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赫的官途


    他從來沒有見過,有哪一個女子,能有她這樣的胸襟和氣魄,也沒有見過有哪個女人,能象她這樣的冷靜,不論在什麽時候,她總是那樣氣定神閑,那樣神秘。(.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純文字)


    睿君是那種講義氣的人,老大幫自己承全了這個夢想,他便是那種士為知己者死的人,他有他的原則。


    有那種義無反顧的果決,他覺得一個人應該講義氣,他也不隨隨便便能崇拜見一個人,尤其是女人,但那回是真的折服了。


    其實在何子健之前,早有人跟自己談了這事,想利用自己為他們做事。但是睿君都拒絕了。今天何子健提出這要求,他倒並不奇怪。


    之前,方晉鵬,李宗輝等等這號人物,也找過他多次,睿君沒有動搖。


    但是他始終無力,將自己的組織揚光大,正如何子健所說的,他的展遇到了瓶頸。他隻能在京城這個圈子裏混混,突破不了自己的桎梏。


    很多人花高價,找他要信息的時候,他竟然有一種無力的蒼桑感。


    其實,他更不願意自己一手創立起來的組織,成為那些仕族子弟的工具。他的骨子裏,也想跟這些人一較長短。為什麽不行?自己也是將門之後,每次想到這裏,睿君就有一些不服氣。


    今天是周五,何子健用不著回學校。他自然也不能去劉曉軒那裏,因為最近,肯定會有很多眼睛盯著自己。他隻給劉曉軒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回家看兒子,就不過來了。


    劉曉軒有些鬱悶,原以為能在這一年裏,與何子健好好溫存一會,誰知道他總是那麽匆忙,忙得隻能一二個月見次麵。


    劉曉軒就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的確也不宜與何子健頻頻接觸。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卻不知道這背後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自己。隻要稍有不慎,就會有人將自己的私生活暴光。


    那對她和何子健都是一種致命的打擊。


    此刻,劉曉軒在想,自己這北漂的日子,得到了什麽?


    肖繼文回到家裏,就碰到肖迪,肖迪知道他去見何子健了,便跟著哥哥進了房間。


    “你們每天鬼鬼祟祟,在幹嘛?”


    肖迪看著哥哥問道。


    肖繼文笑了笑,把今天的事跟肖迪說了,反正肖迪跟何子健的關係,已經成了鐵定的事實。沒想到肖迪聽到這個消息,神色微微一變,“他想要拿下黃金海岸會所?”


    何子健在京城,沒有駐點,也許黃金海岸就是他最好的目標。肖迪有些驚訝地張了張嘴,憑著她的智商,自然很快就知道了何子健想幹嘛了。


    剛好此時,趙可馨抱著孩子來了,看到肖迪道:“肖繼文,你還要不要這個家,一天到晚往外跑。鬼都見不著!你要是不要這個家,我現在就抱著孩子回去。反正你們肖家也不喜歡這個孫女。”


    肖繼文嚇了一跳,他知道趙可馨的脾氣,象她們這種千金大小姐,說得出做得到,什麽都可以瞞不在乎的。要是她真的抱著孩子回了娘家,讓張肖兩家鬧了矛盾可不好。


    再說,她這話要是讓老爺子聽到了,那還得了?


    於是他急急跑過去,“老婆大人,你小聲一點行不?你想害死我啊!”


    肖迪也跑過去,“嫂子,我來幫你抱抱。”她接過小孩,趙可馨就氣乎乎地坐在沙上,“你說你哥,一天到晚不見人,結了婚還象以前那樣花天酒地,這日子是人過的嗎?好象我趙可馨嫁給他,虧了他似的。”


    肖迪訕訕地笑了,勸著趙可馨,“大嫂,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想當年你在京城,哪裏會為一個男人生氣,太不象你了。“趙可馨眉毛一豎,“當年是當年,現在結了婚,自然就得有家的樣子。以為我好想結婚似的。”趙可馨很堵氣,她在家裏可是千金大小姐,雖然說肖家沒對她怎麽樣,但她看到老爺子重男輕女,心裏總是不舒服。


    牢騷也在所難免,肖繼文笑嘻嘻地走過來,“別嘮叨了,我給你揉揉腿還不行嗎?”


    說著,他果然坐下來給趙可馨去揉大腿。


    肖繼文就借機會解釋道:“別以為我出去就是花天酒地,我這可是跟子健在一起,不信你去問他。都結婚了,娶了你這麽個好老婆,外麵那些庸脂俗粉,哪能跟你比?看著都沒胃口。”


    趙可馨瞪了他一眼,“盡是花言巧語,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你別老拿來著表哥當擋箭牌,我會去問他的。”


    肖迪就道:“嫂子,他們是真有事情,相信我哥現在變乖了。”


    “你也幫著他,唉,算了!”趙可馨歎了口氣,“他肖繼文是什麽人,我還不知道?


    的確,兩人在京城,從小就認識了,可以說是知己知彼。現在更是她知道他的長短,他也知道她的深淺。


    肖繼文臉皮厚,“不說這個了,肖迪,今天晚上你帶著囡囡睡,我要和你大嫂造人。媽的,非弄出一個男孩子不可,否則太沒麵子了。”


    肖繼文這小子有時沒正經的,他說著,就橫抱起趙可馨,要朝臥室裏走去。


    肖迪笑嘻嘻地道:“沒事,你們忙吧,不懂就問。”


    她果然抱著孩子回房了。


    “放開我,放開我!”趙可馨氣死了,這個老肖老二,居然當著肖迪的麵,說出這種話,她一邊喊,一邊捶打著自己老公。奈何,還是肖繼文厲害,將她抱回了房間,一腳將門踢上。


    臥室裏傳來兩人嘻嘻哈哈的吵鬧聲,很快,趙可馨就被他給征服了。


    肖迪抱著孩子回到自己房間,心裏想著何子健欲收服黃金海岸會所的事,她就打了個電話過去。


    “君少,是我!”


