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赫的官途


    曾市長倒是蠻希望太渺茫了,無疑是白費力氣。<最快更新請到>


    何子鍵的話讓山本一木完全傻眼了,眼有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這夥,居然是他們黑川的副省長?也就是說,他的級別跟夏威夷的州長差不了多少?


    這怎麽可能?據山本一木對中國的了解,他們國家這些當官的都是老頭子,哪有這麽年輕的州長?他才多大?


    再看看大廳那些人的眼神,山本一木泄氣地低下了頭。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叔叔為什麽要讓他來黑川,而且指定必須在黑川完成這個項目。因為這個項目的投資,一起搶占大陸市場成立華豐汽車製造有限公司的決策,就是叔叔和董小飛商量好的。


    不過他們的主攻是大陸市場,倒也不存在海運的必要性。這家汽車製造企業,隻負責中國大陸的生產與銷售,而海外的市場,由大富士本土公司與另一大汽車巨頭去竟爭。


    明白這個道理後,他的氣勢馬上就消退下去,有些沮喪地道:”ok!那我們就談談!”


    山本一木用日語對助理道:”跟他們說一聲,回酒店!”


    助理明顯一愣,少董這麽快就改變主意了?山本一木看到她在發愣,又重複了一句,不過這次語氣明顯有些不悅。


    助理立刻用日語喊道:”少董說了,回酒店。”


    大富士考察團不走了,曾市長一行人呆在那裏,不會吧?何子鍵副省長一句話,他們就改變主意了?


    包裕民也傻了眼,搞不懂到底跟他說了什麽,這個山本少董這麽快就改變主意。看到考察團的人一個個提著行李,又緩緩返回大廳,他才相信這是真的。


    他的秘書在旁邊興奮地叫了一句,”包省長,他們不走了!”


    包裕民瞪了一眼,秘書立刻收起喜悅的神色,木木地站在那裏。


    山本一木看著何子鍵用英語道:”你不是要談嗎?”


    何子鍵看了眼手表,朗聲道:”會跟你談的,隻不過不是現在,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留在酒店,隨時等候通知!”


    ”你--”


    山本一木氣歪了,簡直是欺人太甚,五官歪了歪,有些氣憤地咆哮道:”你耍我?”


    何子鍵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要不要跟你叔叔打個電話?”


    提到他叔叔,他就不說話了,因為他知道現在叔叔是大富士的掌舵人,他的觀念完全不一樣。他的目標和理想,就是全力以赴,打敗對手。因此,他選擇了與艾美嘉合作,一起擴展海外市場。


    叔叔是不支持他與何子鍵唱反調的,這個電話不打也罷,打了反而要被挨罵。


    山本一木氣乎乎地甩手而去,進了電梯。


    這個山本一木就這樣留下了?大富士的考察團,真的不走了嗎?


    看到他們全部進了電梯,曾市長一行這才反應過來。隻是接下來該怎麽辦?他們都愣愣地看著何子鍵。


    包裕民咬咬牙,臉色很不好看,今天算是丟盡了臉,自己苦口婆心沒有留下這群人,何子鍵隻是輕描淡寫地幾句話,就讓他們乖乖的留下了,他看了何子鍵一眼,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拂袖而去。


    包裕民算得上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但是今天這場麵居然令他有些失控,拂袖而去之後,他又有些後悔。


    自己是不是應該跟何子鍵打聲招呼,不要表現得這麽明顯。


    一個堂堂副部級幹部,居然在這麽多人麵前,露出這種心思,太不應該了。包裕民很奇怪,自己為什麽會失控?


    理由隻有一個,怕何子鍵搶了自己的風頭。其實並不是隻有年輕人才喜歡出風頭,象他們這種上了年紀的人,比年輕人更喜歡麵子。


    年輕人沒了麵子,還有時間和機會找回來,而他們這種年紀的人,丟了麵子,再想找回來的機會就少了。


    所以,很多人都喜歡裝深沉。


    包裕民發現自己很失敗,自己搶了何子鍵這任務在先,現在項目恰談不攏在後,這事傳出去,恐怕他這個常務副省長的老臉也沒什麽地方可放了。


    山本一木這個牲口,又臭又硬,要求太苛刻,在政策問題上已經不可能再妥協了。包裕民就在心裏想,要不順水推舟,將這個包袱甩給何子鍵去做。


    給何子鍵做的話,他又有些擔心,萬一他做成功了,那怎麽辦?


    此刻,包裕民真的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推給何子鍵,他又擔心人家談成了。不推給他,自己又擺不平。


    心病啊!


    拖?


    開什麽玩笑?人家拖得起,自己拖不起啊。完不成任務,等肖宏國省長一回來,這怎麽交差?當初自己就是想快刀斬亂麻,趁著一把手不在的時候,把這政績攬下來。


    野心,正是這種永無止境的野心,助漲了心中的士氣。


    如果自己一口氣拿下這項目,風頭不但是何子鍵這個後起之秀不能比擬的,更是連肖宏國恐怕也得另眼相看。


    包裕民又在想,當初是不是肖宏國怕自己風頭太旺,壓過了他這個一把手,才不願意讓自己插手此事?現在想來,包裕民在心裏忐忑不安地的些擔心。


    年紀大的人,急不起。


    包裕民突然覺得心裏很不舒服,很難受。


    該死的曹阿瞞啊!當年他遇到的雞筋問題,又讓自己遇上了。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突然,他腦海裏靈光一閃。


    用手捂住胸口,一付很難這的樣子。秘書在前麵一直留意著老板的情緒,發現老板有些不對勁。馬上問道:”包省長,包省長,你怎麽啦?哪裏不舒服?”包裕民吃力的說了句,”送我去醫院!”


