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赫的官途136


    寒山寺在姑蘇城西閶門外5公裏外的楓橋鎮,建於六朝時期,距今已有1400多年


    寺內主要建築有大雄寶殿、廡殿偏殿、藏經樓、碑廊、鍾樓、楓江樓等


    今天天空晴朗,無風無雲


    這一千多年的古刹,曾經是佛家重地,隨著改革開放的高*潮,已經成為了旅遊勝地


    人們說,這和尚也要吃飯,搞個旅遊也能養活不少人,尤其是這種很具名氣的佛家重地,每天來來往往的人不計繁數


    好在門票也不貴,每個二十塊但是據說在12月31日,每年的最後一天,這個撞鍾日的門票就貴得嚇人,380一個


    寒山寺素以鍾聲聞名天下,每年除夕陽或元旦晚上,寒山寺都會舉行敲鍾儀式,鍾敲108下每一下代表一個煩惱,聽完鍾聲,來年煩惱便隨風而去據說當年唐代詩人何子鍵繼夜泊楓橋,也曾寫到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鍾聲到客船的說法,當時他在客船聽鍾聲,也是因為屢試不中,聽人指點也前來掃除煩惱


    現在能到這裏聽取鍾聲的,大都是名門貴族,有錢者居多沒錢的也可以,在外麵唄


    何子鍵和崔延天進來的時候,早有警衛上前開道,讓兩人踏進寒山寺


    兩人一不拜佛,二不求經,隻為欣賞一下寒山寺的風光,感受一下這種神聖的氣息


    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尊神,這神或許不是菩薩,也不是佛,它可能是一件物品,或者隻是一個信念,甚至是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人們就是這樣,朝著自己這個神聖的目標,孜孜不倦地努力


    在何子鍵兩人進入大雄寶殿的時候,林雪峰走出來,想去尋找一個廁所


    寶殿外麵,一片空闊的平地上,有一位穿著白色衣裳的女孩子,年輕秀麗,俊美如水女孩子坐在輪椅上,手裏拿著一何紙正折著紙鶴


    一股微風吹來,女孩手裏的紙鶴隨風飄走


    看到還沒有折完的紙鶴飛走,女孩有些急了,雙手推動著輪子,朝紙鶴追了過去


    ”啊--喲--”


    一不小心,輪椅左邊的輪子碰到半截磚頭,輪椅一震,女孩就從車上摔了下來


    林雪峰聽到聲音,立刻尋聲而望眼看到女孩摔倒在地上,他立刻一個飛撲


    不錯的身手,再一次展示了他的魅力,整個人象箭一樣,搶在女孩摔倒之前,把自己結結實實墊在下麵


    ”啊--”


    ”你沒事?”林雪峰趴在那裏,感覺到來自背上的一股重壓


    白衣女孩趴在他身上,呆呆地望了半晌,好端端的,這地上突然冒出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免費小說}


    ”施主,抽支簽”


    寺廟裏,一陣陣木魚聲傳來,一位年過花甲的老和尚,擋住兩人的去路;


    崔延天慈祥地笑笑,”為什麽要抽簽?我們不是香客,隻是隨便看看的遊人”


    老和尚敲著木魚,”兩位施主,老納平生隻抽過三支簽,你們算是第四支這簽可不是人人可抽得,十五年才遇一次,抽與不抽,全在施主一念之間”


    ”哦?如此說來,那這簽我還真非抽不可大師可是世外高人,十五年一遇,機會難得我崔延天雖然從不信神,但是今天破例了好,我就抽一支”


    老和尚閉上了雙眼,心無旁鶩地敲打著木魚


    何子鍵以前也不信神信佛,隻是遇到這種情況,他既不反對,也不支持反正這種事,信者有,不信者無哪怕是自己不信,也不要阻止別人,因此他的心態一向很好


    旁邊一個小和尚站在那裏,崔延天就閉上雙眼,雙手合什,恭恭敬敬拜了拜燒了一柱香,然後從小和尚手裏接過竹筒搖了搖,一支竹簽從中崩了出來


    小和尚撿在手裏,雙手遞給崔延天,竹簽上的符號,崔延天看不懂,他拿著竹簽來到老和尚跟前,”那就請大師為我解說一番問時事”


    大師微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將竹簽接在手裏,又看了看二人一眼最終將目光落在何子鍵身上,緩緩道:”風雲際會天地變,潛龍入海水倒流,商宦合壁西方亂,魚龍混雜事難成九死一生驚天劫,雙姓方可定太平”


    老和尚緩緩念完這幾句謁語,又閉上了雙眼,咚咚咚地敲著他的木魚


    何子鍵臉色微變,大感震驚


    ”什麽意思?大師?”


    崔延天問了一句,大師不再說話,一言不發


    旁邊的小和尚道:”兩位施主都是智慧過人的奇異之士,這就不需要問了,不過大師有話提醒,須防小人”


    何子鍵取了五百塊錢,放在功德箱內


    小和尚道:”兩位請大師要做功課了”


    兩人從寒山寺出來,崔延天道:”走,我們回去”


    在回去的車上,何子鍵一直沒有說話,崔延天就問道:”你覺得這位大師話裏是什麽意思?”


    何子鍵道:”哪能有什麽意思?這種東西,信者有,不信者無我覺得不可能有太大的深意”


    崔延天看著他,”那你還在想什麽?”


    何子鍵愣了一下,便笑了起來,”沒事,沒事”


    崔延天也不說話了,閉上眼睛靠在位置上


    何子鍵的確在想那幾句話的含義,他隻能大概解釋出一點點意思,卻解釋不透風雲際會天地變,潛龍入海水倒流他不知道指的是什麽但是後麵他說的什麽商宦合壁西方亂,何子鍵卻是心裏有數,老和尚在說話的時候,他心裏就猛地一驚這明顯說的就是自己和董小飛雙劍合璧,讓黴國英菲特吃了一個大虧的事還有現在董小飛與黴國十大財團之間的角逐,難道這就是西方亂?何子鍵已經決心想辦法去幫她們,這就是所謂的商宦合璧但是後麵他說的什麽魚龍混雜事難成,何子鍵就在心裏有點忐忑不安,莫非這事會出問題?或者這次商戰會因為隊伍之間的不純潔,有人暗中作小,最終導致了一撐死一生的局麵?


