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戰國和米霍克在辦公室內聊了什麽,誰也不知道米霍克給出了什麽樣的回答,但人們知道,米霍克很生氣。


    當他抵達魚人島之時,剛被澤法帶領新兵清理了一輪的魚人島的海賊,又被米霍克清掃了一遍,魚人島...從未像今天這般“安定”過。


    甚至,就連新晉七武海哈庫,也沒有被米霍克放過,十字長劍捭闔,哈庫差點成為了紅綢魚刺身,如果不是乙姬王妃出麵,恐怕王下七武海將有一位命喪米霍克劍下。


    停手的米霍克,留下一句“王下七武海真是弱得可憐”之後,便乘著自己的棺舟,揚長而去,途中沒有一人敢阻攔。


    新世界,獨身站在自己棺舟之上,看著遠處的G-5支部,他前幾日也看過新聞,盤踞在新世界入口的斬夜支隊,無端的收兵了。


    看起來,直到今天也還沒有重新出兵。


    收回眼神,再度變得安靜的米霍克,任憑棺舟緩緩前行,沒有加速。


    但棺舟還是緩緩的越過了G-5支部的海域,駛入了白胡子海域之中,一時間,早早就聚集在交界處的白胡子海賊團船員,立馬將這消息通報給了莫比迪克號的眾隊長。


    莫比迪克號,此時拉著一麵大幕,大幕前擺放著一隻反映電話蟲,播放的畫麵,是距離這裏極遠,處於偉大航道前半段起始地的威士忌山峰的畫麵。


    “不得不說,現在的年輕人,可比老爹我當年還要了不起啊!”


    不知道看了多少遍,被馬爾科突如其來電話蟲吵到的白胡子終於回神,摸了摸自己的頭巾,問道:“馬爾科,是什麽重要的消息嗎?”


    白胡子已經不再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高山氣質,他突然對這片大海又有了興趣,也願意過問大海上的趣事了。


    馬爾科聞言,說道:“喬拉可爾·米霍克,進入我們的海域了。”


    白胡子愣了一下,算起來,這才過去了一個多月吧?一人一舟的米霍克,居然就已經走完了偉大航道的前半段路程?


    看了一眼幕布上那個高傲卻不顯絲毫猖狂的年輕人,白胡子眨了眨眼,說道:“真是不得的新人啊,可惜他不是海賊。”


    馬爾科露出了壞笑,知道自己老爹這是被傷心了,畢竟老爹上一個想收的不是海賊的子女...


    “Duang~”


    看到了馬爾科的笑容,白胡子那如月牙一般的胡子抖了抖,伸手就給了馬爾科的菠蘿頭一個板栗,壞笑的馬爾科瞬間齜牙咧嘴,不斷揉著自己的頭。


    白胡子白了他一眼,他的這些笨蛋兒子雖然都不爭氣,但還不至於吃他一計板栗就成這幅模樣,肯定是為了讓自己這個老爹心疼。


    馬爾科也讀懂了白胡子的眼神,尷尬的笑了笑,隨後轉移話題問道:“老爹,我們要過去看看嗎?我看比斯塔可夠著急的。”


    順著馬爾科舉起的手望去,白胡子也看到了蹲在護欄之上,一遍遍摩挲著自己刀柄的比斯塔,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去幹嘛?當挑戰者?老爹我啊,可丟不起這個人!你們要是想過去,就自己遊過去吧,反正和米霍克戰鬥之後的人,都沒有船吧?”


    “小斯凱勒和香克斯,船隻不都好好的嗎?”


    馬爾科反駁,但又不是真的反駁,更像是父子間抬杠般的互動,白胡子也不惱,說道:“庫拉拉拉拉~真的想過去,就過去吧!”


    白胡子加大了音量,比斯塔也聽到了,瞬間從護欄躍下,高興的正想說點什麽,卻看到了馬爾科用眼神跟他示意。


    比斯塔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白胡子並不希望他們過去,但是白胡子從來不會真的阻攔他們去做什麽,但是當兒子的...


