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年了,自己何嚐再經受這樣的屈辱?


    巫祝祝福舞?


    世上竟有人敢如此欺辱渡劫境,他想成為天下公敵嗎?


    拓海祖師調動體內的靈力,想掙脫鳳求凰的束縛,卻發現怎麽也做不到,他的身體一刻不停的舞動,向眼前的女人展露魁梧健壯的身姿……


    看著身邊展現才藝的人越來越多,拓海老祖的心情,由開始的憤怒,漸漸轉為了驚駭,他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冷眼看向岑青:“你是月靈宗的人?”


    “是。”岑青麵色發白,呼吸有些艱難,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圍繞在她身邊的人越來越多,每一個人都在向她展示才藝,有渡劫境,有大乘境。


    可以說,這是她一生中最輝煌的時刻了。


    但此時此刻,岑青的心中卻滿滿的全是恐懼。


    她不敢想象,結束了鳳求凰之後,這一群憤怒的人會不會把她撕成碎片。


    如果她沒有看錯,距離她最近的幾個人,就是血宗的那幾個渡劫期強者,如果這些家夥不管不顧地出手,是會引發雷劫的。


    岑青斜眼看向翻跟頭的南榮老祖,口幹舌燥,林白太過分了,竟然強迫渡劫期老祖在她麵前表演翻跟頭……


    “這是什麽神通?”拓海老祖問。


    “鳳求凰。”岑青老老實實地回答,然後老實的甩鍋,“跟我沒關係,是林白林盟主的神通。”


    “如何停下來?”南榮老祖聲音嘶啞,狀若瘋狂。


    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翻了上百個跟頭了,而且還要繼續翻下去。


    對一個渡劫期老祖來說,這就是公開處刑。


    他承受的壓力比拓海大多了,此事傳將出去,若不飛升,他還有什麽顏麵活在世上?


    當然,他還不算最慘的,旁邊還有個學鳥叫的呢!


    “我不知道。”岑青都快哭了。


    “你是那林白的手下,豈會不知?”拓海老祖怒喝。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能奈我何?”壓力到了極致,岑青也豁出去了,瞪著拓海,著惱道,“你以為我願意的嗎?這是林白的神通,你衝我發什麽瘋?有本事去打林白啊?”


    主動權的確在她手上,可她還能怎麽辦?


    她敢叫停嗎?


    哪怕林白此時讓她停,她恐怕都不敢……


    ……


    當前,血宗有三十多個大乘境在宗門。


    因為功法的原因,血宗的男修比例遠高於女修。


    三十多個大乘境中,隻有九個女修。


    洞虛境的所有女修加起來也不超過五十個,化神境的數量相對多一些,但化神境的戰鬥力可以忽略不計。


    鳳求凰控住了所有的男修,女修們被突如其來的大場麵嚇住,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但林白可沒給她們反應的機會,一拍儲物袋。


    嗖!嗖!嗖!


    提前煉製好的繩索一根接一根的飛了出去,穿肩繞腿,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操控,把那些發呆的女修全都吊了起來。


    女修們向來注重保養和顏值,即便沒有丹靈宗的功法,她們修為有成後,也多會尋一些駐顏丹之類的丹藥,留住自己的青春。


    於是,繩縛在她們身上發揮出了極致的效果,凹凸有致,分外妖嬈。


    這次所用的繩索是煉器宗師左嵐煉製的,比當初震城外臨時煉的繩索結實得多,一時半會兒根本掙不斷,反而會對身體形成有效的刺激。


    在嘈雜的咒罵聲中,偶爾傳出來的情不自禁的聲音,引人遐想……


    正義聯盟的許多土著和玩家當時就看呆了,有許多男修士下意識地抿起了嘴唇,縛仙是一門藝術,哪怕他們私底下也曾練習過,也達不到係統捆綁出來的那麽標準,這效果也太誘人了。


    思路客


    徐瓏雲看著被吊起來的女修們,輕輕抿了下嘴唇,看向林白的眼神有些幽怨,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但林白可沒想那麽多。


    在他心中,沒有被馴服,長得再好看,也是敵人。


    但凡有一點色欲熏心,都可能把他帶進萬劫不複的境地。


    那些被繩子綁起來的女修們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什麽沒見過?


    何況。


    煉製出來的繩子結實也有個限度,困不了大乘境多久……


    “葉鬆,肖玉,紫衣老祖……別發呆,幹活了。”林白招呼一聲,一抬手,鐵匠六件套已然朝其中一個女修砸了過去。


    想快速解決對方,自然要先破她們的護體法器。


    叮叮當當!


