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內有片刻的安靜,不過大多數人都是被路飛突然伸長的手臂嚇到的,畢竟惡魔果實能力者可不是那麽泛濫的。


    尤其是聖波布拉這種偉大航道難得的和平之地,平時來海賊的次數都很少,而海賊之中,也不是每個海賊團裏都有惡魔果實能力者的。


    因此他們震驚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在這種城鎮裏, 惡魔果實能力者就好像是都市傳說一樣,大家都說存在,但是大家又都沒見過。


    不過,卡普和斯凱勒,卻是下意識的看向了羅賓,幾乎是同時,兩人的眼睛都眯了起來,仔細辨認著羅賓。


    從奧拉哈逃亡之後,羅賓第一次感覺到死亡居然距離自己這麽近,以往的時候,哪怕那些海賊、黑手黨、賞金獵人,將刀或槍架在自己身上,都沒有這種感覺。


    但是卡普和斯凱勒,隻是用一個眼神就做到了。


    ‘簡直就不是一種層次的生命!’


    羅賓突然有了這種感覺,如果說以往那些用刀槍威脅自己性命的,還是和自己同類的人的話,那麽此時的斯凱勒和卡普,就猶如...神明!


    隻是被注視著,就有一種生命被掌控在他們手中的感覺,羅賓並不是不想逃,而是她知道,在這兩人麵前,逃跑...隻能是讓自己的死亡變得更加的不體麵。


    突然之間,羅賓想起了十幾年前, 那個拯救了自己生命的海軍中將, 那時候,毫無力量的自己, 也沒有這種無力感吧?


    她甚至已經怪罪了吃了自己蛋糕,甚至還拉扯掉自己一部分偽裝的那個男孩了,畢竟她對於惡魔果實這種東西,並不會覺得神奇。


    因為她也是惡魔果實能力者之一。


    “噠~”


    斯凱勒突然站了起來,羅賓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卡普也是瞬間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斯凱勒還放在桌子上的左手上。


    羅賓不明白卡普為什麽要這麽做,因為斯凱勒的模樣,顯然已經是認出了自己,作為一個海軍,看到奧哈拉的餘孽,需要做的,應該是...抓捕或者斬殺!


    卡普似乎完全沒有阻攔斯凱勒的理由,斯凱勒轉頭看向卡普,卡普此時收起了表情,平靜的看著斯凱勒,隨後搖了搖頭。


    斯凱勒靜默了一秒鍾,隨後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的交流,但是卡普收回了自己的手,斯凱勒邁步朝著羅賓走去。


    剛剛退後了半步的羅賓,此時不知道為什麽,已經不敢再退了,而是木訥的站在原地,過去十幾年間無數次死裏逃生的經曆,在此時完全無法派上用場。。


    斯凱勒和卡普的存在,讓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沒有任何力量的幼年歲月,掙紮、逃生,在此時應該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斯凱勒朝著羅賓走去,在路過躺著的路飛時停了下來,微微彎腰,將路飛拎了起來,從他已經回彈回來的手中,拿過了那頂牛仔帽。


    伸手拍了拍牛仔帽,並沒有什麽煙塵,但是東西掉在地上,撿起來擦拭一下,或者輕拍幾下,再還給別人,這是一種禮貌。


    斯凱勒繼續邁步,不斷接近著羅賓,羅賓感覺她此時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畢竟這可能是自己生命最後的聲音了。


    “抱歉,把你的帽子弄髒了,不介意的話,請稍等一下,你的蛋糕被我侄子吃掉了。”


    斯凱勒將牛仔帽遞給羅賓,羅賓沒有伸手去接,她甚至沒能第一時間理解斯凱勒到底說了寫什麽。


    她將斯凱勒說的每一個字都聽進了耳朵裏,但...大腦就是處理不了。


    “嗯?”


    斯凱勒將牛仔帽再往前遞了遞,也發出了疑問的聲音,羅賓這才反應過來,快速接過了自己的牛仔帽,說道:“不用...”