    “不去了,挑戰這種事情,等那個年輕人真的成為了世界第一大劍豪再說吧。”


    雖然嘴上說得輕鬆,但是比斯塔內心還是很惋惜的,畢竟作為劍士,誰不希望登上那個寶座,但是...整片大海,如今公認的隻有兩人有資格競爭那個位置。


    這對與其他劍士而言,無疑是一種看低,比斯塔也不忿過,但是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不再是第一梯隊了,在斯凱勒和米霍克出現之後,不是了。


    他沒有倒退,甚至六年前被斯凱勒擊敗之後,他還一直在努力進步,但是...跟不上了,跟不上那些年輕人了。


    而且,他沒有米霍克和斯凱勒那種心態,不敢蘊養無敵的劍勢,畢竟那種劍勢,雖然能讓自己進步得更快,但是隻要一次失敗,就會被毀掉。


    好點的就難以寸進,要是內心接受不了,或許會一再沉淪,也就是說,除非能自信戰勝對方,否則就不要蘊養過於驕傲的劍勢。


    就連斯凱勒,也是接連戰勝他比斯塔,與“戰勝”白胡子之後,才選擇了如今這種驕傲,認為天下無人能勝己的劍勢。


    而米霍克要更早,但是...因為斯凱勒的趕超,他的心態也受到了一些幹擾,因此不顧可能會打亂腳步的風險,選擇了這一道旅途,證明自己的無敵。


    甚至可以說,米霍克不進行這一次旅程,他就無法參與到世界第一大劍豪的競爭之中,畢竟在劍術造詣差不多的情況下,擁有黑刀的斯凱勒,絕對能勝於米霍克。


    而米霍克想要獲得戰勝斯凱勒的機會,就必須也擁有自己的黑刀,而他的黑刀,則需要無敵的心態,然後才會有黑刀。


    他不得不想一個辦法,讓全世界“認同”他的無敵,這樣,他的劍勢,才能讓自己那即將完成的黑刀,走到最後一步。


    至於比斯塔,他走的不是斯凱勒和米霍克這種黑刀流,不需要這麽去養自己的佩刀,但是不走黑刀流,天然對於自己的佩刀與劍道,就沒有那麽“認同”。


    因此會被米霍克和斯凱勒克製,或許短時間內,三人拉出來,誰打誰都無法比出個高低,但是時間一久,力竭前不會衰弱的黑刀劍士,就可以打哭比斯塔了。


    比斯塔此時去當這個挑戰者,挑戰米霍克的話,在沒有其他人幹預的情況下,或許短時間內能打個難分難解,但是...米霍克最終會戰勝他。


    而不是世界第一大劍豪的米霍克,不值得比斯塔的花為他折落。


    看著遠處海麵,比斯塔如此在心中安慰自己。


    比斯塔緩緩走到白胡子身邊,偷摸拿著自己老爹喝藥之後淨口的糖果,嘴上問道:“老爹,你認為小斯凱勒和米霍克,誰能贏?”


    “天下第一大劍豪能贏。”


    “......老爹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庫拉拉拉拉~笨蛋兒子。”


    時間一天天過去,米霍克的旅程一天天向前,平靜的白胡子海域,混亂的托特蘭海域,危險的百獸凱多海域,還有中間那些無主的海域。


    每一個海域,都給米霍克帶來的不同程度的麻煩,但他,最終還是走到了新世界的盡頭,比想象中困難,也比想象中簡單。


    九十天,距離與斯凱勒約定的戰鬥,隻剩下十天的時間。


    看著眼前的紅土大陸,米霍克緩緩收起自己的佩刀夜,身邊,是無數在這裏伏擊的海賊,看著眼前的紅色崖壁,米霍克沒有絲毫的迷茫。


    他抵達這裏了,黑刀...就該有了。


    那剛剛收回的夜再度拔出,明明片刻之前,還不是黑刀的夜,在米霍克拔刀瞬間,無數武裝色霸氣與劍勢匯聚纏繞。


    “颯~”


    “轟!砰砰砰~”


