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赫的官途


    胡磊跟陳風打的也是太極,他說了,短時間內不會有答複,這讓陳風很鬱悶。[.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免費小說}


    什麽勾心鬥角,什麽權力角遂,在政績麵前都是廢話,如果大宇礦業在自己手裏出了問題,這將是他任職期間,一大敗筆。


    以後做得再精彩,再怎麽功高蓋世,總會讓人記起這段恥辱。


    一筆十億的投資,如果從林永撤走,被媒體一報道的話,那簡直就抹黑整個黑川,李天柱能饒了他?


    陳風決定放下所謂的麵子和尊嚴,到省城去拜訪何子鍵。


    陳風的到來,並沒有讓何子鍵感到意外,隻不過這次兩人在私人場合下見麵。他找何子鍵吃飯,何子鍵沒有同意,兩人就在茶樓裏談了會。


    這次陳風放低了姿態,這無疑承認自己在某些方麵有考慮不封之處。何子鍵自然不會跟他計較,聽說康大宇在撤資,何子鍵也認為這事不妥。


    他就說了句,”我找他談談。”


    這句話,等於給了陳風一顆定心丸。


    何子鍵既然答應了,絕對不會放他鴿子。而且當時就是他和姚慕晴引導康大宇進林永的,到目前為止,康大宇依然是林永第一大外商投資者。如果他跑了,那簡直就是林永史上的笑話。


    康大宇聽說,何子鍵要約自己吃飯,他當時就笑壞了。


    康大宇當初來到林永的時候,何子鍵與姚慕晴接待了他,再次見到何子鍵的時候,康大宇笑嗬嗬地道:”何子鍵省長,你真是個牛人啦!從我到林永才多久,你就爬上副省長啦,你的速度,真的是這個的啦--棒極了!我最喜歡的就是何子鍵省長您這樣的人了,跟您打交道就是一個字,爽--”


    康大宇這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得旁邊的服務員一陣大笑。這次除了康大宇,胡磊和秦川也在。


    何子鍵這麽做的目的,就是要讓陳風明白,政府的事,由秦川他們去抓,你隻要管好你的政治工作。該抓的抓,該放的放,胃口不要太大。


    所以,他將秦川叫過來,這意思非常明顯了。


    在酒桌上,何子鍵對康大宇道:”康總,大宇礦業的問題,政府一定會幫你解決。你要相信政府,雖然我離開林永,但是我依舊抓著全省的工業和交通,不管是林永還是其他地方,我同樣會關注。你是我手裏引進來的,我一定會照顧好你,以後你有什麽困難,直接找秦市長,他如果不管,我就打他板子。”


    康大宇就哈哈大笑,站起來握著何子鍵的手,”何子鍵省長,我們應該是朋友,對不對?”


    何子鍵也笑著道,”能與康總成為朋友,也是我的榮幸。”


    康大宇抓住這個不放了,”大宇礦業現在資金鏈斷了,如果沒有新的股東加入,我這筆投資就死在這裏了。既然何子鍵省長說了我們是朋友,胡少也是您的朋友,那你就做個中,讓胡少表個態,願意出多少錢,我打算將大宇賤賣了。這對他來說,對我來說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錳礦是個賺錢的項目,當時我就是看中有姚小姐給我出麵與政府封旋,我才敢投資的,現在姚小姐突然失蹤了,這事您得幫我作主。”


    說到賤賣,何子鍵就知道這小子還是想跑路。md,等你跑到了香港,我還算個屁啊?不行,跑路的事,咱不能讓你幹,拖也要把你拖在林永。


    何子鍵臉色一變,”康總,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如果你執意離開林永,那算了,今天這頓飯也不吃了。我何子鍵沒麵子,虧待了朋友。”


    說罷,他就作色要離開,康大宇馬上跑過來拉住他,”何子鍵省長,別急,別急。有話好好說。我聽您的安排還不行嗎?”


    現在的康大宇好後悔,當時聽了姚慕晴之言,跑到林永來投資,現在這十億資金如何歸位?


    辦礦不比辦工廠,工作可以搬遷,這礦業是資源性的東西,把設備搬走有個屁用?別的地方又不產猛。


    他要走,也得有人接手才行。


    看到康大宇哭喪著臉,何子鍵就正色道:”既然如此,我就表個態,隻要你不撤資,我就搓合你們兩大礦業合並。你們大宇礦業整體合並到林永礦業,按你們的股本,繼續在林永礦業占股。至於其他的,我自會叫人處理。你覺得怎麽樣?如果同意的話,你就同胡少恰談。”


    雖然說吞並大宇礦業是一件好事,但是將一個港商從林永趕走,影響極大,何子鍵為了顧及這一點,從大局出發,不得不留下康大宇。


    胡磊看到何子鍵的眼色,微微點了點頭。


    康大宇也知道,如果沒有人參股,或者合並,大宇礦業現在就是一潭死水。他的錢就永遠回不來了,如果兩大礦業合並,不但可以保全他的股本,而且還有利潤,按目前的情況,五到十年可以回本。