    ”快,快,馬上去醫院。”秘書倒是真急了,司機也有些慌,不過還算鎮定,直接將車子開往醫院。


    包裕民住院了,這個消息在圈子裏不脛而走。


    有人覺得很婉惜,怎麽在這關鍵時候,包省長就住院了呢?


    最急的人應該是曾市長,客人被何子鍵副省長留下來,正需要好好談判的時候,一下子沒有了主心骨,這該去問誰啊?


    包副省長一住院,他曾市長可做不了這個主。


    看來包副省長還真是憂國憂民,為了拿下這個項目,居然把自己急出病來。領導也不好當啊!有人傳出這麽一個消息。


    因此,很多不明真相的人,倒是真的信了。


    對方提出如引苛刻的條件,遠遠超出了省裏的底線,就算是肖宏國在,隻怕也拍不下這板吧?


    曾市長左思右想,這事該向誰請示?


    何子鍵副省長?


    不行?明明知道包副省長與何子鍵副省長不對付,我在這個時候去請示他,豈不是有些落井下石,見風使舵之嫌?


    再說了,何子鍵副省長上位以來,也一直沒有去插手招商的事,他思來想去,還是咬著牙齒,直接給省長打了電話。


    何子鍵聽說包裕民住院了,便對騰飛道:”準備點東西,去看看!”


    郭萬年也聽到了這消息,他是整個事件最為關心的人。當初就是他極力慫恿包裕民攬下這項目,不給何子鍵上位的機會。


    而且他也一直在關注整個事件的過程!對整個事件的進展,他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包裕民這個時候病得有藝術啊!


    郭萬年對秘書道:”走,我們去看看包省長。”


    包裕民躺在醫院裏,哪裏都不痛,就是心痛。這痛醫生是治不好的。


    他不知道何子鍵用什麽辦法把對方留下了,而且他親眼看到山本一木那吃了鱉的樣子。那種感覺就象自己在山本麵前吃了鱉一樣的鬱悶。


    大富士的背景,他早就研究過,是日本第二大汽車製造商,放眼整個亞洲,他們也是屈指可數的大企業。包裕民就是看中這點,才冒著和何子鍵撕破臉的危險,伸手攬下了這個項目。


    他想不透,山本一木為什麽見到何子鍵的時候,那股神氣就焉了,完全沒有了趾高氣揚的架子。


    正躺在病床上左思右想,秘書輕輕敲門進來報告,說何子鍵副省長來了。


    包裕民心裏一震,他來幹嘛?


    是來看我死了沒有?還是來看笑話的?正賭氣想說不見,但了他還是言不由衷地說了句,”讓他進來吧!”


    ”包省長!辛苦了!”


    何子鍵和秘書一起進來,提著花藍,水果,紅包。騰飛進來之後,放下東西就退出去了。


    包裕民掙紮著要坐起來,何子鍵道:”不要動,你躺著就好。感覺怎麽樣了?”


    ”唉--”包裕民歎了口氣,看著何子鍵道:”人老子,年紀一大,什麽事也做不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陪兩天客人,也把身子搞垮了。不行了,不行了。”


    何子鍵道:”不急,慢慢來嘛,我也聽說包省長為了黑川的經濟發展更上一個台階,更是親自出馬,全力以赴。陪好了還行,陪得不好,還會招來怨言,甚至還會招來組織的批評,這可不是個最*快好活啊!”


    ”誰說不是?但是做為一個黨員,一個常務副省長,肖省長不在,再苦再累,我還不也得扛著?隻是這身子骨不行了,不行了,不得不服老。”


    包裕民這話,說得實在高明。他這是在對何子鍵說,這不是我要搶你的風頭,我是責職所在啊!同時,他也傳遞了一個信息,我才是常務副省長,肖省長不在,我說了算,。你還得聽我的。你們還年輕,有的是機會,我年紀大了,混不了多久的,幹嘛要*著人家鋌而走險?


    這三層意思,何子鍵都聽明白了。包裕民還不想放手,還想再試試。那就讓他試吧,於是他安慰道:”身體要緊,其他的事情不急。我給你帶來了兩支人參,長白山特產,等你好了,用來泡水喝還不錯。”


    ”哎,這怎麽行,太貴重了,太貴重了!”包裕民當然識貨,這兩隻老人參,恐怕價值不菲吧?何子鍵送這麽重的禮,他有些心虛了。


    自己還在跟一個年輕人鬥氣,不過官場中的事,你不踩人家,人家就會踩你的。而且永遠沒有對錯,勝者為王。他看著何子鍵本來想說兩句話,何子鍵已經到了門口,”那我就不影響包省長休息了。安心養病!”


    包裕民揚揚手,”慢走!”


    門一關,他就把目光落在那盒子上,都說何子鍵老婆在國外混得風生水起,身價千億。這出手就是兩隻老人參,一般人恐怕是送不起啊?


    不過,他相信何子鍵是來試探自己的,看看自己是真病,還是假病。


    就在包裕民七想八想的時候,何子鍵在走廊裏碰到了迎麵而來的郭萬年。不等何子鍵開口,郭萬年就滿臉笑容迎上來,與何子鍵握了握手,”子鍵省長,消息很靈通啊!”


    何子鍵笑笑,”您不也一樣?”


    ”哈哈--”郭萬年就笑了起來,”彼此,彼此--”


    兩人客套了幾句,揮了揮手,”我去看看包省長。”


    何子鍵點點頭,帶著騰飛徑自走了。


    ”老包--”


    郭萬年一進門,就指著包裕民哈哈大笑起來,一聲老包叫得包裕民可鬱悶了。這個郭萬年陰魂不散!


