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赫的官途185


    (我也知道現在寫亂了,如果看的不好可以不看了,如果繼續想看的,我每隔幾天會免費發一章,以補償讀者朋友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多謝你們)


    對方透露了幾個信息,第一,說明她的身份和背景,是自己惹不起的。雖然這一點有些誇大,但是何子鍵認為,她並沒有吹牛。放眼整個世界,象對方這樣的人物,恐怕的確沒幾個人能惹得起了。


    第二,她似乎很了解自己,對自己的一切摸得清清楚楚。一句以你這輩子的閱曆,還有什麽女子能讓你感興趣,這充分說明,她不但知道自己與陸雅晴的關係,而且還知道一些別的。這樣的人,無疑很危險。這讓何子鍵心裏,不禁有了一絲警惕。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目前來說,她對自己沒有惡意,否則,自己就不可能如此氣定神閑地坐在這裏喝茶。到底她心裏在想什麽?何子鍵居然感覺到對方的高深莫測。


    盡管何子鍵對她的身體,哦不,是身份!有一種強烈的好奇感,但憑著他多年的官場修為,硬是沒有將這份心思表露出來。此刻,他喝的已經不再是茶水,而是心情。


    種種跡象表明,對方就是自己曾經熟悉而又陌生的姚慕晴。除了她,誰還能給他帶來如此強烈的感覺?當初與姚慕晴的際遇,成了一種永恒的傳奇。


    姚慕晴的出現,也讓何子鍵感覺到生命中,多了幾個精彩的片段。盡管這些片段隻是插曲,卻如畫龍點睛般,點綴著何子鍵生命曆程的美麗。


    世上有很多種人,碌碌無為,平庸一生。也有很多人,潮起潮落,幾經風雨,飄泊調零。生命如此精彩,處處充滿激情,留下經典無數,這樣的人堪稱偉人。


    何子鍵的人生,每一段都可以堪稱經典,可以拍成一部電影,也許正是這麽多傳奇際遇,鑄就了此生的不平飛。


    一屏之隔的黑衣女子,她真是姚慕晴嗎?


    何子鍵心裏已經有了一種強烈的**,但是他清楚地知道,急則生變。有些事情,可遇不可求。


    他沒想過要再與姚慕晴發生點什麽,隻是想證實一下對方的身份,因為這個人,對自己構成的威脅實在太大。


    ”你在想什麽?”


    對方似乎已經穿好了衣服,幾聲輕微的腳步,把何子鍵從思緒中拉回現實。


    何子鍵越來越驚訝,難道對方有透視眼?自己的表情,似乎都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


    抬起頭來,漫不經心地瞟了瞟,這裏似乎沒有攝相頭之類的設備,那麽,她又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表情?如果她是憑感覺猜出來的,那麽這樣的人也太可怕了。


    對方常常一語驚人,隻聽到她道:”不用看了,這裏不會有攝相頭,象這種地方,裝攝相頭豈不是破壞了氣氛?”


    何子鍵一想也是,對方客意將整個小樓,布置得象古代一樣,這種現代化的東西,的確有傷整體感。他的目光落在屏風之上,難道這屏風有問題?


    可屏風是木製的,看不出任何問題,何子鍵還沒有聽說過,有哪種木材可以透明。


    現在,他要等待一個時機,於是,他反而淡定下來,繼續喝茶。


    屏風之後,隱隱傳來腳步聲,”如此寧靜的夜,讓我再為你彈一曲吧!”


    何子鍵說,”好!我正想聽聽你的琴音,的確不同飛響。”


    ”咚”


    對方輕輕地挑起琴弦,小樓裏立刻飄起一個優揚的聲音,”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


    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花非花,霧非霧--”


    隨著這曲琴音飄來,一個傷感的聲音幽幽唱起,何子鍵聽到這曲子,心情再也無法平靜。手裏的杯子,明顯地晃了晃,有些震驚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是姚慕晴寫給自己那封信裏的一段話,也是白居易千古流傳的名曲。


    聽到這曲子,何子鍵似乎看到了姚慕晴那略為傷感的模樣,還有她在心裏的敘說。這件事,應該隻有他和姚慕晴兩人知道。因此,他定定地盯著屏風,似乎要將這屏風看穿似的。


    這一切,隻為求證,對方到底是不是姚慕晴。


    何省長,您好!


    慕晴走了,林永的一切也該結束了。


    ……


    慕晴有時在想,如果自己早一點遇見你的話,慕晴想整個一切都會改變。慕晴也不會做出今天這種決定。真的,你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至少是慕晴見過,唯一一個能在慕晴麵前坐懷不亂的男人,雖然慕晴不知道你當時是怎麽想的,但慕晴猜測,你一定在防著慕晴。因為慕晴身上有太多的謎,這些謎團,讓你甚至你們,都感到不安。


    其實,慕晴一直很懷念跟您幾次偶遇的那一刻,慕晴記下了,這是慕晴一輩子最美的留戀。你也許不知道,在慕晴走之前,慕晴的病複發了,那一夜,慕晴的腦海裏隻有你。


    隻有你陪伴慕晴一起呆度的那段時光,同樣是那個漆黑的夜晚,慕晴向你求救,你善心的幫助了慕晴,卻絲毫沒有半點不軌之心。所以慕晴說,你是一個完美的男人,懂得收放自如。


    ……


    慕晴走了,真的走了,也許相見,也許永遠不見。


    慕晴原本就是天邊的雲彩,飄忽不定,有神無形,這一生永遠都隻會隨風而來,隨風而去。


    何省長,謝謝你給慕晴留下的無限念想,……


    反正這一切,都將隨之煙消雲散。


    正象衡山寺那個老方丈跟慕晴說的一樣,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


    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


    何子鍵就這樣定定地望著,望著那屏風,熟悉的一幕一幕,都從眼前閃過。對方到底是誰?他真要按耐不住,越過這屏風去看個究竟。可他還是耐下了性子,絕不,絕對不能這麽做。


    屏風的對麵,黑衣女子的臉色,依然那麽平靜,她的目光,卻如此犀利。


    何子鍵的表情,她盡收眼底。


    一架橫琴擺在她的麵前,纖纖玉指,如劃過平靜的湖麵,她知道此刻何子鍵的心思不再平靜,換了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平靜。


    是時候了,她站起來,理了一下薄如蟬翼的黑裳,揮了揮手,幾個人將屏風撤下。


    大廳裏,瞬間變得寬敞起來。


    在何子鍵的眼裏,那道屏風,就象從眼前消失一般,沒有看到這些人的動作,屏風無風自動,漸漸消失。視線中,出現一個亭亭貯立,渾身籠罩在一片黑裳之下的女子。


    一陣微風吹來,蕩起她的衣裳,那種輕靈飄逸,宛如夜間綻放的黑玫瑰。


    隻可惜,對方的頭上,戴著一頂帽子,帽沿的黑色紗巾,將她的容顏遮掩得若隱若現。


    何子鍵的目光,完全被對方吸引住了,那神態,舉止,身材,一切都微妙微俏。這不是姚慕晴又是誰?黑衣女子明顯地感覺到,何子鍵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果然是你!”


