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單純覺得行,覺得能幹,就紮進去了,那到最後隻會一敗塗地,甚至沒有翻身之地。


    公司發展到夏澤凱這一步,已經不單純是他自己的成就顯現了,在靜桐發展有限公司的背後還有1000多個家庭依靠他吃飯,夏澤凱每走一步也是如履薄冰,不敢掉以輕心。


    至於生產這一塊,隻要市場定位弄好了,那一塊更好解決。


    但市場調查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事的,夏澤凱也不著急,就耐心的等著。


    ……


    夏澤凱還沒有等來市場調查的結果,但等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柯藍股份的孫旭給他打電話了:“夏老弟,有時間嗎?”


    “有,孫老哥有什麽事,直接說就行。”夏澤凱挺納悶的,問他。


    接著就聽孫旭說道:“夏老弟,我今天晚上請你吃頓飯,有時間嗎。”


    “老哥都說了,我肯定有時間,不過我請老哥吃飯。”夏澤凱說道。。


    孫旭笑了笑,說道:“今天是我的,下次算你的行吧,咱們晚上六點在清泉山莊匯合吧。”


    “好!”夏澤凱痛快的答應了。


    掛斷了電話以後,夏澤凱也沒多想,他順手又給他老婆羅希雲打了個電話,給他說晚上要和柯藍股份的孫旭一塊吃個飯,就不回家吃了,讓她別等著了。


    “那行吧,澤凱,你少喝點。”羅希雲叮囑他。


    夏澤凱‘嗯嗯’了兩聲,說:“放心,肯定不會喝多了。”


    “你就一張嘴, 答應的事從來辦不到。”羅希雲埋怨他。


    夏澤凱老老實實的聽著,也不敢反駁。


    ……


    與此同時, 在齊城柯藍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辦公室裏, 孫旭看著財務給他拿過來的報表, 臉上的表情特別凝重,心裏也很沉重。


    受08年全球金融危機的影響, 化工行業整體的市場還是收到了影響,在09年和10年連續下行,表現在財務報表上就是這兩年的公司營收, 一年比一年差。


    而柯藍股份是一家上市公司,在市場營收不行的情況下,反應在股市上就更直觀了,柯藍股份的估價從最高的67元, 到現在已經跌到31.4元了,整整跌去了一半,而且還是單邊下行, 沒有止跌的跡象, 哪怕他們已經實行過證券管理, 可還是沒起作用,這讓孫旭心裏頭挺沉重的。


    股價的下行給他的莫大壓力也來自於各個大股東,大家夥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可化工行業遲遲不見好轉,這就讓一些股東方感覺到前途渺茫,心裏頭也沒有底氣了。


    再加上這兩年整體化工市場行業的不景氣, 導致柯藍股份的資金緊張了。


    孫旭年前的時候也籌集了一波資金, 可是情況不見好轉,籌集來的錢又搭進去了。


    他現在還得借錢度日。


    想來想去, 就想到剛剛認識的這個小兄弟夏澤凱好像有點錢的樣子。


    下午四點多, 孫旭就帶著一位女秘書和司機去了清泉山莊。


    到了這邊以後,孫旭讓他的秘書開了個包間, 點上清泉山莊的拿手菜,讓山莊裏先做著菜,他就等著了。


    ……


    夏澤凱忙完了公司的事情以後, 一看快五點了,尋思著早點過去,別讓孫老哥再等久了。


    王義和崔小峰二人一塊跟著過去了。


    到了清泉山莊以後,夏澤凱給孫旭打了個電話,孫旭分分鍾就帶著女秘書下來接他了。


    夏澤凱還挺詫異的看了他的女秘書一眼。


    穿的可真夠給力的, 冬天還沒有完事呐, 就穿上裙子了,腿上穿著淺色的打底絨褲,這是要幹嗎?


    臉上畫的妝倒是很精致,整張臉顯得特別圓潤,再加上披肩的波浪發型,顯得特別耐看。


    “夏老弟,來這麽早啊。”孫旭挺高興的,上來就和他握了個手。


    夏澤凱笑著說:“孫老哥邀請,我可不敢遲到。”


    “夏老弟太客氣拉,走走,外邊冷,咱們快點去房間裏。”孫旭說道。


    他看到跟著夏澤凱的王義和崔小峰二人,又給他的女秘書說道:“小石,你去安排一下這兩位小兄弟也讓他們吃好。”


