寶貝,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煩,二是有這層似乎竊人陰私的顧慮,他更加不願拿聖佛珠的能力,來偷聽蛇王他們的說話了。


    雲空長老自然知道劉青有這個聽懂蛇語的能力,見劉青居然沉得住氣,一點也沒有想要聽聽蛇王說些什麽東西的意思,也是暗暗點頭稱許。


    其餘三個年輕雲氏子弟,不要說他們聽不懂,就算聽得懂,這自幼有雲姓家訓教導,自然也沒有想要聽人陰私的想法,都在那裏靜靜等待。


    隻有人麵鳥禺飛,雖然對蛇王這異類修煉,成功幻化成人形的家夥,即管是有些敬畏之情,卻還是將他們的說話聽得一字不漏。


    不過,它見劉青似乎沒有想要聽說的意思,加上它認為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也就懶得多嘴,將內容告訴劉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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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禺飛已經按照長老給的修煉法門修煉了一陣子,慢慢的那人性也在不知不覺中增加,漸漸的也懂得一些作為人族的生活習慣。既然大夥都不聽,它也就悶在肚子好了。


    這也就是禺飛它天生的神經粗大,才不管別人如何做事,而且現在在它的心裏,隻要劉青沒有什麽要求就天下太平,它也就不多理會。


    蛇王也不管大家各自的心思,隻是略略吩咐完畢後,衝大夥微微一笑,說道:“大夥都是自己人,本王也就不客套了,你們四個年輕人先去安歇吧,本王還有些事情,要和雲空長老說說。”


    蛇王趁著四個年輕人都沒有在意的時候,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竟是偷偷給雲空長老使了個眼色。


    那雲空長老本來就是年老成精的人物,他自是明白蛇王的意思,立時站起身來,向劉青他們說道:“是呀,阿青,雲娘,還有無咎和無電,你們四個人去休息吧,如果喜歡的話,還可以在蛇宮裏四處走走。”


    “對了,還有禺飛,你也和阿青一塊去吧,不然,你也不肯一個人呆著,我老人家看你更加不喜歡陪我們這兩個糟老頭子。”


    他也不管禺飛如果要回答他的話,是不是能夠聽懂,隻顧順著話一路吩咐下去。說完,他看著蛇王,兩人竟是相視大笑起來。


    眾人這時看時,隻見四個半蛇人早已經分別站著他們四個年輕人的前麵,看意思是要前麵一一帶路。


    這當然是蛇王一方麵不願意失了禮數,除了禺飛外,按照人頭對應引路接待的人,當然這其中並不是有不尊重禺飛的意思,隻是蛇王也明白禺飛和劉青不願意離開,自是他們兩個隻安排一個引路接待的。


    另一方麵自然就是蛇王另外有些打算,也需要這安排,反正蛇王這裏半蛇人還是挺多的。


    這蛇王和長老都說話了,四個人自然沒有什麽話好說的,劉青隨著麵前的半蛇人當先而行,禺飛緊緊跟隨著他。在他們後麵跟著雲娘、雲無咎、雲無電三個人,他們就這樣隨著前同引路的四個半蛇人一起,魚貫而行,他們這一群人從大廳的王座旁邊的一道小門裏,就出了蛇宮大廳。


    蛇王和雲空長老看著他們這一夥人的背影,又是你眼看我眼,還是忍不住又大笑起來。


    劉青他們四個人也不知道仍在廳中的蛇王和雲空長老為什麽這麽開心,竟是笑了又笑,都有些覺得莫名其妙起來。


    不過,除了劉青外,大夥很快又被空蛇宮後麵的景色給吸引住了,竟是誰也沒把他們的笑聲放在心上。


    原來這蛇宮的大廳後麵,居然是一片花園草地。到處是各種各樣的花兒,有的尚是花骨朵,有得已經開了一半,有的卻是開得正盛,正是一派繁榮的景象。


    當然這些花兒還是有大片大片的綠草地點綴,才會襯托得分明妖嬈,花兒和草地互相映襯,那紅的得更,綠的更綠,實是令人著迷。


    當然更可愛的,在這片大草地上,生長著許多體形細小的小家夥,正是一些小蜜蜂,正在嗡嗡的飛來飛去,在花兒中間采個不停。


    在草地的中間,有一條小道,用白石板鋪成,上麵極為光滑,蜿蜒著向前伸展開去,竟是如同蛇王先前顯露出來的本相一般,十足就是一個大白蛇的匍匐在這綠草紅花之中一樣,有一種別樣的美麗。


