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赫的官途183


    下午開會,陳建軍將浙西開發區的新品種草黴,帶到了會議上。(小說下載)


    大家嚐著這草黴,紛紛稱讚不止。


    ”建軍同誌,你這可是闖禍啊!”封一來吃著草黴,一臉笑意。


    陳建軍愣了下,”哦,封書記,這話怎麽講?”


    封一來笑看著大家,”你們說這草黴味道如此之好,而且市麵上又沒得買,大家今天一嚐上癮了怎麽辦?你說你這不是闖禍是什麽?”


    ”哈哈……”


    大家一陣大笑不止,軍區司令員李援朝道:”是啊,這東西跟鴉片差不多,建軍同誌,如果我們上癮了,你可要負責任的!”


    陳建軍道:”好,隻要大家能上癮就好,關鍵是怕你們不上癮。”


    有人問,”我說你這草黴是怎麽培育出來的?連汁都是郛白色的,色香味俱全。”


    陳建軍就打起了哈哈,”這是商業秘密。商業秘密!”


    ”切!好你個陳建軍,分明就是耍我們嘛!”


    大家在說話的時候,何子鍵進來了,會議室的人叫了聲何書記,何子鍵點點頭,”看來大家興致不錯。其他話題先放放,開始吧!”


    開完會,胡磊打電話過來,說艾米到了,她想過來看看。


    何子鍵聽說艾米過來了,心裏就在猜測,她是不是聽說了汽車城的事情?


    中華汽車城落戶的事情,被報紙上炒得沸沸揚揚。


    驚動了外國媒體,中國要大力發展汽車事業,雖然很多人抱有旁觀態度,也有人非常謹慎,畢竟現在的中國,不再是當初那種軟弱可欺的清政府時期,他們的強大正日益顯露出來。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歐盟也不會突然搞出一個什麽《rohs》法規,來製約那些電子電器企業。從這一點上,證明那些外國人開始怕了,在防範,並有意識地保護本土企業。


    當然,除此之外,我國的服裝出口,以及食品等各行各業,多多少少受阻。麵對這種貿易壁壘,很多企業家隻能望洋興歎。


    艾米是自己的朋友,何子鍵當然要好好接待。


    因此,他吩咐了胡磊,到水上人家去訂個座,等自己下班就過去。


    胡磊趕到水上人家,沒想到又碰上那個死胖子潘順德,”胡哥,胡哥!”


    看死胖子一搖一擺走過來,就象一隻企鵝一樣,胡磊斜著眼睛瞟了一眼,”你怎麽又在這裏?”


    潘順德嘿嘿地笑著,”會個朋友。”


    胡磊哦了一聲,看潘順德的模樣,胡磊心裏琢磨著,這小子怎麽就象專門在這裏等著自己似的?


    隨著胡磊走進去,潘順德道:”又約了何書記?”


    他眼巴巴地看著胡磊,”胡哥,可不可以帶我去。”


    胡磊搖搖頭,”今天何書記要在這裏接見一個重要客人,你還是不要湊這個熱鬧。”


    ”哦!”潘順德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不添這個亂。


    看著胡磊訂下了包廂,他倒也沒跟上去,隻是對服務員道:”那包廂的帳,記我頭上。”


    ”好的,潘總!”


    艾米來了,金發碧眼,身材火爆,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勾人的魅力。一付窄小的茶色墨鏡,橫架在細直的鼻梁上。大波浪似的卷發,就這樣很隨意地散開。今天艾米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背心,鼓鼓的大胸分外突出。脖子上戴著一條珍珠項鏈,可能是考慮到中國風俗問題,她特色在外麵加了件短小的外套,外套是很薄的那種,半透明般的神秘。


    如此一來,反而讓她飽滿的胸部,若隱若現。


    如果是在歐洲街頭,她大可不必穿上一件這樣的外套,那樣更顯得豪情奔放。


    下身的淺藍色牛仔褲,將她原本高翹的臀部,緊緊裹住,修長的雙腿,讓她看起來更具海撥。歐洲女孩子的粗獷和東方女孩子的細膩,都在艾米身上找到那種相似的感覺。


    如此性感的身材,讓她每走一步,胸前微波蕩漾,更是招來無數人頻頻側目的眼神。


    ”潘總!”


    服務員喊著潘順德的名字,潘順德傻眼了,用力揉了揉眼睛,”洋妞來了!”


    的確,他自問見過不少洋妞,也玩過不少洋妞,何嚐有眼福目睹艾米這樣的妞中**?潘順德本來就是一個比較出色的男人,不,多了個出字!


    否則,他也不會因為花蕊蕊的事情,得罪了龍泉的領導,給自己帶來了無窮的後果。


    看到艾米的時候,那一刻,他的確流口水了。


    服務員喊了幾聲,他都沒有聽到。甚至他還有一種跑上去打招呼的念頭,隻是他突然發現胡磊迎上去了,潘順德打住了腳步,胡哥真牛!居然能泡到這樣的**洋妞。


    突然,他意識到一個問題,剛才胡磊說,何書記將在這裏招待一客人,莫非?


    是了,看到胡磊與艾米的表現,兩人並不是那麽親熱,這說明胡磊也沒有這福氣。潘順德完全是屬於那種用下半身考慮下半身問題的男人,他自然而然想到了那裏,這妞是何書記的?


