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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現在起,總共上傳十章前傳的修訂版衝榜,敬請支持。


    另有兩章最新章節,會特別送上給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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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青走出了家門後,才又猛的想到,他並不知道那白雲山在哪個方向,可是現在也沒人可以打聽這個的,他思量著,那能到哪裏尋師。


    他思索了一會,卻也有了主意,決定先去平江城,如果能找到張土信,他是一定會知道的。


    劉青也想到自己沒看過義軍到底是怎麽樣的,眾說紛紛,有人說是青麵獠牙,有人說是紅發綠臉,有人也說是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這回還是自己眼見為實的好。


    雖然劉青沒有去過平江城,他倒也聽張士信說過一些,去平江城是從集慶出了南城門後,走大道往南直行就可以到平江城。


    劉青這個時候走路的速度已然不慢,他很快的就走到南城門,突然就聽到遠處有馬蹄聲甚急,他能聽出那是由遠到近急馳而來的,等他抬眼看時,那馬已經到了近前。


    很明顯的,那是一匹良種高頭大馬,四肢長而有力,毛色純是雪白,馬上端坐著一個穿著一身白色勁裝的少年人,在他腰上掛著一把長劍。


    劉青看著白衣少年,在心裏喝了一個彩,好一個少年英雄,真是書上所說的“鮮衣怒馬少年行”的生動寫照。


    隻見那白馬在白衣少年高超的騎術操控下,白馬在人們身邊穿花繞樹一般,並未撞到任何東西,更加沒有撞到人,再看那白馬在城中奔馳,速度也不曾有所減慢,飛快從劉青身邊擦過,呼嘯一聲,出了南城門。


    劉青聽著馬蹄聲有節奏的漸漸遠去,不由得羨慕起騎馬的白衣少年,感歎那白衣少年的騎術精妙。心裏更是在想,自己是不是也去城裏的馬行買一匹良種高頭大馬。


    劉青突然就聽得遠去的蹄聲非常突兀的中斷了,緊接著似乎有馬嘶的聲音,劉青動了念頭,連忙腳下用力,快步出了南城門,朝前跑去。


    待他跑出城門足有兩裏來地,就看到果然是那騎馬的白衣少年出了事情,隻見他的長劍拿在手上,被幾個手執鋼刀的黑衣人圍著。


    劉青飛快的數了一下,那是共有五個黑衣人和他纏鬥在一處,那匹威風的大白馬已經倒在地上,馬脖子處流出的鮮血流了一地,看來是活不成了。


    白衣少年也已經處在下風,就這一會功夫,他的樣子變得甚是狼狽,一身白衣上麵,弄得到處是血,長劍在他手中歪歪斜斜,腳下變得遲緩,那呼吸也是極其沉重,情勢已經十分危急,像是要支持不住,眼看就要被那些黑衣人當場擒下。


    劉青平時就愛好打抱不平,又受鏢局的人耳濡目染,見不得強人作惡,看著眾黑衣人以多打少,也顧不得多想,天生的一股義氣就冒了出來,大喝道:“呔,以多欺少,算什麽英雄!”


    劉青卻忘記自己是赤手空拳,隻會一套還沒用來打過人的拳法,為首的黑衣人猛然聽到大喝聲音,聽入耳中,那是聲若洪鍾,不由得嚇了一跳。


    待得他略略後退,同時抽空瞧過來人,一看是個半大小孩的少年人,頓時放肆的狂笑起來。


    可容不得他接著再笑了,那少年一個縱躍,赤手空拳衝到麵前,正在發笑的他,卻見那少年手臂一縮一伸,已經淩空對自己發一拳,頓時隻覺一股大力湧來,竟會來不及躲閃,正正被擊在胸部,慘叫一聲,口裏鮮血吐出,愴然倒在地上。


