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宏告訴了程蝶舞軒轅澈恢複記憶的事情,因此,離皇宮越近,程蝶舞的心便跳的越快,她不覺輕輕撫著小腹,想像著一會兒見到軒轅澈,當他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還在時,將會是怎樣的表情。愨鵡琻浪眼裏不覺充滿了希翼的神色。


    看著輕撫小腹,滿眸盡是歡悅表情的程蝶舞,軒轅宏不用想也已經明白程蝶舞臉上這份神色是為誰而綻放。握著韁繩的手緊了又緊,直到手心中的韁繩擠進自己的掌心,卻絲毫不能讓軒轅宏心中的疼痛減少半分。其實,在要不要告訴程蝶舞軒轅澈已經恢複記憶的這件事上,軒轅宏也曾猶豫過,可是,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坦誠相告,因為,他知道,若是程蝶舞的心中有軒轅澈,不管自己如何阻擋,都無法分開他們,更何況,程蝶舞對軒轅澈的愛軒轅宏是清楚的。


    所以,於其到最後程蝶舞自己知道真相,還不如自己告訴她,隻有因為,這樣,在程蝶舞的心裏多少還會有自己的影子,自己在程蝶舞的心裏還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不是為了一己私利而藏汙納垢的陰險小人。想到這兒,軒轅宏不禁心中苦笑一下,曾幾何時,意氣風發的自己何曾會想到也會有今天這般,隻要一個女子心中能有自己的半分地位,自己不管做什麽便心滿意足了!


    “唉,今天咱們還去不去?”


    “當然去了,那種人間尤物,豈是你、我能見到的,更別說是碰了,再說,不光咱們不付錢,還相反給咱們錢。tmd,比咱們在這兒辛苦的低頭哈腰要一天飯都來的多。怎麽不去?”


    街角,兩個破衣爛衫的叫花一邊搓著身上的泥漬一邊笑著談笑著,路過的程蝶舞並沒有放在心上,可是,隨後飄過來的一個名字卻讓她不覺雙手攔過韁繩,讓奔走的馬車停了下來。


    顧不得軒轅宏的不解和疑問,程蝶舞起身下了馬車,走到那兩個叫花子跟前問道:“你們剛剛說的那人叫什麽芸娘?”


    兩個叫花子顯然沒有想到會有人給自己說話,還是程蝶舞這麽一個漂亮的女子。其中一個叫花子哈哈一笑,露出一口赤黃的大黃牙,調笑著:“怎麽,小姑娘,那種地方可不是你能去的。”話剛落,便看到一把亮閃閃的劍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不禁嚇白了沾滿灰塵的臉。


    “快回答這位小姐的話,不然,爺可沒有好耐性。”軒轅宏低低吼道。


    兩個叫花子皆是一驚,忙跪在了地上齊聲求饒了起來,最終把他們所說的地方告訴了程蝶舞。


    “蝶兒,你確定要去那裏,你可知……”


    “我知道。”程蝶舞快速的回答道,那個地方程蝶舞太熟悉了,曾經有一個年輕的小女孩,就因為給了自己一塊省下的所謂好吃的東西,便被李芸娘送到了那裏,慘死收場。


    這時候的花街因為是白天人很少,可是,卻有一家低矮的庭院人來人往,隻是進出的人不是衣衫襤褸的叫花子就是一些社會低層的販夫走足。在看到駕馬而來的程蝶舞時,皆眼裏閃過一抹震驚之色,快速的垂首離去。


    程蝶舞跳下馬車,顧不得去看四周眾人的異色,便朝著那個熟悉的地方奔去,管事的老鴇一臉怒色的奔了出來,攔在程蝶舞的麵前喝道:“誰家的姑娘,這麽不懂事,這豈是你隨隨便便來的。”可是,卻被隨後趕來的軒轅宏手中的利尖給逼到了角落。


    “姑娘,那可是上邊送來的人,你可不要……”