    想到這裏,大腿間那五寸,急劇膨脹。


    潘順德氣得把手伸進褲子的口袋裏,狠狠地捏了那五寸一把。這一下捏得很重,據說痛的時候,它能迅速變小,不出這洋相。


    何子鍵的車子開到門口,司機馬上給他拉開了車門,看到何子鍵走進來,潘順德馬上縮進了包廂。何書記果然來了,他跟服務員又說了一句,”那包廂的帳,算我的!”


    ”潘總,你已經吩咐過了。”


    ”哦!”潘順德摸了摸稀薄的頭發,”我說過了嗎?”


    包廂裏,胡磊和艾米已經入座,看到何子鍵進來,兩人紛紛起身。


    艾米今天這種奔放的打扮,讓何子鍵也不由一愣。好壯觀!


    隻是,做為朋友,他還真沒打過艾米的主意。


    艾米是西方女子,皮膚很白,她伸出細長的手指,跟何子鍵握了握手,”你好!”


    何子鍵笑笑道:”用得著這麽客氣嗎?”


    艾米道:”你們中國有句話說,禮多人不怪嘛!”


    何子鍵朝她豎起了大拇指,表示不錯,這麽深奧的中國話,她居然也懂了。


    胡磊去點菜,在江淮吃飯,海鮮為主。海鮮要親自去選,挑最好的。


    何子鍵直截了當地問,”這次來江淮,有什麽決定?”


    艾米卻答非所問,”我可以脫下這件外套嗎?”


    那件薄薄的短裝,本來就沒什麽,她卻問何子鍵。何子鍵目不斜視,”你自己喜歡就好。”


    艾米毫不做作地脫下了外套,然後做了兩個擴胸的動作。可想而知,以她的身材,何子鍵要承受多大的壓力?穿著背心的艾米,做這種動作的時候,她似乎自己並沒有意識到。


    在西方國家,講究一個自在,因此有人裸身逛街,也不覺得有什麽稀奇。相反,她們還覺得這樣自在,很愜意,因為脫去了一身的束縛,這才是真正的回歸。


    這一點,中國人做不到。


    那些做到的,不是瘋子就是神經病。


    而在國外則相反,那些做不到的,大都是有神經病。


    艾米也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喝了口咖啡,這才道:”我想在江淮搞一個超市聯鎖,在中國發展零售業。”


    何子鍵搖了搖頭,”這並不是明智的選擇。如果你喜歡,還是進軍酒店,餐飲或其他建設性的項目吧!”


    艾米奇怪地問道:”為什麽?象家勒福,沃爾瑪他們不是做得挺好的嗎?”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聽我的沒有錯!”何子鍵喝著茶水,艾米則顯得有些失望。何子鍵居然不同意她在江淮搞零售業,難道這裏麵有問題?


    認真地考慮了一下,艾米這才點了點頭,”那好吧,我聽你的!”


    胡磊點了菜進來,兩人已經換了話題。胡磊看到艾米那豪情奔放的模樣,也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麻痹的,跟這樣的女人吃飯,還真有壓力!


    三人在吃飯的時候,馮武打電話過來。


    胡磊接了,馮武開口就罵,”又出去搞**,也不叫上我,沒看到我當了很久的和尚嗎?”


    旁邊的音姐拍了他一下,”昨天晚上都吃過,傳出去人家還以為我刻薄你這個大廳長了。”昨天晚上,兩人的確有過魚水之歡。


    “幹嘛呢?陪我跳下舞吧?”


    何子鍵有些勉為其難,不過還是陪著艾米跳了一曲,很富有*的慢四。艾米的身材不錯,個子挺高,穿著高跟鞋,都跟何子鍵平齊了。所以兩人的目光,根本不要上下調整,平視就可以看到對方的眼神。艾米的手搭在何子鍵肩上,”我想知道,你為什麽不希望我投資零售業?據我這些年的調查,中國的零售業利潤是相當可觀的。隨著經濟建設的深化,老百姓的生活都富裕起來了,他們的消費水平也大大提高。說句實在話,雖然西方國家整體水平高於中國,但是論奢華,整個全球都沒有哪個國家敢哪你們中國比。尤其是那些富裕人家,隻有你們不敢做的,沒有他們不敢買的。現在歐洲很多汽車大鱷,都把目光瞄準了中國。現在大街上隨處可見上百萬的豪車,這充分是說明,中國的整體生活水平,已經提高了,正向發達國家看齊。”


    何子鍵笑了笑,”如果你還承認我們是朋友,那請你相信我,好好做你的酒店投資,不要涉及這種零售業。”


    艾米眨了眨眼睛,覺得有些奇怪。


    ”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好吧,我相信你!”


    ”你必須相信我!”何子鍵認真的道。


    艾米盯著他的眼睛,突然忍不住笑了。


    晚上的舞,跳到十一點。馮武和胡磊送艾米到酒店,何子鍵和姚紅回了別墅。


    途中接到老丁的電話,聽他的口氣,好象是失敗了。老丁道:”何書記,我辜負了你的期望。”


    老丁不是自己的手下,他是國安部的人,這話說得有點謙虛了。何子鍵猜測到了他的用意,”沒查到?”