    “一定要。不僅僅是為了你花的錢,還關乎到孩子的教育問題。”


    斯凱勒語氣並不嚴厲,甚至平淡得連音調都沒有多少起伏,但是那種篤定的語氣,就猶如口誦真理一般,讓人無法反駁。


    “路飛,道歉,然後掏錢。”


    和羅賓說完,斯凱勒又回頭看向了路飛,路飛聽到斯凱勒的話之後,也是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老老實實的走到了吧台處,掏出一萬貝利,說道:


    “請給這位姐姐一塊蛋糕。”


    店老板接過錢,還沒來得及找錢,路飛就低著頭走到了羅賓麵前,深深一鞠躬,說道:“抱歉,如果你還感到憤怒的話,可以打我一頓!”


    和斯凱勒的平靜截然相反,路飛的語氣感情豐富,隻是說出口,周圍人便已經感受到了他的誠意,羅賓也是連忙擺手,說道:“隻是一個誤會,誤會而已...”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她知道斯凱勒正在注視著她,哪怕隔著墨鏡,但是作為十幾年來沒有過過一天安全生活的羅賓,她對於別人的注視很敏感。


    雖然剛剛已經判斷出斯凱勒和卡普應該已經認出了她的身份,但是羅賓對於兩人沒有出手,並沒有覺得安心。


    畢竟...或許斯凱勒和卡普還沒有確定呢?如果沒有確定的話,貿然出手,似乎會有損海軍的顏麵,畢竟這兩人的一言一行,可是很容易就上世經報頭條的。


    羅賓此時不斷祈禱,祈禱斯凱勒和卡普隻是覺得自己像妮可·羅賓,而不是認定自己就是妮可·羅賓。


    畢竟如果是前者的話,她應該還有一絲活路。


    “羅賓。”


    但就在羅賓祈禱時,斯凱勒準確無誤的喊出了她的名字,一瞬間,妮可羅賓渾身血液都朝著心髒以及軀幹的主要髒器湧去,手腳變得冰涼。


    如焦糖一般的皮膚,此時竟是顯得有些許的...蒼白。


    看到羅賓的這個樣子,斯凱勒露出了一絲笑容,那是惡作劇成功般時的笑容,開口說道:


    “我和庫讚算不上朋友,但也是有一些交情,裏麵那一位交情會深一些。”


    斯凱勒的這句話,並沒有緩解羅賓的緊張,畢竟斯凱勒看似寬慰的話,卻是說明了她對於當年奧哈拉事件的熟悉。


    熟悉到連青雉放過了羅賓這個小女孩都知道。


    羅賓甚至都想不明白,為什麽那個庫讚中將會在那時候選擇放了自己,更別說如今又隔了另一重的斯凱勒和卡普了。


    此時店老板將一塊蛋糕打包好,放在櫃台上,但是卻不敢開口喊羅賓或者斯凱勒,畢竟羅賓現在看起來很惶恐。


    而斯凱勒的氣場實在太過強大,雖然她沒有主動釋放一絲一毫,但是她的身份,對於這些平民而言,就是最好的氣場支撐。


    隻不過,店老板沒說,斯凱勒也已經聽到了,她轉身,從櫃台上拿起裝有蛋糕的盒子,遞給羅賓。


    羅賓馬上伸手去接,但是發現自己手中居然還攥著帽子,將帽子戴上之後,才再次伸手,從斯凱勒手中接過了蛋糕盒。


    “抱歉,斯凱勒中將,我先走一步了,您剛剛說的我並不知道,您可能是認錯人了。”


    羅賓說完,終於轉身離去,在走了幾步之後,她再也無法冷靜下來,快速奔跑了起來,斯凱勒看向還低著頭,等著羅賓打他的路飛。


    “Duang~”


    羅賓不打,不代表路飛今天的行為就可以這麽翻篇,斯凱勒直接一拳砸在了他腦袋上,考慮到這是別人的店,斯凱勒也沒有用太大的力氣,算是小懲大誡。


    回到圓桌上,卡普笑著說道:“庫讚那小子,雖然整天表現得像是個悶葫蘆,但是他有他的想法,老夫也不想隨便就去破壞他的選擇。”