    一道與紅土大陸等高的斬擊飛出,上到紅土大陸的高峰,也就是顛倒山的頂峰,下到海底的連接之處,都留下了米霍克斬擊的痕跡。


    米霍克揮斬停下之時,手中的佩刀夜,也已經成為了...黑刀-夜。


    天上的新聞鳥不斷拍照,將米霍克差點把顛倒山四海歸一五條航道,砍成六條航道的這一幕記錄了下來,隨後紛紛墜落,像是被那劍豪心中驕傲氣魄與劍勢所震懾。


    但米霍克卻是有些索然無味,黑刀,那是注定會有的,沒有什麽值得高興的。


    相反...米霍克卸下一直背負的黑刀-黑曜,露出了笑容。


    戰勝另一位黑刀劍士,才值得高興。


    返航!赴約!


    驅動棺舟,收起兩把黑刀,米霍克重新坐回小船唯一的位置上,翹起二郎腿,朝著或許是此生最重要的戰場而去。


    也是同時,從海麵艱難起飛,記錄下這一幕的新聞鳥,快速朝著最近的站點而去,將這一消息報告給了boss摩根斯。


    次日清晨,報紙與一場突如其來的大於,撒遍了六片海域。


    東海,霜月村,一心道場。


    耕四郎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學員,不斷討論著誰才會是世界第一大劍豪的最終戴冠人,沒有參與進去的意思。


    或者說,他不會和自己的學員們討論這個話題,同樣作為大劍豪,耕四郎所看到的,與這些學員完全不同。


    “噠噠噠~”


    “哼~”


    耕四郎正看著充滿朝氣的道場,自己的女兒卻是氣鼓鼓的走了回來,坐在了自己身邊,開口抱怨道:


    “那個索隆真的是不配修煉劍道!連斯凱勒中將將會勝出這一點都看不出來!”


    耕四郎有些疑惑的看向索隆,這個剛剛來到自己道場不久的孩子,看到了索隆臉上的洋洋得意,似乎認為古伊娜不再和他言語交鋒,就是他贏了一般。


    索隆開心的和道場其他孩子分享著自己的見解,但眼神卻也時不時的看向古伊娜,似乎古伊娜的離席,讓他很在意。


    見到耕四郎也看著自己,索隆突然有些心虛,但是耕四郎隻是笑著看著他,然後點了點頭。


    “老師也是支持我的看法!”


    索隆突然高興起來,更加熱烈的和同伴們分享自己的看法,卻沒看到耕四郎臉上突然的錯愕,和隨後無奈的笑。


    古伊娜也是抬頭看著自己的父親,見父親一直沒有理會自己,甚至先去關注那個胡說八道的索隆,她更加的不忿。


    “老爸,你說,誰會贏?”


    古伊娜問道,聲音因為情緒的激動,有些大,導致周圍不少人,此時也都看向了耕四郎,希望聽聽他這個教習的見解。


    看著把自己推上“風口浪尖”的女兒,耕四郎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未開始的戰鬥,是沒有結果可言的,如果想知道,那就等他們戰鬥吧。


    你們也是,想知道自己和某個人的距離,就勇敢的上前,否則,你擁有不會知道答案。”


    “可是,索隆一定打不過我!這個不需要比試,我就知道!”


    古伊娜很自信的說完,也記起來了,自己言語上不知道怎麽勝過索隆不重要,隻需要打敗索隆,不就可以了嗎?


    索隆此時也是又羞又氣,臉色漲紅,大叫一聲,抓起了自己的兩把竹劍,大聲吼道:“古伊娜!我這一次一定可以戰勝你!”


    古伊娜則是露出了笑容,終於,能發泄自己的怒火了!