    一種短暫的窒息過後,何子鍵終於開口了。


    對方微微一笑,”很意外嗎?”


    ”不隻是意外!”看到眼前的人影,何子鍵反而淡定下來。姚慕晴似乎也有些奇怪,她並沒有朝何子鍵走近,隻是緩緩走了幾步,來到窗口。


    一股微風吹來,飄起一股幽香,何子鍵自然聞到了那種熟悉的味道。


    與姚慕晴幾經相遇,讓他記憶猶深的,永遠是那股濃鬱的香水味。可不知為什麽,似乎得到證實之後,何子鍵的心思反而有些凝重起來。


    手裏的茶,不再是茶,而是酒,他一飲而盡。


    對方給他的感覺,既熟悉又陌生,看到何子鍵如此牛飲,對方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你好象並不驚訝。”


    何子鍵放下杯子,朗聲道:”謝謝你的款待,改日我一定盡地主之宜,為你接風洗塵。”


    說完,他轉身就走。


    鏗鏘有力的腳步聲,聲聲入耳,黑衣女子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美目留連,再次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


    剛才隻是一種試探,其實她並沒有在這裏洗澡。


    也許很少有人,能將這場戲演得如此精彩,b真,美目留連處,何子鍵的身影漸行漸遠。


    她想不出任何理由,何子鍵為什麽證實了自己的身份之後,霍然離去?


    一種無法解釋的迷霧,籠罩在她心頭。何子鍵的離開,給她留下了不解之謎,為什麽?


    為什麽他不留下來小敘一番?他應該跟自己一樣,有很多迷團需要解惑。


    難道自己的行為觸怒了他?


    雨,還在下,何子鍵的身影出現在小樓的門口。


    有人為他撐起了雨傘,何子鍵走的時候,沒留下任何懸念,那步子的堅定,鏗鏘有力,似乎說明了他的決定。唯一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對姚慕晴這個人很敏感。


    ”小姐,他走了。”


    一名保鏢走過來,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姚慕晴把手一擺,對方立刻悄悄退下。


    撤盞換杯,房間裏散發著淡淡的酒香。


    這樣的夜,外麵一片漆黑,如同她的衣裳,但是誰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一個人就在這樣的夜裏,獨自小酌,輕撫古琴。


    她的心思,無人能懂。


    林雪峰在外麵等了足足個把小時,自何子鍵進入小樓之後,忽而聞到琴聲,忽而靜然一片。煙抽掉了很多支,這才看到何子鍵從門口出來。


    上車之後的何子鍵,隻說了一句話,”回去吧!”


    從這一句話中,林雪峰感覺到淡淡的低沉。老板的心思變化,逃不脫他敏銳的眼神。


    車子啟動,徐徐離開。


    小樓裏,飄來一陣琴聲。


    此刻彈的,赫然是一曲慷慨激昂,氣勢宏偉的《廣陵散》。[.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這曲子殺伐果斷,錚錚之音透著一股戰場霸氣。據《琴*》記載:戰國聶政的父親,為韓王鑄劍,因延誤日期,而慘遭殺害。聶政立誌為父親報仇,入山學琴十年,身成絕技,名揚韓國。韓王召他進宮演奏,聶政終於實現了刺殺韓王的報仇夙願,自己毀容而死。


    何子鍵的手指,微微動了幾下,林雪峰便停了車。


    一曲《廣陵散》,千古英雄血。


    這曲子暗示著什麽?


    當年姚慕晴父母之死,似乎與這曲子的意境,有異曲同工之妙。按理說,她父母之仇,應該已經報了。不管是烏逸龍之錯,還是他下麵那些人之錯,總之這一切,都應該隨著烏逸龍的那場車禍而煙消雲散。但是現在這曲子,似乎飽含蕭殺之氣。


    難道她?還想再次挽起狂瀾,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除了想起這些,何子鍵也不得不佩服她的琴藝,以她的琴藝進入任何一個選透節目,冠軍一定非她莫屬。但是任何一個選手,都彈不出她那種氣勢。


    先不說剛才那曲《高山流水》,眼前這曲《廣陵散》,很多人略知皮毛,彈了個三分象,便自稱專家。隻有她,能將這份殺氣和霸氣,淋漓盡致展現出來。


    這不隻是功底問題,而是一個人的心態,琴聲反應的是她心裏的真實寫照。


    何子鍵搖了搖頭,再次擺擺手,林雪峰便開著車子離開了。


    回到家中,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姚紅還沒睡,她習慣等何子鍵回來,不管什麽時候,隻要何子鍵不回來,她必定為他守候。哪怕是等到天亮,她無悔無怨。


    姚紅就是這種女人,帶著無限的溫柔,何子鍵回來的時候,似乎心情沉重。


    姚紅也不多問,打了水給何子鍵洗了腳,洗了臉後,等何子鍵上樓之後,她才跟上去。


    看到何子鍵回房間睡覺了,姚紅也沒說什麽,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間。


    到床上之後,何子鍵這才發現姚紅沒有進來,本想喊她一聲,可想到姚紅最近也應該累了,幹脆不要打攪她,就讓她好好休息一個晚上吧!