    “雲姐!有什麽吩咐?”睿君本來比肖迪要小,不過他還是尊稱她一聲姐。


    肖迪在京城,也是一個挺有名氣的官家小姐,而且她本身與那些隻知道玩樂的富家大小姐不同,她很有誌向,很有雄心壯誌。現在,她又進了新聞部,想來肖迪的前途也是不可估量。


    因此,睿君對他很客氣,也很尊重。


    肖迪道:“君少,我們倆的交情如何?”


    君少道:“那還用說,當初要不是您,我哪有今天?”在肖迪麵前,君少倒是很謙遜。


    肖迪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當初幫助你,就是看中你這人講義氣。”


    君少笑了,“謝謝雲姐誇獎。”


    “客氣話不說了,我有事找你談談,明天吧!等我電話。”


    “好的!雲姐拜拜。”


    可就在兩人剛剛通完話的時候,有人敲門。


    睿君打開門一看,卻是李婷婷那隻狐狸精。


    李婷婷來京城之後,經常出入這種花天酒地的地方,很快就在這裏混得滾熟。


    一個星期裏,李婷婷至少來自己的會所二到三次,當然,她給會所帶來的利益,也是可觀的。


    倚在門邊的李婷婷,還是那saosao的樣子,穿著一件黑色的無袖t恤,胸前那領口出奇的大,大得幾乎讓她那對拳頭大小的胸一覽無餘。


    腰間係著一條寬大的皮帶,女孩子這種皮帶一般都是裝飾品,沒有太大的意義,皮帶鬆鬆垮垮地斜挎在腰間,再配上那麽黑色的短裙,短裙短得不用彎腰,便可以看到她的屁股。


    不過,李婷婷這種打扮,總能給人一種無限青春的活力。


    她就這樣斜倚在門邊,微笑著看著睿君。


    “你不在酒吧,怎麽上我這裏來了?”


    一般情況下,李婷婷不是在賭場,就是在酒吧。她的出現,實在令電腦訪問人很意外。不過,睿君很快就斷定,她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果然,李婷婷曖昧地笑了笑,“我聽說,你這小樓裏隻有特約嘉賓才能進,我來了這麽久,也不見你引我來坐坐,我來看看你不行嗎?”


    “行,行!當然行。”睿君臉上始終帶著一種熱情洋溢的微笑。


    李婷婷背著雙手,臉上笑得花兒一樣,她踱進房間裏,打量著睿君這地方,左看右看之後,道:“你真是一個懂得享受的人,這地方不錯。”


    睿君給她倒了杯酒,“坐會吧!婷婷小姐。”


    “嗯!特意來了,當然要坐。”李婷婷接過睿君手裏的杯子,在他對麵坐下。


    大腿間那一抹春色一閃,完完全全落在睿君眼裏。睿君正端著杯子,想與李婷婷碰杯的時候,誰知道剛好就看到了這一幕。


    李婷婷的裙子本來就很短,坐下的時候,她也不怎麽注意,而且很隨意地將雙腿往茶幾上一搭。大腿間那黑乎乎的一片自然就露出來了。


    睿君不敢肯定她有沒有穿**,反正清楚地看到了李婷婷尋黑乎乎的一片。也許是穿著透明的黑**,或者她根本就隻穿了一條長襪褲。


    李婷婷的豪放,睿君早有所聞,盡管她很**,具有西方人xing開放的本色,可她那身份擺在那裏,還是很吸引人的,因此,李婷婷要找一個什麽樣的男人沒有?


    睿君端著杯子朝李婷婷道:“婷婷小姐,謝謝你來給我捧場。”


    李婷婷笑了起來,那眼神令睿君也不敢正視,他現李婷婷的確有幾分勾人的功夫。李婷婷眼神一瞟,“這裏不是喝酒的地方。”說著,她抬了抬腿,兩腿間的春色更濃,睿君隻得努力讓自己的目光正經一點,盡量不去看她的裙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那婷婷小姐想去哪?”


    “你陪我嗎?”李婷婷已經放下了杯子,媚眼一勾。


    睿君笑了,“大家都知道我是一個講義氣的人,上刀山還是下火海,婷婷小姐吩咐一聲就是。”


    李婷婷就格格地笑了起來,“你說的。”隻見她站起來,朝睿君伸出了手,“走吧!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又是一個想收複會所的人來了,睿君在上車的時候想道。


    睿君和李婷婷剛走,又一輛豪華大奔開過來。


    方謙出示了會員證,保安這才讓這輛大奔開進院子。在這裏當值的保安,一律隻認證件不認人,除非有老板打了招呼。


    還沒下車,李思源隔著玻璃打量著這外別墅,暗歎這裏好氣派。方謙跟方晉鵬來過幾次,他有些得意地道:“這裏五棟樓房是按金木水火土五行建的,中間那座小樓是指揮中心,他們的二老板一般就住在這裏。周圍四棟三層小樓,又分別按酒色氣財來定位的。”


    李思源道:“你似乎很熟?”


    方謙笑了,“不熟我能帶你來嗎?”


    方謙說著,就要下車,李思源道:“不急,你先給我說說君少這個人。”


    “上去再說嘛!到了裏麵,什麽都一目了然了。”


    兩人下了車,方謙帶著李思源直奔色字號樓,上樓的時候他說道:“色字號樓裏,都是一些社會名流,來這裏的女人,自然有環肥燕瘦,十**歲到四五十不等的女人。你也知道,來這裏的女人,無非是寂寞,找樂子來了。”


    上樓的時候,果然有很多男男女女在喝酒,李思源與方謙本質上有些不同,他不是來尋歡作樂的,他隻是想了解一下這個神秘會所的來曆。


    方謙與那些女人勾搭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著這裏的一切。


    李思源和何子健一直,很少在京城呆,對這裏的一切不是很熟。京城中有很多人都不認識他,看到方謙悶sao的模樣,他就叫了方謙過來,“走,我們去氣字號看看。”


