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運看著地上躺著的黑衣女人。


    他沒有貿然走過去,而是靜靜的等待著。


    可是,等了一會兒,地上的黑衣女人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死了?”


    石運不敢確定。


    其實,按照石運的想法,最好是現在就解決了這個黑衣女人。


    可是,他不想招惹麻煩。


    黑衣女人的身份很不一般。


    是慶元道的人。


    而慶元道又與三聖教不清不楚。


    簡單點說,慶元道極有可能就是一群反賊。


    這些反賊,那可十年比亡命之徒更加可怕。


    一旦招惹了反賊,以後可就遺禍無窮了。


    這個黑衣女人,看起來在慶元道力應該有些地位。


    如果在這裏殺了黑衣女人,誰知道慶元道會不會發狂對他進行報複?


    他就是個練武的普通人罷了。


    哪裏能與反賊們糾纏不休?


    因此,要殺黑衣女人,那當然可以。


    但卻不應該在這裏。


    如果在這裏,很容易就能讓人知道是他殺了黑衣女人。


    隻是,黑衣女人真的死了嗎?


    石運知道自己對敵經驗不足。


    其他武者都是搏殺經驗非常豐富。


    江湖之中,爾虞我詐並不少。


    什麽手段都有可能用出來。


    萬一這個黑衣女人是詐死呢?


    所以,石運得非常小心。


    “咻”。


    石運手中銀芒一閃。


    十來根銳利的飛針,直接刺進了黑衣女人身上各處。


    可是,黑衣女人一動不動。


    但石運依舊不放心。


    “飛針傷害有限,就算是刺入要害,疼痛感也不強,完全可以忍受。”


    “再試試飛刀。”


    石運又一揮手,扔出了四柄飛刀。


    這四柄飛刀,分別對準了黑衣女人的四肢。


    “噗嗤”。


    四柄飛刀直接沒入了黑衣女人的四肢。


    宛如“釘子般”,釘住了女人的四肢。


    濃鬱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之中。


    可是,即便是飛刀入體,女人依舊一動不動。


    看到這一幕,石運終於可以放心了。


    飛刀刺入四肢,那種痛苦,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忍受。


    就算是意誌強大之人,能堪堪忍受,但也不可能做到渾身一動不動。


    於是,石運慢慢朝著女人走去。


    很快,石運靠近了女人。


    他看到女人趴在地上,眼睛緊閉,臉色蒼白。


    四柄飛刀釘在了四肢上。


    身上還有無數的飛針,密密麻麻。


    “暈過去了?”


    石運看到黑衣女人還有鼻息。


    對方沒有死,而是暈過去了。


    而且,黑衣女人身上傷勢很嚴重。


    似乎在遇到石運之前就受了傷。


    石運看著地上的黑衣女人。


    他沉吟了起來。


    這個女人很麻煩,是個燙手山芋。


    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


    “罷了,還是殺了!”


    “但不能在我屋子附近殺。”


    “最好還是丟在其他地方,讓官府的人看到......”


    石運想到了一個辦法。


    丟給官府。


    到時候,官府的人殺了這個女人,那慶元道可就算不到他的頭上了。


    於是,石運上前,準備把女人扛起來,扔到其他幾條街上。


    到時候官府的人自然會發現。


    可是,他的手剛剛一抄,也不知道是不是牽動了女人的傷勢。


    居然居然睜開了眼睛。


    頓時,兩人的目光相對。


    “退!”


    石運幾乎不假思索。


    立刻向後退。


    與此同時,在身形暴退的同時,石運的右手還猛的一甩。


    亮眼的白光閃爍。


    那是飛刀。


    一息五刀!


    石運將女人上下左右,全部封鎖住。


    不管朝哪裏跑,都躲不過這五柄飛刀。


    白丹更是瞪大了眼睛。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白丹一動不動。


    她想動也動不了。


    渾身上下都鮮血淋漓。


    四肢都被釘著飛刀。


    她怎麽動?


    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幾柄飛刀再次紮進了她的身軀之中。


    “噗嗤”。


    頓時,鮮血橫流。


    女人無言以對。


    她就這麽可怕?


    每次一遇到石運,就是飛刀相向。


    女人悶哼了一聲。


    她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她的傷勢太嚴重了。


    被石運紮了一刀又一刀。


    雖然都不是要害,暫時死不了。


    但要是不止血,光是流血都會要了她的命。


    石運看著女人一動不動,被飛刀紮中,反而有些好奇。


    “原來,你真的沒有戰鬥力了......”


    石運似乎這才後知後覺,恍然大悟。


    他徹底確定,這個女人不是耍詐,而是真的受了重傷,現在身上絲毫也動彈不了。


    “又是你......”


    “既然落到你手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但你對付我一個重傷的女人,用得著這麽大陣仗折磨我?”


    白丹咬著牙,恨恨的說道。


    石運看了一眼黑衣女人。


    對方身上密密麻麻都是飛針。


    看起來就宛如刺蝟一般。


    這還不算,還有差不多十來把飛刀紮在身上。


    女人到現在還沒有死,也算是奇跡了。


    石運也有些尷尬。


    他對這個女人非常警惕。


    所以剛才有些太過小心了。


    “用不著我殺你。”


    “把你扔到街上或者衙門口,官府的人自然會處理你。”


    石運來到女人麵前。


    雖然女人身上都被紮著十來把飛刀。


    四肢也被飛刀給釘住。


    可是,萬一對方拚死一搏呢?


    石運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先把四肢卸了,這才最穩妥。”


    石運蹲下,抓住女人的手臂,猛的一用力。


    “哢嚓哢嚓”。


    白丹淒厲的慘叫了起來。


    雙手、雙腳,都被石運給卸了。


    她現在連動彈一下都不可能。


    這樣的“折磨”,簡直讓白丹痛不欲生。


    “這下穩妥了。”


    石運絲毫也沒有在意女人的慘叫聲。


    畢竟,他還用手捂住了女人的嘴。


    於是,石運一把抄起了女人的身軀。


    似乎不太重。


    很輕盈。


    扛著女人,石運一瘸一拐就朝著遠處的幾條街道走去。


    不過,這種時候,女人反而有了求生欲。


    石運要把她扔到街上,而不是殺了。


    甚至遠離這裏。


    應該就是怕慶元道的麻煩。


    石運又不交給官府。


    說明石運也不是官府的人。


    一時間,白丹便忍不住開口道:“柳城外到處都是流民,如此大旱之下,柳城能守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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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大軍到來,到時候柳城旦夕可滅。”


    “現在柳城就是危如累卵。隻要你加入我慶元道,到時候你自然不用怕,甚至還能獲得很多好處。”


    石運不動聲色,顯然沒有心動。


    白丹也停止了勸說,而是咬牙繼續說道:“我有銀子,大量銀子。”


    石運雖然沒有停止腳步,可是,腳步卻慢了下來。


    白丹心中一動。


    知道石運有些心動了。


    但光是銀子還不夠!


    “你瘸了一條腿,但卻依舊練武。可是,外功的成就很有限,而且,日日磨皮,得磨到什麽時候?”


    “可是,我慶元道卻有無數武功秘藏和珍稀秘藥。”


    “隻要願意,那就算你年齡大了,內家拳也同樣能有所成,那可比外功有前途多了......”


    白丹的話音剛落,石運的身形微微一頓。


    石運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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