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帶路吧!咱也別墨跡了!”


    我朝著走廊一伸手,華少揉了揉腦袋上的包,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露出那種非常自信的表情,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還故意撞了一下我的肩膀。


    “走!給你五分鍾,不出來的是孫子!”


    華少似乎並不擔心我搖人,而且也不在乎我會跑,估計前後門都有人守住了,自顧自的走在最前麵,囂張的出了酒吧。


    “江東,要不我們報警吧!我看他們……”李美琳拉著我的胳膊,她不想讓我出去,那麽多人一起對付我,搞不好會把我打成殘疾。


    “不用,你把江柔照顧好就成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我輕鬆的安慰著她,之所以我這放鬆,因為剛才我發了一條信息給阿虎,他很快就會帶著人過來,這倒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出走廊的時候,看到一個黑衣人,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江柔的貼身保鏢。


    等我走到舞池的時候,黑西服坐在卡座裏,慢慢的飲著手裏的啤酒,那黑色的墨鏡下究竟有沒有銳利的眼睛,我還真不知道。


    “喂!剛才的事情,你不出手,似乎讓我有點高看你了,你這保鏢做的太失職了吧,任由江柔被占便宜?”


    黑西服將酒杯放下,冷哼了一聲,將腦袋轉向了我,淡淡的說道:“現在保護大小姐的人是你,所以剛才是你的失職,而並非在下!”


    嘿!


    他這狡辯說的還挺搞笑,老子又不是保鏢,我點了點頭,說道:“現在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如果跟我出去,事情擺平了皆大歡喜,如果擺不平,你們的大小姐,你們自己抬回去吧……”


    說完,我也不給他反駁的機會,直接就往外麵走,你要是想來你就來,你要是不想來,從此之後,把江柔帶回去,別再來煩我。


    選擇題已經甩給他了,至於怎麽選擇,他自己掂量!


    出了酒吧,我就看到華少一夥人,他們看上去信心滿滿,而且在酒吧門口呈一字擺開,那種濃濃的逼範兒,撲麵而來……


    酒吧裏很多看熱鬧的人,全部都湧了出來,都說今天晚上,肯定有人要躺下。


    “唷!就尼瑪一個人出來?要不要老子給你十分鍾你搖人?就這樣欺負你一個廢物,太沒意思了,那誰,我讓你打的120打了沒有,我怕等會那孫子失血過多,掛了……”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華少家裏究竟是幹啥的,從他的話語裏能聽出來,他不怕我叫人,證明了他家應該有些勢力。


    “這話應該我跟你說才對,以後再想惹事的時候,記得把罩子先擦亮,免得回頭跪在地上吃屎,這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我淡淡的說著。


    眼前這些人,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來,他們是虛張聲勢,平時狗仗人勢狐假虎威的類型,要是沒有人給撐腰,估計一個個也得老實的。


    我蹲在地上點燃了一支煙,打架之前得先把逼裝足了,而且我是一個人,這回更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我嘿嘿的冷笑兩聲,將指間的香煙往空中一彈,整個人瞬間衝了上去,華少旁邊的狗腿子看到我的表現,不由的愣住了……


    也許在他們的潛意識裏,將我和傻叉掛鉤了,居然敢一個人直愣愣的衝上來,那簡直就是送上來給自己當沙袋的,所以很快他們的臉上就出現了譏諷的笑容。


    嘿!


    在我衝到前方的一瞬間,我猛然改變了攻擊路數,朝著左邊的小子衝了上去,肩膀頂著他的腹部,像鬥牛一樣,將他高舉之後,摔在了地上……


    街頭打架,最關鍵的就是要走位,在不斷的移動中,向對方進行連續不斷的打擊,隻要不被包圍,形勢就一片大好。


    顯然這幫家夥平日裏,都是喜歡一擁而上,毫無章法,幾個人一股腦的朝我湧過來,被我拉開距離後,很容易就有落單的家夥……


    幾分鍾的拉鋸戰後,華少的幾個狗腿全部被我放倒在地上,在他驚恐的眼神中,我晃著腦袋慢慢的朝著他走了過去。


    “臥槽!這家夥真凶,一個人打七八個!”


    “太他媽的帶種了,居然連華少都敢揍,就是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後悔!”


    “後悔個毛,可能人家混的更好呢……”


    周圍看熱鬧的群眾開始沸騰了起來,那個華少的臉陰晴不定,咬著牙說道:“今天你要是敢打我,我爸肯定不會放過你……”


    打不過就拚爹!你也真是他媽的人才!