    早在妮可·羅賓的懸賞令出來之時,卡普就已經看明白了,畢竟以庫讚的能力,哪怕當時他能力還有些欠缺,但是處理奧哈拉一事...不可能這麽疏忽。


    怎麽可能會意外放走一個擁有解讀古代文字的“學者”呢?而且那一次奧哈拉事件,意外可不僅僅隻有這一個。


    所以結論不言自明了,那就是這個妮可·羅賓,是庫讚有意放走的,雖然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但是...作為曾經的長官,卡普不介意尊重庫讚的選擇。


    不過斯凱勒在認出羅賓身份之後,也沒有采取行動,這倒是讓卡普有些意外,斯凱勒坐下之後,笑著說道:


    “我和青雉大將聯絡不多,但是...我們好歹也是生死戰友。”


    斯凱勒這句話說得倒是問心無愧,畢竟她的確和青雉出生入死過,那一年自己剛剛成為支隊長官,還沒第一次以長官身份出航,就遇到了紅伯爵萊德菲爾德。


    那一次遭遇戰之中,青雉救過她,她也救過青雉,說句生死戰友一點都不過分。


    卡普在聽到斯凱勒這麽說之後,臉上笑容更盛,他並沒有忘記那一次事件,因為那是庫讚轉折的開始。


    如果沒有那一次事件,或許就沒有現在的大將青雉,那天紅伯爵不來,說不定庫讚真的就拿著卡普給他的船票滾回老家了。


    而對於眼前,自己的女兒而言,那一次戰鬥,也是一次巨大的轉折。


    不僅僅是斯凱勒作為支隊長官經曆的第一次戰鬥,那一次戰鬥...還是世界政府高層第一次注視到斯凱勒的存在。


    那柄至今仍舊疑點重重的古禦作,還是沒有揭開真相。


    這些事情,卡普可不會忘記,隻不過,聽到斯凱勒同樣記得,他也高興。


    畢竟很多人在得誌之後,都會忘記,甚至否認過去那個無能、無助的自己,但是...很高興自己的女兒不是這樣的人。


    此時,咖啡館的老板終於將咖啡豆篩選好並磨成了粉,將粉和其他器具,以及艾尼路和路飛的兩倍牛奶,以及一些吃的都拿了過來。


    小小的圓桌瞬間被堆滿,但是店老板剛想提出,給他們拚一張桌子,就發現桌子上的食物,正在不斷消失著。


    隻見四人的口中似乎咀嚼著什麽,但是...他們的手哪裏去了?不到十秒鍾的時間,桌上的食物瞬間歸零,而四人的雙手,也重新出現。


    “咕嚕~”


    店老板咽了一口唾沫,不需要斯凱勒交代,就快速說道:“我給您收拾一下餐盤,其他的很快就上。”


    “謝謝。”


    斯凱勒露出了優雅笑容,對著店老板輕聲說道,隨後將兩個熱水壺,都放在了一起端過來的小炭爐上,等著燒水。


    而路飛和艾尼路的兩杯牛奶,卻是已經空掉了。


    艾尼路那杯牛奶是路飛喝的,路飛那杯牛奶是卡普喝的,現在的艾尼路滿腦門官司,生氣,但是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


