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涼水一澆,嚴鬆之渾身打了個哆嗦,目光看向我的時候,依舊很不服輸,抱著膀子縮在角落裏,說道:“江東,你他媽的暗箭傷人,算什麽英雄,有種咱約個時間地點……”


    我去你二大爺的!你們巴巴蹲了我好幾天,拿刀滿大街追我的時候,怎麽不說暗箭傷人的事兒,老子就討厭你這種雙標狗。


    “約你媽!”


    暴脾氣的劉振武直接給他一拳,把這小子的鼻子打出了血,見紅之後,嚴鬆之的氣焰也消了,整個人都哆嗦了,顫抖著說道:“你們不能動我,否則我爸會殺了你的!”


    他的聲音顯得很沒底氣,或許他也知道我倆的關係幾乎不可調和,連威脅我的話,都變的如此脆弱不堪了,讓人覺得很可笑。


    我微微咧嘴,對著他,鄙夷道:“我都算死過一次的人了,你覺得我會怕你的禿頭老爸嗎?”


    我這話一說出口,嚴鬆之立馬呆愣了,他嚇的連威脅我的話都不敢再說了,隻是蠕動著嘴唇,想說什麽,又沒說出口,樣子極其的淒慘。


    這種狐假虎威的軟蛋,在他老爸的羽翼下,什麽都敢說,什麽都敢做,猖狂至極,一旦脫離了他禿頂爸,到了生死關頭,就嚇的跟孫子似的,太沒種。


    我都懶得跟他多說什麽,直接起身,冷冷的說道:“我被你們嚴家整的差一點小命都保不住了,你今天接受一頓教訓,應該很公平吧!”


    說完,我毫不留情,握緊拳頭,就往嚴鬆之身上掄,打的非常用力,打的他求饒的力氣都沒了。


    不過這小子抗擊打能力太差,僅僅幾拳下去,他就昏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眼神躲躲閃閃,但同時還威脅著我,說如果我還不放了他,他爹就要去我家堵門了。


    堵去啊,我爸媽前些天去了鄉下,沒有個把月是不可能回來的,要是堵芸姐的門,那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


    “江東!我不信你能殺了我!隻要我有一口氣在,老子絕對要你的命!”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身上的手機嗡了響了起來,立即,電話裏就傳來嚴禿子焦急的聲音:“算我求你,快把我兒子放了,你還有什麽要求,我都滿足!”


    這隻老謀深算的狐狸,到了這一刻,真正的慌了,或許,他也明白,我不是一個好惹的主,我更是一個不怕事的主,他害怕了,害怕他兒子真有個三長兩短。


    “爸,快點派人來救我!我好冷……”


    見到他這樣子,我的嘴角都不由的勾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帶著這抹笑,我對著電話那頭,陰聲問道:“說個地點吧!”


    聽到我這話,對方突然沉默了,好一會兒,電話裏才傳來他謹慎而多疑的聲音:“你想幹什麽!”問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裏滿是小心的意味,就如同他的性格,老謀深算。


    “怎麽,你怕了?是怕我把你也捆過來?父子倆團聚難道不好嗎?”


    我這話說的無比張狂,目的就是要嚴禿子心有忌憚,我越是說的嚴重,他考慮的事情越會更多。


    “既然你這麽帶種,我在快樂門等你!咱不見不散!”


    嚴禿子的牙咬的咯咯響,掛掉電話,我直接對韓英道:“我要去快樂門一趟,你去看好這孫子,我沒回來之前,絕對不能放了他!”


    韓英疑惑的看著我,問道:“你一個人去?”


    我點點頭,道:“對!”


    劉振武毫不猶豫,斷然拒絕道:“不行,這樣太危險了,為什麽要冒險去找他。他兒子在我們手上,我們給他一個地點,想要在哪見他都可以!”


    泰山不置可否,對我道:“你這樣做風險很大,萬一他把你綁了怎麽辦!”


    “放心吧,主動權在我們手裏,大不了老子和他一命賠一命,看他還能不能再生出一個嚴鬆之!”


    我的語氣十分堅定,不容置疑,因為我已經想好了,怎麽對付這隻老狐狸,況且,我很清楚,有張王牌在我手上,我絕對會毫發無損的,因此,不管兄弟們怎麽勸我,都擋不住我的決心。


    快樂門是嚴禿子的一家夜總會,也許是因為我的緣故,今天門口擺放了暫停營業的牌子,這也難怪,他還以為我會帶著人來,他不得不暫停營業。


    估計嚴禿子怕我來砸場子,所以派了不少黑衣男守在夜總會門口,防止被襲,見到這一幕,我都忍俊不禁,帶著一抹笑意,我收拾了下心情,隨即大步朝著門口走去。


    一走到門前,立刻有人擋住了我,帶頭守在門口的不是別人,就是那晚被飛鷹哥一招秒的家夥,此刻的他,依舊霸氣十足,氣勢非凡,他見到我一個人過來,還有點難以置信,對我著不解道:“你一個人來的?”


