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街對麵傳來了一聲口哨響,這麽晚我帶著一群性感妖嬈的學生妹,在大街上肯定會特別的紮眼,有小混混吹個流氓哨再正常不過。


    不過,今晚的小流氓似乎還上癮了,看我們沒有反應,又連續吹了幾聲,這也把我給惹惱了,轉身就罵了一句。


    “唷!你小子火氣大了?要不要你先打一炮,我再來找你?”


    說話的人嘴裏叼著煙,靠在路旁的護欄上,看到他之後,我便讓姍姍一行人自己回去,也不聽她們的抱怨,直接橫穿了馬路。


    “豹哥!”


    豹強今天的心情看上去非常好,丟給我一包軟中華,說了句上車再說。


    坐進車裏,我看到一個家夥渾身血汙的躺著,嘴裏也隻出氣不進氣,看樣子傷勢不輕,麵包車一直往郊區行駛,兩旁的路燈也逐漸的消失了,黑咕隆咚的四周不時還能聽到鳥的叫聲,又過了半小時,車才最終停了下來。


    不對啊,他受了這麽重的傷應該送醫院,為什麽往郊外跑?


    月黑風高殺人夜!


    我的心中突然迸出了這幾個字,我們處在的位置是河堤之上,波光粼粼的水麵有一束強光直朝我們這裏射過來,繞了幾圈以後,豹強才開口道:“開過去……”


    一艘民用的運輸船停靠在岸邊,我們上去以後,船緩緩的移動到了河中心,豹強朝我瞟了一眼,隨後把目光盯在甲板上的病號,沒來由的笑了笑,蹲在了他麵前,說道:“說吧,大維給了你多少錢?膽子養肥了?”


    垂死掙紮的病號頓時慌了神,兩隻手抓著豹強的腳踝,略帶哭腔的說道:“豹哥……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說的那樣……”


    豹強嗬嗬一笑,說了一句讓他麵如死灰。


    “你說的不算,我說的才算!”


    這句話是大維對我說過的一句,現在卻從豹強的口中說出,那就隻有一說法,當時房間裏的一舉一動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病號連聲求饒,說道:“豹……豹哥……你饒了我這一次,我把幕後的黑手給你說出來,你看怎麽樣!”


    豹強嘴裏啃著蘋果,對他說的話完全提不起半點興趣,雙手一攤,說道:“我知道是誰,也不需要你告密,既然你是他的人,那麽就下去陪他吧……”


    豹強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堅毅的臉上凝結出肅殺的莊嚴,手臂一揮,兩個小弟直接按住了病號的手和腳,兩人掏出事先就準備好的尼龍紮線帶,將他的手腳牢牢的捆住,隨後用膠布在他腦袋上一圈圈的纏繞著,隻剩下一雙眼睛還留在外麵。


    借著船上的昏黃的燈光,我可以看出來,豹強的目光中夾帶著一絲惋惜,他攬著我的肩膀,朝著嗚嗚的倒黴蛋說道:“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嗚嗚嗚……


    進船艙的時候,我轉身向後望了過去,那人一雙眼珠子瞪的很大,被兩人塞進了麻袋裏麵,捆綁結實以後又用鐵鏈繞了一圈,鐵鏈的盡頭是一塊凳子大小的鐵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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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怎麽形容他最後的眼神,是無助膽小還是後悔絕望,又或者說對我們充滿了強烈的憎恨。


    撲通一聲!


    有東西落水的聲音,我想我今後再也見不到他了,從這一刻起,他就從這個世界徹底的消除了。


    剛才還是一條鮮活的生命,這樣說沒就沒,我的心情多少有些忐忑不安,進了船艙豹強朝我丟過來一個洗幹淨的蘋果,笑著說道:“嚇傻了?你要知道你今天落大維手裏,自己會成什麽情況了吧……”


    他說的沒錯,我確實有些被嚇到,今天在大維的辦公室裏,周身全是閃著寒光的刀片子的時候,都沒剛才聽到落水聲來的恐懼。


    “豹哥,下一步你有什麽打算?”


    豹強是屬於警方通緝的要犯,現在他大仇已報,拿著錢找個山溝溝養養豬,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還能有什麽打算,跑路唄!不用擔心我,我有朋友在緬甸那做生意……”他抬著頭看著搖搖晃晃的燈光,語氣中仿佛有著無限的悲涼。


    我聽說緬甸那邊治安相對比較差,很多在逃的人都喜歡往那邊湊,也看過有人直播過切原石,便開著玩笑說道:“那豹哥到了緬甸,別忘了給我郵寄一包原石讓我過過手癮……”


    豹強喲嗬一聲,說我還懂切石頭呢,其實我哪懂那玩意,隻不過見過幾次而已。


    他準備好了酒菜,我倆把酒言歡,“江東,你以後得學會喝酒,要不然兩三杯就倒了,想泡妞都難!”


