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嘿嘿一笑,說那間酒吧的風水不好,這不免讓我覺得有些好笑,大家都是生在紅旗下,走在新社會,從小受的教育也是愛科學愛知識,我可是無神論的堅實擁護者……


    “你扯淡呢,還風水不要,要不要回頭我去請幾條風水魚?”


    見我沒好氣的表情,李路抓起櫃子上的蘋果吭哧咬了一口,說愛信不信。


    韓英被他弄得也模棱兩可,困惑道:“李路,你說的風水不好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還鬧鬼嗎?”


    死過人的房子賣不上價,這個道理我懂,但是鬧鬼這種子虛烏有的事兒,我是不信,有很多都是地產商故意放出去的消息,就是想壓低價格。


    “你倆想哪去了,我說的風水不好,是指酒吧的環境很差勁……”


    等會!


    酒吧的環境差勁嗎,我一直都認為酒吧的地勢無比的好,想到這裏我就反駁了,李路聽我說完,繼續道:“東家!你隻考慮地勢可不管,開酒吧咱得考慮周圍的消費人群吧……”


    消費人群?聽到這裏,我心中仔細的想了想,那間酒吧在育才路的路口,人流量是很大,但附近有棚戶區,魚龍混雜,經常有人打架鬧事。


    那地方本來沒有酒吧就已經夠亂了,如果突然有個能宣泄男性荷爾蒙的地方,人數是多,但打架鬥毆的衝突,也會直線上升。


    管他呢,到時候誰要是搗亂,老子見一個錘一個,擋人財路,那可是不共戴天的大仇。


    酒吧開業那天,李路沒有來,但他還挺有心的,給我弄了幾個花籃,祝我財源廣進,我聽從了芸姐的建議,把酒水的價格下調至一半,搞得酒吧客人爆滿,不得不限製入場。


    看著這豪華酒吧內的人山人海,聽著這振奮人心的音樂,欣賞著模特在舞台上的驚.豔舞蹈,感受著熱鬧喧囂,我的內心激流不斷的翻滾著,感覺自己走向了人生巔峰啊!


    不過,正當我這春風滿麵,內心激蕩,在酒吧入口迎接客人時,突然間,我竟然迎到了一個十分特殊的客人,權玉!


    今天的她,上身裹著一件黑色皮衣,下身套著一件超短裙,腳上踩著一雙高跟鞋,臉上掛著豔麗的笑,她輕飄飄的走到我麵前,盯著我,媚笑著道:“恭喜呀!江總!”


    奶奶個腿!


    這女人怎麽一直陰魂不散,早知道當初就該把她給上了,我沒想到,經過別墅那件事,她竟然還主動找上門,看來,她真的無時無刻都在關注我啊,知道今天對我來說,是大日子,所以特意來搗亂?


    不過,我瞥了幾眼,沒看到她帶人來,不像來鬧事,但從她的表情我就看到,她也不像是真心向我道賀的,於是,我隻有冷著臉回道:“你來幹嘛?”


    權玉見我這樣說,不由的癟了癟嘴,無趣道:“你這人怎麽這樣啊,人家不是見你有出息了嗎?特意過來看看,怎麽,你不歡迎啊?”


    她的樣子很作,雖然都是在演戲,她這樣讓我看了,隻會覺得尷尬,但我知道,今天不適合鬧事,畢竟這是我酒吧開張的第一天,弄出動靜來了不太好。


    對我的生意還是很有影響的,所以,我隻能憋著氣,淡漠道:“來者都是客,當然歡迎!”


    她很樂嗬的笑了下,隨即就扭著屁股進入到了酒吧內部,我盡力將怒火壓製,然後讓兄弟們在這裏迎接客人,我則跟上了權玉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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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女人也奇怪,進酒吧之後,直奔著廁所去了,看的我尷尬癌都犯了,你他媽的來我店裏尿尿來了?


    我趴在吧台上拿著打火機把玩著,這時候韓英突然一臉凝重的湊了過來,在我耳邊說了句嚴鬆之來了!


    這個狗日的!


    嚴鬆之一夥來了六七個人,進來第一件事,就把離吧台最近的卡座清空,然後翹著腿優哉優哉的抽著煙,我沒說什麽,坐在了他對麵,對著他問道:“嚴少,你來有啥事?”


    我可不認為嚴鬆之閑的蛋疼,跑到這來喝酒。


    這孫子故意裝傻充愣,見我說話了,還裝作沒聽到,故意大聲的喊道:“啊,你說什麽,我沒聽到!”


    酒吧的音樂雖然吵雜,但我們之間的距離不遠,我說話的聲音也算有力,他這明顯在跟我玩心計,於是,我直接站起身,衝他大聲道:“走吧,進包間再說話!”


    “包間有什麽玩的,能玩老漢推車嗎?”


    他這狗耳朵還挺靈活的,見我一臉的嚴肅,嚴鬆之擺了擺手,讓我先坐下來,然後才說道:“瞧你緊張什麽,我今天來就是祝賀一下你開張大吉……”


    哎唷!這話其他人說,我都不會意外,但從這小子嘴裏說出來,我總覺的有些別扭,就他這德行,心裏能甘願跟我化敵為友?


