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oldanotherlietoday(我今天又撒了一個謊),


    andigotthroughthisday(而且這天我蒙混過關),


    onesawthroughgames(沒有人看穿我的把戲)。


    knowtherightwordssay(我知道我該說什麽),


    likedon''tfeelwell,"atebeforeicame"(例如“我不舒服”,“在來之前我已經吃過”),


    thensomeoellshowgoodilook(然後有人說我看起來很好),


    andforamoment,foramomentihappy(一瞬間,一瞬間,我很快樂)。


    butwheni''malone,onehearscry(但是當我獨自一人時,沒人知道我在哭泣)……


    now,allquietthedeadnight(現在,趁著夜深人靜)――


    let''sbegineat(讓我們開始吃吧)。


    let''sbegineat(讓我們開始吃吧)。


    let''sbegineat(讓我們開始吃吧)……


    ――《暴食者之歌》


    ******


    克萊克的存在被抹殺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樣從人群之中消失。


    羅修耐心地等待了幾天――他滿以為,會有什麽人奇怪地走過來問他坐在他身邊的那個漂亮的少年到哪裏去了――可是沒有。


    沒有人來問起這個名叫“克萊克”的少年。


    沒有人感到奇怪,沒有人再提起他,他的位置被別人所替代,也沒有人對於自己的腦海之中記憶似乎空缺了一塊因此而感到有任何的不妥……當羅修提起“克萊克”這個人的時候,大家都用微笑地、像是看著病人似的憐憫的眼神看著他,然後問他:“克萊克是誰啊,親愛的愛麗絲,你肯定又產生了不切實際的幻想。”


    修女們在休息的時候,會用那種滿以為羅修聽不見的音量偷偷嗤嗤笑著、以交頭接耳的方式告訴烏茲羅克,他們可愛的愛麗絲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幻想出了一個金發碧眼的小夥伴,這行為真是可愛得很――而當羅修惱火地瞪著眼回頭斜睨她們的時候,她們又如同一群受了驚的小鳥似的從那個微笑著的男人身邊跑開。


    這真是令人瘋狂。


    難道就沒有個好心人告訴這些看上去有一些在年齡上幾乎可以成為烏茲羅克的老媽的修女,像個嬌羞少女似的嬌笑著跑開這種行為已經真的不合適她們的年紀……


    黑發年輕人長歎了一口。


    他感覺到一個人影晃到了他的麵前,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了自己的身體投射下的陰影裏――盡管羅修不用抬頭都知道那是誰,但是他還是掀了掀眼皮,掃了眼站在自己跟前的這個高大男人――


    “那個人就是存在過的。”他窩在沙發中,抬起頭固執地瞪著麵前擁有異色瞳眸的男人說,“那是個喜歡擦窗戶的年輕人――公共休息室裏的那扇窗戶如果沒有人擦,大概早已堆積滿了灰塵,剛才我去看過了,那裏隻有一點點灰――這大概就是最好的證明。”


    烏茲羅克沒有說話,他隻是將黑發年輕人輕輕地沙發上拽了起來――後者不情不願地掙紮了下,卻最終還是拗不過男人似的滿臉不樂意地站直了自己,男人的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將他的肩往窗口那邊扳動了下,緊接著,溫和而輕緩的聲音在羅修的身後響起:“那裏的窗戶沒有厚厚的灰塵,是因為每隔三天我們都會安排一個病人到那裏去打掃衛生……”


    羅修微微抬起眼,此時此刻,他正好看見那個胖子瑞克,正搖搖晃晃地拎著一個裝滿了水的小桶往那個克萊克喜歡的窗戶底下走去――胖子的手上還捏著一塊白色的毛巾。


    “適當的勞動能讓病人的情況得到緩解,”烏茲羅克耐心地說,“這大概是因為人們總是覺得,在清理汙垢的過程中心靈也將得到淨化有關。”


    羅修眨了眨眼,看著瑞克在那扇窗戶麵前站定,然後在窗外射入的陽光之中那個肥胖的男人微微眯起眼,哼起了奇怪的歌曲開始了手頭上的活兒……那真是首奇怪的歌,語調幾乎聽不出什麽規律,就好像是被人隨意哼唱出來的,那胖子的吐詞也不夠清晰,哪怕黑發年輕人很努力,依舊提供不輕他究竟在唱什麽。


    正當羅修想走到瑞克的身邊,好好聽聽他在唱什麽的時候,從黑發年輕人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和瑞克那大概是一首歌隻不過已經成了曲調、而且還挺好聽的歌聲,黑發年輕人微微一愣,轉過身,卻看見是那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後,唇角輕勾,輕輕哼唱――


    “let''sbegineat(讓我們開始吃吧),let''sbegineat(讓我們開始吃吧)……”


    “這是什麽歌?”


