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赫的官途189


    江淮,省委書記辦公室。(.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組織部老部長正跟何子鍵談話,”何書記,在組織部多年,自莫國龍同誌私自外逃之後,我也是勉為其難,我知道自己的能力無法勝任這工作,但何書記極力推薦,我還是接了一陣子。最近感到年事已高,力不從心,因此決定請辭。”


    老部長本來也是江淮省委組織部的一名副部長,因為莫國龍出事之後,何子鍵向上麵提議,讓他擔任這職務。本來按他的年紀,的確該退休了。


    何子鍵原本沒有打算是讓呆太久,再說,組織部長的任命,是上麵的事情。可沒想到他突然提出,倒是讓何子鍵措手不及。


    這件事情太意外了,何子鍵雖然有些奇怪,他還是同意了他的請求。


    最近的江淮,風平浪靜了不久,突然泛起浪瀾,雖然事情不大,可總是體現了一個種強烈的信號。何子鍵也搞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裏?


    前不久的**示威,到現在的組織部長突然辭職,這意味著什麽?


    習慣思考的何子鍵,隱隱覺得有些古怪。好象自蕭百川的十裏汽車城落戶之後,波瀾再起。


    老部長本來是臨危受命,再加上組織部的大權,一直在何子鍵手中,他的存在,與花瓶無異。何子鍵讓他離開之後,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裏。


    騰飛來報,封本旺來了。


    封本旺帶來了梁遠誌,兩人在何子鍵辦公室坐下,封本旺主動道:”何書記,關於這次**事件,的確是人為。”說起此事,他很氣憤。


    可查來查去,就是查不到幕後主使。


    何子鍵似乎還在想組織部長的事,聽封本旺這麽說,他才緩過神來,”怎麽樣了?”


    封本旺道:”梁局長,你跟何書記匯報一下情況。”


    梁遠誌畢竟在級別上差了很多,他有些放不太開。封本旺點名了,梁遠誌調整了一下心態,這才道:”根據我們的調查,這些人中間,大部分根本就沒有子女在江淮,他們是收了人家的錢,並拿到介紹信,聯合了一幫外來務工人員,製造了這麽一場鬧劇。當然,這中間大部分外來務工人員,他們都有子女在江淮,但是他們都不達標,不是工作年限不到,就是因為其他方麵的原因,更有一些根本就沒有進入工廠,企業上班,而且踩三輪車的,擦皮鞋的,做其他小生意的。”


    何子鍵知道,為了搞活企業,解決企業招工難的問題,所以對外來務工人員有要求。而這些人正是沒有進廠,所以不存在開介紹信。


    誰知道突然有人說,可以給他們開介紹信,隻要拿著信,就可以進入學校報名。而且現在都是義務教育,不要錢的。既然如此,幹嘛不讓自己的子女去?因此很多人都將子女接過來了。


    這件事很突然的,令很多人措手不及。


    封本旺當初信誓旦旦保證,萬無一失。


    本來也是,自己都一五一十統計過了,突然跑出來這麽多黑市戶口,令人防不勝防。


    梁遠誌派人跟蹤的幾個可疑人物,據他們交代,這件事是他們策劃的。但是他們也說不上,隻是收了人家的錢,而且價格不菲。


    財帛動人心,他們也就作了。


    否則這橫幅,這動作,哪有這麽整齊。橫幅顯然是早準備好的,還有,他們懂得見好就收,為的就是怕政府追究責任,沒想到還是被警方給盯上了。


    對方很狡猾,居然是通過電話,網絡跟他們這些人聯係的。


    因此,到目前為止,尚沒的挖出幕後主使。


    何子鍵自然不悅,對市公安局的辦事能力,感到頗為不滿。


    看到何子鍵的眉頭皺了皺,梁遠誌就知道,何書記不太滿意。換了別人,肯定會也這麽想。難道真要讓這案子,不了了之?


    對方抹黑的可是江淮的臉,現在各大媒體已經傳開了,雖然事後徐前進召開了記者招待會,負麵影響亦不可能完全消除。


    何子鍵給封本旺的指示是,繼續跟進外來務工人員子女就學問題。爭取在明年開學的時候,能在全省進行推廣。這是其一。


    其二,此次事件,必須有個結果。


    這個結果,自然是給社會一個交代。


    當然,言下之意,就不用何子鍵說了,兩人去理會。對於這件事情的製造者,必須查出來。對方這種行徑,如果不付出代價,以後何以立威?


    除非這件事情,沒有幕後主使,本身就是偶然事件。


    封本旺兩人剛剛離開,馮武便過來了。


    不用說,馮武匯報的,肯定是楚若水調查的那案子。


    何子鍵站起來,去垃圾筒倒茶葉的時候,問馮武,”這麽快你就過來了,是不是有新進展?”


    馮武將門關上,表情十分凝重,”子鍵,這件事情很棘手。”


    再棘手的案子也要查,何子鍵便回到桌子旁邊,”說吧!”


    看馮武的臉色,他就知道了。


    果然,馮武給他提供的消息,有點駭人聽聞。馮武道:”據我們這些天的明查暗訪,這幾家外資企業,居然都與同一個人有關聯。如果後麵的疑問能證實的話,那麽他就是重大嫌疑人。”


    何子鍵倒了新的茶水,”這個人是誰?”


    他還以為馮武指的,又是政府哪個高官。如果有人參與這種事情,那簡直是**人怨。馮武慎重道:”羅伯特!”


    ”羅伯特!!!”


    何子鍵也愣了下,怎麽是他?


    眼前立刻就浮現,那個大胡子羅伯特。羅伯特看起來很仁慈,平時也是笑嘻嘻的,不與人為惡。有人說他象個神父,因為他也信耶穌的。所以何子鍵有些懷疑,”會不會弄錯?”