    “是!”石蕊趕緊去安排去了。


    孫旭帶著夏澤凱進了房間後,二人坐下,他給夏澤凱倒了杯茶,夏澤凱這時候才注意到偌大的房間裏,隻有他和孫旭兩個人。


    “老哥,就咱們倆?”夏澤凱問了一聲。


    孫旭點頭:“就咱們倆,實不相瞞,老哥是有點事想請老弟幫個忙,不過那都無所謂,咱們先吃飯,邊吃邊聊。”


    服務員沒多長時間就開始上菜了,叫石蕊的女秘書也過來了,她過來後就擔當了端茶倒酒的角色,讓服務員出去了。


    石蕊親自開了一瓶茅台,給夏澤凱和孫旭分別倒上了。


    夏澤凱笑嗬嗬的和孫旭聊天,說著過年的喜慶事。


    “老弟,來,咱們先喝一個。”孫旭端起酒杯來,說道。


    夏澤凱也沒推辭,和孫旭碰了一個,二人慢慢喝著,吃著菜。


    “這道蒸肘子是清泉山莊的特色,軟嫩不油膩,夏老弟吃著怎麽樣。”


    聽著孫旭親自做介紹,夏澤凱點頭:“挺好的,我都沒想到一道肘子還能做出這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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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吃點,等會兒再打包兩個帶回去給弟妹和侄女嚐嚐。”孫旭這般說道。


    “哈哈!”夏澤凱笑的特別開心,他拱手說道:“既然老哥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等會兒可真的要打包了啊。”


    “嗨,你還和我客氣什麽呀。”孫旭讓他放下了手,又嚐了嚐其他的菜肴。


    他還一邊吃,一邊給解釋著,看得出來,他不是第一次來這裏吃飯了。


    夏澤凱也記住這個地方了。


    “夏老弟,咱們再喝一個。”吃了一會兒,孫旭又端起酒杯來,要和夏澤凱再走一個。


    不但他們倆喝了酒,孫旭的女秘書石蕊還敬了夏澤凱一個酒。


    吃的差不多了以後,孫旭依然沒說是什麽事情,夏澤凱主動問他:“老哥,有什麽事你就說吧,隻要能幫忙的,我肯定幫。”


    潛在的意思也告訴孫旭,要是很為難的事,他也幫不了。


    大家都是這個圈裏混的,這點事都懂。


    孫旭‘嗯’了一聲,他說:“夏老弟,說真的,我都不好意思給你開這個口,但是老哥也確實碰上事了,遇到一點麻煩,不得已才找你幫忙。”


    夏澤凱放下了手裏的筷子,拿了張抽紙擦了一下嘴巴,他認真傾聽。


    接著就聽到孫旭把化工行業整體遇到的困難給說了一遍,最後也不可避免的說到了公司遇到的情況,他並沒有大吐苦水,就是一五一十的把公司遇到的問題說了出來。


    最後說道:“公司裏確實沒有多少流動資金了,我得籌集一筆資金有備無患。”


    “老哥沒去銀行問問?”夏澤凱問他。


    孫旭點頭:“也去問了,不過你也知道銀行那邊年底這塊都是收攏資金,年後我就懶得去了。”


    “老哥需要多少錢?”夏澤凱再問。


    孫旭想了想,說道:“有五千萬也夠了,要是能多一點肯定更好。”


    五千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話說回來,就柯藍股份現在的規模,要是借的少了也沒啥用,他們公司在銀行那邊的借貸也不少,再加上金融危機過後,經濟下行,銀行又不是做慈善的,哪怕柯藍股份以前實力雄厚,但上市公司從巔峰到海溝的也不少,借錢也不是那麽容易了。


    聽到孫旭總算把事情給說出來了,夏澤凱心裏反而放鬆了:“老哥,不瞞你說,五千萬,我倒是能拿得出來,就是需要一點時間,一個億,我緊巴緊巴也能行……”


    聽到夏澤凱這麽說,孫旭心裏頭著實震驚了一把。


    他在找夏澤凱之前,是測算過得,覺得夏澤凱這邊在不影響靜桐發展有限公司資金周轉的情況下,給他擠點錢應該是可以的,但這個數目的資金,怎麽也會為難一點吧。


    可他沒想到夏澤凱這麽痛快。


    “好家夥,夏老弟才是不折不扣的財神爺啊!”孫旭心裏頭想著。


    下一刻,他主動說道:“夏老弟,你看這樣,我也不能白使你的錢。”


    他說:“我有兩個法子,第一個呐,咱們按照銀行最高利率來,我用一年時間,今年底,我就還給你。”