    ”嗯!”老丁應道。”我托人去打聽,沒有查到她的身份。你也知道,我不負責那個組織,他們的身份都屬於高檔機密,根本不可能讓其他人知道。”


    當然,除了老丁自己下麵的人外,他是不可能知道另一條線上的絕密名單。沒有打聽到神秘黑衣女子的身份,這倒也在他意料之中。


    老丁的解釋,似乎有些多餘。


    何子鍵說了句,”辛苦你了!老丁。”


    老丁訕訕地笑了,”我是沒辦好事情,哪裏敢說辛苦。先這樣吧,掛了,你忙。”


    掛了電話,何子鍵就靠在後麵的車上琢磨,之前在雙江的時候,上麵派李虹下來調查,這一次是不是又是上麵派人暗中調查自己?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不是一件什麽好事。想必是自己有些什麽過份的事情,讓他們知道了。


    何子鍵深知這次調查的意義,按常規,上麵要對自己考驗的話,必定詢問李虹。但他們繞過了李虹,鋒芒直指江淮,這就有點意味深長了。


    如今的江淮,在幾任領導班子的帶動下,可謂是百廢俱興,政通人和,上麵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省委省政府,以何子鍵同誌為首,高舉鄧小平同誌偉大理論,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打造品牌城市,打造優秀江淮。


    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將江淮經濟推向一輪又一輪的高*潮。整套班子,出現了江淮曆史上少有的團結,應該說是莫國龍逃離之後,江淮就平靜了許多,至少到目前為止,沒有發生大的衝突和不團結。


    省委有方南這個大管家,政府那邊有徐前進,浙西開發區有陳建軍,政法係統有馮武,紀委這邊有蘇新國……可以說現在的江淮,也是人才濟濟,鬥誌昂揚。


    讓何子鍵欣慰的是,在自己領導下,出現了當初李天柱時期的和諧,這是一種好現象。


    最近江淮發展,被黨中央,國務院多次表揚,而且何子鍵指出的建立中國首座汽車城的提議,也得到了國務院的肯定和支持。


    何子鍵建設汽車城的目標,就是要將若大的中國市場,體製內公車改製成國產車。當然,在實現這個理想,必定首先改善國產車的品質。


    八月下旬,何子鍵在常委會議上,重點針對幾大問題做了指示和重要講話。


    第一個問題,就是以封本旺為首的市政府領導班子,全力解決的外來務工人員子女上學問題,現在是考驗市政府領導班子能力的時候到了。九一馬上開學,他們的工作做得怎麽樣,將在這個時間段得到應證。


    第二個問題,就是經濟適用房問題。現在省批的幾大經濟適用房項目已經全部啟動。經濟適用房強調的是一個質量,因此加強監管尤為重要。而且這是第一批經濟適用房,如果鬧出什麽新聞,將是江淮一大醜聞,何子鍵絕計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第三個問題,企業培訓和企業招工問題,**月是大部分企業趕貨高峰,政府應該給予企業一些幫助,為納稅人做貢獻。


    第四個問題,就是要全力解決今年的春運問題,江淮是發達地區,外流人口眾多,每到春運,總是一票難求。每年滯留在江淮無法回家過節的外來人口,都在數百萬之眾。


    而且春運期間,社會治安,地方秩序,都是一些不可忽視的問題。年終年末,是盜竊案高發期間,因此要特別加強治安管理。


    第五個問題,就是上麵提到的社會治安,政法係統依然要毫不鬆懈,加大力度,繼續堅定不移的打擊犯罪,保障人民群眾生命財產的安全,為江淮營造良好的投資環境。


    第六個問題,就是今年和明年的重點,醫療改革。這個問題,一直困撓了很多年,如何展開醫療改革?如何解決老百姓看病難的問題,這已經是迫在眉睫之事,刻不容緩。


    正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何子鍵看了眼目前分管這塊的趙副省長。”這個問題我們必須在這二年之內落實。”前段時間,趙副省長和徐前進兩人明爭暗鬥,最終徐前進成了常務副省長,令趙副省長一直悶悶不樂。當何子鍵說到這個問題時,他有些不爽。”醫療改革,一直是老大難的問題,再加上現在又有了眾多的私人醫療機構,行業內技術和設施參差不齊,真要改革,恐怕又是一筆巨資。”


    當然,要改革,首先是要錢,沒有錢,什麽都免談。


    今天的會議上,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不爽的,那就是韋書記。因為政法係統的權力,正慢慢被剝奪,因此他對很多的事情,表示不滿。趙副省長說這話的時候,他立刻表示讚同。


    何子鍵正想說兩句,省政府辦公廳主任蘇衛明驚慌失措跑進來,在何子鍵耳邊嘀咕了一句,”何書記,大事不好了,市中心醫院發生爆炸,有二人當場死亡!”


    江淮市中心醫院,亂成了一鍋粥。


    巨大的爆炸聲,從醫院的急救室傳來,強烈的衝擊波,震碎了不少玻璃。


    很多人紛紛趕過去,麵前呈現出來的慘象,觸目驚心。


    當場有一名醫生和護士被炸死,一名三十多歲男子身受重傷,還有幾個無辜的男女,也分別受到不同程度的輕傷。


    醫院的保安聞聲趕來,醫生和護士亂成一團糟。好幾個年輕的護士,尖叫著抱著腦袋,龜縮在角落裏。又有幾名醫生趕過來,正在開會的院長聽到消息,馬上停止會議,立刻趕到現場。


    ”快,快,馬上送急救!”


