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畫錦精神一振,連忙追問:“小舅舅,你有什麽辦法?”


    安鴻遠:“利用夢中的先知,首先把柳貴妃拉下貴妃的寶座,讓她跌入塵埃。這是打擊柳家的第一步,借此狠狠的、快速的將柳依依和翰林書院柳家子弟的囂張氣焰壓製下去!如此,一時之間,柳家一定會大驚失色,驚慌失措。這個時候,再利用某些先知,挑起柳家的內亂!一步步的,將柳家的各處商號店鋪碼頭等等,一點點的蠶食掉!”


    東方畫錦的眼睛有了光彩,不住的點頭:“很好,這主意不錯!不過,以咱們目前的實力來說,想要把柳貴妃拉下去,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安鴻遠:“這你不用擔心,我可以聯絡定國公和長寧侯,還有皇後,以及上官家!”


    上官家,就是皇後的娘家,定國公和長寧侯又跟左相勢不兩立。左相,是柳貴妃的人,跟柳家的關係十分的密切。左相的一個孫女,就跟柳依依的二弟定了親。


    東方畫錦略一猶豫,就道:“光憑你們的力量,短時間之內,想要拉下柳貴妃,將她打入塵埃,其實也不是那麽容易。要不,讓宋詞搭把手?”


    安鴻遠詫異的抬頭:“畫錦啊,你不是不願意搭理麽?”為此,還上演了一場鬧劇,氣得都吐血了,連他都聽說了。這件事情,六部的人也都知道了。


    東方畫錦歎了口氣:“沒錯,我確實不想搭理他,也就是本著不用白不用的想法,想要利用一下他,快速扭轉目前十分不利的局勢,免得你們被柳家的人肆意欺壓!”


    安鴻遠斷然回絕:“既然你沒有想過跟他複合,就不要叫他幫忙,免得日後他要見你,你又不好推拒!若是他老是糾纏你,也夠你煩的了!你放心好了,皇後娘娘比誰都要恨柳貴妃,她一定會答應合作的!”


    東方畫錦很是感動,卻也舍不得讓舅舅去涉險:“小舅舅,你聽我說!後宮不得幹政,同樣的,朝廷官員,也不得幹涉後宮的事情!雖然皇上如今很看重你,但是若是讓他知道,你把手伸進後宮,他一定不會饒恕你的!”


    安鴻遠聽了這話,臉色不禁一白,頓時呐呐無語。


    說的是啊,不說皇上了,若是有人插手他的後宅,他能高興麽?恐怕,恨不得殺了對方吧?


    東方畫錦連忙繼續勸說:“小舅舅啊,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你成親生子了!康兒如今才一歲多,若是你有什麽事情,讓小舅媽和康兒如何是好?果真如此,又讓我如何安心,如何還能過幸福快樂的日子?這件事情,你暫時不要管,我先給宋詞去一封信看看他的反應再說!”


    兩年前,也就是旱災過後,安鴻遠成親了。妻子是定國公表姐的女兒姚墨荷,跟他成親的時候,已經二十歲了,是個望門寡。人是好人,人品樣貌個性都很不錯,可惜命苦了一點,遇人不淑。


    前世的時候,安鴻遠對姚墨荷剛好有過一麵之緣,有些了解。按照前世的軌跡,她一直熬到快三十歲,夫家才鬆口給了改嫁書,嫁給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知府做續弦。她對繼子繼女很好,可惜的是,卻被排斥得十分厲害,被冤枉成了惡毒繼母。出嫁沒有幾年,就被磋磨而死,實在可憐!


    今生,安鴻遠跟定國公相熟,成了忘年交。定國公有心撮合他和姚墨荷,他找人去打聽過,姚墨荷確實各方麵都很不錯,也是個善良質樸的女子,很對他的胃口。跟外甥女畫錦一商量,畫錦居然很是讚同,又派“百曉生”小組的人再去查證了一下,果然是個好女子,安鴻遠就答應了下來。


    兩年以來,姚墨荷跟畫錦姐弟幾個,關係也很好,相處得十分親近。兒子安康,也是個懂事的,是個聰慧可愛的。安鴻遠每天都樂嗬嗬的,若不是突然冒出個柳依依,他都覺得這日子簡直就沒有煩惱了!