    這自然是件好事,隻是康大宇對林永失去了信心,因為沒有姚慕晴打理政府的事,他怕被政府那些人吃掉了。要是政府想搞垮一個企業,那簡直就是太容易了。


    隨便一個借口,你就死無葬身之地。


    既然胡磊出麵收購大宇礦業其他人的股份,將大宇礦業整體納入林永礦業,做為林永礦業第二礦區存在,意義就完成不一樣了。


    這種方式解決,不論對政府還是對投資者,都是雙贏的結果。


    胡磊算過了,當初大宇礦業總投資十五億,康大宇獨占十億,但是他分得的股本僅有百分之四十,這其中有很多的原因在。


    他的十億,其中有三億是借貸的形勢給姚慕晴的,現在姚慕晴走後,他也想將這股份收回來,。而胡磊計劃中,決定以四點五億收購康大宇以外的股分。


    具體的事情何子鍵並不參與,他隻是強調胡磊,想辦法讓這件事情圓滿解決。資金的問題,可以找姚紅商量。


    有何子鍵出麵的情況下,康大宇終於心平氣和靜下來談判。


    姚紅接到何子鍵的指示,跟申雪一合計,她就以股東的身份,斥資五億加入了林永礦業的陣營。


    最終雙方還是以胡磊這個四點五億的價格,收購了大宇礦業百分之三十九的股權。這一次,康大宇明顯吃了虧,但是他並不後悔,因為由政府出麵,將他當初借貸給姚慕晴的三億拿回來了。


    現在他擁了大宇礦業百分之六十一的股本,依然是最大的股東。隻是後來合並之後,他就成了林永總礦的二股東。


    對於這個結果,明顯是皆大歡喜。


    陳風知道這個事情圓滿解決,立刻就意識到,在黑江省,自己隻能按上麵鋪好的路走,不要刻意強調自己的個性。


    林永的事剛剛進入尾聲,胡磊在姚紅的幫助下,成功並購了大宇礦業。到目前為止,才真正實現了胡磊一統林永錳業的理想。


    現在的林永礦業總投資三十五億,迅速問鼎黑川外資投商之最的寶座。也成了黑川最為關注的一大企業。


    在林永礦業呆過一段時間之後,康大宇才真正放下心來,林永礦業在管理和采掘進程上,所有的條例都比較規範,再加上胡磊與政府之間的協調,還有新任市委書記的大力支持,他相信政府這塊,已經沒有了任何問題。


    隻要把安全生產和管理這塊抓好,以錳礦目前的價格,盈利是十分可觀的。因此,康大宇很配合媒體,做了一個有關外商投資的采訪。


    陳風則在這次事件上,深深意識到自己如果沒有何子鍵的支持,他將寸步難行。因此,在某種程度上,與秦川達成協議,李宏輝再度被架空,成了一個花瓶似的擺設。


    黑川一片形勢大好”李天柱也變得意氣風發,在會議上的講話越發鏗鏘有力,抑揚頓挫。黑川班子,將在李天柱為首的省委領導下,大力發展經濟,堅決落實黨中央的指示精神。堅決把工作做到實處,不搞浮誇虛報,不搞虛假政績。


    2003年是最艱苦的一年,我們戰勝了非典,戰勝了疫情,很多同誌在疫情來臨之際,表現出來的英雄事跡,典範風格,都是我們值得學習的。在2004年裏,我們要再接再厲,向更高的目標前進。我們要將黑川建設成為一個團結友愛的大家庭,讓每個家庭的成員,都能感受到黨的關懷。接下來,省委省政府決定推出一個新的幹部考察製度,針對每個幹部,每個黨員,做出嚴格的考察。以後這份考察表,將隨著你們的檔案,實行終身跟隨製。


    李天柱提到的幹部考察製度,何子鍵早有所聞,以前也有很多地方在實施,但是慢慢就演變成了一種形式。有的人在考察之初表現很好,但是考察過後,又原形畢露。


    這次考察與以往不同,是一種持續性的,不定期地對每個幹部進行襲擊檢查,因此很多人聽到這個消息後,都忍不住在心裏哆嗦。


    這玩藝可是個緊箍咒,甩也甩不掉,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上麵的領導會什麽時候對你進行突襲。這次考察的對象,是黑川整個班子的幹部成員,是一個普及性的大考察。


    會議開完,很多人就議論紛紛,更多的應該是一種墜墜不安。


    李天柱說得不錯,我們的隊伍是最有黨性,有紀律的,但是偏偏有很多人怕紀律。這是為什麽?這個問題值得思考。


    因此,他決定全麵實施這個考察製度,對每個在崗在職的幹部,工作人員進行全麵考察,在幹部提撥的時候,這個考察指標將占有很大份量。他這麽做的目標,就是堅決杜絕一些官二代,一些裙帶關係戶,在沒有任何政績,沒有任何根基的情況下,被惡意提撥。


    在某種意義上,何子鍵很讚同這個觀點,但是他總覺得,李天柱突然推行的這個製度,一定有其重要的意義。尤其是他們這種級別的領導,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晚上他約李虹一起吃飯,這是何子鍵和李虹在年後第一次單獨相聚。因為春節期間,李虹請了假,去海南呆了半個月,因此她昨天剛剛回到工作崗位。


    在春節期間,何子鍵給李虹打過電話,隱約感覺到李虹心事重重,即使在海南渡假,她也興致不高。


    兩人在店裏吃過飯,李虹主動提出來去城中城。


    何子鍵就極為曖昧地笑了,李虹看到他那眼神,瞪了他一眼,神色卻有幾分嫵媚。進了房間之後,何子鍵說,我去放水。


    李虹搖搖頭,說坐會吧!