    躺在床上,何子鍵的腦海裏盡是姚慕晴的影子。


    今天的一切,撲朔迷離。


    姚慕晴的俏影,儼然如夜幕中的仙子,飄塵絕倫,但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似曾相似,卻又帶著一種奇怪的陌生。


    這段時間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她對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


    姚慕晴是林永第一美女,自然才色雙絕,懂得如此精深的曲子,這並不足為奇。而彈琴的意境,也說明了一個人的內涵。那些所謂的專家,隻是純粹為了表演而表演,很少有她這種把神和氣,融入這種琴音中。


    其實,何子鍵有很多的話要問她,但是當自己見到她真容的時候,他突然放棄了所有打算。


    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她,一種無法超越的陌生,阻隔在兩人中間,如同天壑。


    何子鍵失眠了,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子,對他來說,是一種巨大的威脅。


    如果她成為自己的敵人,那無疑是致命的,何子鍵點了支煙坐起來,靠在床上顯得有些心事重重。回顧自己進入體製多年,一步步走到今天,一個個對手在自己的麵前倒下。


    今天站在金字塔的高層,驀然回首,這才發現自己足可以府覽眾生。


    然而,這一切的和諧,被姚慕晴的出現,給打破了。


    他到現在都無法肯定對方的目的,難道真應證了那句話?成不了戀人,將成敵人?


    何子鍵從心裏認為,幾次與姚慕晴的偶遇,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但自從他得知對方的身份後,何子鍵理智的中斷了與她的來往。


    然後事情的發展,總出人意料。姚慕晴從當初的冷若冰霜,和對自己的視而不見,漸漸有了好感。如果何子鍵沒記錯的話,那次他們在黑川溫泉山莊共浴的時刻,姚慕晴不排除有向自己示好的嫌疑,這才有了她在離開之前,寫給自己那封信裏的一句話。


    承認自己是坐懷不亂的君子,估且不說那次兩人共浴,她是試探還是媚惑,何子鍵還是堅定了自己的立場。林永之事一結束,姚慕晴也隨之消失,杳無音信。


    幾年之後突然出現,這意味著什麽?


    自慕容家突發事故,何子鍵就意識到,將有一場風暴席卷官場,沒想到對方居然直奔自己而來。思索良久,他終於下了決定,將手裏的煙,狠狠的掐了。


    拿起床頭的電話,”小何子鍵,今天這傍山小築有什麽來頭?”


    林雪峰道:”何書記,傍山小築原本是慕容家的產業,據慕容淺雪說,她曾經在這裏度過一個星期的假,不過她也僅此一回,之後再也沒有來過。”


    傍山小築居然是慕容家的產業?


    何子鍵不由回憶起小樓裏的一切擺設,那種古香古色的韻調,的確給人一種時空倒流,曆史重返的感覺。何子鍵雖然是外行,卻也能大致看出這裏的每一件家具,都價值不菲。


    很多貴重家具,赫然是紫檀木渾然天成。


    在京城,很多大家族也有過這種紫檀的家具,但傍山小築一般,如此豪華而大氣,倒是第一次見聞。就連小樓裏的扶手和台階,無一不是上好的良木。掛鍾,足有很多年的曆史,也是花梨木的,俗話說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聽到林雪峰的回答,何子鍵越發心驚。看來慕容家的家底,絕不止自己了解到的這麽簡單。


    一座小樓居然如此低調著豪華,他們的實力可想而知。


    但是在強大的國家機器麵前,再強大的家族,無疑也是螳臂當車。


    世界上,不可能每個家族都能象羅斯切爾德家族那樣,可以左右乾坤,巔覆一個政權隻在談笑間指揮若定。雖然何子鍵還不知道兩者之間的關係,但他隱約感覺到了什麽。


    因此,他鄭重地吩咐了一句,”我要對方的資料!”


    林雪峰是明白人,立刻連夜通知睿君,”君少,閃電行動!有重要任務!”


    睿君接到消息,已經是深夜二點多。


    瞿靜睜開雙眼,”怎麽啦?”


    看到睿君眉頭深鎖,一付十分慎重的模樣,她便坐起來。


    ”有任務了!”


    一種空前的沉重,襲上睿君的心頭。


    林雪峰提供的信息,跟往常大不一樣。因為,此次關係到一個非常重要而又極其神秘的人物。這人是什麽背景?以睿君的卓見,居然無法洞悉,但他已經感覺到何子鍵對此事的態度。


    林雪峰是老板身邊最親近的人,他的話代表了老板的意思。


    在此之前,何子鍵曾令閃電小組打探過這名黑衣女子的行蹤與背景,但是他在京城幾個熟人那裏含蓄地提起過,並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曆。


    這個神秘的黑衣女子,就象劃破時空而來,突兀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


    而且她的強勢,令人不寒而粟。


    做為閃電小組的組長,睿君當然知道慕容世家的故事。這個神秘而古老的家族,在這個世界上擔任什麽樣的角色?睿君對此也有所耳聞。按理說,他們應該與世無爭,偏偏有人拿他們開刀。


    為此,閃電小組連夜召開了一個會議,這個會議僅僅有不到五人參加。


    瞿靜和廊虎都坐在那裏,廊虎抽著煙,瞿靜打開電腦在忙碌著。睿君抱著雙手,在房間裏慢慢踱來踱去。思索問題養成的習慣,一直沒有改變。


    廊虎道:”我們或許從老丁那裏,找到這個神秘黑衣女子的檔案。如果猜測得不錯,她必定是國安部的人,否則她怎麽可能如此強勢?”


    國安部的人員檔案,自然是絕密,因為它關係到每個成員的生死存亡。就算你是國安部的成員,也不可能知道其他人的底細,除非有這個必要,上峰才會透露一二。


    何子鍵曾試探老丁的事情,睿君他們並不知道。


    所以廊虎這才提議,通過老丁摸清對方的底細。睿君搖搖頭,”這次是絕對行動,除了我們五個之外,再也不能向第六人透露。”


    他想了一下,”現在分兩步走,明天你我還有瞿靜三人一起回江淮。廊虎你與小四他們這個小分隊取得聯係,借機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見過何子鍵哥之後,瞿靜和我去一趟京城,其他的再做計較。”


    ”你們兩個留在香港,時刻保持聯係,一旦有消息,聽叢號令行事。”


    散會之後,睿君看看表,都淩晨五點了。


    他對廊虎道:”我有一種預感,這次我們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了。”


    廊虎抱著很輕鬆,樂觀的態度,”我相信自己的同誌,兄弟,能遇強則強!”


    睿君道:”剛才我在會上,有一點沒有透露。對方的身份很特殊,說不定有龍室血脈。”


    廊虎的眉頭,這才跳了跳,他當然知道這個龍室血脈意味著什麽。於是他說了一句,”不管是誰,隻要對何子鍵哥不利,我們都要全力以赴!”