    法器損毀。


    與此同時。


    葉鬆、左嵐、紫衣老祖、肖玉四個大乘境的攻擊同時落在了這個可憐的大乘境女修的身上,一瞬間,便瓦解了她的防禦,讓她陷入了瀕死狀態,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下一刻。


    一張銀色的卡片已然懸在了她的頭頂,把她收了進去,林白收回卡片,再把她釋放出來,已然變成渾渾噩噩的傀儡,護衛在了林白身邊……


    一係列動作流暢的好似流水線作業。


    剩餘的大乘境女修看到這一幕,亡魂大冒,哪還想著反抗,一個個都停止了掙紮,爭相投降。


    “林盟主,手下留情,佟琳願意加入正義聯盟。”


    “穀雲願降!”


    “錢靜願降!”


    ……


    看到大乘境都投降了,洞虛境的修士們就更不想著反抗了,投降的聲音此起彼伏,鶯鶯燕燕的聲音甚至蓋過了被迫表演才藝的男修的咒罵聲。


    聽到投降的聲音,葉鬆等人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等待林白的進一步指示。


    此時。


    他們對林白的態度格外恭敬,早沒了當初的傲氣。


    稱霸世界數萬年,堂堂魔五宗之一的血宗,在林白的手下沒能撐過一個回合,便全軍覆沒,敗在這樣的人手下,不丟人。


    “佟琳,不戰即降,爾等有負宗門培養,無恥之尤。”屠炎表演的才藝是學鴨子走路,雙手放在身側,一搖一擺地在天空中來回走動。


    他看到女修沒有被禁錮,還把脫困的希望寄托到了她們身上,可轉瞬間所有的女修就都爭先恐後地投降,唯一的希望被掐滅,他禁不住破口大罵。


    “拓海老祖同樣被困,你們打殺了中間的女子,有老祖坐鎮,未嚐不可以一戰。”表演甩胯舞的大乘境紅著臉,悲憤地道。


    “支撐片刻,聖極宗、萬魂穀的道友便要來襄助……”


    “咳!”林白咳嗽一聲,蓋過了所有嘈雜的聲音,他越眾而出,眼睛掃過那些被繩索吊著,麵色緋紅的女修們,問,“你們當真願降?”


    女修們雜亂的聲音再次響起。


    “願降!”


    “林盟主,願降。”


    ……


    她們根本沒管男修們的牢騷,被吊住的又不是他們,繩子能掙開也就算了。


    被繩子捆住,護身法器起不到作用就被摧毀。


    頃刻間便能毀掉幾百上千年的修為,被做成傀儡,誰願意承受這樣的代價?


    而且。


    一道法則。


    整個宗門去為一個女人唱歌跳舞,連渡劫期都掙脫不出來。


    和這樣的強者作對,找死嗎?


    ……


    “既然你們願降,正義聯盟便接收你們,不過,畫人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臨陣投敵終究讓人不放心。”林白看著她們,道,“若你們願降,便不要再掙紮,繼續吊在空中如何?”


    短暫的沉默。


    女修們停止了掙紮,就那樣忍受著屈辱,被吊在了空中。


    好死不如賴活著。


    修雲師姐的遭遇擺在那裏,暫時被吊一會兒又如何,再屈辱能比渡劫期老祖在那裏表演後空翻屈辱嗎?


    “葉鬆,你把她們拎到一旁,集中看管,若有誰的繩子斷掉了,不要留手,第一時間把她幹掉。”林白回身看向了葉鬆,殺氣騰騰地道,“我們和血宗已然不死不休,寧殺錯,勿放過。”


    “是,師父。”葉鬆第一時間應道。


    在震城,林白就曾說過血宗和他們不死不休,


    後來,看到聲波攻擊的範圍,他認為林白說得很有道理。


    但如今,整個血宗被林白玩弄於股掌之間,再說不死不休,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血宗上上下下,哪有和您不死不休的資格啊!


    被吊在空中的女修們臉都綠了,有修為高深的大乘境已然快把繩索掙斷了,陡然聽到林白的話,連忙收斂了身體,一動不敢動了,生怕在挪動的過程中,一不小心就把繩索掙斷,引起林白的誤會。


    為了保護脆弱的繩子,她們甚至不惜耗費靈力,滋潤脆弱的繩子,讓繩子保持現狀。


    “葉道友,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勞煩道兄挪動我們的時候,用力輕一些,別把繩子弄斷了……”


    “實在不成,有多餘的繩子,給我們加固幾條,我們也是願意的。”


    ……


    “無恥!”


    “敗類!”