    何子鍵越想越心驚,雖然他以前不怎麽信神,但他今天覺得這與神無關,但老和尚說的,句句屬實句句玄機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麽董小飛他們在黴國一戰,真的是九死一生?


    想到這裏,何子鍵就暗暗心驚


    他沒敢跟崔延天說這一切,不過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崔延天就會知道事至如今,何子鍵已經沒有退路,隻得礙著頭皮上


    當天晚上,何子鍵琢磨著這些事情,就給董小飛打了電話


    詢問那裏的情況,董小飛說,現在已經基本布局到位,隻待時機一到,雙方就將進入焦灼的激勵戰鬥何子鍵心事重重,”小飛,現在退出來,還有沒有可能?”


    董小飛道:”晚了,已經來不及了,現在不管哪方一動,都會馬上被對方發現,動得越快,死得越慘”


    何子鍵道:”那你需要什麽?”


    大陸的資金已經被董小飛全部抽走,姚紅那邊再也拿不出一分錢來,整個分公司麵臨著一種非常艱苦的處境


    董小飛道:”錢,有錢就是爺錢的多少決定了實力的高低羅斯切爾德家族當初聯係好了維特根斯坦家族,但是維特根斯坦家族不知什麽原因,突然變卦,事情有點不盡人意”


    董小飛說得輕巧,何子鍵心裏越是覺得不安老和尚的話再次應證,魚龍混雜事難成


    這樣的商業大戰,摧毀的不僅僅是幾大公司和家族,而且帶來全球一種巨大的經濟危機他本來想勸董小飛,但聽董小飛這麽說,他就知道來不及了


    何子鍵道:”那我去想想辦法,能不能籌到錢”


    錢這個可不是平時吃一頓飯,一個澡這點小錢也不是搞一個什麽投資,成千上百萬的錢,而且以億為單位,不是人民幣,是黴金


    因此,這個時候的錢,能用億做為單位來衡量的,將是一種怎樣的不敢想象


    董小飛笑了,”別鬧,我已經被拉下水了,你就不要出來湊這個熱鬧,不是鬧著玩的如果我什麽都沒有了,你還可以養我如果你什麽都沒有了,那我們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她知道何子鍵的身份,不可能做出這種選擇,也不容許他做這種選擇如果一個幹部挪動上億的資金,那可是判死刑的


    而且一億二億,在這種消耗巨大的金融大戰中,無疑是杯水車薪,中國的富有,都體現在地皮和房子上,幾年之後,這種形勢為嚴重。


    有專家說,如果將中國幾個一線大城市賣掉,足足可以買下整個世界但是我們中國擁有了比整個世界還多的財富,就真的擁有了世界嗎?


    何子鍵說,放心,我會去想辦法


    董小飛搖搖頭,”大壞蛋,別把我想得這麽脆弱你這樣做,會把他們也拉下水的”她知道何子鍵的辦法,就是集中自己手上這些資源,讓他們出力一起來對付這次的商戰


    董小飛在想,如果失敗,後果不可估量自己的艾美嘉沒有了,自己還可以重來


    這幾年的經曆,對於她來說,就當是一場夢


    可要真把那些人都陷進去了,那才是一種恐慌性的災難


    不僅害了自己,也害了他們這麽多年的努力,豈不是白白付諸東流?並不是每個人都象董小飛這樣想得開於是她反過來勸何子鍵,不要去驚動了他們


    兩人聊了很久,很久,這才掛了電話


    何子鍵在這個晚上,徹底失眠了


    自己從小到大這麽多年,今天竟然為了一個錢字傷腦筋


    全球華人首富董小飛,居然也有沒錢的時候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想不明白,想不透


    這就是代價,當初讓羅斯切爾德家族出手相助,必須付出的代價


    在這幾年時間裏,羅斯切爾德家族,一直在默默地支持董小飛的事業,曾經沒有任何條件無償貸款五百億給她,這麽大的情麵,董小飛是避不開的


    何子鍵在心裏想,不管怎麽樣,自己一定要爭氣給董小飛助一臂之力


    在床上躺到一二點鍾,還是睡不著,他又給申雪打了電話


    申雪現在不和董小飛在一起,但是她的任務同樣繁重,艱巨,她曾經邀請過索羅斯助陣,狡猾如斯的索羅斯不肯出手相助這種風險太大,沒有把握的事,他絕不出手


    索羅斯是一個投機主義者,因此申雪的希望落空了,她隻有和董小飛一起並肩作戰,一起麵對困難何子鍵問起她的身體情況,申雪笑而不語


    何子鍵聽得出來,她這笑不是裝的於是何子鍵就急了,”孩子呢?你懷上了沒有?”


    申雪道;”你自己什麽破技術,還信誓旦旦說一定會讓我懷上,結果呢?等了幾個月沒反應”


    最後她安慰道:”不要再問孩子的事了,大家都很忙,無法分心稍有不慎,就是滿盤皆輸孩子的事,以後再說”


    大戰,一觸即發,進入這個圈子的人,每根神經都崩得緊緊的何子鍵打聽到了兩人的情況,就在心裏暗自琢磨,既然這個老和尚知道些什麽,我不妨明天去問問他?


    何子鍵念著這句話,風雲際會天地變,潛龍入海水倒流,商宦合壁西方亂,魚龍混雜事難成九死一生驚天劫……竟然慢慢地睡著了


    再回江淮,關於應對歐盟技術壁壘的問題,已經交給方南全權處理


    何子鍵把心思放在江夏一汽重組,還有黴國即將發生的金融大戰上連這個世界最富有的羅斯切爾德家族都缺錢,你說還有什麽事情不會發生


    一向從容自若的何子鍵,居然也有顧此失彼的味道,救江夏一汽的十個億,也許他能動用自己的力量籌集,但是董小飛那邊,哪怕多一滴水,也能改變局麵,自己將如何取舍?


