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你難道就不需要喘口氣的嗎?”


    月牙港灣,氣喘籲籲的鑽石喬茲,看著身前的萊昂喊道,萊昂下意識的伸手抓了一下露在褲兜外的抹布,就像是廚師做完一個動作擦手一般。


    擦完手,萊昂說道:“怎麽,你開始累了嗎?你這樣的體質,可連進入我廚房的資格都沒有啊。”


    聽到萊昂輕描淡寫的話語,喬茲都快抑鬱了,他可是白胡子海賊團的番隊長啊!而眼前這個...隻是海軍的廚師而已!


    可是為什麽這個廚師的力量、霸氣、速度、耐力都這般的強大?雙手掄起來全力爆發,整整十分鍾都不帶停歇調整。


    要知道,萊昂這個家夥,每一拳可都是砸在鑽石上麵啊,哪怕是一杆鐵棍,此時也應該早已經應力碎裂了吧?


    喬茲看了一眼周圍,發現不僅僅是自己遇到了這個問題,所有與斬夜支隊炊事小隊作戰的船員,此時都是被壓著打。


    這些炊事兵,根本就不是很精通體術戰鬥,但是那恐怖的力量與耐力,愣是讓他們壓住了人數超過他們三倍的海賊。


    那謬爾那邊也不太妙,他的身上已經出現了許許多多的的傷痕,而那謬爾對麵的那個醫療兵,除了正義披風的衣角有點滴血跡,也是十分輕鬆。


    你管這叫醫療兵和炊事兵?!為什麽感覺戰力和後麵那些戰鬥員根本差不了多少啊?這還是在甚平與布魯克兩人沒有動手的情況。


    現在他們這一支突擊隊就已經被壓著打,高牆之上的那些海軍,偶爾還會凸施冷槍,帶走一個個海賊性命,或者至少幫助他們的同僚解圍。


    喬茲有種感覺,再拖一會兒,恐怕他們這些突擊的人,會被斬夜支隊炊事與醫療兩支後勤小隊給圍死。


    明明斯凱勒也隻是海軍中將啊,為什麽帶出來的這群小隊隊長,一個個都比中將都還要強了,他們就不考慮跑出去帶隊的嗎?!


    此時已經不剩多少麵積的冰麵之上,白胡子與斯凱勒各站在一塊堅冰之上,白胡子身上多了好幾道傷痕,喘氣的頻率也是極高。


    “決心的力量...哈~”


    白胡子也注意到了小奧茲身上的戰鬥,語氣複雜的說道,當年留下的那些人,經過這麽多年的風吹雨打,也都全部成了了不得的人物了。


    當年斯凱勒新兵期間就極為受重視,因此最初配備的支隊,空也授意讓鶴為斯凱勒配備一支年輕、有潛力的支隊。


    這群最初加入斬夜支隊的海軍,雖說已經不剩多少了,但是他們經曆的風雨,幾乎與斯凱勒個人無異,因此他們強迫著自己強大起來。


    近二十年時間過去,他們也終於將天賦全部變現,甚至已經遠遠超越了自己的天賦上限,他們不斷進步的動力,就是...


    白胡子想到,這群人之所以能如此瘋狂的進步,或許就是為了自己項上人頭吧?


    整整十八年,這一支支隊,終於把這般決心,化為了真正的力量,成長為一支能夠與四皇海賊團抗衡,乃至能夠擊敗四皇海賊團的海軍支隊了。


    這或許是海軍唯一一支,能夠做到這一步的支隊了,而這一切,隻不過他白胡子一個決定催生出來的。


    因此白胡子的心情才會如此的複雜,他算是給這一支支隊立下了永不停歇的決心,而今天,他的兒子們,正因此遭受到了如潮的攻擊。


    “決心的力量嗎?可以這麽說,今天就看看誰的決心更強。”


    斯凱勒現在的狀態比起剛剛,也有一些下滑了,畢竟白胡子猶如重返年輕時那個世界最強男人的攻勢,還是十分恐怖的。


    “啊!疼疼疼疼疼~”


    突然,後方一個聲音響起,斯凱勒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眉頭驟然緊鎖,那是路飛的聲音,果然,那個孩子還是不願意一直躺著嗎?


    一艘船隻殘骸甲板上,鼻青臉腫的路飛睜開了雙眼,一瞬間,眼淚與鼻涕從他眼鼻之中湧出,澤法那一拳,可是頗為用力的。


    高台之上,澤法的嘴角也是扯了扯,抱怨道:“卡普,你說你們一家,別的不好,身體恢複力那麽好幹嘛?”


    卡普看著自己的孫子在硬抗了澤法一拳之後,居然還能這麽快清醒過來,加上澤法的“誇獎”,卡普一時間忘記了自己分辨陰陽怪氣的能力,撓著頭哈哈大笑說道:


    “啊哈哈哈~不愧是老夫孫子,吃了你一拳也是平安無事!”