    ”所以我不想驚動太多的人,大家小心一點。”


    廊虎點點頭,”我去準備一下,還有幾個小時,你們兩個可以親熱一番。”


    瞿靜啐了他一口,廊虎笑嘻嘻地走了。


    第二天,三人上飛機之前,睿君臨時改變行程。


    ”瞿靜,你和廊虎先上江淮,我隨後就到!”


    兩人也沒有多問,組織的原則就是聽從命令。即使夫妻也不例外。


    看著飛機直上雲宵,睿君摸出手機,”老丁,你什麽時候到?”


    ”半小時後!”電話裏傳來老丁的聲音。睿君沉聲道:”好的,我在機場等你。”


    四十分鍾不到,機場裏出現了老丁的身影。(.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這家夥笑眯眯的,腰間橫挎著一個包。頭上帶著一頂草帽,就他這打扮,換了別人也不會懷疑他就是國安部的一個處長。


    當然,要進入國安部的首要條件,就是要學會如何掩飾自己的真實身份。


    如要做不到這一點,他就沒資格進入國安部。


    睿君在機場接到他,兩人進入一家茶樓。


    聽了睿君的話,老丁道:”君少,我就跟你交個底吧,關於這個神秘女子的身份,何子鍵哥曾經問過我。”後麵的話不說,睿君也應該知道了,如果老丁查出來的話,何子鍵就不會有今天之舉。


    睿君若有所悟,雖然對老丁這個人接觸不是太多,但在馬來西亞建立起來的感情,還是讓睿君相信了他。再加上老丁在何子鍵麵前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這意味著雙方之間的誠意。


    他思索了一下,”我知道了。還是由我們自己出麵解決!”


    老丁慎重地道:”過段時間我也許也會去江淮,不過不是現在。有句話我要告訴你,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們中國最不缺乏的就是人才,不管在什麽領域裏,都有冒尖的精英。”


    ”謝謝你的忠告,我們知道該怎麽辦?”


    就在睿君坐下午的航班進入江淮的時候,傍山小築裏,黑衣女子依然靜靜地站在窗前,這幾天的雨水特別多,她的心情似乎全部在眼前這些如斷線珍珠般的雨滴上。


    女人的心思,常常隨著雨季的來臨而變壞。


    黑衣女子的臉上,仿佛沒有任何表情,黑色麵紗遮擋之下,雙眸如水。


    她的思緒,沉浸在回憶當中。


    一名男子匆匆而來,與她的貼身保鏢嘀咕了幾句,保鏢揮了揮手,對方立刻退下。


    本來想進去匯報,可看到黑衣女子那份凝重,他就停在門口,肅然靜立。


    黑衣女子似乎腦後長了眼睛,淡淡地說了句,”進來吧!”


    保鏢這才走過來,輕聲道:”小姐,據一號來報,艾美嘉旗下的閃電小組正式行動,我估計他們的目標,就是調查我們的背景。”


    黑色的麵紗之一下,兩道好看的眉毛擰緊,”閃電小組?”


    ”對,據情報顯示,這個組織百分之七八十的人都由退伍軍人組成,是艾美嘉集團董事長董小飛親自組建,主要為艾美嘉提供商業情報和人身安全防護,那年紐約一戰,正是他們保全了董小飛和艾美嘉集團重要成員,從而戰勝了黴國十大財團,一舉成名,震驚全球。除此之外,據屬下了解,他們還參與了烏克蘭保衛航母一戰,目前尚難對這個組織的性質定論。但烏克蘭一戰,他們幾乎全殲了黴國中情局的十幾名特工。”說到這裏,保鏢也不禁感到一絲寒意。能與黴國中情局匹敵的,會是什麽樣的人物?


    黑衣女子哦了一聲,”如此說來,他們的存在還是利大於弊。”


    ”可是,他們這次的目標,應該是衝著我們而來。如果不加以製止,我們可就要暴露了。”


    黑衣女子擺了下手,”無妨!”


    ”但是……”


    ”好了,我相信不管是董小飛還是何子鍵,他們應該知道孰輕孰重?國家利益大於一切,他們不會做出愚蠢的事。”


    保鏢退下,黑衣女子又恢複了神態,依然波瀾不驚。


    何子鍵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裏,麵前擺著那一方絲巾,這方絲巾,二度入手。


    對方明顯想通過這方絲巾,傳達某種含義。


    昨晚兩人見麵,果然印證了那句話。花非花,霧非霧。


    很多事情,都似是而非,令人疑霧重重。


    姚慕晴,你到底想幹什麽???


    何子鍵打開抽屜,從一個日記本下麵,抽出一個信封。上麵那秀氣的字跡清晰地寫著:何省長親啟。這封信,是姚慕晴當年寫給何子鍵的,也是她從林永消失之後,唯一被何子鍵留下來的信物。


    再一次展開這封信,何子鍵心頭湧起千頭萬緒。


    傍山小築,琴音依舊。


    姚慕晴彈著曲子,十指如飛。優揚的琴聲,餘音杳杳,久久不絕。


    細聽她的琴音,大都是那種大起大落,節奏感比較強烈的那種,而且隱隱飽含殺伐之聲,金戈鐵馬縱橫沙場之意境。


    她彈的曲子,幾乎都是古代的名曲,難度很大。有時雖然在電視裏能聽到,但與她彈出來的曲子相比,無疑有天壤之別。


    一曲剛畢,姚慕晴雙手撫琴,”不錯的琴,慕容家還真是個聚寶盆。”


    素手輕撫,竟有愛惜之意。


    古香古色的環境,一襲黑衣的美女,一切都是這個現代大都市格格不入,初到此處,給人一種穿越時空的驚異。


    保鏢走進來,恭恭敬敬地喊了句,”小姐,有消息。”


    姚慕晴站起來,美目橫掃,對方立刻俯首道:”江淮自何子鍵上位之後,也算是政通人和,百廢俱興,工業發達,經濟居高不下。隨著他的帶動,接二連三地幹了很多實事。就算放眼全國,他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一方大員。”


    姚慕晴看了保鏢一眼,保鏢馬上打住。高大的個子,在她麵前居然如此服服貼貼。隻聽到姚慕晴道:”這不是我們來江淮的目的和重點。忘了自己的身份和職責嗎?”


