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九百多年前不太一樣了。”齊睿回憶著那孤身一人闖入王城的金信。


    “可我當初並沒有見過你。”金信回憶不起自己見過神使。


    “哦,我見的是你的屍體,就是躺在荒郊草地裏,胸口插著一把劍的時候。”齊睿解釋道。


    金信不禁握緊了拳頭,大喊道:“夠了。”


    “還沒有報仇嗎?甚至連鬼怪新娘都沒有找到,你這個鬼怪當的也夠無能的。”齊睿像似沒有看到金信已經在憤怒的邊緣。


    而末間也退後的幾步,用眼神示意齊睿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這也是事實。”齊睿繼續說道。


    金信受夠了齊睿那好似譏諷的樣子,直接將手裏的雜誌如同利刃般扔向齊睿。


    雜誌在距離齊睿幾厘米的時候如同撞到牆壁一般,直接摔在地上。


    見金信已經被自己勾起了怒火,齊睿也不再說話,鬼怪的怒火也不是那麽好承受的。


    “已經就都在同一個屋子下了,雖說好好相處有些難,不過別發生什麽矛盾就行。”末間做起了和事佬。


    “嗯,那我就上二樓隨便挑個房間了。”齊睿徑直走向二樓。


    被齊睿說的有些煩躁的金信,起身走向大門推門而出,門外不是熟悉的別墅外,而是一片充滿著蕎麥花的田園。


    金信隨手摘了一束蕎麥花,目光眺向遠方,他就厭煩了鬼怪的生活。


    數百年來,他不斷試著能否將胸口上的劍拔出,可惜,最後隻能痛的不能自已。


    突然,金信聽見了腦海裏傳來了一個少女祈禱的話語,而且自己的身體開始出現淡淡的白煙。


    還沒有等金信反應過來,他邊已經來到了一處海邊的堤壩上。


    潮水衝刷著堤壩,而堤壩的盡頭,坐著一個手捧著蛋糕,對著遠方帶著哭腔不斷喊著什麽的少女。


    “是你嗎?”金信走到少女的背後問道。


    “啊!嚇我一跳!”少女轉過頭看向金信,“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對,是你嗎?”金信好奇的問到。


    “莫?”少女沒有一點認生的感覺,似乎早就認識了金信。


    “是你把我叫來的嗎?”金信淡淡的開口。


    看著奇怪是金信,少女露出來一些笑意:“不是我,我沒有叫你。”


    “就是你叫我過來的,你是怎麽把我叫來的?”金信愈發肯定。


    “我哪有。”少女歪著頭看著金信。


    “你是怎麽把我叫來的。”金信成為鬼怪這麽久,第一次有人能召喚他來到身邊。


    “虔誠的,不過不是我叫的大叔,我隻是剛好能看到大叔而已,上次在街上,碰巧四目相對,不是嗎?”少女已經認出了金信。


    “能看到我是什麽意思?”


    “大叔不是鬼嗎?我剛好能看到鬼而已。”少女耐心的解釋道。


    “我不是鬼。”金信解釋道。


    “阿拉索,一開始都這麽說,我早就習慣了。”顯然少女已經習慣了能看到鬼的生活。


    金信仔細看著麵前的少女,發現自己並不能看到她的未來,這令他異常的疑惑。


    “大叔,你還是快點投胎吧,一直遊蕩著可不好。”少女還做起了陰間使者的工作。


    “你在說什麽?”金信已經被少女的思維帶偏了。


    “大叔手裏的花是什麽。”少女觸碰了一下,金信手裏的蕎麥花。


    “蕎麥花。”


    撲哧一聲的笑聲,打斷金信的思索,少女伸出手:“給我吧,大叔不適合拿著花。”


    “艾古,還第一次有人這麽跟我說話。”少女的自來熟,讓金信有了些奇特的感覺。


    “可以給我嗎?今天是我生日。”少女的話裏帶著苦澀,“非常憂鬱的生日。”


    金信沉默了片刻將手中的蕎麥花遞了過去。


    少女接過話,仔細的欣賞著:“還第一次有人在我生日的時候送我花呢,蕎麥花的花語是什麽?”