    雖然說已經立了春,但現在還是正月,天氣比較冷。何子鍵開了空調,陪李虹在沙發上坐下。兩人也不看電視,李虹朝何子鍵靠過來。


    呼吸著李虹身上那種淡淡的清香,何子鍵感覺出她心事重重。


    於是他抱著李虹的腰,讓李虹躺在自己懷裏,這個動作就象當時兩人在河邊的那情景。平時的李虹,冷豔而不拘一笑,今天倒是表現出難得一見的憂鬱。


    其實何子鍵在開會的時候,就感覺到李虹的不對勁,他就在心裏做了千萬種猜測,其中一種令自己也感到驚魂未定的是,李虹懷孕了???


    如果李虹懷孕,這將是何子鍵一個最難的決擇,因為憑李虹的性子,她不會輕易不要孩子。以前李虹就有個想法,自己不結婚做一個試管的,為李家一脈續後。


    要是李虹真的懷孕那怎麽辦?何子鍵的心裏砰砰跳了起來。


    雖然說將種子灑遍全球,是每個悶騷男人的夢想,但何子鍵身在體製之內,如果發生這種事,這將意味著他仕途的終結,要麽就是李虹仕途的終結。


    當然,李虹會拚著性子保護何子鍵,讓自己黯然退出政壇。


    這也會令何子鍵心裏不安的,他需要李虹,不管是政治上還是心裏上,都不希望李虹成為第二個肖迪。


    以何子鍵目前的能力,如果離開政壇,在菲律賓或馬來西亞這種地方,買下一個小島建立自己的王國,將幾大美女盡收其中,然後封遊世界,這當然也是一個美妙的人生夢想。


    但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不能這麽做,家族也不允許他這麽做。


    李虹躺在何子鍵懷裏,心思有點亂。不過她奇怪地感覺到何子鍵不正常的心跳,她便抬起頭來,”你是不是在擔心什麽?”


    李虹抬起頭來看何子鍵的時候,何子鍵居然有點尷尬。


    沒辦法,太愛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掩飾不了自己的心思。


    李虹的臉,幹淨而白晰,帶著一種紅撲撲的白裏透紅,尤其是她那迷電腦訪]問w}a~p人的雙唇,一直讓何子鍵回味無窮。當李虹這樣近距離去觀察何子鍵的時候,何子鍵就有點控製不住想要吻她。


    於是他捧著李虹的臉,親吻了李虹。


    李虹沒有動,在何子鍵吻她的時候,她也回應著吻起了何子鍵。兩人接過吻後,李虹推開他,定定地盯著何子鍵的眸子,”看著我!你是不是擔心我會懷孕了?”


    兩人雖然在一起做的次數不多,前後不超過五次,但是何子鍵相信自己的水平和能力,在這種方麵,有時一槍就中,更不要說是四五槍了。


    要是李虹再給他生個孩子,就不是孩子叫他爹,而且他叫孩子爹了。


    李虹猜到了何子鍵的心思,何子鍵看著李虹,心裏竟然有點以愧意。這種愧意,來自他的內心,雖然很喜歡李虹,卻不願意李虹再生孩子。


    一旦有了孩子,將是他與李虹之間仕途上的阻礙。


    何子鍵捧著李虹的臉,兩人四目相對,何子鍵緩緩道:”我愛你!李虹。”


    李虹不說話了,她已經明白何子鍵的心思,當然,從某種角度上講,他是對的。孩子將成為他們之間的負擔和以後仕途的終結者。如果為了孩子而放棄的話,犧牲的東西太多了。


    做何子鍵的女人,或者做原來的自己,李虹也不容許自己有這種想法。


    李虹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子,她可以不在乎世俗任何人的眼光,她隻要執著地實現自己的理想。跟何子鍵在一起,也是一種情感的歸屬。


    一句我愛你,竟然讓李虹心底泛起了無窮的思緒。


    她沒說話,直接撲在何子鍵的懷裏。


    這是李虹這輩子,第一次聽到如此真誠的表白。


    何子鍵輕輕地拍著李虹的肩膀,擁緊了她,感受著她強烈的心跳和呼吸。


    李虹在他懷裏依偎了會,就恢複了原來的姿勢。


    依舊這樣躺在那裏,兩人輕言細語地聊著天,”如果我真有了孩子,我想我一定舍不得放棄。”這是李虹的聲音,格外輕柔。


    何子鍵道:”你想孩子啦?”


    李虹輕笑了下,長長地歎了口氣,”算了,這不是我們該談的問題。”


    李虹是一個非常理性的女子,她不容忍自己的人生有一絲的汙點。正視這個問題後,她就改變了心態。何子鍵抱著她,感受著這具溫軟的身子,心情此起彼伏。


    上天給自己的眷戀夠多了,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人。


    李虹說,”你真的愛我嗎?”


    何子鍵很認真地回答,”嗯,我愛你!”


    李虹這才揚起臉,回頭看著何子鍵,突然開心地笑了,”你好傻!”


    何子鍵有些委屈,心裏卻有種從來沒有過的幸福,看來李虹真的開竅了。李虹說,”如果說你愛我,那董小飛怎麽辦?她可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難道你要我做一個夾在你們中間的第三者?”


    看到何子鍵很為難,李虹道:”算了,你也不需要回答。我也相信你的話是真的,男人與女人不同,男人心裏可以同時愛上幾個女人,而女人就不一樣,她們的心裏永遠隻屬於一個男人,。除非她不是真愛!”


    這句很有哲理的話,是李虹從一個心理學家那裏聽來的,其實,她更多的認為,這隻是對男人*的一種借口。但是此刻,她卻非常體諒何子鍵的處境。


    她摸著何子鍵棱角分明的臉,”愛情有很多種,在我的世界上,永遠有很多別人無法理解的東西。不過,我倒是希望你能專一些,在你的池子裏,盡量不要養那麽多條魚,否則魚太多了,水就渾了。水太渾,魚就沒有了氧氣,會窒息的。”


    何子鍵聽了這話,竟然有點心虛,他把臉湊過去,跟李虹貼在一起,他本來想說,別擔心,我會在池塘裏給你們增氧的。但是話到嘴邊,卻輕輕道:”今天你怎麽啦?這麽多愁善解?”