    看著同樣拿起竹劍,形如戰鬥狂的女兒,耕四郎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揉了揉自己得到眉心。


    自己就不該在女兒對自己產生質疑時,跟她講斯凱勒的故事。


    得知了斯凱勒的經曆,以及得知她以後可以追隨斯凱勒的事情之後,古伊娜如耕四郎所意料的重拾信心,但同時...也越來越惡劣。


    看著道場眾人瞬間為兩人讓出空間,耕四郎搖了搖頭,撿起報紙站了起來,離開了道場,反正這些人今天的這種心情,是不適合再修煉了。


    離開道場,耕四郎不停走動,在各種崎嶇路段穿行,終於,他來到了一處房子前。


    房子的主人,是他的父親,也是十年前將一心道場的主人,霜月耕三郎。


    耕四郎對於房子很熟悉,也沒有敲門,徑直進入其中,來到後院,後院之中,隻有一個老人,蘑菇頭、一字眉,長相十分的有個性。


    “父親。”


    耕四郎恭恭敬敬的打招呼,耕三郎反倒是沒有那麽苛求一禮,這在家庭之中是很少見的。


    畢竟有教養、重禮儀的人,他家裏的長輩大概率也是這種人。


    當然,有教養、重禮儀的人,未必能教導出同樣的下一代,就比如現在的古伊娜。


    但是,卻罕有下一代有教養、重禮儀,長輩卻是如此隨性之人的情況。


    “哈~~~啊~~~”


    耕三郎打了一個長長的嗬欠,一邊吧唧著嘴,一邊拿起旁邊的茶水,一雙死魚眼,看向耕四郎,問道:“又有大新聞了嗎?”


    耕四郎點了點頭,說道:“之前跟您說的那個年輕人,黑刀淬煉...完成了。”


    聞言,耕三郎的死魚眼眯了眯,眼神之中也有了一些光彩,說道:“一個時代之中,居然會有兩個人淬煉出最強的刀,真是前所未聞啊。”


    說著,耕三郎的手指伸進了自己的鼻孔之中,這一幕看得耕四郎的眉頭直跳,雙手也是微微顫抖起來,像是快抑製不住想要動手一般。


    無視了自己那個潔癖兒子即將抓狂的表現,耕三郎將手指拔出,隨意的將手指上的不明物體塗在自己的衣服上。


    “嘶~”


    耕四郎緊咬牙關,微微後仰,倒吸冷氣,強忍心中暴走的心緒。


    耕三郎看著自己的指甲縫,似乎很幹淨,有些失望,拿起茶又喝了一口,這才說道:“是老夫不會鍛刀嗎?為什麽老夫的作品,沒有一把成為黑刀?


    就連那把最有希望成為黑刀的地獄之王,也突然之間銷聲匿跡了。


    這兩個年輕人...男的拿著老夫完全不知道是誰風格的刀,那女娃娃...那女娃娃什麽刀來著?”


    “兩把不知名的刀,另一把...”


    耕三郎聽到兒子吞吞吐吐,眉頭一皺,不滿的看向耕四郎,說道:“一把刀說得這麽費勁幹嘛?莫不成是妖刀?


    你應該知道,妖刀隻不過是未被馴服的刀而已,能將妖刀淬煉成黑刀,顯然就已經馴服妖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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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耕四郎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是...是竊國之刃。”


    “呯~”


    茶杯破碎,耕三郎死死看著耕四郎,說道:“你確定?!”


    耕四郎點了點頭,這就是他不告訴自己父親的緣故,和之國未曾真正滅國,但是那一場戰爭,卻滅了和之國的幾乎過往,說是竊國之刃,一點都不為過。


    從未在和之國生活過的耕四郎,可以接受斯凱勒佩戴這一把刀,但是...耕四郎知道,自己的父親不允許,因為那是和之國永遠存在的恥辱與苦難過往。


    “你不是說這個女娃娃是你那個朋友的妹妹嗎?為什麽她會拿著那把刀?!”


    耕三郎幾乎是跳起,隨後暴躁的在小院中踱步,隨後更是咬了咬牙,就要朝外走去,同時也說道:


    “不行,老夫不能讓那把刀在大海上流傳,等到老夫拿回那把刀,再和你算賬!”


    見狀,耕四郎也顧不得耕三郎那髒兮兮的衣服,一把抓住了他,說道:“父親,現在還有誰能從她手中拿回那把刀?”


    “老夫不管!老夫就算把命賠進去了,也不允許!”