    “這都到你的地盤了,也不愣著了,給我兄弟一人找一個能玩兒的妞,屁股大胸大的那種……”


    雖說我知道他心裏肯定不爽,起碼表麵工夫做的滴水不漏,我也不能太過小氣,然後朝著韓英遞了個眼色,讓他帶幾個妹子過來。


    嚴鬆之的手下看到性感靚麗的妹子,眼睛都瞪直了,抓著她們就開始毛手毛腳,還不斷的往她們嘴裏灌酒。


    灌酒那倒還說,喝了一會兒,我看到一個家夥朝酒杯裏吐了一口濃痰,然後捏著旁邊的陪酒妹就灌,陪酒妹的眼睛自然雪亮的,看到令人作嘔的濃痰,說什麽都不願意喝。


    媽的!


    喝酒就喝酒,還玩這種埋汰人的事兒?


    下一秒,那個家夥的手用力的在陪酒妹的胸前的那兩點,用力的擰了一下,罵道:“臭婊子,別說是痰了,就是尿今天你也得喝下去……”


    陪酒妹疼的眉頭都皺了起來,搶過那杯有著濃痰的啤酒,朝著那孫子的臉就潑了過去,那濃濃的黃痰掛在他的臉上,隻能用兩個字形容,那就是惡心!


    啪!


    陪酒妹的臉上頓時挨了一巴掌,我也放下了手裏的酒杯,將那小妹拉到我身邊,說道:“朋友,口味不要那麽重!”


    “出來賣的臭婊子裝什麽高貴,想立牌坊,你出來裝你媽呢!”


    那孫子罵罵咧咧的將臉上的痰清理掉,坐在他不遠處的嚴鬆之開始打著圓場,說道:“欸!怎麽說話呢,在東哥的酒吧裏說這樣的話,還想不想走出去了,東哥的酒吧裏別說小姐,一個小小服務員脾氣都大的很咧!”


    嚴鬆之看都沒看我一眼,隻是不停的打量四周,看了一圈之後,才尖聲道:“你說我老頭是不是傻了,他腦子裏裝的漿糊嗎,怎麽會把場子交給一個小屁孩!”


    他的語氣裏充滿了諷刺,依舊是非常的看不起我,在他眼裏,我似乎永遠是一隻螻蟻,還是那晚被他踩在腳底下的螻蟻。


    不得不說,這小子的記性太差,有必要讓他恢複一下。


    “就是!楞他媽的充社會人,把褲子脫了,看看毛長齊了沒有……”


    哎唷!這都跑我臉上挑釁了,真拿自己當一回事兒了,我抓起桌上的酒瓶,朝著那人的臉就砸了過去,剛剛擦幹淨的臉,現在又多了幾道血跡。


    我這一動手,韓英和劉振武立馬靠了過來,他知道我可能會和嚴鬆之再次碰撞在一起,所以提前召集了人手,將他們團團圍住。


    酒吧裏娛樂消遣的那些顧客,聽到有酒瓶子爆裂的聲音,紛紛停了下來,然後都朝這邊看過來。


    見我如此決然,嚴鬆之頓時就翻了臉,道:“江東,你最好還是識相一點,別不知好歹,今天我來,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你,立馬從這個酒吧滾蛋,否則我讓你在這混不下去!”


    終於,狐狸尾巴露了出來,嚴鬆之已經出明牌了,分明是要恐嚇我,我直接站起身,俯視著他,狠聲道:“話別說的太滿,你有沒有考慮過,你能否從這酒吧安然走出去?”


    嚴鬆之見我這麽說話,也火了,猛地站起身,不屑道:“哼,那你就動老子一下試試,我保證今晚你的酒吧就不能正常營業了!”


    他的語氣,極盡囂張,好像進入到酒吧,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想到這,我立即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嗤之以鼻道:“放心,我不動你,倒不是怕你,回去好好問問你爸,看看他敢不敢!”


    “嘿!我這麽廢物,怎麽鬥得過東哥,但是你別忘了,以後有其他人來找你麻煩,可跟我沒有關係,有可能是一三五,也有可能是二四六!”


    嚴鬆之仰著頭,用鼻孔對著我,欠揍的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他想要對付我,沒必要把自己擺出來,拿點錢給那些混混,天天來騷擾我就成。


    “那好啊,讓他們來,我給打個九折!”


    今天酒吧開張第一天,就想來給我一個下馬威,老子可不吃你那一套,既然敢開酒吧,就不怕有人來找麻煩。


    權玉這個時候,突然從我身後冒了出來,撲在嚴鬆之的懷裏,撒嬌道:“親愛噠,不要在這裏喝酒了,咱們去其它的地方,好好的爽一下!”


    呃!


    我記得那天我從別墅出來的時候,權玉還是光著身子被綁住的,嚴鬆之竟然不追究她勾搭別人的事情?


    嚴鬆之捏了捏權玉的胸,離開的時候,還特意轉過身,朝著我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表情異常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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