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諾一躺在地麵上,唇邊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無限感慨一句:“還活著啊……”


    林西心髒又跟著一震,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到他身邊,趴在他胸口上,嚎啕大哭起來:“是啊!還活著,你有什麽意見嗎?”


    左諾一輕輕的挑了挑眉,嘴角邪惡的上勾,抬起手臂摸著林西的頭發:“小西,我們結婚吧。”


    “……”林西猛然抬眸,正視他的眼睛,清澈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就滑出了眼眶,而後垂下眸子,搖搖頭:“我在你麵前就是罪人,曾經還想殺了你……”


    左諾一撩起她額前的劉海,寵溺的微笑:“六年來,我每次做夢都是牽著你的手,走進婚姻的殿堂,擁有幾個我們的孩子。小西,我們已經錯過了這麽多年,該放下的都放下吧,我們都給彼此一個機會好嗎?”


    林西張開嘴巴,雙眼含淚,再也承受不住他一味的對她付出,又撲到他身上,放聲大哭起來:“嗯,我答應你。”


    其實,剛才在林西第一次撲到他身上的時候,就牽動了左諾一的傷口。


    尤其剛開始,左諾一和彌撒對打了這麽長時間,如果不是最後彌撒激怒了他,還有z的加入,徹底的扭轉局勢,引得彌撒實施同歸於盡的想法,就他和彌撒之間相差的懸殊實力,身上早就已經千瘡百孔了。


    這一次,左諾一直接哀嚎一聲,被林西壓到吐血,嚇得林西急忙從他身上下來,扯下自己身上的布條,先把他傷口上的血止住。


    包紮的過程中,林西輕柔的小手十分溫柔,仿佛會點火,惹得左諾一渾身像被電流流竄而過。


    他注目著林西,一瞬不瞬的,薄唇輕啟:“疼……”


    林西一怔,呆呆地看著他,不知所措:“哪裏疼?”


    “這裏。”左諾一燦爛的一笑,隨即按下林西的腦袋,湊近自己唇上,牙齒不輕不重的啃咬著,留下自己的烙印,濃重的血腥味在齒間蔓延……


    一吻完畢,林西臉色羞紅,小聲道:“他還在呢。”


    z識趣的轉過身體,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你們繼續,我什麽都沒看見。”


    左諾一邪惡的揚起唇角:“現在已經沒有人看了。”


    “別……”林西手指伸到他唇邊,眸底裏湧出擔心:“先把你身上的傷治好,等你傷好了,我就嫁給你。”


    左諾一輕吻了一下她的指尖,叫來了z,捂著胸口,和林西兩個人一起將自己扶起。


    暮色四合,最後一抹斜陽還留戀地撫摸著地平線,譜寫了一段傳奇佳話。


    ……


    ……


    自從那天他落水之後,又在她的世界裏消失了三個月。


    每一天,尹尚雪在起床的時候,都是在日曆牌上畫個紅心,她希翼著、奢望著、憧憬著他能再一次出現在她麵前。


    就像他們上初中的時候,第一次相見,他碰掉了她的課本,還大刺刺的在上麵印上自己的專屬鞋碼。


    從此,他們就成了互相拆台的仇視冤家。


    隻要有她的地方,他的毒舌功夫會殺人於無形,而有他的地方,她的戰鬥力就會無限的飆升。


    誰能想到,他們的關係處於水火不容中,也有一天化幹戈為玉帛的時候。


    那是她來初潮,尹尚雪一輩子都記得那一天,怪她又胖又笨,不小心把汙血弄到了褲子上,她想等放學高峰期都過去了之後,她再回家。


    沒想到,卻遇到了幾個討厭人的小流氓。


    他們合起夥來取笑她,也的確傷到了自尊心,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韓葉涼。


    這輩子在她生命裏抹除不掉的名字。


    學校裏曾有一段傳說,惹誰也別惹韓葉涼發火。


    有好幾次,他把她惹急了,尹尚雪都氣的把他捶打一遍,小拳頭招呼的那叫一個密實。


    當時他也很火大,對她橫眉豎目的。


    尹尚雪以為,韓葉涼發火了,這就是他發火的狀態。


    也沒什麽大不了了嘛,無非就是雷聲大雨點小。


    可那一天,她才真正的見識到了學校裏的傳說果然名不虛傳。


    他把一個小流氓揍成了豬頭,還陰狠的問著他們:“欺負女生很有本事是嗎?那你們怎麽不欺負欺負我?!”


    尹尚雪在心裏暗自撇嘴,還說人家,你不也經常欺負我嗎?