    ”屬下不敢!”保鏢顫聲回答。


    ”嚴密注意慕容家的動向,不要給他們喘息之機。”姚慕晴冷聲喝道。


    保鏢叭地一個立正,”是!”


    等保鏢離開,她就慢慢來到窗前。


    自言自語了一句,”莫非我的方向錯了?”


    細數何子鍵在江淮的政績,可謂是成績斐然,再看他的履曆,所到之處,一片歡歌。雖然背景起了一定的作用,但也要這人有一顆一心為民的心才行。放眼全國,象何子鍵這樣背景之人,不知飛幾。


    真真正正處心積慮為民辦事又有幾人?


    當然,從世人的角度來看,何子鍵夫婦如此出錢又出力,必有所圖,何子鍵家能有今日,董小飛這個國際巨富同樣功不可沒。


    如果真把他拿下,於江淮何意?


    再說,國安畢竟不是中紀委。轉身回來,腳步輕移,竟然回了裏麵的房間。


    下午,何子鍵有一個重要會議,就是針對江淮省的醫療改革,必須拿出一個具體的方案,這件事已經交由徐前進全權負責。


    徐前進到何子鍵辦公室提前做個匯報,”何書記,我已經多方麵考慮過了。關於這個就醫的問題,必須從多個方麵著手,控製醫療成本。”


    何子鍵喝了口茶,”這個成本控製,可以向工廠企業借鑒嘛,很多外企他們的經驗就很豐富。”


    ”對,我正是這麽想。從工廠企業中吸取經驗教訓,把藥品的成本控製下來,然後再攤薄他們的利潤。”


    他看了眼何子鍵,”還有,反貪局那邊,我看有必要跟檢察院打個招呼,讓他們也行動起來,加大力度對醫藥行業進行監管,從多個方麵杜絕這種拿回扣,提成,收取賄賂的事情。”


    何子鍵道:”這些事情,就由你全權負責了,不需事事向我匯報。徐前進同誌,既然是改革,步子不防大一點,不要墨守陳規。人有些時候就是顧慮太多,反而束手束腳,一事無成!我看下午的會議,由你主持,我就不參與了。”


    徐前進心裏一驚,何書記就是激進,不過難得有這麽一個機會,徐前進還是樂意接受,於是欣然領命,匆匆離開省委書記辦公室。


    中午回家吃飯的時候,徐前進把這事跟老婆說了說是。


    他老婆有些驚訝地道:”看來何書記很相信你,前進,你有機會了。”


    徐前進歎了口氣,”這是把雙刃劍,利己也傷己,搞不好的話,事得其反。”


    以往都是何子鍵坐鎮,一些牛鬼蛇神有所顧忌,今天何子鍵把大旗交給自己,他擔心趙副省長會不會給自己難看。這本來就是趙副省長分管的事,如今自己一手抓過來,以他這人的性格,恐怕不大會配合。


    老婆聽了這話,盯著徐前進,”前進,我發現你現在的權力大了,膽子反而小了。是不是你有什麽顧慮?或者說,你太在意什麽?”


    這句話讓徐前進在心裏一驚,定定地望著老婆,”也許吧!”


    仔細回想起來,老婆的話的確不錯,自己就是太在意這個位置,這才瞻前顧後,按目前的形勢走下去,假若有一天何子鍵離任,不要說省委書記,至少這個省長的位置,應該是非自己莫屬。


    因此,徐前進這才不允許自己有半點錯誤,步步小心謹慎。


    說穿了,今天下午這會議,不就是怕得罪趙副省長嘛?


    他老婆說了一句,”隻要你問心無愧,努力在做了,哪怕是失敗,這又有什麽要緊?既然是改革,就不可能事事順心如意,關鍵是有沒有一顆真誠的心。”


    聽到這句話,他怎麽覺得很耳熟。


    老婆道:”顧此失彼啊!”


    她喝了口湯,再看徐前進的臉,”其實你做到這個份上,已經很了不起了。省長,省委書記這樣的職位,看似風光無限,其實凶險萬分。稍有不慎,則招來無妄之災。前有譚長征前車之鑒,陸書記如何?按他的資曆和能力,正值前程無限的時候,偏偏天意不如人意,身體垮了。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冥冥中自有定數,是你的就是你的,推也推不掉,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搶也搶不來。一意孤行,反而招來是非。我就覺得你當這個副省長很好,進可為國為民,退可逍遙自在。”


    徐前進聽了這話,拉著老婆的手,”你真是我的知己,這輩子有你在背後默默支持,我還奢求什麽?”


    他老婆淡淡地一笑,親手為他舀了一碗湯,”多喝點湯吧,人啊,最重要的就是心態。想當年,你一無所有,從一個小小的會計做起,爬到今天的位置,不容易。所以我們夫妻一場,更需要相濡以沫。”


    徐前進有些感動,”感謝老婆大人,我想明白了,也不去爭什麽,一切順其自然。”


    ”對!”他老婆道:”想當初,你在眾多副省長裏麵也不是特別出眾,但是何書記就是看中了你,可你反而變得小心謹慎,畏畏縮縮起來了。”


    徐前進喝了二碗湯,拍了拍老婆的肩膀,”我知道了!感謝老婆大人,讓我茅塞頓開!”


    下午的會議,何子鍵果然沒有到場,趙副省長的臉色十分難看。


    誰都知道醫藥衛生方麵是他分管的事情,如今把他踢開了,由徐前進這個常務副省長來抓。接我黨的規程,當省長不在的時候,常務副省長完全有權力和資格,暫代省長部分職權。這也僅僅是部分,而不是全部,當重大事情的處理,還得電話請示省長。必須經他同意之後,方可執行。


    但江淮情況特殊,何子鍵黨政一把抓,而且他本人就在江淮省委,並沒遠走,為什麽讓徐副省長主持這個會議?大家心知肚明。


    什麽叫紅人?