    正是劉青使了一招白雲拳法“風起雲湧”,那正是在白雲拳法裏,有點像是從劈空掌演化出來的,特別是適合用作遠攻的招式,劉青也是首次正式使用。


    他隻是覺得想要盡快的擊倒敵人,就這樣胡亂使出來,雖然事先並沒有計算過,或許是那黑衣人過於狂妄,或許這是招拳法的威力確實強大,一舉擊倒了為首的黑衣人。


    聽到慘叫聲,其餘的四個黑衣人一看,首領在瞬息間被傷在這不起眼的少年人手下,大驚之餘,不由得心裏發慌,那圍攻少年人的勢頭變得散亂起來。


    這四個黑衣人互相看了看,竟然會心意相同,舍了眼看就要擒住的白衣少年不管不顧,迎了上來,就圍住了劉青,也沒人答話,四把鋼刀就朝劉青招呼過來。


    不要認為剛才那個為首的黑衣人,都在一個照麵就被劉青給收拾掉,就能說劉青擊倒這四個餘下的黑衣人,會是件很簡單的事。


    劉青被這四個人圍住後,才知道自己擊倒那為首的黑衣人有多僥幸。這四個看來是使用了一種很奇怪陣勢。


    這種陣勢能把這些人功夫提升很多,四個人合在一起,就變得異常厲害起來,一陣接一陣的刀光頃刻間將劉青吞沒。


    那白衣少年看著劉青被淹沒在四個黑衣人所組成的一片刀光之中,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但現在他已經是強弩之末,再也沒有力氣上前相助劉青,也隻能拿長劍拄著自己的身子,在旁邊暗自著急。


    剛才如果不是這些黑衣人有意要生擒他,他們故意放慢了進攻的步伐,怕是不等劉青趕到,他自己早就傷在這些人手裏。


    可是這實際情形不但這白衣少年沒料到會是這樣,連四個黑衣人也遠遠沒有想到,他們知道來人能一下擊倒首領,武功必然不弱,也沒想到竟會古怪到如此地步。


    明明四個人已經把來人困在陣勢當中,可不知怎麽的,霍霍刀光之下,卻連劉青的衣角都沒有碰到,明明隻要鋼刀再遞出寸許,就可以砍到敵人身上,可手上這刀尖怎麽也不能再伸出去了。


    劉青隻覺得每一刀都要砍向自己的要害之處,往往隻有毫厘之差,刀尖從自己身前劃過,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暗暗叫苦,怪叫之下,連忙左躲右閃,避讓不停。


    其實那四個黑衣人卻是越來越驚,都是心慌意亂,卻又不得不咬牙堅持,生怕後退之下,受到敵人反擊更為可怕。


    其實是劉青使出白雲拳法“風起雲湧”後,真氣已經遍及全身,真氣對對手鋼刀傳來的殺氣感應之下,自然發揮出劉青身體的潛能,這才使他不至於受到傷害。


    這種真氣的奇怪之處也是白雲山這種有道家源流的功夫的突出地方,當日流雲子並不曾料到劉青在短短的時間內可以練到這種程度,自然也就沒有告訴他會有這種效果。


    劉青在一陣手忙腳亂後,又勉強躲過砍向自己下三路的連環四刀後,才意識到自己是有驚無險,不由得鎮定了許多,開始留心查看四個黑衣人出手的方位。


    要說劉青的年紀雖不大,陣勢之學在書中也多有涉獵。這一留心之下,劉青就慢慢看了出來,這四個黑衣人是按五行方位而動,不停的交叉換位,隻是在這陣勢有人轉到西方白虎之位時,有所遲滯,總是不太圓滿,劉青心中雪亮起來。


    這五行陣是外麵按金、木、水、火、土五行而立,內含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等上應天星的變化之道。這陣法確實變化萬千,威力無窮。