    幾個醫生和護士,匆匆過來幫忙。一位資深的專家看了看兩名同事,搖了搖頭,”沒得救了,他們已經走了。”


    所有保安全部到位,維持著這裏的秩序,院長急瘋了,發生這麽大的慘案,自己這個院長肯定不要幹了。他急得吼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受傷人員被抬進急救室,旁邊一位知情人跟他敘說了事情的經過。正是躺在地上的受傷男子,抱著炸藥衝進了急救室,醫生和護士跟他理論的時候,他突然點燃了炸藥包,於是慘案發生了。


    聽說是這麽回事,院長當場就吼了起來,”無法無天,無法無天!”


    ”院長,這人快不行了,救還是不救?”


    一位醫生焦急地喊道。


    院長的臉氣得發綠了,原來是這名受傷男子抱的炸藥包鬧事,此時沒有人能理解他的心情,他恨恨地丟下一句,”你們看著辦!”


    幾個醫生麵麵相覷,對於這名肇事者,自然都很痛恨。


    先不管他是什麽原因,這樣窮凶極惡的行徑,顯然令人感到痛恨,兩名醫生在他的惡劣行徑下喪生,殺他的心都有,還救他?等警方趕到醫院之時,這名男子因為傷勢過重,正式死亡。


    事情的原因,很快就查清楚了。


    今天早上,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走進醫院,先是到了值班室,問訊過昨天下午六點鍾的值班醫生是信?值班室的人告訴他,是譚醫生。


    他又問譚醫生在哪裏,護士台告訴這名男子,譚醫生正在急救室。


    然後這名男子就匆匆朝急救室去了。沒想到才過了幾分鍾,急救室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把幾名護士嚇得魂飛天外。醫院大廳的錄相可以顯示,這名男子進入醫院的時間和過程。


    負責這起案子的是市公安局刑偵大隊,公安局長梁遠誌親自趕到現場,發現這裏簡直是慘不忍睹。當他問起醫院負責人,剛剛接到消息,不是隻有二人死亡嗎?


    醫生回答,是搶救不及,另一名重傷者也死了。


    梁遠誌到市委匯報工作,封一來和封本旺都在,聽到這個消息,兩人眉頭緊皺。這件事麻煩大了,估計得有好幾個人受到處分。


    封一來說,”梁遠誌同誌,這件事已經引起省委的高度關注,限你們二十四小時之內破案。馬上去查肇事者的身份,看他的動機是什麽?”


    梁遠誌道:”請封書記放心,我們已經派人去肇事者家裏聯係了,用不到三小時,就可以得到答案。”


    封一來對封本旺道:”宣傳部那邊,叫他們把關一下,不要什麽事都往上麵捅!”


    封本旺有些為難,”現在是網絡時代,就算是記者不報道,隻怕早有網絡傳開了,這麽大的事,遮是遮不住的,隻能想辦法盡快解決。”


    封一來頗為不悅,”好吧,你先去忙。”


    看著封本旺離開,他就拿起電話打過去,市中心醫院院長正焦頭爛額,聽到電話響,他就接了一下,”是我,封一來!”


    ”封書記!”


    院長一驚,”行,行,我馬上過來,馬上!”


    掛了電話,他就急得跳了起來,”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昨天的事情,你們要想辦法解決。否則,你我都要倒黴,倒大黴。”


    黨組書記道:”那你先去封書記那裏吧,這邊交給我!”


    院長跺了跺腳,”做幹淨點,還在,在記者麵前,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記住,這名男子是精神病患者,有暴力傾向!”


    黨組書記抹了把汗,”知道了,知道了。”


    辦公室主任也在旁邊,看到院長離開,他馬上道:”我這就派人去把昨天的監控記錄給刪了。”


    封一來的辦公室裏,電話又響了起來,直接打到自己這裏的,恐怕是省委領導,他馬上接了電話,果然是何子鍵的聲音,”事情怎麽樣了?調查結果什麽時候出事?”


    ”正在查,正在查,何書記,一有結果,馬上給您匯報。”


    看來何子鍵也急了,突然發生這種事情,影響極壞。


    這完全是給江淮抹黑,騰飛在旁邊說了一句,”何書記,該不會是醫院做了什麽過激的事情吧?否則人家怎麽可能跑到醫院鬧事?我估計這裏有文章。”


    何子鍵道:”你去看看。不要驚動了其他人。”


    騰飛點點頭,轉身離開。


    劉院長來到封一來辦公室,封一來急得拍著桌子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劉院長是個中年胖子,剛才上樓的時候,跑了一身的汗,此刻正一邊抹汗一邊道:”意外,是個意外。”


    封一來頗為不悅,”到這個時候了,還說是個意外?人家會無緣無故跑進來,炸了你的醫院?”


    劉院長道:”對方很可能是個精神障礙病人。”


    封一來的鼓出來了,這個劉院長真能侃,對方是個精神病人?


    以他的機警,當然知道一些內幕,劉院長怕是在掩蓋一些什麽真相吧?所以他又說了一句,”現在省委正要推行醫療改革,你可要實事求是啊!”


    劉院長道,”這件事,我會馬上去查,把事情搞清楚。盡量把影響壓縮到最小。”


    封一來道:”恐怕來不及了。市公安局已經介入,省委很快就會知道。”


    劉院長咬咬牙,”封書記,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從封一來辦公室離開,劉院長馬上給梁遠誌打了電話。


    ”梁局,您在哪?我能不能見你一麵?”


    梁遠誌知道他早遲會找上自己,便問了句,”有事嗎?”


