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隻覺得渾身燥熱,呼吸紊亂,


    腦袋,轟的一下就炸了。


    身體的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蓄勢待發。


    在這個瞬間,他甜蜜和痛苦並存。


    在這個瞬間,心田仿佛有千樹萬樹梨花開。


    “媳婦。”他轉身看著她,聲音有一點暗啞,目光迷離,卻滿是濃得化不開的*溺。


    眼底的*,一覽無遺。


    餘安之警惕的瞪著他:“你別亂來,咱們還沒有成親,我還小呢!”


    沈湛猛然清醒過來,不禁有點哭笑不得。


    好家夥,你害怕,別來撩撥我啊!


    你以為,一個男人被撩撥成這樣,那火是輕易可以滅掉的麽?你以為,一個初嚐情滋味的成年男子,這個樣子不煎熬麽?


    小丫頭,你惹出大事情了!


    心裏這麽想,嘴上卻不敢說半句埋怨的話。


    不但如此,臉上還要換上一副討好的樣子:“媳婦,我這樣子,該怎麽辦啊?”


    餘安之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不可描述的地方。


    “轟”的一聲,她的臉頓時變成了紅布。


    這,這可是古代社會,這樣怎麽可以啊?!


    不,哪怕是在第一世,她也不讚成婚前跟男朋友有太過親密的關係。拉個小手,親親臉頰,那樣還差不多。


    是的,第一世的她,真的覺得婚前親嘴也不好。


    為啥呢?又不是老古板。


    因為啊,這一親嘴,就容易有撫摸行為。


    這麽以來,就容易越過最後一道防線。


    婚前性行為,她是堅決反對的。


    男人啊,得到了之後,絕大多數都是不會珍惜的。


    不是說,談戀愛的時間長了,分手的可能性會超過至少八成麽?


    這是在第一世那樣高度文明的社會。


    在這古代社會,婚前甚至都不能單獨見麵的。


    今天,她能和沈湛獨處,還是因為爺爺餘信是個特別開明的人,對她網開一麵。也因為,爺爺相信,沈湛是個有分寸的人。


    爺爺大概沒有想過,老馬也有失前蹄的時候。


    不過,實在不是他看走了眼。沈湛,確實是個守規矩的好男兒,是個做事有分寸的好男兒。可是,情愛一事,往往無法控製;兩情相悅的男女,情不自禁之下,做下什麽事情來,都是無法預料的。


    盡管這麽窘迫,然而沈湛的視線掠過餘安之那紛嫩的唇瓣,還是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吞口水的聲音,十分清晰的,落在了餘安之的耳中。


    餘安之漲紅了臉,結結巴巴的道:“我,我先出去,你就在這裏呆著。喝杯茶,吃快點心,想什麽時候出來就什麽時候出來。”


    說完,一溜煙的就跑出去了。


    目送著她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沈湛不禁苦笑了一下,自己斟了一杯茶,仰頭一飲而盡。


    卻依然,口幹舌燥,渾身燥熱。


    沒有辦法,隻好閉上眼睛,在心裏默念清心訣。


    好一會兒,躁動的心身這才平靜下來。


    餘安之落荒而逃之後,在書房裏靜坐了一會兒,就去了廚房,做綠豆沙去了。


    正是盛夏時節,基本上每一天,她都會親自做上那麽一大鍋的綠豆沙。然後,分發給府邸裏那些跟自己親近的家人。


    綠豆沙裏,自然會加上一點空間泉水。


    空間泉水,有奇妙的安神祛暑的作用。


    炎炎夏日,喝上那麽一碗綠豆沙,整個人都要舒服不少。


    今天的綠豆沙,她加的空間泉水,比平時多了一些。但願,這綠豆沙,可以將沈湛的“邪火”給澆滅,澆的幹幹淨淨。不然的話,後果將難以預料,萬一他回到將軍府,被有心爬*的丫鬟算計了,極有可能會中招。