    方謙對那裏沒什麽興趣,他說了句,“氣字號一周隻開放一次,那裏隻是一種打黑拳的場所。沒什麽好看的。”


    “那就去酒字號和財字號。”


    方謙很意猶味盡地與那些女人揮揮手,這才跟著李思源一起來到財字號。


    方謙道:“財字號裏主要是賭場,這裏的布局和結構,基本上按黴國的拉斯唯加斯賭場設計的。如果你想賭的話,這裏可以過一把隱。”


    賭場裏聲音很大,人很多,二樓三樓都是下賭注的人。李思源逛了一圈,覺得索然無味。於是他又來到酒字號樓,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了方晉鵬。


    方晉鵬還是坐在輪椅上,一成不變的樣子。兩人走過去,方晉鵬打量了兩人一眼,點了點頭。


    自從被何子健挫敗之後,方晉鵬就天天喝酒,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站起來,他這輩子就成了一個殘廢。方晉鵬陰著臉,似乎與整個世界有仇一樣。


    方謙道:“二哥,你又在喝酒。”


    方晉鵬淡看了兩人一眼,“你們來了!”


    李思源坐下來,看到方晉鵬那眼神,yin沉得可怕,他就在心裏暗道:“方晉鵬是一個記仇的人。跟這種人打交道,要提防一點。”


    這時,方晉鵬說話了,“你們覺得這個會所怎麽樣?”


    “還行!”方謙點點頭,“就是太花俏了點。”


    方晉鵬直接無視了他的話,看著李思源,“你認為呢?”


    李思源道:“其實,我們更需要一個象這樣的會所。”


    方晉鵬點點頭,“既然需要那就把它拿下!”


    “可能嗎?”李思源道。


    方晉鵬說了一句,“你連你妹妹都不如!”


    李思源立刻道:“我妹妹來了?”


    方晉鵬也不作聲,喝了口酒,“她和君少出去了。”


    李婷婷是什麽人,大家心裏清楚,方謙可能是最清楚她的人了,聽到這句話,方謙在心裏一陣醋意翻騰。


    md,又好了君少這小子。


    象李婷婷這樣的妖精,自己舍得的話,估計沒幾個男人能擋得住。於是他想到了自己與李婷婷那次開房的時候,李婷婷的瘋狂,讓他大開眼界。


    盡管後來,他一直希望李婷婷再給他一次機會,可李婷婷就是不幹,把方謙一直在心裏急得癢癢的。


    方謙玩過的女人不少,第一次被女人玩,他還真喜歡上了這種另類。而且李婷婷的那種霸道,在他看來更有女人味。


    因此,方謙比李思源急。


    李思源卻很快知道了妹妹的用意,她雖然做事沒有頭緒,完全憑著自己的性子,率性而為。無聊的時候,她甚至會跑到市裏,拿著人家的旺旺雪餅捏碎了,再放回去。


    沒想到這一次,妹妹比自己想到前頭了。


    李思源很不讚成妹妹的禦人手段,可是他沒有辦法說服妹妹。


    聽了方晉鵬的話,他也想著要把黃金海岸拿下,借他的人脈,建立自己在京城的勢力。一時之間,黃金海岸會所,成了香餑餑。


    方晉鵬看著兩人離開,臉上露出一絲淡笑。


    君少雖然一直不肯跟大家說,也不肯跟任何一個人合作,方晉鵬就在心裏想,我還真不信了,你能潛得多久?**,**你就出來了。


    方晉鵬在黃金海岸會所,喝的並不是酒,而是酒裏的文章。


    在黃金海岸玩了一年多,他居然沒有弄清楚它的背景,方晉鵬覺得自己真的很失敗。但這樣天天泡在這裏也不是辦法,於是他心生一計。


    決定好好利用一下李氏兄妹。於是,睿君就有麻煩了。


    睿君本來什麽都不用擔心,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方晉鵬和李氏兄弟,會給自己帶來困撓。


    此刻,他正和李婷婷在喝酒,李婷婷說帶他去一個地方,睿君就跟她去了。沒想到這個狐狸精,將他帶到了一個酒吧。


    在酒吧裏,她叫來了五六個小妹,看著這些水靈靈的妹子,有北國風光的之妖嬈,也有江南水鄉的清秀,睿君不是柳下惠,他是一個沒落的名門之後,但他同樣有那種**不羈的情懷。


    在李婷婷和那幫姐妹們的迷惑下,睿君滿眼裏全是雪白的臉和修長的大腿,而且一個個迷死人不要命地貼上來。此刻,酒不醉人人自醉,睿君很快就醉了,醉倒在溫柔鄉裏。


    做為一個空有滿腔抱負,卻偏偏無法實現的將門之後,睿君決定退出這種爾虞我詐的官場鬥爭中。他想做一個旁觀者,看著這些人在魚網中掙紮,自己卻談笑風生,把酒言歡。


    他很喜歡諸葛那種運籌帷幄,談笑間讓對手灰飛煙滅的氣度,也很喜歡周郎那種無比俊郎的儒將風度。但是自從創立了黃金海岸會所之後,他更喜歡豪氣縱橫的江湖豪情,還有淡淡的溫柔鄉。


    眼前,就是一個令人羨慕不已的溫柔鄉,這幾個女孩子,環肥燕瘦,個個精致動人,他端著酒杯的時候,對李婷婷道:“還是你了解我!”


    李婷婷笑得象花兒一樣,用自己的胸,貼緊了睿君。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今天她就是要用這麽多美女,將睿君俘獲。


    看到睿君喝得差不多的時候,李婷婷貼了過來,在他耳邊輕輕地道:“他們都說你是一個**倜儻的花花公子,今天晚上,我倒想見識你一下,看你怎麽花?”


    李婷婷抬起隻穿了絲襪的腿,裙底的春光清晰可見,她們那幫姐妹,自然早見識過了大姐的開放。看到她如此欺近君少,一個個笑得花枝般亂顫,尤其是那抿嘴彎腰的時候,白花花一片片,都成了睿君眼前的絕致景色。


    李婷婷欺身過來,貼著睿君的耳邊輕輕道:“告訴我你的幕後老板是誰,這些女孩子,今天晚上都是你的。”李婷婷嬌滴滴地道:“包括我!”