    身後傳來老鴇戛然而止的話,程蝶舞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朝著那間記憶的房間便奔了過去,就見房門緊閉,可是,窗子卻是半開的,透過半開的窗子,傳來一陣令人臉熱的低吼。


    程蝶舞透過半開的窗子,就看到未著寸縷的一個年輕女子半趴在地上,正被一個同樣未著寸縷的男人,上下其手著,而在她的旁邊,還站著兩個同樣未著寸縷的男人。


    年輕女子隨著身後男人的動作而起起伏伏著,胸前的雪白的兩團棉花被另一個男人用力的撒扯著,而在她的麵前,一個男人正用力的在年輕女子的嘴裏起伏著。如此萎靡的一幅畫麵讓程蝶舞不禁腳步發軟,雙眸泛紅。那個年輕女子雖然是自己曾經憎狠過的,可是,當親眼看著她受到這種折磨時,程蝶舞的心還是難受起來。


    突然,就見年輕女子身後的男人用力的擊打了女子幾巴掌,厲聲喝道:“tmd,老子累了,你自己動,不然,老子讓我三弟把你那兩枚果子咬下來,哈哈……”


    程蝶舞再也受不了了,想也不想便抬腳踢開了緊閉的房門,厲聲喝道:“滾出去!”


    被下了藥的程鳳舞如一塌爛泥般的半倚在床上,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就這麽赤luo裸的看著程蝶舞,充滿揶揄的說道:“程蝶舞,這下你滿意了?”


    程蝶舞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始末,能讓程鳳舞一個貴妃落到如今這種境地的隻有一個人!程蝶舞心中歎了一口氣,喃喃說道:“程鳳舞,如果說以前我真的恨過你,那現在,我已經不恨你了。我救你出去,可好?”


    聽到程蝶舞的話,程鳳舞微微一愣,卻隨即放聲大笑起來,隻是那笑裏充滿了無盡的蒼涼。曾經的程鳳舞是多麽的心高氣傲,落到如今這種境地,生不如死的她又怎會不想離開。可是,自己和娘兒被軒轅澈下了藥蠱,一日不服藥便會渾身如千萬隻螞蟻啃咬著身體。程鳳舞曾經想過以絕食脫離這片苦海,卻在餓昏之際,被人喂下參湯,即便自己昏迷不醒之際,依然會有無數個男人壓在自己的身上。無數次的死去被救活,程鳳舞終於體會了那日軒轅澈的那句話,他要的隻是自己在這種痛苦中多活一天的機會。因此,程蝶舞要帶自己離開,又怎麽可能?


    且不說軒轅澈會不會放過自己這個殺死他父皇的凶手,就是那中在自己身體中的藥蠱,若沒有解藥,自己和在這裏又有什麽區別?


    “程蝶舞,你可以滾了,我在這裏很好,我喜歡這樣的生活。再說,你不用可憐我,其實,你和我一樣,都是踐人所生的踐人。”程鳳舞看著程蝶舞,充滿陰冷的說道。


    “以後,不準讓多個男人同時進她的房間。”離開前,程蝶舞對老鴇說道,然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緊閉的窗戶,終是邁步離開了這個充滿陰暗味道的地方。


    一路無話……


    終於,皇宮大門近在眼前,程蝶舞看著高高的城樓,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暗自喃道:“我回來了,如燕,你看到了嗎?”


    軒轅宏掏出懷中的令牌,大聲喝道:“我是平西大將軍,有事要見皇上,讓開!”


    守門的將領認得軒轅宏,隻是因為當初軒轅澈並未行立後之禮,因此,雖然前段時間,軒轅澈下了道罪己詔,宣告天下自己對程蝶舞的一片深情,可是,他們卻並不認得程蝶舞。守門的將領未加阻攔,便恭敬地朝軒轅宏行了一禮,笑著說道:“大將軍也是來喝喜酒的嗎?快請進吧!”說完,便讓開了一條道路。