    徐省長現在就是何書記麵前的紅人,趙副省長明知道螳臂當車之事不可為,但他還是極力辯解了幾句。關於徐省長說的幾件事,我想提幾句。


    在江淮政府班子裏,我一直分管著醫藥衛生這一塊,因此對這方麵有些了解。


    徐前進和眾人都聽出來了,趙副省長話裏的意思,飽含不滿。他才是分管醫藥衛生這塊的領導,暗指徐前進有奪權的嫌疑。


    趙副省長說,”如果按徐省長剛才所說,對醫院采購係統進行監管,降低成本,減少環節等多種手段,我個人認為,這應該是醫院內部的事情。如果什麽都由我們政府出現,豈不是又回到了改革開放以前的狀況?什麽都由政府一手包辦,這顯然與現在的大環境相背離。現在提倡的是政企分家,自負盈虧,現在醫院自身條件好了,我們再從中腰斬,這不是把江淮醫藥衛生係統b上絕路嗎?現在有錢人多了,為什麽不允許醫院盈利?醫生也是人,他們也要吃飯。偉大的領袖鄧小平同誌曾說過,允許部門地區和部分人選富裕起來,難道我們江淮,要與黨的綱領,黨的政策相違背?”


    趙副省長果然有備而來。


    句句鋒芒畢露,直指徐前進。


    按徐前進當初的想法,就是要限製醫療成本,減少運作環節,降低醫藥費用。這些在工廠企業都有相關的例子。一個工廠企業,要想盈利,要想賺錢,降低成本是最根本的途徑之一。


    降低促銷,也是他們提高竟爭力的有效手段。雖然說現在是市場經濟,但是醫藥市場是唯一的例外,很多大型醫療機構,他們基本上屬於壟斷性質。


    資源都是國家提供的,現在企業自負盈虧,醫療機構也市場化,他們什麽手段都用上了。很多醫院為了搞活經濟,幾乎是昧著良心賺錢。


    於是就有了各種五花八門的手段和方式,趙副省長說得對,如果醫療改革方案定下來,醫院的人知道政府斷了他們的財路,肯定要造反。


    麵對趙副省長的質疑,徐前進也有自己的準備,如果他不站出來說話,反而有點古怪了。


    一個人的性格,決定了他的行為。


    徐前進看了他一眼,”趙省長說得不錯,但是目前提倡的醫改,是為老百姓,為廣大人民群眾服務。剛才趙省長提到部分地區和部分人先富裕起來,這一點我們江淮已經做到了。我可以大膽地說一句,江淮經濟,位列全國第三,絕對不是虛構的。既然我們江淮有錢了,為什麽不為老百姓做點實事?這些錢拿在手裏有什麽用?醫療的目的,僅僅是為了擋某些人的財路嗎?如果一個人把求財的心態,建立在一個病人的痛苦之上,我想這樣的人還能稱之為人嗎?醫生要吃飯不錯,我們的改革不是扼殺醫生的飯碗,而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把中間那些黑洞,黑幕給堵上,還江淮一個幹淨,平靜的天空和環境,給廣大人民群眾一個安定和諧的生活環境。我們身為政府官員,國家幹部,我們應該做點什麽?難道眼睜睜地看著平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卻視而不見?我們在坐的每個人都不要忘了,政府是人民的政府,權力是人民賦予的權力,天下還是老百姓的天下。江淮現在是富裕了,可依然有人吃不好,睡不好,病治不好,這是誰的責任?”


    徐前進能爬到今天的位置,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角色,他打出的親情牌,無疑也很有號召力。他說出來的話,堂堂正正,不偏不倚。


    不過趙副省長說出來的,也很有代表性,既有黨綱,也有從醫院的角度出發。但他沒想到徐前進如此犀利,毫不留情,跟以前大不一樣。


    他當然不知道,徐前進今天在吃中午飯的時候,受了老婆的啟發。隻有真正放下了,才能做到胸懷坦蕩。所以他放下了所有顧慮,既然是真心為民辦事,何懼他人眼光?


    該怎麽說,就怎麽說,該怎麽做,就怎麽做。


    何子鍵說過,做事,總會得罪一些人。麵麵俱倒,是不可能的,除非哪一天,這個世界上沒有利益糾紛,這個世界就太平了。


    因此,他根本沒打算顧慮什麽。


    趙副省長的臉一紅,不過他還是不死心,”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江淮,在何書記領導之下,醫院竟然還有如此見不得光的黑幕?”


    趙副省長說這句話,實屬不明智。因為今天的會議內容,大都是要見報的。現場還有記者,電視台也有一些人在。他說這句話,本來是想離間徐前進與何子鍵之間的關係,可他沒想到正因為這句話,反而把自己推到對立的邊緣。


    這句話可以理解為二種含義,第一是拍馬屁,江淮在何書記領導下,一切形式大好,怎麽可能有如此黑幕?這不是給何書記臉上抹黑嘛?


    第二種含義,何子鍵是江淮一把手,你說江淮醫院有黑幕,這就說明何子鍵治理不當,領導無能。


    當然,別人怎麽理解,趙副省長已經沒辦法挽回,但是徐前進當然選擇後者。


    徐前進臉色一黯,趙副省長果然是死咬著自己不放了,這條瘋狗!


    徐前進在主持這個會議的時候,何子鍵正在見一個人。


    醫改的成功與否,離開不這個人的支持。


    因此,何子鍵把會議都推了,特意騰出時間來會她。


    艾米,還是一如概往的美麗如畫,今天的她,打扮得有些普通,但是不管怎麽樣,都遮擋不住她奔放的性格和火爆的身材。


    這次兩人相見,是在浙西開發區。


    艾米正在大胡子羅伯特那裏打高爾夫,何子鍵為了表示誠意,特意從江淮趕過來。


    穿著夏裝的艾米,一條七分褲,將她半截小腿露了出來,白色的球鞋,讓她更顯青春活力。上身也是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頭上戴著一頂挺有個性的鴨舌帽。


    何子鍵和騰飛趕到的時候,她剛好一杆進洞。


    和她打球的正是羅伯特,大胡子在浙西開發區,搞得紅紅火火,在歐洲沒有實現他的夢想,這會在中國終於找到了用武之地。


    助理來通報,”何子鍵先生來了。”


    兩人抬起頭,看到何子鍵大步而來,艾米放下球杆,朝何子鍵揮了揮手。


    羅伯特也放下球杆,兩人朝何子鍵走去。


    ”何子鍵,你來了!”


    大胡子何子鍵開雙臂,跟何子鍵來了一個熊抱。滿臉的長胡子,貼著何子鍵的臉郟,感覺就象抱著一頭大猩猩。兩人鬆開之後,何子鍵伸出手,朝艾米道:”你好,艾米小姐。”


    艾米帶著笑,”為什麽就不能跟我來個擁抱?”