    劉院長道:”電話裏不方便說,我們還是見個麵吧?”


    梁遠誌想了下,”好吧!你到我辦公室來。”


    辦公室?


    劉院長心道,看來梁遠誌還沒有搞明白自己的意思,不過事到如今,也隻能去他辦公室了。對於梁遠誌來說,時間緊迫,隻有一天的時間就要破案。


    因此,他也不想跟劉院長有什麽糾葛,上麵都關注此案了,還想瞞下去?


    他估計這中間,肯定有什麽貓膩。


    果然,劉院長進來的時候,順手把門關上了。梁遠誌在心裏琢磨,這關門的動作,看起來似乎有點那個。劉院長在他對麵坐下來,”你們是不是派人到肇事者家裏去調查了?”


    梁遠誌道:”看來你也是個明白人,我們總得知道他炸醫院的原因和動機。”


    劉院長拿出一份精神鑒定書,”這是肇事者的證明,他精神有問題。”


    梁遠誌看了眼,心道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頂風作案,膽兒可真肥。


    劉院長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很厚,足有一萬左右。”這是兄弟們的茶錢,大家辛苦了。”


    梁遠誌把信封退過去,看了看手表,”我等下還得去封書記那裏匯報工作。你還是把心思放在醫院裏,看看該怎麽處理這事吧?”


    劉院長麵有難色,歎了口氣,”也罷,我在封書記那裏等你的消息。”他把封一來抬出來,無疑是讓梁遠誌看在封一來的麵子上,抬抬手,把事情輕輕帶過。


    梁遠誌心裏又怎麽能不明白?如若醫院沒有問題,劉院長幹嘛要單獨見自己,又要打點這個關係?


    一種本能的直覺,讓梁遠誌覺得劉院長有問題。


    但劉院長是封一來的人,做為市局局長,原則上,他必須向封一來匯報。


    都這個時候了,劉院長還想隱瞞,替醫院摭醜,讓梁遠誌在心裏認為,這個劉院長真不識時務。


    不管怎麽說,這件事情都必須給省委一個交代。


    騰飛回來了,看到何子鍵正在喝茶,進門的時候,順手將門關上。


    ”何書記。”


    ”怎麽樣了?”


    ”打聽到一些情況,事情是這樣的。”騰飛喝了口茶,”事情的起因,應該是昨天下午大概是五六點的時候,正值下班高峰。一位三十多歲的孕婦被車子刮倒,肇事者當時就逃走了。有沒有目擊證人,這個還需要調查。後來有過路的人發現這個情況,出於好心,將孕婦送到市中心醫院的大門口。那會醫院也剛剛下班,那人將受傷的孕婦送到門口之後,估計是怕受到牽連,便讓她自己進去。孕婦沒走幾步,就倒在醫院門口,據目擊者說,當時有人喊了值班醫生,但是值班醫生正在吃飯,又見這名孕婦孤身一人,還被車撞了,他們誰也沒過去搭理。半小時後,有人發現她倒在地上時,已經完全沒氣了。”


    騰飛道:”於是這個叫王傳宗的男子,便攜帶了炸藥來到醫院,通過護士台詢問到昨天晚上值班的醫生,聽說昨晚的值班醫生正在急救室,他二話沒說,就衝進了急救室。剛好碰到從裏麵出來的譚醫生,王傳宗二話不說,點燃了炸藥,直接塞在醫生的大褂裏。一聲巨響,譚醫生和他身邊的護士當場死亡,王傳宗也沒有逃過一劫。除了三人死亡之外,還有幾名無辜人員受了不同程度的輕傷。事情的經過大致如此。”


    何子鍵聽得有些奇怪,跟封一來匯報的情況,明顯有些出入。


    ”你下去休息吧!”


    何子鍵揮揮手,屏退騰飛。


    自己正談著醫療改革的問題,沒想到那邊就出了狀況。既然爆炸案是在醫院裏發生,這就說明醫院存在著問題,封一來到底要掩飾什麽?何子鍵當然不知道市中心醫院的院長是封一來的人,誰有臉上都沒有標記,無法一眼看出誰是誰的人。


    騎牆的人自然也有,不過對於何子鍵來說,要查清楚這件事,十分容易。根本無須自己動手,他隻要表示自己非常關注,下麵的人自然會行動。


    市中心醫院發生爆炸案,最害怕的自然是劉院長,當天晚上,他就提了東西來到封一來家裏。他知道封一來幫他在省委說了話,因此馬上出來表忠心。


    封一來正在家裏看新聞,今天的報道還算中肯,新聞裏隻是說,市中心醫院發生爆炸案,目前已經造成三人死亡,多人受傷,警方已經介入調查。除此之外,並沒有說其他的。


    能得到這樣的結果,當然是有人關照過的原因,否則電視台不可能如此草率從事。進門的時候,劉院長把東西小心翼翼地放在門口。封一來瞟了眼,”你這又是幹嘛?”


    劉院長陪著笑,”兩隻野生甲魚,我特意托人捎來的。給領導補補身子。”


    封一來指了指劉院長,”你呀,盡是些歪門邪道。”


    劉院長嘿嘿地笑著,小心翼翼遞上煙,”封書記,今天的事多虧了您幫忙,否則醫院的名聲可就完了。”


    封一來心道,真是個老滑頭,僅僅是醫院的名聲嗎?我看你根本就不在乎什麽名聲不名聲。明知道劉院長說的是假話,封一來也不點破。”我是從大局出發,注意社會影響,注意江淮形象。”


    ”是,是,是!封書記批評得對。”劉院長象小雞啄米一般,點了點頭。


    封一來抽了口煙,”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上麵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估計還會叫人查的。”


    他看著劉院長,”老實交待,是不是真有見死不救?”