    宋詞接到東方畫錦的書信,打開一看,不禁苦笑了一下。信中隻有一行剛勁有力的字:高貴的王爺,請看好你的女人柳依依,別讓她出來亂咬人!


    “來個人,速速去查一下,看看花梨山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直覺告訴他,東方畫錦可能被柳家的人欺負了,吃了大虧了。這幾天,他忙著給皇上辦一件棘手的事情,大量得力的手下都派出去了,就對花梨山莊那邊疏忽了。看來,得給畫錦派幾個高手過去。


    趙常親自去打聽,很快就有了回音。


    “啟稟王爺,柳依依指使在翰林書院上學的柳家子弟,在書院裏圍住錦繡鄉君的弟弟妹妹,狠狠的揍了一頓,三人受傷不輕,得臥床休養一個月!據說,柳家弟子在書院公然喊話,說他們有柳貴妃撐腰,就算錦繡鄉君告到禦前,他們也不會害怕,更不會吃虧!”


    “豈有此理!柳依依,柳貴妃,好大的膽子,給本王走著瞧,你們一定會後悔的!”宋詞勃然大怒,的眼裏閃過厲色,黑眸如深不見底的寒潭一般,似乎有暗流湧動。


    空氣中寒意流動,轉瞬凝固下來,安靜得可怕,連窗外那輕微的風聲都依稀可聞。


    趙常的心裏有小人兒在使勁的捶地:好極了!柳依依,柳貴妃,秦王怒了,你們要倒大黴了!錦繡鄉君,秦王兒女的母親,他努力要討好的心上人,也是你們能招惹的麽?!


    宋詞當即給東方畫錦寫了一封長長的書信,最後有這麽一句話:你放心好了,無論是柳依依還是柳貴妃,隻要是江南柳家的人,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書信,是趙常親自送來的,生怕東方畫錦不高興,連忙為自家主子解釋:“王爺忙著為皇上辦事,實在抽不開身,他說過兩日會親自來跟你道歉。王爺還讓屬下轉告王妃,柳家的事情他會放在心上,不過柳家到底是江南第一世家,想要動搖柳家的根本,必須好好布置,徐徐圖之。所以,請王妃給他一點時間,少則一年,多則三年,一定讓柳家分崩離析!不過,再等幾天,他就會讓柳貴妃吃點苦頭,讓她沒有心思為柳依依撐腰!”


    東方畫錦很是無語:“打住,日後可不可以不叫我王妃了?叫我東方夫人,或者錦繡鄉居,可好?”


    這個趙常,每次見了她,都要叫她王妃。她糾正無數次了,他還是這麽叫,實在拿他沒有辦法。


    趙常憨厚的咧嘴一笑:“啟稟王妃,屬下有要事去辦,這就告辭!這兩個暗衛,一個叫浩淼,一個叫無垠,是王爺留給您跟小主子們的!”


    東方畫錦不客氣的收下;“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暉哥兒和卉姐兒,正好需要人保護!”


    有了頂尖高手,安全問題有了進一步的保障,東方畫錦放心不少,這才有了心思考慮別的問題。她跟長寧侯夫人求助,請了一個從宮裏出來的嬤嬤,和雲錦一起,跟嬤嬤學習規矩。


    這個世道的世家大族女子的規矩,她還真是不怎麽懂,東方小草從小到大,也是沒有專門請過嬤嬤來教規矩的。


    如今,她是堂堂的鄉居,禮數不周,規矩懵懂的話,那是會成為世人的笑柄的。更何況,她要跟柳依依比一比,超越那個三句不離“世家小姐”的女人。


    她跟著嬤嬤,學習宅鬥之術,學習那綿裏藏針的手段,十分勤快的鑽研生存之道。


    想要趕超柳家,就必須從頭到腳,努力提升自己。不然的話,這隻能是天方夜譚,是白日做夢!日後,哪怕柳家敗落了,也依然不會差到哪裏去,畢竟有著幾百年深厚的底蘊。而這樣的世家,如果沒有犯下謀逆大罪,英明如瑞德帝,也不可能將這家人流放。最多,也就抄家,將大部分的家產收入國庫。


    所以,如果東方畫錦固步自封,不謙虛一點、努力一點的話,日後走出去,在某些方麵,尤其是規矩方麵,肯定是不如柳家的小姐的。再說了,即便她自己可以不在意世人的眼光,也得為了卉兒,好好努力一把。


    言傳身教,做母親的,從來都是孩子的第一個老師。自己學好了,才能有資本去教導孩子們,讓孩子們走出去,不至於被人恥笑看輕。


    雲錦也一樣,她也不小了,該給她挑選一個好人家的好男兒定親了!學規矩,對於雲錦來說,竟然是當務之急了!