    此時隻有劉青甚是明白,他心中一動,也不說破,依舊隨著前麵的半蛇人,踏著那條白色小道,向前緩緩行去。


    禺飛天生異類,自然有所感覺,它見劉青在前麵走得甚是平穩,毫無不妥的地方,也不怪叫出聲,默默的跟著劉青向前走了。


    雲娘他們三個,隻顧得貪看這花園景色,哪裏還記得其它,也是眼睛看向別去,腳下全然不管,也就知道跟著前麵引路的半蛇人,跟著走上了白色小道。


    等得他們在白色小道上,隻剛剛走了一會,那四個半蛇人互相看了一眼,身子一扭,往那綠草地裏一閃,竟是同時失去蹤影。


    後麵的雲娘他們三個,這會見前麵引路的人突然消失,這才把他們的注意力稍稍吸引過來,他們心裏還覺得不以為然,紛紛在那裏七嘴八舌的數說:怎麽這幾個半蛇人一點禮數也不懂得,人還沒送到地頭,怎麽就突然不見了。


    劉青正在暗自思忖,這事情這麽快就來了。他回頭看禺飛時,果然就見到禺飛將頭連點幾下,心中明白,他見後麵的三個還在絮絮叨叨,一點也沒意識到會有變故發生,他也怕後麵三個人吃虧,正要出聲提醒他們,就聽得腳下一陣異響,身子也就站立不穩起來。


    原來竟是那條白色小道突然動了起來,而且不止左右搖動那麽單純,隨著那白色小道的不停扭動,接下來還飛快的向上抬起,如果此時有人遠遠的看到,那就如同一座拱橋一般,就那麽彎曲在空中。


    這原來哪裏是什麽白色小道,居然真的是一條極大的大白蛇臥倒在這花園的綠草地裏,可能是因為眾人踩踏的緣故,驚動了它,立時就扭動身子,要將身上的負重摔將下去。


    大白蛇似乎是非常憤怒,晃動了一會,連帶弓起了身子,依然沒多大的反應,它居然全身劇烈的抖動起來,那幅度更是大大超過了眾人的想像。


    這突然的變故自然讓大夥猝不及防,本來大夥就是勉強站住,已經有些頭暈腦脹,特別是後麵的三個人,被這陣子強烈的抖動,竟是一下子就被摔下地去,如同先前那半蛇人一般,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劉青倒是早有提防,一旦感覺不對太對頭,他那身子就早早的縱在空中,以他身負躡空草的能力,就是在空中毫無借力的地方,他自然還是站得十分安穩。


    不過,劉青倒也是一時興起,見那白白的蛇身子,就在手邊,他卻多出一點意思來,想要變得更加安全一些,他居然雙手一伸,一把抱住那白蛇身子。


    這下劉青卻真是多餘了,要是他不抱這白蛇身子還好,這一抱之下,隻覺得手上冰涼無比,同時又是滑溜異常,一個措手不及,也就摔了下去,隻剛剛一掉在草地上,竟也是當下消失不見。


    那人麵鳥禺飛在眾人當中,它卻是堅持得最為長久,它自是比劉青還早就知道會有變故發生,它一見大白蛇扭動身子的樣子,立時就翅膀一展,飛起在空中。


    可是,禺飛也隻比劉青多逍遙了一會,它剛見劉青也是摔下草地不見的同時,正是心裏有些著急的當口,就覺得一陣眩暈的感覺從腦中傳出,翅膀一軟,整個身子就有點衝裁去的意思,接著就感覺一股強大的吸力湧了過來,它再也支持不住,立時也就摔了下去。


    這也就是禺飛過於托大,以為自己飛在空中沒有關係,根本沒有再作提防,它也沒顧得上考慮劉青是怎麽掉下去的,一個不慎,就算它知道有變故發生,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摔進綠草地去。