    劉院長訕訕地道:”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封書記。如果每個病人進來,都不要交錢的話,那我們醫院還怎麽開展?總不能天天喊人道主義,自己不要吃飯吧?再說,醫院的醫生,他們的工資都是與病人掛鉤的,這個我就不瞞您了。如果看到這個病人收不到錢,那他的病就等於白看了。不但醫院損失,他也要白忙活,誰願意幹這種事啊?尤其是象這種車禍,明顯的是個麻煩,肇事者跑掉了,醫院不能替他背這黑鍋。”


    封一來揮了揮手,”好了,好了。訴苦有什麽用?你連夜到梁遠誌那裏走一趟。他可是個關鍵人物。”


    劉院長道:”我這就去,這就去。”


    梁遠誌今天本來約了人,發生這事情之後,他哪兒也不想去,就貓在家裏看電視。


    今天的事情,他在心裏有些不自在,封一來大包大攬,還拉上自己墊背,的確很不厚道。不過他是省委常委,市委書記,自己還不隻能聽他的?


    他知道封一來這麽做,無非是想把事情掩住,萬一傳出去醫院見死不救,這就不隻是醫院的問題,而是給江淮抹黑。


    但他在心裏隱隱覺得,封一來似乎沒這麽高尚,而且劉院長給他的感覺,總覺得中間有問題。正思索著這些事情,劉院長就上門來了。


    送給梁遠誌的東西,是四條軟裝中華煙,兩瓶飛天茅台。袋子裏,還有一個二萬塊錢的紅包。


    劉院長進來,開口便道:”梁局,今天的事情,辛苦你了。”


    梁遠誌站起來,給他遞了支煙,”劉院長,你這是什麽意思?等下提回去,提回去。”


    劉院長在梁遠誌這裏就沒這麽拘束了,他笑笑道:”沒什麽,真的沒什麽。”話鋒一轉,”我剛才從封書記那裏出來,封書記一個勁地誇你,說你做事果斷,有魄力。”


    梁遠誌才不相信他那一套,什麽做事果斷有魄力,封一來會說這樣的話?劉院長分明就是在抬出封一來,暗示自己一些什麽。


    今天的事,梁遠誌心裏非常清楚,封一來如此回護劉院長,這中間必定有見不得光的東西。至於到底是什麽,他不想去弄太明白,一來沒這個資格,二來,他不是封一來的對手。人家要玩死他,一句話的事。


    可這案子,總得有個結論,否則如何給上麵交代?


    劉院長也是這個意思,他試探著問梁遠誌,”那這個案子,可以下結論了嗎?”


    梁遠誌彈了彈煙灰,”現在下結論,太早了吧?”


    劉院長就急了,如果不下結論,再查下去,萬一鬧出點什麽事,麻煩就大了。所以他撓了撓頭,”這個,這個……”


    ”這個嘛,本來就不是醫院方麵的錯。既然犯罪嫌疑人已經死了,這案子不是就結了嗎?”


    梁遠誌知道他想說什麽,便道:”明天我請示一下封書記。看看他的意思。”


    劉院長馬上站起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我就不打擾梁局了,早點休息。”


    梁遠誌並沒有怎麽搭理他,等劉院長一走,家裏的保姆過來收拾東西,發現裏麵有個紅包。拿出來一看,嚇死人,二萬大洋。她馬上跟梁遠誌說了,梁遠誌打開一看,也沒說什麽。隻是叫保姆把東西原封不動放在那裏,到時退回去。


    這件事情,既然封一來插手了,便沒有什麽回旋的餘地。結果隻有一種,就是讓王傳宗背上這個罪名,承擔所有的一切。反正他已經死了,也不在乎是誰的錯。


    梁遠誌在心裏想,唉,現在做人,連最基本的道德都沒有了,如果沒有那場車禍,或者說,沒有醫院的見死不救,這個叫王傳宗的人,他老婆就不會死。他老婆不死,他就不會走上極端,用這種方式來報複醫院。如果他不用極端的方式,醫院的兩名醫生就不會死。


    或者說,當時值班的醫生,出於良心也好,人道主義也好,搶救一個這個孕婦,他也不會被王傳宗炸死。可事情,偏偏就一環套一環發生了。


    梁遠誌正想著這些事情,馮武打電話過來,”梁局,你明天早上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聽到這句話,梁遠誌就呆呆在坐在那裏,馮武插手了,劉院長恐怕難逃一劫!


    醫院發生爆炸案,似乎沒有任何理由將醫院的負責人刑拘。完全可以當是一場意外事故,隻需要上下打點好,對醫院沒有任何影響。


    如果換了平時,在其他地方發生類似的事件,他們大可以抹平。但是在江淮市,省委領導的眼皮子底下發生爆炸案,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任何事情,引起了省委的關注,都不是太輕鬆。


    馮武風塵樸樸進來,”子鍵,案子有些麻煩了。”


    何子鍵看著他,”肇事車查到了?”