    何子鍵的目光掃過她那壯觀的胸部,微微錯愕了一下,如果你不見意的話,我也想啊!


    那啥,男人的小心思,你們懂的。


    何子鍵大聲道:”在我們中國,男女有別。”


    艾米說,”我知道,不就是叫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嘛?”


    ”嗯,你的漢語水平越來越高了,不錯!正是這個意思”


    艾米依然一臉微笑,”可是我西方人。你的舉動,有歧視婦女的行為。”


    額!


    何子鍵看著她,象艾米這樣的女孩子,自己就是想騎試,也要好好斟酌斟酌啊!看到艾米眨著的藍眼晴,他就哈哈地打起了馬虎眼。”你口才好,我說不過你!”


    其實,艾米也就開開玩笑,當不得真的。


    羅伯特拿來幾瓶水,”何子鍵,你來浙西幹嘛?”


    何子鍵接過水,看著這大太陽道:”這麽好的天氣,我出來活動活動,再在辦公室裏呆下去,身子骨都不行了。”


    目光落在艾米身上,當著羅伯特的麵,他不好說。


    艾米是個聰明人,一眼就看出何子鍵另有話說。


    ”羅,今天就不打球了吧!晚上我還有些事。”


    羅伯特點點頭,”何子鍵,晚上一起吃飯,我叫人給你做西餐!”


    何子鍵哈哈大笑,”西餐吃不慣。再說吧!”


    他也知道,何子鍵找艾米,必定是談投資的事。艾米一直有這個意向,眼看中國市場一天一天發展起來,這樣的機會不容錯過。誰搶占了先機,誰就搶占了市場。


    尤其江淮,今年肯定會實現趕黑川,超廣省的計劃,如果江淮經濟位列全國第一,這對他們來說,也有好處。這一點,羅伯特的眼光與艾米有相似之處。


    艾米和何子鍵來到酒店,何子鍵停步不走了,艾米道:”先到房間坐坐,喝杯咖啡。”


    何子鍵自然應允。


    浙西經濟開發區搞得不錯,僅一年的時間,很多項目便轟轟烈烈搞了起來。除了當地政府發動的生態種植,還有很多象胡磊,羅伯特這樣的外資流入。


    在這個有錢好辦事的世界,金錢當然決定了一切。


    一個地方的經濟崛起,沒有金錢的支撐,空談發展將變得毫無意義。


    隨著浙西經濟開發區的崛起,這裏的酒店設施,也明顯提高。


    何子鍵隨著艾米來到酒店房間,艾米道:”我給你煮咖啡,坐會!”


    隨後,她進了裏麵的房間。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艾米進去的時候,門沒關,何子鍵坐在那裏,一眼就看到她正在床邊**服。剛才在外麵打球,衣服都汗濕了,象這樣熱的天氣,不衝一下涼自然很難過。


    艾米背對著何子鍵,脫了外麵的t恤,裏麵是一件淺色的內衣。看得出來艾米平時挺喜歡曬太陽,否則身上的皮膚,不至於這種顏色。在她抖動胸部的時候,從內衣吊帶處,露出一絲雪白。


    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把臉搞得很白,而身上的皮膚,則在太陽下曬得有些微微發黑。從這一絲雪白可以看到艾米原本的肌膚,應該與她臉上的顏色一致。


    艾米雙手捧乳的動作,很有些誘惑,何子鍵無意中瞟見的,隻是她的背影。背部的形狀很完美,線條飽滿而豐韻。何子鍵正準備收回目光,沒想到艾米彎下腰去,將身上的七分褲也脫了,隻留下一條黑色的小**。


    別致修長的雙腿,毫無保留在展現出來,何子鍵此刻就是想將目光移開,也有些艱難了。換了任何一個男人,看到如此動人的身材,誰都會忍不住多看一眼。


    何子鍵不禁在心裏暗暗讚歎,艾米的身材果然不錯。挺有料的。


    就在這個時候,艾米轉過身子,脫離了何子鍵的視線範圍,應該是到衣櫃旁邊去了。沒一會工夫,手一揚,一件淺色的內衣扔在床上。


    何子鍵的眉毛跳了跳,馬上收回目光,為自己點了支煙。


    他相信艾米絕對不是故意誘惑自己,認識她這麽多年,自己與艾米並無過份之處。沒多久工夫,他就聽到浴室裏傳來的水聲。


    估計她衝涼去了,何子鍵坐在沙發上抽煙,琢磨著如何跟艾米講這江淮的大勢。醫療改革,自然離不開醫療設備的進貨渠道。如果能在這方麵做點文章,直接從艾米手裏進貨,無形之中得省去很多環節,也防止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從**利。


    十幾分鍾後,艾米出來了,換了一條紫色的深v領的長裙。一般情況下,穿這種裙子,如果身材夠高挑的話,會有獨特的效果。


    艾米的身材本來就不錯,穿著這裙子,更顯得端莊大方。可何子鍵苦悶的是,她那深v領帶來的感觀刺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艾米的胸型,不亞於姚紅。


    尤其在這種深v領裙子的襯托下,很具有殺傷力。


    男人有些時候都很笨,明明知道是個陷井,也要跳下去。艾米那紫裙之下,胸前坦露出來的深淺,讓何子鍵也不禁多看了一眼。


    艾米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何子鍵彈了彈煙灰,”沒關係。”


    的確,能讓艾米留在這裏的男人並不多見,也許對艾米來說,她當何子鍵是朋友,也沒有這麽多顧忌。她這種打扮,不要說是西方國家,就是現在的中國,很多女孩子比這過份的,大有人在。艾米這打扮,屬於正常範圍之內。


    隻是別人穿不出她那種效果,艾米給何子鍵煮了咖啡,兩人對麵坐下。


    ”你今天找我肯定有事吧?”


    看她露出兩排雪白的牙,何子鍵淡淡一笑,”江淮要實行醫療改革,我有事求你!”


    在朋友麵前,不需要掩飾,何子鍵很直白地說了自己的目的。


    艾米笑了起來,”你倒是很坦白。”


    何子鍵點點頭,”這是我做人的原則,在朋友麵前,我從不掩飾自己的觀點和目的。”


    艾米看著他,”那你有什麽目的?”


    何子鍵道:”想請你幫忙,弄一批醫療器材。數目很大!”