    這個局麵,是她萬萬不想看到的。


    當然了,她的擔心若是被沈湛知道的話,一定會把他氣得夠嗆。或許,沈湛會有這樣的心裏話:餘安之啊,餘安之,你就把我想的這麽不堪麽?除了你之外,這世上的女人,我根本就不會多看一眼!想要算計我的人,還不等她把衣服脫掉,就會被我毫不猶豫的一腳踹飛!能夠被人算計的男人,都是那些道貌岸然之輩,對自己的妻子或者未婚妻的愛,都不是真心實意的,不是無堅可摧的。


    是的,其實,沈湛就是這麽想的。


    在過去的日子裏,也不是沒有丫鬟算計過他,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沒有認識餘安之,出手就不那麽嚴重。如今,他都有未婚妻了,都有餘安之了。最關鍵的是,餘安之嫁給他的條件,是要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有違法,就隻有分手一條路可以走。


    如此,他哪裏還會手下留情?


    這不,晚上的時候,他回到家裏,已經是深夜時分了。他走進自己住的庭院,坐在搖搖椅上,想起和餘安之的親吻,想起與安之主動親吻他,想起餘安之那嬌嫩的櫻唇,他不禁癡癡的笑了。


    看上去,滿臉春風,更加的俊美,更加的吸引人了。


    有個二等丫鬟,是不久前才被分派到墨香居來的。


    墨香居,正是沈湛住的地方。


    自從跟餘安之訂婚之後,沈湛的身邊,就沒有一等大丫鬟了。而且,就在過去,一等大丫鬟也從不貼身伺候。沐浴更衣,吃飯洗漱,都是他自己親自動手的。過去的一等大丫鬟也就隻有一個,也不過是幹些洗衣服鞋襪、保管衣服鞋襪和常用的發簪的活計、打掃主臥和書房的衛生。


    墨香居的日常事務,一半是沈湛親自管理的,一半是由沈湛的奶娘管理的。沈湛掌控大局,奶娘負責那些瑣碎的事情,以及丫鬟的教導和管理。


    墨香居還有兩個兩等丫鬟,兩個粗使丫鬟。


    二等丫鬟,負責去大廚房領飯菜,煮開水煎藥之類的,還有去各房跑腿,並負責廳堂、洗漱間和客房的衛生。粗使丫鬟,則負責庭院和丫鬟奶娘住的屋子的衛生。


    另外,沈湛還有兩個長隨,都是有武功的,並沒有住在墨香居。平日裏,住在下人住的地方,隨傳隨到。沈湛外出的時候,二人緊緊跟隨,充當跑腿和保鏢。


    新來的二等丫鬟,是不久前從沈湛母親的田莊提上來的,丫鬟的生母是沈湛母親的陪嫁丫鬟。按理說,知根知底的,應該信得過才是。


    不成想,這個叫欖菊的丫鬟,竟然對沈湛一見鍾情。剛來的時候,聽說沈湛已經訂婚了,未婚妻要一年半後才會進門,竟然喜不自禁。最重要的是,她這一次是帶著任務來的,是帶著見不得人的目的來的。


    她決心,要在主母進門之前,懷上沈湛的長子。如此,她就可以得到某人提供的大量的銀錢,自己也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日後,說不定,她還可以成為沈湛的正妻呢。


    這丫鬟在沈湛的茶水裏,下了春藥,又在奶娘和別的丫鬟的飯菜裏,下了瀉藥。


    沈湛回到墨香居,能前來伺候的人,就隻剩下這個丫鬟了。


    今天,在相國府,沈湛喝了一點小酒。雖然隻是微醺,意識很清楚,不過卻比平常少了一分敏銳和精力。對於墨香居的異常,他雖然也有那麽一點疑惑,卻並沒有上心。


    自然的話,就中招了。


    沈湛喝過茶水,不到半個時辰,就有點迷糊,全身燥熱的難以忍受,就跟有無數的螞蟻在啃咬他的骨頭和肌肉。似乎,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都在想要得到某種發泄。


    不發泄,不痛快。


    如果眼前有鏡子的話,他就能發現,他的臉紅的跟一塊紅布似的。比今天餘安之嬌羞的時候,還要紅的厲害,還要紅的徹底。


    而且,這種紅,很不正常。


    眼眸,都是迷離的。心神,都仿佛失控了。


    “好熱啊。”他不禁低語,不住的拉扯自己的衣服。


    對了,他還沒來得及洗漱,穿的還是外出的衣服。


    正難耐之間,臥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丫鬟走了進來。


    沈湛猛然抬頭,怒斥道:“什麽事?”