    馮武接過姚紅倒來的茶,一口氣喝幹了,抹了把嘴,”是趙省長的兒子趙磊這小子幹的。事發當天,他去給一個朋友慶生,急著趕往度假村,結果在路口闖紅燈,把那名孕婦給刮倒了。可惡的是,這小子看了眼人家,不管不顧先不說,還吐了口痰在人家身上,這才揚場而去。”


    何子鍵臉色一寒,”既然如此,事實清楚,證據確鑿,還猶豫什麽?”


    馮武道,”現在他人就在自己家裏,趙副省長親自坐鎮,如此拿人,恐怕不好吧?”


    何子鍵冷笑了,”他還真有本事,公然護短。”


    他看了眼馮武,”你們是不是束手無策?”


    馮武有些不好意思,臉上一紅。”我這就去辦!”


    就在這個時候,馮武的電話響了,他看了眼,拿著電話站起來走開了幾步,”我是馮武,什麽事?”


    打電話給他的是梁遠誌,”唐廳長,不好了,趙副省長親自開著車子離開,也不知道趙磊是不是在車裏。”馮武說了一句,”跟著他!”


    ”好的!”


    回到客廳,馮武急急道:”我有事,先走一步。”


    何子鍵笑了下,”是不是趙省長把兒子強行帶走?”


    ”目前還不清楚,隻是布控的同誌反應,他開著車子離開了。也不知道趙磊是不是在車裏。”


    ”越來越有意思了。”何子鍵道:”不用說,他肯定是直接上京城。


    馮武點點頭,”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匆匆別了何子鍵,馮武回到車上,一邊打電話一邊開車,”馬上布控,絕對不允許他離開江淮進入高速。”真要上了高速,事情就不好辦了。


    梁遠山有些猶豫,”要攔下他嗎?”


    ”放屁!”馮武罵了句,”馬上到他家裏搜查,看看有沒有趙磊的影子,如果不在,果斷攔下他的車。”


    十分鍾不到,梁遠山就打電話過來,”不好,趙磊果然不在家裏。我們馬上截攔趙副省長。”


    十幾輛警車齊齊出動,一路警笛長鳴。


    趙副省長果然直接離開城區,準備上高速。


    前麵的交警攔下了他的車,”對不起,停車,例行檢查。”


    趙副省長落下車窗,橫了前麵的交警一眼,把工作證遞出來。


    交警臉色一變,”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是誰,趙省長,請吧!”


    交警也覺得疑惑,為什麽堂堂一個副省長,居然親自開車?他的司機呢?正準備放行的時候,後麵的警車,嗚啦嗚啦地跟過來了。


    趙副省長閃過一絲冷笑,發動了車子準備離開,後麵幾輛警車一下子衝過來,攔在他的前麵。”對不起,請下車接受檢查。”


    趙副省長落下半邊車窗,”有搜查令嗎?”


    幾個刑警麵麵相覷,他們可沒有拿到搜查令,就是明知道趙磊在車裏,他們也不能把人家揪出來,這畢竟是副省長的車,而且他的車窗玻璃隻能從裏麵看到外麵,從外麵看不到裏麵。


    幾個人都沒有把握,站在那裏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


    刑偵大隊長走上來,”趙省長,趙磊涉及惡意傷人,肇事逃逸,後果嚴重,請配合我們的工作,把他交出來。”


    趙省長冷哼道:”趙磊肇事逃逸,你們去找他,我沒有見過他。”


    幾個人聽他這麽說,一時也沒有主意。趙省長道:”叫你們局長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麽?”


    一輛警車呼嘯而來,梁遠誌從車上下來,看對刑偵大隊長帶著幾個人跟趙副省長對峙在那裏。他便走過去,刑偵大隊長也朝他走過來,兩人碰頭後,大隊長道:”車子後排有人,趙磊應該就在車上,可我們沒辦法讓他合作。”


    ”我去試試?!”


    梁遠誌硬著頭皮,”趙省長。”


    趙副省長擺擺手,”你們到底想幹什麽?啊,眼裏還有沒有組織紀律,有沒有上級領導,還有沒有王法。你們這是要幹嘛,限製我的自由嗎?我要你們好看!”


    當了這麽多年的省領導,趙副省長還是挺有威風的,梁遠誌此刻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隻有硬著頭皮上,”趙省長,趙磊涉及到故意傷人,你還是把他交出來吧!”


    趙副省長哎了一聲,馬上拉下了臉,”梁遠誌,你算什麽東西?難道我堂堂一個省政府的幹部,還要你來教我怎麽做人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趙磊出了事,你們要抓,要殺,那是你們的事,今天攔住我的去路,誰給你們的膽子?”


    梁遠誌也不禁為之一滯,趙省長畢竟是省政府的領導,他說得沒錯,抓趙磊歸抓趙磊,不能把趙副省長拉下水。看他這麽冠冕堂皇的幾句話,換了誰都心虛。


    但此刻梁遠誌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他隻有迎上去。”趙省長請息怒,我們剛才已經到您家裏看過,沒有找到趙磊的人。”


    趙省長麵色一寒,盯著梁遠誌道:”好,很好!”


    冷笑了一聲,”這麽說來,你們是懷疑我知法犯法,包庇趙磊,把他藏在車上了?”


    不用說,梁遠誌他們都這麽想的,明明看到趙磊回家一直沒出來,當趙副省長離開的時候,他們馬上進入趙家拿人,結果人去樓空。


    唯一的解釋,就是趙副省長的車裏,把人帶走了。


    趙省長看到他們都不說話,他便厲聲喝道:”我告訴你們,這是誣告!”