    郭萬年的秘書把東西一放,退出去關上了門。


    ”真沒想到這個大富士會是個燙手山芋,你準備怎麽辦?”


    包裕民看著他,最近他是越發有些看不懂郭萬年了,當初上麵決定常務副省長的時候,他也是其中一個有力的竟爭者。現在自己上位了,他能服氣嗎?


    對於大富士的決定,他還真不想知道郭萬年,因此,他隻是輕輕歎了口氣,”我要是知道該怎麽做,還會躺在這裏?”


    郭萬年老成地點點頭,”老包,我建議你幹脆將計就計,把這包袱扔給他算了。他剛才不是來試探過你的口風了嗎?你就成全他吧!”


    ”成全他?”包裕民本來就因為這事放不下,真要放下了,讓何子鍵去做,萬一他做成功了,自己豈不是更沒麵子?


    郭萬年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微笑道:”你擺不平的,未必他就能擺平。”


    這句話,頗具深意,包裕民恍然大悟。對啊,我擺不平的事,他未必也能擺平。


    他歎了口氣,”那也隻有這樣了!”


    在大富士汽車製業集團投資恰談的事情,就要無疾而終的時候,何子鍵突然出麵,留下了這批客人。令人奇怪的是,那個一直以來比較刁蠻的山本一木,最近比較安份,住在酒店裏悠哉遊哉的。


    曾市長為首的團隊,雖然一直在與他們接觸,但是山本這個少董根本就不管事,每天與漂亮得跟**似的助理玩得不亦樂乎。


    最近這段時間,他居然很少去***了,這件事令曾市長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肖省長明天的航班,到底這個項目要如何恰談下去,隻有等他回來才能定論了。包裕民躺在醫院裏,大家都說他為了工作,不辭勞苦,終於把自己搞病了。


    人這到個年紀,哪能象年輕人這樣能折騰?


    因為這事,包裕民倒是落了個好名聲。


    何子鍵接到肖宏國明天回黑川的消息,當天晚上打了個電話給董小飛。


    中國的晚上,剛好是紐約的白天,大清早的,董小飛接到老公的電話,便有些興奮,”hello,dear--”


    這句洋文,硬是把何子鍵搞得愣了一下才緩過神來。”你在跟哪個親愛的說話?”


    董小飛笑嘻嘻地道:”哦,搞錯了,不好意思。”


    ”扁死你!”何子鍵有些憤憤不平。”下次不許跟我說洋文!”


    董小飛樂了,”都說了,不是跟你說的嘛。”


    ”靠--你想我飛過來蹂躪死你啊!”跟老婆在一起說話,何子鍵仿佛回到了以前十幾歲的時候,兩人無所謂了,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沒一絲顧忌。


    董小飛在那裏格格地嬌笑道:”大笨蛋,這叫與時俱進。說吧!幹嘛呢,今天這麽早打電話給我。”


    何子鍵這才正色道:”我想了解一下關於華豐的事情。”


    ”怎麽啦?還沒搞定?這事我可沒去插手,讓山本一郎在全權負責呢?”


    ”那你在中間是什麽角色?”


    ”股東啊!最大的那個。”


    ”殺人啊,你怎麽不早說?”何子鍵有些鬱悶,董小飛原來是大股東,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用跟他們客氣了。


    董小飛依然保持著笑聲,”你以為啊,要不是這樣,你說他們會同意我指定在黑川投資嗎?我看中的就是大陸這龐大的市場,汽車產業一直以來,是我們無法駕禦的領域,。沒辦法啦,隻有借人家的技術,來做這件事羅!”


    ”為什麽要找個日本人啊?德國,法國,意大利,不都是挺好的嗎?”何子鍵還真不怎麽喜歡日本人。不過,他沒有山本一木這麽變態,有仇華的傾向。他隻是對日本人沒有好感而已,尚不至於去仇恨。


    董小飛道:”你不是很討論山本一木嗎?所以這次我就讓他出麵了,他到了黑川,你還不是有機會,好好滿足一下你的欲望?”


    何子鍵無語了,”我有這麽無聊嗎?公私不分了?”不過,他還真想好好伺候一下這位山本少董,因為他在夏威夷的行徑,實屬不恥。


    董小飛輕鬆地道:”無所謂了,反正人給你送過來了,要不要出口氣,那是你的事。不過你放心,這小子不敢反抗。受點氣也活該,誰叫他招惹我老公,你說是嗎?”


    何子鍵還沒來得及說話,董小飛就笑了,”老婆對你好吧!哦,聽說他身邊那個助理,是個退役的**,你可不要打人家的主意啊!”


    董小飛的心情很雀躍,估計是又有什麽好事了,何子鍵咬咬牙,”你回來吧!我現在就想把你正法了。該死的家夥!”


    董小飛就在那邊格格地笑,笑了會,她才正色道:”跟你說正經的,其實我早看好了大陸的汽車市場,隻可惜,我們國內尚且沒有哪一家,能研究出一台高檔的發動機。這一點是不爭的事實。哪怕他們就是把人家的發動機原形拆開,也複製不出來,這倒是怪事。於是,我隻能想這個辦法。讓自己出資,人家出技術,一起建立這家汽業製造企業,這是打開國內市場的第一步。”


    ”當初我也找過德國,還有意大利,法國等等這些汽車製造業的巨頭,甚至是gillian,連她都不肯幫我。沒辦法羅,剛好碰到這個山本一郎在海外尋求外援,於是我跟他達成協議。這次大富士也有投資,不過隻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們主要是技術股。我隻是幕後老板,不公開出麵,一切由山本集團*縱這一切。而我的主要任務,就是幫他打開海外市場,大家互惠互利。”


    何子鍵終於搞清楚了這個內幕,既然是自己家的公司,就不必要客氣了。看來董小飛也是用心良苦,知道自己在黑川需要政績,就送了這麽大一個紅包,真是愛死她了!