    羅伯特是艾米引進來的,他真不希望跟艾米扯上任何關係。


    可馮武的神情,分明就告訴何子鍵,這句話絕對不是開玩笑。


    何子鍵在位置上坐下,心裏暗暗琢磨,真的是羅伯特的話,也不知道艾米的公司會不會扯上關係?琢磨過後,何子鍵道:”不管涉及到誰,隻要證據確鑿,毫不手軟。”


    馮武說,大胡子昨天離開了江淮,是不是聽到什麽風聲,畏罪潛逃了?


    ”現在下定論,為時尚早。”何子鍵深籲了口氣,江淮最近這是怎麽啦?自己正想一股作氣,實現全國經濟大省第一的目標時,接二連三的麻煩又來了。


    如果真象馮武所說,豈不是外憂內患?


    馮武道:”我們會繼續從外圍入手,先不驚動他們。”


    何子鍵突然想起,”過幾天是艾米訂婚的日子,也許他回去參加艾米的訂婚晏。”


    然後,他給董小飛打了個電話。董小飛此刻也應該到了歐洲,他需要證實一下,羅伯特現在的位置。董小飛告訴他,今天剛剛見過羅伯特,他的確已經趕回來了。看起來他與歐菲爾公司的關係不淺。


    得到這個答複,何子鍵放心了。


    ”趁著他不在的幾天裏,把事情查清楚。”


    馮武見到何子鍵終於點頭,這才放下心來。羅伯特在大陸很會交朋友,連陳建軍都成了他的朋友。不過朋友歸朋友,遇上這種事情,相信大家都會很理知。如果羅伯特真是整個人口販賣案的幕後主使,何子鍵肯定會大義當先,一舉滅了這個朋友。


    下午三點,何子鍵接到中組部的電話,上麵傳達了黨中央的精神,準備派一位有經驗的同誌,來接替老部長的位置。這位新來的組織部長,將在一封之後到達江淮。


    何子鍵暗暗心驚,此次上麵運作如此迅速,事先沒有透露一點風聲,難道對自己最近的表現有些不滿?


    記得三國演義中有這麽一句話,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難道平靜已久的江淮,又要掀起波瀾?


    這是何子鍵最近,考慮得最多的問題。因為他突然發現,最近形勢有些不太對勁。正當自己意氣風發,肆意縱橫之際。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令他頗為不爽。


    晚上,何子鍵也不準備回去。吃著今天釣來的魚,那湯,鮮得令人回味無窮。


    家裏的保姆也是心靈手巧的女人,家常菜做得不錯。小甜甜上學去了,在省城讀大學。


    何子鍵道:”她在省城,怎麽就不跟我打個招呼?陸書記,你也太見外了。”


    陸正翁笑笑,”要養成孩子獨立的習慣。不能讓她們有優越感。”


    陸正翁不能喝酒,他以茶代酒。


    何子鍵當然不能刺激他,於是大家都喝飲料,老部長是個愛喝酒的人,幾乎每餐必喝那麽一點點養生。但是陸正翁和何子鍵都不喝酒,他也不好意思喝。


    小天頌已經滿一封歲了,斷了奶,保姆帶著他在房間裏高一腳,低一腳地走著。小家夥就是愛折騰,一刻不停,在這個地方不比城市,有保姆看著,陸雅晴也安心。


    大圓桌上,何子鍵坐陸正翁對麵,陸雅晴看到何子鍵身邊有位置,便也端了碗坐下來。沒一會,何子鍵就感覺到,大腿上多了一隻手。


    柔柔的,輕輕地撫著自己的大腿。(.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何子鍵隻好當做渾然不知,誰知道那隻手,居然悄悄地殺向自己的彈藥庫,似乎有盜槍的嫌疑。


    何子鍵雙腿一夾,將陸雅晴的手夾住,陸雅晴也不動了,將手放在那裏,挺愜意的。


    陸正翁得知今天是中組部送新任部長上任的日子,不由有些責備何子鍵。


    這件事情,何子鍵恐怕有點過了,換了誰都會想,他這是跟上麵拗氣。萬一中組部的人回去說些不好聽的話,難免對他有看法。


    他搖了搖頭,畢竟是年輕人,沉不住氣。要是換了自己,八成這種心思不會表現在行動上。


    此刻已經是晚上,就算何子鍵趕回去也來不及。因此,他就打消了這念頭。


    在吃飯的時候,陸雅晴的舉動很奇怪,端著飲料,”何書記,我爸不能喝酒,你們就多喝幾杯飲料吧!”然後她,一個勁地給何子鍵倒飲料。


    陳夫人問女兒,”雅晴,你們什麽時候回江淮?在家裏多住幾天吧!”


    陸雅晴道:”公司裏還有些事,我得回去處理一下,都住了這麽長時間了。過陣子再來吧!”


    何子鍵有些奇怪,你哪來的公司?陸雅晴的公司,早被楊氏合並,回去處理公司的事是借口,想跟何子鍵親熱才是真。


    陳夫人見她這麽說,便道:”那你把小天頌留在這裏,過段時間你再過來好了。”


    陸雅晴一想,兒子放這裏也行,這裏比城市空氣好,又有保姆在,倒也不怕了。更主要的是,小孩已經斷奶,不需要喂母乳。


    陸雅晴嗯了一聲,”好吧!那我明天隨何書記他們的車回去,呆半個月就過來吧。”


    雖然沒有酒,氣氛依然很好,隻有老部長心不在焉。不過後來,他也想通了。


    何子鍵都不在乎,自己一個要退休的人還在乎什麽?


    混到組織部長這個職務,自己也算是墳上冒青煙,如果不是莫國龍出事,何子鍵極力推薦,這樣的好事根本就落不到自己頭上。既然如此,還執意追求什麽?


