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辭眸子一眯,似有似無的看了言溪寧一眼,見言溪寧看過來,好笑的搖搖頭,看著手中賬冊:“你先坐會兒,等我把手裏的事處理完就帶你去見一個人。”


    言溪寧還沒說話,就見顧西辭忽地抬起頭來,看著她道:“你這個叫子風的護衛武功堪稱天下第一了。”


    言溪寧挑眉,不知顧西辭怎麽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然而,不多久,子風的聲音便從外麵傳了來:“主子,屬下已完成您交代的事。”


    想起顧西辭剛剛說的話,言溪寧忽地問道:“你可有受傷?”


    “衣衫破了一角。”


    能被顧西辭選中的守衛武功必不會差了,沒想到子風竟能在重傷魅影之後才被對方劃破了點衣角,言溪寧有些意外,“子風,你的武功不是三衛中最差的嗎?”


    “……是的,不過魅影的功夫實在是……一般,屬下對付他也不至於傷了。”


    “好了,下去吧。”


    “是”


    言溪寧看著顧西辭,有些許得意的道:“你的手下實在不怎麽樣。”


    顧西辭看也不看言溪寧,隻是不緊不慢的開口道:“你以為誰的武功都能有你的護衛那麽高?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是很好奇你哪來這麽多高手護航?”


    “你猜。”言溪寧眸光一閃,笑笑:“猜不中的話我可不會告訴你。”


    “我忽然沒了求知的欲望了。”


    顧西辭手握朱筆,行雲流水般的揮毫,言溪寧沒打算說他也沒有再問。


    “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先喝點粥再忙。”


    “無事,馬上就好”顧西辭沒有抬頭,隻是專心的拿著賬冊,時不時的用朱筆勾畫著什麽。


    忽地,手中的賬冊跟朱筆都離了手,抬頭一看,就在言溪寧的手中,“先喝粥!”


    顧西辭一愣,驀地失笑。


    言溪寧看了看手中的賬冊和朱筆,皺眉問道,“怎麽了?”


    顧西辭似無奈的一歎:“娶了個霸道的管家婆了呢。”


    “怎麽?相公可是後悔了?”雙眸勾出一絲笑意,言溪寧語氣森森:“不過現在可由不得相公後悔了。”


    顧西辭失笑,一把拉言溪寧入了懷中,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人說最難消受美人恩,可本公子卻樂在其中,難得有一個如此賢惠的管家婆,本公子喜歡都來不及,又怎麽舍得後悔?”


    在顧西辭懷中掙紮了幾下都是徒勞之後,言溪寧眸光一閃便直接勾住顧西辭的脖子,嬌笑道:“相公如此甜言蜜語,本夫人很是受用,不如本夫人賞你點什麽如何?”


    顧西辭邪肆的挑起言溪寧的下額:“不知夫人要賞為夫什麽呢?為夫很是好奇。”


    言溪寧低低一笑,忽地吻上了那張吐氣幽蘭的薄唇,如蜻蜓點水般一閃而過,她笑得極盡妖嬈:“如何?”


    顧西辭眸子深了深,扣住言溪寧纖腰的手一緊:“夫人,小心引火燒身!”


    言溪寧無懼的笑了笑:“我玩火從來不會燒著自己。”說著便起身,回頭對顧西辭挑釁道:“相公先喝粥吧,不是要帶我去見一個人嗎?”


    深深的看了言溪寧一眼,顧西辭眨眼間便喝完了一蠱粥,優雅的擦拭了嘴角,他邪魅的目光看得言溪寧一陣頭皮發麻,他說:“我改主意了,今晚我們哪裏也不去!”


    “嗯?”言溪寧訕笑一聲,心下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夫人,玩火燒身這個詞,為夫覺得今天有必要讓你知道知道!”


    說著,便橫抱起言溪寧,把她放在了書房隔壁間的軟榻上,言溪寧一驚,後又想著自己懷著身孕,諒他也不敢亂來,便也就有侍無恐起來。


    “怎麽?相公這是被本夫人勾引了嗎?”


    顧西辭勾唇一笑,手指輕勾便解了言溪寧腰間的絲帶,薄唇湊近她的耳邊似有似無的撥弄著她的耳垂,他輕聲道:“夫人的魅力著實讓為夫難以抵抗。”


    說完,竟挑開了言溪寧的衣裙,再到裏衣,言溪寧一慌:“你……唔……”


    話沒出口,便被柔軟的薄唇堵住,兩張唇的糾纏如火如荼,在呼吸急促之間,顧西辭的唇遊移到言溪寧的耳邊,“夫人,感覺如何?”


    下一瞬,言溪寧隻覺胸前一涼,驀地大驚,捉住顧西辭一雙不老實的手,聲音暗啞的道:“不行,顧西辭,孩子……”


    輕輕低笑的聲音如貓般撓得言溪寧一陣暈眩,“差不多四個月了,可以的。”


    “不行,六月說了會傷到……唔……”


    又是一陣唇齒之戰,良久,顧西辭微有喘息的聲音響在耳邊:“我是大夫,我的孩子我自會疼惜,我知道分寸和……輕重。”


    於是,言溪寧深深體會到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麽感覺,更知道玩火自焚的含義,太深刻了!


    在被顧西辭折騰的精疲力盡而折磨她的那個人還沒有要停的意思的時候,言溪寧猛的對著他的肩頭狠狠的咬了下去,聽到顧西辭吃痛的抽氣聲,言溪寧適才鬆口,委屈的道:“我受不住了。”


    顧西辭溫柔擦拭著言溪寧頭上的薄汗,俯身在她的耳邊暗啞的道:“你不是說我床上的功夫很熟練嗎?看你還有力氣咬我,想來我的功夫還不得夫人滿意,那我們得多練習練習,勤能補拙,總會有讓夫人你滿意的那天。夫人就再忍耐一下如何?”


    “別練習了,你的……功夫我很滿意!”


    “比之朱佑樘如何?”


    顧西辭呢喃的話語一出,言溪寧的身子一僵,原本迷蒙的雙眼瞬間清明,“顧西辭,我不……”


    “噓……”


    顧西辭修長的手指放在她的唇上,眉眼之間沒有一絲暗沉和冷淡,反而是濃濃的情欲,“我沒有其它意思,新婚夜我不計較,之後就不會再提。不過,你若是再說出白天那種話……可別怪我向你證明我有多熟練了,或者是向你討教練習更熟練的。”


    話音方落,又是一場不停歇的大戰,哦不,是不停歇的練習和討教。


    顧西辭的話驅散了言溪寧心裏的一陣冷意,就算他誤會了她與朱佑樘又如何,他沒有嫌棄她半分,而她也並不打算解釋為何新婚夜沒有落紅!


    這是她的恨,更是不願觸摸的痛。


    她不願說,不願解釋,至少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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