    東方畫錦不禁有點自責,這幾年忙這個忙那個,竟然忘了早點請一個教養嬤嬤,好好指點一下雲錦。也幸好,這孩子很懂事很聽話,也很聰慧。她的規矩其實還行,隻是到底沒有跟那些“術業有專攻”的老嬤嬤學過,還是欠缺了一點。


    東方畫錦緊握拳頭,眼底一片決然。


    她要奮起,要發財,發大財,成為富可敵國的有錢人!富裕到,讓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敢對她心生貪念和惡意,不敢對她下手,不敢欺負她要保護的人!


    江南柳家,終有一天,我會超越!一定會超越!


    穆家。


    穆語嫣盛怒之下,失手打碎了廳堂之中最貴重的擺設,一隻數百年的花瓶,失控的尖叫了起來:“東方小草,你這個踐人,竟然有命生下一雙兒女!不但如此,秦王竟然還對這個踐人念念不忘!”


    這兩個孩子,她敢打包票,一定是秦王宋詞的!


    那個踐人,她對秦王那麽癡心,愛的那麽深切,又那麽的膽小,簡直被東方家的人培養成了三從四德的好典範,怎麽可能會偷人養漢呢?


    貼身丫鬟頓時嚇得失魂落魄,失控的尖叫了起來:“小姐,這是老爺最喜歡的古董,能值好幾千兩銀子呢!”


    完蛋了!這一次,她一定會被老爺杖責的!


    “就是啊,若是祖父知道了,一定會很生氣的!”隨著話聲,從門口走進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這是穆語嫣的堂妹穆語晗。


    說起穆語晗,她跟穆語嫣很不對付。


    這是個品性不錯的姑娘,個性爽直開朗,對於有九轉十八彎花花腸子的穆語嫣,十分看不順眼。


    二人目光交匯,不知道為什麽,對於這個堂妹,穆語嫣突然隱隱的有一點害怕。


    自從她被秦王嫌棄,她跟這個堂妹交手,就處處落在下風。


    “你,你這個勢利眼!過去,我跟秦王好的時候,你為什麽不敢跟我強硬對上?如今,不過是看秦王嫌棄我了,可真是個無恥的小人!”


    穆語嫣惱羞成怒,忍不住對著堂妹大吼。


    “沒錯,你確實被秦王嫌棄了!”穆語晗嘲諷的一笑,話鋒一轉:“不過,還遠遠不止這些!你為什麽不說,你為啥會被秦王嫌棄啊?還不是,你做了惡毒的事情,做了害人性命的事情!要不是秦王一念之仁,你如今早就成了一堆黃土了,哪裏還有機會對我大喊大叫?!”


    自從得知這個堂姐那麽惡毒,竟然敢害人性命,她對這個堂姐的敬畏之心,頓時蕩然無存。麵對穆語嫣的時候,她再也沒有半點害怕,再也沒有半點卑微的感覺。


    反而,覺得自己其實有驕傲的資本!


    不久前,在花會上,她被人欺辱。剛好,東方畫錦見到了,就站出來仗義執言,把她躲過了一場災難。又非常有幸,得了東方畫錦的一番很真誠、很有見地的開解,讓她不禁豁然開朗。


    她是善良的,是孝順的,也是勤勞的。


    這一些,都是美好的品德不是?


    曾經怯懦卑微的她,漸漸的走出了陰影,變得堅強果敢了起來,變得自信了起來。


    她的父親是庶出的,那又如何?東方畫錦說的很對,隻要人的品性好,不給父母親人招來禍端和恥辱,那就比什麽都重要!


    “你,你這個踐人生的賤丫頭!”穆語嫣氣得七竅生煙,用手指著穆語晗,渾身都在顫抖。


    在這個瞬間,她隻覺得呼吸困難,被直麵而來的打擊,壓得喘不過起來。


    怎麽會這樣?!


    這個從前那麽卑微、那麽沒有存在感的妹妹,到底從何時開始,變得這麽自信,這麽光彩照人?!


