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啊!


    玩家們的私聊提醒了林白,他隻顧想辦法渡劫了,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仙界算是新地圖嗎?


    可這個世界還沒有統一呢!


    而且,鬼知道仙界是個什麽情況,他好不容易混成了天下第一人,還沒享受生活,就要重新進入仙界重新打拚嗎?


    才不要飛升呢!


    他的實力來自卡片,了不起收起渡劫期的卡片,照樣在這個世界耀武揚威,稱王稱霸……


    要飛升,也該自己想飛的時候再飛,至於再渡一次雷劫,有了這次萬人渡劫的經曆,一次個人的小小雷劫,還怕再渡一次嗎?


    ……


    經過財團的一致論證,林白忽然不是威脅他們的敵人了。


    玩家們對林白的態度再次轉變,開始挖掘他身上的剩餘價值。


    接到了集團的任務,【不戰而狂】來到了林白身邊,道:“師父,正七宗和魔五宗在外麵跳得很,處處打壓正義聯盟,逼迫天降之人離開聯盟。咱是不是出言恐嚇他們一下,幫一幫四白師叔?”


    雖然他們沒說,但林白一眼就看穿了他們的心思,問:“林四白讓你找我的?”


    【不戰而狂】道:“嗯,四白師叔的確陷入了困境。”


    啪!


    林白的手中憑空出現了戒尺。


    下一瞬。


    【不戰而狂】已然伸出了左手,戒尺狠狠落在了他的掌心。


    嗷!


    一聲非人般的淒厲的慘叫。


    【不戰而狂】一跳三尺高,抱著左手不住地顫抖,他的表情扭曲,看向林白的手中的戒尺,眼神滿是驚恐。


    “發生了什麽事?”【快樂毫無保留】連忙私聊【不戰而狂】。


    “疼!”【不戰而狂】道,“林白的戒尺打人,真的會疼,那是來自骨髓的疼,根本不能忍受。”


    “開玩笑的吧!”【一隻理性的貓】道,“咱們是玩家,被刀劈成兩半都不皺眉頭的,怎麽可能有物理上的疼痛?”


    “我特麽沒事逗你玩嗎?”【不戰而狂】眼眶含淚,惱怒的瞪向【一隻理性的貓】,“你讓他打一下試試?那見鬼的尺子絕對有問題,不,是這遊戲有問題,我特麽要向遊戲官方投訴……”


    “真的?”【快樂毫無保留】仍然不敢相信。


    ……


    林白把他們的私聊聽到耳中,哼了一聲,我都奪舍進入現實世界了,還有什麽不可能的?


    不過。


    這些機密不可能告訴玩家,該演的戲還是要演!


    “知錯了嗎?”林白麵無表情地看著【不戰而狂】,問。


    “我特麽錯哪兒了?”【不戰而狂】條件反射的道。


    啪!


    戒尺再次落下。


    在【快樂毫無保留】等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不戰而狂】飛身而起,舉著左手來到了林白麵前,強製挨了一戒尺。


    又是一聲慘叫,比剛才還要強烈。


    【快樂毫無保留】等人毛骨悚然,看林白打別人的時候,他們隻是覺得好玩,但當懲戒落在自己身上,那種好玩和愉悅感頓時消失了,尤其林白的戒尺竟然真可以讓人感到疼,就更可怕了……


    “艸尼瑪的!”【不戰而狂】紅著眼睛罵了一聲,受不住疼得他脫離戒尺掌控的一瞬間,第一時間選擇了下線,消失在了林白麵前。


    【快樂毫無保留】的直播屏幕上,財團高層的彈幕突然多了起來:


    “什麽情況?”


    “戒尺可以打疼玩家?”


    “聯係不戰而狂,問問他到底怎麽回事?如果他去論壇投訴,先把他壓下來,這次的事情有些不太正常……”


    “越過服務器直接傷害到玩家本體,如果驗證出來真的,我們的安全就得不到保證了。這裏是個真實世界的可能性會大於百分之九十。原本,修行手段奈何不了玩家,而林白宣揚的法則之道針對的就是玩家本身。“


    “從修行到法則,這是殺毒程序在更新換代啊!“


    “之前,烙米和城主的愛情已經顯露征兆,現在,林白的戒尺可以把玩家打疼,分魂奪舍也有可能是林白針對玩家的反擊實驗;什麽時候,林白的法則之道,能夠通過遊戲裏的身體殺死現實裏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大事件。”


    “沒那麽離譜吧?”