    不過正是自己擊倒了原來處在這——西方白虎之位的為首黑衣人後,這個陣勢已經變得有所缺失,五行之陣等於已經被破了一半。


    不然的話,在劉青現在這種功力之下,就算是他的真氣有特異之處,也會抵擋不住這五行陣的威力。


    劉青明白這陣勢的道理之後,放下心來等待陣勢轉動,剛好在四個黑衣人正在心誌被奪之時,又有一個黑衣人轉到西方白虎之位,整個陣勢突然停滯了一下,劉青心中狂跳,喝了一聲,手臂一縮一伸,淩空對這個黑衣發出一拳。


    這正又是一招“風起雲湧”,這個轉動到西方白虎之位的黑衣人應聲倒在地上。


    劉青一擊得手後,信心高漲,順勢繞出了那餘下的三個黑衣人包圍,飛快搶在陣勢上方,依樣使出“風起雲湧”,接連擊出幾拳後,黑衣人一個個應聲而倒。


    劉青再看那白衣少年,白衣少年神色木然,兩眼呆呆看著自己,劉青有些臉嫩,不由得幹咳一聲,白衣少年聽到,這才緩過勁來,先將手中的長劍收好,他倒沒忘記禮數,趕忙向劉青稱謝到:“在下張啟星,多謝救命之恩,敢問恩公姓名?”


    劉青江湖上的事自是聽得多了,卻也老練之極,回道:“不敢,恩公不敢當,張兄叫我劉青即可,路見不平,卻也是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說完,劉青也不問他事情經過,先幫著勁裝少年簡單包紮好傷口,兩個人一起清理道路,掃滅痕跡。


    這倒是劉青聽鏢局裏的人說過江湖禁忌,不能隨便打聽別人的**,知道如果張啟星能告訴他的話,等會一定會和自己說的。


    總算也是劉青來得及時,張啟星雖然落了下風,還是沒有受多少傷,那鮮血多是馬匹上沾濺的。


    兩人趕忙收拾完畢,卻是天色已晚,一同又折回到來路,走到了集慶城裏,就近在南城門找了家客棧休息。


    張啟星卻也沒有隱瞞,便向劉青說了自己的來曆。原來,這張啟星正是平江義軍首領張士誠帳下細柳營部眾,這次奉命前往元人京城大都打探消息。


    張啟星沒曾想到,他一路行來,故意張揚,倒也還平安無事,卻不料會在此處遭到這些黑衣人的伏擊。


    劉青也趁機向張啟星問道:“張兄你是平江城義軍,那你可和張土信將軍相識?”


    張啟星聽到不由哈哈大笑,“相識,當然相識,我們平江義軍誰能不知道他呢,我就更加知道他了,他正是我所屬細柳營的最高首領,何況他還是我們族中的長輩呢,看來劉青你也是自己人。”


    聽張啟星又詳細說明了一回,劉青對平江義軍也有了大致的了解。原來平江義軍在張士誠張大帥的率領下,逐漸壯大起來。


    由於手下部屬擴大的太快,為了便於指揮調動,全軍分作前鋒營,後衛營以及細柳營,分別對應進行作戰、守衛和消息的任務。


    細柳營的任務特殊,除了需要刺探情報、打聽消息外,有時候還要承擔刺殺敵將的重任,可以說是平江義軍的精銳部隊。


    劉青聽了這麽多,有些明白張士信所做事情,也就是為什麽要到集慶城來,冒險刺殺那個狗知府。


    張啟星又說道:“看來那些黑衣人可能和元人朝廷有很大的關係,因為我們細柳營現在已經是朝廷的眼中釘,隻是不知道他們哪裏找來這麽多高手助陣,得趕緊回去報告。”


