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哈迪爾親自過問,他這麽做主要是為了平息哈薩克族人的怒火。


    肇事者判了刑,做出了賠償,政府也給予了補償,安撫這些激動的人民。


    何鍵也在想,這件事情還是由他去辦算了,不過哈迪爾在這件事情上,也算是沒出現什麽問題,但沒什麽偏頗的阿克勒的屍體,沒有被火化,而是拉回了草原,按他們族裏的規矩辦事?


    阿依蘇魯和她媽媽,悲悲切切,尤其是阿依蘇魯她媽,女兒身患絕症,老公又出了意外,在這幾天裏,她完全崩潰了。要不是有蕭豔兒,她們母女肯定撐不下去。


    本來,這件事情處理完了,應該說還算是完美,可誰知道途中又出了妖蛾。


    一些外媒,又一次歪曲報道了這件事情說,政府在某些政策方麵做得不好,引起了哈薩克族人的不滿,因此,他們這才圍攻政府和機關,而阿克勒就是這場鬥爭中的犧牲品,最後政府還是出麵安撫了這些哈薩克族人。


    外媒把阿克勒的死,說得繪聲繪色,說成他是受政府**而被公安局的警察打死的。看到這樣的報道,很多人都氣憤不過,騰飛把這報紙給何鍵看了,憤憤道:”何鍵書記,我看完全有必要對這些外媒進行規範了,象這種搬弄是非的家夥,最起碼一個驅逐出境。”


    何鍵這個時候還沒想把這把火燒到那裏去,最近外媒總是興風作浪,想必有因聖武至尊。何鍵決定在解決黑蝠社的事情之後,再做考慮,畢竟黑蝠社的危害很大,外媒的事情又很複雜,處理不好,又要引起國際輿論。何鍵看了報道,並沒有說什麽。


    中午快吃飯的時候,蕭豔兒見到了何鍵,她說想請何鍵吃飯,有些事情需要跟他談談。


    何鍵說吃飯就不必了,還是先談事。


    蕭豔兒知道何鍵最近很忙,不過也有回避她的味道,眼下因為阿克勒事件,她也顧不上這麽多,就直說了,”我總覺得熱西提這家夥有鬼,阿克勒明明是去找他的,為什麽會在第二天早上出現在大街上,被人撞了呢?”


    何鍵問,你這事跟警方反應過了沒有?


    蕭豔兒說反應過了,不過警方好象沒有怎麽在意。


    何鍵就道:”反應過了就沒事。”說完,他就站起來,”要不你也去食堂裏吃個工作餐?”


    蕭豔兒看著他笑了,”我看就算了,你根本就沒有心請我吃飯,防我就象防狼似的。”


    何鍵說哪有?最近不是挺忙嘛小蕭啊,發生這麽多事,真是讓我吃不下,睡不好


    一句小蕭,讓蕭豔兒撇了撇嘴,小蕭嗎?


    她有些埋怨地瞪了何鍵一眼,好,就當我是小蕭。


    雖然心裏不願意當小蕭,她還是給了何鍵一個嫵媚的眼神,轉身離開之際,她的鞋帶不小心鬆了,蕭豔兒蹲下去係鞋帶的時候,一絲春光外泄。


    正準備下樓,宣傳部劉國仁匆匆而來,”何鍵書記慢走。”


    何鍵道:”國仁有事嗎?”


    劉國仁最近的工作做得不錯,非常配合省委的精神,何鍵對他的稱呼也由劉國仁變為了國仁,少了一個字,多了一種親切。官場上的人深知其味,劉國仁對這個稱呼,甚至有些得意。


    劉國仁匆匆而來,何鍵隻得重回辦公室坐下。


    劉國仁說,何鍵書記,最近外媒太惱火了,我們無法掌控。頭都大了。


    何鍵輕笑了下,原來是這麽回事,他就看著劉國仁,”不就是人家要說嘛,我們又不能堵住人家的嘴,走,去食堂裏邊吃邊聊。”


    劉國仁也這麽想,這的確不能堵住人家的嘴,而且這些外媒極不配合,他們報道就報道了,還要歪曲事實,這讓劉國仁十分擔心。


    萬一省委把這火燒到自己頭上,豈不是自己辦事不力?