    睿君笑了,笑李婷婷好膚淺,笑她不了解自己。


    憑著這幾個女孩子,就能讓自己把幕後老板套出來的話,那我還是睿君嗎?他的笑,讓李婷婷感覺一陣莫明其妙。


    不過,她很快就現了睿君這種笑意的背後,原來是欺自己無知,李婷婷有些生氣,帶著一絲警告道:“你應該知道,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這是我的原則與底線,君少,你不要*我!”


    然後,她又帶著一絲柔情,柔柔地道:“我們合作吧!我――需要你!隻要你跟我合作,我什麽都依你!”


    她把那個我字,說得極重,那種暗示,睿君自然聽得出來。


    睿君本來快要醉了,但是被李婷婷如此貼近的壓著自己,尤其是她那吹著酒氣的唇,令自己幾乎有一種錯覺。再看她身邊的那幾個姐妹,每一個都那麽妖嬈,睿君本能地有了反應。


    沒想到李婷婷毫無顧忌地坐到了他的大腿上,端著杯子要他答應自己的要求。睿君在心裏暗暗道,今天這是怎麽啦?先是何子健找上門來,現在又是李婷婷這個妖女,他們一個個都衝著黃金海岸來了。


    正在這個時候,睿君的手機響了,他訕訕地笑了起來,指了指李婷婷地大腿,“你壓到我的手機了。”


    李婷婷從他身上下來,睿君接通了電話,電話裏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老板,不好了!突然來了一大幫警察,封了會所!”


    何子健剛剛起床,就接到了肖繼文的電話,“黃金海岸被人封了!”


    何子健大驚,“怎麽回事?”


    肖繼文道:“不知道誰在背後搞鬼,昨天晚上,突然來了一波地方武警,直接衝進會所,清場封鎖。


    “那君少他人呢?”


    “不知道。”肖繼文道:“你說,他會不會懷疑到咱們頭上?”


    “你先了解一下情況再說吧!”何子健皺緊了眉頭,心道,這是誰在背後當推手?


    肖繼文又問了一句,“要不要我出麵,去給他說個人情。”


    “讓我想想!”何子健掛了電話,坐在沙上入神了。


    自己昨天剛剛同君少談過此事,晚上就被人封了會所,這事真有這麽巧?君少在京城,也有些人脈,接理說,就算是有人要查封他的會所,定有會有人給他暗中通風報信才對。可偏偏就這樣悶聲不響地給查封了。


    何子健琢磨著此事的背後,對手是什麽動機。剛才肖繼文說要出麵,替他解決這個問題,何子健考慮了半晌,覺得現在不是時候。


    第一,如果會所剛剛被查封,肖繼文馬上出麵,有點掩耳盜鈴的味道,這樣君少就會誤以為,這是自己設入的圈套。


    第二,何子健也想看看,君少幕後的人物到底是誰,如果到時君少解決不了,自己再叫肖繼文出手不遲。


    第三,既然有人要查封,要為難君少,那麽必定還在人在背後注意這一舉一動,說不定,自己就會因為這事給牽連進去,被人誤認為自己是幕後老板。


    何子健分析得來的結果,對方並不是真要查封會所,而且象自己一樣,想*出幕後人物。想通了這點,何子健決定暫時按兵不動,看看對手接下來怎麽出招。


    誰曾想到,剛剛打定主意,君少的電話就打進來了,語氣頗為不滿,“子鍵大哥,不帶這麽玩人的吧!我睿君可沒有得罪你。”


    何子健很無語,他知道睿君還是怪上自己了,誰叫事情偏偏這麽巧呢?


    自己剛剛提出要與他合作,睿君沒有同意,結果當天晚上就出了這事。而且是武警出動,毫不客氣地將會所查封了,一點餘地都沒有。


    何子健也在想,這到底是誰幹的好事。本來他還想著,等睿君熬不住的時候,他再出麵替他解決問題,沒想到已經被睿君誤會了。


    何子健說,“你誤會了,這件事我真的毫不知情。”


    睿君道:“我也相信子鍵大哥不是這樣的人,否則就太令人失望了。”他掛了電話,琢磨著此事要不要告訴老大,不過,他又在心裏衡量,這些人不都是追查老大的底細嗎?由他們去吧,如果我這麽匆匆忙忙去找老大,反而中了他們的詭計。


    我不但不能去找老大,而且要裝著很無助的樣子,四處求情,讓他們去瞎猜吧!


    想投石問路,門都沒有。


    何子健不是想和我合作嗎?


    李婷婷不是也想和我合作嗎?


    方晉鵬,方謙這些人,不都期待著這個結果,現在正是他們效力的時候,我就試一試這些人的態度。


    接下來,很多人都在暗暗關注,看看到底是誰在暗中出手,替睿君解決這個困境。結果,令人大跌眼鏡,睿君就象一隻無頭的蒼蠅,四處送禮求人,可是會所的事情,並沒有解決。


    肖繼文打來電話,“你不是說想收服了君少嗎?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幹嘛遲遲不肯出手?”


    何子健笑了,“你太低估別人的智商了。我需要重新審視君少這個人。,”


    肖繼文問,“怎麽啦?你又現了什麽?”


    何子健也不跟他明說,“他來找你了沒有?”


    “那倒沒有!”


    “那就對了!既然他沒有找你,你也沒有必要急著出手。”


    肖繼文就搞不明白了,“你們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何子健道:“我現在發現,你的智商真的很低。”


    肖繼文氣死了,“別跟我打啞謎,哪跟你們一樣的,老玩yin的,老子喜歡光明正大,痛痛快快。”


    “算了,跟你說也不懂。既然睿君沒有找你,你也不要送上門去。”


    肖繼文靠了一聲,罵了句跟你們玩這個,真他娘的沒勁!


