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送苗苗和萱萱回來了,因為明天要去旅遊,她們買了一個單反,花了姚海一萬多塊不過用苗苗的話說,舅舅不差錢。


    姚海給萱萱買了個包,兩人回到家裏的時候,何鍵已經走了。


    姚海問,”哥呢?”


    姚紅說走了然後姚海就發現她神色不對,也沒說什麽,隻是道:”那我走了。”


    苗苗喜孜孜地將相機放進臥室,她也發現姚紅的臉色不對,心道自己還是闖禍了。


    萱萱自己拿了衣服去洗澡,苗苗不敢一個人呆在房間,怕被姚紅拉出去批鬥,也要跟萱萱一起去洗澡。萱萱說她變態,搞同性戀。


    最後強不過苗苗,兩人一起洗了。


    姚紅坐在客廳裏,看到兩人洗了澡,悄悄地殺回臥室。她裝作沒看到,依然坐在那裏看電視大概過了半小時,她才喊道:”苗苗,你出來一下。”


    苗苗說,”媽,我睡了。”


    然後就飛快地**服,可衣服還沒脫完,姚紅推開門,定定地望著女兒苗苗**服的動作僵在那裏,一動不動。


    ”媽。”


    ”你出來一下。”


    苗苗有些怕怕地站起來,求助的望了眼萱萱。萱萱聳了聳肩膀,表示無奈。


    苗苗就象一個即將被押赴刑場的可憐蟲,咬著唇,絞著雙手出來,”媽”


    姚紅的臉色,從來沒有過的威嚴,這讓苗苗心裏象打鼓一樣。她知道今天這玩笑開大了,跟老媽說這種話平時調皮也就調皮得了,這種玩笑也能開?


    剛才收拾碗筷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不妙,老媽的反應如此激勵,這讓她在買相機的時候,心裏依然忐忑不安看到氣氛不對,苗苗的眼睛眨了眨,”媽,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睡我,我幫你去找衣服洗澡。”


    說著,她又想借機開溜。


    姚紅道:”坐下。”


    苗苗這才小心翼翼地靠近,用小半邊屁股落坐,而且雙腿用力,隻要老媽一發飆,她就馬上跑開從小到大,姚紅可沒有打過她。


    平時苗苗皮了點,姚紅也不管,反而哄著女兒開心,現在女兒大了,十六歲了,姚紅這才發現她需要好好溝通一番。


    苗苗坐下來,見老媽也沒有想象中的凶神惡煞,不由又放下心來。


    姚紅還沒開口,苗苗就機靈地道:”媽,您別生氣,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當官要會抱大腿:市委一秘。”


    姚紅今天是真的很生氣,沒想到苗苗居然跟自己開這種玩笑,她覺得應該好好給她上上政治課。隻是她又覺得,自己不知道跟女兒怎麽開口。


    感情的是,糾纏不清的,剛才何鍵離開的時候,她的心情很沉重,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挽留,但她就是這樣木木地望著何鍵離開。


    那一刻,她竟然有些心痛。


    聽到女兒的道歉,姚紅知道,她是沒有誠意的。隻是怕自己罵,這才表個態姚紅心想,今天她要讓女兒從內心感覺到自己錯了。


    苗苗的爸爸死得早,爺爺奶奶又因為一場變故,在苗苗年紀不大的時候雙雙離開人世因此,苗苗的記憶中,並沒有多少他們的影。


    她的生活,就是跟著媽媽一起長大,還有何鍵經常愛她,痛她。後來她才知道,何鍵並不是她的親生父親。


    姚紅想了很久,這才決定把整個事情的原委告訴女兒。女兒十六歲了,成年了,她有權力知道自己的身世因此,姚紅語重心長地道:”苗苗,媽今天跟你說的一切,你都要認真的聽,仔細地聽,聽完之後,你自己做決定。”


    苗苗這才感覺到事情嚴重了,於是老老實實坐在那裏姚紅就把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女兒說了。她沒有半點保留,胸懷坦蕩。


    苗苗一直沒有吭聲,隻是聽到後來,她居然就哭了,小聲地抽泣。


    看著女兒哭,姚紅也沒有去安慰,她要讓女兒知道,自己這麽做,都不是為了自己一個人的貪圖享樂。她也是為了女兒,為了她的將來。


    至於她與何鍵的感情,姚紅認為,這沒什麽錯。


    既然董小飛都默認了,她就當一個丫環一樣,守在何鍵的身邊,給他關懷,給他溫暖。


    姚紅說完了,苗苗含著淚水,一個勁地哭泣。


    她當然不知道姚紅為了拉扯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當初她剛剛出生,嶽父就死了,爺爺奶奶對老媽並不好。那個該死的姚勤壽,還差點玷汙了媽媽,苗苗的心裏,在不斷的回味著這些。


    姚紅的世界,跟她完全不一樣。


    她沒有經曆過大山溝裏的生活,沒有受過那種苦,等她懂事的時候,姚紅已經帶她進城了,過著城裏人的生活,讓她從小就感受各種大都市的氛圍。現在她去香港,去國外,都沒有自卑。