    再說,何鍵已經多次暗示過他,該如何掌握輿論導向。光是這一點,劉國仁可謂是煞費苦心。


    省內的輿論是控製住了,但是外媒的那些雜碎,他根本無法控製。劉國仁也是這個意思,把這些胡說八道,歪曲事實報道的外媒弄出去,不要在這裏搞渾了這水。


    清理出去,這個能行嗎?


    肯定是行不通的,何鍵說了,這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們難道還怕他們說?


    話雖然是這個理,但畢竟總有很多不明真相的人,容易被誤導迷茫大明。


    本來劉國仁想請何鍵一起吃飯,可何鍵開口了,讓他在餐廳裏一起吃點。


    這是好事,跟領導在一起,哪怕是吃方便麵,這也是一種榮耀。也隻有蕭豔兒這種挑剔的家夥,才說這飯不好吃,她還真當是談男朋友,可以撒嬌的。


    從這頓飯中,劉國仁明白了,何鍵並不是不想管,而是想放放。


    有些事情不能過激,尤其是在處理對外關係上,如果你一怒之下,將他們驅逐了,這會惹出大麻煩的。


    在宣傳部這麽多年,劉國仁對何鍵傳達的精神,心領神會。


    吃完了飯,回到宣傳部的時候,他心裏有數了。


    他想自己應該沒事的時候,經常跟政法委,公安係統的同誌多溝通,多做一些正麵報道,提供同誌們的積極性。


    換了平時,以劉國仁這級別,他根本不可能跟姚海這樣的幹部打交道。


    這次他倒是主動打電話給了姚海,這讓姚海感到十分意外。


    劉國仁是宣傳部長,省委常委啊。


    他這個電話打得令人不可思議,姚海是個直爽的人,也不愛琢磨這些官場因素,他隻知道應該怎麽把最近的事情給解決了。


    兩人剛說幾句,一名幹警驚慌失措跑進來,”姚局,姚局,不好了。”


    姚海挺惱火的,自己在講電話,你這人怎麽不知道進退?看對方如此慌亂,他就跟劉國仁簡單說了一句,”劉部長,我有急事,先掛了。”


    劉國仁也聽到了電話裏那句話,知道姚海並不是敷衍他,便道:”你忙,你忙。”


    掛了電話,姚海看了眼對方,幹警道:”古麗她自殺了。”


    姚海霍地站起來,”怎麽搞的?”


    古麗居然自殺了?


    古麗是黑蝠社重要知情人物,關於她和哈拉汗的審訊工作正在進行,她怎麽就突然自殺了呢?姚海急急走進審訊室裏。


    法醫正在檢查古麗的屍體,古麗是中毒身亡,她的嘴巴裏含有劇毒。


    法醫說,古麗的其中一顆牙齒是假的,劇毒就藏在這牙齒裏,隻要把牙齒咬碎,不出三分鍾就會中毒身亡。剛才正審訊的時候,古麗一個勁地冷笑,說你們不可能從我嘴裏得到任何線索。然後就看到她用力一咬,沒多久就不行了。


    審訊室的同誌還以為她裝死,等發現她七竅流血,這才知道她已經死了。


    姚海突然意識到,既然古麗能在牙齒上動手腳,其他的人也應該有這種辦法因此,他馬上下令,對這些黑蝠社的成員立刻進行體檢


    出人意料的是,其他人身上並沒有這種裝置,隻有從哈拉汗嘴裏,發現了同樣的現象,當醫生從哈拉汗嘴裏取下這顆假牙的時候,哈拉汗突然明白了什麽,”古麗是不是已經死了?”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他的目光變得凶悍起來,”告訴我,古麗是不是已經死了?”