    回到別墅裏,姚紅也知道了此事,西方金融大戰一觸即發,她也為此事大傷腦筋,在這個時候,姚紅發現自己居然幫不上任何忙她今天就是想跟何子鍵說,自己要回黑川一趟,順便再去一趟深圳,聯合以前的那些人,看看他們能不能出手相助


    蘇國也登門了,自然也是為了資金的問題十個億,能不能籌集?


    何子鍵說,讓我考慮一下


    看到何子鍵麵色凝重,蘇國離開的時候,心裏在歎息


    何省長並不象傳聞中那麽務實,區區十個億,他要想辦法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卻偏偏不下決心蘇國回到蘇家大院,就看到蘇倩坐在一樓的客廳裏看電視


    自從蘇國被何子鍵重用,調任江夏之後,蘇倩對這事也很關心


    從女孩子的心思,她認定何子鍵多少還是聽了自己一點建議這一點蘇倩猜得不錯,因此她當然希望叔叔能做得很好,讓何省長滿意,將來再上一個台階。


    ”叔,你剛見過何省長了?”


    蘇倩歪著腦袋,看著蘇國問道


    她絲毫沒有發覺自己已經不知不覺,每一次說話都離不開何子鍵這個人而且在蘇家,蘇倩是最喜歡跟叔叔談心的


    雖然說叔叔是個頑固分子,很死板的家夥,但是她覺得整個蘇家,他是唯一一個不看重名利,靠自己平常心態做事的人


    而蘇國一直就喜歡這個小侄女,盡管他隻比侄女大十幾歲,兩人之間倒象兄妹要不是蘇國混體製,又長年板著臉不愛說話,養成了他那嚴肅的性格,有人相信他們是兄妹


    四十二歲的蘇國,目前是蘇家唯一一個混在體製的人,因為當初他的性格,實在不適合做生意,而他自己又考上了,分配進了體製,因此,他就很自然走上了這條路


    但這些年,除了蘇家按人頭分給他的紅利,他從來不伸手要一分錢甚至那些紅利,他根本就沒動過,也不知道會是多少他的老婆鄭麗華也有錢,雖然不是那種富甲一方的大富豪,至少她家也是蘇氏股東


    聽到蘇倩問起何子鍵的事,他歎了口氣,”倩倩,我看這個何省長,未必有你說的這麽偉大”


    蘇國是一個很講原則,很公事公辦的人,他相信隻要何子鍵一句話,省銀行絕對會出資助江夏一汽一臂之力


    但何子鍵還在猶豫,這說明什麽?說明他怕企改之後,如果失敗將帶給他的麻煩這錢出來容易,進去難象江夏一汽這樣的大企,要從根本上改革,就必須下猛藥,十個億,少了錢,隻能是杯水車薪,達不到效果


    蘇倩聽他這麽說,心裏一驚,”叔叔,你這可是在犯大錯誤的”


    蘇國淡笑了下,”你也知道,我這人從來不站隊,不分黨派,隻堅持原則,實事求是”


    蘇倩聽到這話,心裏越發有些急了,”叔,不管一個人再怎麽有能力,他總得有一座靠山否則木秀於封子風必摧之一棵大樹成為了森封子,一方大石堆不起高山你既不靠陸記,也不靠何省長,這樣下去很危險雖然你自己一身正氣,不索拿卡要,不貪不腐,如果你連欣賞你的領導,你都要得罪的話,我都替你擔憂”


    蘇國看著蘇倩,溫和地笑了,”叔叔不管這些,隻憑心而論,實事求是如果連你心目中的何省長,也喜歡那種吹牛拍馬之流,喜歡聽人阿諛奉承,那我這個市長還當得有什麽意思?”


    蘇倩道:”也許你誤解了他,或許,他有他的難處十個億畢竟不是一個小數目”


    ”正因為如此,我才求助於他,否則我自己也搞定了”蘇國歎了口氣,”當官的人,就是喜歡考慮太多,顧此失彼,其實很多的事情,都需要一股狠勁,果敢而堅決”


    蘇倩隻是弱弱地說了一句,”也許你誤解他了”


    蘇國看了蘇倩一眼,也沒在說什麽


    蘇倩老媽和嶽父回來了,看到蘇國,兩人打了招呼


    蘇民就和叔叔坐在客廳裏說話,老媽把蘇倩叫上樓去


    ”倩倩,媽跟你說個事兒”


    ”媽,又怎麽啦?”


    老媽笑盈盈地看著女兒,”你跟媽說說,上次你說的那個心上人,能不能帶回來給媽瞧瞧?”


    ”哦--媽,我去上個廁所”蘇倩站起來就想離開


    老媽四平八穩地坐在那裏,”好,那我在這裏等你”


    看樣子,今天晚上不問出個所然,她是不會罷手蘇倩又坐下來,”媽--我都跟你們說了,我的事,你們不要再管了好不好?”


    老媽看著女兒,倒是十分疼惜,”你哥跟你嫂子,馬上就要回來了等他們回來,我還要開個家長會你也知道,我們蘇家是最**的包括你爸和我,還有你爺爺,他們都很**,如果你自己沒有結果,那麽這個家庭會將會給你一個結果”


    蘇倩急了,”那我去領一個小白臉回來行不?”


    ”不行,得通過我們家庭會認可”


    ”媽--”蘇倩拖著長長的聲音,撒起了嬌,”難道俞端陽的戲,還要再重演一次嗎?”


