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赫的官途176


    陸雅晴和賈詩文以前結婚的房子裏,兩人打開門走進來,看到房子裏的富麗堂皇的裝修。[`小說`]高檔的家具,名貴的擺設,兩人不禁連連咋舌。


    賈詩文大嫂初來之跡,家裏哪有這般豪華?這上下兩層的複式樓,如果富麗堂皇,她看在眼裏,不禁有些憤憤不平。


    憑什麽陸妖精可以享受這樣的人生,而自己身為賈家大少奶奶,竟然連陸雅晴和賈詩文的家都比不上。此刻她完全忘了,這裏的裝修和豪華的家具,都是陸雅晴用自己的錢買的。還有一些名貴的擺設,價值不菲的收藏品,全都是陸雅晴的錢買的。


    王燕看在眼裏,有些傻眼了,”哇噻!表姐,他們真有錢!”


    大嫂眼光閃著妒忌的光茫,”有什麽了不起!哼!”


    把樓上樓下,全部看個遍,大嫂的心裏越發不平衡了,雖然自己住在京城,跟陸妖精這裏相比,簡直是不值一提。憑什麽她可以過得這麽好?不行,不能讓她太得意。


    大嫂望著這房子裏的一切,慢慢就有了主意。


    王燕從樓上下來,坐在那舒適的沙發上,”要是我以後的房子也有這麽漂亮就好了。”


    大嫂惡毒地道:”羨慕什麽,馬上就沒有了。”


    王燕看著她,”表姐,你要幹嘛?”


    大嫂狠聲道:”這房子是詩文的,既我們來過來整理他的東西,房子也可以處理掉!”


    ”表姐,不會吧?”王燕打量著這裏,”多可惜!”


    大嫂站起來就走,王燕跟在後麵,”表姐,你要去哪?”


    陸雅晴最近很鬱悶,何子鍵原本的意思,讓她處理一下公司的事,然後將公司交給楊氏打理,她就做幕後的控股老板。帶著兒子,開開心心暢遊世界。


    可沒想到麻煩事接踴而來,剛剛接到市政府的電話,說經濟適用房的事情,被拖下來了。陸雅晴在想,在這種大勢之下,怎麽可能被拖下來?難道政府那邊發生什麽變故了?


    如果這個項目拿不下,她的行程就要延期。


    延期倒沒什麽,陸雅晴剛好可以借機跟何子鍵多呆一段時間。


    誰知道下班的時候,碰到那兩個晦氣的家夥。賈家的人陰魂不散,又糾纏上來了。


    不知為什麽,每次看到大嫂那何子鍵可惡的嘴臉,陸雅晴就打心裏反胃。


    那個女人太惡心,惡毒,小心眼,花花腸子多。


    尤其是那幹瘦幹瘦的臉,還有她走路時候,那一陣風的模樣,陸雅晴都看不順眼。


    以前她說一些損人的話,陸雅晴都忍了,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自己沒必要看她的臉色。陸雅晴也不再心口不一的恭維他們賈家任何一個人,至於這個孩子的事情,陸雅晴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麽錯。


    如果不是賈詩文有疾,事情也不會到今天這地步,想到這些事,腦子裏就有些亂。


    她匆匆回了家中,看到保姆正抱著孩子在喂牛奶,陸雅晴接過來,”你去做飯,我來吧!”


    抱著小天頌上了樓,陸雅晴掀開衣服,將那對充盈的飽滿露出來,塞在小孩的嘴裏。


    楊嵐嵐的秘書打來電話,問陸雅晴什麽時候有空,楊總想找她晚上見個麵。


    陸雅晴應允了。


    她琢磨著楊嵐嵐找她,估計還是投標的事,陸雅晴把孩子抱起來放在床上,又給封本旺的秘書撥了個電話。封本旺的秘書把電話轉過去。


    很快就聽到封本旺的聲音,”是雅晴嗎?”


    ”嗯!”陸雅晴嗯了聲,”封叔叔,投標的事情什麽時候有進展?”


    跟封本旺講話,陸雅晴不喜歡拐彎抹角。


    封本旺卻反問了一句,”雅晴啊,最近過得怎麽樣?也不見到叔叔家裏來坐坐。”


    陸雅晴苦笑道:”公司一大堆事,忙暈頭了。本來是有這想法,在投標之後到您家裏去拜訪的。”


    封本旺道:”那就不用等了,今天晚上吧!我請客。到家裏吃個便飯。”


    今天晚上還約了楊嵐嵐,陸雅晴想了一下,既然封本旺找自己,她也不能推遲。


    琢磨著今天晚上,給封本旺帶點什麽去。


    以前封本旺經常拜訪陸正翁,畢竟他們封家是江淮的大戶。


    封本旺這個時候,正在心裏琢磨,些次投標的事情,恐怕沒這麽容易。封一來有心將賈寶林插進來,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想起上次他和徐前進撇下封一來,去跟何書記匯報工作,封一來到現在還記恨自己,他就在心裏想開了。


    要如何才能將這件事辦得漂漂亮亮,又不得罪人呢?


    建委那邊的主任是個糊塗蟲,耳根子軟,對封一來的話言聽計從。如果讓他負責這次招標,肯定會出大亂子。到時什麽樣的單位都有,其實,這都算不了什麽,關鍵是辦不好上麵交待的事。


    封本旺一心想著抓政績,為自己賺點資本,如果這次經濟適用房的事情沒有落實到位,上麵視察的時候拿不出東西,自己所有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建委班子的人該換,怎麽換?換誰好?這是一個頭痛的問題。


    既要把事情做好,又要不得罪人,的確是件難事。


    封本旺在心裏琢磨著,這如何是好?