    他就道:”你回來吧,我慰勞一下你!”


    董小飛哼了一聲,”我現在戒了!沒有七情六欲。”


    何子鍵就笑了,戒了好,戒了好!


    真沒想到,這個小山本在黑川一頓亂來,居然還幫了自己的忙,他跟老婆扯了一陣,兩人說了會悄悄話,這才掛了電話。


    董小飛說,山本一木其實不知道內情,真正的決策權也不在他手裏,一切隻有等到山本一郎過來的時候,才可以拍板,因此這段時間,完全可以盡情的拖。


    得知這一切之後,何子鍵心裏有數了。


    原以為肖宏國會明天才回來,沒想到剛掛了董小飛的電話不久,他就接到肖宏國親自打來的電話,”你到我家裏來一趟。”


    何子鍵嚇了跳,肖宏國提前回黑川了?


    在省委二號別墅裏見到了匆匆而來的肖宏國,家裏就他和一個三十多歲的保姆,肖宏國的老婆w}wo沒有跟回來,說明京城那邊老奶奶的時間,估計是指頭都扳得過來。


    保姆倒了茶,便退到房間裏去了,肖宏國問何子鍵,華豐汽業的事情談得如何?有沒有什麽進展?


    何子鍵想他應該早聽到風聲,隻不過想從自己這裏證實一下。


    他就實話實說,”包省長在親自主管這事,我沒插手。”


    ”我聽說了,但他肯定是擺不平。日本人很狡猾的。”肖宏國抽著煙,眉頭緊鎖。”不管用什麽辦法,都得將這個項目爭取下來。但是又不能破了我們的底線。”


    ”這個恐怕有點難度。”何子鍵知道這是自己家的企業後,心裏早有了打算。”包省長這次跑得很辛苦啊,住院了。”


    這個消息,肖宏國肯定聽說了,否則他怎麽可能從京城連夜趕回來?


    肖宏國盯著他,”你有幾成把握?”


    ”招商這種事情,沒有百分之百的成功,隻能說盡力而為。關鍵還得看包省長的態度。”


    何子鍵道。


    ”明天我去跟他談談!你必須有個心理準備。”肖宏國望著何子鍵,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第二天的省長碰麵會上,肖宏國聽取了眾人的意見,然後就談到了華豐汽業集團這事上,曾市長做為整個事情的具體*作者,也參加了這個會議。


    對方的這三個要求過於苛刻,我們要不要放低自己的底線?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有人說不要,也有人說從長遠利益來看,有必要適當地接受客人的意見。


    何子鍵說話了,”不管怎麽樣,我們也要難持自己的利益,底線不能碰,我們隻有從其他方麵想辦法說服對方。碰了底線,破了這個例,以後就不可收拾了。”


    何子鍵這話,正中某人下懷。有人問,那何子鍵省長有什麽高招?


    何子鍵沒說話,因為這事,暫時不是自己在管,他選擇沉默。


    郭萬年說了句話,”包省長因為這件事勞心勞力,已經病臥不起,這件事不能再擔誤下去,必須有個人來主持大局。否則這事拖下去,煮熟的鴨子真的*。子鍵省長說得對的,我們不能一味地追求某種目的,而降低自己的要求,我支持子鍵省長的意見。”


    郭萬年也沒說,一定要何子鍵出來接手這個山芋,但他心裏明白,再怎麽樣,也不可能落到自己這個管農業的副省長頭上來。要麽肖省長親自一手抓,要麽分管工業的何子鍵自己去頂上。剛才何子鍵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正是郭萬年想說的,底線不能碰,既要利己,又不要損人,魚與熊掌兼得的事,恐怕是神仙再世,也難為無米之炊嘛!


    何子鍵敢接招嗎?


    肖宏國看著何子鍵,”既然裕民同誌住院了,那就由子鍵同誌全權負責!爭取將這個項目拿下來!”


    散會的時候,郭萬年故意留在後麵,看到何子鍵經過的時候,笑嘻嘻地道:”子鍵省長,這次肖省長親自點名,任重道遠啊,祝您馬到成功!”


    何子鍵笑笑,”郭省長客氣了。”


    兩人分開後,各自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何子鍵就在想,郭萬年這人怎麽啦?突然變得熱情了許多。


    事出反常必有妖!


    難道他還想對自己不利?


    何子鍵笑了一下,但願是自己多心了。


    辦公室裏,何子鍵叫了一聲,”騰秘書!進來一下。”


    騰飛馬上跑進來,”何子鍵省長,什麽事?”


    ”走,叫了曾市長他們,我們去酒店看看!”


    自己正式接手這項目,何子鍵自然得拿出自己的態度。


    騰飛一個電話打過去,叫曾市長他們在酒店待命,何子鍵省長馬上就到。


    會議的地點,酒店的多功能會議室。


    在酒店的多功能會議室裏,何子鍵跟曾市長以及市招商局的人開了個簡短的小會議。”大家都知道,包省長由於工作太勞累住院了,從今天起,由我正式接管這個項目。希望大家配合好我的工作。跟大富士集團恰談的每一個細節,你們都必須向我匯報。任何人不得擅自作主!”