    ”不重演也行,那你就帶一個,讓我們所有人都信服的男人回來媽給你這個機會當你不珍惜這個機會時,就別怪我們使用**手段”


    蘇倩苦著臉,”好,那我試試”


    嶽父從樓下上來,”不用這麽麻煩了,我看就封家那小子好了以江淮的勢力與財力,除了封家之外,的確沒有什麽人能配得上我家倩倩的而且我們最近又有幾個項目與封家合作”


    ”封世榮?”蘇倩瞪大了雙眼


    ”世榮還不錯,是一把做生意的好手,他跟金家的金子榮有一拚,不過金子榮這人心術不正,但是封世榮雖然看起來玩世不恭了點,但是他把皇朝國際打點得也不錯當然,你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陸天曠,陸家的兒子,這是我跟你媽媽商量的結果,我們今天把江淮能配得上你,而又沒結婚的男子都過了一遍不過陸天曠年紀比你小,我估計陸家不會同意娶一個大媳婦”


    ”爸,媽--你們這是幹嘛?又想作賤我?”


    蘇倩鬱悶了,剛剛擺脫這個俞端陽,又來了個封世榮,還陸天曠呢?這些人蘇倩當然認識了,在江淮城裏鼎鼎有名的人物


    就在蘇倩為難的時候,樓下響起了保姆的聲音,”董事長,夫人,大公子他們回來了”


    院子裏響起一陣喇叭聲,老媽跑到窗口一看,兒子和兒媳婦果然回來了


    很快,這夫妻兩就上了樓兒子蘇正浩和兒媳安小琪


    安小琪今年二十六歲,比蘇倩還小,是一名歌舞團的演員,在江淮城裏小有名氣長得很甜美,能做蘇家的媳婦,自然漂亮得一塌糊塗


    爸,媽--安小琪甜甜地叫著公公和婆婆,兩老看著兒媳,心裏可高興了兒子比兒媳大了整整十歲,可這並不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老媽就道:”剛好你們回來了,我不如就借這個機會,商量一下倩倩的婚事今天晚上開個家庭會”


    蘇倩翹著嘴,抱著沙發上的靠枕


    蘇正浩拉著老婆坐下,”好啦好啦,倩倩是該找對象了三十歲的女孩子,再老就沒人要了”


    安小琪也笑笑著道:”倩倩,這次爸媽給你看好的,又是哪家的公子?”


    老媽道:”我今天跟你們嶽父特意商量了一下,主要有兩個人選,一個是封世榮二個是陸天曠”


    說到封世榮的時候,安小琪的臉色微微一變,有點不怎麽自然


    老媽道:”我跟你們老媽的意見,傾向於封世榮,畢竟他的條件和年齡,都適合倩倩而陸天曠雖然是省委記的兒子,但他小蘇倩幾歲”


    ”我看就世榮,我跟他交往過多次,為人還不錯,豪爽”


    安小琪道:”我覺得還是陸天曠好,至少他是省委記的兒子,以後陸記去了中央,我們蘇家長遠利益就好了,有政治靠山雖然他小幾歲,但感情的事很難說的,我看倩倩這麽漂亮,就是再大他幾歲,陸天曠肯定也會同意,而且還高興得不得了”


    嶽父就看著女兒,”倩倩,你自己怎麽看?”


    蘇倩氣死了,把靠枕一扔,”你們商量好了,告訴我名字就行我去睡了”


    ”倩倩--”


    這孩子


    愛情就象一團火,燙傷了你,也燙傷了我,我們就用靈魂來慰藉彼此的傷口--《


    蘇倩躺在床上,腦海裏盡是封世榮,陸天曠這兩個王八蛋的影子


    嫁,還是不嫁?


    唉真是煩人


    難道一個女人,離開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


    家裏所謂的**,就是把自己*上絕路


    老媽的話,還在耳邊晃蕩,”不重演也行,那你就帶一個,讓我們所有人都信服的男人回來媽給你這個機會當你不珍惜這個機會時,就別怪我們使用**手段”


    這該死的,我到哪裏去找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


    蘇倩鬱悶了,抓起床邊的電話,沮喪地道:”瞿靜,我慘了”


    ”是不是被*急了?”瞿靜很理解她的痛苦


    蘇倩趴在床上,”他們給我二條路,我都不想走,怎麽辦?”


    瞿靜笑了笑,”你也不小了,該嫁人了隻要眼睛鼻子端正,不缺胳膊少腿的,功能齊全,你就嫁了反正眼睛一睜一閉,幾十年就過去了”


    ”草,你混蛋”蘇倩狠得牙根癢癢的,這個該死的瞿靜,怎麽可以這樣說?


    瞿靜卻在那邊有些樂了,”要不你過來,我給你出個招?”


    ”什麽招?”


    ”你爸媽不是說過,可以給你一次機會,自己找一個喜歡的人帶回去對不?”


    ”哪有啊?你讓我去哪裏找?他們說是這樣說,其實要求很嚴的,到時又是什麽身份,地位,家勢一大堆條件都來了”


    ”我有個現成的,你要不要?”


    瞿靜道


    ”你有?”


    蘇倩緩過神來,”得了,你就不怕假戲真做萬一我動了真感情,那你怎麽辦?”


    瞿靜笑了起來,”涼拌”


    ”丁當--丁當--”


    有人按門鈴了,瞿靜道:”不跟你說了,我去開門”


    蘇倩懶懶地應了句,”偷情的人來?”


    ”去死--”


    瞿靜掛了電話,跑到門邊一看,果然是睿君來了


    這家夥總是帶著一種自信揚溢的賊笑,讓瞿靜看得一陣心裏發毛今天他沒有帶跟班,一個人來的她便問了句,”有事嗎?”


    睿君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又打量了房間裏一陣,”沒有藏男人啊,鬼鬼祟祟幹嘛?”


    瞿靜氣惱地瞪了他一眼,”你才鬼鬼祟祟”說完,她又覺得話不對,”哎,你說誰藏男人了?”


    睿君打量著瞿靜那睡裙,嫩胳膊大腿的,都露在外麵他沒心沒肺地道:”我是說你沒藏男人,你著什麽急?”