    將領的話讓軒轅宏和程蝶舞都俱是一愣,卻沒有多說什麽,就見軒轅宏揚手一甩手中的韁繩,大喝一聲:“駕……”便駕著載著程蝶舞的馬車朝皇宮裏行去。


    越往裏走,程蝶舞便發現的皇宮的不對勁兒,隻見,路兩旁的花木上皆掛滿了彩帶,一派喜氣洋洋的氣氛,難道,自己回宮的事情軒轅宏已經私下裏告訴了軒轅澈?程蝶舞疑惑的看向軒轅宏,在看到軒轅宏同樣疑惑的表情時,眉頭微微一皺,心中忽然被一抹莫名的恐慌所替代。


    前邊便是宣政殿了,遠遠看去,就看到站滿了人,而那程蝶舞熟悉的高台之上,站著兩個人,正是軒轅澈,而一身龍袍的軒轅澈身邊則站著同樣一身明皇色鳳袍的一個女子,這個人程蝶舞認識,正是王語嫣!


    這樣的情景,程蝶舞是那麽的熟悉,那初,千雪假扮自己,便是在那高台之上和同樣著龍袍的軒轅睿接受百官的朝拜,而如今,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事情,而自己卻始終是一個看客……


    程蝶舞看著半倚在軒轅澈懷裏的王語嫣,心中發痛,卻強忍著慢慢從車上站了起來,軒轅宏早就看出了事情的不對勁兒,在看到站起來的程蝶舞時,怕她從馬車上摔倒,便一拉僵繩讓馬車穩穩的停了下來,急切地說道:“蝶兒,或許事情不是我們看的這般,給皇兄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


    而程蝶舞卻像是沒有聽到軒轅宏的話一般,雙眸直視著高台之上的軒轅澈,在看到他緊擁著王語嫣,一臉關切地不知在她耳邊說了什麽,王語嫣那幸福的笑容時,緊捂著發痛的心口,邁步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便朝高台之上的軒轅澈走了過去,而看到這番情景的軒轅宏,眉頭微微一皺,忙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便朝程蝶舞奔了過去。


    整個廣場上人很多,皆俱精會神的看著高台之上受封的王語嫣,可是,在突然看到被軒轅宏護著擠過來的程蝶舞時,眼中皆是一驚。有些人認識程蝶舞,知道這便是前段時間軒轅澈下罪己詔要找的人,有些人不認識程蝶舞,卻在看到程蝶舞的表情時,毅然猜出了什麽。一時間人們皆是神色閃爍,心思暗沉。站在高台之下的奔雷、萬風還有趕回來的驚雨,首先感覺到了不對勁兒,在順著人群的目光看到被軒轅宏護著走過來的程蝶舞時,臉上皆劃過一抹震驚的神色,想也不想的便朝著程蝶舞奔了過去。


    而程蝶舞對周遭的一切皆看不在眼裏,甚至是跪在麵前口呼皇後娘娘的奔雷眾人也沒有看一眼,雙眸隻是直直的看著站在高台之上緊擁著王語嫣的軒轅澈,腳步堅定的朝他走去。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立語嫣為後?”軒轅宏看著奔雷,急切地問道。


    “平西將軍,這……唉!一會兒,皇上會親自向你解釋的。”奔雷重重歎了口氣,麵帶沉重的說道。


    而這時的軒轅澈已然發覺了台下的騷動,抬眸望去,當看到那抹素白身影時,擁著王語嫣的手不覺一緊,當看到那魂牽夢繞的容顏時,眸中一亮,驚喜、開心、激動瞬間充滿了他的眼眶,便想朝程蝶舞飛去。可是,就在他的手一鬆之時,軟倒在地的王語嫣讓軒轅澈瞬間恢複了理智。


    “皇上表哥,儀式完了嗎?臣妾好累,不過,臣妾好開心,皇上表哥,帶我回嫣然宮,好不好?”早就看到程蝶舞的王語嫣緊靠在軒轅澈的懷裏,假裝沒有發覺軒轅澈的分神,在他耳邊弱弱說道。