    李虹晃了晃腦袋,”我突然發現,人生原來有這麽多無奈,我現在才知道什麽叫身不由己。”她抬起頭望著客廳的吊燈,”以前的時候呢,我總是按自己的意願,不折不扣地去執行。也不理會別人的感受,現在我發現,原來很多時候,都不是這麽回事。”


    何子鍵心裏越來越奇怪,李虹這段時間太不對勁了,難道她碰上了什麽問題?依稀記得年前她回京之時,也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隻是當初時間緊迫,何子鍵也沒去追問。


    ”有什麽心事就說出來吧!我幫你分析分析。”


    李虹幽幽地道:”你說李天柱書記,他應該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呢?說吧,我不會去告你狀的。”


    李天柱?何子鍵心裏一陣震憾,他就說了,”李書記在我心裏,一直是個值得敬重的人。他這人秉公無私,量才而用,不論是當省長,還是當書記,我覺得他為人還算是最得人心的一個。在工作上,他能力非凡,有氣勢,有魄力,有敢為天下先的風範。”


    李虹輕笑了起來,”虛偽,盡揀好聽的話說。”


    何子鍵認真道:”我說的句句屬實,可不是為了拍馬屁。”


    李虹在他懷裏動了一下,”唉,你說的沒錯,以前他在我眼裏,的確也是如此。敢作敢為,雷厲風行,有當年老總理之風範。可是他當上書記之後,日趨穩重,風格變了很多,難道你沒發現?”


    何子鍵笑了,”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以前我還以為,其實肖宏國省長更比他適合當省委書記,現在發現,他這個人不論放在什麽樣的位置上,都能恰如其分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這才是高人,深不可測。”


    ”你中毒了!”李虹歎了口氣。”我發現你特崇拜他的。”


    ”這是一種能力,你不得不承認。能讓自己不斷地適應新的角色,難道你不認為?”


    李虹不說話了,似乎在回味何子鍵那幾句話,過了會,她才緩緩道:”你還記得姚慕晴的事嗎?”


    說到姚慕晴,何子鍵腦海裏靈光一閃,莫非與姚慕晴有什麽關係???


    他在腦海裏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前段時間李虹一直懷疑自己和姚慕晴有關係,後來又發現姚慕晴與李天柱之間不太正常。何子鍵心裏便有些緊惕。”怎麽啦?她不是失蹤了嗎?”


    ”她不是失蹤,而是被人刻意安排,離開了國內。”


    ”有這事?”何子鍵震驚了,有人安排姚慕晴出國,這人是誰?


    李天柱???


    得到這個答案,何子鍵心裏更是一驚,莫非他與姚慕晴之間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虹道:”你猜對了,就是你心裏想的這個人。當時我也在奇怪,為什麽姚慕晴會在我的監視下離開林永,突然消失,原來是這麽回事。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我才發現原來他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李虹又唉了口氣,”為了姚慕晴,他第一次違背了原則。”


    這個時候,何子鍵就不得不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他和姚慕晴之間真有那事?”


    李虹搖搖頭,”我們都錯了。我比你錯得更離譜。”


    李虹看著何子鍵道:”在男女之間的感情上,他比你把握得有分寸,你太壞了。我想跟你說的是,這正是你的致命缺點。今天你舍不得放棄我,明天我們之間這點事,說不定就成了你仕途上一大致命的阻礙。”


    何子鍵搖著頭,”我不管,真有那麽一天,我就辭官回家。”


    ”可你說服得了小飛嗎?”李虹揚了揚漂亮的眉毛。


    ”手機}看o象你這麽純潔得不食人間煙火冰山女神,我想小飛能接受的。”


    ”別太自信,憑什麽這麽肯定?難道小飛允許你來壞我?”李虹居然吃吃地笑了。何子鍵道:”不能肯定,但我相信,仙子與仙子之間一定更容易溝通。”


    ”瞧你這何子鍵嘴,象抹了蜜似的。”李虹眉頭一皺,竟有種嗔怪的味道,她蘭花指一翹,”就算是這樣也不行,不許你再在外麵亂來!除了小飛,我也不能接受你跟別的女人。”


    聽說性伴侶多了,會產生交叉感染,李虹是不是擔心這個,何子鍵不能確定。


    ”行,我就隻跟你亂來。”何子鍵笑笑著,抱緊了李虹,”我們去洗澡吧!”


    ”不要!”李虹絕拒了與何子鍵同浴的要求,自己一個人去了,”我先去洗,不許你使壞。”


    聽到浴室裏傳來的水聲,何子鍵就躺在沙發上,琢磨著李虹剛才的話。李天柱到底與姚慕晴是什麽關係?他為什麽如此難護姚慕晴呢?


    既然不是曖昧關係,那又是什麽?


    難道……


    當腦海裏閃過這念頭的時候,何子鍵的心猛地跳了跳,”不會跟崔延天一樣吧?天啦--姚慕晴會是他的私生女???”


    李虹裹著浴巾出來,”發什麽愣,快洗洗睡吧!”