    掛了電話之後,何子健就搖搖頭,這個肖繼文,太沉不住氣了。


    不過,他也在心裏奇怪,以君少的人緣,不至於此。那為什麽問題過了幾天,還沒有解決呢?


    這事倒是怪了!


    何子健分析著其中的原因,結果隻有一個,君少也在演戲。他也不想,甚至很有可能沒有去行動。他不想暴露後麵老板才是他的真正用意。


    何子健還真猜對了,大家都在玩一出捉迷藏的遊戲。


    這件事情,要是圓滿解決了,就說明睿君背後還有強大的勢力。要是解決不了,那麽睿君的背後,說明他真的沒人。


    一個沒有後台的組織,遲早殞落在別人手裏,要麽淪為玩物,要麽被另一股勢力吞噬。這出戲,該怎麽唱呢?關鍵就看睿君的了。


    但是接下來幾天裏,何子健現這些人都是高手,都沉得住氣。愣是沒有一個出聲的,就看著睿君一個人在喝獨角戲。


    在周一的課堂上,何子健看到了方謙和李思源,不過他不知道李思源和方謙也參與了此事。方謙和李思源,卻在暗暗打探著何子健的行蹤。


    睿君找到了李婷婷,這次是他主動去找李婷婷的,李婷婷還是那吊兒郎當的樣子,端著酒杯,故裝風雅。


    其實,在睿君的眼裏,他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見過?


    隻是他不得不讓自己看起來很無助,很需要人幫助的模樣,看到李婷婷的時候,李婷婷笑得很開心。“你終於還是來找我了!”


    睿君保持著一臉帥氣的微笑,“婷婷小姐,會所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幫個忙吧!”


    李婷婷笑看著他,“幫忙不是不可以,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誠意了。”


    睿君坐在那裏,他非常明白李婷婷話裏的意思,如果自己答應了李婷婷,充其量也不過是也其中一個麵罷了。李婷婷絕對不是那種規矩的女人,她有很多的麵。


    曆來隻有男人征服女人,哪有男人淪為女人玩物的道理,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一種悲哀。


    睿君看著李婷婷,正色地道:“婷婷小姐,開個價吧!我睿君雖然不是很富有,錢不是問題。我不是那種知恩不報的人。”


    李婷婷就格格地笑了,笑得很誇張,她一點都不見意自己的形象,她也無在乎自己這形象,李婷婷天生就是這樣子,無所謂,對什麽都可以無所謂。


    她說自己這是灑脫,可惜,她完全曲解了灑脫的含義。


    在睿君的眼裏,如果李婷婷不是那種亂來的女人的話,如果她不是長得那麽愛曬太陽的話,如果她是那種標準的大家閨秀,也許,自己還能接受。


    看到李婷婷這麽得意的笑,睿君就知道了她下麵的內容。其實,李婷婷這個女人真的很膚淺,隻是她想刻意讓自己裝得那麽神秘罷了。


    果然,李婷婷笑完了之後,盯著睿君道:“你說我還會在乎錢嗎?錢對我來說就是孫子,招之即來,不費吹灰之力。它再多也隻是一個數字,你說我們華山集團的錢還少嗎?”


    李婷婷說的是事實,地地道道的事實,她對睿君說,“我的條件,你能答應嗎?答應的話,我自然就會幫你。”


    睿君說,讓我想想吧!


    他這句話,其實是已經拒絕了李婷婷。李婷婷卻還在看著他笑,“你真是一個美男子,本小姐喜歡!”


    這句話,讓睿君感到一陣窘困不已。


    睿君去找李婷婷,當然不是為了解決會所的事,他隻是想試探一下李婷婷的口氣,看看是不是她搞的鬼。


    現在睿君要從這幾個可疑的對象中,逐個排除,到底是誰在背後yin了黃金海岸?但不管是誰,這些人的目的,無非是想*出會所的幕後老大。


    睿君要是這一點都看不透的話,他就不佩當將門之後了,也不佩叫君少。


    接下來,他還要去試探方晉鵬,肖繼文這些人,在京城之中,隻有他們這些人才有資格,有能力叫人封了會所,其他的人基本可以排除在外。


    本來,他還想到了宋昊天,但是宋昊天最近去了西部,估計沒有半年不會回來。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星期,肖繼文問何子健,“君少的事,管還是不管?”


    何子健說,“你自己拿主意吧!”


    肖繼文道:“我跟他也算是朋友一場,你們都不管,我管。”


    何子健就笑了。


    肖繼文的手機響起,他大大咧咧喂了一聲,“肖少,是我,睿君。”


    肖繼文看著手機上的號碼,“靠,你小子跑到哪裏去了?怎麽顯示無號。”


    睿君說我在外麵,京城混不下去了,有人看我不順眼。


    肖繼文那火暴的樣子,“你這小子不義氣,不夠朋友。你和肖迪也是老相識了,出了這種事,怎麽不叫我?我以為你自己可以擺平,既然你擺不平,幹嘛不找我?不當我是朋友,不當我是朋友你才這樣子。”


    睿君道:“肖少,你聽我說,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問題要嚴重得多。我這也不是不想給你找麻煩嘛。算了,東方不亮西方亮,換一個地方,我照樣活得很瀟灑。”


    肖繼文氣惱了,“不就是罰款嘛,交兩個錢的事。錢算什麽?你跟我說,要多少。”


    睿君說,這次錢解決不了問題,我說了,事情沒有這麽簡單,你還是不要cha手了,免得越弄越麻煩,大家扯成一團麻。


    肖繼文道:“你這話我不愛聽,你在哪?回來吧,回來我給你去說。子鍵大哥也在這裏,我們正商量著你這事。”


    睿君道:“那就謝謝你和子鍵大哥了,明天吧,我明天趕回來。”


    掛了電話,肖繼文看著何子健,有些不太明白地問道:“他真的就這樣跑了?不可能啊!”


