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尼路同學,我講清楚了沒有?”


    G-5支部,一間一年前改造出來的教室之內,漢密爾頓看了一眼恍然大悟的路飛,隨後看向了被海樓石束縛,但依舊鼻孔朝天的艾尼路。


    “哼!不過就是一些凡人的曆史!神才不屑於記住!”


    艾尼路高傲的說道,路飛則是挖著鼻孔,看著艾尼路,說道:“大耳仔,你肯定是記不住的吧?!啊哈哈~我都記住了啊哈哈~”


    隨著路飛的嘲笑,艾尼路高昂的頭也一點點低下來,雙眼看著路飛,垂到胸前的耳垂因為腦袋微小震動的傳遞,變得活潑起來。


    “你在瀆神嗎?!皮筋小子!”


    “大耳仔!”


    “皮筋小子!”


    “大耳仔!”


    ......


    漢密爾頓覺得自己腦闊疼,看著幼稚爭吵的兩人,漢密爾頓突然生出了一個好主意,說道:“這樣吧,你們要是誰能在測試中拿到更高分,另一人就得接受外號,怎麽樣?”


    “凡人!你在算計神嗎?!”


    和點頭的路飛不同,艾尼路一眼看出了漢密爾頓的良心大大滴壞,漢密爾頓看著“明察秋毫”的艾尼路,淡淡的說道:


    “那你是打算認輸了嗎?艾尼路?”


    “哼!神怎麽可能會輸!”


    雖然看破了漢密爾頓的詭計,但是作為神的驕傲,沒辦法讓艾尼路低頭,漢密爾頓露出了笑容,抽出了去年考艾斯等人用的試題,說道:


    “那麽...今天就開始第一場考試吧。艾尼路同學、路飛同學。”


    “好嘞!”


    路飛手臂一揮,瞬間伸長到了講台處,接過了漢密爾頓手中的試卷,隨後一臉不服的看了一眼艾尼路,埋頭開始填寫。


    漢密爾頓看了看咬牙切齒的艾尼路,又看看手中的試卷, 問道:“艾尼路同學,需要我將試卷送過去嗎?”


    聞言, 艾尼路憤懣了看了一眼自己手上腳上的海樓石鐐銬, 十分憤怒的站起身, 隨著“哢啦哢啦”響動,他走到了講台處接過了試卷。


    此時, 路飛已經將自己的名字填好,並開始做題了,艾尼路看了一眼, 這一眼被路飛注意到了,路飛一拉自己的臉頰,臉頰迅速拉伸,遮擋住了自己的試卷。


    “可惡...”


    看到路飛以為自己是想偷看他的試卷,艾尼路就氣不打一處來, 拖著虛弱的身體, 快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前, 就要開始填寫試卷, 但是...


    作為高傲的神,艾尼路怎麽可能是那種上課帶筆的凡人呢?


    “下次記得帶。”


    漢密爾頓看出了艾尼路無言的窘迫, 從講台拿了一支筆,拋給了艾尼路, 艾尼路接過筆, 沒有道謝,畢竟眼前的是一個追尋魔鬼的凡人,怎麽可能向他道謝?!


    “唰唰唰~”


    如果不看兩人的動作, 單看兩人猙獰而扭曲的表情,以及因為急切而不斷流汗的腦門,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在決戰或者做什麽重要實驗呢。


    漢密爾頓看著奮筆疾書的兩個人, 突然覺得...其實這兩人比起上一屆的那三個學生其實要純良多了。。


    或者說, 這種良心的內部競爭其實也是一種相互促進的好方法,上一屆那三個孩子, 缺少的就是這種氛圍。


    教室內此時“和和美美”,支部的監牢內, 卻又是另一番場景,羅西南迪坐在椅子上,手裏夾著一根香煙。


    而坐在他對麵的, 是奄奄一息,卻沒有任何新增傷口的長麵包。


    “噗噗~”


    羅西南迪將肩膀處的火星子拍掉, 隨後看向長麵包,露出了陽光笑容,說道:“長麵包先生,關於我剛剛提問的問題,可以問答了嗎?”