    不過話剛剛說完,卡普就注意到了戰國與鶴兩人仿佛要殺人的眼神,也是才反應過來,好家夥,路飛蘇醒過來,豈不是還要繼續參戰?!


    而且還是繼續站在海軍的對立麵,為了一群海賊戰鬥?!一瞬間,卡普的臉色也是變得嚴肅了起來。


    見卡普這個老家夥終於反應了過來,戰國與鶴也不想再說什麽了,畢竟目前局勢還是十分可控的,白胡子海賊團甚至連斬夜支隊的防線還沒突破。


    而此時的路飛,猶如老農婦揉麵一般,隻是幾下,麵團就變得光滑而渾圓,此時他的臉也是這般,隻是揉了幾下,竟就恢複了大半。


    眼淚和鼻涕都不再湧出,除了腫脹還在之外,幾乎已經沒有其他傷勢了。


    站起身,路飛看著戰場,發現剛剛偌大的冰麵戰場,此時被割裂得十分嚴重,不過看到喬茲已經衝上了月牙港灣,不明情況的路飛露出了笑容,喊道:


    “閃亮亮的大叔,已經要救下比斯塔大叔跟以藏大叔了嗎?看來我也不能落後啊!”


    說著,路飛就開始舒展自己的橡膠手臂,像是要趕路,嘴裏也是大喊道:“橡膠橡膠!姑姑的秋千!”


    喊完路飛一甩臂膀,路飛的右臂直接伸長,朝著小奧茲的方向飛去。


    “路飛!你太胡鬧了!”


    冰麵上衝起一道火柱,出現在路飛橡膠手臂的前方,一拳揮出,與路飛飛來的橡膠拳頭撞在了一起。


    “砰!”


    雖然沒有白胡子與斯凱勒的戰鬥那般奪目,但是兩個年輕人對拳之間爆發的力量,還是讓人驚歎,畢竟就連海軍將領,也不是每個人都有這般強大的力量的。


    “艾斯?!”


    路飛看向艾斯,臉上露出了一些糾結的方式,但還是咬著牙說道:“艾斯!如果你要擋在我麵前的話,我就打敗你!”


    看著居然站在海軍一邊的弟弟,艾斯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說道:“我隻剩下你一個兄弟了!路飛!


    薩博死後,我以為用他的方式照顧你,會讓你開心一點,但是沒想到...你居然這麽不懂事!那麽就不要怪我用自己的方式了!


    哪怕要抓捕你,我也不能讓你在今天釀成大錯!


    火拳!”


    艾斯說完,腳下月步踩動,快速朝著路飛而去,同時右手化成火焰巨拳,朝著路飛砸去。


    路飛此時咬住剛剛彈回來的右手拇指,大力吹氣之下,右手也是化作巨人拳頭一般,同時覆蓋上了武裝色霸氣,黢黑透亮。


    “艾斯,我不會讓你阻止我的!”


    說著,路飛也是一拳朝著火焰巨拳砸去,看到這能力者兄弟的對轟,都有些唏噓,畢竟聽他們的話語,他們是兄弟,如今卻各自為戰。


    此時的巴爾迪哥,一間大會議室內,原本討論著這一戰情況的眾人,瞬間變得啞然無聲,原本坐在那裏,和身邊女孩談笑風生的薩博,此時愣愣的看著直播畫麵。


    多拉格則是站在窗邊,墨綠色披風籠罩,神秘又強大,但是卻沒有人看見,這位革命軍的領袖,此時卻緊張到在咬著自己的拇指指甲。


    姿態與剛剛畫麵中的路飛幾乎沒有什麽區別,神韻更是幾乎可以說複製粘貼。


    多拉格此時的眼神停留在畫麵中的兩兄弟,以及薩博的身上,看到薩博的樣子,他有些期待了。


    他等了整整十年,他想讓薩博自己回憶起那一段往事,現在看來...有希望了。


    “他們...他們剛剛說......“薩博”了嗎?克爾拉?”


    有些呆苶的薩博,轉頭看向了自己身邊的少女,克爾拉此時也是一臉的疑惑,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雖然他們的直播畫麵,是破譯其他信號轉播出來的,雖然有著畫質降低,與有些延遲,但是收音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剛剛那個海軍少將,的的確確喊出了薩博這個名字,克爾拉看著嘴唇都在快速變白的薩博,擔心的說道:


    “這沒什麽吧?薩博,或許隻是重名呢?”


    “不...不是!”


    薩博突然伸手抓住的了自己的頭發,他的頭很痛,但是他卻絲毫不在意,或者說,他又更加在意的東西。


    那些塵封的記憶,此時正快速蘇醒著,他回想起來了,自己被多拉格先生救起來之前,自己到底是誰?