    整個下午,他都在考慮這件事。


    晚上六點多,陸雅晴就來了。提了酒和禮品,還有封本旺老婆最喜歡的雅詩蘭黛和一些養生駐顏的產品。以前是封本旺到陸家去送禮,今天陸雅晴給他送禮來了。


    陸雅晴倒是沒什麽,以前她做生意的時候,雖然有嶽父罩著,可該送的還得送,否則下麵的人幫你一次,也不會幫第二次了。


    封本旺倒是有些不怎麽習慣,感覺到怪怪的。陸雅晴的禮,這個絕對不能收。


    做人,說什麽也不能這樣忘恩負義。這一點,封本旺做得還算是很有分寸。


    想當初,陸正翁在江淮是多麽風光,有人甚至說他搞一言堂,排除異己,打擊譚長征。可就是一個這樣的省委書記,到最後也落得黯然失色。


    封本旺客氣地道:”雅晴,你這是幹嘛呢?到我這裏來不需要搞這一套。”


    陸雅晴一臉微笑,”封叔叔,沒什麽貴重的東西。如果你讓我空手過來,我還真不好意思。”


    封本旺深有感慨,我們這些人都有病,這是一種社會病態,尤其是去領導家裏,手上不提一點東西,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他想起自己在何子鍵那裏的處境,當時就是這種心態,不拿點什麽,心裏不踏實。


    陸雅晴道:”封叔叔也是深知官場三味,禮多人不怪。”


    封本旺的老婆迎出來,接過手裏的東西。


    封本旺在客廳裏,跟陸雅晴聊起了家常。談到陸天曠的事,他就長歎了一聲。萬萬沒想到陸天曠似乎如此玩世不恭,誰曾會想到,他會在背後掀起滔天大浪?


    事到如今,如果還有人說陸天曠玩世不恭,那就是太落伍了。陸天曠這小子其實很有心機,隻是等眾人明白這點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現在陸家就隻有陸雅晴在江淮,封一來這些人不但不照顧人家,反而有點落井下石,這一點,連封本旺都看得心裏不舒服。


    封本旺以一個長輩的身份,非常關心陸雅晴的生活。一個女孩子家,拖兒帶女的,人見可憐。那些人怎麽又狠得下心來落井下石?


    借此機會,封本旺把這次投標的規則,提前跟陸雅晴說了一遍,並且還提到了寶封子地產的介入。陸雅晴心裏有底了,封本旺這是借機給自己通個氣,讓自己有心理準備。


    就在兩人聊起這些家常的時候,封本旺的秘書打來電話,”封市長,出大事情了!”


    封本旺眉頭一跳,”怎麽回事?”


    秘書道:”建委的苗主任那個小女朋友惹事了,把他供了出來,現在他被紀委帶走了。”


    封本旺呆了呆,竟有這種事?自己還在琢磨著,如何調動這個建委主任,沒想到他自己撞到紀委手裏了,天意,天意!


    封本旺淡淡一應了句,”知道了!”


    建委的主任出事了,這件事情馬上就傳到何子鍵耳朵裏。


    本來他對苗主任這個人也沒什麽印象,可能說根本就不認識。


    但這件事發生得很突然,昨天晚上,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開著一輛比較囂何的寶馬車,在大街上撞紅燈。結果被交警攔下來,她居然很狂妄地指著交警,”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剝了你這身皮。”


    俗話說士可殺不可辱,這交警也是個強脾氣,他當場就把衣服一脫。”老子不用你剝,自己剝,今天不管你給誰日了,老子都要將你繩之以法。”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戲劇化,那女孩子不打自招,”你牛,老娘現在就給苗主任打電話!”


    正所謂無知者無謂,這個女孩子也是一身牛氣。開著名車,挎著名包,化妝品什麽的,全都是名牌。再看她的衛生巾,人家都是進口的。


    用胡磊的一句話說,除了男人,她什麽都是用進口的。


    到底是什麽樣的後台,讓她如此何子鍵揚?


    沒想到這事,一下就捅到了公安局。


    梁遠誌本來跟苗主任有些交情,他就想幫著掩過去,誰知道誤打誤撞,讓馮武給知道了。一個電話下去,梁遠誌自然不敢再包庇,抓住那女孩子審了一下。


    女孩子哪裏見過這架勢?三下五除二,便交代了自己的事。她還是個學生,因為被建委的苗主任慧眼識英雄,發現了她這匹千裏馬。


    現在她所用的一切,都是苗主任的恩賜。


    紀委正式介入,苗主任稀裏糊塗就被雙規了。


    封一來聽到這個消息,頗有些震驚。苗主任可是自己的人啊!這該死的渾蛋,就不能低調一點?


    五十歲的人了,什麽女的不好找,偏偏玩學生妹,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看來想要保他,已經沒有這種可能。落入蘇新國手裏的人,想活著出來,難--在考慮建委主任這個人事安排的時候,何子鍵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歐陽三號。


    這個歐陽三號的身世有點離奇,何子鍵也是替陸正翁挽回一點什麽。


    剛好方南進來,”市建委的苗主任被雙規了?”


    何子鍵道:”你怎麽看?”


    方南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何子鍵問他,必定有他的理由。於是他就在心裏猜測,老板是不是想換一個建委主任?但這事應該歸市委市政府那邊管,省裏插手就有點過份了吧!


    話又說回來,如果何書記想弄一個人上來,下麵有什麽辦法?還不是隻能聽從領導安排?


    方南道:”建委是一個很重要的部門,尤其是最近我省大力提倡經濟適用房的開發,這個位置更需要一個有力的人選。”


    何子鍵沒說話了,隻是看著牆壁上的江淮政區圖,目光落在浙西開發區那一塊上。方南就這樣站在那裏,琢磨著老板的心思。


    當初這個浙西經濟開發區,是在陸正翁和何子鍵兩人共同努力下成立的,老板的目光落在那塊地方上,是什麽用意?難道想從浙西調人過來?


    腦海裏迅速查閱了與浙西有關的幹部,方南依然沒有得到答案。


    這時,何子鍵說了一句,”也不知道陸書記最近怎麽樣了?”