    劉青聽了很是高興,原來是救了自家人,初次出手,就傷了許多人,正在有些後怕。當知道是和義軍作對的壞人,他也就放下心來。


    他也還是暗暗佩服這張啟星,見他剛從生死一線中走過來,還能不時記得自己的職責,確是厲害。


    劉青卻不知道細柳營的部眾進到這個營,就已經都是置於死地而後生,經常是把腦袋掛在褲腰上,行走在江湖上,這種生活張啟星自是早已經習慣。


    張啟星在前麵引路,兩人一起邊走邊說。不覺間已經走到了集慶城甚遠的地方,張啟星很是熟悉這帶的地形,他告訴劉青,他們已經到了集慶城的邊郊。


    這時的張啟星也一改劉青初見他時的白衣打扮,早已經是穿著一身黑衣,騎著新買的瘦小黑馬。並且執意讓劉青也依樣打扮,同樣換上了一身黑衣,當然也買了匹瘦小的小黑馬給劉青。


    劉青心裏本來不願意,他竟然也會要騎上這匹又瘦又矮的小黑馬,想騎上一匹剛見到張啟星騎的那種良種的高頭大馬,他覺得那才是夠威風。


    經過張啟星一再說明之下,回頭一想,自己剛學騎馬,個子也沒有張啟星這麽高大,要是他騎這匹小馬倒也合適,就算萬一摔下來馬,由於不高,應該不會太疼,他倒是會自己盤算好的地方。


    當然兩人也就沒有一路飛馳前進,誰讓劉青剛學會騎馬,暫時裏,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走馬如飛,兩人就這樣慢慢的走走說說,劉青聽張啟星說些江湖上的見聞,他許久沒有聽人說起,一聽就對了味道,他倒也甚是高興。


    不過劉青看著這天也將黑,路上偶爾有人,總還是人煙稀少,聽別人講過,此時應該尋找店家打尖住店了。


    可看張啟星並沒有這個意思,仍然在前頭趕路,正要問他,忽然間張啟星停住話頭,接著隻見張啟星已經向自己作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自己跟著。


    張啟星在前麵悄悄的下了馬,走到路旁的一排大樹下,伸手一撥,樹後麵有一條彎彎彎曲的小道,他牽著馬在前頭走著,看著劉青也跟著自己下了馬,衝劉青點了點頭。


    就這樣,順著這條小道,兩人默默的走了又有三裏多路,劉青就見到了一座小草屋,草屋四周都是數不清的樹,儼然是一處小森林。


    劉青看看天色,月亮已經升起來,天空略略點綴點星星。劉青隨著張啟星,兩人把馬都係在屋邊的歪脖子樹上,他跟著進了屋一看,屋裏隻有一些簡單的桌椅板凳,看樣子是個無人居住的小屋。


    張啟星卻是走到門後又摸了一會,他又走到屋子後麵,劉青依舊隨著他走到屋後,已然出現一個井口大小的洞口,洞口也不太深太遠,鑽不了一會兒,兩人就出得那個洞來,來到了一座小山頭下麵。


    這時,張啟星仿佛鬆了口氣,朝驚奇不已的劉青笑道:“每次來這裏總是要這樣,我是習慣了,這是我們軍令上要求的,劉兄弟你也算是自己人,我也就沒有事先和你說了。”


    劉青聽了並沒有發笑,而是也為之一動,神情也是為之一正,他想表示明白這些,想想這可能原來是江湖禁忌,現在聽來應該是部隊裏的軍令。


    以前看過的三國誌裏,那周瑜周公瑾在赤壁大戰之前,曾經宣布過好幾十條的斬決令,和幾十罰令的條律,來嚴正軍紀,之後能火燒赤壁,大破曹操,也是和軍令森嚴,執法如山大有關係,劉青在心裏麵還想到。