    “或者夏老弟要是不嫌棄,覺得柯藍股份還行的話,我召集董事會以募集資金的名義增發一部分股票,夏老弟願意認籌,也行。”


    聽著孫旭說的兩個辦法,夏澤凱沉吟了一會兒,並沒有直接答應,他說:“孫老哥,這樣吧,我回去之後讓財務那邊核算一下,看看多長時間能把資金給抽出來,甭管什麽結果,三天內我給你一個確切的答複。”


    “成,夏老弟痛快,我再敬你一杯。”孫旭臉上的表情緩和多了。


    他心裏頭清楚,夏澤凱回去讓財務核算,是調查的‘柯藍股份’的實力,而不是他們籌錢的速度。


    但這樣更讓孫旭放心,要不然誰傻不拉幾的直接答應把錢借給你,那除非幾百幾千塊,還是關係很好的那種。


    五千萬也好,一個億也罷,就是銀行那邊答應借給你錢,它也會事先‘調研’一番,這天底下就沒有免費的午餐。


    撇過了這個事,再喝酒的時候,氣氛就更好了。


    石蕊頻頻敬酒,還往夏澤凱這邊靠,但是夏澤凱都笑著擋下了。


    到了後來,石蕊也看出來了夏澤凱對她很客套,她沒再自作多情,老老實實的在原位上坐著端茶倒酒。


    差不多三個多小時,夏澤凱走了,臨走的時候,石蕊喊服務員又把打包的兩個‘肘子’給夏澤凱帶上了。


    這是孫旭特意交代辦的事。


    目送著那輛賓利慕尚離開了以後,石蕊站在孫旭身邊,輕聲問道:“孫總,能行嗎?”


    “問題不大,夏老弟是個實在人,他不會和你耍那些花花腸子。”孫旭說道。


    石蕊也不好說別的,她問道:“孫總,房間已經定好了,您過去休息?”


    “不去了,我先回趟家。”孫旭有感於夏澤凱對家的‘依戀’,他有點慚愧。


    時間不早了,該回家了。


    石蕊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但最後還是聰明的閉上了嘴巴,一句話也沒多說。


    ……


    夏澤凱從清泉山莊帶著一身的酒味和淡淡的香水味回家了。


    一進門,看到坐在客廳裏沙發上看手機的羅希雲,他就笑著喊道:“媳婦,還在等我。”


    “美得你,拿的什麽呀。”羅希雲嘴巴上嘴硬,但還是走過來,從他手裏接過了肘子。


    鼻息聳動,忽然聞到了一點點怪味,她又湊到夏澤凱身上仔細聞了兩下,臉上不漏聲色,問道:“澤凱,和誰喝酒了。”


    “我不是給你說了嗎,和柯藍股份的孫旭孫老哥一塊喝的,對了,還有孫老哥的秘書,一個女的,不過我感覺他們之間有點事。”


    聽到他這麽說,羅希雲心裏鬆了口氣。


    夏澤凱可不知道他的‘實誠’讓他暫時逃過了一劫,把外套脫下來往衣架上一放,換了拖鞋,他又說道:“媳婦,你猜孫老哥找我幹什麽?”


    “我哪知道呀。”羅希雲都懶得猜。


    她打開了手上的袋子,看了一眼裏邊的東西:“怎麽是倆肘子呀。”


    “孫老哥說這是清泉山莊的特色菜,我吃著還不錯,就打包了兩個給你們娘仨帶回來嚐嚐。”夏澤凱一五一十的說道。


    沒看到丫頭和桐桐,他問了一聲:“她們倆哪?”


    聽到他這麽說,羅希雲臉上又爬上了笑容:“她們倆玩累了,早睡著了。”


    她隨後又說道“澤凱,你可真行,去赴宴還是連吃帶拿,你咋能辦的出來。”


    “為啥不行啊,我給你帶點東西,不丟人。”夏澤凱才不在乎麵子,那能值幾個錢。


    他主動說道:“再說孫老哥今天晚上是有求於我,他想找我借點錢,咱拿點肘子算個啥。”


    “借錢?多少?”羅希雲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這種商業上的拆借是很平常的事,她也沒有大驚小怪。


    夏澤凱說道:“最少五千萬,多了也沒說,柯藍股份資金周轉有點困難,銀行那邊應該是又卡貸款了。”


    “要我說,銀行那個熊樣,你不用錢的時候,他們特別積極,等你真用錢了,他們又磨磨唧唧的,真不爽利。”羅希雲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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