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董老板已經懂得占領媒體喉舌了,那以後辦起事情來要容易很多了。


    淩奇的特別大隊正式劃入了第七十一軍教導隊序列,淩奇也認命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在竹鼠的指點下,先到了軍部報到,辦妥了相關手續後,現在是無官一身輕,找竹鼠報到去了。


    竹鼠向第七十一軍軍部出具了借調的手令後,帶著淩奇到了藍衣社旗下的報社開始了苦逼的碼字生涯,淩奇也開始享受這段難得的安寧時光。


    到了報社後,淩奇又是簽署了一堆的手續,報社發給了淩奇一個通行證件,並且還發了一把手槍,因為武漢現在采取了宵禁,沒有相關手續,根本就沒有辦法自有出入。


    同時考慮到淩奇的特殊身份,給了兩個選擇,一可以住在軍營,二也可以住在報社安排的宿舍裏。


    刁悍本來想跟到報社來,結果被竹鼠給拒絕了,無奈之下,淩奇隻能讓刁悍住在軍營裏,等候調遣。


    在離開的時候,淩奇找尚老倌,一直到現在安定下來了,淩奇這才問出了池上風的事情。


    尚老倌見淩奇問起,這才吞吞吐吐的說了出來,原來池上風本名叫阮鳳,來自於越南,家裏的上輩是當地頗有名望的貴族,按照關係上算起來,還是尚老倌家的表親。


    戰亂一起,池上風一家就跑尚老倌這邊來避難了,池上風的父輩本想她跟尚老倌成婚後,在當地過安穩日子,結果還是沒有逃脫掉戰亂,尚老倌被應征入伍,池上風新婚燕爾,哪裏舍得尚老倌,就跟著進了部隊。


    淩奇聽到後,大罵胡鬧。


    不過現在哪裏都不安穩,也就將就著過,隻是特別告誡尚老倌,現在自己不在這裏,讓他們收斂一些,轉念一想,還是覺得不穩妥,於是就向竹鼠申請,讓尚老倌到戰地醫院幫忙,淩奇是實話實話,把尚老倌與池上風的關係給和盤托出。


    竹鼠哭笑不得的說道:“你不知道部隊不能帶家屬啊?”


    淩奇鬧了個大紅臉,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道:“當時招他們進來的人,誰知道她是女的?”這話說的,直接把責任給推到了招兵處的腦袋上去了,竹鼠也無奈,特批了一份手續,讓尚老倌帶著池上風到醫院去報到。


    醫院在檢驗過尚老倌的醫術後,直接給了醫生證明,月薪20個大洋,而池上風也順理成章的成了他的助理兼護士。


    尚老倌是滿意了,但淩奇確實頭大了,竹鼠的條件也很簡單,追加一篇文章,氣得淩奇差點一口悶血噴出來。


    淩奇在報館工作三天後就有點受不了了,聽不慣槍炮聲,渾身都對勁,於是就在第四天一早回駐地進行集訓,他怕自己不在的時候,隊伍給教導隊給帶散了。


    不過淩奇的擔憂是多餘的,自從在南京與教導隊進行過一番較量後,教導隊對他們這支部隊也是敬佩有加,知道他們各個都是有絕活的人,雖然人馬換了不少人,也加入了不少生麵孔,但老的幾個骨幹還是在的。


    尤其是驢蛋,每天都有人過來挑戰他,這讓他天天抱怨說自己的訓練時間不夠。


    “你不會讓他們下賭注啊。”淩奇哭笑不得看著驢蛋說道,這個憨憨,腦子一點都不會轉。


    “哦,也對哦,明天讓他們下一個饅頭做賭注。”驢蛋用力的一拍腦袋嘿嘿直笑。


    “我踹不死你,起碼讓他們下一個大洋。”淩奇惡狠狠的說道。


    “一個大洋?又不能吃。”驢蛋愣了一下,摸摸腦袋,有些想不大明白這個其中的道理。


    “一個大洋能買很多麵粉……也可以買很多饅頭。”淩奇隻能這樣提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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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對哦!”驢蛋摸摸自己腦袋,跟淩奇在一起,驢蛋明顯感覺智商是不夠用的。


    “好啦,記住,以後有人過來挑戰你,你就讓他們出一個大洋,不給就不跟他們比。”淩奇吩咐了一句,起身找其他人去了。


    這次負責整訓的是教導團第五團的鄧文僖,黃埔軍校第七期,中央軍校高等教育班第一期學員。鄧文僖此人不苟言笑,對淩奇保留了因有的客套和距離,死抓著部隊的作訓權不放,也算是一腦鐵的兄弟。


    金陵一役,教導總團的第一、二、三團基本都打光了,雖然幾乎全軍覆沒,但也打出了氣勢,打出了風格,按照後世的話說,就是雖死猶榮。


    因為第四、五、六在後方整訓,所以保全了編製。


    而原第五團團長,升任第3旅代理旅長兼第5團上校團長,2月份所部改編為第46師第138旅,升任少將旅長,這邊就讓鄧文僖接了班。


    原先跟淩奇有交集的樓迪善,則是奉命到武昌成立德式機械化榴彈炮十一團,由樓迪善擔任團長。邱清泉去了杜垏明的第二百師。


    唯獨嚴開運混得一般,他是在突圍後,步行到武漢原部隊歸建,要比別人遲不少時間,所以那些靈活的,機靈的,運氣好的都混到了不錯的職位,唯獨他一般般。


    淩奇在見到嚴開運後,很少唏噓一番。


    嚴開運說起了自己的經曆,嚴開運負責運送火炮過江,當他們來到江邊的時候,哪裏還有輪船?這些火炮可不能白白便宜了日軍,所以嚴開運就下令把火炮沉入江底。沉炮後,嚴開運和戰友沿著長江走,這時有友軍用幾塊木板結成小筏擺渡,經過一番哀求,他們同意帶上嚴開運幾人,但隻同意帶到江心洲,到了江心洲,本以為能在上麵找到些門板、水缸等工具,但一無所獲。


    最後,還是戰友戴勳想到了用糞桶渡江的辦法。他們把幾個糞桶的口部向下當作浮囊,四角用一些樹枝連著,解下綁腿捆牢,再鋪上蘆葦,渡筏就做成了,然後用大碗做槳向江北劃去。


    為了保命,早已感覺不到江水的冰冷。半路上有的糞桶浸水下沉,嚴開運一陣緊張,和戰友們拚命劃,希望下沉前到岸。


    此時天已放亮,日軍飛機開始在江上掃射,那航炮帶著衝天的水柱就往渡筏掃來,有幾個人戰友不幸中彈,沉入了冰冷的長江之中,但那時嚴開運已經顧不得頭上了,隻希望能夠早點到達對岸,一行人拚了命的劃著渡筏,萬幸的是,這時盯著日軍的炮火,從北岸過來一條小船,接應了嚴開運等人,讓他們得以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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