    待兩人走近小山頭近了,劉青放眼看時,發現卻原來是一座大墳墓。墳墓前麵豎著一塊無字大碑。


    張啟星在那無字大石碑前站了一會,伸手就用手指在碑上寫起字來,劉青還沒看清楚張啟星寫的是什麽字,就看張啟星又伸手往石碑上按了下去。


    劉青在後麵看著,更加驚奇,知道了大概是有土木機關,他卻不曾想有這樣開啟門戶之法。果不其然,就聽到有吱吱之聲,大石碑已移開有一人多寬,出現了一條甬道。


    張啟星也沒回頭來看劉青,隻是向劉青又招了招手,示意劉青繼續跟著。劉青剛抬起腳來,要跟著他往裏走,就見前麵的張啟星已經進去了的大半身子又退了出來。


    劉青看著張啟星麵色慌張,他也知道情形不對,連忙一起往後就退。張啟星匆忙中也沒忘記,他往大石碑後再按了一下,將它恢複原狀。


    再看大石碑很快的移了回來,卻是無聲無息的,一下就關閉了甬道。兩人這時剛好也退到了小山頭上,兩人一下子就趁勢伏在地上。


    過不了一會,大石碑又被移了開來,從裏麵走出來三個人,全是黑衣打扮,看年紀都是四十來歲的中年人。


    走在最前麵的那個人似乎是個為首的,他神色異常,兩隻眼睛在不停的轉動,眼裏精光閃動,看情形是在打量四周的情形,想找出些什麽痕跡出來。


    過了良久,為首的黑衣人才收回目光,停止查看四周的情形,冷冷在那說道:“看來那個家夥是等不到了,這麽大的功勞讓別人得了去。不過,我看香主可能是有些小題大作的意思了吧。”


    跟在後麵的兩個黑衣人聽到這話,連忙連連點頭,齊聲說道:“這點小事情也真是不值得我們哥仨出手,誰叫是大都那邊傳來的信,咱們的香主也隻好聽令行事。”


    為首的黑衣人鼻子裏哼了一聲,也就沒再說什麽話。這三個黑衣人又呆了一會,像等得不太耐煩的樣子,他們見到沒什麽動靜,悻悻不已的也就走了。


    劉青再看張啟星時,隻見他緊握雙拳,眼睛瞪得通紅,明白過來,這些黑衣果然和前麵那些伏擊張啟星的人是一夥的。


    看樣子張啟星他們在這的秘密據點也讓這些人給破壞了,要不是張啟星機敏謹慎,他們二個還差點遭到伏擊。張啟星強壓著悲憤的心情,領著劉青從來路返回。


    劉青看著,暗暗點頭,心底裏自是佩服張啟星,在此時此刻還能鎮定下來,而且謹小慎微的,沒有絲毫錯亂的情形。


    換過來自己,早先就不會退出來甬道,要找那些黑衣人拚命了。看來細柳營真是訓練有素,或者張啟星為人堅忍,所以才會派出來執行這等危險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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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這番事故,張啟星也不敢再走平日裏熟悉的這種奇怪的道路,竟然直接就上了大道。


    劉青雖然從心裏講,並不懼怕那些黑衣人,可看張啟星的樣子,覺得事關重大,也不反對,一路跟著,心底了卻打定主意,要保全張啟星和自己一起平安到達平江。


    兩人上了大道,張啟星神色黯然,開口歎道:“果然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呀。這元人韃子還有不少地下勢力,我們細柳營的消息搜集也不是那麽完善。”


    劉青見狀,答道:“張兄也不要自責,我看那些黑衣人的神氣,似乎不是元人走狗那麽簡單。”


    張啟星道:“我看還是得趕緊回到平江,把這些重要消息通知大帥,也好早作打算,不然要會耽誤大事。”說完,他催動座下黑馬前進,引著劉青,兩人竟是一路連夜而行。


    劉青漸漸的也熟悉了騎馬之術,有些放膽的讓他的小黑馬奔跑起來,竟是越跑越快,讓張啟星也稱口不絕。


    一日一夜後,平江城已然在望,張啟星看著已經離平江城不遠,放慢了座下黑馬,緩緩前行。回過頭來看著劉青,見劉青雖然是年紀不大,跟著自己疾行一日一夜,居然毫無疲倦之意,心裏也是稱奇不已。