    “嗬~嗬~”


    長麵包發出了詭異的呼吸聲,眯起的雙眼,卻死死的盯著羅西南迪,艱難的喘息了一會兒,說道:“卡塔庫栗...卡塔庫栗...他什麽時候到?”


    “不出意外的話,就是明天了,如果你現在將我的長官想要知道的東西說出來,還能贏得...我想想,大概一天的休息。


    但是如果你選擇沉默的話,那麽你就隻能從卡塔庫栗那裏祈求一些休息的時間了。”


    羅西南迪說完,又吸了一口煙,看著因為強行讓自己不入睡,而變得雙目通紅的長麵包,沒有用什麽強硬的話語,因為那不是他的風格。


    “嗬~嗬~”


    長麵包再度發出了如破風箱一般的喘息聲,但是卻不再說話,見長麵包還在負隅頑抗,羅西南迪歎了口氣,深深了吸了一口煙。


    “啪嗒~”


    煙頭仍在地上,細小的聲音,在這牢房內卻是分外的明顯,羅西南迪緩緩的吐著口中與已經進入肺中的煙霧,說道:


    “長麵包先生,你年紀已經不小了,如果需要動用那些刑罰的話,我真的害怕你會撐不過去。”


    “你是該害怕的!”


    長麵包抬起頭,說道:“我知道...我至少能活到...活到卡塔庫栗到來。”


    “的確是這樣的,但是也可以不完全是這樣,你可以暫時的死去,隻需要...卡塔庫栗到來的時候,你是活著的就行了。”


    羅西南迪說著,摘下了右手的手套,半透明的波動在他手上浮現,他也站起身,緩緩走到被吊在半空的長麵包麵前,帶著笑容,說道:


    “長麵包先生,希望你死後,能想通一些東西,然後給我一些不同的答複吧。”


    “你...這是什麽?!”


    看著羅西南迪的手緩緩接近自己,長麵包開始掙紮起來,雖然他不知道羅西南迪到底動用的是什麽能力,但是...無知才是最為恐懼的。


    “這是我從羅那裏得到的靈感,我給他取了一個不錯的名字,叫...靈魂的聲帶切除術。”


    聽到這個不倫不類的名字,長麵包卻無法吐槽,因為羅西南迪的手,已經觸碰到了他的身體,那半透明的波動,瞬間傳遍了長麵包瘦小的身體。


    “嘩啦啦~”


    幾乎隻是瞬間,長麵包的身體無力的耷拉了下來,扯動了鎖鏈,而他此時已經不再能呼吸,不再有心跳,血液也停止了流動,儼然已經死去。


    這顯然不符合斯凱勒對拷問長麵包任務的要求,不過羅西南迪並沒有著急,而是重新掏出了一根煙。


    “呼~”


    火機裏冒出的火苗,差點將羅西南迪的眉毛燒掉,他趕緊扔掉火機,一手將香煙從嘴邊取下,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隨後才長鬆了一口氣。


    一邊抽著煙,一邊將火機撿起來,羅西南迪十分的閑適,看著已經完全沒有了生命體征的長麵包,美美的享受著在斬夜支隊內難得的抽煙時刻。


    “啪嗒~”


    香煙燃盡,羅西南迪手上再度出現那半透明的波動,伸手點在了長麵包的額頭上。


    “咚~咚~咚~”


    “嗬~嗬~”


    “汩~汩~”


    一瞬間,長麵包聽到了一些聲音,直擊自己的靈魂,他睜開眼,充滿了空間,剛剛那種感覺,他從未體驗過。


    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死了,甚至,自己思維變化的瞬間,明明已經知道自己在思考著東西,卻是連思維內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那種...簡直比麵對所有的牢獄與刑罰都更為無力、無助的感覺,在此刻清醒的瞬間,衝擊著長麵包的心靈。


    他在驚恐的看了一眼羅西南迪之後,立馬挪開了視線,連與羅西南迪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長麵包先生,剛剛過去了五分鍾,如果你不願意坦白的話,那麽接下來的24小時裏,你還要再嚐試兩百八十八次。


    接下來,我不會再詢問你任何問題,什麽時候你想說了,最好趕在我再次發動能力前告訴我,我說明白了嗎?長麵包先生。”


