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呀,這次是陰曆生日。再次祝陸陸大人生日快樂。另,今天是臘八節,大家節日快樂。嘿嘿,有米有吃臘八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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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二少爺不知什麽時候出了門,竟在外頭勾搭了杏花樓的一個姑娘,想是昨兒喝酒喝多了,就口沒遮攔說了出來。其實這事兒本也沒什麽,男人嘛,有這等事情也是正常,姨太太和老祖宗開頭都未在意,不過想著人多畢竟不好,就想讓他先住了口,結果……”


    李冬巧也不知是從哪兒聽來的,說得好像自己也在現場一般,到此處還特意歎了口氣,一副不堪入目地惋惜模樣:“二少爺也不知怎麽回事,忽然吵著鬧著就要納妾,說是那姑娘對他的性子,比家裏那些不解風情的,不知好了多少倍呢!”


    不解風情?夢心微挑了眉。


    二少爺身邊如今不過就一個屋裏人,娘家姓錢,平日可是解風情的很,她這話卻又是從何說起?


    若是旁人,夢心也許未必知曉,但這位錢氏,卻是剛好有過耳聞。她從前倒也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因為庶出在家娘死的早,長得又還頗有幾分姿色,她爹便一心想著用她巴結權貴,要將她配給一個七老八十的太守做八姨太。她向來叛逆慣了,又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知道了這個消息,哪裏肯聽?


    她容貌氣質並不差,孤芳自賞,更不會容忍自己嫁給一個老頭子做小。這般一來,她索性竄通了家奴,湊足了銀兩找了法子就一個人逃出家去。


    這中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半途竟偶遇了南宮青宇這個器宇軒昂的南宮府二少爺,幾日相處下來,不知怎麽就動了心思與他私奔,尚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竟然就先有了身孕。


    這一下便將事情鬧得大了。


    老太太當時得了這消息,差點沒給氣死,就連老爺都大老遠趕回家來,隻把南宮青宇罵了個狗血淋頭。而錢家因為這事兒,更是顏麵喪盡,即便知道二少爺更是權貴,但自己女兒如此荒唐,錢老爺也實在拉不下這個臉,當時就放了話,不再認她。


    南宮府畢竟是世家大族,也不好做那薄情寡義的事,既已經有了南宮家的骨肉,雖說娶進門是不可能了,但老太太還是答應讓她做了二少爺的屋裏人。


    但她也許就是個倒黴命,孩子生是生下來了,但因當初私奔之時,一路坎坷,又擔驚受怕,後來因為忽然有孕,更是吃不好睡不好,身子本就羸弱,中途更是添了病,好容易拚死得了個孩子,結果出生沒幾天,就又沒了。


    她大受打擊,幾乎要一蹶不振。但幸而二少爺畢竟還年輕,也未曾娶妻,正是她大展拳腳的大好時機,平日在外人跟前她和二少爺就極要好,夢心也聽過一些風言風語,說她常常想些新奇玩意兒給青宇,甚至有丫鬟曾說看見過她藏著的春|宮圖。


    雖然傳這話的人都已經被她喚來狠訓了一頓,眾人見從來都溫和如水的大少奶奶發了狠,也知道傳的過了,再不敢亂說。但卻也導致她極看不上青宇的這個妾室,這樣的人,還叫不解風情?在她看來,簡直就是荒唐之極!不雅之極!


    夢心這般一想,心中已經了然。難怪李冬巧忽然跟她說這個,原來是想指桑罵槐,借著錢氏來說她不解風情,將來遲早要被大少爺嫌棄!真是多勞她費心,她本來就不得寵,還怕什麽嫌棄不嫌棄?


    這就叫“死豬不怕開水燙”!


    夢心被自己忽然“靈機一動”想到這個比喻弄得頗覺荒唐好笑,於是再看向陰險挑眉甚至眼中還滿含深意的李冬巧時,她越發覺得這一切都異常滑稽起來,她知道此刻更應該冷下來臉,和她繼續明爭暗鬥旁敲側擊,用最最溫柔大度的語言,逼得她再沒有反擊的餘地。


    但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那股想笑的衝動,簡直讓她有如百爪撓心般難受,她竟再也忍不住,做了一件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情。


    因為就在這樣風雲暗湧,暗鬥明爭,嚴肅異常,甚至還帶著幾分陰冷和緊張的氣氛當中,她居然……“撲哧”一下,憋不住笑出了聲!


    她剛一笑完,就後悔了。這問題嚴重了!但此刻笑聲已出,就算想要收會也已經來不及。而且因為不是控製極好的笑,這聲音簡直就是脫口而出,還帶著氣音,怎麽聽怎麽覺得是專門去激怒人的,她就連想要補救都沒辦法!


    夢心隻得僵著一張臉,似笑非笑,想停又不好停,不停又實在太過怪異,一張小臉差點給撐得變了樣。她這裏後悔莫及,覺得這時候忽然把思維跑偏了實在太丟氣勢,卻沒料到,那邊李冬巧也跟著傻了眼。


    她怎麽都沒想到,堂堂南宮府大少奶奶,一向以規矩大度雍容華貴而著稱的白夢心,居然會嘲笑她!!她氣的鼻子都歪了,一口氣堵在胸口,隻差沒把自己給憋死。這一聲“撲哧”,簡直是對她的挑釁,是對她的蔑視,是對她極度的不屑!


    她渾身都開始哆嗦,但卻不敢多說什麽。夢心這樣沒有話語光有聲音的回應,竟似是在告訴她,她也看不起她們,看不起她們這些自認為很解風情,其實在她的眼裏,根本就是輕浮、不穩重、沒規矩的人!


    雖然夢心根本什麽都還沒說,但這一笑,卻已經讓李冬巧徹底變了臉:“大少奶奶,您這是什麽意思?”她連姐姐都不喊了,平日的親熱勁兒也跟著沒了蹤影。


    夢心進屋裏來,院子裏的丫鬟婆子自然也都跟了來,此刻東廂房的內室,夢心左手邊站著冬雪和晚晴,右手邊是剛剛趕來的金雀銀雀,下麵還站了好幾個隨侍丫鬟,奉茶丫鬟,門邊兒還站著兩個粗使婆子。


    總之一大騾子人都屏著呼吸聽大少奶奶和巧主子鬥法呢,忽然出了這麽一個意外,眾人一下子都愣住了,直到李冬巧問話之前,都以一種僵硬的,仿若雕塑的形態固定不動,明顯都是不敢置信的。


    結果她這話才一問出口,夢心那笑聲就忽然像是一種催魂毒藥,“哄”一下,在人群中擴散開來。越是在嚴肅而壓抑的環境裏,笑就越是可怕到讓人無法控製。人人都知不能笑,但現在有人開了頭,竟是根本停不下來了!


    晚晴是第一個沒憋住的,她幾乎是跟著李冬巧那句“什麽意思”的“思”後頭的尾音,同時冒出來的笑聲。接下來金雀銀雀,粗使丫鬟粗使婆子,甚至包括李冬巧的丫鬟寶兒,到最後連一向端莊的冬雪都憋不住了,跟著後頭就傻兮兮地笑了起來。


    整個東廂房,現在隻有一個人黑著臉。李冬巧,她快氣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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