    何子鍵回頭一看,立刻就發現李虹今天居然溫順得出奇,以前她從來都不裹浴巾出來的,今天晚上這明顯是一個強烈的信號。


    這一發現讓何子鍵格外興奮,小中腿突然雄糾糾地豎了起來,李虹發現了,皺著眉頭瞪了他一眼,”齷齪--”


    今天洗澡的速度,明顯比以前提高了幾倍,何子鍵從進去到出來,僅用了五分鍾。當他悄悄地出來時,發現李虹早進了臥室,正彎著身子在鋪床。浴巾下那一抹春色,頓時讓何子鍵一陣熱血沸騰。


    李虹白晰的胸,在浴巾下隆起兩座高山,中間隱隱可見那道清淅的溝壑。


    在李虹轉身的時候,何子鍵就撲上去,從背後抱著她,雙手捂住了那抹山峰。


    李虹提防不住,一屁股坐在何子鍵懷裏。


    何子鍵順勢扳過她的身子,**地親吻起來。


    燈光下,浴巾滑落,李虹那堪稱精品,美麗絕倫的身子,便平躺在粉紅色的床單上。


    何子鍵放開李虹,聞著她身上的氣息,忍不住讚歎道:”真香!”


    李虹倦起左腿,盡量擋住某處赤白的暴光,那抹森黑立刻被修長精致的大腿遮掩。


    唇是何子鍵最留戀的地方,百吻不厭,他很喜歡李虹薄唇中淡淡的香味。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弄清楚,李虹的唇為什麽會有與眾不同的香味,那種泌人心脾的氣息,令他回味無窮。


    何子鍵的手輕輕撫過那片山巒,滑過平原,慢慢襲向黑色的森封子。李虹那紅撲撲的臉,就象著透明的紅色果凍,誘人之極,吹彈可破。


    何子鍵品味過每一寸肌膚,用手輕輕打開李虹夾緊的雙腿,慢慢爬上去,在李虹耳邊私語:”我來了!”


    李虹微微點著頭,薄唇輕咬,”嗯--”


    就在李天柱宣布了幹部考察方案不久,常務副省長包裕民突然請了病假。這病來得突然,毫無征兆,這一消息傳來,引起很多人猜想。


    堂堂一個常務副省長,在政府這邊乃一個之下,萬人之上。因此,包裕民的舉動,會牽係到很多人的目光。其實,更多的人都是在琢磨,要是包裕民倒下了,他的位置歸誰坐?


    如果包裕民想到這一點,隻能在心裏感歎世態炎涼,人心不古。


    在官場中,沒有人會關心你的生死,隻會關係你給別人帶來的利益,這是一個永恒不變的道理,所以包裕民同誌就算是覺得悲哀,同樣亦無可奈何。


    跟他一條戰線上的郭萬年,已經內退,因為上次安陽之事,他也沒有與包裕民走太近,聽到事之後,他就急急去看望了包裕民。


    醫院的診斷結果還沒出來,但郭萬年了解到,包裕民在家裏洗澡,突然暈倒在地板上。上了年紀的人,容易有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


    包裕民雖然比郭萬年年輕幾歲,但是郭萬年人家保養得好,自從內退之後,每天紅光滿臉的,百事不管。自家女兒女婿的事,已經成定局,郭萬年幹脆就放開了,這事隻能後麵去想辦法補救。


    大不了關個幾年,花點錢弄出來就是,現在他每天做的,就是留意政府和省委的動態,至於他想幹什麽,別人哪裏知道?


    在醫院裏見到包裕民,郭萬年除了鮮花和水果,還遞上了一個紅包。兩人是老交情了,他拍著包裕民的手,”老包,要注意身體啊,你才五十幾歲,風華正茂,對自己好一點,不要栽在身體這上麵了。”


    又聽到這廝叫老包,包裕民在心裏罵娘了,狗日的郭萬年,你是來看老子還是來氣老子?醫生說他不能動怒,要冷靜,冷靜!


    郭萬年道:”人到了這個年紀,就容易得什麽三高,這玩藝可是隱形殺手,沒發現的時候沒事,一旦發現就是晚期,連救都沒得救。聽說還有個什麽腦溢血,死起來很快的,哎啊,不得了。不過我看你氣色不錯,好好保養,老包。”


    包裕民的臉色明顯就變了,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剛好這醫生進來了。郭萬年就問道:”醫生,包省長的情況怎麽樣?應該不屬於三高人群吧!”


    醫生認識郭萬年的,他笑笑道:”包省長生龍活虎的,隻是勞累過度,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郭萬年就哦了一聲,”不是那種三高之類的就好了,我還真有些擔心呢!”


    醫生看了看,就離開了,郭萬年坐下來,”老包,現在有些人聽到你病倒的消息,馬上就折騰開了,你可以頂住。不要讓人白白撿了便宜。”他說的是何子鍵,老包心裏明白。


    這些空穴來風,包裕民自然也知道有人會這麽想,但是他心裏極不願意聽到這消息的。郭萬年偏偏要說出來,這令包裕民心裏很不痛快。


    但是他極力讓自己保持著冷靜,”郭省長,這些空穴來風的事,就不要去計較了。就算我真有事,組織上會適當考慮的。”


    郭萬年就拉著他的手,”我支持你,不管怎麽樣,你都要給我頂住。”


    他看看表,”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注意保養。”


    包裕民擺擺手,一個家屬送他到門口。


    等郭萬年一走,他老婆就跑過來,拉著包裕民的手嗚嗚地哭了起來。包裕民一陣急劇地咳嗽,”哭什麽哭?難道你想讓全省的人都知道嗎?”


