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藥煎好了。"一名宮女端了藥進來,放桌上,又退了出去。


    漫夭冷冷掃了兩人一眼,漠聲道:"你們都走吧,我累了。"


    啟雲帝沒再說什麽,轉身離開。宗政無籌看了眼她麵前的湯藥,也沒說什麽。


    二人都走了之後,躲在外麵的蕭可才進屋。


    漫夭奇怪問道:"可兒,你怎沒休息?"


    蕭可沒說話,先端起她麵前的藥碗放鼻尖聞了聞,再就著碗口抿了一點,直到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才遞給她,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我在進王宮之前,皇上再三交代,這裏的任何人都不能信,所以,我要等姐姐喝完藥才能睡覺。"


    漫夭心中漫過一陣溫暖和甜蜜,到底是他心細。她不由自主的揚唇,喝著苦澀的藥汁,嘴角卻掛著幸福的笑意。而這一幕正落在去而複返的男人眼中。


    漫夭喝完藥,放下碗,"你可以去睡了?"


    "嗯。那我去了,姐姐有事讓人去叫我。"蕭可笑著轉身就走,走到門口,突然冒出一個高大的人影,她一時不防就撞了上去,她個子不算很高,走路又低著頭,鼻子正撞在那人的胸口,頓時"哎喲"一聲叫了起來。她捂著被撞疼的鼻子,抬頭想看清是誰這麽不長眼睛,這一看,嚇得不輕,睜大眼睛,脫口而出:"將軍!"他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漫夭從門口的男人出現的那一刹那,就心道不好,但也來不及阻止了。


    囉嗦幾句,這一章減點,所以這段話是不收費的。


    這篇文自從白發情節過後,評區一直很沉寂,終於熱鬧一回,卻是因為這種事,讓人心裏不是個滋味。最近票票也直線下降,我幾乎以為親們已經不再關注我不再如以前那般喜歡白發,心裏很失落。我一向很在意讀者的反應,因為這是支撐我寫文的動力。


    在寫一篇文長達半年多的時間裏,總會有或長或短一個或者多個低穀時期,在這個時期裏,感覺往往不好找,可是想到還有很多親在等著看文,我隻好逼著自己去寫,寫出來不滿意又不願意湊合,於是,刪了重寫,重寫再刪,如此反反複複,一直逼得自己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直到過了自己那關為止。


    不斷掉頭發已經是小事,眼睛看不清也還在努力堅持,有人說我快要瘋了,做人何必那麽執著,看網文看的不過是情節,沒那麽仔細,但我還是想盡我的能力寫到自己滿意。


    每一個故事都花費了我太多心思,可以說是每一個章節每一個字都是我用心血成就,也許它並不完美還有很多缺陷,但我真的很努力很努力的在寫。


    關上門,兩耳不聞窗外事,我隻想安安靜靜寫文,低調做人,從不喜與人爭鋒招惹是非,但不知為什麽,似乎總有是非找上門。我很無奈,也許這就是現實的人生。


    "你叫朕什麽?"明黃龍袍,金冠墨發,這去而複返之人正是剛才一句話都沒說的宗政無籌。他收回望向漫夭的凝思目光,轉而盯著麵前這身材瘦小的神醫,眸光異常犀利,語調深沉道:"你認識朕?"


    蕭可以前在將軍府住了一段日子,叫他將軍已成習慣,如今沒料到他會返回,一時驚慌出口,自知失言,心中頓時有些慌了,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怕多說多錯,被他認出來。她猶豫著,回頭看了看漫夭,隻見漫夭麵色坦然鎮定,唇角帶著微微笑意,淡淡的掃過她一眼,似是說讓她別怕。蕭可心中一定,仿佛受到鼓勵般,立刻鎮定下來,規規矩矩朝宗政無籌行了一個禮,用刻意變粗的沉穩聲音應道:"小人有幸,在北皇還是將軍之時,小人曾瞻仰過陛下的馬上英姿。想不到今日能再見陛下,小人一時激動,多有冒犯,還請陛下恕罪!"按說這樣回答應該不會錯,可錯就錯在,她不該回頭看了那一眼。


    宗政無籌深沉的麵容看不出絲毫的情緒變化,他緊盯著麵前彎腰低頭的"男子",目中寒光一閃,他一直思考的問題似已有答案呼之欲出。對於此人的回答,他沒有多做糾纏,隻越過他緩緩走進了屋裏女子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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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可在漫夭眼神的示意下退出去,心裏很不安,也不知道北皇到底認出她了沒有?如果被他認出來,會不會給公主姐姐帶來麻煩?她懊惱抬手,使勁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真笨。