    不管是在黑川,還是在江淮,她因為是姚紅的女兒,而倍受學校老師關愛,倍受同學們的尊重。這一切,都是姚紅,都是因為姚紅的辛苦,因為姚紅不斷努力進取為她得來的一切。


    苗苗雖然淘氣,但她也很懂事,十六歲的她,懂了很多。


    關於當年那種懂懵的記憶,讓她覺得好奇,因此一時沒有大小,跟媽媽開了這種玩笑。


    ”媽,我錯了我對不起你”


    苗苗站起來,在姚紅跟前跪下。


    姚紅也心痛這個女兒,自己這一輩,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她的身上浪官場最新章節。


    看到女兒哭,她也心痛。


    但她不得不讓女兒知道這個道理,苗苗哽咽著道:”媽,我以後不亂說話了。做一個你的乖女兒。”


    姚紅說,”你長大了,很多事情,你可以自己決定。苗苗,知道嗎?媽為什麽要對你說這些?”


    苗苗點點頭,”我懂,我什麽都懂何鍵叔叔是個好人,小飛阿姨也是個好人,如果沒有他們,就沒有媽媽和苗苗的今天苗苗長大了,一定要報達他們。”


    姚紅道:”隻要你自己能想明白這些事就行了。你何鍵叔叔可是把你當自己的孩。小飛阿姨也是,讓你跟天宇一起上學,受最好的教育,我想你應該會明白的。”


    苗苗點點頭,”媽,其實我都知道知道他們對我好。隻是我不該跟你開這種玩笑。”


    姚紅歎了口氣,”起來。不要辜負了你小飛阿姨和何鍵叔叔的期望。”


    苗苗站起來,”媽,我想抱抱你。”


    姚紅坐在那裏,苗苗就撲進她懷裏,母女兒抱在一起。


    何鍵回到家裏,澡也沒洗,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腦裏亂糟糟的。蕭豔兒的表白,早在意料之中,隻是他沒想到蕭豔兒的反應這麽大,自己真的刺痛了她嗎?或許她在心裏認為,自己寧願要別人,也不願要她,說明她很垃圾,說明自己看不起她,女人的心思大抵如此。


    感情的事,就象一團麻,越扯越亂。


    何鍵心想,算了,不去管了,反正今天把話說開了,蕭豔兒應該不會再有這種想法。自己還是想著辦法,把南疆治理好,把這沙漠治理好。


    十一點半的時候,姚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在心裏想,這事要不要讓何鍵知道?苗苗已經知道兩人的事了,現在的孩,懂事早,什麽都瞞不過她們


    可跟何鍵說行麽?何鍵心裏會怎麽想?


    姚紅心裏也亂糟糟的,完全沒了分寸。


    往日的一切,就象放電影一樣,在腦海裏閃過,一幕接著一幕。


    元旦過後,再過一個來月就是春節。


    何鍵決定在春節之前,把這個南疆的考察任務完成。有些事不能拖,一拖就拖到了明年。隻有今年將事情做完了,明年開工的時候,就能迅切入工作狀態。


    這次出行,何鍵隻帶了林雪峰和騰飛,還有秘書長冒毅然同誌。然後,就是兩名省報的記者。記者的作用,就是全程跟蹤記錄,並報道這次視察工作的整個進程,以及取得的成果。


    另外,姚海帶了二名警察相隨。


    簡簡單單,前後四輛車當然,小四帶著小分隊,也在暗中跟隨保護何鍵一行的安全。何鍵把省裏的事情,托附給了哈迪爾和秦瑞生。


    哈迪爾聽說他要親自去考察,而且時間足足有半個月之久,不由有些驚恐。由此可以看出何鍵對南疆治理的決心足球萬歲。直到何鍵的車出發,哈迪爾好象這才醒悟過來。


    何鍵此行的路線,從省城出發,經吐蕃市,取道古樓蘭遺址然後沿著米蘭,且末,一路前行到和田市他的行程。基本上會繞著整個沙漠繞一圈。


    本來這些工作,他可以讓別人完成,但是他自己覺得,如此不親自去察看一番,隻能是紙上談兵。而且這次,還可以到南疆風電站去,他們的進度如何風電站也是解決南疆用電荒的一個重要項目。


    南疆大部分是屬於維吾爾族人的地盤,沙漠之北,則是雄偉壯闊的天山;沙漠之南,是曆史上富有神秘書色彩,古這神仙修練之所的巍巍昆侖。


    兩山之間,夾著一個巨大的盆地,而這片盆地,經過曆史的變遷與時間的洗禮,居然慢慢褪變成了一片沙丘。據說在南疆的沙漠之中,埋藏著無數個古代王國。


    這些王國,在幾千年以前,都是雄據一方,睥睨天下的飛虎雄鷹。但是再強大的王國,也經不起曆史的變遷,它們就這樣,永遠與大地同眠。


    雖然在南疆,流傳著很多古老的神話,但是真正很少有人知道這些神話的。想當年,何鍵的南疆之行,就在無意中探知了一個巨大的秘密。一個無人知曉的神話。故事裏,竟然飽藏著一批巨大的財富。這個秘密,隻有何鍵和夏薇兒知道。


    是他們親眼見證了那個巨大的寶藏,既然沙漠之中,存在著這麽一個古老的神話,那麽其他的故事,未必有假象。那些曆史上知名的古國,也一定與之長存。


    何鍵此行,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除了治理沙漠,他還要保護這方淨土,不讓這些國家財產,祖先的秘密暴光於天下。萬一這個消息被人知曉,到時肯定招來一批又一批所謂的考古學者。他們會打著合法的牌,堂而皇之挖開人家的祖墳。


    何鍵曾經說過,如果我們為了所謂的考古,大肆盜取祖先留下來財富,那我們與現在那些二世祖又有什麽不同?


