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國苦修行界久矣。


    修行之人,占大好江山何川,獨修自身,卻不思為國效力,反而肆意的索取資源,供給自身;


    仙乎?鼠乎?


    魔修偶有發狂者,視人命如草芥,需國家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為之應對;


    魔乎?盜乎?


    今有正義門林白挺身而出,聯合天降之人,欲誅魔門修真,還世人以安寧,還國家以安定。郭某深以為然……”


    “豎子,豎子,壞我大計!”把《正義周刊》狠狠甩在桌子上,郭塬氣的嘴唇哆嗦,他主政乾城多年,心態向來平和,但林白和天降之人來之後,已經不知道破防多少次了,這些家夥總能從他意想不到的地方捅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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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主息怒。”


    文士歎了一聲,也不知道該怎麽勸慰。


    一篇城主訪談,把城主塑造成了一個不畏修真的慷慨激昂之士,同樣也意味著把乾城推到了邪五門的對立麵。


    鬧不好,是有可能引發太一國和魔五宗之間衝突的。


    最可氣的是,丐幫的天降之人自始至終都沒來訪談過城主, 一盆髒水就這麽硬生生的潑了過來……


    這群家夥也是夠了!


    真就一點都不嫌事大……


    文士斜眼看向了桌子上的《正義周刊》,正字一橫短之又短, 越看越像一個止字, 《止義周刊》的名字下, “寫出正義,傳播真實”幾個字看上去是那麽的諷刺!


    “城主, 屬下派人把正義周刊查抄了吧!”文士道,“這些天降之人太不像話了,任由他們胡鬧下去, 必定會引發不可挽回的災難,我們當用重典懲戒他們,方能保乾城安定, 他們害怕被投入監獄……”


    “來不及了。”郭塬擺了擺手,“老趙, 天降之人不死不滅,能懲戒一時, 懲戒的了一世嗎?把他們逼的入了魔門,才是真正的災難。林白是對的, 堵不如疏, 讓他們有事可做, 才是對付這些天降之人的正確之法。”


    “林白是故意挑起事端的?”文士問。


    “他有大智慧,我不如也。”郭源悵然歎息了一聲,苦笑道, “他沒把老夫塑造成和魔門同流合汙的敗類, 已然給老夫留了幾分顏麵。。由得他們去吧!”


    “邪五門那邊怎麽辦?”文士問。


    “不用理會。”郭源道,“隻要他們不蠢,自會明白這是林白的離間之計。他們不會為了些許小事, 觸怒太一國的。有林白在前充當箭靶,挺好!”


    “若林白輸了呢?”文士遲疑了片刻,問。


    “封閉城門, 任他自生自滅。”郭塬斜了一眼桌子上的《正義周刊》, 冷哼道,“他惹出來的禍事, 太一國不背。”


    ……


    “沈狂, 六百八十餘歲(對修行人來說, 年齡沒有意義),進入玄冥教六百餘年,從外門弟子做起, 一步一步做到了教主的位置。積累了豐富的修行經驗和門派管理經驗。性格隱忍,狠辣,這是他有所成就的基本原因所在。


    問題1:你當時為什麽選擇魔修?


    花溪夫人: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小時候身體太弱了,又是家中的庶女,以至於在家族中常常受人欺負,連奴仆也看不起我。當時我就發誓,有朝一日能夠翻身,必定將欺負我的人狠狠踩到腳下。正經的修行門派規矩太多,魔修更利於我報仇。


    記者:後來你報仇了嗎?


    花溪夫人:寸草不剩。記得我修成金丹那年已經五十五歲,再不回去報仇,欺負我的仇人就都老死了(因話題過於血腥,記者刪減了部分內容,請讀者自行腦補)……


    問題2:聽說許多魔修為了練功,會殺害無辜的普通人,您做過嗎?


    花溪夫人:不殺人的魔修能叫魔修嗎?普通人的生命如同螻蟻,在世上痛苦掙紮,殺他們對他們是一種解脫。咱們是不是跑題了,不是說要談論教主的嗎(笑)……


    問題3:你心中的沈狂是個什麽樣的人?