    何子鍵簡單的幾句話,讓在座的這些人在心裏明顯就感覺到不一樣。


    何子鍵副省長的朝氣蓬勃,哪是包副省長能比的?


    包副省長雖然成天裝著很深沉的樣子,那臉的嚴肅就象這個世界上所有人上輩子都欠他的錢似的,偏偏在這段時間裏,他被那個山本少董折磨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天天陪著這客戶,跟酒店裏的小姐沒什麽兩樣。很多人都知道,山本這小子喜歡吃日本菜,而且吃飯的地方,非得在那種象狗一樣跪著的包廂裏。


    包裕民這段日子跪的時間,比他當年死了爹娘還要多,還要有誠意。常常一頓飯下來,他雙腿發麻,然後叫秘書喊來**師。到後來,每次吃飯之前,幹脆就把**師帶在身邊,隨時救場。


    都到這種程度了,包裕民實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痛心疾首。


    這次,曾市長把**師也悄悄帶上了,萬一何子鍵副省長需要,自己立馬就能把**師派上用場,也能搏個好印象。


    下午三點,準時會議。


    山本一木和他的考察團已經整整又等了一個星期了,何子鍵依然沒有動靜,他打電話給叔叔發牢騷,他叔叔也說讓他等,自己還要十天左右才能過來。


    對於叔叔的命令,他隻能執行,因為叔叔是整個家族中最有辦法的人。這次要不是他找到與董小飛合作,山本家族這次就要被人家*得走投無路了。


    山本一木很無奈,但他又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沒底氣。


    叔叔不到,他也隻能拖著,反正最後的拍板,由叔叔說了算。


    平時雙方恰談,他從不到場,自從來了黑川之後,他丟下一句,有什麽事情直接找他的考察團。何子鍵當然知道,考察團隻能將他們了解到的情況,寫成材料告訴山本一木,他們這些人是拍不了板的。


    不過今天,他倒是有興趣會會何子鍵,想看看他陪自己吃飯的樣子。


    很多人看到山本一木親自坐上了會議席上,頗有些意外。


    曾市長他們跟山本的考察團談了這麽久,這是第二次看到他坐上談判席。


    旁邊那個**一樣的助理,換著資料,扶了扶黑色的鏡框,彎腰坐在山本一木的旁邊。


    山本一木看著何子鍵,用英語道:”你終於肯見了我?你們太沒誠意了,讓我們在這裏白白等了這麽多天。”


    眾人見識過何子鍵省長的英語水平,所以那個翻譯就坐在那裏沒有說話。隻聽到何子鍵道:”我今天過來,隻是想宣布一件事。從今天開始,我正式接手這個關於貴方投資華豐汽業的項目,所以請你配合一點。”何子鍵看著他,輕聲說了句,”不要耍花招!”


    山本一木攤了攤手,”ok!那你想怎麽談?”


    何子鍵點點頭,對山本的態度還算滿意,不過他知道這一切,隻是做做樣子,山本一木做不了主,關鍵還是得老山本過來簽字。


    但是一些過程還是必須走了,事情也不能解決得太順利,否則人家以為他們串通一氣來讓包裕民受氣。不過有一點何子鍵不用擔心,這個山本一木沒這麽好心,很老實的配合。因此,這戲會按自己的計劃演下去。


    何子鍵正色道:”我會叫他們把具體的方案例出來,具體的細節,依然有曾市長為首的代表團把關,我的秘書全程跟蹤。”


    ”你耍我?”


    山本一木還以為何子鍵會象包裕民這樣,天天圍著他轉。


    沒想到何子鍵根本不想跟他麵對麵談,隻想當個甩手掌櫃。


    曾市長急了,何子鍵副省長隻想當個甩手掌櫃,把事情全交給自己,這政策上的問題,自己也拍不了板。他看著何子鍵,發現何子鍵省長根本就沒有在意別人的看法,有點獨行專斷的味道。


    山木一木道:”那我們不用談了。”他伸手從助理那邊接過他們的合同書,上麵的幾點新增的要求。


    ”如果你能代表當地政府,把這個合同簽了,我們馬上履行合約。”


    何子鍵看也不看他那份合同,他知道山本一木在上麵提了什麽。這種條件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就算這董小飛的企業,後台大老板,他也不可能損公肥私。再說了,董小飛目前的實力,尚不至於還需要在這些小問題上做計較。


    董小飛需要的是大陸這個市場,而不是這種繩頭小利。因此,何子鍵力求在政策上不偏不倚,公平公正。想到這裏,何子鍵就有些好笑,自己居然在這裏作模做樣跟自己談判更新唉--何子鍵也早曾市長將自己修改過的合作意向書,遞給了對方,山本一木隨手交給助理。


    這次見麵會,僅僅不到二十分鍾,何子鍵省長來去匆匆。


    晚上吃飯的時候,他也沒有去陪。


    曾市長有些摸不著頭腦,**師不用啦?何子鍵副省長不來,還是留給自己用吧!