    禺飛這一掉下去,以為免不了要吃些苦頭,兩隻眼睛一閉,雖然嘴上沒有說出什麽來,它還是不由得在心裏暗暗詛咒那蛇王和雲空長老。


    原來先前禺飛已經聽到,蛇王正是吩咐半蛇人,讓他們帶自己這一行人到什麽陣法當中,先前還不以為意,沒想馬上就吃了個眼前虧。


    可大出禺飛意料的是,它摔到綠草地裏後,並沒有什麽特別的難受,最多隻是覺得眼前一暗,接著身子一沉,似乎被什麽東西生生的扯了進來一樣,再然後眼前又覺得亮堂了起來。


    禺飛感覺身子仍在往下落去,它卻還是有天生的本領,感覺出來下來是一片空地,它趕緊將身子一掙,雙腳急忙往下一站,果然腳下踏上了實地,它再眼開眼睛打量時,卻又差點樂出聲來。


    這原來是它剛才甚是擔心的劉青,在它這落地之後,第一個看到的人,卻正是穩穩當當的坐在他的麵前。


    不過劉青可是樂不起來,他一臉的難受勁兒在那裏坐著,這是因為在他的身前身後,圍著密密麻麻的許多的從一尺來長到丈許左右的各色不等的蛇蟲。


    那些蛇蟲居然全部是色彩極其絢麗的,不停的吐著口中的紅信,那扭曲遊動的凶惡情形,讓人一看就知道深含劇毒的家夥。


    那些毒蛇飛快的遊動,在離劉青大約有一丈來遠的距離就停了下來,它們不再前進,隻是擺動蛇頭,晃動身子和尾巴,在劉青的周圍,圍成了一個大大的***。


    這可以說是,劉青已經掉到了各種各樣的大小毒蛇的堆裏,他由於身上有蜈珠的緣故,雖然不怕它們單個咬中的毒性,可那成千上萬條毒蛇,如果一齊咬來,就別說毒性了,隻怕是生生撕咬這一道,到底就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


    禺飛見到劉青一臉難受的樣子,心裏突然也覺得難受起來。它皮粗肉厚的,自然不懼這些毒蛇,它也不管兀自被它踩在腳下亂扭的毒蛇,竟是大步走上前去,接著翅膀連連扇動,頓時鼓動起一陣狂風,那麽多的毒蛇擠在一擠,依舊被禺飛扇得四散而走,這就硬是讓禺飛扇出一條道路來,它飛快的走到劉青的身旁。


    禺飛一衝到劉青麵前,扯起它特有的粗啞嗓門,立時就衝劉青怪叫道:“阿青,無須擔心受怕,你在我身後跟著,看我在前麵開路,我們一起闖出去算了。”


    禺飛這樣說還是因為它覺得有把握的,因為剛剛它衝開毒蛇們的包圍,可以說是秋風掃落葉一般,不費吹灰之力,輕易就接近了劉青,它這樣一說以為劉青一定會立時響應,它甚至都不等劉青回答,就轉過身來要向前麵衝去。


    哪裏知道,劉青聽了禺飛的話,除了剛才見到禺飛下來的時候稍有興奮之時,此時竟是毫無鬥誌,伸手扯住禺飛的身子,在那裏緩緩說道:“禺飛,你且別急,你先看看四周的環境再作打算。”


    禺飛一到得這個地方,先是見到劉青喜出望外,後來衝進毒蛇們圍住的大***後,也是隻顧著看著劉青的周圍,它這一聽劉青提醒,這才左右打量周圍的環境,它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也隻苦著個臉,耷拉著一雙大翅膀,老老實實的站在劉青身旁,再也不做聲了。


    這自是禺飛仔細查看後發現了,他們倆現在呆著的地方,居然是一個四麵是牆,全部門窗都沒有的密封石室裏麵,就算是能夠衝出毒蛇們的包圍,卻哪裏有什麽道路可以出去。


    這石室粗粗看去足有二十丈方圓的地方,並沒有完全布滿毒蛇,隻是在他們的身前身後,基本上都被毒蛇塞滿,別的地方猛的一看,還並不覺得全無退路,故此禺飛才會在一時之間沒有注意到這些事情。