    “羞與你們為伍。”


    “待到脫困,必於你們不死不休。”


    ……


    屠炎等修士不知道自己的下場是什麽,依舊不依不饒地咒罵投降的女修,借此宣泄心中的抑鬱之情。


    看著被鳳求凰困住的眾多修士,林白也有些頭疼,這些家夥的數量太多了,但凡岑青敢把他們放開,一個不留神,這些家夥就能把岑青撕成碎片……


    “哪位是佟琳?”林白回身看向女修的方向。


    “我是。”一個身著紫衣的女修聞聲應道,她身上是駟馬捆綁,雙手雙足都被綁在身後,脖子向上仰起,根本無法保持站立,使用禦空術趴在空中,也就是修士的身體素質好,換做常人,這樣式的捆綁,早就因為血液流通不暢,手足發麻,有窒息感了。


    “我對你們宗門的修士認不太清,你過來幫我介紹一番。”林白閃現到了她的身旁,一伸手拎起她背後的繩索,又閃現進了才藝展示的中心,岑青的身旁。


    岑青艱難地朝林白一笑:“盟主,我該怎麽辦?”


    “不要怕,慢慢來。”林白一手拎著佟琳,一邊安慰岑青,“被困住的是血宗眾人,又不是你,你擔心什麽?法則之道近乎無解,若他們仍對你存有敵意,就由得他們繼續這樣就是,你該吃吃,該喝喝,無非是身邊多了一群表演才藝的人……”


    “老夫實在難以想象,掌握了法則之道的人竟是如此心思齷齪之徒。”拓海老祖上下打量著林白,陰沉著臉道,“我便不信,這法則之道當真能困我們一輩子,老夫發誓,脫困之時,便是你的死期。”


    “佟琳,他是?”林白疑惑地問。


    佟琳調整了一下姿勢,由平趴改為了直立,作為背叛之人,她目光閃躲,不敢看自家的宗門老祖,但還是回道:“回盟主,他是本門的拓海老祖,渡劫期。”


    呸!


    拓海朝佟琳啐了一口,可那口唾液硬是沒有超出他的舞蹈範圍,鳳求凰保護了他的同時,也限製了他的靈力。


    “原來是渡劫期前輩。”林白鬆開了佟琳,裝模作樣地抱拳,“正義門掌門林白有禮了。”


    “林白,可敢放開拓某,你我二人堂堂正正決一死戰?”拓海怒瞪林白,“你用這般卑劣的手段,贏了血宗,也難以服眾。”


    “拓海前輩,我從未想過服眾,我要的是征服。”林白搖了搖頭,忽然歎息了一聲,道,“前輩能出現在戰場,想必對林某也有所了解,林某能走到今天,全是拜正七宗和魔五宗所賜。若他們一開始遞來的是橄欖枝,而不是屠刀,說不定我們正和和美美的共同研究法則之道,何至於落到今天這種你死我活的局麵?時也,命也,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啊……”


    “……”拓海愣住,嘴角揚起,被迫露出了微笑,他想起《正義周刊》上關於林白的法則共情,心中越發地驚駭,渡劫境可隨時突破天地,他本以為能對法則有所抵抗,沒想到也不可豁免。


    “之前,林某還肯和正七宗和魔五宗虛與委蛇,是因為自身修為不足,如今,我的法則之道已有所小成,自然不會再隱忍,心中想的便是盡快平定天下,再和諸位共同研究法則之道,以應對天地浩劫。”林白看著周圍一片古怪的笑容,繼續道,“論起來,也算是殊途同歸吧!”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以繩索捆綁老夫等人,再把老夫等人煉製成傀儡?”後空翻的南榮老祖咬牙切齒地道,“怕是連你自己也無法控製這法則之道吧?”


    “這位翻跟頭的老祖是?”林白又問。


    “是南榮老祖。”佟琳紅著臉,輕聲道。


    “南榮前輩說得沒錯,法則之道高深莫測,林某也無法左右被鳳求凰困住的諸位……”林白坦然道。


    “果然不出老夫所料,鳳求凰和那女子有關,是也不是?”南榮老祖猙獰地道,“待老夫脫困之時,便是與你這小賊同歸於盡之日。”


    “南榮前輩此言差矣。”林白看著翻跟頭的南榮,老神在在的道,“林某的確奈何不了諸位,但諸位怕是也無法靠自身脫困的。對林某來說,把你們困住,和打死也沒有多大的區別,前輩若有恒心,盡可以翻百八十年的跟頭。林某用三個月成長至今,百八十年後,或許,林某已然成為天道,屆時,前輩想和我同歸於盡也不大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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