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恩希爾的書房,瑪瑪瑞走在前麵道:“請先生跟我來。”


    傑洛特跟了上去。


    瑪瑪瑞繼續道:“請務必跟上我,宮中有許多貴賓。這些人是先生您……”


    傑洛特道:“……覺得惡心的。”


    瑪瑪瑞呼吸一滯,“……是先生您招惹不起的。”


    兩人穿過側門,來到皇宮的中央大廳。


    幾個年輕的貴族正的交談著。


    “他們說我早上可以第一個覲見,可現在都什麽時候了!”


    ……


    路上過遇到了莫爾凡·符裏斯將軍,他正和另一位軍官聊得正嗨。


    隻聽莫爾凡道:“使者從諾維格瑞回來了?”


    那中年軍官道:“回來了……但一無所獲。參事決議全城保持獨立和中立。”


    莫爾凡搖了搖頭,“見風使舵,真是愚蠢,不僅拙劣,還容易失足。”


    中年軍官歎道:“隻是不知他們會轉向哪一邊……”


    “當然是轉向正確的一邊,亞特裏使節會處理這件事。”


    這時候,傑洛特和瑪瑪瑞走了過來,莫爾凡側了側頭,見到是傑洛特,與他互相點了點頭。


    瑪瑪瑞繼續帶著傑洛特往前走。


    他們又出了一個側門,來到皇宮之外的花園。


    一個貴族打扮的婦女這時說道:“這些花圃……也配叫皇家花園?”


    另一個貴族婦女接口:“看來北方的園藝技術還有待發展。”


    “清掃技術也一樣,裏麵都快髒死了。”


    “皇帝很快會從維可瓦羅女爵宮殿帶回一百名奴隸,到時他們就能把皇宮洗刷幹淨了。”


    “一百名奴隸都不一定夠啊……”


    ……


    傑洛特與瑪瑪瑞穿過中心花園,來到另一外宮殿前。


    瑪瑪瑞站在門口道:“女術士就在裏麵,先生辦完事之後,請來找我領回衣服。”


    傑洛特點了點頭,走進了宮殿之中。


    這裏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圖書館,裏麵有不少書架。


    一個中年男子站在壁爐前正烤著手,另一個持筆的年輕男子恭敬的站在他的旁邊。


    正在烤手的男子這時說道:“羽毛筆磨尖沒?好了吧?那就記下我的話。”


    男子繼續道:“諾維格瑞真正的當權者不是市議會,也是商人公會,而是永恒之火教會和黑社會……”


    “有時這兩者很難區分,因為雙方都冷酷無情、憤世嫉俗到……”


    年輕的書吏撓了撓頭,“請慢一些,大使……我跟不上了。”


    大使歎了一口氣,“我自己寫報告好了。你隻要準備一式三份的草稿就行了。”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傑洛特,傑洛特也不想理會他們,便徑直穿過了走廊,來到了另一個房間之中。


    美麗的女術士正站在書架旁思考著什麽,


    她還是像原來一樣,穿著黑白混色的服飾,使用了丁香和醋栗的香水,有著紫羅蘭色的眼睛和烏黑的頭發,以以及脖子上的五芒星黑曜石護身符。她的嘴角有美人痣,看上去更具誘惑力。她有著四分之一的精靈血統。


    突然地,女術士好似察覺到了什麽,猛然扭過頭來。


    “傑洛特!你的外衣,看上去真帥……”葉奈法讚歎道。


    “唉,我恨不得快點把它脫掉。”


    葉奈法輕笑道:“如果換個環境,我會認為你是在求歡……我也樂意配合。但這裏不合適,我們也有其他事要忙。”


    她走到一處書桌前,“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麽帶你來這裏了吧?”


    “嗯,看來我們現在上了同一條船……希裏真的回來了?有沒有可能是他搞錯了?”


    女術士低下頭,看向書桌上的一張素描畫像,“你看……這是她現在的樣子,至少我們的密探是這麽說的。我們的小獵魔人長成漂亮的女士了。”


    傑洛特順著她的目光向去,隻見一位年輕俏麗女子躍然其上。


    他呼吸一滯,心髒突然感到一陣剌痛。


    “說得沒錯……她長大了。”傑洛特歎道。


    葉奈法似乎沒有察覺傑洛特的異樣,她說道:“你們一起在凱爾莫罕訓練,者是好幾年前的事了……但現在情況大不相同了。”


    傑洛特抬起頭看向葉奈法,“但你還是你,一點兒都沒變。”


    葉奈法抿嘴,“我真懷念你那些蹩腳的恭維話兒……”


    隨即她又歎了口氣,“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找希裏嗎。”


    傑洛特點了點頭,“好……恩希爾說狂獵在追她。如果不是昨天親眼所見,我還真不太相信。他們是怎麽找到我們的?”


    葉奈法道:“因為我。看書uukasu.om 聽我說……我花了好幾個月尋找希裏。我用了定位咒、內髒占卜、泥土占卜,幾乎無所不用其極。我知道狂獵能感應到我的魔法,甚至找到我……但我覺得我能騙過他們。”


    “看來你錯了……”


    “嗯,這陣子我感應到,他們在追蹤我的足跡……如果不是你,我早成就他們的手下亡魂了。”


    葉奈法搖頭輕歎,“我不能再冒這風險了。必須放棄魔法,改用比較傳統的手段……所以我才會找上我認識的最厲害的跟蹤專家……你一定要找到她,傑洛特,不能讓狂獵捷足先登。”


    傑洛特點了點頭,他心中也有些無奈,看來在葉奈法心中,女兒比丈夫更重要。


    不過他又暗自歎氣,自己不也是如此?


    但……在他心中,希裏真的隻是女兒嗎……


    傑洛特問道:“希裏在哪兒現過身?”


    葉奈法道:“兩個地方,威倫和諾維格瑞。”


    她把傑洛特拉到桌子的另一邊,那裏有一第泰莫利亞的地圖。


    “威倫的線索更有希望,你先去那兒找吧。去十字路口的旅店,找一個叫漢崔克的商人,他是皇帝的密探,他應該會跟你聯絡。”


    傑洛特問道:“就這麽簡單?不用背暗號,或學什麽秘密手法?”


    葉奈法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用。抱歉掃了你的興,讓你對密探的童年幻想破滅了。”


    她繼續道:“諾維格瑞隻有一些未證實的報告和謠言……但你在那兒會碰上我們的朋友。”


    說到這裏,葉奈法神色中浮現一絲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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