    ”少廢話,有事快說,別打擾我睡覺”


    睿君摸摸鼻子,目光瞟過瞿靜那嫵媚的臉朧,”有任務”


    ”什麽任務?”


    ”組織準備派你去黴國一趟”


    去黴國?


    瞿靜不解了,她捋了一下裙子,坐在睿君對麵”具體一點”


    ”老大感覺到全球將有一場重大的金融風暴,艾美嘉集團與羅斯切爾德家族聯手,準備發起一場針對黴國十大財團的大火拚老大希望。


    你能在那邊為艾美嘉出點力有時你們這樣的黑客人才,能起到扭轉戰局,起死回生的效果”


    瞿靜愣了一下,”艾美嘉不是何省長的老婆,小飛在紐約的公司嗎?她居然跟羅斯切爾德這樣神奇的家族搞在一起?難怪,難怪”瞿靜若有所悟,”看來艾美嘉的崛起,絕非偶然啊”


    睿君道:”你的任務就是執行命令,不該問的,不要去問這件事,老大不想讓何省長知道,所以……”


    ”我知道,就是保密嘛”瞿靜臉色嚴肅下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場曠世大戰,波及全球


    睿君看她臉色有變,便告訴她,”安全問題,你可以放心,我會叫廊虎帶幾個兄弟,跟你一起去”


    瞿靜搖了搖頭,”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我好了,不用說了,我去”


    瞿靜下了決心,立刻趕赴黴國


    睿君站起來,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我很欣賞你的性格,關鍵時候總能深明大義這次不隻是幫何省長這麽簡單,而是一種民族大義”


    瞿靜虎著臉,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你想幹嘛?”


    睿君笑笑,這才發現她的肩膀是裸露的,難怪手感這麽好


    於是他收回了手,”放心,我一直當你是哥們沒別的企圖”


    瞿靜惱火地瞪了他一眼,哥們的意思,某種意義上說,自己就是男人婆呢?靠,我哪裏象男人婆了?不就留個短發嘛?真是沒品味,沒見識


    瞿靜也不跟他計較,看到睿君那風度翩翩的模樣,突然想起蘇倩的事,”我能不能跟你談個條件?”


    ”說,除了賣身,我什麽都願意”睿君談完正事,就變得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


    瞿靜道:”蘇倩你見過?”


    ”嗯”睿君點點頭


    ”她和那個俞端陽分手之後,家裏又催她找男人結婚,正在物色據說一個是封世榮,另一個是陸天曠,這兩個她都不喜歡”


    瞿靜看著他,”你明白我的意思?”


    睿君看著瞿靜的臉,笑得那麽賊,”你就不怕假戲真做?你知道我這個人很容易動情的”


    真沒意思,自己還沒說,他就知道自己下麵的話了瞿靜為睿君的聰明,感到有點鬱悶


    不過她還是很嘴硬地回了句,”關我什麽事?你們成真了豈不是好?”


    睿君神色一變,定定地看著瞿靜,”看著我,瞿靜”


    瞿靜抬起頭,正視他的目光,”怎麽啦?”


    睿君認真地道:”不行,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你”


    ”為什麽?”


    ”那我告訴你答案”睿君向前一步,雙手捧起瞿靜的臉,毫無征兆地吻了下去


    瞿靜一點準備都沒有,睿君已經吸著她的唇,舌頭靈巧地入侵進了她的檀香小嘴


    嗯嗯嗯瞿靜掂記腳尖,兩隻眼睛瞪得老圓


    半晌,睿君才鬆開她,瞿靜氣惱地推了他幾下,”你瘋了”


    睿君不退反進,”我沒瘋,瞿靜,聽我說,其實這幾年以來,我才慢慢發現,原來我喜歡的是你本來這件事我不想跟你說的,想在你回國之後,我再給你一個驚喜既然你提到了讓我假扮蘇倩的男朋友,我做不到我就喜歡你”


    瞿靜的臉紅了,心跳得很厲害,似乎那薄薄的睡衣,包裹不住那顆衝動的心,它隨時都要跳出來似的太突然了,瞿靜沒有一點心裏準備因為這麽多年,睿君就是一個看似玩世不恭,感情很不專一的公子哥但她隱約感覺到,睿君心裏有一個人,她不知道這個人是誰,隻知道睿君這麽多年的守護,也許全是為了她


    今天他突然向自己坦白,讓瞿靜一時無法適應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瞿靜的思緒有點亂了,睿郡向前一步,”不要想了,我愛你,瞿靜”他看著瞿靜,雙手摟著她的臉,撥開她的短發,”我愛你”


    瞿靜呆了呆,一個勁地搖頭,”睿君,不要輕易許下承諾,愛這個字,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說出來的”


    睿君認真的道:”我知道,也許我的玩世不恭,我的漫不經心讓你感覺不到我的真誠,但是我,真的隻想好好對你說,瞿靜,我愛你這句話我發誓,這輩子也隻對一個人說過,那就是你”


    瞿靜有點感動了,”你不是說,我們是哥們,我們是兄弟嗎?你不是說喜歡長頭發的女孩子嗎?你不是說,你對我沒有感覺嗎?你剛才還說過,你對我沒有企圖,你不是……”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現在就證實給你看”


    睿君也有些激動了,胸脯一陣激勵的起伏,他捧著瞿靜的臉,又一次吻下去……


    兩人鬧夠了,封世榮道:”他們真的這麽說的?”