    這家夥帶著手銬,還這麽囂何,掐著醫生的脖,要不是有刑警在旁邊,估計這醫生已經掛掉了超級島主。哈拉汗很激動,情緒失控,他窮凶極惡地吼了起來,”我會讓你們血債血還的。”


    古麗是哈拉汗的親妹妹,當初古麗加入黑蝠社的時候,哈拉汗並不知情。後來哈拉汗發現了這個秘密,他想說服妹妹,結果,連他自己都被拉入了黑蝠社


    兄妹倆成了黑蝠社的骨幹,一個成為殺手教官,一個成為頭號人物的助理。古麗在審訊中自殺,讓警方發現了他們的秘密,原來每個黑蝠社的高層,都有這種麵臨生死關頭的最後絕招。


    不成功,則成仁,這就是黑蝠社的宗旨。


    若不是兩人有親情,古麗也不會違背命令,一定要救出哈拉汗。現在哈拉汗沒有救出來,反而拉了近三十名黑蝠社的成員落網,古麗犯了大忌,唯有一死。


    古麗一死,哈拉汗完全失控了。


    好幾個警察都拉不住,好不容易將他降服收監,哈拉汗留下一句,”我會讓你們血債血還。”


    當天晚上,孔英,姚海,石標等公安政法一線的重要人物,都聚集在一起開會


    這次會議的內容,就是盡快肅清黑蝠社,將這些不法之徒繩之以法,還西部一個安定。


    以往他們這些警察還有休息日,自從黑蝠社的案暴發後,很多人都沒休息過了。這次把開會時間定在晚上,也是出於各種考慮。


    一來時間緊迫,二來晚上不擔誤第二天的上班。警察當到這個份上,這是很多人,一輩也沒有遇到過的事。這段時間,西部警察絕對是盡忠盡職。


    晚上十一點,省公安廳還在開會,外麵卻突然下起了雨。


    此刻已經是晚秋時分,雨水很涼,秋風起,刮起地上陣陣落葉。西部省第一看守所裏,突然斷電一片漆黑。


    看守所一般很少停電,今天這電停得有點古怪。


    而且外麵又下著大雨,值班的武警隻得用探照燈觀察著夜裏的情況


    幸好這電隻停了幾分鍾,看守所裏恢複了剛才的平靜。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第二天一早,獄警給犯人送飯的時候,發現十六號房間裏的犯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叫他也不反應,他就打開門去推了一下。


    ”來人啊,來人啊,有人越獄啦。”


    一個驚恐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十幾名獄警跑進來,”怎麽啦,怎麽啦?”


    早先進來的獄警指了指床上,有人扯開被一看兩隻枕頭塞在裏麵,人早已經不見了。


    ”快,馬上跟所長匯報神級英雄。”


    第一看守所的所長聽到這個消息,當場就跳起來罵人:”你們是幹什麽吃的?居然讓人什麽時候跑掉也不知道。我看你們是不想混了滾,通通滾。”


    看守所的*場上,響起了緊急集合口令,幾十名武警迅趕到集合地點,清點人數之後,所長開始喊話”。昨天晚上有一個犯人逃走,目前去向不明,現在大家馬上搜索,相信他逃不出看守所。”


    然後,看守所裏展開了一場大搜索,所長又去了監控室裏,令人意料的是,監控裏沒有發現罪犯的蹤影。而搜索隊伍回來報告,同樣沒有發現這名罪犯的影。


    看守所的人都奇怪了,這名失蹤的犯人,難道他飛上天了不成?


    整個看守所都找遍了,不見人影,而監控裏同樣沒有發現他的存在,這就有點不可思議。


    很多人都不知道,哈拉汗是怎麽逃走的,他就象從這裏蒸發了一樣,從監獄裏消失。


    看守所裏的人頭都大了,剛好公安局的人過來提審哈拉汗,聽說哈拉汗不見了,這些刑警還真有些不相信一個大活人,就這麽不見了?這大白天說瞎話了?


    可哈啦汗的確不見了,尋遍了整個看守所裏,誰也找不到他的存在。


    這個消息傳來,姚海親看趕到第一看守所。


    察看了現場,又去過監控室,姚海把看守所所長叫過來,問了情況所長反應,除了昨天晚上突然斷電,大約三五分鍾的樣,隨後恢複正常。


    大家也沒有發現什麽意外,及到今天早上才發現人不見了。


    姚海斷定,哈拉汗應該就是昨天晚上斷電那會逃走的。


    看守所裏為什麽斷電?哈拉汗又是怎麽從看守所裏離開的?為什麽監控錄相裏,沒有任何記錄?