    方南恭敬地回答,”哪天我抽個時間,去看看陸書記。”


    何子鍵回過頭,看著方南笑了笑,卻不說話。


    從何子鍵辦公室離開,方南越發覺得何子鍵這笑容深藏含義。但具體是什麽,需要他好好的琢磨,去猜測。


    回到家中,他老婆在看電視。


    方南就湊過去,”哎,跟你談個事,你幫我琢磨琢磨!”


    他老婆就奇怪地望著方南,”什麽事啊?”


    方南便把今天的事,跟老婆細細地說了一遍,為了讓老婆理解得更透切一點,他把每一個細節都說清楚了。”你猜猜看,何書記到底是什麽用意?”


    他老婆就看著方南,”我發現你現在做官,越做越累了。居然要這樣遲遲揣測領導的心思。”


    方南道:”你知道什麽,快幫我想想。”


    他老婆就道,”你不是說去看陸書記嗎?那就去看看他唄!”


    方南搖了搖頭,”絕對不是這麽簡單,你把何書記想得太簡單了。”


    他老婆笑道:”我看是你們把事情想得太複雜。哪有這種可能,領導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有深義?”


    ”看來你還真不是當官的料,跟你說了白說!”


    ”我不當官,我做官太太不行嗎?”他老婆笑了笑,”聽說陸書記就一個女兒在江淮了,兒子也逃到國外,你說陸正翁落得現在這境地,是誰的原因?”


    方南瞪了她一眼,”不會說話,不要亂說。何記之間,並沒什麽誤會。陸天曠的事,是他自毀前程。怨不得別人。”


    ”看來你還是挺幫著何書記的!不過我真搞不明白,陸書記為什麽不讓自己子女進體製,難道他當年就有預見?”


    方南回了一句,”他的秘書歐陽三號不是還在江夏當……”


    說到這裏,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歐陽三號???


    對,我怎麽就沒有想到他呢?方南拍了一下腦袋,我明白了!


    想明白這一點,方南馬上就給封本旺打電話。”本旺同誌,嗯,我是方南!”


    在封本旺麵前,方南還是有絕對的優勢的,因此,他必須把自己秘書長的架子端起來。封本旺聽到聲音,”方秘書長,您好,您好!深夜打電話過來,有何指示?”


    方南跟他聊了兩句,便提到了歐陽三號,這個人曾經跟著陸,我看他能力挺不錯的。隻可惜去了江夏。


    封本旺一聽,方南無緣無故提起歐陽三號,說他去江夏有些可惜,難道想把他調到江淮來?


    想到剛剛被雙規落網的苗主任,封本旺基本上明白了。現在的幹部,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挖了這個蘿卜,就要補上這個坑。再怎麽愣的人,自然也會將這兩樣事聯係起來。


    尤其是領導的話,人家暗示你的時候,你要是琢磨不透,隻能說明你這個人愚頓。愚頓的人肯定得不到領導的喜歡,自然就別談什麽前途了。


    所以有些時候,光有能力還不成,得猜得懂領導的意圖。


    封本旺順著方南的話,”最近江淮大搞開發,建委正好需要這樣的年輕幹部。年輕人,有衝勁嘛!”


    方南笑了笑,”本旺同誌不錯,如果首批經濟適用房項目落成,你可是功不可沒啊!何書記可十分看好你哦!”


    封本旺在心裏苦笑,自己再怎麽努力,仕途上終究是前程有限,隻能要讓何子鍵開口,封世榮可以早些日子出來,他就謝天謝地了。


    既然方南提出來了,封本旺也樂得辦好這件事,省委那邊的事情,想必方南會去落實。他隻要跟封一來溝通好,歐陽三號就算是江淮市建委的主任了。


    方南做事,也跟著何子鍵一樣,學會了雷厲風行的。省委組織部長,第二天就來找何子鍵了,說把歐陽三號調到市委建委任主任。


    何子鍵說這種事情,由他們組織部拿主意就是。


    看似是放權,實際上他是拍板了組織部的任命。


    關於這件事,何子鍵對方南的領悟能力,還是非常滿意的。因此,在第二天的時候,方南去他辦公室裏,何子鍵扔了盒茶葉給他,”這個你拿去喝吧!”


    今年的新茶,龍井,方南拿在手裏,心道,這是領導的表揚,看來歐陽三號這件事情,自己做得不錯。於是他笑了笑,”謝謝領導賞賜!”


    何子鍵道:”抽個時間,你陪我去!”


    方南道:”好的。我去準備一下。”


    歐陽三號的確頹廢了一段時間,可他萬萬沒想到,在自己感到無助,人生低穀的時候,省委組織部突然要找他談話。他還以為自己什麽事情犯了,接到這通知的時候,差不多準備跑路。


    可仔細一起,自己好象沒什麽大錯,組織部找自己幹嘛?


    稀裏糊塗來到省委,這才知道自己要升官了。


    以前是個處級,還是個付的,現在到省城當建委主任,至少也是個正處級幹部。而且權力大了不止一半。聽到這個結果,歐陽三號都懵了。


    自己升官了?的確,他真的升官了。


    而且很快就到江淮市建委上任。


    封一來對此事,頗有微詞,但這是省委直接任命的事,他也有些無奈,眼睜睜地看著歐陽三號奪走了建委主任的位置。封一來隻能望洋興歎。


    剛剛調入江淮,歐陽三號就接到市長秘書的電話,讓他去市長辦公室。


    此次見到封本旺,兩人的身份截然不同。


    封本旺是代市長,而歐陽三號不再是江淮第一大秘,他成了封本旺的手下,建委主任。


    身份的變換,兩人的心境則然不同。尤其是歐陽三號,不得不接受這種現實。


    如果陸正翁還在位,他提早下放的話,歐陽三號的姿勢又完全不一樣,但現在陸正翁已經離任,歐陽三號就得看他人的臉色。不過歐陽三號曾經當省委的時候,給下麵的人幫了不少忙,因此,也沒有太多的人故意去為難他。


    封本旺跟他談的是工作,也就是這次招標,將由他全權負責。


    招標要按原則,盡量做到不偏不倚,盡量照顧本土企業。封本旺心裏想,以歐陽三號和陸家的關係,自己就是不提,他也應該知道怎麽做。


    藍天地產是江淮的大企業,它不中標那是沒有天理。


    聽到封本旺說完,歐陽三號才知道,建委的事情並不好做,要想做好,做得人人都滿意,恐怕就有些難了。也許這就是組織上對自己的考驗,他也知道這些投標的重要性和意義,到底如何把關,就控製在自己手裏了。


    搞了半天,自己升了官,原來是得罪人的事。


    看過幾家公司的投標書,歐陽三號得出這麽一個結論。


    晚上,他約了陸雅晴。


    陸雅晴聽說歐陽三號調到江淮來了,任建委主任。她當時就愣住了。


    自己不是求過何子鍵嗎,如果可能的話,重用歐陽三號,他這麽快就兌現了?