    說完,他轉身上車,”我現在就要去省委,找何書記投訴你們!”


    發動車子,踩了幾腳油門,把車頭一掉,朝市區開去。


    ”我們怎麽辦?”


    ”跟上!”梁遠誌咬咬牙,都這個時候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豁出去了!


    幾輛警車跟在後麵,尾隨著趙副省長的車子,一直開到了省委大院別墅區,門衛看著一輛接一輛的警車開過來,心裏都發毛。難道出什麽事了?


    車子齊齊停在六號別墅,趙副省長坐在車裏點了支煙,煙火閃閃,似乎在做什麽決定。梁遠誌等人跟在後麵,心裏越來越不踏實。如果剛才還那麽肯定趙磊就在他的車上,現在他不這麽想了。


    可看到車上的煙火一閃一閃,梁遠誌又覺得他象在做什麽重要決定。


    趙副省長護短,是出了名的。


    可趙磊要不是在他的車上,又會在哪?


    而且從燈光落下的影子來看,後排絕對有人。難道趙副省長真準備把兒子交出來?


    刑偵大隊長在梁遠誌跟前道:”這下看他怎麽囂何,他肯定以為我們不敢跟上來。梁局,怎麽辦?動手吧!”


    梁遠誌下了車,帶著十幾個刑偵來到趙副省長的車前。看來這件事,一定要驚動何書記了。梁遠誌狠下心來,”趙省長,真有必要驚動何書記?”


    趙副省長一臉難看,很不心甘的盯著梁遠誌,狠狠地說了句,”你們有種!”


    梁遠誌在心裏琢磨,反正已經撕破臉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拚了!


    ”我們也是b不得已,趙省長,請吧!”


    ”你們會後悔的!”趙副省長恨聲道。


    這時,六號別墅的門開了,院子裏的燈亮起,照得外麵一片通明。


    何子鍵從別墅裏走出來,”怎麽回事?”


    他這是明知故問,不過當老一的,有時也不得不演演戲,給人家看嘛。


    梁遠誌說趙副省長包庇趙磊,企圖將趙磊帶離出境,逃避法律製裁。趙副省長說他們目無組織,不尊重領導,肆意誹謗。


    何子鍵的目光落在趙副省長身上,打量了他好一陣,”趙省長,既然如此,咱們**人光明磊落,何不讓他們看看,也好證明你的清白。”


    趙副省長臉色一黑,咬咬牙,”好吧,既然何書記都這麽說,我還有什麽意見。”他把頭一低,一種無比的失落寫在臉上。


    刑偵大隊長冷笑了一聲,大步走過去,猛地拉開後麵的車門。


    趙磊這小子,難道飛到天上去了不成?明明看到他進了屋,怎麽就不見人了?”


    梁遠誌還在琢磨,聽到刑偵大隊長這麽說,突然靈光一閃。


    ”天上,對,天上。馬上叫人到他們那棟樓屋的層頂上去看看?”


    刑偵大隊長一愣,”到屋頂上去看有什麽用?”


    梁遠誌罵了一句,”少哆嗦,快點。否則就來不及了。”


    刑偵大隊長這才反應過來,難道趙磊這小子會從層頂上逃走?


    ”馬上,快,目標省政府家屬大院。”


    隨後,他拿起對講機,”各單位注意,目標政府家屬區大院,一旦發現趙磊,立刻抓捕。”


    梁遠誌道:”這是何書記為我們爭取的最後一點時間,同時在全市範圍內進行搜捕。各路口進行布控,要快”


    警車嗚啦嗚啦地響著,刑偵大隊長看著一臉嚴肅的梁遠誌,”梁局,你說何書記發火,真是為了我們好?”


    梁遠誌點了支煙,”你想想,他這個時候不發火能幹嘛?怎麽跟趙副省長交代?除非立刻下令處理我們,否則這件事就麻煩了。趙副省長肯定不會放過我了,他這個時候一發火,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明天。趙副省長也無從胡攪蠻纏了。因此,我們必須在這個時間段找到趙磊,否則明天你們二人,準備下崗吧!”


    刑偵大隊長道:”還是梁局厲害,能想到這一點,當時我真的有些害怕了。得罪了副省長,又惹怒了何書記,唉!”


    梁遠誌道:”現在的事情,一切都明朗了。他趙省長也是兔子尾巴長不了。今天晚上的戲,正是他一手導演的。利用礙眼法將我們騙走,然後趙磊趁機從屋頂上開溜。隻要找到了趙磊,我們就重新掌握主動。”


    ”我們耽誤了這麽多時間,隻怕趙磊已經逃走了。”


    梁遠誌摸出電話,”唐廳長,我是梁遠誌。所有的人都被趙副省長忽悠了,車上沒有趙磊的影子。現在我們正準備返回,繼續追捕趙磊。”


    馮武一聽,當時就急了,”什麽?你們截住了趙副省長,車上沒有趙磊?”


    ”對,在高速入口被我們劫下,但是車上沒有見到趙磊。”


    ”馬上全城了一句,”我知道了,他一定藏在那個地方,絕對錯不了!”


    趙副省長叨著煙,坐在沙發上,臉色沉重。*


    老伴在身邊問道:”老趙,磊磊不會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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