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曹正淳時不時看向身旁的飛鷹,腦中總是會回想起剛剛應無求說的話。


    “曹督主,最後再給你一個忠告,小心鐵爪飛鷹,他有可能是神侯的人。”


    如果應無求所說的話,都是真的。那麽自己身邊竟然藏著這麽多內奸?心懷不軌的亡鷺,表麵忠誠的飛鷹,三大擋頭,兩個都是奸人。


    想到這裏,曹正淳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眼神中不時閃露出殺氣。


    一旁的飛鷹還不清楚他的身份已經暴露,他感受到曹正淳身上的殺氣,小心的打探道:“督主,是不是剛剛和萬三千的談話不順利?”


    聽到飛鷹的話,曹正淳轉過頭,看向飛鷹,他突然發覺他身邊的這個人,總是不留痕跡的打探著一些信息。平日裏,自己隻當他是為了揣摩自己的心意,但現在想來,或許他是為了傳遞出去情報。


    想到這裏,曹正淳陰沉沉的說道:“飛鷹啊,你說我平日裏對你怎麽樣啊?”


    “當然是極好的。”飛鷹連忙回答,小心的彎下腰,等著曹正淳的指示。他不知道為什麽曹正淳突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但是無疑此刻的他情緒很不穩定。


    看著飛鷹的表現,曹正淳裝作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嗯,那好,我現在有一個任務要給你。”


    “請督主吩咐。”飛鷹道。


    “剛剛我和萬三千談了一個合作,以後就由你負責和萬三千進行對接,將我的計劃傳遞給他。”曹正淳淡淡的說道。


    “是,督主。”飛鷹道。


    曹正淳瞥了飛鷹一眼,道:“怎麽,你不問問是怎麽樣的合作?”


    “屬下需要知道,督主自然會告訴屬下。”飛鷹恭敬的說道。


    “飛鷹啊,你真聰明呢?”曹正淳摸著飛鷹的腦袋,說道。


    飛鷹順從的低著頭,回答道:“謝督主誇獎!”


    曹正淳撫摸著飛鷹的腦袋,有好幾個瞬間,他都想直接運功捏死麵前的飛鷹,不過他都忍下來了。因為他要驗證一件事,那就是飛鷹究竟是不是鐵膽神侯的探子。


    於是他開口道:“飛鷹,我和萬三千的合作很重要。我們準備借助這次古三通一事,聯手算計鐵膽神侯,所以你這邊的傳信工作,要務必小心,千萬不能漏了馬腳,懂了嗎?”


    “明白了,督主。”飛鷹道。


    曹正淳鬆開了手,道:“回東廠吧!”


    “是!”


    東廠大院,曹正淳房間。


    曹正淳躺倒床上,閉上了眼,他吩咐道:“我要休息一會兒,不要讓人打擾我。你也下去吧!”


    “是的!”飛鷹倒退著,慢慢退出房間,小心的將房門帶上。


    房門關閉的刹那,曹正淳閉上的眼睛突然張開,看著窗外飛鷹遠去的身影,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喃喃道:“飛鷹你可不要讓雜家失望啊?”


    曹正淳從床上一躍而起,運轉內力,輕輕的落到地上,貼著房門,走了兩步,從窗戶翻了出去。


    而回到自己房間的飛鷹,想起曹正淳的話,連忙弄來了一隻信鴿,將此事寫在小字條上,放到了信鴿腿上,打開窗戶,把信鴿放了出去。


    飛鷹望著信鴿遠去的身影,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容。


    但他還沒有笑太久,一道勁氣就將信鴿打了下來。


    飛鷹臉色一變,喝道:“誰?誰敢打落我信鴿,不想活了嗎?”


    在東廠能讓他懼怕的隻有曹正淳,除了他之外,其餘的人,哪怕是大檔頭皮嘯天、二檔頭亡鷺和他也不過是平級罷了。


    就在這時,房間的大門被推開。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曹正淳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手上還抓著一隻渾身是血的信鴿。


    飛鷹驚恐的看著曹正淳,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督主?怎麽是你?”


    曹正淳將信鴿腿上的紙條拆下,看了一眼上麵的內容,隨手將信鴿扔到地上,拿著紙條,問道:“這?你作何解釋?”


    “督主,你聽我說?”飛鷹低著頭,慢慢接近曹正淳。


    靠近曹正淳的瞬間,飛鷹突然抬頭,右手上套著的鐵爪向著曹正淳抓去。


    “天罡童子功!”曹正淳內力發動,憑空一掌,無形氣罩直接將飛鷹彈開。


    對著飛鷹的鐵爪,曹正淳淩空又是一掌,氣勁直接將他的鐵爪打爛。


    “我待你不薄,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曹正淳看著飛鷹,問道。


    “待我不薄?虧你說得出口!我鐵爪飛鷹是怎麽爬上來的,你自己心裏清楚!你這閹狗,注定會敗於鐵膽神侯之下。看招,鷹爪功!!”


    飛鷹一躍而起,向著曹正淳飛去。


    他渾身的內力匯聚到雙手之上,銳利的指甲泛起寒光,飛鷹從天而降的動作猶如老鷹捕食,u看書 .uukanshu.om 凶狠猛烈。


    “哼!冥頑不靈!金剛護體!!”


    曹正淳匯聚更加強大的內力,雙手一同推出,半圓形的氣盾宛若實質,將飛鷹直接從天空中打了下來,順帶將他的奇經八脈全部打斷。


    “噗……”


    飛鷹倒在地上,一隻手捂住胸口,大口著吐著鮮血,麵容掙紮而又痛苦。


    “看在你也曾為我做事的份上,留下你的遺言吧!”曹正淳看著飛鷹,道。


    飛鷹看著曹正淳假仁假義的嘴臉,開口道:“不用你這閹狗惺惺作態,鐵膽神侯是不會放過你的。我會在下麵等著你!我隻是不甘心,我究竟是那裏露出了馬腳?竟然被你發現了……”


    “哈哈哈……”曹正淳哈哈大笑,陰沉沉的說道:“你這遺言說得好,說得雜家痛快啊!我不是想知道自己是那裏露出了馬腳嗎?好啊,雜家告訴你!”


    曹正淳走到飛鷹身前,看著飛鷹期待的眼神,突然伸出手,一掌將他拍死。


    “我就是要你,連死都死的不明不白!跟雜家作對,我要你做鬼,都是個糊塗鬼!”曹正淳看著飛鷹的屍首,指著他的腦袋,厲聲道。


    曹正淳走到桌邊,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推倒在地上,破口大罵道:“朱鐵膽,好你個朱鐵膽。敢算計雜家我,我要你死,要你死……”


    “來人,把飛鷹的屍體拖出去,喂狗!!”曹正淳大聲吼道。


    兩個東廠的太監走了進來,將飛鷹的屍體拖了下來。


    其中一個太監,看見飛鷹的屍體後,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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