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這個名字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還是路上的時候他們告訴我的,聽名字就可以知道,估計是個狠角色。


    屋子裏出來一個人,站在門口,揮手示意將我帶過去,幾個人連推帶搡的把我弄到了屋子前的台階上。


    那人的聲音有些嘶啞,聽起來有種模模糊糊的感覺,認真聽才知道他的是,你是誰來找刀哥有什麽事情。


    我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我啊就是剛出道的小混混一個,這不帶了點好東西來孝敬刀哥,也想讓自己靠個好山頭不是?”


    那人看了看我,轉身又進了房間,不一會從裏麵走出一個中年漢子,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整張臉看上去恐怖至極,幾個手下搬出了凳子和桌子,擦幹淨擺在了院子裏,刀哥坐下以後,手下又拿出了酒和牛肉。


    我半蹲在地上,留意了一下身邊的人,好像並不是多,加上刀哥總共才七個人,估計剩下的人都被派出去看場子了吧。


    其中一個小弟突然推了我一把,我重心不穩跌坐在了水泊中,褲子上全是血水,惡心的我直皺眉頭,刀哥喝了幾口酒,眯著眼睛看著我,說道:“你找我?”


    “是啊,刀哥,我今天特地來靠山頭的!”


    刀哥抓起盤子裏的熟牛肉咀嚼了起來,含糊不清的說道:“你他媽的誰啊,老子為什麽要收你……”


    “我就是一個小角色,刀哥不認識我也正常啊,這不是看到胡麗麗那騷.娘們被刀哥欺負的屁都不敢放一個,我這不得另找厲害的老大啊,要不以後出門碰到以前的哥們,吹牛皮都沒法吹……”


    刀哥冷聲說道:“今天晚上狐狸精放出風要踩我的場子,你小子來這裏有陰謀?說個痛快話,我倒是可以選擇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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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起身想要解釋,卻被他的小弟又踹了一腳,我忍著心中的怒氣,賠笑道:“刀哥,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吧,我可真心來投奔你的,不信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刀哥楞了一下,招手讓自己的小弟把麵包車打開,手下從車裏拽出兩個漢子,興奮的說道:“刀哥!是胡麗麗那騷.娘們的金牌打手!”


    刀哥眼中精光一閃,手往桌子上用力的一拍,笑道:“他媽的胡麗麗這還怎麽跟我鬥,自己的王牌都落在我的手裏!”


    轉瞬間,他突然臉色一變,說道:“不對,他兩人怎麽會被你這樣的一個小子給抓住,是不是有什麽陰謀!說……”


    我剛才還想好要怎麽應付他的話,可被他大嗓門一吼,竟然忘詞了,目光剛好掃到桌上的酒瓶子,信口開河的說道:“刀哥,實話不瞞你,我這手段可能有點卑鄙,我在他倆喝的就裏放了這包東西!”


    說著,我從兜裏掏出一包粉末狀的東西,刀哥攤在手裏一瞅,用鼻子聞了聞,臉上的厲色少了許多,他似乎也懂得這玩意是什麽。


    哈哈哈!


    刀哥大笑了幾聲,說道:“我就說出來混的沒有幾個講義氣的,你讓我更加確信這件事了,辦得好……好了,把他扶起來坐下吧。”


    兩個手下拎著我的衣領,將我拽起丟到板凳上,坐在刀哥的對麵,刀哥得意的說道:“告訴你,就算你有什麽詭計,老子也不怕,老子十二歲就出來混,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你個小兔崽子,還嫩!”


    “是是是……刀哥教訓的是,我來幫刀哥倒酒……”


    刀哥看著我倒酒的姿勢,眼神猛地向上一轉,死死的盯著我,說道:“你還沒說,你到底叫什麽名字呢!”


    “回刀哥的話,我叫周明!原來是在胡麗麗手下看場子的!”


    這個時候哪能把自己的真名說出來,萬一他知道,我還不當場就被剁了,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旁邊的一個小弟彎著腰朝著刀哥輕聲的說道。


    “周明我聽過這小子,膽小怕事,屁大點本事沒有!而且非常好色,跟他媽的種馬一樣!”


    小弟的神補刀,讓刀哥確信了我是來投誠,但這個周明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回去我得讓狐狸姐好好查一查,這口碑太差勁兒。


    刀哥看著地上的兩兄弟,喝了幾口酒,笑著說道:“別著急,等一會就把你倆剁了活豬食……”


    春風得意的刀哥嚼著牛肉片,朝著我笑道:“這種人的肉,豬最喜歡吃,而且特能長膘,估計過段時間我賣出去的豬肉裏,你還能吃到人肉味呢!”


    聽到他說的話,我的內心一陣翻騰,真惡心,難道是這個家夥真的把人剁碎以後喂過豬?要不怎麽說的如此斬釘截鐵?


