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趙圓圓就後悔了:我幹嘛講話這麽嗲聲嗲氣,好像是非常要好的姘頭似的?


    好在秦風沒有察覺到什麽,小道士笑著說:“傍晚的時候我在村子裏舉起那個符咒,其實是一種精神催眠的陣圖,人盯著那個圖案看,很快就會產生類似於自我催眠的效果。然後我順便在給他們一點點精神提示,這些人就會夢到自己的祖先了。”


    “那他們夢到自己的祖先說什麽了?”


    “有的人夢到祖先露骨於野外,有的人夢到祖先因為家貧而不得安息,有的人夢到祖先說自己長居山中胸無大誌等等,具體情況會根據個人的不同機遇而有不同。”秦風笑著解釋道:“等我把黃紙燒了,他們就從催眠中醒過來了。”


    趙圓圓好奇的問:“那後來你們拿著鐵鍬去幹嘛了?”


    “當然是帶他們去驗證夢境了,”秦風做出個陰森森的表情,“通俗點說就去‘挖墳’,燒香,燒紙,然後把墳塋挖開、連挖三個墳,都是棺材破爛損壞,屍骨露於泥土,於是他們就更加相信我了,還說明天就請出祖先遺骨火化,移葬到山外的好地方去。我跟他們說讓你們勘探隊的‘貴人’幫忙,送到縣城的公墓安置骨灰,嘿嘿,這樣他們的祖先就算是‘城裏鬼’了,以後對你們勘探隊就會敬愛有加了,哈哈。”


    趙圓圓無語,好半晌才說:“秦風你真是個鬼話連篇的家夥。”


    “哪裏有?”秦風委屈的說,“其實事情還不都是你們勘探隊惹出來的,我可是為你們善後收尾呀。”


    趙圓圓大感憤怒:“我們惹出來的?秦風你搞清楚,我們是被阻擾施工的受害者呀!”


    秦風向趙圓圓解釋道:“過去二十年的時間,又是運動又是戰亂,就算是涼山鄉這種偏僻的地方,也有不少人死去。其中不光是村民,也有逃進山裏避難病逝的。像東川這邊的村子,棺木都是簡單釘製的,幾片木板而已。你們在山上搞勘探,又是放泡又是鑽岩,這種震動讓泥土裏麵的爛木棺材散了架,過了些子自然就產生鬼火了。哦,看你這個樣子好像知道鬼火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嘻嘻,當然不是真的有鬼了。”


    “唉~”秦風悠然歎了口氣道:“這些人肯把祖墳遷了也好,那麽優良的一塊空地,拿著葬死者確實太可惜了。現在村民們都是奮發向上,等著跟你們勘探隊做工呢。明天你現場招收幾個能用漢語交流的村民跟著你們做工,恩,順便先預支兩個月工錢,保證他們不會在阻擾你們勘探了。”


    啊?這些拿著鋤頭動刀動槍的村民招招工、付點錢就能擺平?趙圓圓很無奈的說:“唉,我的老師總是說富貴不能銀,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看來到了現實中,真正的大丈夫還是太少了。嗚嗚嗚,我被你這個家夥玷汙了第一次,我怎麽去麵對我心儀的夢中情人啊?喂,秦風你這家夥幹什麽啊?”


    把趙圓圓臉朝下壓在身子底下的秦風笑道:“女人有很多第一次的,所以我要全部都占有,一點都不留給你那個狗屁老師。”


    深更半夜的,寂靜的村子裏響起趙圓圓痛苦的叫聲,幾戶住在附近的夫妻停下動作側耳細聽,然後嘀嘀咕咕的讚歎幾聲,內容無非是天師大人果然神勇,忙了一天還能再戰兩場,年紀大些的中年人還會感歎秦風的功力直逼定虛道長當年,果然是威風凜凜無人能及。


    村裏娛樂少,平時大家都關了燈就這娛樂了。天師大人果然入鄉隨俗,呃,難得的是小天師還自帶了美女果然,雖然不像定虛天師那麽擾民,但是品味可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第二天早上,前後被秦風折騰了三個小時的趙圓圓揉著腫痛的身體起了床,一晚上被開包兩次,換了年輕丫頭可能就真起不來了,可是趙圓圓畢竟是身體早已成熟的不能再成孰的老初女,行動方麵是沒有問題的,咳咳,雖然走路的姿勢有一點點奇怪……


    這天上午,村民們果然如秦風所說,開始了全麵的遷墳行動,秦風忙著給人做法事,也是忙得不亦樂乎。吃完午飯,果然有抄著生硬漢語的村民上門求職,趙圓圓報了個中等水平的薪酬,居然把那三個村民高興的瘋癲欲狂,還發出一陣陣的歡呼跑去找秦風磕頭道謝,把真正的金主趙圓圓鬱悶的不行到底誰才是老板啊?