    此話一出,當即收到穆語晗一把淩厲眼刀:“潑婦!粗言亂語,實在粗鄙!”


    說完,再附贈對方一個輕蔑的白眼,轉身大步而去。


    隔天,穆語晗發現了一件驚人的事情,可把她給嚇著了!這件事情,她有心想要捂住,不讓流傳出去,免得壞了穆家女兒的閨譽。然而,沒等她找到機會告訴父母,就不知道被誰給傳了出去。


    穆家大房的嫡長女穆語嫣,未婚先孕,連孩子的父親都搞不清楚。擅自墮胎,從此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這個勁爆的消息,不過幾日的時間,就已經傳遍整個京城,滿城風雨。


    這件事情,堪稱京城這一個年度,最大的醜聞,成了世人茶餘飯後的笑料。


    穆語嫣的父親,兵部侍郎穆大人,被皇上當眾嗬斥,並革去他的官職,永不錄用。整個穆氏家族的子弟,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牽連。


    一時之間,穆語嫣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穆氏家族的人提起她,都恨得咬牙切齒,對她和她的家人極度的疏遠和鄙視。


    穆大人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一病不起,纏綿病榻一個多月,方才有了一點起色。精神好一點,立刻就親自給穆語嫣找了一個外地的商人,遠遠的嫁了出去。


    這個商人,年過四十,家中的長子都二十多歲了。兒女一大群,家境很好,卻不是多富有的人家。並且,這還不是正妻,隻是給人做二房!


    穆語嫣得知真相,連死的心都有了。


    她拚盡全力反抗:“不!我不願意,我打死也不願意!”


    她不相信,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竟然會這樣對她!要知道,從小到大,父親都十分的疼愛她,說把她捧在手心裏,也不為過。特別的,在她跟秦王好的那些時日,父親更是把她當眼珠子!


    不!這不是真的,這隻是個夢!


    這一切的一切,都快要把她給逼瘋了!


    先是失去宋詞,失去那潑天的榮華富貴,如今又要失去父親的疼愛,失去家人的庇護。這個結果,她不能接受,無法承受!


    穆父冷笑,語氣堅定淩厲:“不答應?給你兩個選擇,要麽嫁,要麽去庵堂!”看著她的目光,跟刀子一般,帶著十足的警告意味。


    穆語嫣大驚失色,隻覺得頭頂有炸雷劈下,整個人都嚇得發抖,就跟墜入冰窖一般。在這個瞬間,她的心裏恐懼到了極點,前所未有的絕望。


    她,真的被父親給毫不留情的拋棄了!


    “我嫁,我嫁還不成麽?!”她尖聲大叫,心裏一片絕望,那庵堂是能去的麽?不但要吃苦,還要受罪,說不得還會被人侮辱。


    東方小草,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今生今世,我跟你勢不兩立,不死不休!


    穆語嫣在心裏暗暗發誓,對東方畫錦的仇恨,再一次拉高了。她的眼裏,滿是怨毒。


    穆父見了,還以為這個不孝女對自己心懷怨恨,當即那叫一個驚怒交加,厲聲喝道:“不孝的東西,給我跪下!”


    聲音十分的淩厲冰冷,仿佛夾帶著萬年的寒冰,聽上去十分的滲人。


    穆語嫣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雙膝竟然已經下意識的跪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


    東方畫錦知人善用,招攬來的那數百人,都分門別類:種田能手、木匠、鐵匠、泥瓦匠、大夫、糕點師傅、掌櫃、夥計、獵戶、花匠、裁縫、燒窯師傅等等,可以說應有盡有。甚至,還有幾個讀書人,曾經是舉人或者秀才的身份,不過後來因為被家族的人牽連,又或者被惡人陷害,被剝奪了功名。


    這些人,自從進入花梨山莊的第三天開始,無論男女老少,都必須開始學會寫自己的名字。二十歲以下的人,除了極個別的特別笨的人,都必須學完《三字經》、《百家姓》《和《千字文》。


    其中,特別有讀書天賦的,或者特別渴望讀書明理、又很勤快很有毅力的人,這樣的人也有好幾十個。東方畫錦在新的“員工宿舍”附近,特意修建了一座小學堂,把這些孩子們交給了那幾個讀書人教導。