    羅西南迪說著,右手再一次點在長麵包的身上,長麵包的生命、靈魂所有的聲音都被瞬間切斷,再度陷入了如死人一般的狀態。


    接下來的時間裏,羅西南迪也絲毫沒有食言的意思,五分鍾接五分鍾,每當長麵包一清醒,就再次動用能力,完全不給長麵包喘息的機會。


    至於將這麽重大任務委托給羅西南迪的斯凱勒...則是忘記了這件事情,因為不需要巡航,也不用做其他工作,因此她難得的在教導古伊娜。


    作為古伊娜的老師,斯凱勒反倒是教導古伊娜最少的那個人,畢竟一個出色的劍士,從來不是靠學習他人,就能學習出來的。


    找到自己的目標,找到正確的途徑,然後朝著這個目標邁進,這才是斯凱勒認為的劍士的成長路線。


    尤其古伊娜在劍道上,已經足以說是登堂入室,因此她最需要的,是不斷發現自己的不足,然後選擇一種方式去解決這些問題。


    是修補也好,是揚長避短也罷,總之,斯凱勒要做的,就是讓古伊娜發現自己的不足,而不是簡單的去教導她劍術。


    而且,斯凱勒在很多方麵,都是屬於知其然,也可能知其所以然,但是你讓她說,卻隻能啞口無言的人。


    加之劍道不同於體術,斯凱勒自己在走這一條路時,也沒有人告訴她到底該怎麽做,不管是祗園、黃猿、澤法,還是米霍克,都未曾跟斯凱勒說過她該怎麽做。


    而是讓斯凱勒自己去選擇該如何做,因為劍道就應該是這樣的,就如同耕四郎,他隻會教導劍術的基礎,和一些更深一步“勢”。


    不管是古伊娜,還是索隆,都沒有從耕四郎身上學到他自己領悟、創造的劍術,因為耕四郎也明白,適合他的,不一定適合別人。


    基礎這種必須掌握的,他會教導,劍勢這種關乎一個劍士未來的,他也會教導,但唯有劍術的“招式”,他不會去教導。


    劍道是需要劍士自己去走的,一刀流的米霍克不會去讓三刀流的索隆改變自己,同樣,自稱三刀流的斯凱勒,也不會讓一刀流的古伊娜改弦易轍。


    因為他們都一樣,不需要一麵劣質的鏡子,他們想要的是一些新的,不同的“敵人”。


    “記住了嗎?繼續。”


    訓練場中,古伊娜右手持刀,左手則是摁壓著自己的左肋,看著“發號施令”的斯凱勒,咬著牙,再一次衝了上去。


    “哈~~”


    觀戰的布魯克,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看著揮舞黑刀將古伊娜砍飛的斯凱勒,說道:“長官女士,晚上八點之後,古伊娜還要來上在下的鋼琴課,不要讓她的手受傷。”


    “嗯,我明白了。”


    斯凱勒點了點頭,看著在地上打滾卸力的古伊娜,說道:“保護好你的雙手,你今晚還要過去上課,明白了嗎?”


    古伊娜:“...我明白了,老師!”


    不需要斯凱勒再次開口,古伊娜便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一眼手臂上剛剛出現的擦傷,甩了甩手,便再度朝著斯凱勒衝去。


    沒有影響到手指,那就...還能繼續!


    在訓練時,斯凱勒並沒有讓古伊娜使用見聞色霸氣,畢竟...斯凱勒要的是讓古伊娜用身體的真實體驗,去感知自己哪裏做錯了。


    在這種情況下,見聞色霸氣隻會是一種幹預,看似多了一個觀測的“視角”,但是實際上,卻會左右身體的反應。


    但是,沒有見聞色霸氣的話,僅憑雙眼,古伊娜根本來不及去捕捉斯凱勒的動作,同樣的一個漏洞,她可能需要試上十次八次,才能明白斯凱勒是如何發現並擊中的。


    這是經驗的差距,十五年前的斯凱勒,也無法做得比古伊娜更好,但是這不意味著古伊娜做得足夠好。


    斯凱勒的訓練方式,嚴酷程度比甚平的訓練方式要翻倍都不止,當時間來到夜晚六點鍾,晚餐開始供應的時候,斯凱勒才停下了手。


    “你今天做得不錯,看來甚平和布魯克的訓練對你很有用,不過在你超越所有人之前,你沒有停下的理由,我期待下一次的訓練。”


    斯凱勒朝著食堂方向走去,古伊娜也是艱難抬手,大聲說道:“是!老師!”