    山本一木很鬱悶,何子鍵竟然就將自己隨手丟給一個市長?之前那個老頭子還親自相陪,他卻露個麵就想走人,太便宜他了。


    於是他打了電話給叔叔,山本一郎聽了這話,心裏什麽都明白了。這是董小姐為他老公的一場作秀,不管怎麽談判,這合同必須得簽。


    人家在海外這麽大的市場給自己幫忙,山本一木這小子這點委屈都受不了?之前的事情,他也聽考察團的人說了,說他在這裏故意刁難當地政府,把人家一個半老頭子折騰得住院了。


    山本一郎就暗自搖頭,這家夥得好好磨練磨練。於是他下了指示,必須在自己來之前,合同的全部內容要基本落實,他到的時候,隻簽個字,不會停留太多的時間來談判的。


    山本一木很喪氣,但他又無法拒絕叔叔的安排,隻有忍氣吞聲接受這個指示。


    由於何子鍵的接手,山本這小子的待遇直線下降,再也沒有人陪著他象狗一樣跪在那裏吃飯。也沒有人把他當太上皇一樣伺候,唯一的待遇,還是曾市長和他的團隊一直陪著。


    包裕民在醫院裏聽到這些話,當時就有些不信:”你說什麽?他把客人扔那裏就走了?一推二百五,這麽輕鬆?”


    ”他真沒有陪客人一起吃飯嗎?”


    ”沒有,見一次麵就走了,再也沒出現過。隻讓他的秘書全程跟蹤。”


    包裕民不信了,何子鍵敢這樣對大富士集團的客人?自己全心全意伺候得象個爺一樣,人家都不怎麽樂意。每天除了陪吃飯,還陪跳舞,陪這小子一起去泡溫泉。心病都急出來了,何子鍵居然就這麽輕描淡寫將人家扔有那裏涼著。


    這樣也成?


    那自己這麽多天,豈不是白跪了?包裕民一陣抓狂!這該死的!


    他隻負責大方向,具體的由曾市長率代表團與他們進行談判。以前所談的內容全部推倒,一切重來。


    曾市長很鬱悶,搞不懂何子鍵副省長心裏想幹嘛?


    心想這又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難道何書記並不想做成這件事,從而坐實包副省長的以前說過的話。要說辦事不力,包副省長自然首當其衝了。


    先是他自己主動攬下這樁事,然後又弄了個虎頭蛇尾。有些時候,曾市長更認為何子鍵副省長留下客人,隻是為了羞辱包裕民。


    這官場之中的明爭暗鬥,大家心裏明白得很,這種事誰都不會往好處想。


    曾市長當然也這麽認為了,其實這件事,何子鍵副省長辦成了,那是大功一件,辦不成,那也不是他的錯。前麵有包裕民親自接手,都辦成這樣子,他辦不成也在情理之中。


    唯一象個球似的被人踢來踢去的,那就是自己羅。


    不論是包裕民常務副省長,還是這個何子鍵副省長,他都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當初看到包裕民為了政績,在客人麵前裝孫子,曾市長以為此事可成。


    畢竟以前都沒有過這種現象,一個堂堂副省長,頂多出來見幾次麵,怎麽可能天天這樣陪著客人?隻因為筆投資太大,包裕民才急於求成。


    何子鍵副省長的態度完全相反,他除了第一次與客人碰麵之後,便不再出現。在曾市長看來,何子鍵副省長肯定是想借機坐實包裕民之言,或者,他想借這件事來打擊包裕民。


    果然,客人在省城逗留了一個星期,便再次回了香港。


    曾市長可急了,他跑到何子鍵副省長那裏去請示,該怎麽辦?


    沒想到何子鍵很鎮定,”貨比三家,人家自然在挑選挑選,我們在政策上已經很偏頗啦,他們要走也是沒辦法的事。難道你能強行留住人家?你越是表現出很渴望,很期待的模樣,人家就越挑剔。”


    這話說得沒錯,就象買東西一樣。總得看個三五十家,做出比較才決定。曾市長從何子鍵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暗歎了口氣。


    果然證實了自己的想法,何子鍵副省長根本沒有把這事放心上。


    談好了,就是他的功勞,談不好,就是包裕民的錯,是他把事情搞砸了,再讓人家去擦屁股。曾市長想,看來這個項目是沒希望了。


    麵對這種情況,他也隻能歎息。官場爭鬥幾時休?沒想到一向以勤政愛民,勵精圖治號稱的何子鍵副省長,也在官場這種大染缸中,脫變成了勾心鬥角的人物。


    曾市長是這次新上任的省城市長,屬於那種為數不多的勤政派人士。與封域中性情相似,但是為人處事又比封域中圓滑,懂得迂回。


    想來想去,反正這件事自己做不了主,他就幹脆放下,就當是自己放幾天假吧!


    這事搞得雷聲大,雨點小,八成是沒戲了。


    何子鍵知道他的想法,也不點破。山本一木這小子是真的在跟自己較勁,試試自己的反應。這就是討價還價的一種手段,跟市場裏買衣服沒什麽兩樣,談不攏我就走。客戶一走,賣主就著急,來來來,我們再談談嘛,誠心要的話,再便宜一點。


    當然,山本一木絕對不是為了董小飛著想,他壓根就不知道,這是董小飛投資的公司,他們隻點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這樣做,也是為了公司利益。


    正因為他這樣,戲才演得*真,沒有什麽破綻。


    而何子鍵知道,既然是董小飛指定在黑川投資,這個項目就跑不了。在商場上,老板的命令大於一切!


    曾市長剛走,外麵就響起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何子鍵省長在嗎?騰秘書?”


    是封子鴛,何子鍵微微笑了一下。


    封子鴛來找,看來李虹那邊的事實應該是落實了。


    果然,封子鴛敲門進來,何子鍵就坐在那裏等她。


    辦公室裏沒有客人,封子鴛嘻嘻地笑道:”子鍵哥哥。”


    何子鍵瞪了封子鴛一眼,”你又有什麽事啊?”