    陸雅晴在心裏又驚又喜,何子鍵重用歐陽三號,這也是對自己的器重。女人在乎的是什麽?不就是自己在一個男人心裏的位置嗎?這一刻,她居然感動了。


    歐陽三號看到陸雅晴,還是有些低沉,”我想知道這次是為什麽?是不是你在背後幫了我?”


    陸雅晴道:”別傻了,組織上也是知人善用。[.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你有才,他們才用你。”


    歐陽三號冷笑道:”你當我是第一次進官場?給陸正翁當了這麽多年秘書,我什麽都看透了。我在江夏稅務局,沒有半點成績,他們就提撥我上來,以為我是傻子?”


    陸雅晴笑了,”既然你知道,那你說是什麽原因?”


    歐陽三號搖搖頭,”想不出來。”


    陸雅晴勸道:”歐陽,你要相信自己。既然組織上用了你,你就要把事情做好。這是你人生的一次機會。”


    歐陽三號笑了,”機會?陸正翁在任的時候,我缺少機會嗎?可我都放棄了。”


    ”所以,你才更需要這次機會。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歐陽三號看著陸雅晴,”是不是你在幫我?”


    陸雅晴搖搖頭,”我怎麽可能幫得上你?”


    歐陽三號發現從她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麽來,不由有些懊惱。他對陸雅晴道:”你知道今天封本旺叫我去辦公室,都談了些什麽嗎?”


    陸雅晴還是搖頭,歐陽三號也不瞞她,直接道:”他叫我關照你!他雖然沒有明說,但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就這麽個意思。”


    陸雅晴道:”我們公司中標,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我們公司有這個實力。而且這一次,是政府和開發商共贏的事。”


    ”你們當初屯地太多,現在後悔了吧?”


    他定定地看著陸雅晴,”你是不是認識何書記!”


    陸雅晴的眉毛跳了跳,她很清楚歐陽三號口中這個認識二字的含義。


    不過,她馬上就否定了,”我跟他不熟。”


    歐陽三號放下酒杯,”你走吧!不要讓孩子一個人留在家裏。”


    陸雅晴道:”你這個做舅舅的,終於懂得關心人了?”


    歐陽三號露出一絲苦笑,”我算什麽狗屁舅舅,我隻不過是一個沒人要的野種!”


    陸雅晴瞪了他一眼,”歐陽三號,你瘋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自認為風度翩翩,自命不飛的家夥朝兩人走過來。三十出頭的年紀,頭發梳得油光可鑒,隻是偏偏長著一何子鍵平板臉,兩隻眼睛就象在牆壁上挖了兩個洞,那鼻子有點象是誰一不小心貼上去的裝飾物。


    正是這樣一個人,自我感覺良好,朝兩人過來了。陸雅晴看到此人,拿起包,”我走了,你自重吧!”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歐陽三號也沒說什麽。平板臉走過來,端著一隻杯子,目光落在陸雅晴那屁股上,眼裏閃過一絲鄙夷不屑。


    ”歐陽主任,這麽巧。”


    歐陽三號看了他一眼,長成這樣,就不要出來嚇人了。有點自知自明好不?


    沒想到對方一付自來熟的模樣,自我介紹道:”歐陽主任,我是寶封子地產的董事長賈寶林,幸會,幸好!”


    聽到賈寶林這個名字,歐陽三號看了一眼,”你是賈詩文的什麽人?”


    ”喲,你認識我詩文哥,可惜他是假斯文,我是真斯文。我是他堂弟!”賈寶林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端起杯子,在歐陽三號杯子上碰了一下。”我差點忘了,歐陽主任曾經是陸正翁的秘書。你們應該很熟才對。”


    ”陸正翁也是你叫的?”歐陽三號對眼前這個賈寶林似乎很反感,盡管自己很討厭陸正翁的作風,但畢竟是自己嶽父,自己罵他,那是他欠自己的,別人罵可就不行。


    賈寶林一愣,”歐陽主任,怎麽啦?不叫陸正翁叫什麽?”


    歐陽三號瞪著他罵道:”叫你*媽!”說罷,他端起杯子,噗地一下全潑在對方的臉上。那何子鍵平板臉本來就藏不住東西,酒水嘩啦啦地往下流。


    ”我看你有點寶氣。”歐陽三號罵了一句,轉身就走。他最恨的就是賈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賈寶林被他一潑,有點懵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你--給我站住!”


    歐陽三號頭也不回,走出了會所大門。


    剛剛上任的時候,他就看過了這些投標意向書,不知為什麽,他隻要看到賈家的人,就心裏不舒服。歐陽三號到現在為止,都還認為那一次,是賈詩文的人傷害了自己。


    後來傳出陸雅晴在京城的遭遇,歐陽三號也有些氣憤,怎麽說畢竟也是骨肉相聯的姐弟,陸雅晴在外麵受了委屈,他當然幫著陸雅晴,所以對賈家的人更是恨之入骨。


    這個賈寶林偏偏還送上門來,到他們麵**,歐陽三號也不怕得罪人,直接就潑了他一臉。


    再說,建委這個工作,本來就是得罪人的事,反正要得罪,不如現在就徹底得罪他,免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不清。


    賈寶林一臉匪氣,鐵青著臉,雙拳緊握。


    ”歐陽三號,咱們走著瞧!”