    安小琪點點頭,”他們就是這麽商量的,打算把蘇倩在你們兩家許配一個***”


    封世榮皺了皺眉,也不知道在深思什麽


    安小琪道:”不許你打她的主意”


    ”你知道什麽?上次我媽去他們家裏提親,這個蘇倩死活不同意”封世榮顯然在打什麽主意


    安小琪就不樂意了,”你說過,隻要我幫你在蘇家臥底,等你拿下蘇家,你就會跟我結婚的”


    ”對但是我現在必須演一場戲”封世榮抱著安小琪的腰,”你要相信我就算我們兩家真的聯姻,我跟蘇倩也隻是逢場作戲”


    ”我怕你們萬一弄假成真,那我怎麽辦?”安小琪摟著封世榮的脖子,撒起了嬌


    ”有什麽怎麽辦?相信我,把戲演完,主角永遠都是你”


    封世榮把手伸進去,摸著安小琪那柔軟的胸


    ”你說的?我可是為了你,才進蘇家的,你可不要辜負了我”安小琪柔柔地道


    封世榮拿過茶幾上一把水果刀,”你要是不相信我,現在你就拿去”


    安小琪瞪了他一眼,伸手往封世榮大腿間一摸,”你舍得,我還舍不得呢”


    封世榮摟著她親了一口,安小琪道:”我還要--”


    有位聖人說,男人最喜歡聽女人說的一句話是,我要


    男人最害怕女人說的一句話是,我還要


    一句我還要,破滅了多少男人成就英雄的夢想


    封世榮倒是想跟她多來幾次,但這剛剛交貨才多久啊?他不由沮喪地道:”我還是切給你”


    一句話,把安小琪逗得格格地笑


    %李虹依偎在何子鍵的懷裏,兩人靜靜地坐著,安靜了很久一會,李虹道:”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這已經是李虹第二次問他了,何子鍵道:”沒有啊好端端的,為什麽這樣問?”


    李虹歎了口氣,”看來你還是把我當外人”


    何子鍵愣了下,”睡別多想”


    李虹哪裏睡得著,她找何子鍵過來,就是希望能給他多的幫助,而何子鍵到現在也不把真實的原因告訴她,這讓李虹在心裏有些難過


    難道自己不應該為他分擔一點什麽嗎?或者是何子鍵並沒有把自己當做可以同甘共苦的伴侶一個女人,最重要的並不是得到什麽,而是自己在對方心裏的位置


    李虹咬咬唇,也不說話了


    她已經私下裏安排瞿靜去紐約,幫助董小飛這次曠世之戰李虹在心裏想,何子鍵也許不好意思跟自己開口,這樣的大戰,波及的是整個世界,隻要在這個金融圈子裏的國家和地區,恐怕也難逃一劫


    何子鍵去黑川的行程已經定下了,明天就走瞿靜也是明天的飛機,先去香港,再飛紐約


    兩個人就這樣抱著,也沒有別的念頭


    第二天一早,何子鍵啟程去機場的時候,瞿靜和廊虎他們坐的航班剛剛起飛,此次何子鍵回黑川,隻帶了騰飛,而把林雪峰留在江淮


    看到飛機直上藍天,林雪峰才開著車子,緩緩返回市區


    林雪峰的職責就是保護老板,何子鍵這一走,他就變得無所事事回到房間裏,林雪峰一個人無聊地躺在床上


    一隻很漂亮的紙鶴映入他的眼簾,看到這隻紙鶴,他突然又想起了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姑娘十**歲的女孩子,明眸動人,林雪峰至今還記得她的目光,是那樣的清澈如水


    很久沒有見過如此令人心動的女孩子了,沒想到這次黑川之行,居然有如此收獲雖然說林雪峰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能讓他如此心動,能深深記在腦海中的女孩子的確不多


    隻是至今,他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以閃電組織的能力,要查到她的名字,易如反掌林雪峰不想這麽做,如果還能相見,那就是緣份


    要是沒緣,見了也白見


    就在這個時候,林雪峰接到一個電話,劉清芳打來的,說自己到江淮火車站了,要林雪峰去接她


    林雪峰愣了下,不會這麽巧?


    這麽長時間,一直沒有劉清芳的消息,當他想到別的女孩子時,劉清芳突然就冒出來了林雪峰躺在那裏,有點錯亂了


    當他醒悟過來的時候,他突然從床上蹦下來,風一樣的衝了出去


    在火車站接到劉清芳,這段時間她消瘦了不少,皮膚也黑了


    林雪峰見到她的時候,突然有一種淡淡地陌生


    他接過劉清芳手裏的行李,”你媽怎麽樣了?”


    劉清芳搖了搖頭,”她走了”


    林雪峰立刻意識到自己問題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於是他立刻就說了一句,”節哀順便”


    劉清芳咬著唇,點了點頭兩人就這樣不緊不慢地走著,走著,好不容易擠出了人群,來到那輛奧迪跟前林雪峰本能地打開後麵的門,看著劉清芳瘦弱的身子鑽進去,他才把門關了


    ”別想這麽多了,我們先去吃飯,好嗎?”


    林雪峰想安慰她幾句,卻現自己變得很遲鈍


    劉清芳晃了晃腦袋,”我累了想睡一覺”


    林雪峰的心,突突在跳了起來”那我送你去賓館”


    劉清芳也沒說什麽,靠在後麵的坐位上,沒精打彩地望著窗外


    林雪峰將車子開到政府旁邊不遠的一家賓館,剛才他本來想去省屬賓館的,後來想了一下,覺得不妥,他隻好遠走兩步,在這裏停車


    拿了劉清芳的行李,在大廳開了個房間


    劉清芳看著他的背景,驀然現兩人居然有了一種莫名的陌生,林雪峰幾乎不正視自己的目光,也不帶自己去他的宿舍,她的心,突然一凜


    接下來的問題,她不想去考慮了


    兩人進了電梯,劉清芳低低地說了一句,”住這裏很貴?”


    林雪峰木木地回答,”沒事,我有貴賓卡,可以打折的”


    劉清芳也不再說什麽了,兩人在七樓走出去,拿了房卡打開門後林雪峰先走了房間,將行李放在沙邊上劉清芳看著他的背影,再一次有種生疏的異樣


    ”雪峰”


    她喊了一句正在燒水的林雪峰,林雪峰回過頭來,”怎麽啦?”