    不敲門,就這樣闖進來,又是在這種情況下,一看就很不對勁。


    丫鬟滿臉*的撲了過去:“少爺,長夜漫漫,讓奴婢服侍你吧!”


    然而,丫鬟還沒有挨到沈湛的身子,整個人就被踢飛了。重重的砸在門上,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地麵,是青磚鋪砌的,疼得那丫鬟齜牙咧嘴,哭爹喊娘。


    沈湛大喊一聲:“奶娘!”


    聲音洪亮,仿佛可以穿雲破日一般,響徹墨香居的上空。


    奶娘剛剛去了一趟茅房,還沒有來得及洗手,就聽到了少爺的喊聲。


    糟糕了,莫非是出了什麽岔子?


    奶娘渾身一個激靈,心裏暗暗叫苦。


    這些天以來,少爺似乎比過去難以控製了,多了很多心眼和想法。要知道,過去整個棠園都是她管理的,少爺極少插手。可是,這一個月以來,少爺竟然奪去了一半的管理權。這還不算,還生生少了兩個一等大丫鬟,兩個二等丫鬟,讓這棠園的人辛苦了不少。就連她這個奶娘,也多出不少要做的事情來!


    哼!肯定是那個餘安之搞的鬼,走著瞧,等那踐人嫁進來,有那踐人好看的!


    墨香居,在過去叫做棠園。


    奶娘心驚膽戰的,來到了沈湛的臥室門口。


    此時,那個丫鬟已經被沈湛一腳提出了臥室,落在了大門口十幾步開外的地方。


    “少爺,找奴婢什麽事情?”奶娘自然發現了那丫鬟的慘狀,不禁心驚膽寒,小心的繞開那丫鬟走了過去。


    沈湛:“奶娘,這段時間,你鬆懈了啊。我喝的茶水裏,竟然讓心懷不軌的人下了春藥,就那麽幾個人,你竟然還讓人有機可乘!不應該啊,日後,管理的嚴格一點!”


    此時此刻,他說這話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單純就是對奶娘在管理上的鬆懈有點意見而已。然而,落在奶娘的耳中,卻成了莫名的指責,成了天大的委屈。


    “是,少爺,奴婢知道了。”心裏再怎麽不滿,奶娘也不敢表現出來,主子就是主子,可不是一個奴婢可以冒犯的。她能充老大,她能狐假虎威的,也就是對待地位比她還要低微的那些人了。


    心裏,卻把那個丫鬟恨得要死,暗暗發誓一定要給那丫鬟好看。對沈湛的不滿,也油然而生。


    沈湛沒有心思去關注奶娘的心理活動,聲音很是嚴厲:“去找兩個丫鬟過來,把這人拖走,關押起來。等她醒了,好好審問一下,看看是否被人收買了,有什麽齷齪的目的!”


    直覺告訴他,這個丫鬟今天的行為,不是那麽單純。奶娘的樣子,一看就是身子拉虛脫了的樣子,絕對是被人在飲食裏下藥了。前後一聯係,怎麽都不對勁,那丫鬟想要爬*,不會隻是想要得到他這個人這麽的簡單。背後,一定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詭計。


    如果他料想的不錯的話,應該跟二房的人,脫不了關係。這一次,如果證實了的話,相信父親就會徹底心寒,不再對二叔一家那麽的寬容,那麽的不忍心了。


    他預料的不錯。


    審問的結果,竟然真的跟二房有關。


    順藤摸瓜,又抓了幾個二房的心腹手下,沈湛親自審問,沈寬最大力的兩個心腹手下旁聽協助。


    一番嚴厲的拷問之後,終於真相大白。


    爬*的丫鬟,是被二嬸給收買了。


    目的,是為了破壞沈湛跟餘安之的婚事。


    餘安之的祖父是相爺,這對於沈湛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助力,是一座巨大的靠山。


    二房的人不能容忍,不能接受,隻有破壞。


    世人都知道,餘安之希望嫁一個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人,如果沈湛跟丫鬟有了首尾,那麽這樁婚事就極有可能會就此作罷。這還不算,這樣一來,沈湛就等於得罪了相國府的人,得罪了相爺。