    何子健聽了兩人的對話,他想不出幾天,事件應該就有結果了。


    對方不是想*黃金海岸的後台老板出麵嗎?既然*不出來,再繼續下去就沒有意義了。凡事總有個度,何子健相信對方也隻是試探一下睿君的承受能力。


    沒想到這事情一拖就是大半個月,而且睿君也失去了音訊。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去幹什麽了。


    此刻,連何子健也覺得有些奇怪,難道是自己算錯了?睿君的背後,根本就沒有後台老板。繞了一個大圈子,又回到了自己當初的推測上。


    要是真沒有後台老板,何子健反而放心了,這樣他就可以放心的將睿君招為已用。


    何子健在想,自己要組建一個情報組織,居然招來這麽多麻煩。


    如果不能利用睿君為自己做事,那自己也要找個機會,建立一個類似的組織。這個計劃,在何子健的腦海裏,已經初步成形。


    周六的時候,何子健再次登門,拜訪總理。


    此刻已經是十一月底了,總理剛剛從國外回來,聽到何子健來訪,他就笑了,“你小子真沉得住氣,永封子的事情都弄好了嗎?”


    說完,他又猛地拍拍腦袋,看,我把這事又忘了,你現在黨校進修。


    何子健說,“其實我老早就想來看望您了,隻是事情總有不湊巧,學校裏實行的又是封閉式管理,我出不來。”


    總理道:“你這算是打學校的小報告?副院長都跟我反應過了,你們第一次實現封閉式管理,一個個都跑出去了。學校這也是為你們好,學習總得有個學習的樣子。否則以你們平時在下麵的作風,課堂恐怕是沒有幾個人。”


    何子健訕訕地笑了,“是,是,副院長其實也是為大家著想。他這也是用心良苦。”


    總理就道:“其實,我一直想再跟你談談關於永封子那錳礦的事,但我一忙就把這事忘記了,而你也一直沒有來找我。關於永封子錳礦的事,我也寫了幾點建議,你拿回去看看。”


    總理遞過一個本子,何子健接在手裏,忙說了聲謝謝。


    他要打開看的時候,總理說,回去再看,現在不急。


    自從那一次永封子視察,何子健對總理老人家的形象又高大了幾分。總理平時日理萬機,可是在那種情況下,他跟一個普通人一樣,把自己放在老百姓的立場上考慮問題。


    談到城市規劃與展,他又能從這個角色中脫穎而出,站在一個別人看不到的高度,縱觀全局。何子健最佩服他的就是那種果決的金融宏觀調控手段。總理的大局觀,不是一般人能具備的,那種眼光,可以說是前無古人。


    後麵,總理跟他說到李虹,“李虹怎麽樣了?”總理的話裏,透著對晚輩的關懷。


    那一次永封子之行,李虹病倒了,總理是上了飛機之後,才現李虹一直沒有出現,這才問起身邊的人。李天柱告訴他,李虹中暑了,正送往了永封子中心醫院。


    何子健說,李虹那次中暑之後,沒幾天就恢複了。現在應該還在雙江,我也很長時間沒有看到她。


    總理居然有些歉意地道:“這個李虹,身子太弱了。要知道她扛不住,我也不會叫她硬撐著,她這個人雖然是女孩子,但xing子強。不過,李虹倒是一個苗子,她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剛正不阿!有原則!”


    何子健說總理目光如矩,什麽都逃不過您的眼睛,不過我小]說}就來更認為,李虹適合做紀委的工作,搞經濟不應該是她的強項。


    總理就哈哈大笑起來,誇獎了何子健一句,“英雄所見略同,她這xing子,的確應該在紀委這個位置上更恰當一些。”


    這話總理本不是打算說的,沒想到何子健跟自己不謀而合,因此,他就忍不住說出來了。總理道:“那你認為自己,更適合搞什麽?”


    何子健說,“經濟,其實我更喜歡抓經濟。”


    聽了何子健的話,總理又問,“以你看來,中國未來十到二十年裏,最大的困擾在哪裏?”


    何子健想了一下,現總理眼中那絲欣賞,他就壯起膽子道:“我個人認為,中國未來十到二十年裏的主要矛盾在於貧富差距的不斷擴大,兩極分化,沿海城市將繼續突飛猛進地展,而內城市將慢慢拉開與他們的差距。還有,房地產事業的飛躍,雖然會帶動很多行業,很多地區進入一個繁榮時期,促使地區經濟迅膨脹。房地產事業的迅猛展,雖然不違背我黨的方針政策,拉動了內需,但他必將帶來困擾。在若幹年以後,房地產將成為我國最為頭痛的問題。物極必反,萬一房地產產業的崩潰,將會引新的經濟危機。”


    總理說,“你說得對,所以我現在就在注意這些問題,控製貧富差距,控製菜籃子工程,控製房地產事業不要展太快,我現在就在考慮房價的問題。在國外,因為房地產業崩潰,引發的經濟危機的例子,已經屢見不鮮,所以我們要做到防範於未然。”


    總理站起來說,“你能有這樣的眼光,很不錯,你已經越於你的同年人太多,很多的部級幹部,都不具備你這種眼光。一個人就應該這樣,當你站在某一個高度的時候,就應該把自己放在更高的一個角度去考慮問題,這才更具有前瞻xing。”


    得到總理老人家如此高評價的讚揚,何子健隻是淡淡一笑,表現得十分得體。總理跟他聊了足足二個小時,這才讓他離開了中南海。


    每一次跟總理談話,何子健都能有所展獲,他能從總理的話中,得到很多的啟。而且,他也越覺得總理的用心良苦,經過幾次的接觸,總理好象總是在暗中,有意無意地指點自己。得到這一結論,何子健簡直有些欣喜若狂,隻不過,現在的他,很少把心思表現在臉上。


    今天總理的話中,似乎有很多的暗示,何子健在想,他是不是想告訴自己一些什麽?


    在回來的路上,何子健還在回味總理的話,他的電話就響了。


    肖繼文道:“君少回來了,他約我們一起吃飯。”


    何子健平靜地道:“你們定個地方吧,我馬上就到!”