    劉青放眼看去,果然如同他料想的一樣,他看著那被禺飛剛才鼓風掃開的毒蛇,重新占領空出的地方,又恢複了原來被包圍得水泄不通的樣子,不由得又苦笑起來。


    不過,也可以說是有些不明所以的事情,總算讓他們暫時覺得有些放心,隻見那些毒蛇似乎在等待著什麽,隻是一昧圍著他們,並不主動上前進攻,不然的話,那麽多毒蛇發起衝擊,隻怕他們都已經是手忙腳亂了。


    此時,在另外的三間同樣的石室裏,自然也是發生著同樣的事情,隻是他們一時之間,當然也是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東西。


    雲娘他們三個人,自然一掉到石室裏麵後,同樣也是分別是成千上萬條毒蛇緊緊包圍起來,眾人絲毫動彈不得。


    也許考慮的事情相差不遠,大夥都是必存顧忌,一則是所在的地方沒有出路,二是這裏本來就是蛇宮,有這麽多的蛇出現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雖然這些毒蛇也是太多了些。


    因此在毒蛇們沒有進攻的時候,誰也不敢搶先發難,免得白白殺死眾多毒蛇,惹怒蛇王不說,還依舊逃出不去,眾人也是一則是先看看情形,二則是準備待機而動。


    要說是就算先前禺飛那用翅膀鼓風,飛快的扇開道路,那力道也是有所控製,不然以它此時的功力,隻怕這些毒蛇許多卻是禁受不住,早就會要死傷不少了,那可不得添些亂子出來。


    過了一會工夫,大夥也慢慢的都明白了,怪不得先前蛇王和雲空長老在那裏哈哈大笑了,隻怕是早有安排。可此時大夥明白也是晚了,何況那禺飛就是知道有些事情要發生,也還是依舊陷落進來了。


    劉青從掉下來這石室後,他睜開眼睛後,飛快的打量四周的情形,一見這麽多的毒蛇將自己圍著這封閉的地方,其餘的人,連同禺飛也是不見,他自然知道有所波折,倒也是很快的鎮定下來,就那麽一直坐在地上思忖。


    他也知道,蛇王不可能對大夥有什麽敵意,何況雲空長老也在外麵,隻看他們那麽輕鬆的樣子,看來一定不是憑功力高低來解決現在的困境,硬拚是沒有任何意義,隻是單純的耗費自己的功力罷了。


    劉青倒是也有些猜測到了,其餘分散開的三個人,他們一定也會遇到和自己的相同的情形,那也就說有相同的麻煩出來了。


    他接著就已經想到,如果他動用飛劍的話,隻怕是多有殺傷,在蛇宮作客,如此大量殺傷蛇王的族人,隻怕也是於理不合,這一條估計是誰也不會選擇的。


    劉青想了一會,隱隱有些感覺到的樣子,像是要抓住其中的要點似的,卻又總是抓不住,他心裏也有些焦急起來,畢竟一直呆在這裏,總也不是辦法。


    正在此時,劉青還沒沉浸在思忖之中的時候,那些毒蛇忽然像是得到了號令一般,居然有些騷動起來,開始緩緩的向前逼近,竟是衝著劉青和禺飛靠了過來。


    劉青心中狂跳,欲待行法護體再說,猛然記起禺飛還在後麵,急忙回頭看了一眼禺飛,他這才發現,禺飛居然是閉著眼睛,穩穩的站在自己身後,渾然不把這些毒蛇放在眼裏。


    其實劉青卻是錯會了禺飛的表情,禺飛它是怕自己忍受不住,搶先動手對付這些包圍成大***的毒蛇,壞了劉青本來的意思,隻好閉起眼睛不聞不管了。


    劉青心中一動,也是有些明白,急忙端正坐好,凝神內視,就像是眼前根本沒有毒蛇存在似的。


    慢慢的,隨著毒蛇們的越來越近,劉青這一凝神內視不要緊,他卻是越發領悟到,想起開始在綠草地上見到的大白蛇,先前它在不動的時候,大夥全都以為是一條普通的白色小道而已。


    劉青此時心中一片安定,隻想得自己是那條白色小道,亦或是那片草地,任憑紅花綠花在自己上麵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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