    畢竟...他沒有掏錢,蹭吃蹭喝的,花的都是路飛的錢,因此即便是自己的那杯牛奶被路飛搶了,他也不敢硬氣的說出來。


    雖說他現在身上有了一百萬貝利,但是按照自己跟隨的這個“旅遊團”的消費水平,一百萬貝利可支撐不了多久。


    不能為了一時意氣,導致自己連神的姿態都沒磨滅。


    就在艾尼路等著自己的新牛奶上桌時,兩個熱水壺也發出了有些尖銳的鳴叫聲,斯凱勒熟練的將兩壺水挪移出炭爐。


    對於一個常年拿著兩把黑刀作戰的劍士而言,同時操控兩壺熱水簡直是輕而易舉,她熟練的給杯子預熱。


    隨後投入了咖啡粉,兩份咖啡粉,但是每一份咖啡粉裏麵,都是雙倍分量。


    並不是斯凱勒想喝更多的咖啡,而是一種衝咖啡的技巧,那就是更多的咖啡粉,衝出更少的咖啡液體。


    這樣咖啡液體的濃度會很高,最後將這些高濃度的咖啡液兌水,做成一杯還算不錯的咖啡,這個技法有個稱呼,叫“by pass”。


    簡單的說,就是用大於1份的咖啡粉,衝出少於1份的咖啡液體,隨後兌成1份咖啡。


    看似有些浪費,但卻是處理品質不那麽好的咖啡的好辦法,畢竟如果按照常規萃取,那麽後段會萃取出很多不好的風味。


    與其一整杯咖啡都喝不下去,不如隻萃取前段,那有些單薄,但是味道過得去的物質。


    投粉、布粉,等到熱水達到合適的溫度之後,注水燜蒸,等咖啡粉中的二氧化碳釋出之後,直接一刀流,萃取出少量的咖啡液。


    兌水,然後從分享壺倒入咖啡杯之中,兩杯咖啡,一杯遞給了一臉懷疑的卡普,一杯自己放在了自己身前。


    卡普不喜歡喝咖啡,畢竟喝完容易餓肚子,而且也不覺得咖啡有什麽好喝的。


    但是他又無法拒絕斯凱勒,隻好喝了一口,然後感覺...還是一如既往的苦。


    不對,是又酸又苦!


    看著卡普猶如戴著痛苦麵具一般,將整杯咖啡喝了下去,斯凱勒笑了起來,愛喝咖啡的人,和不愛喝咖啡的人,對於咖啡味道的感覺是天差地別的。


    就好像愛吃香菜的人,香菜就是“香”的,而厭惡香菜的人,他們眼中那是“臭”菜,這是很正常的。


    “味道不錯。”


    雖然戴著痛苦麵具,但是卡普還是誇讚了一聲,隨後拎起水壺,說道:“就是太少了,一點兒也不解渴!”


    說著,他就往濾杯裏咕咚咕咚倒水,斯凱勒也懶得阻止,不說卡普懂不懂什麽叫做金杯,就說剛剛的第一杯,也不是金杯比例。


    所以...愛怎麽喝怎麽喝,自由自在挺好的。


    當分享壺被衝滿了整整一壺之後,卡普給自己倒了一杯,嚐了一口。


    好家夥,這一次酸味都沒了,全是苦味了。


    看著卡普臉上又出現了痛苦麵具,斯凱勒笑得前俯後仰,果然,真正的快樂,就得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啊。


    此時,店老板終於把第二輪的甜品和兩杯牛奶送上來了。


    卡普雙手不斷出動,往嘴裏塞著並不適合當早餐的高糖甜品,但是還是壓不住苦味,於是他一把拿起路飛的牛奶,噸噸噸喝了下去。


    路飛見狀,正要阻止,但是他嘴裏也塞滿了甜品,此時一動,直接被噎住了,他下意識的拿起了艾尼路的牛奶,也噸噸噸喝了下去。


    艾尼路:(σ-`д?′)


    周圍的顧客看著這一桌,他們仍不敢相信,這會是兩位海軍英雄和兩位不知名人士的聚會,畢竟...這和他們想象中不符。


    海軍中將這種高高在上的存在,不應該時時刻刻板著一張臉,眉頭深皺,眼中充滿智慧與看盡滄海桑田的故事感嗎?


    這兩個像瘋子一樣的,確定是海軍中將?確定是海軍英雄?


    但他們隻是震驚與疑惑,店老板就不一樣了,他還痛苦。


    作為咖啡館的老板,這本該是一件很輕鬆的工作,尤其是在有兩個幫工的情況下,而且,慢悠悠的節奏,才應該是咖啡館的主旋律吧?


    店老板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比年輕時工作更累,早知道當老板也這麽累,當初又為什麽要辭職出來單幹呢?!