    聽到王語嫣的話,軒轅澈的眼裏矛盾萬分,台下是自己深愛的女人,可是,身邊的這個女人卻……轉眸,軒轅澈深深的看了一眼分開人群,馬上就要走到台下的程蝶舞,就在他心思矛盾,不知如何是好時,就感覺到身邊的王語嫣突然身子一軟,轉眸看去,當看到緊閉雙眸軟倒在自己懷裏的王語嫣時,終是彎腰抱起了她。


    “蝶兒,等我……”軒轅澈匆匆朝程蝶舞喊了一聲,便抱著王語嫣朝嫣然宮奔去。而看到離開抱著王語嫣離開的軒轅澈,台下的眾人皆跪在了地上,高聲齊呼:“恭送皇上,恭送皇後娘娘……”


    眾人的聲音像一把把尖刀一下又一下的紮在了程蝶舞的心上,程蝶舞站在跪在地上行禮的眾人之中,呆呆的看著空空如野的高台,淚水終是滑落眼眶滴落在了她胸前的衣襟之上……


    “蝶兒,給皇兄一個機會,剛剛他不是說了,要你等他。走,我們去你的宮殿等他,好嗎?”軒轅宏看著淚流滿麵,卻直直盯著高台的程蝶舞,心中又急又痛,卻依舊勸慰道。


    程蝶舞沒有動,亦沒有去看身邊的軒轅宏,就這麽看著那個高台,喃喃的回答道:“他要我等他,我給他這個機會,因為,我答應了如燕,給他一個機會。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兒等他。”


    聽到程蝶舞的回答,軒轅宏不覺歎了一口氣,朝站在一邊留下來的萬風說道:“快把這裏的情形告訴皇上,讓他快點來。告訴他,蝶兒的身體很弱。”


    萬風鄭重的點了點頭,轉身快步朝嫣然宮奔走,而軒轅宏,則吩咐一旁的內侍去拿把椅子還有傘,便陪著程蝶舞站在了原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程蝶舞沒有坐在軒轅宏命人搬來的椅子上,也沒有讓軒轅宏替自己打傘遮陽,就這麽如一株傲梅般站在高台之下,直直盯著那空空如野的高台。隻是,她那越加蒼白的臉,以及越握越緊的雙手,無不在顯示著她此刻是多麽的不安與無助。


    送信的萬風回來過一次,在一臉猶豫的說出:“王語嫣有些不適,皇上正在陪伴之時。”後,便神色暗然的離去。之後,奔雷和驚雨皆來過,在勸程蝶舞回她以前的宮殿未果後,皆歎氣離開了……而軒轅澈,卻始終沒有來過……


    當正午的太陽慢慢偏西之時,再也沉不住氣的軒轅宏終是厲喝一聲:“我去看看……”卻被一隻手拉住了衣袖阻住了要去的步伐。轉眸看去,就看到程蝶舞定定的看著自己,淚水未幹的臉上充滿了悲泣的神色,嘶啞的說道:“不要去!”


    “蝶兒,你這又是何苦?你既便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自己腹中的孩子著想啊,你這樣不吃不喝,他怎麽會受得了?”


    聽到軒轅宏的勸慰,程蝶舞苦澀一笑,正想開口說話時,就看到一個侍女小跑了過來,朝程蝶舞和軒轅宏行了一禮,有些膽怯的說道:“奴婢是奉皇後娘娘的命令前來,請程小姐和平西大將軍到語嫣宮參加今天晚上皇後娘娘的受封家宴的。程小姐,平西大將軍,請……”


    聽到侍女的回答,程蝶舞的身體微微一晃,看著那個侍女嘶啞的說道:“你叫我什麽?”


    侍女臉帶猶豫,卻還是回答道:“程小姐!”