    看著歐陽三號漸行漸遠的身影,賈寶林眼中閃著一抹殺機。


    從來隻有我欺人,何時輪到人欺我?


    賈寶林走出酒吧,上了一輛保時捷卡晏,”喂,高天成嗎?我賈寶林。”


    ”你馬上過來一下,對,我在這裏等裏。”


    沒多久,一輛黑色的伏特開過來。戴著淺藍色帽子的高天成下了車,鑽進保時捷卡晏裏。兩人在車裏嘀咕著。


    賈寶林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陸雅晴那個野種,肯定是歐陽三號的。”


    高天成前段時間受到傷,又被幾名神秘人物打暈,扔在山裏。此次隨賈寶林而來,再次介入江淮之事。高天成點點頭,”我也曾這麽懷疑過,但是沒有證據。據我的調查和暗訪,隻有歐陽三號和陸雅晴走得最近。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你替我盯著他,等有了證據,他就死定了!”


    賈寶林那眼神,恨不得生生吞了歐陽三號似的,其實,他之所以恨歐陽三號,並不是因為賈詩文的兒子不是陸家的種,而是剛才歐陽三號對他的輕蔑。


    做為一個自命**的公子哥,賈寶林雖然長得不是那麽好看,至少人家也有創藝嘛。一般人能長得這麽平整的臉?


    高天成慎重地點點頭,離開了那輛保時捷。


    此刻,在會所的樓上,有幾個人正要喝酒。


    小四,小七,廊虎和睿君,還有一個竟然是丁海波。


    五人都看著剛才這一幕的發生,直到高天成的出現,小七急道:”就是這小子。”


    說罷,他就要下去找高天成算帳,小四一把拉住了他,”別急!”


    廊虎看了眼賈寶林那何子鍵平板臉,”這廝是賈家的人,賈詩文的堂兄弟。”


    ”原來是賈家的人?真他娘的無恥。”


    小七罵了一句,丁海波道:”小七,那個從你手裏兩次逃走,戴藍帽子的家夥叫高天成,國安部的棄徒。”


    幾個人同時望著他,”你怎麽知道?”


    丁海波笑了下,”碰巧認識而已。”


    睿君看了眼丁海波,也沒有說什麽。


    廊虎道:”既然知道他的底細,就不怕他跑了。小七,由他去吧。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睿君看看表,”大家散了吧,各行其事!”


    幾個人分頭離開,睿君對丁海波道:”波哥,我送你!”


    廊虎道:”我去開車!”


    隨後,他就下樓了。現在就剩下兩人,睿君定定地看著丁海波。


    ”你是國安部的人!”


    丁海波愣了一下,繼而大笑起來,”睿君老弟不相信我?”


    睿君道:”真相永遠隻有一個,如果我們要查你,你是藏不住的。”


    丁海波道:”我是個生意人。”


    ”高估自己,就是低估別人。丁處長,好自為之!”


    睿君說完,放下手裏的杯子便走。


    丁海波一愣,衝著睿君的背影喊道:”你不是說送我嗎?”


    睿君邊走邊道:”送君千裏,終有一別。不送便是送!”


    丁海波笑了起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廊虎開著車子正在樓下等,看到睿君一個人走過來,便問了句,”丁海波呢?”


    睿君沒有說話,示意他開車。


    離開會所後,睿君在車上看了下手表,時間還早。”去何書記家裏。”


    廊虎覺得有些奇怪,但他也沒有問睿君。車子直接開進了別墅區,六號別墅亮著燈,睿君道:”等我一下!”


    廊虎抽了支煙出來,放下了坐位的靠墊,躺在那裏悠閑地抽著。


    淩薇薇打來電話,”月旺,你在哪?”


    廊虎道:”在忙工作,怎麽啦?這時候還不睡?”


    淩薇薇幽怨地道:”哪睡得著,你把人家睡了,就不見人影了。”


    額!!!


    廊虎手裏的煙掉在褲子上,他馬上彈起來,一個勁地撲打,將煙火扔出去。淩薇薇那話,實在太有殺傷力了。難道女孩子一旦突破那個關口,她們的心境也變了?


    說實在的,要不是這段時間太忙,他還真想再跑過去,把她再睡一次。


    淩薇薇這句話,讓廊虎春心蓬勃,呼呲呼呲地漲,”那啥,那天晚上,我們不是喝多了嘛。”


    陰差陽錯,居然冒出一句這樣的話。


    淩薇薇一急,”什麽?你居然不認帳了?”


    ”不,不,不是那個意思,你……”


    淩薇薇眼圈一紅,”廊虎,我狠你!你是不是對每個女孩子,都說同樣的話?”


    廊虎也急了,剛才一時情急,說錯了話。糟了,看樣子不去彌補,恐怕就要釀成大禍,於是他急道:”別急,別急,等我忙完,馬上過來。”


    淩薇薇這才不哭了,卻不肯掛電話。


    廊虎又給她立了保證,”今天一定過來,一定!”


    淩薇薇道:”我媽催著我們訂婚呢?”


    嗡廊虎看到了好多的星星。


    天啦,推倒一個女孩子容易嗎?推倒了想放手你休想。


    何子鍵的書房裏,睿君象上次一樣站在老地方,何子鍵以同樣的姿勢,聽著睿君的匯報。


    ”丁海波很有可能是國安部的人,我現在開始懷疑國安部已經注意我們了。何子鍵哥,怎麽辦?”


    何子鍵麵色一凜,丁海波竟然是國安部的人?