    屋內,漫夭對來到她麵前的男子連看也不看他一眼,隻無事般地坐在楠木雕花椅子上。她表麵上看起來很平靜,眼光像是一汪不起波瀾的湖。她一隻手放在桌上,指尖不經意碰觸到青花瓷藥碗,剛剛還溫熱的瓷碗此刻卻已是冰涼一片。她另一隻手放在小腹之上,微微握緊了袖口邊緣。


    身前的男子定定站在那裏,離她不過兩步遠。東麵的窗子有陽光透照進來,將他的影子投下,罩住了她。宗政無籌麵目冷峻,一直看著她,目光在她臉上來回的巡視,卻始終沒再開口說話。他似乎在沉思著什麽,又似乎在努力說服著自己去接受一件不願接受的事實。


    漫夭在他複雜的眼神注視下心中生出一絲不安和燥亂,她忽然站起來,麵無表情道:"你又來做什麽?我很累,要休息了,你請便。"她說完就要離開。


    在錯身而過的時候,宗政無籌突然伸手去抓她的手臂,她似乎早有預料般地側身避了過去,並退出了好幾步,冷眼看著他。


    宗政無籌抓了個空,五指在半空中微微僵硬,他望著前方空空的椅子以及椅子背後涼白的牆壁,自嘲地笑了笑,手指緩緩握成了拳頭,看上去竟是用了極大的力氣,仿佛在極力壓製著什麽。


    漫夭皺眉,準備不予理會,轉身就要回寢殿休息。而此時,身後的男人驀然開口:"想不到你為了他,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不在乎名譽,甚至...自殘身體!"


    宗政無籌望著她的背影,聲音沉痛無比,眸光如同被重鐵器狠狠敲碎的玻璃,在陽光下折射出萬千道碎裂的痕跡。


    漫夭心下一震,他果然還是認出了可兒,進而如此輕易的看穿了一切,但她不會承認。撇過頭,她語氣淡漠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宗政無籌轉過身來,"我一直在想,你明知寧千易對你的心思,隨他來王宮無疑是將自己置於風口浪尖之上,成為眾矢之的,可你為何還會同意來塵風國王宮?你不願跟我回去,你也不會跟啟雲帝走,如今,你又拒絕了寧千易,那你到這王宮...究竟做什麽來了?"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她來得這般巧,所為何,似乎已不言而喻。而蕭可來得如此之快,更印證了他的猜測。她方才喝藥時嘴角甜蜜而幸福的笑意,那是他曾經奢望卻從未曾見過的。


    他用對她的了解如此犀利的指出了她此行的不尋常之處,漫夭心頭一凜,頭也不回道:"我做什麽,與你有何相幹?"


    宗政無籌瞳孔一縮,棱角分明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是啊,她做什麽,與他何幹?他為何要扔下幾十萬大軍放棄最佳征戰時機,從紫翔關一路快馬加鞭不分日夜趕到塵風國來見她?他完全可以利用選馬之期前的半個多月做很多事情。可他為何要不顧一切的跑來?


    不過是怕她名譽受損而遭遇別人的冷眼;不過是怕她傷勢過重無人可以依靠;不過是怕她心中太苦太冷找不到溫暖;不過是怕她被愛人所傷對這個世界絕望...所以,他來了,可她卻不稀罕。原來,這一切都是她為那人所製造的假象。這便是愛與不愛的區別,總是相差如此之大。


    他望著女子滿頭白發披瀉的背影,越看越覺得命運對他如此的不公平。他移了目光,抬頭深呼吸,將心頭漫開的苦澀強自壓製,袖袍一甩就轉開身去。


    背影相對,離開之前,他說:"在這裏,你該防備的人,不是我。寧千易欲為你散盡後宮之言很快會傳遍整個王城,你若想單獨見到寧千易,恐是不易,即便啟雲帝不再從中阻撓,那些後宮女人又豈會隨你之願?你...好自為之吧!"


    宗政無籌走了,漫夭還立在原處,背對著門口,靜靜站了好久。明明是敵對立場,明知她所做之事對他不利,他為何還要處處為她著想?


    她扭頭看向外頭,原本碧藍的天空被一片浮雲籠罩,已看不出本來的顏色。回首,輕輕搖頭,凝神思量眼前的問題。


    事情似乎是從啟雲帝現身之後開始變得麻煩,原以為寧千易離得如此之近會第一個趕到,卻不料他成了最後一個,想必是有人不想她被帶進王宮,才從中作梗。如今,她拒絕了寧千易,寧千易心中必定不好受,短時間內怕是不會再來找她,那麽,她就得想辦法去找他,可是,白日裏寧千易身邊總有許多人跟隨,到了晚上,他寢宮守衛森嚴,難以混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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