    在治理沙漠的同時,要想一個周全的辦法來保護好這個秘密,正是何鍵心裏盤算以久的計劃。


    在何鍵走後,哈迪爾頭一次主持了常委會議。他跟眾常委們說,何鍵書記親自擔起了西部建設以來,最為沉重的擔,不管何鍵書記這次是否成功,他這種精神,永遠值得我們學習。


    秦瑞生就皺了皺眉,總感覺得哈迪爾這話說得怎麽有點象祭言似的,什麽叫永遠值得我們學習?何鍵又沒死,這什麽話?


    很多人都聽懂了,但沒往心裏去宣傳部劉國仁,早得知了這個消息他沒什麽其他的表情。


    何鍵遠走南疆的消息,讓這些常委心裏多少有些震憾。他們曾聽說,何鍵要聯手甘涼省,一起治理這片沙洲。


    當初有人還以為何鍵玩政治手段,沒想到他真的去做了。


    在官場之中,很多人就是隻打雷不下雨,天天喊口號,不見行動。結果報道一出來,說某某地區,某某領導,準備怎麽怎麽樣,其實結果呢?放個屁就不見拉屎了。


    然後借這種炒作,他高升了,留下後麵的事情,你們愛怎麽收拾,怎麽收拾


    借炒作高官的人很多,而且屢試不爽。但是這些常委們相信,以何鍵的個性,隻怕是要動真格了老大都行動了,他們還坐得住嗎?


    哈迪爾是政府一把手,他就得把自己份內之事搞定,搞經濟建設抓起來魔尊仙皇。因此,他已經暗暗決定,配合何鍵,狠抓經濟建設。那一刻,他居然不怎麽反對秦瑞生搞什麽幹部問責製度了。


    石標是上來的常委,自從何鍵在西部打掉這個黑蝠社之後,他成功晉級,成為了政法委記,省委常委何鍵去南疆的事情,他前兩天就聽說了,本來他有意跟隨,何鍵說他是政法委記,要管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他不可能把這些常委都帶到南疆去,因此,他的任務就是狠抓政法工作。


    這次的常委會議,居然出奇的默契。大家都象受了影響似的,在反思自己的工作還有個多月就過年了,年底總是太多的總結,太多的計劃。


    哈迪爾就天天為著這些事情,反反複複開會。


    在何鍵離開省城第二天晚上,秦瑞生接見了一個奇怪的人。


    這人約他在一茶樓見麵,卻又不以真麵目示人搞得神秘書兮兮的。


    秦瑞生跟他隔著屏風,來人道:”你真以為何鍵去南疆,是為了治理這沙漠?你們把他想得也太偉大了?”


    秦瑞生盯著這屏風道:”你什麽意思?”


    對方沉沉地道:”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我相信你對我的一些線索會很感興趣。”


    秦瑞生說,你是誰?鬼鬼祟祟做什麽?


    對方笑了起來,”有見麵的必要嗎?見了麵,反而尷尬。”


    秦瑞生本來想去屏風後麵,聽到這話,他又理智地停下了。


    對方道:”當年何鍵和一位叫夏薇兒的女,在沙漠中失蹤,這五天四夜裏,幾百人反反複複地毯式的搜索,卻不見他們的蹤影幾天之後,他們居然活著出來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秦瑞生愣了下,”你到底想說什麽?”


    對方道:”我什麽也不想說,你自己去琢磨。”


    隨後,這人就走了秦瑞生聽到腳步聲,也沒去追。


    對方是什麽意思?秦瑞生回到家裏,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何鍵難道不是去南疆治理沙漠?


    秦瑞生不由想起當時秦佩瑤跟自己說的話,她經過一年的努力,也沒有找到所謂的寶藏,但她有一種預感,這慕容家的藏寶圖上那批寶藏,應該就在甘涼和西部一帶


    秦佩瑤為了這個寶藏,可是費了不少心思,最終還是白費功勞一場空可剛才這人又是為了什麽?莫明其妙插進來說兩句,搞得雲裏霧裏的,難道他的意思是,何鍵可能知道寶藏所在?


    秦瑞生還真有些不信,秦佩瑤有藏寶圖都找不到,他何鍵又不是神仙,他能找到?或許,這本來就隻是一個傳說一個虛無飄渺的傳說


    秦瑞生不由懷疑那個人的動機,自己已經是西部的副記兼組織部長,再過些時日,他就是西部省省委一把手,接任何鍵的可能性很大。這個時候挑起他與何鍵之間的矛盾,用意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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