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表妹昨晚等了你一個晚上,哭了一個晚上,你卻去陪曲氏了,是不是有這麽回事?!”剛一進門,老夫人就劈頭蓋臉的喝罵,儼然一副通身氣派的老太君的架勢。


    薑海聽得額頭青筋直跳,好不容易,這才壓製住心裏那蓬勃的怒火,語氣盡量平和的道:“母親,曲氏是個好的,她又是正妻,我歇在她房裏再應該不過了!沒有道理不去正妻房裏過夜,老是跑去小妾房裏過夜的道理,劉氏找你哭訴告狀,簡直不知所謂!”


    “你放屁!什麽小妾啊?那是貴妾,是為你生了長子的表妹!”老夫人用力一拍桌子,滿頭的珠翠亂晃,看得薑海有點眼暈。


    唉,母親其實什麽都好,就是太偏心娘家侄女劉姨娘,另外對穿衣打扮過於注重了。而劉姨娘跟在她身邊幾年,把她這個毛病學了個十足,每一年花在穿衣打扮上的銀錢,至少也有五千兩之多。


    他早就看不慣,也委實不樂意,無奈有母親護著,他也隻好聽之任之。不過,從今天開始,他絕對不會再縱容了!


    如此惡毒的女人,他沒有拖出去打死,就算是對得住自己的良心了!他的銀錢,長寧侯府的銀錢,有資格揮霍的,目前來說,除了母親和二弟,就是他和妻子茵茵。就連其餘的庶弟庶妹,也沒有資格,就更不要說一個低賤的小妾了!


    “母親!我主意已定,劉氏在曲氏的飲食裏下藥物,導致曲氏多年不孕。如此惡毒的女人,原本應該杖斃,最起碼逐出侯府。就看在她生養了一雙兒女的份上,就降為賤妾,移去佛堂思過。十年之內,不得離開佛堂半步!”


    說完,拂袖就走。


    頭一回,拿出了侯爺的架勢,沒有對母親千依百順。


    “你這不孝子!你這是要逼死老娘啊?!”老太太氣得頓叫大喊,心裏又氣又恨,手中的拐杖猛的往薑海的頭上敲去。


    不行!怎麽可以啊?她的外甥女,怎麽可以進佛堂青燈古佛,就那樣煎熬一輩子?!不行,日後她的外甥女生的兒子,還要做這侯府的主人呢!


    “母親!”薑海伸手握住拐杖,沒有跟以往那樣,乖乖的挨打:“你別來這一套了,兒子醜話說在前麵,日後母親若是再幹出什麽糊塗事情,傷害到了曲氏的話,你這個母親兒子就不認了!劉姨娘,將死無葬身之地,她生的一雙兒女,這輩子都甭想有出頭之日!還有,劉家的人,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劉家,也就是老夫人的娘家。這些幾十年以來,一直依附長寧侯府過日子,如果離開了侯府的提攜和金錢上的補貼,劉家離敗落就沒有多少日子了。若是侯府再打壓一下,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要灰溜溜的回老家去。


    對上他那雙深邃淩厲的眼眸,老太太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呆愣住了,直到兒子走了出去,也沒有回過神來。


    薑海出了母親的院落,就有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撲了上來,嬌滴滴的喊道:“侯爺,妾身昨晚可等了您一個晚上,直到快天亮了才睡!”


    “放肆!”薑海快速一閃,劉姨娘撲了個空,摔了個嘴啃泥。


    “侯爺!”劉姨娘坐在地上,瞬間就梨花帶雨,用控住的目光看著薑海,滿臉的不敢置信。


    薑海目光淩厲的掃了過去,整個人寒氣襲人:“聽清楚了,曲氏可是堂堂的侯夫人,是有品階的誥命夫人,是定國公府的嫡長女,不是你一個身份低賤的小妾可以招惹的!日後,若是你敢再禍害欺壓她,就給本侯滾回娘家去!”


    頓了頓,又惡狠狠的補充了一句:“不說是你了,就算是母親,若是她再對曲氏下狠手,本侯也絕對不會輕饒!”


    神情語氣,十分的狠辣果決。


    劉姨娘隻覺得頭頂驚雷滾滾,整個人都僵住了!


    表哥他,他不是對姑母言聽計從麽?他不是個遠近聞名的大孝子麽?不然的話,那麽不喜歡她的他,當初又怎麽會妥協,以平妻之禮迎娶她為貴妾?不然的話,他又如何肯忍著對她的不喜,遵從姑母的命令,一個月至少跟她同床共枕五個夜晚,還生下了庶長子?


    “老實一點!不然的話,本侯讓你生不如死!”


    臨走,薑海又剜了她一眼,放下一句狠話。


    過去,他之所以委曲求全,忍著不喜跟劉氏親熱,一來是不想違逆母親,讓母親傷心;二來,也是為了討好母親,希望母親可以對曲氏好一點。


    萬萬沒有想過,母親竟然跟劉氏那踐人勾結起來,給曲氏下藥!如若不然,他的嫡長子,或許都有四歲了!


    接下來的日子,整個長寧侯府的上空,烏雲密布。


    老夫人被兒子和兒媳,聯手奪了管家之權,失去了對府中錢財的任何支配權。劉姨娘被送入了佛堂,一日三餐都不得吃葷菜,每一頓隻有一碗白飯,一碟青菜,一碟豆腐。她的一雙兒女,生活待遇直線下降,從以前的跟嫡子嫡女的生活標準,降為勳貴人家庶子庶女的標準。


    這還不算,在定國公夫人的操作下,長寧侯老夫人聯合小妾,在兒媳的飲食裏下藥,導致兒媳多年不孕,這個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就飛奔了京城內外,大街小巷。


    甚至,就連皇上、太後和皇後,都有所耳聞。


    三人聽了,都不禁震怒,尤其是太後,更是怒火滔天。當即,就下了一道懿旨,剝奪了長寧侯老夫人誥命夫人的身份,並下旨申飭。


    長寧侯老夫人跪在地上,全身發抖,宣旨太監才走,她就再也忍不住了,當即尿褲子了!


    她怎麽就忘了呢?當年,太後還是皇後的時候,先皇獨寵貴妃將近十年,差點把太後和當今皇上逼得自盡。如此,聽說她竟然聯合小妾,逼迫正室,太後如何能不震怒?


    更何況,定國公打小是皇上的伴讀,二人有很深的情誼。定國公夫人跟太後、皇後的關係,也都很不錯。哎呦喂,她怎麽就昏了頭,把這茬給忘記了呢?!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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