    艾米好看的藍眼晴一閃,”數目很大?”那疑惑的表情,很有味道。


    何子鍵鄭重地道:”嗯,數目很大。”


    艾米猶豫了,她知道何子鍵所說的,肯定是黑川王氏集團無法滿足他們的需求。以何子鍵現在的地位,他的眼光肯定放在整個江淮,她考慮了一下,認真地道:”你又給我出難題了。”


    此刻她的表情絕對嚴肅,何子鍵看得出來她不象是敷衍自己。


    何子鍵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艾米放下杯子,”這樣吧,我努力試試。”


    何子鍵伸出手,”那我先謝謝你!”


    艾米看著他的手,笑得有些古怪,眉毛抬起,”就這樣謝我?”


    她搖了搖頭,”落,這不是我想要的。”


    何子鍵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便道:”你是不是還在想著零售業的事情?中國市場魚龍混雜,零售業這塊尚沒有整頓,很多商家魚目混珠,以次充好,我建議你不要介入。”


    艾米看著他道:”謝謝你的忠告。”


    看她凝重的模樣,艾米道:”何子鍵,你知道嗎?我就是很欣賞你這種直率,絲毫不加掩飾的性格。”


    何子鍵道:”也許這就是我們能成為朋友的真正原因。”


    艾米點點頭,”在中國,我隻有二個朋友,你和溫雅。”


    ”很榮興!”


    何子鍵又去與她握手,她卻總是搖頭。”我不喜歡這種中國方式。”


    艾米站起來,偏著腦袋看著何子鍵,”用這種方式可以嗎?”


    何子鍵有些為難,不過他還是站起來,艾米穿著高鞋跟,跟何子鍵差不多高。兩人一個擁抱,果然,她那飽滿的胸部,令何子鍵感受到了那種無比的充實。


    艾米也打香水,但不是很濃,屬於那種清香型。兩人擁抱的時候,他全然不知道,艾米正在背後偷偷地笑。


    跟何子鍵分開後,艾米問道:”你是不是聽人家說,外國女孩子有狐臭,所以你不喜歡這種方式?”


    何子鍵哭笑不得,這倒是沒聽說過,艾米認真地道:”我沒有狐臭,不用躲著我!”


    何子鍵有些尷尬,他也沒有躲著艾米,隻是理智的認為,自己不能跟她有什麽曖昧,否則他何子鍵的名字,將揚名海外。不過他不得不承認,每一個女孩都有她們獨特的魅力,擁抱的感覺也完全不一樣。但他清楚的認識到,自己跟艾米的關係,僅限於此!


    艾米是什麽人?歐洲名媛,她的一舉一動,肯定有很多狗仔關注。何子鍵多次在網上看到,有關於艾米動向的報道。前兩天,還有報道稱,艾米以及歐菲爾投資意向。


    在中國雖然曾經遇到過不快,但他們在雙江的投資,還是獲得了很高的回報。尤其酒店公寓這一塊,深受白領階層的喜愛。


    這樣的報道,對於歐菲爾股票上漲,是有一定助力作用的。


    而且海外與大陸不同,他們的言論上基本沒什麽限製,何子鍵不想自己惹上這種無端的非議。正象前幾天,姚慕晴所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女人能打動他?


    隨著李虹這種級別的女子進入何子鍵的生活,他對美女的防禦能力也日益提高。再加上何子鍵本身不太喜歡洋妞的風格,這從某種程度上,限製了他對艾米身體的向望。


    艾米也知道,中國官員不能生活在炒作當中,否則樹大招風必受損。


    她看著何子鍵笑道:”我過幾天就要回歐洲了,醫療械器的事情我會放在心上。”


    何子鍵又說了句謝謝。艾米道:”你就不問我回去幹嘛?”


    何子鍵笑了笑,”總不會是結婚吧?”


    ”你還真猜對了。不過不是結婚,而是訂婚。”


    何子鍵哦了一聲,”那恭喜你了!假如那天我不能到場,小飛一定到!”


    艾米揚了揚眉毛,用漢語道:”謝謝!”


    她站起來,紫色長裙,襯托著她的美麗,艾米認真地道:”此次訂婚之後,也許我將正式成為歐菲爾集團的接班人,到那時,我將擴大對中國大陸的投資。說句實話,我很看好中國大陸市場。如果你們中國,能多有幾個象你這樣的官員,經濟的騰飛應該會更快一些。”


    何子鍵靦腆地道:”感謝誇獎。我們很期待你來這裏投資。”


    艾米有些奇怪,”你為什麽不問我,跟誰訂婚?”


    何子鍵愣了下,”我相信你的眼光,就象你當初選擇中國市場一樣,你的決定永遠是正確的。”


    艾米那雙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大,”何子鍵,原來你也很會騙人!”


    何子鍵笑了,”是嗎?”


    艾米認真地點了點頭,”說實話,我寧願選擇***,也不願意結婚。不過我們歐洲的風格大不一樣,也許我結婚之後,又會離婚。這一點,我想得很清楚。”


    不會吧?難道又是一場作秀?


    何子鍵有些無語了,他依然記得那年在黴國,艾米的訂婚宣告破產。當時歐菲爾打算與英菲特聯手,沒想到後來被索羅斯等人攪黃了。看到何子鍵有些驚訝的樣子,艾米道:”你不要感到很驚訝,這在我們西方國家很正常。”


    以前他聽艾米說過,西方國家一些名緩,明星,大腕們,別看她們平時在電視裏很風光,很高傲,有時為了某種需要,她們甚至會臨時性選擇酒店服務生發生一夜*情,或在酒吧找一個毫不相幹的男人,來滿足這種需求,事情過後,各自分飛。


    何子鍵對此,表示無法理解,但這種現象的確存在。


    艾米美目一眨,定定地看著何子鍵,”何子鍵,你是一個很有趣的男人?”


    何子鍵為之一滯,艾米卻眨了眨眼,”我說真的。”


    看到何子鍵那愣愣的模樣,艾米露出一絲可愛的笑。


    何子鍵站起來,”晚上一起吃飯,我先去有點事。”


    艾米點點頭,隨之跟上,送到門口,在何子鍵準備離開的時候,她喊了一句,”何子鍵!”


    何子鍵回頭一望,艾米就撲過來,抱著他的頭,在嘴上親了一下。


    那一刻,何子鍵隻覺得渾身的血液,直衝腦門,而艾米卻鬆開他,揚了揚手,笑得那麽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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