    他老婆就道:”你這樣瞞著也不是辦法,瞞著病情能好嗎?你不說,別人還以為你是偷懶,耍心機呢!”


    包裕民又咳了一陣,”行了,我自有分寸,反正現在不能讓外人知道。”他推了推老伴,”誌兒他們什麽時候回來?”


    ”今天晚上的飛機。”


    ”那就好!”包裕民點點頭,”你去忙吧,我睡會。任何人來了,也不要讓他們進來,說我睡了。”


    老伴就離開病房,去找醫生了。


    其實包裕民的病並不輕鬆,他讓醫生保守這個秘密,不要對任何人說起。


    據初步診斷結果顯示,是小腦梗塞。


    臨床上一般將小腦梗塞分為三種類型:良性型、假腫瘤型和昏迷型,無論哪一型小腦梗塞發病時都會有頭暈、步態不穩、惡心嘔吐等臨床表型,但後兩種除了小腦症候群外還可以合並偏癱甚至出現昏迷,小腦梗塞常見病因是由高血壓、心髒病、糖尿病等導致的動脈硬化為基礎病因。而包裕民早在四十幾歲,就查出有高血壓。


    他自己對醫生的診斷,心裏還是有幾分底子,可他老婆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五十幾歲的人,按他們在官場上的這個級別來講,屬於風華正茂,大有前途可為的黃金年齡。如果運氣好一點,下一屆還有可能當省長。


    要是包裕民現在出了事,老伴心裏真的接受不了。


    何子鍵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當天下午就去看過包裕民了。而李天柱和肖宏國都在京城開會,因此沒有人知道包裕民病情的真相。


    包裕民素來對何子鍵心存芥蒂,兩人隻是假意客套了幾句,何子鍵便離開了醫院。當晚,胡磊和馮武來了省城,何子鍵請兩人吃飯。


    在玉樓東,無意中見到了楚喻和宋明朝還有省教育廳的幾個人在一起。何子鍵跟兩人打了招呼,楚喻笑了笑,”子鍵省長,要不湊在一起算了。”


    宋明朝是分管教育口的,估計是教育廳幾個領導請客,宋明朝將楚喻拉過來了。楚喻分管旅遊、僑務、外事、粵港澳合作、對台工作。屬於排名靠後的副省長。


    她的工作比較輕鬆,沒什麽大的壓力。


    同時,她與其他幾位副省長之間的關係,也表現得很融洽,可能是女同誌的緣故,手機看沒有人對她有什麽看法。


    對於他們兩人走在一起,何子鍵並不感到奇怪。


    何子鍵拒絕了楚喻的邀請,跟胡磊,馮武進了包廂。


    胡磊最近比較精神,因為他終於一統林永礦業,將兩大礦區成功合並。他對何子鍵道:”林永礦業準備上市了。”


    何子鍵道:”這麽快?”


    胡磊得意地點點頭,對馮武笑了,”你準備點錢,弄點原始股吧,這可是內幕消息,隻要我股票一發行,一年之後,保證你至少這個數,哈哈……”


    他伸出了三個手指,給馮武示意。


    何子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胡磊就收起得意忘形的喜色。”深圳那邊沒問題,在中小板裏,我一定要讓林永礦業的股票,成為遙遙領先的絕對黑馬。”


    馮武對這玩藝不懂,他看著何子鍵,何子鍵喝了口酒,”少得瑟。馮武是公務員,他又不缺你這點小錢。”


    胡磊朝馮武笑了笑,馮武的身份不可以參股,他老婆呢?他弟弟呢?換一個就這事情就合法了。兩人心照不宣地達成了協議。


    這時,胡磊端起杯子,”馮武,我們敬子鍵一杯,預祝他高升!”


    馮武知道他指的是什麽,包裕民住院的事情,閃電組織的成員已經探知了這個結果。而且他們已經知道包裕民的真正病因。


    兩人端起杯子,”老大,祝你早日高升,在仕途上再進一步。”


    何子鍵道:”捕風捉影的事,別瞎扯,要喝酒,不需要理由。”


    今天去醫院的時候,包裕民看似平靜,但是他老婆眼角的淚痕出賣了他的病情。再加上馮武將這消息告訴自己,何子鍵才知道包裕民的用意。


    看來剛才宋明朝與楚喻的同時出現,真的不是空穴來風,人家恐怕也是有用意的吧?


    放眼黑川政府班子裏,七大副省長之中,有能力真正問鼎常務副省長這個職務的,至少也有三人。而且他們的資曆比自己老,何子鍵又剛剛入常不久。


    人世間可以說世態炎涼,包裕民的消息還沒有傳出來,有人就在動這個常務副省長心思了。想到這裏,何子鍵不禁有些心寒。


    說實在的,如果憑著能力去竟爭,他不怕的。


    雖然他與包裕民曾有過節,但他沒有盼望人家掛掉的心思。


    包裕民處心積慮,把自己真正病情隱瞞下來,卻不曾外麵的人早就傳得沸沸揚揚。有人甚至說,包裕民得的是癌症,而且是晚期。


    胡磊道:”這有什麽,當官靠的是本事,誰有本事誰上!”


    何子鍵罵了他一句,”喝你的酒。”胡磊這才閉了嘴,不說話了。


    馮武道:”你還真隻能做奸商,官場上講究的是無為而治。什麽叫無為而治,你懂不?無為而治就是不作為,有時做得越多,錯得越多,官越大越保守,越是保守就越穩定。”


    胡磊就哈哈大笑起來,”你小子跟我班門弄斧,我和子鍵上大學的時候,你在幹嘛?切--還無為而治。”


    ”無為而治是道家的基本思想,也是其修行的基本方法。無為:道家所指順應自然變化之意;治:治理。順應自然變化不妄為而使天下得到治理。可不是有人說的,不作為!哈哈……”


    馮武鬧了個大紅臉,”我錯了,我錯了行不!”