    再說了,沈湛對餘安之那麽上心,若是婚事被毀了,他極有可能一蹶不振,自暴自棄。精神恍惚之下,二房想要整死他,就很容易了。


    如此,日後輔國將軍府,就成了二房的了。


    沈寬震怒、無措、失望、傷心、絕望。


    心情,複雜、糾結到了極點。


    二弟,他怎麽敢?他如何敢?!


    輔國將軍這個爵位,那是沈寬自己用命換來的,並不是祖傳的爵位。沈家過去雖然也是富貴人家,是百年世家,然而一等大將軍的爵位,絕對是沈寬自己用命掙來的!


    二弟一家,住在這個將軍府裏,吃的喝的用的,花的每一分錢,哪一樣不是大房的?祖宗留下來的那些產業,在五十年以前,早就被沈湛的某個叔爺爺給敗得差不多了。沈湛的爺爺去世之前,掙紮著主持了分家,把幾個兄弟給分了出去。


    那個時候,沈寬兄弟倆都很明白,自己家就剩下一個空殼子了。光有百年世家的底蘊,金銀財寶卻所剩無幾,賴以生存的,隻不過是幾百畝的中等田,還有幾個半死不活的店鋪。


    所以,這麽多年以來,其實二房的人,都一直在啃大房的血肉。而且,二房的人胃口很大,臉皮又很厚。月銀高,日日要燕窩人參,珠寶首飾要最好的,衣服鞋襪想做就做。


    不客氣的說,二房一年到頭下來的花費,可比大房要多多了。甚至,二房走親戚的花用,也算在了公賬上。用大房的銀錢,去送人情,每次走親戚都大量上好的禮物,給二房賺足了好名聲。


    可是,二房的人卻把這一切都當做理所應當,甚至變本加厲,得寸進尺不說,竟然還想要謀害大房的人呢。上一次,沈湛被人追殺,沈湛就懷疑是二房搞的鬼,沈寬還訓斥兒子,說他把人想的太壞了。


    畢竟,沈湛的二叔,是他嫡親的弟弟。沈寬不願意那樣去想自己的弟弟,那可是一母同胞的弟弟,可不是那些小妾生的異母弟弟。


    可是,事實惡狠狠的,打了沈寬一記響亮的耳光。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拔出蘿卜帶出泥,這一次審問,牽扯出了上一次沈湛被人追殺的事情。


    原來,追殺沈湛的幕後黑手,竟然真的跟二房有莫大的關係。罪魁禍首,極有可能就是沈湛的二叔,不過跟殺手接觸的人,是二叔的一個管事。二叔打死不承認,將一切推到了管事的身上,來了一出“棄卒保帥”的戲碼。


    不過,很顯然,沈湛的父親沈寬,並沒有相信。


    沈寬出離的憤怒,至此對自己的弟弟一家,徹底的心寒,寒透了。從頭發絲,一直寒透到了腳底板。


    沈湛借機提出:“爹,斷絕關係吧,跟二叔一家一刀兩斷!”


    其實,他也知道,以父親的個性,即便再怎麽寒心,也難以做到斷絕關係。他的目的,不過是要分家,是要把那一家子白眼狼趕出將軍府,日後不再過來。


    當然了,如果父親私底下跟二叔家來往,私底下關照接濟二叔一家,作為兒子,他是無可奈何的,也不會去強行阻止。強行阻止父親,幹涉父親的自由的話,那肯定是會傷了父子的和氣。甚至,還可能會連累母親,導致父親冷落母親。


    不過,分家之後,這個將軍府,二叔一家無論是誰,都甭想再踏進半步!安之一個小姑娘,都可以做到以雷霆之勢分家,那麽他作為一個大男人,自然也不能落後。


    他要在安之嫁進來之前,把將軍府徹底清理一番,給她一個安靜祥和的家,讓她過上舒心、輕鬆又溫暖的小日子。


    果然,一提斷絕關係,沈寬就斷然搖頭:“那肯定不行,斷絕關係的話,世人會怎麽看待沈家?怎麽看待將軍府?族長,應該也是不會同意的!”