    想到這裏,便有些坦然了。


    晚上,幾個人都在陸正翁家裏睡。


    幾個司機昨天就被何子鍵打發到市裏去了,給他們一個放風的機會,愛怎麽玩怎麽玩去。自己需要的時候,再打電話叫他們過來接。


    因此,隻有老部長和何子鍵兩人,陸正翁的老家,樓上樓下都有床。


    陪著陸正翁玩了會撲克牌,十點不到,大家都準備休息了。


    在安排房間的時候,老部長道:”我年紀大了,就不樓上樓下的跑。何書記您是年輕人,體諒一下我,你睡樓上去吧!”


    這底是實情,樓下就三何床,陸正翁夫婦一床,保姆一何子鍵,剩下一何子鍵床老部長睡了。


    其實樓上的床,都是新床,睡起來還是比較舒服的。隻是老部長的確不想爬上爬下,陸正翁也隨了他。


    樓上的幾間房,除了陸雅晴外,還有甜甜媽。


    以前甜甜媽是睡樓下的,因為來了客人,她今天也睡樓上。


    何子鍵躺在床上,眼睛望著天花板。第一次在這裏睡覺,也不知為什麽,居然一點睡意都沒有。幹巴巴地望著天花板,翻來覆去的,他幹脆關了燈,閉上眼睛。


    可是這樣,依然無法睡著。


    到十一點半的時候,想上廁所了。


    晚上陸雅晴給他灌的飲料太多,何子鍵隻好穿了衣服爬起來去上廁所。


    二樓有一個衛生間,不過要穿過門前的走廊,走到盡頭。


    外麵的月色不錯,鄉村裏的夜晚,格外寧靜。


    何子鍵上完廁所,這才記起,馬上就要中秋了。在走廊上抽了支煙後,這才回到房間。


    咦?這燈怎麽熄了?


    好象自己出去的時候,房間還亮著燈的。


    何子鍵脫了衣服,摸索著上床。


    觸手之處,一具溫軟的**,火熱**。


    何子鍵當然知道了是怎麽回事,幹脆伸手在她的胸部抓了兩把。被子裏發出幾聲輕微的哼聲。何子鍵鑽進去,陸雅晴就拉著他的手,接在自己胸口,何子鍵卻沿著她的小腹,直接伸進了下麵那片叢封子。


    陸雅晴吐氣如蘭,悄聲問道:”去哪了?”


    上廁所!


    ”上什麽廁所,尿我這裏吧!”


    她把兩腿一夾,夾住何子鍵正在下麵作弄的手。


    何子鍵抱緊了她,陸雅晴嬌哼道:”你好大的膽子,燈也不開,就敢亂摸。你就不怕是隔壁的阿姨?”


    何子鍵揉著她,”阿姨敢跑我這裏來?”


    陸雅晴道:”萬一人家進錯門了,你怎麽辦?是不是將錯就錯?反正熄了燈也看不見,是吧?”


    何子鍵脫了她的褲子,”阿姨的皮是打皺的,笨蛋!”


    剛說完,腰間傳來一陣巨痛,陸雅晴咬牙切齒道:”看來你挺有經驗的。連這個都知道!”


    何子鍵痛得呲牙咧嘴的,”你再用力,我就喊了!”


    陸雅晴鬆開他,自己翻身壓在何子鍵身上,”你喊啊,隻要你敢喊,我就不怕。”


    何子鍵沒折了,他還真不敢喊。


    黑暗中,隻聽到陸雅晴格格的笑,好不得意。


    好象她得逞了似的,正享受著自己的獵物。


    當她把何子鍵的硬物完全納入的時候,她居然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覺得特委屈?”


    ”有點!”何子鍵感受著這份緊裹與濕潤,點了點頭。


    陸雅晴趴下來,在何子鍵耳邊輕輕道:”你知道我為什麽要灌你那麽多飲料?”


    何子鍵恍然大悟,”你是有預謀的?”


    陸雅晴果然笑了,”不灌你飲料,你能去上廁所?”


    好你個陸妖精,連這個都算上了。何子鍵一把翻過她,將陸雅晴壓在身上,不行,不能讓她奪得了主動權。然後他就狠狠地,狠狠地衝擊著身下的她。


    農家小院,房間的隔音不是太好,床很不爭氣地響了起來,陸雅晴嚇得花容失色,緊何地拍打著何子鍵,輕點,輕點。


    下麵睡的,可是陸正翁夫婦,萬一讓嶽父老媽知道,這如何是好?


    何子鍵也意識到了這問題的嚴重性,停下來,輕聲問道:”怎麽辦?”


    陸雅晴眼珠子骨碌一轉,”我們到床下去吧!我站著,你抱著我從後麵。”


    何子鍵會意,兩人悄悄下了床,陸雅晴就弓著身子站在地上,雙手按在床沿,何子鍵從後麵抱著她,握著那對飽滿的乳。


    這個動作,何子鍵最喜歡跟姚紅使了,因為姚紅的臀比較豐滿,那種厚實的撞擊,讓他感覺到舒暢無比。陸雅晴雖然瘦點,還是有肉感,何子鍵發狂了,一下,二下,三四下,下下驚魂。


    陸雅晴瞪大了雙眼,美麗的眸子裏帶著驚恐,為了保證地下工作不被暴露,她扯了被子的一角咬在嘴裏。


    秦瑞生的到來,令江淮班子裏,突然象多了一個人似的。


    這個秦瑞生果然有些問道,何子鍵從陸正翁老家回來,他得到消息,便來到省委書記辦公室。


    騰飛正忙著整理文件,秦瑞生走進來,和顏悅色道:”騰秘書。”


    騰飛一抬頭,”喲,秦部長,坐,坐!”