    四目相對,劉清芳又緩緩搖了搖頭,”沒事”


    林雪峰看到她憔悴的模樣,”你先洗個澡,我給你放水”然後不待劉清芳回答,便進了浴室


    看到林雪峰為自己放洗澡水的那一刻,劉清芳幾乎懷疑自己剛才隻是一種錯覺等林雪峰放了水出來,她拿了衣服去洗澡時,低低地說了一句,”你不要走”


    這句話讓林雪峰心裏騰起一股熱浪,他木木地點了點頭,”去,我留下來陪你”


    他現劉清芳這個時候,的確需要一個人來陪林雪峰就坐在沙上,一邊抽煙,一邊在心裏想,自己這是怎麽啦?為什麽不帶劉清芳去自己住的地方?我在擔心什麽?


    劉清芳是自己的女朋友,兩人在黑川的時候就談上了,為什麽此番重逢,竟然沒有一點激動,興奮的感覺?我……我這是怎麽啦?


    林雪峰象一尊雕塑一樣,呆在沙上


    劉清芳躺在浴缸裏,眼前就浮現林雪峰那次在飯店裏摸自己的情景,那些美好的時刻,成了劉清芳這段時間思念的良藥終於見到久違的林雪峰了,可她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絲陌生是自己多想了嗎?劉清芳從浴缸裏站起來,用浴巾擦拭著自己的身子


    鏡子裏,自己的模樣的確有幾分憔悴,劉清芳望著鏡子走神了


    這段時間,劉清芳經曆了許多,雖然她從安陽把工作調到了省城,但是突然接到家裏傳來的噩耗,於是她停了工作,匆匆趕回老家幾個月下來,老媽還是走了,劉清芳從悲痛中緩過神來,她想起了林雪峰其實在她的心裏,除了林雪峰,也沒有別的人好想,畢竟他們兩個已經確定了戀愛關係,就差那一層紙沒有捅破了在她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把自己交給林雪峰的準備,所以這一刻,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不禁有些走神


    林雪峰在外麵喊道:”清芳,你洗完了嗎?”


    喊了兩遍,劉清芳都沒有反應過來,林雪峰擔心她會有事,便順手扭動了一下門鎖,浴室的門根本沒上鎖,隨手而開


    劉清芳就光溜溜地站在那裏,****


    嗡大腦裏短暫的空白,讓林雪峰呆了呆,然後他就反應過來,馬上拉上了門,回到沙上狠狠地抽煙


    賈詩文在這個小鎮上折騰了大半夜,通過私人關係,尋找陸雅晴的下落。


    隻可惜,兩人早已經離開小鎮,去了人工湖。而且事後兩人又回了省城的酒店裏,舒舒服服躺在大床上,陸雅晴似乎有永遠說不完的話,跟何子鍵叨嘮到了天亮。


    而賈詩文又不敢過於何子鍵揚,隻能通過自己的關係,悄悄地尋找她的下落。


    在小鎮上忙了一個通宵,連半個人影也沒有,小鎮上的酒店幾乎被搜遍了,等他第二天心身疲憊,無可奈何回到家裏的時候,陸雅晴正坐在沙發上看早間新聞。


    賈詩文看著自己的女人,很優雅地喝著咖啡,吃著早點,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陸雅晴道:”你怎麽啦?”


    換了以前,她才不問賈詩文死活,今天本小姐心情好,所以給你一個麵子。賈詩文卻在昨天半夜喝得七暈八素的,又看到自己老婆若無其事坐在那裏,不由有些鬱悶。


    經過昨天晚上的滋潤,陸雅晴臉上煥發著無窮的魅力,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朝氣蓬勃。那是一種人心底煥發出來的青春與甜**,大波浪似的秀發,披在肩上,不論從哪個角度看,她都是一個十分嫵媚成熟的女人。


    賈詩文有些狐疑地打量著她,”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陸雅晴從廚房裏拿出一份早點,”你是不是喝糊塗了?”


    將早點放在賈詩文麵前,”昨天晚上老媽打電話過來,叫我們回去吃飯。”陸雅晴拿起包,”該上班了,我得走了。”


    賈詩文愣在那裏,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昨天晚上自己明明看到她打扮得象個妖精似的,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今天怎麽就象沒事一樣?


    由於昨晚折騰了一宿,後來又跟幾個朋友喝了很多酒,現在這酒還沒醒。眼睜睜地看著陸雅晴那俏麗的身影離開,賈詩文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眼前的一切,跟以前沒什麽兩樣,陸雅晴一高興的時候,就是今天這樣子。難道自己真的弄錯了?


    他拿出手機,看到上麵撥過的電話號碼,沒錯,在昨天晚上**點鍾的時候,他的確打過電話給陸雅晴。可他已經記不得昨天跟陸雅晴說了什麽,一切都懵懵懂懂的。


    這一天,賈詩文沒有去上班,一個人在家裏琢磨了一天,等到下午五點過後,陸雅晴打來電話,讓他一起回娘家吃飯。賈詩文這才開著車子與陸雅晴會舍。


    省委大院九號別墅,陸雅晴老媽讓保姆準備了一桌子的菜,陸天曠也回來了,一家人熱熱鬧鬧的聚在一起。賈詩文從陸雅晴的臉上,愣是沒有看出什麽不妥。


    陸天曠則意外地發現老姐身上那驚人的變化,他隱隱感覺到陸雅晴有些不同,卻說不上具體是哪裏不同。陸天曠老媽也發現了,感覺到女兒和女婿的關係特別好,她還在心裏奇怪,難道兩人之間的小情緒化解了?


    飯後,陳夫人特意把女兒叫到房間裏問道:”詩文現在的身體怎麽樣了?”


    陸雅晴看著老媽,”什麽怎麽樣了?”


    陳夫人看到女兒故意裝傻,便氣惱地瞪了一眼,”他那個……他身體,到醫院看過了嗎?你們兩個結婚這麽久,人家賈家正盼著抱孫子呢?”