    足有近一個月沒有見到睿君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這一次,睿君跟大家玩了一個捉迷藏的遊戲,大家都這麽認為他會去四處求情,為會所奔波,誰知道他竟然失蹤了。


    連方晉鵬都沒有弄明白,他玩的是哪一出。不是想耍人家嗎?結果大幫子人都被人家耍了。肖繼文白白急了一回,見到睿君的時候,他走上去就是一拳,打在睿君的肩上。


    “你小子真不義氣,害我白擔心,你卻象沒事一樣,悠哉遊哉。”


    睿君說:“我有什麽辦法?人家要害我,我在京城呆不下去了。不跑路幹嘛。”他說子鍵大哥呢,子鍵大哥在哪?


    肖繼文回答,“他去總理那裏了,馬上就過來。”


    睿君聽說何子健去拜見總理,就一臉敬然。“其實,子鍵大哥才是個人物,他們這些全都是跳梁小醜。”


    兩人進了包廂,睿君拿出一條煙道:“這是我們老家的煙,送給你。”


    肖繼文罵了句,“一條煙就想打我?門都沒有。”


    睿君笑笑,“等下帶你去天上人間瀟灑。最頂級的享受,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肖繼文哼了聲,收起了煙。


    何子健走進來,兩人立刻站起,睿君一臉笑意,“子鍵大哥!辛苦了。”


    何子健說,我辛苦什麽?倒是你真的是跑累了,該好好休息一番。他說著坐了下來,問睿君,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睿君說,我哪裏知道這些事,有人想害我,我隻能跑路了。


    何子健知道他沒有說真話,便對肖繼文道:“菜點了嗎?要兩瓶好酒過來,今天晚上,我要陪君少痛痛快快喝一回。”


    肖繼文道:“那就三瓶,一人一瓶包幹。”


    “好!”何子健這回出奇的爽快。


    肖繼文去點菜了,吃海鮮,看現貨。何子健就和睿君坐在包廂裏,睿君道:“李婷婷找過我很多次了。”


    說起李婷婷,睿君就忘不了那個晚上,他被幾個女的圍著,差點脫不了身。要不是會所裏那個電話,睿君想自己肯定被她們吃掉了。


    那幾個女的,很凶悍的,年紀不大,膽子不小,什麽都敢做。睿君說真受不了她們。


    李婷婷去找睿君,這是他意料中的事,何子健隻關心睿君的態度,合不合作?


    不合作也罷,大不了自己建一個,隻是起點低一些,難度較大。


    如果他同意,那自然就更好了。


    這個情報組織該怎麽弄,睿君比自己專業,何子健看著睿君,暫時不提此事。


    肖繼文回來了,他說今天我點了幾個不錯的菜,都是最新鮮的海鮮。然後,他又叫服務員提了三瓶茅台。


    菜上來了,睿君站起來,給兩人倒酒,肖繼文道:“你搞什麽飛機?我自己來!”


    睿君嚴肅地道:“哎,肖少,今天這酒,一定要我來倒,這飯,也由我來請。”


    肖繼文道:“為什麽?”


    睿君一邊倒酒,一邊道:“別問為什麽,反正今天我要好好感謝兩位。”他就端起杯子,“子鍵大哥,肖少,今天我敬兩位大哥一杯,還望兩位不要嫌棄。”


    何子健看著他,“你先把話說清楚。”


    睿君道:“你們就不要跟我裝糊塗了,我知道會所的事,是你們幫我解了圍。所以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敬你們一杯酒。”


    何子健看著肖繼文,不是還沒出手嗎?怎麽事情就解決了?


    肖繼文也懵了,自己是想去給他說情,可是一直沒有找到睿君本人。他也看著何子健,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紛紛端起杯子。


    睿君說,我先幹為敬。


    兩人跟他碰了一下,把酒喝了。睿君又給兩人滿上了,這次,他隻敬何子健。“子鍵大哥,其實你上次說的事情,我也一直在考慮。要是子鍵大哥真看得起小弟的話,我想冒愚昧問一句,現在我答應的話,你是不是還肯給我這個機會?”


    何子健說,是你不肯給我這個機會。


    睿君又當起杯子,“我是個直xing子,肖少最了解我了。那好,我們成交!祝合作愉快,以後小弟就是子鍵大哥的兵,願意鞍前馬後為你效勞。”


    何子健有些懵了,不可能吧,酒還沒喝,這麽快就答應了?


    他端起杯子,“合作愉快!”


    睿君喝完了酒,對何子健道:“明天,你到會所來,我把會所的一切,都交給你。讓你心裏有個底,看看值不值得你出手。”


    肖繼文在想,睿君到底搞什麽?


    上次跟他談的時候,他總是打馬虎眼,這次何子健還沒開口,他就主動答應了,真是有些古怪。


    睿君又端起杯子,對肖繼文道:“肖少,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這次是真的徹悟了。要想在京城混下去,沒有靠山,到時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就象這一回,人家想怎麽捏我就怎麽捏,我敢放一個屁嗎?連李婷婷這樣的女人,都想騎到我頭上來,我是真的想透了,想明白了。你和子鍵大哥這麽幫我,我要是再無動於衷,那我睿君還算是人嗎?”