    花溪夫人:我們平時在教中,都不敢談論教主的。現在我已經從玄冥教退了出來,也就無所顧忌了。這麽說吧,教主是個表麵孤高,不僅人情,但內心深處卻十分怯懦而且自卑的人吧!


    記者:為什麽這麽說?一個怯懦的人怎麽可能成為玄冥教的教主?


    花溪夫人:他之前不叫沈狂,聽我師父說他好像叫做沈似水,一個很女人的名字。當時,在外門的時候,教主沒少以為這個名字遭受嘲笑。後來, 他氣憤之下, 把名字改成了沈狂。這也算是缺什麽補什麽吧!


    記者:還有人敢嘲笑玄冥教的教主?


    花溪夫人:當時教主還沒成長起來啊!誰弱小的時候不受些欺負呢?後來,嘲笑那些人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意外。後來, 玄冥教隻知道沈狂, 不知道沈似水了, 也就沒人敢笑話他了……


    ……”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誰說邪門中人鐵血心腸,再狠辣的心中都有柔情。


    當時。


    魔靈宗的葛飛雲還是個剛剛築基的外門弟子。而裴延宗已經是殘陽門的天驕,三十多歲便鑄就了金丹,在殘陽門享有赫赫威名。


    如果沒有意外,身份相差甚遠的兩人根本不可能產生交集。


    偏偏造化弄人,奉師命潛入魔靈宗竊取機密的裴延宗某一日不幸泄漏了身份,被魔靈宗的長老一掌擊中了心脈,拚命使用了師門秘術才得以逃脫,但逃出血影門的他心脈俱斷,比普通人還要虛弱,眼看就要傷重不治。


    不料。


    暈頭轉向逃亡之際,竟跌落懸崖,一頭紮進了魔靈宗後山的泉水之中,砸中了在山泉之中沐浴的葛飛雲。


    好巧不巧,一頭竟埋進了飛雲山的山峰之中,把葛飛雲疼的差點暈了過去,本準備一掌斃了這辱她清白的賊子。


    偏偏裴延宗長的一副好麵孔。


    事實證明,所有的一見鍾情無非是見色起意……”


    ……


    “一個血性的漢子是如何被邪門逼迫到喪心病狂的。


    七百年前。


    趙屠龍還叫做趙弘文,是一個飽讀聖賢書的書生,發誓要救世濟民。


    七百年後,已經成為血離宗宗主趙屠龍口頭禪是“屠龍之前先屠人,殺一人為罪,屠萬即為雄。屠的九百萬,方為雄中雄……”


    ……


    《正義周刊》甫一麵世,便在乾城引發了軒然大波。


    在這個世界,普通人們的娛樂方式並不多,大多通過說書人,戲曲,或者各種話本來為生活找些樂子。


    正規渠道的公務信息則是官府的邸報,但邸報並不是一般人能夠看到的。


    普通人了解官方政策的途徑是公告欄和地方官員的口頭傳達。


    而《正義周刊》的發行幾乎在一瞬間填補了娛樂和即時新聞的空白,兼顧了時效性和娛樂性,甚至故事性。


    ……


    “原來修行界是這個樣子的啊!”


    “什麽屠的九百萬,方為雄中雄。此等草菅人命之徒,不殺不足以平民憤,我們普通人的命就不是命啊?”


    “憑什麽讓這些自私自利之人長生不死?郭城主做得對,我支持正義門。”


    “不止邪修,那些高高在上的正派仙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放任邪派危害了世界那麽多年,若不是正義門出現,我們怕是還要被蒙在骨子裏,不知道多少人被害……”


    “就是不知道正義門此次能不能取勝?我們不如去城主府情願吧,消滅邪修,不能隻靠丐幫和天降之人,他們畢竟是外人,城衛軍也應該做出些貢獻的。”


    “好想去觀戰啊!我要下注賭正義門第一。”


    “同去,同去,下注也算是為正義門祈福了。”


    “聽聞上次在招聘會上,林掌門便一怒出手,擊殺了邪修,正義門果然無愧於正義之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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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3 止義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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