    “戀人。”金信淡淡的回道,這也是他一直想要找到鬼怪新娘的寄托之花。


    聽完金信的回答,少女怔怔的抬起頭看著金信,兩人就這樣安靜的對視著,視線拉遠,站立在堤壩盡頭的兩人在浪潮拍打岸邊的背景下顯的如此的合適而又唯美。


    “為什麽哭了?”金信打破了沉默了,“兼職,姨母一家人,男朋友,你想要哪一個?”


    少女眨巴了眼睛,收回了一點淚水,問到:“你怎麽知道?”


    “我都聽見了。”金信似乎不忍看見少女流淚,微微偏過頭解釋:“我偶爾會幫人實現一下願望。”


    “真的嗎?像阿拉丁那樣?你是我的守護神嗎?我就說嘛,第一眼看到大叔就覺得大叔不像一般的鬼。”少女瞬間又開心的笑了起來,“那能不能借我500萬呢?又或者告訴我這周彩票的號碼?”


    金信無奈的搖搖頭:“不能。”這個少女有些過於跳脫活躍了,“回去之後,好好和家人告別吧,會有一段時間見不到了,還有炸雞店的兼職會被錄取的。”


    剛說完,金信就消失在原地,轉眼就已經回到了別墅內。


    “你怎麽突然出現了?”金信的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金信呀的一聲轉頭看去,正是齊睿那麵無表情的臉。


    “你是想嚇死我嗎?”金信拍拍胸脯壓驚。


    齊睿挑眉道:“鬼怪也有被嚇到的一天?”


    “有什麽事?要出門?”


    “不是,我突然想了想我好像沒有錢付租金,要不,先賒一會?”


    “呀西,沒有租金,那你到時候搬出去就好了。”金信也不想和神使待在一塊。


    “這就是紳士的風格嗎?”


    “這就是你要賴賬的理由嗎?”


    “好吧,我會去找工作的,不過你剛剛幹嘛去了?”齊睿好奇的問道。


    “我幹嘛去,需要和你說嗎?”


    “是不需要,不過怎麽有股女人的味道。”齊睿還特意嗅了嗅空氣,“嗯,是少女的味道。”


    “你是屬狗的嗎?神使大人?”金信有些無奈,這都能聞出來?


    “不要叫我神使,我有名字,叫我齊睿。”


    “好吧,齊睿,麻煩你不要再煩我了。”金信有些痛苦,這個神使怎麽有股話癆的特性。


    “我剛說完事單身狗,你就出去找女的了,未免也太過著急了。”齊睿打趣著金信。


    “我隻是去偶爾實現一下凡人的願望,uu看書 ww.ukanshu.c 啊拉幾?”金信為了自己的形象,耐心的解釋了下。


    齊睿用懷疑的目光看著金信,隨後點點頭:“阿拉索。”說完便朝著廚房走去。


    “怎麽冰箱裏都是牛排?”齊睿打開冰箱有些抱怨。


    “那是進口的牛排,是我的,你不許碰。”金信冷冷的宣示著自己在這裏的絕對主權。


    但齊睿卻從不會聽,自顧自的說道:“還有一些西藍花啊,那就西藍花燉牛排了。”


    長長的餐桌上,金信和陰間使者坐在餐桌的兩旁,餐桌的中間是咀嚼的牛排的齊睿。


    陰間使者突然拍了下桌子,身旁的胡椒粉就這樣飛到了金信的水杯裏。


    反觀末間滿臉不在意的道歉道:“啊,失誤,本來想倒在我自己碗裏的。”


    金信回報了一個笑容,手中的叉子一甩,將辣椒粉也打在了末間的碗裏。


    “我替你倒上了,本想打在你衣服上的。”


    周邊的氣溫又一次驟降起來,戰爭要開始了。


    齊睿看著針鋒相對的兩人插了一嘴:“呀,你們怎麽不把調料給我啊,我的牛排味道有些淡了,浪費了。”


    下一秒,辣椒粉和胡椒粉完美的撒在了齊睿的衣服上。


    齊睿低著頭看著自己唯一的一件衣服一片紅黃之色,臉上掛起莫名的笑容看著兩人。


    “既然這樣,那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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