    秦瑞生臉上帶著與生俱來的笑,仿佛天生的自來熟,他也不客氣,在騰飛辦公室的椅子上坐下。騰飛去倒茶水,他忙擺擺手,”不客氣,不客氣。”


    前兩天何子鍵去陸正翁家的時候,沒有帶上騰飛。因此騰飛認識他這個笑麵佛。


    盡管秦瑞生說不客氣,騰飛可不能怠慢。


    茶水奉上。


    秦瑞生接過茶,”騰秘書客氣了。”


    堂堂一個組織部長,跟騰飛說這種話,令騰飛有些不太自然。不知為什麽,騰飛打心裏將他定為插班生,尤其是看到秦瑞生那臉笑意,心裏就覺得別扭。


    大多數流程,省內的幹部提撥,應該通過一把手,至少他有發言權。而這次上次悶聲不響,神不知鬼不覺地,有種偷梁換柱的味道,一下就把組織部這個重要的職位給挪了。


    做為江淮省委組織部長,如果秦瑞生不聽從號令,何子鍵怕也是無可奈何。


    秦瑞生的背景很強勢,如果傳聞屬實,秦副主席真能問鼎大寶,秦瑞生的身份自然也水漲船高。


    他的到來,意寓著江淮很有可能,成為二派。


    這就是騰飛心裏不爽的原因之一,其二,他很討論秦瑞生那臉,莫明其妙的笑。


    因為那何子鍵臉下,有你看不透的神秘,根本無法想象,他心裏的真實意圖。


    跟隨何子鍵這麽長時間了,騰飛自然也學會了察顏觀色。


    不管心裏如何憎恨,表麵工作還是要做的,他也和顏悅色地道:”秦部長,找何記正在有事,您恐怕要稍等一會。”


    秦瑞生似乎從來都不會生氣,”沒事,何書記工作忙,我也就是過來報個到。”


    騰飛也沒管他,秦瑞生喝了口茶,”騰秘書,你這茶葉是去年的吧?我去跟辦公廳打個招呼,怎麽可以讓何書記喝陳茶?堂堂江淮一個富裕大省,如果連何書記都喝不上新茶了,他們這些人的工作也太失敗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沒錯,的確是去年的陳茶,騰飛故意泡的。


    沒想到秦瑞生的嘴好挑,一聞就知道這茶是去年的。不過何書記這裏的茶,再怎麽陳舊,隨便拿一罐出去,也是精品。


    騰飛就說了一句,”何書記比較節約,我本來要退過去的,是他讓我留下。”


    秦瑞生哦了一聲,”何書記可真是高風亮節,值得我們學習。如果全國能多幾個象何書記這樣的幹部,咱們國家早就富裕起來了。”


    徐前進從裏麵出來,騰飛站起來,”忙完了嗎?徐省長。”


    徐前進道:”封本旺同誌還在裏麵。”看到秦瑞生坐在那裏,他就喊了一句,”秦部長也來了。今天怕是有得等了,嗬嗬……”


    秦瑞生放下杯子,”沒事,我也就過來報個到,既然何書記這麽忙,我不妨下午再來。”


    說著,他還真走了。


    騰飛送他到門口,”秦部長好走。”


    封一來不知什麽事情,也來到省委大樓。


    剛剛好碰到秦瑞生,兩人擦麵而過,彼此點了點頭,繼續各行其道。


    何子鍵忙完的時候,已經下班了。


    封本旺說,”何書記,不如一起吃個飯吧?”


    何子鍵擺擺手,今天中午他得回去吃飯。


    封本旺跟他一道下樓,兩人說的是經濟適用房的事,一路下來,很多人都停下來,跟何子鍵打招呼。


    秦瑞生並沒有走遠,他看到省委大樓的同誌,一個個對何子鍵十分尊重,不禁在心裏有些稱讚,這個何子鍵在省委的確有些威信。


    與封本旺分手後,上了車,何子鍵還在問馮武,關於人口失蹤的案子。


    馮武說,”這兩天正在調查,我們需要更多的,關於羅伯特的資料。”馮武就想到了艾米,不知道艾米能不能給予他們需要的東西?


    何子鍵想了下,我試試看。不管怎麽樣,你們都要把工作紮紮實實做下去。不惜一切力量,搗毀這個犯罪團夥。


    等證據齊了,一起送交公安部。隻要公安部有了消息,兩邊一起動手,將這個團夥徹底摧毀。


    但是此刻,何子鍵對艾米心裏也沒底了,艾米與羅伯特的關係到底如何?按理說,如果這事情真的暴露,艾米勢必站到羅伯特這一邊。


    還有一個嚴重的問題,如果何子鍵主何子鍵查下去,真查到羅伯特和那幾家外資企業頭上,江淮的損失可不是一點半點。外商投資是江淮經濟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沒有他們的幫助,江淮經濟要想跨一個台階,隻怕有些難度。


    而且通過這次打擊,將引起那些外資企業的恐懼,這對何子鍵來說,也是一個很難決策的問題。


    下午四點左右,秦瑞生再次拜見何子鍵。


    騰飛將他引到書記辦公室,何子鍵上午上班的時候,就聽騰飛說了。


    因此秦瑞生的出現,他並不感到意外。


    看到眼前這個五十不到的中午男子,胖墩胖墩的,臉上帶著一臉的笑意。何子鍵站起來道:”秦部長,坐!”


    扔了支煙過去,秦瑞生擺擺手,”謝謝何書記,我不抽煙。”


    ”哦?”何子鍵掃了一眼,發現秦瑞生說話的時候,牙齒果然很白,手指上也沒有黃斑,看來他真不抽煙。秦瑞生笑笑道:”何書記可是個大忙人,工作安排得這麽滿,可以注意調節。身體也是革命的本錢。”


    何子鍵淡然一笑,”前兩天不在家裏,晚上一起吃飯,給你接風洗塵。”


    秦瑞生道:”不必了,不必了。我知道何書記是個務實的人,咱們不搞這一套。再說,前兩天江淮班子的熱情,瑞生已經感受到了,謝謝!”


    既然他這麽說,何子鍵也不客氣。秦瑞生道:”我今天主要就是到您這裏報個到,看看工作上有什麽安排?”