    斯凱勒笑著點了點頭,雖然古伊娜無法從斯凱勒的後腦勺看到她在笑,但是古伊娜知道自己終於不再像之前那般窘迫了。


    雖然依舊狼狽,但她是在路上狼狽,而不是在道路之外狼狽。


    來到食堂,萊昂親自給斯凱勒端的菜,並不是貝波,因為隻剩下一年多,貝波也該加入海軍新兵營了,因此他也開始有計劃的開始了訓練,不再擔任萊昂的助手。


    將飯菜擺放在斯凱勒身前,萊昂問道:“長官,今年新年沒有什麽任務,我們需要準備個聚會嗎?還是說放假?”


    被萊昂這麽一提醒,斯凱勒才察覺又是一年新年到來,想了想,她說道:“你跟努爾基奇說一下,讓他去問問大家的意見。


    如果想回去的人多,那麽就放假,如果隻是少部分人想回去,那麽就輪崗,安排那些人回去休假,到時候你在準備一下宴會。”


    “我明白了,長官,那就不打擾你用餐了。”


    萊昂點了點頭,笑著離開了,斯凱勒看出來了,萊昂還是想回馬林梵多的,畢竟他的妻子也是因為懷孕而選擇在馬林梵多休假。


    努爾基奇沒說,但是最近經常悄悄地一個人在打電話,顯然是想家,或者說是想妻子與未出生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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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凱勒對於新年倒是沒有什麽想法,對她而言,去哪裏都一樣,去哪裏都是每一天,而不會有某一天。


    吃完晚飯之後,斯凱勒便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一開門便看到了滿臉驕傲的路飛,鼻孔朝天,雙手叉腰,期待的看著斯凱勒,似乎想讓斯凱勒詢問他為什麽會這樣。


    隻是...斯凱勒很擅長給人麵子,同時更加擅長不給別人麵子,麵對這個侄子的驕傲,斯凱勒隻是看了一眼,便懶得理會。


    “姑姑!姑姑!”


    見斯凱勒徑直朝著樓上走去,路飛馬上跟了上來,急切的呼喚著,斯凱勒無奈停了下來,回頭問道:“怎麽了?”


    “我考第一了!”


    “額...”


    斯凱勒看著驕傲的路飛,有些無語,一共就兩個人的班級,不是第一,就是倒數第一,這也不值得這麽驕傲啊。


    但是...好像比起兩個人的對決中取得倒數第二的那個,能獲得第一確實也值得驕傲,但也隻能驕傲一點點。


    “做得不錯,繼續加油。”


    斯凱勒回頭拍了拍路飛的腦門,說道:“從下一次開始,你要是獲得一次第一,我就給你一萬貝利,連續獲得兩次第一,我就給你兩萬,三次三萬,以此類推。


    但是同樣的,你要是拿不到第一,就得給我一萬貝利,連續兩次就兩萬,三次三萬,同時成為第一後的獎勵清零重新開始,這樣可以嗎?”


    聞言,路飛的五官糾結在了一起,橡膠果實能力,使得他的五官是真的糾結在了一起,想了一會兒,路飛才說道:


    “也就是說,拿到第一,我就有錢,沒拿到第一,我就要賠錢?”


    “對。”


    斯凱勒應答完,路飛露出了笑容,說道:“姑姑你直接這樣說不就可以了嗎?這聽起來很有意思!我加入!”