    豹強哈哈的朝我開著玩笑,我和他碰了一杯,辛辣的白酒下肚,從我咽喉到胃裏火辣辣的灼傷感,吐了吐舌頭,抱怨道:“現在泡妞講究的是你情我願,可不是灌醉以後再上……”


    “哈哈……你小子都成泡妞高手了!”


    說真心話,我的酒量雖說還好,但和長期泡在酒壇裏的豹強相比,還是差得很遠,幾個回合以後,我就覺得天旋地轉,整個船身好像在劇烈的搖晃一般。


    酒壯慫人膽,很多平時不敢說的話,現在可以毫無顧忌的說出來。


    “豹哥,你為什麽一直都沒有聯係狐狸姐呢,她向我問過幾次,我都不知道怎麽回答!”


    我打了一個酒嗝,雙眼呆滯的看向豹強,他也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做的挺好,這樣吧,你答應豹哥一個請求!”


    他的表情非常的嚴肅,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說道:“答應我,無論在什麽情況下,都要好好保護你狐狸姐,我虧欠的太多……”


    唉!兒女情長。


    嗝!


    打過酒嗝以後,我感覺頭暈的更加厲害,趁自己還有一絲的理智的時候,開口說道:“我答應你,隻要狐狸姐有難處,赴湯蹈火在所不……”


    話還沒有說完,我再也支撐不了沉重的眼皮,整個人呼啦一聲從桌子上滑了下來。


    等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早已日曬三竿,拿起手機一瞅,七八個未接來電,是李美琳和張麗麗打過來的,我甩了甩還有些發蒙的腦袋,這才環視了一下四周。


    雪白的被子和床單,周圍家具的擺放,還有地上那白色的紙拖鞋,這不是在船上啊,往床頭一瞅,一張抽紙上曲曲折折的寫著幾個字。


    小子!咱有緣再見。


    豹強離開了?我想起了他做的哪一些事情,心中隱隱有些不舍得,不過話說回來,他的字跡簡直太爛了,六個字還寫錯倆。


    床頭櫃上還有著一遝人民幣,估計是豹強留給我用來買點營養品的,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情,直拍著自己的腦袋,心說怎麽當時沒有想起來呢。


    昨晚上趁著醉意,我就應該把豹強的那把唐刀給忽悠到手啊,一想到那玩意要被他帶到緬甸去,我的心就揪了起來。


    回到學校的時候,上午第四節課剛開始,我朝著教學樓走,就聽到身後有人喊我,一扭頭發現張麗麗朝我揮了揮手。


    “江東!你怎麽回事,又逃課了!”張麗麗穿著高跟鞋一路小跑,氣喘籲籲的朝著我訓斥。


    靠近我之後,張麗麗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一隻手拿著教材,一隻手叉著腰,說我身上一股子酒氣,昨晚是不是又去那種地方了?


    還好意思說我一身酒氣,那天還不知道是誰呢!


    “我說張萌萌,我就晚到一會兒,你沒有必要把我往死裏訓吧,大家都是老熟人了,給點麵子好不好……”


    一邊說著,我一邊往張麗麗身上瞅,她今天沒有穿裙子,下身一條黑色的修身長褲,腳上配著黑色的高跟鞋,顯得人更加的高挑。


    張麗麗一聽我喊她萌萌,臉色立馬就變了,伸手揪著我的耳朵走到牆角,低聲的嗬斥道:“我不是說過了嗎,在學校裏不準叫我張萌萌!”


    呃?


    在學校裏不能叫,那意思就是出了校門都可以叫咯,看來她並沒有把話說的那麽死,到底不是教語文的,邏輯不夠縝密嘛。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張麗麗,總覺得她並不是因為我遲到而叫住我,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肯定有什麽事情想要請教我。


    “張老師,你有什麽疑問盡管向我提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大家都是坦露胸襟的人,不用這麽拘謹!”


    在我說到坦露胸襟的時候,還故意的加強了語調,張麗麗也不傻自然也聽得出來,眉頭隨之皺了起來,罵了我一句不要臉。


    她紅著臉也不說話,手指在那搓來搓去,眼瞅著白嫩嫩的小手都要紅了,我無語的說道:“我說張萌萌,你要是借錢的話,我可真沒有五十萬給你……”


    張麗麗直接推了我一下,嗔道:“誰問你借錢了,你個小屁孩能有什麽錢,我隻是在想你說的那個,究竟能不能……”


    我那天說的?能什麽玩意?有什麽話你就直接挑明不就得了,整的雲裏霧裏的,我哪知道是什麽。


    張麗麗遲疑了片刻,紅著臉特別小聲的說道:“你說的,做直播還有賣內衣能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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