    “寫個暴食症和厭食症患者的歌曲。”烏茲羅克微笑著說,“是瑞克自己寫的歌,他曾經是一個鄉間小有名氣的歌手,長得也十分英俊,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有一天他忽然無法控製住自己的食量――緊接著,因為肥胖他開始不再受到人們的歡迎。為了迅速瘦下來他又用了偏激的方式,那種偏激的方式讓他瘦了下來的與此同時又讓他患上了‘厭食症’,醫院開了很多補助的藥物給他,那些藥物讓他的身體就像是被施了催長素似的瘋狂鼓脹起來――”


    “然後呢?”


    “他想自殺,並且試圖殺了那個村鎮上所有的廚師。”


    “所以他被送進了浮屠羅門?”


    “……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烏茲羅克伸出手,用充滿了縱容意味的方式揉了揉麵前的黑發年輕人那毛茸茸的腦袋,笑著說,“現在的瑞克就是個普普通通心寬體胖的胖子,再說了,如果你的本職不是廚師,他也不會想要攻擊你。”


    “這裏的人真是太奇怪了。”


    “不奇怪的人不會進入浮屠羅門。”


    “就好像克萊克?他就這麽出現了那麽長的時間,然而等他消失的時候,卻沒有人記得他的尋在――如果這還不算奇怪的話……”


    “那隻是你幻想出來的一個少年,愛麗絲,雖然很多人都會有一個自己幻想出來的童年夥伴,但是你已經這麽大了,如果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我怕會對你的身體健康產生影響。”


    “……克萊克不是我幻想出來的。”羅修皺起眉,輕輕推開了眼前的男人即將要碰到自己耳垂的手,他不太懂為什麽這個男人似乎總喜歡他像是個寵物似的東摸摸西摸摸――


    “他是個活生生的少年,他最後怎麽樣了我不能說――但是我清楚地記得,克萊克是真真實實存在著的――你怎麽也可以忘記了呢,烏茲羅克大人,他曾經是整個浮屠羅門最粘著你的人,就像是你養在辦公室的寵物!”


    黑發年輕人說話的語速越來越快,直到最後,他發現自己似乎生氣了――並且因為生氣,他的氣息開始逐漸變得並不是那麽穩當……他愣了愣,看著麵前那沒有因為他的出言不遜而打斷他的說話,卻始終一言不發寬容地看著自己的男人――羅修覺得,自己有點兒像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孩。


    他撓撓頭,“嘖”了一聲後,臉微微臊紅地擰開臉去。


    卻在這時,他感覺到兩根手指捏在了自己的下巴上――男人以絕對輕柔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量將黑發年輕人偏開的臉擺正對準自己,用及其溫和的語氣命令:“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了,愛麗絲,為了你的健康。”


    “可是……”


    “沒有可是。”烏茲羅克輕輕地搖了搖頭,頓了頓後,男人又微笑了起來,“不過我確確實實大概是養了一隻寵物在我的辦公室裏。”


    “咦?”


    “現在他就站在我的麵前,瞪著那雙黑色的、像是小狗一樣烏溜溜的黑色眼睛好奇地看著我――那樣子真是可愛,愛麗絲,你以前養過小狗嗎?。”


    “……”


    “啊,開玩笑的。”


    “……………………”


    什麽鬼!


    媽的!


    在黑發年輕人越發無語的目光之中,男人終於玩夠了似的大發慈悲地結束了他那像是在活生生地調戲人的惡劣行為,他收回了捏在黑發年輕人下巴上那隻戴著手套的手,然後招招手將瑪利亞修女叫了過來,並溫和地告訴她,這一周擦窗戶的任務可以輪到羅修的頭上了。


    瑪利亞修女快樂地點了點頭,從自己的身上抽出了一個小本本一個字不拉地將男人的話記了下來――語氣說是備忘錄,那個小本本更加像是一個變態女人的暗戀日記。


    羅修抽了抽唇角,重新爬回那張舒服得不得了的沙發上,一邊動作一邊心想浮屠羅門的神職人員說不定比這裏正兒八經的病人瘋多了――黑發年輕人一邊想著,一邊皺著鼻子上下打量著麵前這個轉過身跟其他修女安排工作的高大男人的背影――


    這家夥大概就是瘋子軍團的領袖人物無疑。


    羅修默默地瞪著瘋子領袖人物的背影。


    這個時候,他轉過身來,看著身後正揚著毛茸茸的腦袋,蹲在沙發上瞪著自己不知道在腹誹些什麽的黑發年輕人,男人微笑起來:“愛麗絲?”


    羅修順口答道:“幹嘛?”


    烏茲羅克:“啊,看來你已經適應這個名字――看上去已經沒那麽抗拒了。”


    羅修一愣,意識到自己被坑了後隨即炸毛:“……………………你煩不煩!”


    作者有話要說:_(:3)∠)_開頭那個歌是確實存在的,還挺好聽的。


    不過歌被我改動過了,為了符合主題orz這首歌接下來基本會貫穿全文圍繞展開,所以……不要說我湊字數啊啊啊聽說放歌詞很容易被揍說湊字數qaq那就太虐了


    希望翻譯不要出錯,恩……


    qaq新的開始大大們浮出水麵好嗎好嗎好嗎好嗎表演穿裙撐鑽火圈給乃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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