    我點頭,道:“怎麽,很意外嗎?帶我去見你老板!”


    他再次遙看了一下我的身後,發現沒有可疑的動靜,然後再看了看我,便回身進入了夜總會,征詢了一下意見。


    回來時,他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領著我,去了老板辦公室,嚴禿子太過小心謹慎,就連這辦公室內,都站了好幾個保鏢,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人,蠻有實力。


    不過,我也全然不懼,在嚴禿子對麵的沙發上,坦然的坐了下來,隨即掏出一根煙,徑自的抽著,非常悠哉的樣子。


    嚴禿子打量了我許久,才忽然一拍桌子,站起身,對著我吼道:“小東西,你好大的膽子,綁了我兒子,還敢一個人跑過來,你就不怕我宰了你嗎?”


    我悠悠的抽了口煙,回道:“那別廢話了,直接動手吧,隻要你不在乎你兒子的生死,你就盡管動手!”


    我說話的時候,壓根就沒看他一眼,因為我實在不擔心,這種人,已經被我掌握了弱點,我根本不怕他。


    見我如此淡定,嚴禿子終究是沒了底氣,還是慌了,他雙眉頓時緊皺了起來,焦急的問我道:“你把我兒子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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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語氣,似乎一下就弱了,一點沒有了剛才拍桌子的強勢意味。


    我微微抬眼,瞥向了他,慢慢開口道:“沒怎麽樣,隻要我安全的離開了這裏,你兒子就能平安無恙,所以你得配合我!”


    我的話一說完,他的眼裏頓時現出了警惕之色,明白我過來的目的肯定不簡單,於是,他緩緩的坐回了原位,沉著聲對我問道:“說吧,你來找我究竟什麽事?”


    “我不希望有外人在場!”我的話簡單明了,但我的語氣卻是十分的鄭重,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嚴禿子明白我的意思,但他顯然不敢一個人麵對我,所以,他咬著牙,十分小心道:“你有事說事,這些都是我的親信,你什麽都可以說!”


    看到他如此沒膽量,我都有點無語了,我輕笑了下,直接站起身,走到嚴禿子的身前,對他大氣道:“你太膽小了吧,放心,我來找你,是談正事的,我要真想對付你,我會一個人來嗎?”


    嚴禿子被我這麽一說,忽然就愣住了,他那深不見底的雙眼直直的盯了我好一會兒,才終於挪開了視線,看向了手底的一幫人,吩咐道:“你們出去吧!”


    不過,他們並沒有走遠,而是守在門外,等辦公室的門一關上,他立即開口道:“說吧,到底有什麽事!”


    我深吸了兩口煙,再把煙頭丟掉,隨即,我用炯炯的目光盯著他,笑道:“我沒有事兒,很娛樂!有什麽解決的方案,應該是你向我提出吧?”


    他一個久經社會的人,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牽著鼻子走,內心裏那叫一個憋屈,他哼哧哼哧的喘了幾口粗氣,說道:“這樣吧,我拿出十萬塊出來,你把我兒子放了,事情到此為止!“


    “十萬塊買我兩條命,是不貴!但是對於你兒子來說,是不是太賤了呢!“


    聽我說完,嚴禿子氣的臉都青了,說我有些得意忘形了,沒過一會兒,他接了個電話,就像吃了偉哥一樣,立馬雄起,說道:“你的那個小兄弟,是不是還在醫院躺著呢,要不要讓他跟你通個電話!“


    臥槽!


    我怎麽把李路這茬兒給忘了,嚴禿子勝券在握的將手機遞給我,我接過來就聽到李路的聲音,“東家,聽說你把嚴鬆之給綁了,幹的漂亮啊!我知道他家在育才路有一間酒吧正在裝修,要過來……“


    “那你的仇怎麽辦!“


    李路聽我這樣問,臥槽了一聲,聲音裏有點鄙視的味道:“東家,你搞毛呢,報什麽仇,咱就要他的那間小酒吧,我就不信,他兒子換不來一間破酒吧!“


    這小子的聲音很響,像是故意要讓嚴禿子聽到,雖說李路在他的控製之下,但我也不怕,因為他不敢冒著兒子的生命危險,來跟我賭這口氣。


    嚴禿子的眉頭皺起來,咬了咬牙,才說道:“既然你的朋友都這樣說了,那我就把酒吧送給你們,當做是醫藥費!“


    我擺了擺手,他不悅的問我還想怎麽樣,我把手機隨手一丟,說道:“還不夠!那間酒吧我們要了,另外你要多加三十萬!“


    嚴禿子聽了我的要求勃然大怒,手往桌子上一拍,怒道:“小子見好就收!胃口太大了,容易被撐死!你憑什麽跟我談這種條件,難道不怕我秋後算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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