    以睿君的性子,沒有**成的把握,他不會跟自己說這些。所以他沉默了,國安部是一個無孔不入的組織,任何人隻要被他們盯上了,絕對是個麻煩。


    除非他們想放棄,否則你是擺脫不了的,畢竟國安部融入了國家這麽多精英,他們的強大,可想而知。如果丁海波是國安部的人,那他一定知道了些什麽。


    ”既然來了,就坦然麵對吧!”何子鍵做了一個這樣的決定。


    睿君道:”丁海波在國安部至少是處長級別,獨當一麵的人物。”


    國安部的處長,可不是普通的處級幹部。處長隻是他們的一個呼稱,比喻某某處,某某情報處。這些人都擁有相當高的身份,據睿君的了解,丁海波應該是馬來西亞,甚至東南亞一方的總處長。


    否則一般的國安部人員,不可能象他這樣輕而易舉地給予閃電小組這麽給力的幫助。他在馬來西亞的消息之靈通,反應之迅速,都令睿君感覺到不可思議。一般的商人,怎麽可能做到這一點?


    睿君也知道,丁海洋之所以這麽迅速將消息透露給閃電小組,隻不過是為了盡快解救這些被拐少女。從這一點上說明,他們的出發點還是好的。


    做為閃電小組的組長,他必須搞清楚對方的意圖,丁海洋接近自己這些人,用意何在?據睿君分析的結果,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閃電小組的出現,已經引起了國安部的注意。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有人已經注意到何子鍵家了。


    閃電小組由何子鍵所建,現在歸屬於董小飛的艾美嘉集團,表麵上是艾美嘉集團在海外的護衛隊。現在的國際大財團,哪個沒有自己的私人保鏢隊伍?象羅斯切爾德家族,杜邦家族,梅根家族等等,都有自己的護衛隊。隻不過這些護衛隊沒有自成係統,沒有象閃電小組這麽獨特。


    何子鍵給睿君的指示,繼續留意丁海波,看看他是什麽用意。


    睿君從別墅裏出來,廊虎還在跟淩薇薇煲粥,手機電板都發燙了,剛剛跟淩薇薇保證,”馬上過來,我馬上過來。”


    睿君來了,他馬上掛了電話,這麽機密的事,可不能讓他知道了。


    睿君說,”今天晚上有行動,走!”


    廊虎傻眼了,日,看來淩薇薇說得對,男人的話還真不能信。


    ”房子,我的房子!”


    老婆婆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叨嘮著房子。


    陸雅晴已經知道了,這對老人家是因為三十多歲的兒子要結婚了,急著在城裏找房子。因為婚期緊迫,他們就想找那種裝修好的房子,立刻入住的那種。


    兩人剛從中介公司出來,就碰到兩個女人,說有一套豪華複式樓要賣。按江淮的價格,至少有八十九萬到一百萬,可對方居然隻要五十萬就肯出手,而且帶豪華修裝。


    兩人剛開始有點懷疑,但兩女人說,房子是自己弟弟的,因為出國了,急著出手。兩位老人家便動了心,隨他們一起到這裏看了房子。房間裏的裝修那自然就不用說了,超豪華。


    其中一個女人說,要不是急著出國,這房子是不會賣的。而且她們還給自己看了房產證,再加上她們又有這裏的鑰匙,兩位老人真動心了。


    象這樣的房子,去哪裏都買不到。人家幾乎是半價出售。


    陸雅晴知道房產證上是賈詩文的名字,她把東西一向都放在衣櫃的抽屜裏,從來就沒想過,會有人將自己的房子賣掉。


    兩位老人家立刻就交了三十萬當押金,能買到這樣的房子,那可不是一般的運氣。交錢的時候,他們兒子也過來看了,五十萬買到價值過百萬的房子,哪個不動心。而且他們還去房產局證實,賈詩文的房產證是真的。


    既然你情我願,自然就一手交貨,一手交貸。


    這邊交三十萬押金,那邊立刻交出鑰匙,隻等這餘款到手,馬上就過戶。


    陸雅晴知道整個事件的過程,她反而冷靜下來,這兩個女人,簡直是死有餘辜。


    兩位老人的兒子,是一位三十左右的年輕人,看上去很憨厚老實,可能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一直沒有戀愛結婚。聽他們說,這些錢都是拆遷補助得來的,好不容易說上了個媳婦,人家要求在城裏有房,否則就不結婚。


    誰知道會被人騙了。


    陸雅晴要走,老人的兒子攔住她,說什麽也不讓她走。如果陸雅晴一走,這事情就說不清楚了。


    陸雅晴看到他們一家也挺可憐的,扔了幾百塊錢在那裏,說自己去找那兩個女人。讓她們來了結這件事。


    大嫂和王燕,還有賈寶林在一起。


    三人正在一個茶樓裏喝酒,賈寶林此刻一肚子的火,市建委的苗主任被雙規之後,正式由檢察院宣布逮捕入獄。歐陽三號當了建委主任,主管著投標大事。


    按歐陽三號對自己的看法,人家就是想著法子,也不會讓寶封子地產中標的。


    所以賈寶林這幾天正在找關係,大嫂道:”實在不行,就打電話回去。讓爸給他們通個氣。”


    這種小事,也需要賈秘書長親自打電話通氣?賈寶林覺得不妥。


    王燕還道:”寶封子哥,不中就不中,反正你到江淮的目的,不就是攪得陸雅晴這個*不安寧嗎?沒有這個項目,照樣搞得她不安寧。再說,就算是讓她中標了,我們也可以搞搞她的。讓她的工程沒辦法做下去。”


    大嫂道:”對,就應該這樣。這個狐狸精太可惡了。叫一萬個人輪了她也不解恨。”


    賈寶林抬起平板臉,他也知道大嫂恨陸雅晴的根源,”你們把她的房子給賣了?”


    王燕道:”嗯,五十萬賣了。再加上她家裏那些擺設,至少上百萬,也當便宜貨散了。氣死她!”


    大嫂看著兩人,”什麽她的房子,這是詩文的房子,你們有沒有搞錯!”