    看守所所長看到姚海的臉色,也不敢做聲了。


    姚海道:”內奸,肯定有內奸。”


    哈拉汗又不是神仙,他能飛天遁地不成?


    從現在起,看守所裏的每個人都要審查


    聽說要審查,所長臉色很難看,但他又不能說什麽,人是在看守所裏逃走的,的確每個人都有嫌疑。反正哈拉汗逃走的事情,就象一個迷一樣,令人摸不著頭腦。


    姚海回到局裏,重審視了這個問題。


    分局的孔英聽到這消息,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個大活人,就從這麽多武警的眼皮底下逃走了?


    黑蝠社的成員,並不是關在同一個看守所裏他們是分批關押的,就是為了防止他們之間串供。


    現在兩個重要人犯一死一逃,案又審不下去了。


    關於哈拉汗逃走一事,已經反應到了廳裏。


    石標感到十分頭大,為什麽就不能順利一點?頻頻出事


    他這個廳長才幹了多久?石標當然也想把黑蝠社的事情搞定,把西部治安搞好,省裏對黑蝠社的事情已經非常惱火了,何鍵書記親自過問,他們不能不重視,也不敢不重視美女的貼身民工。


    石標隻好同意姚海的提議,對第一看守所裏的每個人都要審查。


    姚海在下班的時候接到姐姐的電話,姚紅叫他去吃飯。


    姚紅最近給何鍵做飯,但不在何鍵那裏睡,她還是住在賓館裏。


    姚海趕到的時候,何鍵剛剛到家,姚紅說,我叫姚海過來一起吃飯了。


    何鍵說,這麽大一點事,你也要跟我說?自己做主就是。


    姚紅也沒說什麽,何鍵卻跟她開了玩笑,”你說姚海他會不會認我這個姐夫?”


    姚紅的臉就通地紅了,模樣極為曖昧。


    姐夫。


    這個姐夫可不怎麽好認,其實姚海是知道的,但姚海不說大家心裏保持著一種默契,這樣豈不是好?


    看到姚紅那模樣,何鍵童心未泯,伸手在她屁股上摸了把,”晚上不要走了。”


    姚紅低著頭,”我晚點走。”


    晚點走,這句話裏充滿著無限的曖昧。


    姚海來了,叫了聲哥,又喊了聲姐。


    何鍵坐在那裏,恢複了平時的威嚴。朝姚海扔了支煙,姚海哪裏知道,他這隻手剛才摸過姐姐的屁股。


    兩人在客廳裏談話,姚海把今天的事跟何鍵匯報了,何鍵聽說哈拉汗逃走臉色沉了下、姚海連忙解釋,”這件事情我看這中間有內奸,我們已經叫第一看守所裏開始審查了發現內奸,要及時處理。”


    何鍵道;”兩個重要人犯,一死一傷,黑蝠社的工作又要停頓了。”


    姚海心裏挺鬱悶的,哈拉汗這家夥身手好,一般的武警不是他的對手,能對付他的人,隻有閃電小組的兄弟們。他聽出何鍵這句話中間有責備的成分,姚海覺得自己的工作沒做好,讓何鍵老是憂心重重,因此暗暗發誓,非親手抓到這個哈拉汗不可。


    何鍵說,”熱西提那邊不能放鬆,加強對他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監視但不要急於動手。”


    熱西提成了關鍵人物,何鍵懷疑他是黑蝠社經濟來源的支持者。也可以說,熱西提是另一條重要的線索還有,錄音帶裏的那個頭目,也要盡快查實,爭取將他們一網打盡。


    何鍵給姚海指點了工作,姚紅從廚房出來喊兩人吃飯。


    姚海這才起身,跟何鍵一起朝餐廳走去。


    何鍵說,你們姐弟難得在一起吃個飯,今天晚上就喝點酒。


    姚海聽他這麽說,便憨厚地笑笑,”我聽哥的。”


    姚紅心想,何鍵要喝酒,喝了酒肯定就要那個了,想到這裏,臉上又不禁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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