    我上前一腳踹在了他的腹部,讓這小子飛出去半米,然後捂著肚子跪在地上,麵容扭曲,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怎麽樣華少,要不要我把電話借給你,讓你撥打個急救電話?”


    我蹲在他麵前,用剛才他羞辱我的話,返還給他,那感覺不要太酸爽,這孫子倒也挺硬氣,眼睛狠狠的瞪著我,嘴裏還冒出了一句話。


    “操!等會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他逞強耍嘴炮的時候,我的前方突然拐過來一輛車,還是開著遠光燈,一關一開,來回三次,跟他媽的打信號一樣。


    華少一掃先前的陰霾,咧著嘴從地上爬起來,他的那些狗腿子也跟著站了起來,再看向我的表情,都帶著一種,小比崽子你死定了的意味。


    哦唷!


    他們的救星來了?


    “說說吧,這是怎麽回事!”


    那輛車的方向傳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我隱約覺得這人應該是個人物,要不然話裏不可能有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像這種有地位有牌麵的人,應該懂得禮義廉恥,即使他內心裏不想承認,但表麵工夫卻一定會做的漂漂亮亮。


    華少跑到了那人麵前,嘰嘰哇哇的說了老半天,緊接著我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這一下估計臉上五個手指印沒得跑了。


    隨後,那人緩緩的走了過來,皮鞋踩在水泥地麵上吭吭作響,等靠近我之後,我才看清楚,是一個穿著很得體的中年人,臉上帶著些許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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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朋友,夜場裏吵架是常有的事,你沒有必要下這麽狠的手,把我兒子還有他的朋友打成這樣吧!”


    中年人的聲音很淡定,可是我聽了之後卻不能淡定,這話什麽意思,想往老子身上甩鍋,你自己的兒子,仗著人多欺負別人,就是常有的事!


    “那你得問問,他們都做了個什麽下流的事兒!從小我的老師就教導我們,對待不公義的事情,就要捶,管他官大官小……”


    中年人聽我這樣說,不由的發出一聲冷笑,“那你老師,注定隻能做一輩子的教書先生,一輩子的沒出息!”


    “哦唷!你別先動,我把手機拿出來,咱得錄個視頻,這年頭當老師,都成沒出息的象征了,我得問問大人物,你上過學嗎?”


    見我要拿手機,他當即按住了我的胳膊,壓低聲音說道:“我隻是想要告訴你,有的時候,下手不需要這麽重……”


    這他媽的還重?


    我就一人給了一拳而已,頂多贈送了一腳,這就叫下手重?再說了,人都已經打過了,現在跟我說這樣的話,難不成讓我重新在打回去?


    果然有什麽樣的兒子,都能看出來他爹究竟是什麽樣!


    “那按照您的意思,我現在究竟該怎麽辦呢?要是賠錢的話,我可沒有……”我咧著嘴笑了笑,然後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中年人的目光逐漸冰冷下來,似乎認為我剛才說的話,是在對他進行嘲諷,愣了一會兒,才緩緩的說道:“那倒不至於,隻要你當著所有人的麵兒,跟我兒子道個歉,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你當沒當發生過,跟我有什麽關係,它是客觀事實,已經出現的,讓我跟你兒子道歉,那更是想都甭想。


    他的說法,讓我想到了一個例子,小偷去別人家偷東西,被主人發現,腳下一滑把胳膊摔斷了,反而還要主人賠償損失……


    我去你媽的大頭鬼!


    “如果我要是說不,你能拿我怎麽樣?”


    我說完,中年人往前邁出了兩步,臉色異常的嚴肅,同時聲音壓得特別的低,似乎怕周圍的人聽到。


    “小子,年輕別那麽氣盛,這做人得圓滑,懂人情世故,隻要你當麵道個歉,我保證今後不再找你的麻煩,你說怎麽樣!”


    我朝著他身後的方向看了看,他停的那輛車旁邊,站著三四個大漢,而且中年人嘴裏說的看似在勸我回頭,實則句句裏都是濃濃威脅……


    如果我今天不答應,今後他就會找我的麻煩,這點小九九真當別人都傻,都聽不出來嗎?


    我清了清嗓子,朗聲的朝眾人說道:“我真他媽的服了,現在的人怎麽都老喜歡學小鬼子,動不動就鞠躬道歉,骨頭都長歪了,跪地上起不來了?要我道歉沒問題啊,先讓你兒子過來給我把鞋麵舔幹淨,咱什麽事都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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