    ”對,是詩文哥留下的房產,跟她沒關係。”


    賈寶林看著兩人,又想起陸雅晴那俊俏的模樣,真是一個**,真沒想到這樣的女子,竟然碰上堂兄那個廢人,可惜了。


    賈寶林心裏還垂涎著陸雅晴的美色,想到陸雅晴那挺翹的屁股,不由流起了口水,為此,他趕緊端起茶杯喝水來掩飾。


    等兩人說完,賈寶林道:”你們兩個完了,這房子就算是詩文哥的,現在詩文哥不在了,自然也是她的財產,你們不經過她的允許,就把房子給賣了,這是犯法的。”


    大嫂一臉不爽,犯哪門子法?我們替詩文收拾遺物,包括她陸雅晴都是詩文的遺物。按過去的習俗,她是要陪葬的。不用她陪葬,就已經很寬容她了,她還要怎麽樣?


    賈寶林隻是說說,他有他的想法,自然也不會跟兩坨婦女說。


    到是大嫂看到他那何子鍵平板臉,突然有了想法,”寶封子,你都三十出頭了,怎麽還不結婚?”


    賈寶林道:”都什麽時代了,結什麽婚啊?年年花相似,夜夜人不同豈不是更好?”


    大嫂罵了一句,”這麽貧嘴,信不信我打你?”


    賈寶林就笑了。大嫂這才正色道:”要不這樣吧,寶封子,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你覺得燕子怎麽樣?要不大嫂當這個媒人,給你們兩個搓合一下?”


    賈寶林心裏清楚,大嫂一直想把自己這個表妹弄到賈家來,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可這水不肥啊!廢水也不外流?


    王燕曾經公開說過,要給賈詩文生個孩子。


    這事賈家上下都知道,現在大嫂又在塞給自己,他就打量了王燕一眼。王燕也沒想到表姐突然提起這事,她才不喜歡賈寶林,在賈家,賈寶林應該是最醜的一個男人,那何子鍵臉,唉!


    想到要跟賈寶林接吻,睡覺的時候,看到這樣的一何子鍵臉湊過來吻自己,她就在心裏發毛。難道*的時候,還要戴個頭套不成?


    她也有些不舒服,覺得賈寶林比不是賈詩文。


    而賈寶林也在想,王燕還是不漂亮,屬於中下姿色,跟自己在外麵泡的那些女孩子,千差萬別。於是他就換了個話題,”我跟你們提個醒,關於房子的事,盡快去解決,否則陸雅晴要是告上法庭,你們就麻煩了。”


    大嫂心虛地說了句,”她敢!”


    正說著這話,門外開來一輛警車,兩名警察走進茶樓,直接朝三人來了。


    ”你們兩個,跟我們走一趟。”


    三人一愣,”幹什麽?”


    ”對不起,有人告你們入室行竊,偷盜財物,冒充他人之名義行騙!請你們馬上跟我們回局裏接受調查。”


    一名警察,很嚴肅地道。


    大嫂和王燕頓時就慌了,”什麽?入室行竊?誰說的?”


    對方打量著這位幹扁的婦人,那尖瘦尖瘦的模樣,可衣著打扮,卻象一個有錢人。可這樣的人見多了,新時代的小偷都這樣,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根本讓人看不出來是賊。


    兩人也不理她,隻是嚴肅地道:”對不起,我們沒有義務跟你解釋這麽多,請跟我們走,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賈寶林衝著兩位警察道:”喂,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我要跟你們市長,書記打電話,把你們通通革職。”


    兩名警察依然一臉嚴肅,”我們沒興趣知道你們的身份,請跟我們走,否則……”


    有人亮出了手銬,準備動武了。


    賈寶林摸出手機,準備給封一來打電話。其中一個警察,就把大嫂銬了起來,王燕嚇得一陣尖叫。賈寶林急急道:”封書記,……好,我知道了,知道了。”


    賈寶林掛了電話,指著兩名警察道:”你們有種,我遲早要讓你們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警察目無表情地道:”對不起,我們公事公辦!”


    賈寶林咆哮道:”我是國務院賈秘書長的侄子!你放開她們!”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要不你讓賈秘書長親自打電話過來吧!帶走!”警官一揮手,兩人就要將人帶走,。大嫂突然哇地一聲,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眼睜睜地看著大嫂和王燕被警察帶走,賈寶林怒火叢生,江淮的那些人也太瘋狂了,居然連賈秘書長的麵子也不給。他匆匆趕到封一來那裏,”封書記,這是怎麽回事?”


    封一來正在打電話,”梁局長,你們要想清楚,這件事的後果是很嚴重的!誰給你們這麽大的膽子?敢隨便抓人?我知道,現在什麽也不要跟我說,馬上放人!”


    掛了電話,看到賈寶林,他心裏也蠻惱火的。本來還想跟賈家搞好關係,沒想到賈家的人這麽惱火,盡是惹麻煩。


    賈寶林道:”怎麽樣了?封書記!”


    封一來臉色不好,”到底是怎麽回事?”下一句話說是,你們搞什麽鬼?


    隻是這句話他沒說出來,但看賈寶林的眼神,明顯有些不滿。”現在人家告訴你們行竊,行騙,證據確鑿。”


    賈寶林生氣地道:”開什麽玩笑,她們隻是去收拾一下堂哥的遺物。鑰匙還是陸雅晴自己給的。”


    封一來問道:”那人家叫她們把家裏的貴重擺設收藏品都賣掉了?”


    賈寶林道:”那是我哥的遺物,跟她有什麽關係?”


    封一來在心裏大罵混蛋,你們賈家也不缺這幾個錢,偏偏去幹這種缺德事。想整陸雅晴,也不是這麽個整法。但他又不能得罪賈寶林,隻是跟賈寶林講理,”我想中國的法律,你也心裏清楚。哪怕就是賈詩文生前的遺產,如果沒有特別的遺囑證明,所有東西自然歸屬於陸雅晴,畢竟她才是賈詩文合法的妻子,財產繼承人!”


    賈寶林急道:”她已經被賈家掃地出門了,憑什麽繼承這些遺產?”