    肖繼文心道,這小子是不是受了什麽打擊?今天看起來有些糊裏糊塗的。他看著何子健,何子健也看著他,肖繼文就暗暗搖了搖頭。


    酒喝到一半,睿君一直在說話,說這次的感概,說自己會所的人。


    他還神神秘秘地說,“其實子鍵大哥說的,也不一定全對,一半一半而已。我是真有打算將組織搞大,奈何資金不足。幹這一行的,你們也知道,都是高科技人才。這些家夥一個比一個傲慢,而且要價也很高。所以我一般的時候,都不請他們出麵。用街上那些小混混,就能解決很多的問題。隻有遇到高難度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才請他們出馬。但是這樣,究終是小打小鬧,成不了氣候,子鍵大哥的話,給了我很大啟示。再加上京城這趟渾水,我的確已經別無選擇了。”


    “既然子鍵大哥有這心思,看得上我睿君,我睿君誓,願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從今以後,一切聽從子鍵大哥的吩咐。”


    何子健說,你說得言重了,我隻是希望你能跟我合作。我需要象你這樣的人才幫忙。我們之間,沒有誰大誰小的,建立在平等互利基礎上的一種合作關係。


    睿君說,子鍵大哥你不要這麽說,我睿君知道該怎麽做。這一次,要不是有你們幫忙,會所能平安無事?這種問題可大可不,他們就是要把我抓起來,我也沒有辦法的事。


    一晚上,睿君就一直跟何子健兩人說著自己和會所的事情。酒喝完了,三人出來的時候,兩人現來接睿君的,居然是一位很漂亮的小妞。


    肖繼文說,這女孩子是會所的人,睿君的助手。


    何子健就多看了幾眼,沒想到正是因為多看了這眼,他就現了驚喜,而此刻,對方也認出了他。“何子健,是你?”


    “瞿靜!”


    何子健哪裏會想到,能在京城遇見瞿靜?一年多不曾見麵,瞿靜變了很多,變得沉穩,老練,精幹,而且從她的打扮上可以看出,她是那種很利索能幹的女孩子。


    瞿靜伸了伸手,跟何子健握在一起,何子健笑著道:“真是他鄉遇故人,意外,太意外了。”


    瞿靜笑笑道:“我也很意外,剛才根本就沒有想到,你會在這裏出現。”


    睿君看著兩人道:“你們早就認識?”


    何子健點點頭,“老朋友了。”聽到這句話,睿君的臉色變了變,一種怪異的神色一閃而逝。瞿靜竟然與何子健相識,自己今天晚上這戲恐怕又白演了!


    與睿君分手後,肖繼文的司機開著大奔過來,兩人上車後,肖繼文就道:“今天看來,睿君背後的確沒什麽大的勢力。否則他也不可能弄了個把月才弄好這事件。”


    何子健笑了,“你說他這段時間去哪了?真回老家了嗎?”


    “他沒跟我們說真話?”


    何子健道:“明天去會所看看就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了。”


    睿君同意,明天將會所的底交出來,如果他交了,說明他真有此意與自己合作,如果他不交,或交得不徹底,就說明他別有用意。


    但是現在何子健一點都不擔心,因為他又多了一個重要的法碼。隻是他不明白,瞿靜在這中間扮演了一個什麽樣的角色。


    瞿靜是怎麽和睿君走在一起的呢?他們是一種怎樣關係?


    這一點,必須弄清楚。


    在回去的路上,肖繼文問他去哪?


    何子健說送我回家吧!


    於是,肖繼文叫司機將他送回張家大院。回到家裏後,何子健去給老爺子請了安,又和媽媽聊了會。老媽說過幾天帶小天宇去看小凡,問何子健要不要一起去。


    何子健說不了,最近沒空。


    回到房間後,何子健立刻打了個電話給封子鴛,本來,他實在不想找封子鴛的,因為這丫頭對自己有想法。但是白緊實在很忙,又是企業又是新婚的。


    封子鴛接到何子健的電話,十是高興,何子健問她,你最近有沒有與瞿靜聯係?


    “你怎麽突然問起瞿靜?”封子鴛覺得很好奇。


    何子健道,我今天碰到她,所以問問。


    封子鴛哦了一聲,“她不是去京城有一年多了,你們在那裏碰麵很正常啊。”封子鴛說我們現在的聯係比以前少了,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象我當這個秘書,李市長又是個工作忙,完全沒有一點屬於自己的私人時間。


    何子健聽到她在抱怨,就笑了,“當秘書就是這樣子,李市長對你應該還不錯吧,跟著她好好幹,你以後的成就說不定比你爹還強哦。”


    封子鴛道:“強有什麽用?都沒人要。”


    何子健抹了把汗,趕緊避開這個問題。“瞿靜有什麽特長嗎?”


    封子鴛想了會,“她電腦水平不錯,是個高手。在大學的時候,她就在鑽研黑客技術了。很厲害的。怎麽,你突然問這個幹嘛?”


    何子健很狡猾,“哦,年底的時候等我放假,去看看你爹。好久沒有記了吧!”


    何子健總是顧左右而言其他,封子鴛知道他總是在回避一些問題,不過,她都習慣了。聽到何子健又問起這事,她就道:“你記得就好,我還以為你走得遠了,爬得高了,就不記得這些舊人了呢!”


    何子健笑了一陣,又問李市長最近怎麽樣了?她在忙什麽?


    封子鴛學乖了,她說我不告訴你。你總是關心別人,就不關心一下我。身邊的人都問過了,也不問問我現在怎麽用了。當我是間諜啊,不告訴你,不告訴你!哼!


    何子健還偏偏不問,隻是道:“我一直很關心你的,早點睡吧,睡太晚對身體不好。”


    封子鴛無語了,哼了一聲,似乎生氣了。


    何子健道:“別象個小孩子似的,都要嫁人了。你羞不羞!早點睡吧!我年底的時候,會來看鬆海的。”


    兩人聊了會,掛了電話之後,何子健就在琢磨瞿靜這個人,雖然當初她們四人玩得這麽好,但是現在瞿靜可能跟以前不一樣了。


    尤其是幹這一行的,保密性的嚴謹性很高,瞿靜是個電腦高手,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呢?做情報這一行的,不正是需要這樣的高手嗎?


    何子健就想跟瞿靜聯係一下,因為他沒法知道,瞿靜與睿君的關係。


    正要撥號的時候,他又重重給了自己一巴掌,真笨,問了半天,連個電話號碼都沒有。他再打電話給封子鴛的時候,封子鴛正在洗澡。


    等她裹著浴巾出來,現何子健的未接來電,她也不回撥過來,而且把電話放在那裏,等著何子健再給她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紅顏仕途:草根高官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牡丹江老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牡丹江老程並收藏紅顏仕途:草根高官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