    原來糾結的不是風險,而是無法完全理解這個“賭局”啊,斯凱勒覺得路飛以後輸的可能性好像很大...不過這好像更棒?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艘海賊船朝著G-5支部駛來,看那艘海賊船花裏胡哨的模樣,瞎子都能看出來那是大媽海賊團的海賊船。


    雖然已經換了船長,不過大媽海賊團這些特點並沒有變化,第一是大媽海賊團是一個以家庭為骨架構成的海賊團,如今的成員都熟悉了以往的風格。


    而且保留夏洛特·玲玲執掌海賊團期間的風格,也算是他們這些孩子對於母親的思念,甚至...如果母親真的醒來,也不會難以使用。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的大哥,佩羅斯佩羅,已經明確表示了海賊團內所有的資金,都已經被卡塔庫栗這個“代理船長”分配完了,他們不可能大批量更換船隻。


    卡塔庫栗自己的船隻在與米霍克的戰鬥中毀壞之後,也是至今沒有更換,問就是沒有錢,這一次還是乘坐佩羅斯佩羅的船隻過來的。


    海賊船上,佩羅斯佩羅很是不滿的看著G-5支部的方向,他知道沒有斯凱勒,他們大媽海賊團就不至於陷入到之前的那種困境,也不會失去他們的媽媽。


    但同時,沒有斯凱勒,他們大媽海賊團真的可能抗不過去,畢竟最緊要的關頭,是斯凱勒選擇了留下卡塔庫栗一條命,甚至給了他七武海的頭銜。


    這個七武海的頭銜,現在看起來已經有些配不上卡塔庫栗的身份了,畢竟卡塔庫栗已經是被逐漸認可為四皇的大海賊了。


    但是在幾年前,如果不是七武海這個頭銜,他們可能真的要墮落到與那些生活在托特蘭的平民爭搶最最基本的生存資源。


    同時,斯凱勒重創凱多,將百獸海賊團打得名存實亡,也給了大媽海賊團休養生息並逐漸恢複的機會。


    林林總總算起來,佩羅斯佩羅都不知道該用對待敵人,還是對待陌生人的方式去對待斯凱勒,當然,對待朋友的方式是不可能的。


    而且這一次...佩羅斯佩羅轉頭看了一眼船艙的方向,眉頭緊皺。


    此時船艙內,一個會客廳之中,坐著兩個男人,一人正是現在大媽海賊團的代理船長,王下七武海之一,同時也是四皇候選人的夏洛特·卡塔庫栗。


    而他的對麵,坐著一個渾身籠罩在墨綠色衣袍中的男人,正是世界最凶惡罪犯,革命軍的領袖多拉格。


    “如你所願,已經抵達G-5支部了,可以聊聊你所謂的合作了嗎?”


    看著多拉格,卡塔庫栗低沉的開口說道,多拉格搖了搖頭,比起警惕的卡塔庫栗,多拉格似乎要自在得多。


    仿佛這裏並不是佩羅斯佩羅的海賊船,而是他那艘溫特·格拉瑪號一樣。


    “不急,我現在提出合作的話,我的籌碼不夠。”


    “籌碼?你的籌碼在路上嗎?”


    卡塔庫栗還是警惕的看著多拉格,如果不是多拉格開口就是三五十億貝利的合作,他甚至不會和多拉格多接觸一秒鍾。


    眼前這個男人,說不上恐怖,但就是...不想和他待在同一片空間下。


    聽到卡塔庫栗帶著諷刺的話語,多拉格搖了搖頭,說道:“不,但是她馬上就會過來。”


    說著,會客廳內突然有微風吹起,海賊船外圍,更是刮起了狂風,見狀,卡塔庫栗瞬間站了起來,三叉戟突然出現在手中。


    麵對三叉戟,多拉格翻手間,風平浪靜,但是卻有一道淩厲的劍勢,朝著這邊而來。


    卡塔庫栗認出了這是斯凱勒的劍勢,坐了下來,開始想著如何撇清和眼前這個最凶惡罪犯的關係。


    “砰~”


    甲板上,佩羅斯佩羅甚至沒反應過來,一道人影便衝了過來,一腳踹開了通往船艙內部的門。


    “喲謔,你們兩個怎麽會混在一起啊?”


    斯凱勒來到了會客廳外,看著兩人,身上淩厲的劍勢和冰冷的殺氣沒有絲毫掩飾。


    卡塔庫栗眯了眯眼,正想說什麽,多拉格卻站了起來,說道:“好久不見,妹妹。”


    隨後多拉格看向卡塔庫栗,說道:“好了,可以開始談談合作了。”


    卡塔庫栗:???


    斯凱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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