    耕三郎吹胡子瞪眼,極為不滿,耕四郎也極為的著急,終於,他想到了父親以前說過的一句話,趕緊說道:


    “父親,你不是說,隻要真正降服了一把刀,那麽不管刀原先的主人是誰,都屬於降服刀的人嗎?”


    “可是...那把刀...哼!!”


    無法反駁自己話語的耕三郎著急的跺了跺腳,甩開耕四郎,坐在地上,一臉的不服。


    總之,就是不服。


    看著比古伊娜還像小孩子的父親,耕四郎心中有苦難言,看了看雨後泥濘的地麵,心中極為糾結。


    終於,他還是坐下了,對耕三郎說道:“父親,在我無法在劍道上精進之時,您教導我不要拘泥於任何一把刀劍。


    也是聽了您的這番話,我放棄了黑刀道路,封存了和道一文字,我如今也走出來了。


    但是您,為何要拘泥於一把刀?還是一把過往的刀?”


    耕三郎也不回答,坐在那裏,閉著眼睛獨自生氣。


    他能說什麽?說當時他隻是安慰自己這個天賦不足的兒子?但是自己認為天賦不足的兒子,也的的確確走出自己的劍道之路。


    這樣一來,他當年的教導就是正確的,這可是耕三郎的驕傲,怎麽甘於推翻?


    自己當年所說的,是以為不可能實現的事情,如今卻被兒子拿回來教訓自己,這讓耕三郎有些無能狂怒。


    看著自己的父親還沒徹底放下,耕四郎也是繼續勸慰道:“父親,你知道我最為遺憾的事情是什麽嗎?”


    聞言,耕三郎稍微睜開了眼睛,示意耕四郎繼續說,耕四郎點了點頭,從善如流說道:“我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讓和道一文字擁有一位真正能夠降服它的主人。


    我想,打造了那把被您成為竊國之刃的名刀的那位大名,在最後一刻,也會遺憾自己未能降服那把刀嗎?


    就如同您,沒有任何一把作品被淬煉成黑刀...”


    “Duang~”


    耕三郎直接給了耕四郎一個板栗,不滿的說道:“有話你就說!陰陽怪氣指桑罵槐幹嘛?!”


    耕四郎有些茫然,他沒想過陰陽怪氣啊?他不是在說實話嗎???


    但是一瞬間,耕四郎就反應了過來,對於自己父親這個刀匠而言,或許,沒有任何一把作品被淬煉成黑刀,恐怕不僅僅是遺憾,還有恥辱吧?


    不過耕四郎的思緒隻是跑偏了一瞬間,就重新說道:“父親,您一定也很想看到,您得到作品遇到真正適合它的劍士,並將它淬煉成黑刀吧?


    哪怕不是自己親手淬煉,能讓自己的作品遇上一個和您一樣懂得它的人,您難道就不會高興嗎?”


    ‘就不該聽信孩子他媽的話,學會了點文字就敢懟我這個老爸!!!’


    耕三郎心中生氣,但是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在意,在意自己的作品,沒有任何一把被淬煉成黑刀。


    同時也很羨慕,羨慕其他刀匠的作品,遇到了真正懂它的人,並將其淬煉成黑刀。


    耕三郎咬了咬牙,說道:“那個女娃娃,最好贏了這一次戰鬥!”


    “父親,您應該知道,他們這等層次的對決,是不可能有絕對輸贏的。”


    “老夫不管!那把刀最落魄之時,也沒有輸了那場戰爭!”


    “好好好....”


    “好什麽好?是你去戰鬥嗎?用得著你喊好嗎?你喊好有什麽用?!”


    “......”


    耕四郎無奈長歎一口氣,自己這個父親,真的是越來越...不行,自己不能想這些!


    時間,就在六片海域,無數人,無數勢力的注視下,一點點過去。


    第九十九天,米霍克重新回到G-5支部海域,同日,斯凱勒削平了無風帶的一座島嶼。


    第一百天,休整完畢的米霍克,帶著自己的黑刀-夜,與斯凱勒的黑刀-黑曜,來到無風帶。


    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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