    幾年過去了,成績顯著,少年英才漸漸展露了頭角。最大的那個叫荊坪的,已經十五歲了,也是名列前茅的學子。如今去考童生,那肯定是綽綽有餘了。


    東方畫錦召集了前五名的學子,在小學堂的會議室開會,尋風、雲錦和葉茂、趙潛五人、幾個夫子列席參加。這幾個孩子的父母,也被請來了。


    荊坪五人,以及他們的父母,都很是不安,不知道到底叫他們幹什麽。


    其餘四人,分別是葛根,十三歲;裴冬,十二歲;焦鏈,十歲;甘渠,九歲。


    人到齊了,她開門見山的宣布:“還有幾個月,就是童生考試了,葛根、裴冬、焦鏈、甘渠和荊坪,明天就讓人去放了你們的身契,你們幾個都去參加考試吧!從今天開始,好好備考,每人每月補貼二兩銀子,家長給孩子多做點好吃的,補一補身子!”


    “是,謝謝主子!”五個少女的父親母親,齊齊拉著自己的兒子,跪下磕頭,十分的恭敬和虔誠。


    主子,可真是個大好人啊!是觀音菩薩啊!


    五個少年的心裏,都湧動著一股暖流。


    主子,這輩子,我隻效忠你,隻認你一人為主人!鞠躬盡瘁,不離不棄,絕不背叛。


    五個少年,都在心裏暗暗立下了這樣的誓言。


    這段時間,東方畫錦的心情不錯。雖然,柳貴妃還沒有跌落塵埃,表麵上依然是個寵妃。然而,東方畫錦很明白,這不過是一種假象。在宋詞的運作下,在皇上的默許下,柳貴妃離倒黴的日子,沒有多長時間了!


    如今,翠閣(就是東方畫錦創立的商號)旗下的店鋪,紅紅火火,日進鬥金。


    別的不說,單單那裁縫鋪,一個月的利潤,就高達七千多兩銀子。之所以會這麽紅火,主要是因為這裏的衣服樣式新奇舒適,既有成衣也可以量身定做。甚至,還可以根據各人的外貌身形和膚色,設計出最合適此人的樣式,顏色自然也是選擇最合適的,可以將一個人的優點發揮到極致,並很巧妙的將此人的缺點遮掩住。


    東方畫錦親手設計的衣服,數量有限,追捧著數以千計。書香居的住戶,翰林書院的夫子和學子,幾乎人人都在這個裁縫鋪買過或者定做過衣服。隻不過,大多數的人都不是有錢人,隻能買那些成衣。


    一件衣服的設計費用,高達二十兩到一百兩銀子,甚至是上千兩。除了那些皇親國戚、勳貴世家和豪門富商,不是誰都付得起這樣高昂的費用的。


    甚至有不少的人,從京城莫名而來。為了穿上她親自設計的衣服,願意一擲千金的人,不在少數。


    這樣的東方畫錦,讓宋詞十分的欽佩,他對她的愛意,與日俱增。每天,也不管東方畫錦裏不理睬他,都會跑一趟花梨山莊。過了十來天,他竟然出了高價,買下了書香居一戶人家的三進宅子,從王府搬到了書香居。


    對於柳依依,他就跟躲瘟疫一樣,十分的嫌棄。


    柳依依愛恨不已,心裏有壓製不住的恐慌,快速蔓延。宋詞的心裏眼裏,當真沒有她半點的位置,她終於接受了這個現實,不再自欺欺人。


    然而,盡管如此,她依然不甘心,依然不肯罷休!


    不!我絕對不會就此罷休!宋詞,你是我的,你也隻能是我的!東方小草,你算什麽東西?不過是一個被丈夫休棄的踐人,一個被家族拋棄的無德不孝之人!論容貌,論才華,論規矩,論女紅,論家世,你哪一樣比得上我?!


    秦王看不上我,秦王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心裏,都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踐人害的!如果你名聲掃地,讓朝野上下的人都厭棄你,都拋棄你,看看你還有什麽臉麵活著?看看秦王還會不會喜歡你,會不會記掛你?!


    不!你這個踐人,最好去死!死了,就一了百了;死了,你就再也不能在宋詞的眼前晃悠;死了,宋詞就會忘記你,就會一心一意的愛我,一心一意的心疼我,把我當心肝寶貝!


    柳依依在心裏發誓要卷土重來,奪回宋詞的愛!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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