    他這臉色是裝出來的,封子鴛一眼就能看得明白。雖然大家都在省城,但是封子鴛也由於工作問題,很少到何子鍵這邊串門。看到何子鍵這模樣,封子鴛主動拿起水壺給何子鍵續了水。


    ”是老板叫我來的。”


    何子鍵喝著封子鴛倒的茶水,沒有吭聲。封子鴛道:”我爸的任命正式下來了,省紀委副書記,兼監察廳廳長。”


    ”現在你們一家人,終於可以在省城團聚啦,看你得意的勁。小心工作不力,李書記將你踢出去。”


    封子鴛倒不是擔心李虹會踢自己出去,她看到何子鍵那淡笑的模樣,便說了句,”謝謝了!子鍵哥。”


    何子鍵拿起文件,”這是辦公室,要叫何子鍵副省長。”


    ”是!何子鍵副省長!”封子鴛調皮地一笑,”晚上有空嗎?請你一起吃個飯。”


    ”有哪些人?”


    ”嗯……”封子鴛猶豫了一下,”當然是我爸,還有我老板羅。”


    ”那好吧!下班的時候打電話給我!”


    何子鍵這才點點頭,封域中終於進入省府了,這是的確要好好慶祝一下。


    封子鴛興奮地道:”那就這樣定了。我先走啦--”


    ”等等。”看到封子鴛如此興奮的模樣,何子鍵喊了一句。


    封子鴛停下來,朝他淺淺一笑,令何子鍵有些暗歎,這丫頭跟李虹在一起,早被同化了,今天還能見到她這般模樣,倒也是有幾分難得。


    也許是封域中的升遷,讓她太興奮了。何子鍵看著封子鴛,”今年又要過去了。你自己的事情辦得怎麽樣?”


    封子鴛一愣,”便扁了扁嘴。這事不用你擔心,我跟老板在一起,她老早就說過了,工作第一,其他事情靠邊站。我可不想因為某種原因,被老板批評。”


    怎麽會這樣?何子鍵想李虹也太過份了吧?自己不涉及到感情的事,連封子鴛也要跟著她終身不嫁了?看封子鴛的表情,倒真有這種可能。


    他緩緩道:”那我跟李虹勾通一下,什麽時候給你一個特權。”


    封子鴛有些不悅了,”那謝謝你!這麽關心我。沒事的話,我先走啦!”


    何子鍵揮揮手,”走吧!”


    看著封子鴛離開的身影,何子鍵就在琢磨,李虹將封域中提上來,封子鴛恐怕是不能再呆在她的身邊了。如果沒有料錯,李虹很可能將封子鴛下放。


    以封子鴛現在的能力,下放到市縣一級,依然進紀檢一係,假以時日,必定又是一個不錯的紀檢幹部。如果真這樣,那封子鴛豈不是又要與父母分離了?


    唉--這頓團圓飯還真不好吃啊


    下午五點,封子鴛打來電話。”子鍵哥,晚上六點半,在湘水人家七號包廂。”


    何子鍵應了聲,好的,我準時趕到。


    快下班了,何子鍵看看表,打了個電話給李虹,”謝謝你,李虹書記!”


    李虹暗自皺皺眉頭,”你謝我什麽?”


    ”封書記是我的師傅,老領導。當然要感謝你了。”


    ”哦!原來如此!”李虹假裝不知,”沒什麽事的話,我掛了,今天要早點回去。”


    何子鍵笑了,”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李虹說不去。應酬太累。


    何子鍵知道她的心思,便解釋道:”我叫了封書記,他應該到省城了,你這個做上司的,難道不應該出個麵?”


    李虹奇怪地道:”封域中不是跟我說,要明天才能趕到省城嗎?”


    ”可能是他有些私事要處理,提前來了吧。”


    ”哦?那行。什麽地方?”


    ”湘水人家,七號包廂。七鍾整。”


    李虹記下了,”到時聯係。”


    何子鍵掛了電話,想到封子鴛那興奮的模樣,不忍搖了搖頭。


    六點半的時候,何子鍵準備趕到新開的飯店湘水人家,這飯店就在湘水之畔,臨江而建,雖然是郊外,人氣頗旺。


    很多人都喜歡在下班之後,跑到這郊外來吃頓飯。一來可以飯後散散步,看看沿江的風景,二來可以感受一下這裏新鮮的空氣。


    當然,能在下班後趕到這裏吃飯,又不擔誤時間的,當然大都是有車族。因此這裏的定位也比較高,大有與玉樓東,湘西情一比高下的味道。


    湘水人家選在郊區,地皮便宜,占地較廣,因此他有很多空地來搞綠化和建停車場,這一點是玉樓東和其他一些大飯店不能比的。


    林雪峰將他送到大門口,何子鍵便讓他回去了。


    上了樓,在服務員的引導下,找到了七號包廂的位置。何子鍵推門進去,封子鴛正在包廂裏看菜譜。


    看到何子鍵進來,便微笑著站起來。”你來了!”


    在封子鴛麵前,何子鍵的官再大,位置再高,她也當何子鍵還是當年的何子鍵,因此,私下裏一直叫子鍵哥。


    由於以前的情結,何子鍵一直與封子鴛保持著距離,畢竟她是自己領導唯一的寶貝女兒。自己不能擔誤她的。


    看到包廂裏就她一人,何子鍵便問道:”你爸和李虹書記呢?”


    ”哦。我爸還在路上,估計要晚一點。老板說晚上沒空,不來了。”封子鴛搖搖頭,一臉鬱悶。


    何子鍵看著表,”沒事,那我們就等等你爸吧!”


    封子鴛點點頭,拿起菜譜,”不如我們先點菜,等他來了,我們就可以吃啦。”


    ”行,你決定吧!”