    “我們必須做這個準備,假設這是兩個真實的世界,我們能夠通過遊戲公司進行入侵,那麽這個世界對我們做出反擊,也是正常的,小心無大錯。”


    “快樂,你詢問一下林白突然動手的原因,想辦法讓他用戒尺敲你一下。”


    ……


    “讓他用戒尺敲我?”【快樂毫無保留】錯愕的反問,“沒看到不戰而狂都被他敲下線了嗎?應該很疼的……”


    “弄清楚戒尺的威力對我們很重要。”【如日中天】的彈幕飛過。


    “得加錢。”【快樂毫無保留】沉默了片刻,道,“挨一下戒尺應該非常痛苦,我不能白挨那一下。”


    “三萬,如實描述中了戒尺是什麽感受?”【如日中天】道。


    與此同時。


    【一隻理性的貓】和【能動手就別嗶嗶】兩人都收到了相同的任務,既然要做實驗,就應該要求樣本的多樣性。


    看在錢的麵子上,三個玩家勉為其難地答應了挑釁林白,挨板子的奇葩任務。


    ……


    林白看不到他們的彈幕,幾個人的私聊可以聽到,也聽到了他們奇葩的訴求,看向他們的眼神不免有些古怪。


    “師父,您為什麽突然打不戰而狂師弟?”【快樂毫無保留】問。


    “他欺騙為師。”林白道。


    “弟子不明白。”【快樂毫無保留】道。


    “四白師叔出山,我自然知道正七宗和魔五宗會為難他,可才短短幾天,你們四白師叔連正七宗和魔五宗的麵都沒見到,他絕對不會要求我協助的。畢竟,四白師叔掌握有法則之道,即便手段不如我,正七宗和魔五宗想為難也不容易。不戰而狂卻讓我幫助四白師叔,他是受誰的指使?真正要幫的是誰?”


    林白道,“享受著做我弟子的好處,卻吃裏扒外,想著算計於我。德行如此之差,我不打他打誰?”


    “……”【快樂毫無保留】無語,私聊道,“都奪舍失敗了,還自信呢!”


    “欺瞞為師隻是其一;其二,為師如今隻能通過你們幾人聯絡外界,若你們給我傳遞的是假消息,引我做出了錯事,那才悔之晚矣。”林白掃視幾人,教導幾人,“有道是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把你們的德行糾正過來,最後吃虧的必定是為師。不過打他兩下掌心,那豎子竟哭爹喊娘,咒罵為師,還是打的輕,等他再來,少不得還要挨上幾戒尺的。”


    “淦!”【一隻理性的貓】私聊罵道,“林白太雞賊了,根本就是敲山震虎,怕我們給他傳遞假消息。”


    “林白雞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沒這腦子,他怎麽可能玩弄天下人於股掌之間?”【快樂毫無保留】歎了一聲,道,“這次被他知道戒尺有作用,以後可能就要變本加厲了。”


    ……


    “你們幾個不要學他,正義門的弟子,最重德行,德行尊師第一,鄧裏不多前車之鑒,現在還好,若你們日後做了對不起為師之事,即便你們在為師這裏享受了偌大的好處,屆時,為師都要連本帶利追回來的。”左右無事,林白逗弄幾人。


    “話說得這麽明了,我們再挑釁他,是不是真的會激怒他,然後把我們逐出師門?”林白幾句話把所有的路堵死,【快樂毫無保留】私聊問同伴。


    “應該不會。”【一隻理性的貓】道,“聖極宗隻有我們幾個,離了我們,他就失去外界的情報來源。所以,他最多打我們一兩下手心,不會把我們趕走。林白,比我們更需要他。”


    “師父,我想體驗一下戒尺是什麽感覺,引以為戒。”【能動手就別嗶嗶】掃了兩人一眼,畢恭畢敬地向林白行禮,道。


    “……”另外兩人同時愣住,這貨也夠雞賊,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非要一個人出演,就不能捎帶上我們嗎?


    “不戰而狂師弟犯錯,我們也有責任,請師父一並責罰。”【快樂毫無保留】給【一隻理性的貓】使了個眼色,兩人乖乖伸出了左手,齊聲道。


    【快樂毫無保留】【一隻理性的貓】【能動手就別嗶嗶】德行值提高,靈力回饋值增加百分之五。


    林白看著伸到他麵前的三隻手掌,錯愕的一愣,這也有收獲,真尼瑪係統隻看表象啊!


    “有徒如此,吾心甚慰。”林白哈哈一笑,“希望你們能記住今天的兄友弟恭,尊師重道,這便是德行啊!好,好,好,為師便一人賞你們一戒尺,以全你們兄弟之情。”


    “多謝師尊。”三人大喜,異口同聲地道。


    話音未落。


    三聲慘叫連成了一條線,和【不戰而狂】的表情一般無二。他們不是意誌力強勁的葉鬆、青雲,都是朝九晚五,偶爾玩玩遊戲的普通人,乍一遭受痛徹骨髓的痛楚,怎麽可能經受得住?