    ”罰酒三杯!”胡磊可得理不饒人。


    就在何子鍵去看過包裕民的第二天,省城突然傳得混混揚揚的,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包裕民得病了,癌症聽到這種傳聞,何子鍵很無語,這些人啊!


    整個政府大樓的辦公室裏,傳得風雨風語,隻要稍有留心,就能聽到那些快嘴的婆娘,在那裏悄悄議論。


    ”哎呀!聽說包省長得了癌症,你們知道嗎?”


    ”是呀是呀,多好的一個人,才五十二歲啊,怎麽得了這種病?還是晚期。”聽這人的口氣,似乎有種恨不得替他去死的味道。


    ”你們不知道吧,包省長這人平時待人挺和氣的,有時看到我們,他也會點點頭。老天真是沒眼,那些作惡多端的壞人不收,就專收好人。”


    ”難道你沒聽說過嗎?好人命不長,禍害遺千年!”


    ”說是這麽說,可老天有時還真不長眼,怎麽就不收了那凶巴巴的活閻王。”


    ”你欠草啊,敢這樣說話,小聲點。”有人對那個三十多歲的少婦嘻笑道。她曾經被郭萬年狠狠地批評過,這會說的正是郭萬年呢。


    ……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三五成群擠在一起。騰飛從外麵經過,老遠就聽到她們這嘰嘰喳喳的。


    騰飛昨天還和何子鍵省長一起去看過包裕民,沒聽說人家是癌症啊!他就趕回來,見到老板正在看文件,他進來續了茶水,”聽說包省長得癌症了。”


    何子鍵眉毛一皺,”哪裏聽來的謠言?”


    ”外麵都在這麽說。現在整個政府大樓的人都知道了。”騰飛心裏想,昨天去看他的時候,醫生都說沒事,隻要休息休息就可以了,今天怎麽就突然傳聞是癌症了呢?


    何子鍵也不相信,包裕民會得了癌症?因為他知道真正病情,隻是小腦梗塞。這種病說好不好,說壞不壞。


    要是老天真要收了他,別看現在好好的,等下說不定就沒氣了。如果發現了早治療的話,未必一定會死。


    聽騰飛這麽說,他也沒在意,隻是說了句,”謠言止於智者,不要人雲亦雲。”


    的確在這種地方,有些話不能亂傳的。


    騰飛被批評了幾句,暗暗吐著舌頭出去了。


    剛出了老板辦公室,就接到崔紅英的電話,崔紅英到省城了,騰飛在電話裏說,你到省政府門口來,我把鑰匙給你。


    等他下樓的時候,還是聽到那些婦女們在竊竊私語。


    有人道:”包省長得癌症了,你知道嗎?”


    ”不會吧,你聽誰說的?”


    ”哎呀,整個省城的人都知道了,你還蒙在鼓裏?”


    ……


    騰飛聽到這話,搖了搖頭,誰這麽缺德,一個勁地造謠,說包裕民得癌症了呢?昨天明明看到他還好端端的呢?難道不成真是癌症?


    這哪是關心人家,分明就是興災樂禍,要是包裕民聽到了這話,心裏該怎麽想?


    等騰飛趕到政府大院的門口,崔紅英就俏生生地站在那裏。騰飛給了她一把鑰匙,”你先休息一下,中午自己弄點吃的,晚上我陪你去逛街。”


    崔紅英點點頭,”何子鍵省長還好嗎?替我問候他一下。”


    騰飛道:”我哪敢讓他知道你來了。”


    騰飛還真不敢說崔紅英到了,崔紅英卻比他心思巧,嬌笑道:”聽說何子鍵省長一直是一個人過,不如我們買些菜,晚上去何子鍵省長家裏,給他做頓飯吃。你也可以借機,跟領導拉近一下關係嘛。”


    騰飛一想也是,便點點頭,從兜裏拿出二百塊錢,”那你去買吧!”


    崔紅英不收,說我兜裏有呢?


    騰飛看到她就要離開,還是有些不放心,”你知道買菜的地方嗎?”


    ”笨死了,我不會問啊!”


    崔紅英衝著他笑了笑,騰飛就鬧了個大紅臉。


    剛巧林雪峰從外麵開著車子進來,看見騰飛和一個女孩子站在門口嘮叨,便按了下喇叭,落下半邊車窗,”騰秘,你女朋友啊?要去哪?我送送。”


    騰飛正愁著崔紅英不識路,在省城這地方不太安全,便問了句,”你有空?”


    ”上午老板不出去,沒事。上車吧!”林雪峰是一個很爽快的人,既然是騰飛的女朋友,兩人又都是為領導服務的,這關係更要搞好了。


    騰飛這才跟崔紅英道:”這位是林雪峰,你就跟他去吧。”將二百塊錢塞在崔紅英手裏,看到兩人離開,騰飛才往政府大樓走去。


    ”騰飛,騰飛!”剛剛趕上來,就聽到老板在辦公室裏喊自己的名字,騰飛三步做兩步趕了過去,”何子鍵省長,什麽事?”