    何子鍵坐下來,點了顆煙。


    封子鴛便拿著菜譜擠過來,靠得有些近,”子鍵哥,你喜歡吃什麽菜?”


    何子鍵瞟了眼,雖然此刻已經深秋,封子鴛脫了外套,身上隻穿了一件紅色的毛線,高高的領子撐著細長的脖子,被緊身的毛線衣束緊的胸部,毫無保留地巍然聳立。


    封子鴛那標準的處女身材,腰細得令人有些憐惜。


    在秋冬,女孩子的這種打扮是最招人注目的,封子鴛下身穿著一條藍色的牛仔褲,將她細長的**,也恰到好處地展示出來。


    看得出來封子鴛的身材很優異,她這一靠過來,何子鍵立刻感受到手臂上傳來她胸部的壓力,隱隱中一種很好的彈性,讓他心裏有些異樣。


    少女的彈性,何子鍵倒是好久沒有觸及過了,盡管閱曆多年,被封子鴛這一擠,他還真有些麵熱。這其中也許是他知道以前封子鴛對自己有那情種感的因素吧?


    何子鍵抽了口煙,不著痕跡地移了下手臂。


    封子鴛似乎沒有在意,她拉著何子鍵的手臂晃了下,”看看嘛,我都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


    何子鍵跟封子鴛很少在一起吃飯,而且以前他當秘書的時候,封子鴛媽煮什麽,他就吃什麽,從來都不發表意見。封子鴛不知道他的飲食習慣,倒也正常。


    她這一拉,何子鍵的手臂又陷進了封子鴛的胸前,好象就擠在那兩團中間的縫裏。說實話,挺舒服的。隻是何子鍵心裏有些尷尬,老領導的女兒,打死也不能碰。


    他對封子鴛,早就當她是妹妹了。


    妹妹的胸,是不能往哥哥身上貼的,何子鍵說了句,”我挺隨便的,要不就叫服務員進來,讓她們決定好了。”


    何子鍵就要站起來叫服務員,封子鴛拉住了他,”子鍵哥--”


    ”怎麽啦?”


    ”其實,其實……”


    ”其實你今天根本就沒有叫李虹!”


    封子鴛咬咬牙,”你都知道了?”


    何子鍵笑了,彈了下煙灰,”就你這小樣兒,還想騙我?”


    封子鴛的臉就有些紅了,咬著唇低下了頭。


    何子鍵道:”封子鴛,你今年多大啦?難道你忘了以前的話?”


    ”我沒忘,是有人忘了。”封子鴛的臉,越來越紅了。


    看來今天有必要開導她幾句,否則再讓她迷失下去,後果很嚴重。何子鍵看著封子鴛,”聽我說,好好找個男孩嫁了吧!不要再讓你爸媽擔心了,否則他們還不恨死我?”


    封子鴛咬咬牙,”你不說,我不說,他們怎麽會知道?”


    ”你太天真了,是當自己是小孩子,還是當你爸媽是傻瓜?真要那樣,我怎麽對得起你爸當年對我的恩情。”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不喜歡我?”


    ”這與喜歡無關。我當你是妹妹的。”


    ”那你就這樣看著我這個妹妹痛苦?子鍵哥,你太殘忍了。”


    何子鍵抹了把汗,”我們還是先點菜吧!”


    ”不,你再聽我說兩句。”封子鴛道。


    何子鍵看了下表,李虹估計還有十分鍾才到,他就道:”你說吧!”


    封子鴛上前一步,拉著他的手臂,”我決定了,找個人結婚。”


    ”好啊!這樣你爸媽才不會擔心。”何子鍵鬆了口氣。


    封子鴛道:”但是第一次不能給他。隻能屬於你,否則我就不結婚,一輩子不嫁。”


    嗡搞了半天,她這是以退為進。


    給人家戴綠帽的事,何子鍵還真沒幹過。


    尤其是有了李虹之後,他再也沒有對其他的女人有什麽非份之想。不因為別的,而且見過李虹的身子,吻過李虹的唇後,他看到別的女人,基本上提不起興趣。


    而且自己的後花園裏,還有幾朵名花需要經常澆灌,他再也不想惹太多的女人。


    封子鴛雖然不錯,也一直喜歡自己,但是這事絕對不能幹。開了這個頭,一發不可收拾,以後還能真眼睜睜地看著她再去跟別人?


    男人的占有欲是很強烈的,隻要跟自己有了關係,她便不可能再屬於他人。


    何子鍵站起來,”李虹書記馬上就要到了,你去樓下接她。”


    聽說李虹要來,封子鴛氣得跺了跺腳,憂怨地看了何子鍵一眼,”你死氣我了!”


    氣死總比一輩子痛苦好!何子鍵暗說了一句。


    氣歸氣,老板還是得去接。


    等封子鴛下樓的時候,何子鍵又打了個電話給封域中,”老領導,還要多久?”


    封域中正在車上往省城趕,”快了,快了,已經進了城。”


    ”那好,我們在沿江路的湘水人家七號包廂,不要急,我們等你就是。”


    封域中嗬嗬地笑道:”子鍵,辛苦了你!”


    ”說哪裏話,我隻是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我們黑川班子,不正好也需要象您這樣的人才嘛,連李書記和肖省長都對您讚不絕口,那可不是我亂說的,這是你自己的能力問題。”封域中笑笑,”不說了,再說就是虛偽了。我們到了再談。”


    ”那好,那好!”等何子鍵掛了電話,李虹和封子鴛也到了。


    何子鍵站起來,與李虹握手,手上悄悄地用了些力,似乎有點暗示的味道,李虹眉角一跳,眼中閃過一絲隻有何子鍵才看得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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