    突然冒出來的回憶之中,艾斯是惡霸,路飛是惡霸的幫凶,將自己捆起來到處遊街炫耀,說著抓到了“海賊”之類的話語。


    那是他們曾經玩的遊戲,海軍抓海賊,他總是當那個海賊,不是因為艾斯想當海軍,而是他總是主動說要當海賊,說要離開自己的家去尋找自由。


    記憶不止這一段,還有關於那個強大得可怕,而且出手間毫無慈悲心的劍士中將。


    那也是一個“惡霸”,每一次見麵,斯凱勒總是會給他額頭來上一拳,然後給他一萬貝利,讓他與和他一樣挨打同時獲得貝利的艾斯、路飛一邊玩去。


    “薩博!薩博!”


    克爾拉看著薩博,看著他雙眼之中不斷冒出來的淚水,擔心的問道:“薩博!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不...我有事!”


    薩博擦掉自己的眼淚,看向窗邊的多拉格,問道:“多拉格先生,這就是您一直不肯告訴我的關於我的過往嗎?”


    多拉格此時已經將手放下了,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怎麽樣,自己回憶起來,是不是比從別人那裏得知消息,要更加的好?”


    “嗯...謝謝你,多拉格先生。”


    薩博對著多拉格鞠躬,但看向正在戰鬥中的兩兄弟,突然說道:“多拉格先生,我想過去!去馬林梵多!”


    “你不是說我們革命軍應該坐視戰爭的發生,然後著手於新世界嗎?”


    多拉格笑著問道,薩博臉上露出了一絲掙紮,但是看著反目各自為戰的艾斯和路飛,他咬咬牙,說道:


    “多拉格先生,這無關革命軍,是我個人的請求,我希望能夠前往馬林梵多,希望您能夠批準!”


    不知道為什麽,多拉格的笑容更加燦爛,說道:“你的申請可真是令人苦惱呢,畢竟我們革命軍與這...”


    “多拉格先生,伊萬科夫他們不是也在馬林梵多嗎?就當做...薩博和我去支援伊萬科夫先生,可以嗎?”


    薩博身邊的克爾拉此時也站起來說道,薩博聞言,急忙說道:“克爾拉,這是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不用...”


    “那可是你的兄弟啊,不就是...”


    克爾拉看著薩博,露出了一個笑容,薩博看著克爾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看向了多拉格。


    多拉格此時露出了一臉的苦惱,說道:“雖然伊萬科夫在,但是以他的實力,想要從馬林梵多逃走,如果斯凱勒·格蕾跟三大將他們不針對,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你們去了,反倒會讓海軍將矛頭對準我們革命軍,這件事...我們革命軍還是不要過多幹涉,畢竟艾斯與路飛,那是他們兩兄弟的事情!”


    聽到多拉格有些無情的話語,薩博有些著急,但是他不知道應該怎麽說服多拉格,明明往日裏,他的想法總是能夠與多拉格不謀而合的。


    但是事關艾斯跟路飛,薩博頓時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就在他不斷想著理由的時候,直播的畫麵突然轉動,一個大腦袋的後腦勺出現在畫麵中。


    這道人影,他們很熟悉,正是革命軍偉大航道的軍長伊萬科夫,不過伊萬科夫此時似乎不知道自己進入了轉播畫麵。


    一計死亡媚眼擊飛一群海軍,他看著正在戰鬥中的兩兄弟,感慨的說道:“不愧是海賊王哥爾·d·羅傑的boy,跟多拉格先生的boy,天賦真是強大啊!”


    刹那間,革命軍會議室內的氣氛,變得十分的詭異,多拉格剛剛苦惱的表情,此時變得跟便秘時的表情一般。


    一些革命軍成員,看向多拉格的眼神,更是詭異得不行。


    怪不得拒絕薩博這個兄弟過去參戰或者調節,原來多拉格是一個如此無情的人,就連親兒子身陷馬林梵多,都可以為了革命軍事業而不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多拉格總覺得自己的這些革命軍成員,似乎用一種在看一個人渣父親的目光,在看著他。


    多拉格想說些什麽,挽回自己的形象,但是嘴巴張開又閉合,他實在是想不出能說什麽緩解現在的氣氛。


    而不僅僅是巴爾迪哥,此時全世界在觀看這一次直播的人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尤其是那些加盟國的民眾,在世界政府和他們王國王室刻意的宣傳之下,多拉格與革命軍,簡直就是youknowwho與食死徒。


    或許一些正在受壓迫,或者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人,不會輕信王室的宣傳,但是仍舊有不少民眾是相信了世界政府的那一套說辭的。