    在東川這裏差不多又忙碌了一天,秦風和趙圓圓才告別村民們踏上歸途。隻是這一次,趙圓圓無論如何也走不動山路了:晚上隻睡了四五個小時,還進行了激烈的體力運動,白天又忙著招工的事情,趙圓圓要是還有力氣走山路回家那可就真是女中豪傑了。


    無奈之下,秦風背著趙圓圓一路向勘探隊的施工駐地走去,這一次長途跋涉,美女才發現秦風的體力確實很好,背著自己走了一個半小時的崎嶇山路也沒有疲態。


    眼看快到勘探隊的施工駐地了,趙圓圓忍不住紅著臉道:“秦風,快放我下來吧,前麵就是我們宿舍區了。”


    秦風搖搖頭:“直呼我的名字可不行,我還是繼續背著吧。”


    “那我該叫你什麽?秦‘大’鄉長可以嗎?”


    “呃,雖然不中,亦不遠矣。總算對了一個‘大’字。”秦風一本正經的說著話,扶著趙圓圓殿部的手卻不老實的摸來摸去。


    趙圓圓被他摸的全身發軟,好奇的問道:“我真的不知該叫你什麽你才滿意喲,秦風你給點提示好不好嘛?”


    “恩,既然你誠心發問了,我就告訴你吧。”趙圓圓趴在秦風背上,可看不到小道士一臉詭譎的笑容:“昨天晚上讓你非常開心的那個大大的家夥,再配上哥哥兩個字,就差不多了。”


    趙圓圓也是瀏覽過不少違禁書籍的女人,她腦海中立刻浮現了那個羞人而又銀蕩的詞語,羞得臉都漲紅了,說話也有些不利索了:“你~你~你壞蛋!”


    “哼,你不說我就一直背著你回去,讓大家知道咱們倆的事情。”秦風意氣風發的加速前進,“反正我是男的,怎麽都不會吃虧的啦。”


    “你!”趙圓圓氣結:你是男的,接觸的女人多,別人會說你風流瀟灑。可我是女的,要是讓人知道了我們之間的私情,以後我可怎麽嫁人啊?別的不說,趙圓圓好歹還是知道一點秦風的風流韻事據說等著嫁給他或者搶著給他生娃兒的女人多了去了,怎麽也輪不到她趙圓圓吧?


    紅著臉把心一橫,趙圓圓媚聲道:“大某某哥哥,你放人家下來嘛。”


    秦風大樂,感到心裏暖洋洋的,全身充滿了力量:“那好吧,既然你這麽有誠意,我就讓你自己走吧。”


    趙圓圓白了他一眼,在地上自己走了幾步,感到自己走路的姿勢還是有點古怪,她回頭瞪了一眼看著自己似笑非笑的秦風,凶巴巴的說:“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我走多了山路腳疼,明白嗎?”


    “貧道知曉了~”


    秦風一揮拂塵,又恢複了世外高人的模樣。


    山路走多了腳疼,騙鬼去吧?趙圓圓又不是蝸牛或者蛇類,難道要用襠部在地上滑行不成?在宿舍裏遇到黃俊或者其他有點兒年紀和經驗的同事,大家就會麵帶詭譎笑容的問:“喲,小趙這是怎麽了?受傷了嗎?”


    瞎掰了幾句腳疼之類的理由,漸漸的趙圓圓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等她回到宿舍一照鏡子,頓時更加羞澀。她的臉紅紅的滿是嬌羞,眼睛水汪汪的,看起來像是注滿了舂水的小池,怎麽看都是一副滋潤又滿足的小女人樣兒。


    “都怪你,這下人家沒臉嫁人了、”趙圓圓嬌羞的扭了扭秦風的胳膊,“好啦,你別賴在我宿舍裏了,快回家去吧!”


    “那好,我先回去了,你也好好休息吧。”


    秦風笑嘻嘻的告別了趙圓圓,走出宿舍的時候,遠遠看見黃俊和幾個工作人員聚在一起,神情非常鄭重的在忙著什麽。等秦風越走越近,可以看到他們圍在幾個大箱子邊上,腳邊上還擺了秤,手裏拿著記錄本,一邊稱重一邊記錄。


    看著他們如此鄭重其事的樣子,秦風忍不住站在邊上看了幾眼,隻見箱子上麵寫著‘岩石粉狀孚化乍藥’。


    他釀的,居然是乍藥!


    如果說整個涼山鄉有誰最討厭乍藥,那肯定是秦風了。這種範圍殺傷的玩意能開山劈石,對付人類的話,是不分青紅皂白的範圍殺傷,等你發現了,想逃都沒辦法逃了。


    秦風在邊上看了一會,心裏稍微放心了一點。黃俊這些人對乍藥的管理還是比較嚴格的。不允許單獨個人接觸乍藥,每天早上出庫的時候需要三至五個人共同開啟大鐵櫃子。傍晚工作結束,依然需要三五個人共同檢查乍藥的用量和剩餘量,然後簽字鎖櫃子。除非是這些人集體腐化把乍藥偷出去做不法用途,否則的話這些乍藥的使用還是相當安全的。


    隻是,秦風知道人是最不可靠的東西。安全製度再完善,在金錢或者其他誘惑麵前,誰也難以打包票說自己不會做出違法的事情來。按照陳虎當年的邏輯,一萬不行給兩萬,兩萬不行給三萬……能用錢擺平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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