    真是個混帳,陸雅晴到現在,還是賈詩文的妻子,這一點在法律上鐵證如山。賈寶林如此胡攪蠻纏。連封一來也看得不爽了。


    他擺了下手,”現在的事情,我幫你問問看,如果陸雅晴不肯撤訴的話,她們估計有麻煩。”


    賈寶林道:”我這就給伯伯打電話!倒要看看,他們江淮這些人,到底想怎麽樣?”


    封一來也很奇怪,梁遠誌哪來這麽大的膽子?敢跟賈家做對?陸雅晴給他什麽好處了?按關係網來說,現在的陸家勢不如人,梁遠誌怎麽連這個也分不清楚了?還跟自己在電話裏據理力爭。


    其實,這也算不了什麽大事。


    調解一下就行,非得弄得這種地步,這中間章吧?


    其實梁遠誌也不想,但是他突然接到上麵的電話,公安廳長馮武過問此事,他就不得不考慮這個問題,馮武憑什麽插手此事?梁遠誌沒有分析出個由來,卻知道馮武是何書記的親信,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而何記一直頗怨舊情,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


    不管怎麽樣?


    陸雅晴報案了,而且馬上把此事告到檢察院,要起訴兩人變賣自己的家產。


    從法律上來講,陸雅晴占了絕對的理由,如果按正規程序走下去,這兩人牢是坐定了。


    本來她去報案的時候,梁遠誌還在猶豫,沒想到馮武一個電話打過來,要求嚴辦此事。而且,這件事何子鍵也知道了。陸雅晴在賈家所受的委屈,何子鍵聽說之後,決定為她找回麵子。


    既然賈家的人送上門來,正好請君入甕,罪她們一個入室盜竊之罪。


    至於賈家之事,何子鍵暫不去考慮。


    為了此事,何子鍵打了個電話給陸雅晴,叫她起訴之後,什麽也不要管了。現在何子鍵和方南正在去看望陸正翁的途中。這就是為什麽,連封一來的話都不起作用的真正原因。


    陸正翁卸任以來,離開江淮市,回了老家。


    老家離省城足有四百多公裏,何子鍵和方南,還著秘書騰飛,幾個一起來到這片山區。應該說,這裏也不是陸正翁的出生地,他從小隨父母巔沛流離,到十幾歲之後,才在這裏定居。


    這裏風景不錯,山水相依,鳥語花香,山川之中,河水潺潺。


    何子鍵看著這風景,”方南,你說一個人到了晚年,在這種地方生活,是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方南笑道:”陸書記還真會選地方。果然是人傑地靈。”


    很快,兩輛車子就沿著盤山公路,來到一個村莊。


    前麵有幾座二層的樓房,遠遠近近,錯落有致。點綴在青山綠水之間。


    林雪峰說,前麵那座二層的小樓,就是陸書記的家。


    因為房子翻新過,顯得格外惹眼。一眼望過去,卻有一種農家小院般的清幽。


    馮武打來電話,說了陸雅晴的事,何子鍵今在興致不錯,隻說了一句,”我馬上就到陸書記家了!你們自己看著辦!”


    兩輛小車在陸正翁門口的院子裏停下,可能是汽車的馬達聲,驚動了屋裏的人。


    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跑出來喊道:”奶奶,有客人來了!”


    陳夫人從房間裏走出來,看到何子鍵和方南時,不禁愣了愣,”哎喲,何長,你們怎麽來了?”


    何子鍵和方南笑了笑。”這真是個好地方嘛!環境不錯!”


    陳夫人是一個真正的官太太,很有氣質,端正嚴肅的那種女人。但是陸家經曆這些事後,她也心事淡了,否則這種農莊般的生活,她哪過得慣?


    屋裏又出來一位四十多歲的女子,衣服打扮不是很好,卻很幹淨。這女子馬上過來接過騰飛和林雪峰等人手裏的東西。林雪峰道:”沒關係,我來提就好了。”


    東西太多,她也提不動。


    方南問道:”陸書記不在?”


    陳夫人道:”哦,他去釣魚了,小甜,你去叫爺爺。何書記,你們快進屋喝水吧!”


    何子鍵也不進屋,擺擺手,”不了,我們去看看陸書記釣魚。”


    小甜甜正準備跑下去叫陸正翁,聽到何子鍵這麽說,她就道:”叔叔,那我帶你們去吧!”


    ”好啊!”


    跟陳夫人打了招呼,幾個人就隨小甜甜一起,直奔陸正翁釣魚的地方。


    陳夫人見了,也不禁搖了搖,麵帶微笑。


    這路還真遠,而且是彎彎山道,一路上,小甜甜看著何子鍵問道:”叔叔,你們是省裏的大官嗎?”


    何子鍵笑道:”你爺爺才是大官,我們都得聽他的。”


    小甜甜有些不相信,”我爺爺都退休了,你騙人!”


    方南就笑著回答,”真沒騙你,何書記是你爺爺的接班人。”


    小甜甜看著何子鍵,有些將信將疑。


    方南覺得奇怪,陸雅晴哪來的孫女?於是他問了一句,”陸書記是你親爺爺?”


    甜甜搖了搖頭,黯然道:”我和我媽都在這邊打工,我爸生病去世了,是陸爺爺收留了我們,還供我讀書。剛才那個就是我媽。”


    哦,眾人恍然大悟。


    原來是陸正翁夫妻做的善舉,甜甜說著,指了指前麵,”我們快到了,前麵就是,快看,我爺爺在那裏釣魚呢?”


    遠處,陸正翁正坐在一棵樹下,麵前擺著兩根釣竿,抽著煙,目光凝視著水麵。


    看他認真的樣子,何子鍵擺手示意,讓眾人停下來。然後他和甜甜,小心地走過去。


    水麵的浮子,微微地顫動著,陸正翁卻沒有反應,凝望著水麵,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何子鍵和甜甜走過來,靜靜站在那裏,陸正翁手裏的煙,已經燃燒到了盡頭,他渾然不覺。


    又一個浮子,顫了幾下,猛地沉了下去。


    ”爺爺!”


    甜甜看到他發愣,這才喊了一聲。陸正翁回頭一看,閃過一絲驚訝,”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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