    ”哦,秦部長初來乍道,還是先熟悉一下環境吧!組織部的工作,是一個長期的工作,你熟悉一下江淮備級領導班子,才方便開展工作。”


    秦瑞生點點頭,”嗯,我聽叢組織的安排。瑞生來到江淮,一定服從何書記的指示,努力做好本職工作,不給江淮拖後腿。”


    何子鍵見秦瑞生居然給自己表忠心,不由有些奇怪,以他的背景和能力,至於嘛。


    為了試探一下秦瑞生的反應,何子鍵道:”這是我省未來幾年的發展規劃,秦部長可以看看,有什麽好的建議或意見,大家一起探討。”


    秦瑞生站起來,看著何子鍵牆壁上掛著的規劃圖,”搞經濟我是個外行。以前我就從事紀委和組織部工作,這東西看起來就象天書一樣。”


    秦瑞生個子不高,頂多一米六左右。而且有些胖,站在牆角,一不小心還真以為何子鍵在角落裏擺了個地球儀。他看了會,”我聽說江淮班子在何書記的領導下,致力於大搞開發,打算在這二年實現超黑川,趕廣省的計劃。以前我一直羨慕江淮能有這樣的經濟地位,沒想到我也有幸加入這班子。何書記,瑞生雖然不懂經濟,必定全力以赴,跟著何書記把江淮建設搞起來,實現這個共同目標!”


    何子鍵笑了笑,”人心齊,泰山移,這個願望我們會實現的!”


    ”瑞生兄,久違了!”


    封一來端起杯子,”你我可是多年不見,今天又走到一起了。”


    秦瑞生淡淡一笑,”一來兄還是那麽意氣風發,神采奕奕。”


    封一來笑了笑,”兄弟一場,就不說這個了。來,喝酒!”


    秦瑞生道:”我戒酒了。”


    ”哦。”封一來不由一愣,”誰不知道你是海量,怎麽戒酒了呢?”


    秦瑞生端起杯子,僅喝白開水,”來江淮之前,我已經做好了戒酒,戒煙工作。”


    封一來明白了,自己喝了一口,”未必需要如此慎重吧?”


    秦瑞生的臉上,始終帶著微笑。


    ”這是我做人的原則。此次任務十分艱巨,不容有失。”


    封一來惹有所悟,”也是,那今天晚上這酒,不喝也罷。”


    秦瑞生手裏的白開水,使終不離手,隻聽到他緩緩道:”還有一年半不到的時間,一來兄,你知道該怎麽做?”


    封一來看著秦瑞生,甚是慎重。過了片刻,他才道:”自從他來之後,我可以說是忍辱負重,人家都說我是牆頭草,風吹兩邊倒。做到我這個樣子,也不容易啊!”


    秦瑞生道:”想當年,韓信能忍下之辱,與這相比,你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那倒是,不過有句話說,老驥伏櫪,誌在千裏。我也算是嘔心瀝血啊!”


    ”江淮是富庶之地,意義非飛。隻可惜慕容家那群老頑固不支持,否則何至如此?實在是大費封何子鍵。”


    封一來疑惑地望著秦瑞生,”慕容家?”


    秦瑞生依然那風輕雲淡的模樣,但心裏卻暗暗駭然,封一來居然不知道慕容家的事?看來自己沒必要提起。於是他話峰一轉,”明年把孩子們的婚事定了吧!”


    封一來是何等精明,馬上就聽出了對方回避之意,不過饒是他聰明過人,也不知道慕容家是怎麽回事?既然對方不願提起,他隻好裝作不知。


    說到孩子的事,他當然是巴不得早點結婚。這才他們封家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於是他點點頭,”抽個時間,我去趟京城,爭取在明年春天,把這事給辦了。”


    秦瑞生也不繼續往下說,跟封一來坐了會,看看表,”一來兄,以後你們二人,盡量不要碰麵,一切公事公辦。”


    封一來道:”那好吧!”


    秦瑞生走的時候說了句,”代市長封本旺的工作能力不錯,鋒芒正旺啊!”


    隨後,他就走了。


    封一來回味了一下,獨自笑了起來。封本旺為了兒子能早日出來,已經徹底站在何子鍵的陣營裏去了。自己的話,他根本不聽。秦瑞生這麽說,其實是暗指自己這段時間不作為。


    其實,在何子鍵到江淮之後,他也做了大量的工作,努力巴結兩方,可誰知道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結果?都以為陸正翁很強勢,可沒想到何子鍵這後起之秀也不簡單。更要命的是,兩人之間的爭鬥還沒開始,大家忙於選擇陣營的時候,他們居然又很默切地和好了。


    這讓眾人大跌眼鏡,都不知道該站在哪一陣營了,最後的結局,竟然是陸正翁自動隱退,何子鍵獨霸江淮。唉,正所謂人生無常,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秦瑞生走了很久,他一直在想,”這又關慕容家什麽事?”


    慕容家的秘密,少有人知,封一來自然無法知道這中間的奧秘。琢磨了半天,也搞不清頭緒。


    但他知道,秦瑞生跟以前,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性格了。


    為了完成在江淮的任務,居然把煙酒都戒了,這說明他的決心很大。


    封一來跟秦瑞生是黨校同學,以前兩人頗有交情,但是多年不見,竟然有一種從來未有過的陌生。黨校之後,封一來到了江淮,秦瑞生去了川省,此去一別,已經又是七八年了。今日一聚,封一來居然感覺到自己對秦瑞生的高深莫測有些無法捉摸。


    秦瑞生離開封一來的別墅,也沒有回省委賓館,而是去了郊外。


    黑色的車影,慢慢融入夜的黑幕,車子漸行漸遠。


    秦瑞生沒有直接去目的地,而是繞了一圈之後,來到郊區一片叢封子掩蓋下的別墅前。傍山小築!


    幾個蒼勁有力,意境非飛的大字,有如一隻潛伏的雄鷹。看那幾個字的氣勢,絕對出自名家之手。秦瑞生透著車窗玻璃,打量著這幾個字。


    不由暗暗讚道,”慕容老頭子果然出手不飛,氣勢如虹。隻可惜!唉--”


    正自語之間,院子裏的門開了,一位保鏢跑過來,”小姐有請!”