    何子鍵看到騰飛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不由問道:”你這是幹嘛?氣喘籲籲的。”


    騰飛很不好意思地說,”我去了個洗手間。”


    何子鍵站起來,”準備一下,我們去開發區。”


    糟了,林雪峰還送崔紅英去菜場了呢?騰飛一陣緊何,”我這就通知雪峰。”


    何子鍵很奇怪,”他不在嗎?”


    ”這個,這個……”騰飛猶猶豫豫,又不敢明說,何子鍵就覺得這小子今天有點不對勁哈。瞪了騰飛一眼,騰飛這才如實把話說了,”紅英剛剛來了,我讓雪峰送她一下。”


    原來是這點小事,何子鍵卻是笑了起來,怎麽說人家崔紅英也給自己當了這麽久的保姆不是?騰飛利用司機為他辦點小私事,算什麽大不了的事啊?何子鍵才沒有怪騰飛自作主何子鍵。


    他倒是大度地道:”哦,原來是小崔來了,你可留她在這裏住幾天,晚上我請客,叫上小何子鍵,一起去黑水人家吃飯。”


    騰飛咬咬牙道:”紅英她說何子鍵省長您一直一個人生活,她想今天晚上給做頓飯,以感謝您對我們的照顧之恩。”


    可能怕何子鍵反感,他又道:”她難得來一次,所以就想著為您做頓飯,要是不方便的話,我這就給她打電話。”


    人家崔紅英絕對是知恩圖報,何子鍵大手一揮,”這也好,就讓她去買菜吧!多買點,晚上就我們四個一起吃了。”何子鍵笑笑,將鑰匙給了騰飛。


    ”通知曾市長,我們兩個先去開發區。”


    華豐汽車製造廠工程進度,一直由曾市長親自跟進,這麽龐大的項目,真正落戶黑川,這才曾市長來說,也是一大政績。象這種投資,絕對是絕無僅有的。


    又是何子鍵副省長親自接過來的投資,曾市長哪敢掉以輕心?


    年前就想請何子鍵省長去視察工作,可何子鍵一直沒有時間,這會終於在年後,何子鍵抽出一個上午,準備到開發區看看黑川第一家大型外資汽車企業。


    這本來是要曾市長他們過來接的,何子鍵說太麻煩了,自己過去就行。


    林雪峰也沒有想到何子鍵省長行事就象天馬行空,這突然提前,倒是他在心裏有一種深深的自責。他是看過行程表才決定送崔紅英的,沒想到何子鍵省長把下午的事,上午辦了。


    就在何子鍵和秘書騰飛去開發區視察工作的時候,肖宏國和李天柱坐早上九點的航班回了黑川。


    兩人一下飛機,就聽到關於包裕民得了癌症的傳聞。


    包裕民怎麽就得癌症了?這不可能啊!省委省政府的領導,每年,甚至每個季度都有體檢,要是有癌症早就查出來了,幹嘛等到晚期才發現?


    李天柱就覺得這事不靠譜,肖宏國也覺得挺奇怪的。


    回到辦公室後,肖宏國親自去探望了包裕民,而李天柱則叫封英文代表自己去了。封英文回來匯報,包裕民沒有得癌症,卻是一種叫小腦梗塞的毛病。這種病大都由高血壓,高血糖引起的。包裕民早就查出有高血壓,因此得這種病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而醫院裏根本就沒有人說過,包裕民得了癌症。


    李天柱就奇怪了,聽封英文說,包裕民得癌症的事被傳得有聲有色的,現在省委省政府的人都知道這回事。


    李天柱馬上就意識到,這是一種不好的現象,有人在故意放風,撓亂視線。


    包裕民一倒,誰能得利?


    何子鍵!!!


    李天柱想,何子鍵不至於這麽無聊吧?這可是最蹩腳的手段。


    聽封英文說,這個消息最早是從政府那邊傳過來的。


    李天柱揮揮手,”把李虹叫過來!”


    李虹也在今天早上聽到傳聞,說包裕民得了癌症的事,她根本就不信。李虹是紀委領導,她沒有去看包裕民,但她相信包裕民得的絕對不是癌症。


    這些捕風捉影的事,她懶得去管。


    太明顯了,一點技巧都沒有,放出這樣的風聲意在為何?


    倒是封域中來到她辦公室,跟她談起這事,李虹才想,對啊!有人故意放出風聲,弄得滿城風雨,說包裕民得了癌症。


    這樣就會引起眾神大戰,千方百計去角逐常務副省長的位置。雖然這手段極為蹩腳,可仔細想起來,卻是最簡單有效的方式。


    這人是誰?


    李虹也想到了何子鍵,不可能吧!這麽無聊的手段也使得出來,太不象他的為人了。


    可鋒芒直指就是何子鍵,因為李虹聽說到何子鍵去醫院看過包裕民之後,就謠言四起來了。


    李虹來到李天柱辦公室的時候,封英文去查過了,的確是政府那邊先傳出來的謠言。李天柱就問李虹,”這幾天你聽到什麽風聲沒有?到底是誰在傳這種無聊的話?”


    李虹道:”聽說是政府那邊傳出來的風聲,當時去看包裕民的主要領導,隻有郭萬年,何子鍵,宋明朝和楚喻他們幾個。”


    在這幾個人中間,應該隻有何子鍵最願意看到包裕民掛掉,因為最近他的呼聲不錯,剛一上任,就連連拿下幾個不錯的政績。這小子鋒芒畢露,的確有一股強勢問鼎常務副省長的氣勢。難道真是他???


    李天柱歎了口氣,”人心不古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紅顏仕途:草根高官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牡丹江老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牡丹江老程並收藏紅顏仕途:草根高官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