    斷絕關係?關於這個問題,沈寬也不是沒有想過,也不是一點都不期待。隻是,這個問題,是個難題,不會那麽容易的。


    家醜,不外揚啊!


    “不,我不分家,打死都不分!”沈攬大喝一聲,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


    魯氏:“就是,憑啥啊?就不分家,一定要分家的話,我就一頭撞死在你的跟前!”


    沈調:“堅決不分家,沒有這樣的道理,祖母才去世一年,大伯你就要趕我們走,實在是大不孝啊!”


    沈寬的心一直一直往下沉,到了今時今日,他這才明白,沒有最心寒,隻有更心寒!這樣的弟弟,這樣的弟媳,這樣的侄兒,就是他在過去真心對待、用心愛護的人麽?


    “答應分家的話,會給你們一座三進的大宅子,還有三百畝良田,兩個地段不錯的店鋪。有了這些田地店鋪,日後隻要你們好好上進,不亂花亂用,就可以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


    說到這裏,沈寬的目光陡然銳利了起來,話鋒一轉:“如果,你們不聽從勸說好好分家的話,那麽家產就甭想得到那麽多了。想必你們也明白,這麽些年以來,你們一家人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樣不是花長房的銀錢?!”


    沈攬的心裏湧起一陣陣的不安,嘴裏卻不肯吃虧,對自己的大哥怒目而視:“我就不答應分家,你能把我咋樣?”


    沈調:“說的沒錯,大伯啊,這做人可不能沒有良心啊。好好的一家人,不能因為攀附上了相國府,就翻臉不認了吧?”


    據說,那個餘安之的嫁妝,堪比公主呢。這麽有錢,一旦分家了,就沒二房什麽事了。日後,出去跟朋友聚餐什麽的,就不得不縮手縮腳了。這怎麽行?這指定不行啊,傻子才會同意分家呢!


    “就是,你能把我們咋地?難不成,還能把我們送進大牢,或者是一斧頭砍死?”魯氏的表情賤賤的,十足的嘴欠的樣子,說完還拋了一個媚眼給沈寬。


    對於這個有本事的,英俊的大伯子,她其實還是挺稀罕的。過去,也曾經想過,要*一下這個大伯。隻不過,這個大伯太過正直了,身上的氣勢又太過下人了。導致,幾次想要行動,臨到頭來就又放棄了。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好怕了。再不行的,就來不及了,就要被趕出將軍府了!如此,倒不如放手一搏,或許還會有轉機也說不一定。


    不料,這下子,她可是捅了馬蜂窩了。


    “一定要蠻不講理、死纏爛打、顛倒黑白的話,就等著身無分文的被趕出去,並且還要償還這些年揮霍掉的長房的財物!”沈寬當真氣炸了,一聲怒喝,力拔山河。


    高大威猛的大將軍沈寬,此時此刻,從頭發絲到腳底板,似乎都散發著強烈的怒火。這讓原本還想狡辯的二房的人,頓時心驚肉跳,十分識相的閉緊了嘴巴。


    沈寬的心裏,說過出的厭惡。


    魯氏不知廉恥的,當眾對他拋的那一個媚眼,讓他就跟覺得吃了屎一般。這個虛偽惡毒的女人,妥妥的蛇蠍半老徐娘,這樣的人,他沈寬如何看得上?