    張啟星抬手一指前麵,衝著劉青說道:“劉兄弟,平江城就在眼前了。”


    劉青正抬眼前望時,臉色一變,兩人都看到了,從前麵的大道邊上已經轉出三個人來,正是在那集慶城的郊地裏,遇到的那三個黑衣人。


    為首的黑衣人還是一副冷冷的模樣,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張啟星和劉青二人。後麵兩個黑衣人,一個是胖胖的,笑眯眯的樣子,另外一個卻是個瘦子,一臉的苦相。


    劉青心裏盤算,這三個人能夠把細柳營設在集慶郊外的秘密據點清除的幹幹靜靜,估計比自己救張啟星時打倒的黑衣人要厲害得多,看起來是不太好對付。得先讓張啟星逃走。


    劉青想得明白,不再猶豫,伸手在張啟星馬背上一拍一拉,在張啟星正要和三個黑衣人搭話之際,竟然把他連人帶馬托了起來,讓他從三個黑衣人的頭頂越過。


    那三個黑衣人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劉青會有這麽高明的一手。特別是那為首的黑衣人,也是心裏一動,看劉青小小年紀,處理事情如此厲害,也是動了愛才之念。


    張啟星騰雲駕霧般越過三個黑衣人的時候,也立即明白了劉青的意思,知道自己本事不濟,留下也是無助於事,待得落在地上,他眼裏含著熱淚,趕緊飛鞭打馬,朝平江城急馳而去。


    劉青見張啟星落地之後,沒有停留,自顧打馬而去。劉青心裏並沒有一絲怪罪之意,反而對他如此明白輕重緩急表示高興。


    他一直監視黑衣人的,看到三個黑衣人也沒有什麽阻攔的意思,也就鬆了口氣。


    為首的黑衣人見劉青見同伴遠走,鬆了口氣的樣子,竟一反平時很少和敵人說話的習慣,破例問道:“對麵朋友,你叫什麽名字中呀?好像你不是他們細柳營的人吧?”


    劉青見這個冷冷的黑衣人在問自己,心裏有些奇怪,答:“我叫劉青,你們知道得很仔細,我確實不是平江的義軍。”


    劉青想了想,又輕輕笑道:“你們都是些什麽人,為什麽要幫助元人狗韃子呢?天下已經大亂,元人不是氣數將盡嗎?”


    聽到劉青這話,那黑衣人也不曾惱怒,卻也沒直接回答劉青的話,而是反問道:“劉青,就是你把我手下那些黑衣使者給擊殺了的吧,我看好像是白雲山的手法吧?白雲山不是號稱名門正派嘛,怎麽下手如此毒辣?”


    劉青答道:“正是我下的手,我見你們黑衣使者以眾擊寡不說,還施以暗算,純粹是小人行徑,怪不得我,而且我也還不是白雲山的弟子,你有賬就算在我頭上好了。”


    劉青說完,已然按捺不住,雙手一抬,喝了聲“動手吧”,搶先向為首的黑衣人攻去。


    那黑衣人見劉青說不了幾句,就搶先動手,也有點惱怒,身子一閃,讓過劉青雙掌,口裏喝道:“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們是馬頭山下弟子,我們哥仨就是上麵派來的,你說為什麽要幫韃子四處打壓你們這樣反元義軍,就是要和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爭一口氣,用你們的話說,也就是你們說的正邪不兩立。”


    劉青聽得有些糊塗,不過他也顧不得明白了。他一見黑衣人很隨意的躲過自己的雙掌,還一口氣說了這麽大串的話,沒有停頓的味道。他馬上知道厲害,來了一個彎腰大轉身,退後幾步,連忙變掌為拳,使出一招“風起雲湧”,遠遠擊向黑衣人。


    黑衣人似乎也知道劉青的神拳,又是躲閃不停,也不知道他是有意為之,還是不敢硬接劉青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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