    我隻能接著他的話奉承道:“那刀哥今後的生意肯定越做越紅火啊!跟著刀哥混,錢和女人全都有,我敬刀哥一杯!”


    刀哥喝完以後,整個人顯得更加的得意,起身離開桌子,抬腳踩在他倆的臉上,笑道:“出來混,不是光靠能打,得用用腦子!傻叉……”


    地上的兩兄弟,眨巴著眼睛,好像還在迷糊之中,衝著刀哥罵道:“你他媽的別囂張,老子遲早要弄死你!”


    但他倆的身子卻動彈不得,隻要又將臉轉向了我,怒道:“周明你他媽的白眼狼,麗姐對你這麽好,你竟然出賣她?”


    刀哥更是興奮到了極點,高興的原地跳了幾下,說道:“這小子才是聰明人,像你倆的這樣的蠢貨,早晚得完蛋,別說刀哥不給你倆路走,隻要你倆跪下來跟我,我以後保準重用你們,天天跟著個女人屁股後麵轉悠,玩4P呢?”


    我站在刀哥的身後,手裏還拎著啤酒瓶,看似用來隨時給他倒酒,實則是一個趁手的家夥,刀哥嘴裏念叨了一會兒4P,突然轉過身看著我,陰沉著臉說道:“他們三兄弟可是跟連體嬰一樣,守金守銀都在這,守財呢?”


    我心說我哪知道去哪了,這個時候,屋子內突然一陣火光閃過,頓時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頭頂的電燈泡頓時熄滅了。


    機會來了!我抄起酒瓶,猛地扣在了刀哥的腦袋上,頓時讓他鮮血直流,捂著後腦嗷嗷的慘叫。


    黑暗中的手下還沒有反應過來,守金守銀掙開了繩子的束縛,從地上迅速的爬了起來,一記重拳打趴了離自己最近的倒黴小弟。


    院子頓時混亂了起來,有幾個反應過來的家夥就要撲過來,被我掀翻了桌椅阻擋了片刻,守財拿著一把閃閃發亮的短刀貓著腰朝著刀哥潛伏過來,刀哥也算老江湖了,看著有人拿著刀衝著自己來,一把推過自己的小弟,拔腿就往大門口跑。


    守財手裏的刀一下插進了這倒黴小弟的肩胛上,那人也是老油條,頓時趴在了地上裝死,任你們打的再凶,就是不起來。


    我們朝著刀哥後退的方向追了過去,他的身邊現在隻剩下四五個手裏拿著砍刀的小弟,自己則捂著腦袋,怒道:“給我上去廢了他們,每人五萬塊錢的好處費!”


    原本還有著懼意的小弟,一聽到五萬塊,頓時雙眼也冒著光亮,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果然是至理名言。


    三兄弟頓時衝了上去和幾個人纏鬥在了一塊,刀哥則在一個小弟的陪護下往大門的方向跑,他們雖然英勇,但手裏沒有趁手的武器,一時想脫身還真有點不易。


    “兄弟,看你的了……”


    守金朝著我說了一句,繼續和別人打鬥著,我咬了咬牙從地上撿起一塊板磚衝了上去,刀哥推了推旁邊有些驚慌失措的小弟,讓他留下來把我砍翻,自己則衝出了大門。


    看著我氣勢洶洶的衝過來,拿刀的小弟竟然主動給我讓出了一條路,自己則朝著屠宰場的廠棚裏跑,估計是想通了,什麽老大不老大,自己的小命最重要。


    刀哥捂著腦袋在前麵跑,我在後麵追趕,短短的一條路,竟成了我倆比賽的賽場。看到就我一個人,刀哥放緩了腳步,看來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裏,他已經認定了自己就可以搞定我!


    看著他原地等著我,距離他還有七八米的時候,我也放慢了速度,借機調整一下呼吸,別衝的太猛,到別人跟前沒有力氣了,真的有點呼吸急促,心跳撲通撲通跳的厲害,也不知道是跑的還是緊張。


    還沒等我先動手,刀哥就像餓虎撲食一樣把我撂翻在地,手上的磚頭也沒派上用場。


    這家夥的力氣還真不小,要是拉開陣勢單幹一架,我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我奮力的和他對抗著,他則是使勁的把我的身子往地上壓,另一隻手艱難的摸向磚頭的位置。


    媽的!


    這要是他拿到了磚頭,還不把我腦袋幹開花了,我連忙用腳蹬著地,往後一退,這家夥也摸不到了,改用拳頭往我的腦袋上用力的打了幾拳。


    幸好老子的頭也比較鐵,硬剛了幾下之後,後背在地上轉了一圈,右腿直接抽在了他的臉上,登時刀哥的鼻子被我踹歪了,鮮血不停的往外噴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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