    直到他揪著小流氓,讓他給自己道歉,並且還把他的校服脫了下來,遮住了身上的血汙,最奇葩的是,他居然還去超市買了衛生巾和巧克力。


    至此,仇視冤家就成為了至交好友。


    她有什麽心裏話,特別是非常憋屈的時候,就會找他傾訴,無論何時,他都願意當一個沉默的傾聽者。


    後來她終於開竅了,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意,他們也排除磨難,終於在一起。


    可誰又能想到,就在他飛去英國的往返飛機突然失聯,這一消失,就是整整六年。


    六年的時間,足讓她從絕望中失去了希望,而她剛得知自己竟然懷了他的孩子,那種悲痛欲絕更像是被刀割一樣,疼得她喘不過氣來。


    也因為太傷心的緣故,差一點點就將現在的小非玦流掉了。


    直到韓母把她接回自己家,在韓葉涼的房間裏,這裏還殘留著他存在的回憶。


    他用過的杯子、他的電腦、他床頭櫃上和她在一起的合照,以及那件他說已經丟的了校服。


    就在他們剛和好的那幾天,尹尚雪把他的校服水洗之後,又幹洗了一遍,生怕上麵殘存著異味,她這麽辛苦,也算是報答當天他救自己於危難之中。


    可當她把校服還給他的時候,他直接冷冷的瞥了一眼:“我不要了。”


    尹尚雪誤以為他還是嫌棄自己,那天他就是抽邪風還是幫助自己,他不要校服,她拿去丟了行不行?


    找到一個垃圾桶,尹尚雪氣悶還在校服上踩了幾腳,後來才知道,那天是諾一來送她上學,她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而他的態度,無疑是給她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看到這件校服放在他枕頭底下,尹尚雪隻覺得心裏酸澀,眼眶裏又湧出熱淚。


    韓母剛好端了一碗滋補的燕窩進來,看到尹尚雪觸景傷情,坐到她身邊,和他說起這件校服是怎麽又回到他身邊的。


    放學後,他又去扒了垃圾桶把這件校服找到,自那以後,他天天枕著這校服睡覺。


    尹尚雪怔怔的看著韓母,心裏不自覺的抽疼。


    韓母將尹尚雪攬進懷裏,傷感的唏噓一聲。


    就在他們確定心意的那天,尹尚雪曾經問過韓葉涼:“喂,雜種,你什麽時候對我有的這種齷齪想法的?”


    韓葉涼翻個身,幽幽道:“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尹尚雪在心裏鄙視,傲嬌死你算了!


    然後那天晚上,杜美蓮就對她說了一句讓她好好善待韓葉涼的話。


    你要是還有點良知就好好的對待他,別把他當成一時療傷的工具,他不是諾一,他是韓葉涼。人們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們看著他為你默默付出了這麽多年都不肯放棄,就像你之前對待諾一,或許他做的比你更多,你有過這種心情,知道滋味是什麽樣的。我隻希望,你不要辜負他,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是啊,他是韓葉涼,可她從來沒有把他當成療傷工具。


    直到韓母和她說,他從小就喜歡你,在你表姐和玲玲總是談論起你,他就開始注意你了。


    這種情愫,早就在心裏根深蒂固。


    回想到這裏,尹尚雪坐在商業街的椅子上,獨自黯然神傷。


    突然,身後一句熟悉的聲音差點讓心髒停擺!


    “土狗,問你個事兒。”


    尹尚雪回頭,唇角顫抖:“什麽事?”


    隻見,他邪邪地一笑,眼睛盯住她:“聽說你要帶著我兒子改嫁是嗎?”


    尹尚雪哭的嗚嗚的,飛撲到他懷裏:“恨死你了!恨死你了!讓我擔心這麽長時間……”


    “以後不會讓你擔心了,小雪,我們結婚吧。”韓葉涼撫摸著尹尚雪的頭發,捧起她的腦袋,吻得如癡如醉。


    左諾一紅了眼眶,看著林西一襲嫁衣,兜兜轉轉了這麽多年,終究紅妝化,風光聘她花嫁,兩情悅成佳話。


    看看她哥,多麽深情。


    尹尚雪本來以為韓葉涼也會抱著她大哭一場,他們兩個也是逆旅天涯。當她失聯了六年後被找到,那一頭青絲變了白發,滿身傷痕,疼她心肝入肺廟,以為會再一次失去他,從此殘陽烙她心上如病榻。


    卻沒有想到,他能再一次克服到心裏的恐懼,全須全尾的站在她麵前,許她十裏桃花,百年相守,千年不離。


    尹尚雪忍不住愉悅的揚起唇角,她多感謝上天啊,擁有這麽知心的男閨蜜,最後還把她給撬走了。


    韓葉涼一身西裝革履的站在牧師的旁邊,笑意盈盈,露出一口白牙:“土狗,別大笑,粉會掉。”


    尹尚雪臉色瞬間就黑了,扔了捧花,煞氣透體而出,拎起婚紗的裙角,直線追殺韓葉涼:“我靠!死雜種,老娘要尿你一臉!”


    韓非玦唇角一抿,淡淡的笑……


    最美麗的感動,值得用用一生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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