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難過,又聽丁老大猶在耳邊說些汙言穢語,因兩人都有了酒意,對方把下流的話來回說,又將手伸進她的衣裳內。


    笙娘子想到前幾次因反抗被扇的耳光,隻得嬌聲細語地對著丁老大誇讚,先稱其勇猛,壯悍粗雄世所罕見,又哭訴自己無辜,乃是蠻兒擅自攔了護國公府的馬車,最後又說願意一生一世都跟著他。


    她在教坊司內多年,雖然平常都是旁人捧著她,可這些日子吃了大虧,發現隻要把往日裏耳濡目染的淫聲豔語學了出來,丁老大就會不那麽粗暴,便也再顧不得那許多,什麽話也說得出口了。


    她酒意上頭,全身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隻能任丁老大在身上為所欲為。


    反正他此時也不敢強行梳弄了自己,隻要處子之身尚在,其他的,也隻能由他去了。


    門外站著丁老大隨身的仆從,又有教坊司的仆役守著,畢竟笙娘子是官妓,若是真個被人強行拉著陪夜,出了事情,誰也兜不住。


    此刻兩人都低著頭,恨不得把耳朵給割了。裏頭傳來粗喘|蕩|叫,尺度之大,又毫無顧忌,叫那在教坊司待了十多年的仆役都大開眼界,心想果然這青樓之中,真正潔身自好的女子實在難找,外表端得越是清高,內裏就越是放|蕩,這笙娘子往日在人前何等的清白自詡,總拿蓮花自比,說是什麽“出淤泥而不染”,“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如今看來,嘖嘖……


    這裏的丁老大與笙娘子隔著一層布在妖精打架,那邊教坊司的管事聽得下人回報,說是來了名說不上身份的貴客,忙撥開了手頭的事,親自去尋了趙顯的雅舍。


    房間裏李德才正在小皇帝解釋教坊司的職責,司內官妓的日常所為。趙顯這才知道,雖然法令規定教坊司的官妓隻能在公務宴席上歌舞助酒,或在官營正店中招徠生意,可實際上卻不會規定得那麽死,隻要有錢,日程又排得開,一般都會讓她們出來陪客。


    李德才還在說話,教坊司的管事就在外頭輕輕敲了門,等屋內有了答複,他才進了門。


    一進來,他畢恭畢敬行禮,安排著下頭的人上酒上菜。


    小二左臂搭著十幾個盤子,漂漂亮亮地現了一手上菜的功夫。


    這是京城內許多酒樓都有的技藝,趙顯這一段雖然常出來晃蕩,卻極少在外頭吃東西,一是時間倉促,二是李德才有意為之。他擔心小皇帝腸胃嬌貴,若是吃壞了龍體,他脫不了幹係。是以趙顯看著這小二上菜,竟也饒有趣味。


    旁邊的管事心中驚疑不定。


    即便有著多年眼力打底,他依然看不出這名客官是什麽來曆。京城中但凡是有點名號的人他都一一記在心上,雖不能說萬無一失,可從未有這種一點頭緒都摸不著的時候。


    難道是什麽外地的豪強?


    誰不曉得真龍到了陸地也要矮三分,再奢遮的外地人物入了京城,也不會擺出這幅樣子才對。而且那名旁邊伺候的高大男子也罷,這貴客也罷,都是一水標準的京城口音。


    都說以貌取人,這客官穿的衣服布料是蜀錦,花紋富貴堂皇,卻也尋常。可若說他是普通的貴族之後吧,他隨身帶著的這些護衛,無論長相、氣勢都凶悍得很,身上的穿的料子比起尋常的富戶也差不了多少,還都在身上配了寶劍。


    從前接待的開國郡公都沒有這樣的排場。


    誰上教坊司還帶上十幾個下人?


    前些日子常來捧笙娘子場的那名鄭鈐鄭公子,是開國功勳輔國大將軍鄭伯元之孫,卻也僅是帶了幾名護衛。


    若說他是頂尖的貴族吧,又是哪一家的?從未聽說哪個顯貴之家有這樣一位公子啊……瞧他那模樣見識還少,看到小二上菜都能盯著半天。


    管事的細細觀察著趙顯的一舉一動,越看越是迷茫,他旁敲側擊地問了幾句,貴客一句話也不回,都讓旁邊伺候的高大下人答了。


    管事的心下駭然。


    他問是哪裏的人士,那仆役說京城人士,問什麽姓氏,那仆役說姓李。


    管事的心裏翻遍了京中所有姓李的人的家中情況,也沒一個能擺出這樣的譜的,一看就是化名。問得多了,旁邊站的十幾個侍衛就抬起頭,用凶悍的眼神盯著他。


    李德才被問得有些不耐煩了,道:“不過讓你們把笙娘子叫出來,怎麽忒多廢話!”


    他對著管事譜擺得十足,可轉頭對上趙顯,那點頭哈腰,諂媚折身之態,細致貼心之姿,讓一直自詡打進了教坊司就學會把麵皮揭下來時時讓人踩的管事咋舌不已。


    怎麽有人可以這麽不要臉!


    他斟酌了一陣,覺得雖然是不清楚這一位的身份,卻不要得罪為好,於是轉頭去尋笙娘子。


    丁老大才過了要緊關頭,他解了笙娘子的腰帶,摸得她氣喘籲籲,求饒不已,總算他還有一絲清明,曉得這人不能真個強要了,隻隔著下頭的一層布,在她那處外頭泄了身,壓在人身上就打起呼來。


    笙娘子被他弄得不上不下,感覺那不可說之處抵著一根軟綿綿的東西,又黏又濕,雖隔著一層絲綢,可那絲綢早已濕透,與不存在沒有什麽兩樣,她全身是汗,漸漸從欲|望中清醒,一時悲從中來,嚶嚶地哭了。此時隻聽門口傳來一陣輕喚,她先是裝作聽不到,後來見躲不過了,隻好用力把丁老大推開,胡亂擦了擦下體,稍稍整理了衣服裝扮,這才試了淚,去把門給打開。


    門一開,吳媽媽站在門口,後頭立著管事的並幾名婢女。吳媽媽先轉過頭去看了裏麵丁老大,見對方已經睡著,便安心地拉著笙娘子往外走,一麵走一麵笑道:“好女兒,今日有一門貴客來了,隻要伺候好她,你這一輩子就不用愁了!”


    這門一開,一股事後的味道就衝著吳媽媽撲麵而來。她日日都對著這種事情,哪裏不曉得裏頭發生了什麽,卻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把笙娘子拉去快速梳洗了,將她打發去伺候趙顯。


    這種“伺候好他你這輩子就不用愁了”的話,吳媽媽幾天能說上一次,往日裏笙娘子怎麽會理會,可此時她酒還未曾完全醒來,又剛剛遭了奇恥大辱,腦子木木的,隻得任對方擺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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