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白潔的故事(三)]


    船隻在大江上飄呀飄,我們來到了一個小鎮,恰逢小鎮是雨季,天下著長長大雨,江麵到處是漣漪,船家坦白地告訴我,由於雨下得太大,我們的船隻無法行駛,我們必須靠岸。


    聽到船家如此坦白,我對船家的來曆有幾分疑惑,我鼓起勇氣問:


    "船家,我是一個弱小的女子,如果你是壞人,我也拿你沒辦法,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是否能如實回答我"


    "好的,姑娘,您有什麽問題您盡管問,我知道的我一定如實回答."


    "船家,您和狀元夫人有什麽關係?您為何這麽熱心地幫助我?"


    "姑娘,您有所不知,狀元夫人是我的一個親戚;上一代,我父親和他父親是一對出生入死的兄弟;有一次,他們參加黃軍起義,但由於叛徒的出賣,我爹被捕下獄,就在我爹淩刑的那天,她爹冒著生命危險前來救助."


    "由於奸人早有預謀,我爹和她爹不幸遇難,當時我七歲,丫環四歲"


    “後來,我和丫環過起了乞討生活由於年紀過小,我們經常受到欺負。”


    有一次,我和丫環來到,一個陌生的小鎮乞討,由於我們人生地不熟,我和丫環走散了;直到十年後的一天,我在姑娘住的小鎮上找到了她,當時丫環告訴我是姑娘您收留了她


    幾個月之後,丫環告訴我狀元要強行迎娶您,當時我就和丫環商量替您上花轎的主意,雖然這事有點荒唐,但這也是丫環報答您的機會;可後來,事情被狀元揭穿了,我們用盡鍾種辦法,結果還是不能拯救您。


    直到您進入府後的一個月,有一次,丫環得知府上要來一批重要的客人;當時丫環就和我商量在酒裏下藥,恰逢那天府上的客人,帶來很多銀票,我們把客人灌醉後,丫環把一大堆的銀票塞到我手並囑咐道:


    "表哥,你馬上去準備一條小船,半個小時後,你帶小姐離開."她神情堅定,我知道她這次是想報答小姐您了;我默默的問:"丫環,你不一起走嗎?"


    丫環堅決地回答:"表哥,我不能走,小姐對我恩重如山,我總得留下來收拾殘局。再說,我是狀元公開迎娶的,在倫理道德上,他應該不會致我於死地......."


    聽著船家娓娓道來,我心中的巨石下落了。我和船家在岸上停泊了幾天,那段日子裏,他對我照料有加;漸漸地,我對這位比我大兩歲的大哥


    產生了好感;半年後,我和表哥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婚後的日子平淡如水,轉眼間一年的時間過去了,我們的孩子出生了.....表哥以一個男人的肩膀扛起了養家的重擔,我們過得十分幸福,但好景不長,半年後的一天夜裏,官府來了久個士兵,他們不問青紅皂白,就把表哥帶走了,當時我嚇得跪在地上,假如沒有表哥,我和孩子以後的日子怎麽過啊;我急著跑去官堂,誰知縣令以一個攪亂公堂之罪把我打入大牢;我在獄中見到了表哥,他被官兵並打得頭破血流,我的心好像在滴血,"天啊,這個世界還有王法嗎"


    正當我歎息完畢,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就是王法!"


    我默默地注視著門口,原來是那個可惡的狀元。他慢慢地走到我的麵前,然後高調地說:"隻要你願意嫁給我,我就放過你丈夫。"


    "無恥之徒!"


    聽著他那高昂的話語,我輕聲地說:"公子,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講"


    聽到我那溫柔的話語,狀元以為我屈服了,他慢慢地向我走近,可是,我是一個極其愛惜自己身體的女人,我怎麽會這麽容易屈服?


    就在狀元伸手摸我臉的那一刹那,我一把捉住他的手往嘴裏使勁地咬,狀元的手被我咬得出血,他痛得使勁地叫:"唉?,痛死我了,來人啊,快來人啊"


    聽到狀元那撕心裂肺的叫喊,我心中的怨恨一下子釋放。這時,士兵急忙跑來打開牢門,他們舉起拳頭使勁地往我的身上打,我痛得暈了過去。昏睡中,我夢見自己被士兵抬出牢房投進了大海,我隨著冰冷的海水漂呀飄,後來我來到了一個小鎮,後來,我就被恩人您救了.......


    聽完達麗娜闡述傷心地過去,葉普尼的眼淚不知不覺地往下掉,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有女子這麽坦白地向他訴說她的過去,葉普尼自然而然的對她充滿了同情,而達麗娜呢?----


    自從她向葉普尼傾吐自己的過去後,她無力地躺在床上,她知道---她是個不幹淨的女人,她留下來始終會給恩人帶來麻煩。可是,一旦離開這裏她又能去哪呢?狀元會放過她嗎?


    想到這裏,達麗娜的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葉普尼似乎看穿了達麗娜的心,他拿起手娟呈給達麗娜:


    "姑娘,你就留在這裏,我這裏還可以騰出一個房間,你留在這裏我們彼此可以照顧;再說,你在這裏人生地不熟悉,如果你離開這裏,你又能去哪?"


    聽到這裏,達麗娜激動得抱住葉普尼,她滿懷感激地說:"恩人,謝謝你"


    葉普尼輕聲答道:


    "姑娘,這是我應該的,哦,對了,我去收拾東西了"


    說完,葉普尼收拾房間去了。看著葉普尼那高大的身影,達麗娜感動的淚水再次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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