    戒尺落下,一個個恨不得把手都剁了,這樣的板子,他們打死也不願意挨第二下了。


    這一刻。


    他們明白為什麽【不戰而狂】會罵林白,而且迅速下線了,挨這麽兩下,真不是人能受得住的,三萬塊要的虧了。


    一想到當林白的徒弟,隨時可能挨上這樣的戒尺,還不能反抗,三個玩家甚至都不願意登錄遊戲了……


    【遠見之鷹】擔心的沒錯,林白的法則之道絕對不能傳播開,那簡直就是玩家的末日!


    “還要體驗嗎?”林白好心的問。


    “不用了。”三人驚恐地後退,連連擺手,甚至都顧不上看彈幕了。


    “你們已經體驗到了戒尺之痛,從今以後,跟為師說話,當三思而後行,可否?”林白問。


    “尊師令。”三人暗暗叫了一聲苦,日後財團的命令恐怕真的要三思而後行了,林白疑心太重,動不動就敲他們板子,誰受得了?


    ……


    “事實證明,林白的戒尺的確可以打疼玩家,而且是無法忍受的那種。消息我壓下去了,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外傳,以免造成恐慌。”【遠見之鷹】緊急召開會議,向各個高層通報情況,“由此推論,這絕對不是一款遊戲,這裏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我們必須抓緊時間推進遊戲進程了,唯有掌握權勢,方能應對一切潛在的危機。”


    “林白的法則可以威脅到我們的生命,難道我們不應該退出遊戲,從長計議嗎?”【敏捷之豹】道。


    “機遇往往伴隨著危險一並降臨。遊戲公司可能是更高等級的文明,這是集團騰飛的一次契機。”【遠見之鷹】道,“畢竟,遊戲公司有這麽強的技術,無論是入侵我們的世界,還是覆滅我們的世界,易如反掌。何必多此一舉弄出這麽一款遊戲?我推測,這極有可能是高等文明對我們文明的一次考驗,通過考驗就能獲得獎品,通不過考驗就會放棄的那種。”


    “長生、更高一級的技術,無論哪一項,都足以讓世人為之瘋狂啊!”【鎮山之虎】道,“高等文明的確可以為所欲為。”


    “沒辦法,誰讓我們落後呢?”【遠見之鷹】苦笑道,“這就是成長的代價。我不知道路的盡頭是什麽,但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夠和我一起堅持下去,最終拿到獎品,或者探明真相。”


    ……


    與此同時。


    鑫龍集團秘密重啟了對鄭通的調查,關於鄭通的一切都被秘密監視了起來。


    戒尺可以打痛玩家,林白的奪舍必定也不是無的放失。


    “老驚,林白的戒尺可以直接突破遊戲的設定,打痛玩家,你有沒有繼承他的師之道?”【害群之馬】找到了林四白,私聊問道。


    “沒有,福利類的法則我都沒有繼承,包括師之道和信仰之道。”林四白看了他一眼,道,“我繼承下來的都是攻擊類的法則。大概是遊戲對玩家的限製吧!”


    “你一點都不奇怪,戒尺能夠打疼玩家這件事嗎?”【害群之馬】不動聲色地問。


    “不奇怪啊!”林四白的心中生出了警覺,笑道,“烙米能和城主談戀愛,戒尺打疼玩家也很正常啊!”


    “也是。”【害群之馬】被迫微笑,“老驚,你沒有林白的傀儡之術,這次去打馭獸宗,有把握嗎?我感覺還是有點冒險,林白當初打血宗的時候,他身邊可是有十多個大乘境的高端戰鬥力……”


    ……


    “……靳總,【驚世之隼】在血宗召集人開會的時候,他所在房間的電腦有頻繁的數據交換。近三天,類似的事情同樣發生了幾次,當時,【驚世之隼】都在遊戲裏麵,而且和身邊的人有交互……”


    “……林白奪舍的當天,一個叫做盧豔紅的清潔工提出了離職,離職態度非常強硬。據她的同事說,她認為公寓裏鬧鬼。我們事後調查了原因,她所說的鬧鬼時間,跟鄭通第一次和你電話的時間重疊,具體表現為,隻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此言一出。


    靳總的臉色忽然變得慘白,他猛地站了起來,拿過了調查員手裏的報告:“好,我知道了,把清潔工找回來,不要讓她對外宣傳了。這件事嚴格保密,不許再傳播給第三個人知曉了。還有,密切監視鄭通房間的一切動向,千萬不要驚動他。”


    說完。


    靳總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出辦公室時,他的肩膀狠狠撞了下門框,甚至都沒停下來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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