    這樣惡心狠毒的女人,跟他的妻子唐氏相比,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他的妻子,那是真正的賢妻良母,善良大方,為人熱情真誠。這輩子,唯一做過的自認為狠辣的事情,就是將犯了大錯的下人杖責三十大板,然後遠遠的發賣出去,僅此而已。


    沈寬素日裏嚴於律己,寬於待人,對待親朋好友,一直都很寬容大度。他的脾氣不算好,但是也極少大怒,一般都是板起臉孔嗬斥幾句。不過,一旦他大怒了,沈家上下,就沒有人不怕的。


    沈老二沈攬,當即就被自家大哥給嚇得腿腳發軟,嘴唇發白,腦子裏一片漿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所有的算計,所有的陰謀,都無法提上議事日程。


    分家的時候,就這樣被沈寬一錘定音了。


    作為在沙場曆練了二十多年的大將軍,沈寬的作風自然是雷厲風行。決定分家之後,不過才過了三天,沈家二房的人就被強行驅逐出了將軍府,被趕去了離將軍府車程至少也得一個時辰的地方居住。


    這麽說吧,將軍府在南城,沈老二一家的新家在北城,一南一北,路程可著實不近。也就是這個時代,基本上沒有塞車的現象,不然的話,就算是坐上馬車,也不知道得要多長時間才能到。


    沈老二一家,差不多是被府邸裏的侍衛押走的。


    不這樣不行,這家人就是癩皮狗,死到臨頭,還想要狠狠的掙紮一番,看看還有沒有留下來的可能。沒有辦法,沈寬隻好出動了二十多個侍衛,把二房的人以及跟二房關係密切的下人,統統趕了出去。


    餘安之得知,心裏十分的高興。


    看來,無論是未來公公,還是未來夫婿,都是很靠譜的人。如今,娘家也好,未來婆家也好,都分家了,都把老鼠屎清理了出去。


    很好,往後,最大的煩惱,都就這樣去了。


    出嫁之前,出嫁之後,都可以過上相對輕鬆愉快的小日子了。


    餘安之在心裏,給沈湛點讚,發了一張好人卡。


    相國府搬家那一天,並沒有大宴賓客,隻是每一個主子,都各自邀請了幾個最要好的朋友和同僚。餘家老家的那些長輩,能來的都來了,各家還派出了一兩個年輕男女過來。


    饒是如此,也統共擺了有二十多桌。


    幸好,分家了,分開的話,就不打眼了。


    餘信的好友同僚,都去了長房那邊;老家的長輩,也基本上都在長房這邊。所以餘安之家的客人來了十五桌,二房五桌,三房六桌。


    熱鬧,卻不混亂,不嘈雜。


    眾人吃過酒席,好些人都若有所思。


    接下來的這段日子裏,京城內外,好些勳貴世家、大戶人家和官員家都分家了。餘家的族人,也好多人家分家了,而且基本上算得上是和和氣氣的分家。


    不和氣的那些人家,死硬分子,也被強勢的一方給強行壓製住了。


    有相國府做榜樣,還有什麽猶豫的?


    分家的意圖,不是要讓一個大家庭四分五裂,而是為了日後更加的團結,為了日後有更大的發展,為了親人可以過上和睦開心、努力上進的小日子。


    不分家的話,一個個的,都得過且過,不知進取;不分家的話,矛盾隻能越來越深,直到有一天爆發,兄弟姐妹反目成仇。


    在相國府和輔國將軍府的引領下,一時之間,分家竟然成了一種時尚,一種追求,一種奮鬥的目標。


    沈家分家之後,在沈湛的提議下,也對府邸進行了局部改建。輔國將軍府,也是敕建的,產權不屬於沈家,不能進行大麵積的改建。


    針對沈湛住的院落,還有各處的茅房和沐浴間,進行了改建。


    沈寬不禁搖頭,對妻子道:“這小子,恐怕是真的喜歡上餘姑娘了,不然也不會這麽緊張。現在就開始按照餘姑娘的喜好,改建宅子了!”


    沈夫人白了他一眼:“兒子真心喜歡安之,這有什麽不好?我可告訴你啊,你可不能阻止兒子對安之好,不能跟你娘那樣,見不得兒子對兒媳好!想當年,但凡你對我好一點,你娘就要磋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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