    陸雅晴這才假裝恍然大悟,”媽,詩文挺好的,沒什麽不對啊?”


    看到女兒裝糊塗,陳夫人道:”那你怎麽還沒有懷上?”


    上次到普陀山求過菩薩之後,她才知道賈詩文有問題,但她沒有想得這麽嚴重,以為隻是小問題。如果讓她知道這個女婿,連女兒的城門都攻不破,她肯定就不會這麽問了。


    陸雅晴帶著一絲嬌羞,”媽,他早就沒事了,你擔心這個幹嘛。”


    ”是嗎?”陳夫人一臉狐疑。


    女人的心思通常比較細,陸雅晴還真怕老媽看出什麽,立刻起身告辭。


    而陳夫人始終有些懷疑女兒的話,目光落在女兒那跟妖精一樣的身材上,心裏暗暗覺得有些古怪。


    走出家門,兩在坐在車上,賈詩文臉色不怎麽好,顯然還在懷疑什麽。


    陸雅晴坐在副駕駛室,”怎麽啦?”


    賈詩文道:”我們離婚吧?”


    陸雅晴心頭一跳,扭過頭定定地看著賈詩文,這個混蛋居然敢跟自己提出離婚?有病吧?


    結婚三年,為了賈詩文的麵子,為了賈家的麵子,自己忍氣吞聲,硬生生守了三年活寡,沒有想相信自己這三年是怎麽過來的,賈詩文居然敢跟自己提出離婚,太過份了。


    陸雅晴咬咬唇,一何子鍵臉憋得通紅。突然拉開車門,跳下車去,掉頭就走。


    賈詩文本來慪著一肚子的氣,此刻反而沒了主見。看到陸雅晴這委屈的模樣,慌神了。


    難道自己冤枉了她?可是……


    想到昨天晚上那不明不白的事,他的心裏亂七八糟的。


    賈詩文跳下車,朝陸雅晴追上去。


    ”雅晴,雅晴!你聽我說!”


    他去拉陸雅晴,陸雅晴氣得將胳膊一甩,抹著淚水,頭也不回地走著。


    賈詩文緊追幾步,”雅晴,雅晴!”


    陸雅晴停下了,站在那裏很氣憤地看著他,”不要碰我,從今以後,我們兩個再也沒有任何關係。離就離!”


    甩開賈詩文,她就朝前走了。


    賈詩文看到老婆那落雨梨花的樣,在心裏暗自後悔。自己這是犯了哪根筋?這麽好的老婆居然要離婚,如果跟陸雅晴離婚了,再找一個女人又能怎麽樣?


    為了證實自己的能力和病情,賈詩文曾經悄悄地跟人家一起去找過小姐,可他在酒店的房間裏,依然沒有辦法讓自己**。這會,他真的死心了。離了婚,再找一個女人,隻能讓這個世界上多一個女人了解自己,知道自己的缺點和隱情糊塗!真的糊塗!


    賈詩文後悔了,此刻他哪裏還有勇氣和陸雅晴理論?


    就算陸雅晴昨天晚上真有和小白臉去做什麽了,自己找到她,又有什麽用?


    看到陸雅晴氣乎乎地朝前麵跑去,攔下一輛出租車走了,賈詩文給了自己一巴掌!


    又是一個失落的夜,賈詩文心裏的結始終無法打開,他一個人跑到酒吧裏去了。


    陸雅晴這會,老老實實回了家,大半夜的時候,賈詩文才回來。她當時就意識到,昨天晚上賈詩文打電話給自己,是不是看到什麽了?


    現在她越發相信自己的判斷,如果賈詩文沒有發現什麽,以他懦弱的性格,根本不敢跟自己說這樣的話,離婚?看來這小子是皮癢了,想跟本小姐離婚。


    陸雅晴狠狠地哼了一聲,這個烏龜王八蛋害自己守了三年活寡,綠帽子還沒戴熱,居然就想走人?陸雅晴一直琢磨著,如何生個孩子。如果跟賈詩文離了婚,這個夢想就不能實現了。


    想到昨天與何子鍵同床共枕,陸雅晴臉上那會心的笑,簡直就是迷死人了。


    聽到客廳裏的門響,陸雅晴又把頭埋在被子裏,小聲的抽泣。


    賈詩文果然回來了,他喝得有些高,搖搖晃晃的,來到客廳,看到陸雅晴的包放在沙發上,他就四處望望,然後朝陸雅晴的房間走進來。


    房間是虛掩的,陸雅晴正在被子裏低聲抽泣,賈詩文搖搖晃晃走進來,”雅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給你道歉了。”


    陸雅晴沒有理他,賈詩文拉開被子,這麽多年,兩人真正在睡在一起的機會太少了,除了回京城,或者老丈人家裏,他們才睡在一起,在自己的這個小家,通常是分床而睡。


    看到被子裏正哭泣的陸雅晴,賈詩文一點脾氣都沒有了,一個勁地道歉。


    ”你回來幹嘛?不是要離婚嗎?明天就去民政局!”


    陸雅晴氣乎乎地道。


    賈詩文陪著笑臉,”雅晴,我錯了,我錯了!”


    陸雅晴悄悄瞟了眼賈詩文那臉色,嚴肅地道:”賈詩文,我就不相信再找一個老婆,能象我這樣對你。這麽多年,我幫你掩飾了多少?你自己心裏清楚,明白。每次你家裏埋怨的時候,都是我一個人幫你擔著,你自己說,我哪一點對不起你?”


    賈家一直盼望著抱孫子的事,跟兩人提了不少回了,上次賈秘書長也在飯桌上提到這個問題,陸雅晴可是一口答應。當時就把賈詩文給急得,差點地撞牆了。嶽父要他們在今年懷個孩子,可自己這病一直沒有得到解決,而這麽多年,賈詩文也不敢四處求醫,因為這種事情太難啟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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