    程蝶舞微微一笑,隻是那笑裏充滿了苦澀與傷痛,對著侍女說道:“我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聽到程蝶舞的回答,侍女的眼裏劃過一抹如釋重負的神色,朝程蝶舞和軒轅宏再次行了禮,匆匆離去。


    “蝶兒,皇兄不會這樣對你的,相信我,皇兄真的愛你,不然,前段時間,他就不會下那道……”軒轅宏不想程蝶舞傷心難過,便急切的想把軒轅澈的那道罪己詔的事情告訴她。誰知,程蝶舞並未給軒轅宏說完的機會,隻是朝著軒轅宏柔柔一笑,綻放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用嘶啞的聲音喃喃說道:


    “軒轅宏,到這時候了,你還在替他說話,你真偉大!咱們走吧,我答應如燕的事情,給軒轅澈一個機會,已經做到了。我答應軒轅澈的事情,等他回來,也做到了,隻是……你看,太陽就要西下了,不是我失信,而是他失約了,是不是?軒轅宏,那晚你的話還做數嗎?走吧,我們一起去闖一下江湖,看一下大好河山。當然,如果你不想去,那便送我出宮,我自己去好了。”說完,也不給軒轅宏說話的機會,轉身步伐軟綿卻腰背ying侹的朝宮外走去。


    當夜,平西世子府,新上任的平西大將軍府便人去樓空,當軒轅澈急匆匆親自趕到軒轅宏的府上時,看到的除了空空如野的高台樓閣外,便隻有那端端正正放在大廳之中桌子上的平西大將軍印,還有一封信,再無其它!


    情深緣淺,一朝風月,淹滅幾世清蓮?靜花無眠,凝落在誰的指尖?如水紅塵,誰:佇立在楊柳河畔,癡等著誰?誰:用半箋清香,繞過誰的斷腸柔情?誰:在天涯思君,念念不忘中,執筆以寄相思。


    不知前世,隻知躲不了今世的紅塵與宿命,是否已在君心裏築下了城堡?無法逃脫。這一場紅塵劫難,竟讓我從此沉睡於這座城堡,等君歸。


    那一世的長情,這一世的癡情,吹奏一曲相思調,冷了多少淒涼,漫過了多少青絲,化作多少青煙雨,吹散多少世間情,獨留,離殤,為之紅塵過客。


    執筆寫思,落筆成殤,半生緣盡,滴滴淚成殤,在孤寂的夜裏,是誰負了千年淚。為情而癡,為情而傷,,黯然回首,不過是,風花雪月,過往煙雲,含淚笑歎造物弄人,愛恨難休,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隻歎,一切都是,過往煙雲,灰飛煙滅,緣分已盡,輕柔轉身,獨守那座城,,如若可以看破紅塵,今生情願喝下,那碗孟婆湯,將三生三世的承諾埋葬,無情亦無傷,從此不染塵。


    人生若隻初見,何事秋風畫悲扇,若人生真有永如初相見,你我又會和誰永如初相見,如若我隻是你紅塵中過客,請不要讓我癡迷?如若我隻是你年少的點綴,請不要讓沉醉?如若我是你三生三世,請不要讓我離開?如若我是你最璀璨的煙火,請不要讓我湮滅,是我錯過了你,還是我們注定了擦肩而過,注定了相忘於江湖的痛苦想念。


    軒轅澈,可還記得離別那夜我講的那個彼岸花的故事,或許,那夜便應該是你、我分別的日子,是我心不甘,是我對你情未盡,偏偏要回來再次受這次的折磨。軒轅澈,我不恨你,恨,隻恨我自己的貪得無厭。當初,為了替我娘報仇,我的雙手沾染了多少鮮血,其實,我的心不比李芸娘和程鳳舞的心白幾分,相反,或許,就因為我比她們更狠,才會有今天這種報應。


    所以,軒轅澈,一切都是上蒼對我曾經所做所為的報應,我不怪你,就像我上麵說的,就讓我們相忘於江湖吧,我會好好的過獨屬於我的生活,而你,則做好你的皇上,和你的表妹相守此生。我相信,你一定會是一代明君。最後,說聲珍重!


    蝶舞敬上


    當夜,軒轅澈坐在平西王府大廳的椅子上,看著那寫著:此恨綿綿無絕期,此生再不複相見的信坐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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