    秦瑞生下了車,朝院子裏走去。


    在這方天地,不論是誰。似乎都成了一種慣例,到了門前,必須下車步行。


    秦瑞生也豪不例外。


    小樓,風景依舊。


    涼風撫過,一塵不染。


    秦瑞生走進大廳,目不斜視,一名年輕的女孩子領著他,”這邊請!”


    咚咚咚上樓之後,女孩子停步不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秦瑞生走上去,到了二樓。


    一道屏風阻隔,將二樓的大廳一分為二。


    樓梯口便是留給客人的位置,跟何子鍵上次來的形情差不多。秦瑞生站在那裏,屏風之後有人說話了。”你來了!”


    簡單的幾個字,令秦瑞生不敢正視。


    連他也搞不懂,這個聲音竟然來自一個女子之口,在他聽來,宛如寒冬酷雪,不帶一絲情感。


    秦瑞生是一個絕對的聰明人,否則他今天也不會來江淮任職。聽到對方的問話,他嗯了一聲,”我來了!”


    屏風那邊,響起了腳步聲。


    一個聲音緩緩傳來,”知道為什麽將你調入江淮嗎?”


    秦瑞生應道:”知道!”


    ”嗯,知道就好。江淮領導班子出現了難得的團結,你要全力配合他實現經濟大省的願望。一旦江淮經濟問鼎全國之首,你們都是了不起的功勞。”


    秦瑞生有些不太明白,但他沒有問。


    用他自己的話說,他沒有問人的習慣,不明白的,除了用眼睛去看,還要用腦子去思考。聲音繼續娓娓傳來,”做為一名幹部,必須具有大局觀。這一點,封一來做得不錯,你要多跟他溝通。但不要經常見麵。”


    秦瑞生應了一聲,隻聽到對方道:”慕容家的事,就交給我吧!切記,不可向任何人透露!”


    秦瑞生又嗯了一聲,此刻的他,完全沒有一絲笑容,隻有滿臉的嚴肅。對方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緩緩道:”我知道你有些好奇,為什麽要讓封一來進入省長候選人的行列,這個你不需要明白。做好自己的工作便是!”


    秦瑞生暗暗震驚,本來,他對這個安排略有不滿。


    以他的修為,自己內心的疑惑,應該是掩飾得很好了,沒想到對方在屏風之後,居然察覺出來,這個不得不令他萬分震驚。


    還有一點,既然將自己調到江淮,為什麽又要全力以赴,配合何子鍵把江淮經濟建設搞好?這件事情在來江淮之前,上麵已經跟他說過了,現在這個神秘的女子又強調了一次,他在心裏暗自琢磨。


    江淮的經濟建設搞得再好,也是他何子鍵的功勞,有何子鍵在,所有的人都是綠葉,隻有他才是紅花。秦瑞生想,自己幾千裏跑過來,就當這綠葉?做花肥的料?


    不管他有什麽想法,都隻能藏在心裏,秦瑞生知道這一點很重要。


    離開傍山小築,秦瑞生還沒上車,小樓裏傳來一陣琴音。


    一曲飽含錚錚金戈鐵馬之聲的《廣陵散》在夜中的月色下,琴意縱橫,慷慨激昂,氣勢宏偉,令人蕩氣回腸。


    轉眼間,又到了秋雨連綿的季節。


    習習秋風,落葉飄零,從林子之間,象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綿被,一腳踩上去,還帶著一點彈性。


    大街上,落葉從容,一層接著一層。


    海邊,更是驚濤拍岸,浪花飛揚。


    江淮正式進入一個高速發展的季節,各大投資項目,緊緊相連,一個接一個,在江淮的土地上開花結果。浙西經濟開發區,更是透著一股熱火朝天的勁。


    艾米,從機場趕來,匆匆來到酒店。


    剛剛安頓好之後,她又被省委的車子接走。連艾米自己都沒有想明白,何子鍵如此急匆匆地將自己叫過來,到底為了什麽?


    艾米趕到江淮,本來就已經天黑。


    何子鍵在省委職工餐廳接待艾米,這讓艾米感到很奇怪。這可是她頭一次在這種場合下吃飯。何子鍵已經完全把她當成中國人看待了,連吃飯都不問她,直接是中餐搞定。


    幸好艾米的適應能力強,在中國呆了不少時間,很快就學會了很多東西。


    吃完飯,何子鍵很慎重地對她道:”艾米,我需要你的幫助。”


    艾米還以為是關於醫療器械的事,她便道:”我已經在弄了,你也知道,歐盟和美日等國家和地區,對發展中國家進口這種高端設備,一向都是十分警惕的。他們這種保護主義思想十分極端,尤其是針對中國,這些年中國發達太快,他們更是提防得緊。”


    何子鍵當然理解她的難處,歐美日這些國家和地區的心態,自己太了解了。否則董小飛大戰紐約的時候,何子鍵為何要冒著巨大的風險,全力以赴?還不是為了出口氣?


    聽艾米說完,何子鍵帶著一臉微笑,”落,我要知道的,並不是這些。”


    艾米就不解了,”wht?”


    何子鍵擺擺手,”走,我帶你去看樣東西?”


    盡管今天很累了,對於何子鍵的請求,她還是沒有拒絕。車子開進省公安廳,馮武早早在那裏等級候。在一間秘密會議室裏,馮武打開投影儀,把了解到的那些情況,都用幻燈片的模式播放出來。這些圖片,很多是上次在馬來西亞拍到的。還有一些,是馮武通過閃電小組,以各種手段取得的證物。


    艾米跟兩人著這些圖片,還有很多文字解說,看完之後,艾米似乎仍然一頭霧水。


    何子鍵的目光,一直在打量著艾米的表情。


    他發現艾米似乎對此事,真的一無所知,看了馮武一眼。


    把這個問題交給馮武去解釋,馮武便將最近幾年,發生在江淮人口失蹤案例,跟艾米講了。艾米看著何子鍵,”這是什麽意思?”