    甚至近幾年,由於革命軍威脅的加大,世界政府甚至有意將多拉格描繪成一個比曾經的哥爾多·羅傑更凶惡的魔鬼。


    而且不得不說,他們的宣傳,還是挺成功的,不少人聽到多拉格與革命軍,首先想到的是畏懼,而不是他們的身份,與他們做過的事情。


    當然,革命軍做過的事情,也被曲解了,在任何一個加盟國王國內,包括那些被“收複”的加盟國,他們都已經達成了輿論上的共識。


    那就是革命軍所行之事,並不是真正的“革命”,更不是什麽“解放”,他們隻是為了推翻王室,掀起王國動蕩,隨後甩手而去,留下一地狼藉。


    當然了,相信世界政府這一套說辭的民眾,主要集中在兩個地方。


    一個地方是那些被“收複”的加盟國,因為民眾要是敢反對這一套言論,當晚就會有白西裝的死神上門,給你講課,因此他們不得不信。


    另一個地方,就是那些富庶的,沒有受過天上金壓迫的王國,他們生產,他們納稅,又剛好遇到一個不那麽殘暴的國王。


    他們正常勞作,就能讓整個王國湊齊天上金,而繳納這一筆稅款,也成為了他們心中理所當然的事情,自然不會覺得稅額過於嚴苛。


    這樣的人,也是占據相當一部分的,但是,也有大量的,不少於這個群體的,支持革命軍事業的民眾。


    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如果路飛遇上的不是海軍,不是這些年不斷改進的海軍,或許他們還可以歡呼,但是此時,他們能給到路飛的最大支持就是沉默了。


    起碼現在的海軍不差,雖然平日裏他們總是說海軍的開銷來源於世界政府征收的天上金,理應保護他們這些加盟國的民眾。


    遇上不順心的時候,他們也會罵上一兩句海軍,但是今天不行。


    因為海軍今天的敵人是海賊,是海賊四皇白胡子,以及他的海賊團。


    海軍剿滅海賊,為的是他們這些加盟國、加盟國平民的安全與利益,而路飛、革命軍不過隻是中途插足進來的人。


    更何況路飛還是選擇站在了海賊的那一方,大多數人都不認識白胡子,哪怕是具備自我思考能力的人,信息繭房讓他們對白胡子的印象太根深蒂固了。


    四皇就是海賊裏最為罪惡的那些人,他們都是踏過無數人,無數無辜之人的屍身,才登臨絕頂的,這算是共識了。


    而當保護他們的海軍,與白胡子這樣的海賊作戰時,哪怕他們也自願擁護革命軍,但是現在...不行。


    馬林梵多,戰鬥正酣的兄弟倆,並不知道這件事的,暗示高台上那幾個收到了轉播信息的人,此時臉色都十分難看。


    當年,為了讓多拉格、革命軍不和海軍、不和斯凱勒、卡普牽扯上,卡普與斯凱勒實在付出了太多,而世界政府也算是信守承諾。


    二十年來,世界政府從未主動宣揚過這個消息,但是今天...這個消息還是走漏了,不過...是從一位革命軍軍長的口中傳出。


    憤怒的同時,戰國感到了一絲絲的慶幸,他回想起了六年前,那條赦免法案,那就是關於海賊、罪犯後代的赦免法案。


    隻要海賊、罪犯的後代,沒有違法犯罪,那麽他們就還是無罪的個體,甚至可以加入海軍或者世界政府其他組織。


    也就是說,起碼海軍招收路飛成為海軍新兵,進入新兵訓練營訓練,也是附和條件的,世界政府或者其他人,很難用這件事攻擊海軍。


    但是...事後的為難和善後工作肯定是少不了了,首先世界政府會質問戰國,關於這一條赦免法案的可行性。


    畢竟路飛最終還是選擇了成為一名罪犯,而且犯下了摧毀推進城、私闖海底大監獄、攻擊海軍馬林梵多的事情。


    世界政府三大機構,路飛算是得罪了一個遍,就算搬出路飛的“臥底”身份,估計收效也是微不足道。


    麥哲倫或許會同意海軍的這個說法,但是cp那邊肯定不會同意,而且肯定會借此發難。


    戰國此時臉色不善的看向還沒反應過來的伊萬科夫,他現在好想回到一分鍾之前,親自出手,給這該死的革命軍一計佛光衝擊波。


    “必須要贏一場足夠漂亮的戰爭了。”


    雖然一次勝利不能解決什麽,但是起碼能讓大家轉移注意力,同時在世界政府那邊爭得更多的話語優勢。


    “快看!白胡子!”


    就在各方都處於極度“安靜”的時候,不用參戰的斬夜支隊軍需官漢密爾頓,突然指向白胡子方向大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隻見此時的斯凱勒的黑刀古禦作掉落在地,左手黑曜與白胡子的薙刀叢雲切角力著,但是她的右手卻沒有因為失去古禦作而閑著。


    此時斯凱勒的右手拿著那把白色的短刀,而短刀刺入了白胡子的身體,短刀白牙沒柄而入,正中心髒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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