    即便是高糖食物,一行四人,也吃了兩個多小時,才覺得早餐該結束了,並不是他們太能吃...當然,這是其中一方麵。


    更重要的是,作為沒有服務過卡普、斯凱勒這樣的客人的咖啡館,上菜的效率實在是太慢了,導致兩個多小時之中,至少有兩個小時是空窗期。


    當他們幾個人留下一筆巨款離開之後,店老板倚著牆蹲了下來,疲倦...無盡的疲倦,他今天算是體驗了一回搬運工的不容易了。


    此時,聖波布拉的站台處,羅賓捏著一張車票,躲在一個角落裏,疲倦的模樣比此時咖啡館老板更甚。


    她才來到偉大航道,從進入偉大航道之後,就沒有休息過,一直在想辦法逃脫自己所在的那個海賊團,以及逃脫之後,不斷躲避他們的追擊。


    今天那麽早出現在咖啡館,並不是她真的有那麽高的興致,一大早過去喝杯咖啡,而是實在是困得受不了了。


    不過顯然...那杯咖啡的作用不大,雖然早上的時候精神了一下,但是...在“安全”之後,那股亢奮便快速褪去,現在的她疲憊得連站起來都做不到。


    不過她不敢睡覺,別說她現在還沒徹底確定自己的安全,哪怕是之前那些海賊不再追趕自己,斯凱勒和卡普也不再對自己出手,羅賓也睡不著。


    因為對她而言,這片大海並不是自由的,她這種浮萍遊子,本該可以很適應這種生活的,但是羅賓就是融不進這裏。


    大海帶給她的,隻有一次次的危險,她總是先背叛別人,因為她知道,如果不這麽做,她會死得比任何人都淒慘。


    現在雖然短暫脫離了危險,但是她十分的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該去哪裏,雖說下一個目標,也隻不過是互相利用,隨後知道那個人發現自己的身份。


    然後...要麽自己一如既往的先背叛,要麽就是自己的第一次失誤,被反過來背叛,迎來自己的死亡。


    今天在見到斯凱勒與卡普之後,斯凱勒跟她說的那句話,讓她現在即便無比的疲倦,也無法入睡。


    因為她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十七年前,為什麽那個海軍中將要放自己一馬,也想不明白,為什麽十七年過去,他們仍舊選擇放自己一馬。


    哪怕青雉和斯凱勒,像她以往合作過的那些海賊、黑手黨一樣,讓她去完成一些看似無法完成的任務也好啊。


    為什麽...放了她一馬,但是卻不給她任何的指示呢?


    還是說,他們就隻是想要看著自己苟活下來,並且為了繼續苟活,而不斷掙紮的狼狽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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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們之間加起來,也就見過一隻手都算的過來的次數而已,哪怕要看著她掙紮,也沒有必要離這麽遠吧?


    就在羅賓不斷思索,卻完全沒有收獲時,遠處的港口,似乎有了一些動靜。


    “海賊!有海賊來了!!!”


    “快跑啊!”


    “往那邊跑!我早上看到卡普中將和斯凱勒中將了!他們在那個方向!”


    圍在港口的平民一哄而散,嘈雜的聲音很快穿過空氣,進入羅賓的耳朵,她疲倦的扭過身子,看到那艘海賊船的時候,心情極為的複雜。


    紅琴弦海賊團,也是她距今最後一次背叛的海賊團。


    “居然還能追來嗎?果然,製作了不止一張我的生命紙嗎?”


    羅賓疲倦的扶著欄杆,站了起來,如果這個紅琴弦海賊團裏,真的還有自己的生命紙,那麽,一味的逃跑是沒有用的。


    “還是得將麻煩處理掉啊。”


    低喃著,羅賓越過了欄杆,朝著下方墜落,即將落到地麵的時候,牆壁出現了一排手臂,不斷為她減速。


    安全落在地上,羅賓朝著港口的方向快速衝去。


    現在距離列車到來,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或許...自己能解決掉麻煩,然後再從容的離開。


    就在她來到港口附近,準備著潛伏到海賊船上時,一聲低沉有力的聲音,在這座小鎮蕩開。


    “哪個混蛋敢打擾老夫休假?!”


    聲若驚雷,不對...羅賓看著天空,發現剛剛還晴朗無比的天空,此時烏雲密布,無數的雷蛇在雲層之間穿來穿去。


    “從來沒聽說過!海軍英雄卡普居然是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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