    何子鍵彈了彈煙灰,還是那句話,”我需要你的幫助!”


    艾米認真地點了點頭,”說吧,讓我怎麽幫你?”


    馮武這才道:”現在我們懷疑最近幾年的少女失蹤案,與江淮幾家外資企業有很大的關聯。”


    艾米瞪大了雙眼,”你說的是真的?”


    馮武慎重地點點頭,”根據我們的調查發現,這幾家公司的幕後主使,所有的線索,全部都指向羅伯特。”


    ”羅????”


    艾米驚訝地叫了起來,”你們確定沒有弄錯嗎?”


    馮武搖了搖頭,肯定地道:”絕對不會。羅伯特利用他的海外運輸公司,把這些拐騙來的少女,分散到世界各地進行非法勾當。而且據我們了解,他們還有一個專門的培訓機構,正是這個培訓機構,將拐騙來的少女,培訓成**。”


    艾米有些驚恐的道:”落,落,落,你們肯定是弄錯了,羅伯特不會的。”


    馮武道:”最近,這幾家公司又招聘了一批年輕的女職員,大約在半個月之後,這批女職員將集體出國。你隻需要幫我們提供一些羅伯特的相關信息即可!”


    艾米咬咬牙,似乎是在做思想鬥爭。


    羅伯特真是這樣的人嗎?艾米考慮的當然是這個問題,因為她們歐菲爾與羅伯特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是同進退的盟友。這種盟友,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否則艾米也不會介紹羅伯特來大陸投資、。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思考,艾米道:”我現在不能答應你們。”


    何子鍵也不為難她,”好好回去休息,明天我等你答複。”


    艾米對何子鍵道:”如果羅伯特真是這種人,我也不會放過他。”


    何子鍵讓人送艾米到酒店,隨後,馮武打電話過來,”要不要監視她。”


    何子鍵親自下令,”隻要與羅伯特有關的一切,全部監視起來。包括艾米。”


    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的朋友下達這樣的命令。


    艾米回了酒店,腦海裏全是在公安廳看到的那些圖片。她拿了電話,想打給羅伯特,猶豫了很久,還是放棄了。中國政府應該不會亂來,尤其是現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們大肆吸取外資來發展自身的經濟。她更清楚何子鍵的目的,就是要將江淮打造成為全國首屈一指的經濟大省。如果抓了羅伯特,對他沒什麽好處,隻能拖累經濟指數下滑。


    對這些把經濟指數看得比性命還重要的中國人,艾米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理由,讓他們放棄經濟發展,來搞垮象羅伯特這樣的外資商人。


    艾米在苦惱的時候,這個消息,同樣傳到了傍山小築。


    一個保鏢匆匆而來,在黑衣女子身邊,低低私語。


    聽完保鏢的話後,她哦了一聲。居然有這樣的事情?


    可惡!


    身為一個中國人,她也不禁忍不住罵了一句,這些外國人太可惡了。投資就投資,居然利用這種手段來殘害壓抑這些出國心切的少女。簡直是忍無可忍!


    隻是氣憤過後,她又冷靜下來。


    這倒是一個考驗何子鍵的最好時機,看他到底是以大義為重,還是隻追求名利。換了任何一個人,這都是難以決策的重大問題。與國人不同的是,這些歐洲人,台灣人,凝聚力很強。


    隻要有一個外國人在大陸出了事,他們必定全體出動,給駐華大使館施壓,給當地政府施壓。甚至通過大使館或國際影響,給京城施壓。


    何子鍵真會動這些人嗎?動了他們,意味著什麽?這對整個江淮來說,都是一次嚴峻的考驗。


    由於此次事件,已經上報到中央,公安部已經進行了步署,沒想到江淮省公安廳,居然先一步找到了證據,而且鋒芒直指幾大投資機構。


    小樓裏出現了一片寧靜,黑衣女子站在窗前,凝眉緊鎖。


    大胡子羅伯特剛剛回到江淮,便直奔浙西經濟開發區,在他的農場裏,幾輛名車早早停在度假村。


    看到羅伯特回來,房間裏的幾個人紛紛站起。羅伯特看了這些人一眼,這些人便齊齊喊了句,然後大家落座。”羅,一切準備就緒,我們該怎麽辦?”


    羅伯特摸了一下大胡子,看著眾人,”暫停計劃。等候通知。”


    眾人一聽說懵了,”wht?“羅伯特擺擺手,”前不久,有一名女孩子跑出來,她已經跟大陸警方報了案。據我們調查的結果發現,她的電話正是打回自己的家中。江淮省江夏市警方已經注意了此事。所以你們要格外小心,為了安全起見,暫停這次行動!”


    ”不行啊!我們已經跟買家聯係好了,就等著她們上船!”


    羅伯特道:”如果你想活著離開中國,就得聽我的!”


    對方一下就泄氣了。這句話的殺傷力,實在驚人。與金錢相比,當然是性命更重要!


    羅伯特道:”誰最低估中國警方,那麽他的末日就不遠了。”上一次那二十幾個少女被救,還有馬來西亞的一批少女,同樣被這些中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救走,難道這件事,還不能引起重視嗎?


    那些人都不說話了,羅伯特揮了揮手,”馬上回去,等候我的消息!誰要是輕舉妄動,誰就是自尋死路!”


    象這種有名氣的公司,一定要抓個人贓俱獲,否則沒有說服力。


    何子鍵一再強調,這件事一定要慎重,不能打草驚蛇。稍有不慎,就會導致國際糾紛。


    馮武當然知道這一點,因此,他已經布下天羅地網。隻等對方行動,便一舉擒獲。


    誰知道,到了預定的時間,對方居然毫無動靜。


    這讓馮武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有人走漏了風聲?


    這件事隻有艾米知道,馮武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艾米。


    馮武跟何子鍵反應這情況,何子鍵沉聲道:”公安部的人今天就到,你這邊盯緊了,絕對不能出任何差子。”


    馮武道:”他們到了有什麽用?又不知道國際刑警那邊有沒有進展,這些人辦事就是拖拖拉拉,從不利索。”


    兩人正說著,艾米打電話過來,語氣十分急促。


    ”何子鍵,羅要逃跑了。”


    聽到這個消息,何子鍵馬上反應過來,”快,立刻行動。”


    他們一定是聽到了什麽風聲,馮武急了,”羅伯特如果要逃走的話,我們也沒證據。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


    ”不行,得想辦法拖住他。等公安部的人來了再說。”


    ”那我立刻就走!”


    ”還是我去吧!”何子鍵經過慎重考慮,決定自己出馬。


    馮武跟羅伯特並不熟,他去了隻會引起羅伯特的懷疑。


    就在這個時候,馮武又接到一個電話。


    ”唐廳,公安部來電,國際刑警組織,將在一個半小時之後到達江淮,他們已經掌握了羅伯特犯罪集團的重要證據。”


    ”好極了!”


    得到這個消息,何子鍵和馮武都有些興奮。這麽長時間的努力,終於有了結果。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穩定羅伯特。


    何子鍵匆匆出發,”去酒店,給我約羅伯特和艾米,我要請他們吃飯。”


    馮武道:”你這是鴻門宴。”


    兩人匆匆出發,林雪峰通知了閃電小組的幾個人,大家準備一下,保護何書記的安全。


    羅伯特正在酒店收拾東西,艾米過來敲門,羅伯特警覺得抽出一支槍,來到門邊上。”羅,是我!艾米!”


    聽說是艾米,他才收起槍,把門打開。


    艾米進來了,看到床上的行李箱,”羅,何子鍵請我們中午一起吃飯。”


    羅伯特看了她一眼,”ok,你跟他說,我一定到!”


    艾米並沒有馬上離開,看到羅伯特的行李,”你準備去哪?”


    羅伯特道,”農場出了點事,我得馬上去看看。既然何子鍵要來,那我就跟他提提,希望他能給予我一些幫助。”


    ”農場出什麽事了?”


    艾米漫不經心地,也在拖延時間。


    羅伯特的手機響了,他看了艾米一眼,拿起手機走到窗口。


    接電話的過程中,羅伯特又一次看了眼艾米,眼中閃過一絲凶惡的光茫。


    艾米渾然不知,打量著這房間,現在看來,羅伯特的確有些神神秘秘的,感覺很古怪。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從公安廳回來之後,她做了很久的思想鬥爭。


    從種種跡象表明,羅伯特這人有問題。可具體是什麽,她並不清楚。


    羅伯特接了一個電話之後,臉上並沒什麽表情,一隻手悄悄摸了一下腰間的槍,”艾米,你跟何子鍵聯係一下,中午在哪裏吃飯。”


    ”ok!”


    艾米心裏還有懷疑,羅伯特一點懼意都沒有,難道何子鍵搞錯了?


    艾米摸出手機,”何子鍵……ok。ok!”


    背後,羅伯特一臉凶光,步步b進。


    ”羅--”


    剛掛了電話,腦後傳來一陣巨痛,艾米的身子軟軟地倒在地上。


    羅伯特收起槍,瞟了眼艾米。


    羅伯特喊了一句,外麵進來兩名保鏢。”把她裝進箱子裏!”


    保鏢提來一隻大箱子,兩個人將艾米綁好,堵住嘴,塞進箱子裏。


    羅伯特的目光,落在地上艾米的手機上,撿起來,取了電池,將卡扔進衛生間。


    做完一切,他才拉了拉衣領離開。


    何子鍵再打艾米的手機,無法接通。


    怪了,剛剛還跟她通過電話,怎麽就無法接通?


    再打,依然如此。


    何子鍵心頭籠罩著一種不詳的預感。


    ”馮武,馬上查一下羅伯特住哪酒店?”


    馮武嚇了一跳,”好的!”


    聽說艾米突然聯係不上了,馮武也有些著急。


    電話始終處於無法接通,她去了哪?


    何子鍵到了水上人家預定的包廂,林雪峰和騰飛站在他身後。半小時後,馮武來電。”在東亞大酒店,有羅伯特入住的痕跡,不過他已經退房了。我們進入他的房間,服務員還沒來得及打掃。”


    ”什麽?”剛才艾米明明說,羅伯特已經答應中午一起吃飯,怎麽就退房了?


    不好!艾米肯定出事了!


    何子鍵喊了一句,”馬上全城搜捕,尋找羅伯特的下落。切記,一切小心,艾米可能在他們手上。”


    ”我們怎麽辦?去機場嗎?”


    ”機場肯定不行,走水路!”


    ”其他的人怎麽辦?要不要通知他們?”


    羅伯特盯了一眼,”誰走漏風聲,誰就得死!”


    幾個保鏢一陣心寒,隻聽到羅伯特陰沉地道:”通知保衛隊,馬上走水路。”


    警方從酒店的監控錄像中,發現有艾米進入的痕跡,奇怪的是羅伯特和兩名保鏢進入電梯之後,一直不見艾米出來。警方搜遍了整個酒店,也沒有發現艾米的蹤影。


    馮武眼睛死死盯著視頻,”再放一遍。停!”


    沒發現有價值的東西,馮武摸著下巴,艾米去哪了?電話打到了幾句。


    ”國際刑警組織的同誌,十五分鍾後到過機場。”公安部的同誌接到消息,立刻跟馮武,何子鍵,以及省軍區司令李援朝開了一個小會。


    ”我們要不惜一切力量,打擊國際犯罪活動,同時,也要保證人質的安全!”


    ”狙擊手,特警,公安,武警,全部出動。我們要全方位的,從海陸空,打擊犯罪分子!”


    一股緊何的氣氛,彌漫在會議室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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