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赫的官途


    這飯還沒有開始吃,就出來一個搗蛋的,兩人放開了這個女孩子,女孩倒也一點都不害怕,走近桌子旁邊,拿起酒瓶給倒了兩杯酒。《純文字首發》


    一杯遞給何子健,一杯自懷端著。


    這種足有一兩左右的杯子,滿滿的一杯酒,她端在手裏竟然十分平穩。


    “何書記,我是藝術學校的學生,叫江冉。你是永林最大的官,今天有幸見到何書記,江冉敬您一杯酒。我不求別的,隻求何書記能喝了這杯酒,江冉就謝謝您了!”


    說完,她脖子一揚,滿滿的一杯酒就喝下去了,幹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何子健看著她,覺得這女孩子膽兒夠大,很多人看到自己,早嚇得說不出話了,她卻敢闖進來敬酒,而且絲毫不亂。


    他點點頭,喝了一小口。


    江冉說謝謝何書記,我還有一個請求,您能不能讓他們都出去一下,我想單獨跟何書記說幾句話。


    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到底有什麽話跟何書記說?而且還不能當著大家的麵,周斌他們馬上就想到了,她可能要告狀。


    看來這小姑娘完全是有備而來,這膽子不小啊!周斌喝了一句,“你不要得寸進尺,酒已經敬完了,你可以走了。”


    江冉站著不走,一臉倔強而堅定,何子健也在想,她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癮?


    看到眼前這個江冉,小小年紀,能有這份勇氣,也難能可貴。何子健沉默了一下,對三人道:“你們先出去一下!”


    何書記的吩咐,三人不敢有違。騰飛出去的時候,江冉走過去將門反鎖了。何子健暗道這女孩子如此小心,肯定有莫大的冤屈。


    沒想到江冉對他道:“何書記,在求你答應我之前,我想讓你看樣東西。”


    何子健正要問什麽東西時,江冉忽然解起來了衣服。


    十一月的天氣,已經入秋,江冉身上穿的是秋裙,幹起來倒也挺方便。


    “喂――你這是幹嘛?”


    何子健想阻止的時候,她已經把衣服給脫下來了,上半身就隻剩下一件黑色的胸衣。白色肌膚的與黑色胸衣呈現出鮮亮的對比,使得她原本不是很大的奶子,看起來很有坡度。


    在何子健阻止她的時候,她毫不在意地又脫下了短裙,一條米黃色的三角內褲,緊裹著她嬌好裸露的身子。不愧是藝術學校的學生,身材真的不錯,尤其是那雙光著的**,纖細勻稱,看起來很有力度。


    江冉還要把自己完全脫幹淨的時候,何子健喊了句,“行了,你有什麽話快說吧!否則請你馬上出去!”江冉看到何書記拒絕自己,不由有些失望。


    但她還是果斷地道:“何書記,江冉沒有別的請求,隻求你包了我吧!我還是個處女,連男朋友都沒有過。”


    “胡鬧!還不快穿上衣服,我馬上叫人把你送到公安局!”何子健皺起眉頭,盯著江冉火了。


    江冉沒有動,隻是看著何子健,跺著腳道:“我不服!”


    “什麽意思?你小小年紀,有什麽服不服的?”何子健冷麵寒霜,他已經看出這女孩子的真有用意。


    江冉看起來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子,敢作敢當,她就這樣穿著三點式,勇敢地盯著何子健,“你是永林市最大的官,永林市的一把手,你憑良心說,我這身材怎麽樣?”


    扯蛋!老子陪你扯身材?


    何子健念在她一個學生的份上,也不想過分打擊她,怕她這個年齡段的人,萬一衝動起來,什麽事情都可能生。


    何子健冷靜地盯著她,“你聽不見我的話嗎?”


    江冉看到何書記不為所動,彎腰撿起地上的裙子和衣服穿上,前前後後幾分鍾的時候,她已經完成了從**衣展示到穿衣恢複原態的過程。


    穿好了衣服,江冉就道,“何書記,你包養我吧!”


    何子健瞪了一眼,“胡鬧。你件事情,一定要告訴你們學校,嚴整校風。”


    江冉似乎不怕,她哼了一聲,“那我要投訴,我要告狀。”


    何子健朝外麵喊了一聲,“來人!”


    服務員把門打開了,周斌等人走進來,“何書記。”


    幾人看了江冉一眼,心道這個女孩子到底要告訴什麽狀?


    正思考間,就聽到何書記淡淡地道:“把她帶出去!”


    周斌立刻上前,拉著江冉的手,“走,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江冉不肯走,“何書記,你糊塗,怎麽不聽我說?我有話要說,我要投訴。”


    周斌哪容她在這裏大呼小叫?接著她就往外麵走。這時,幾個保安進來,將江冉帶走。


    江冉被他們拉到門口,回頭看著何子健道:“真想不到,你也是個冠冕堂皇的偽君子。”


    “混帳!”周斌拍著桌子站起來,就要去打江冉,何子健道:“算了,讓她走吧!”


    這頓飯吃得很不舒服,本來好好的氣氛,被江冉攪了局,大家都很掃興。何子健也沒什麽胃口了。


    腦海裏一想著這個江冉,現在的女孩子真是膽大妄為,這種事也做得出來。她這樣做有意思嗎?難道僅僅是為了搏個出位?


    真是無聊!


    而周斌和楊淩雲,本來想借這機會,跟領導好好勾通勾通的,沒想到鑽出來這麽一個野丫頭。想起剛才江冉的舉動,兩人也不**有些暗自搖頭。


    這個小丫頭膽子好大,明知道是何書記在這裏吃飯,竟然敢闖進包廂,來敬酒。


    隻是三人都不知道江冉到底做了什麽,令何書記大倒胃口,連吃飯都沒有心思。


    要是讓三人知道,剛才江冉那番豪壯的舉動,肯定會跌碎一地的眼鏡。


    這丫的膽子太大了,當著何書記的麵**衣服,如果不是何子健阻止,江冉一定會**得幹幹淨淨。


    隻惋惜,這麽精彩的一幕,三人沒眼福。


    何子健回到家裏,崔紅英正在搞衛生,看到何書記回來了,她直起身板,“何書記,回來啦!”馬上跑過去給何子健拿了雙拖鞋。


    何子健點點頭,在沙上坐下,崔紅英就倒了杯水端過來。


    何子健道:“小崔,我問你幾件事。”


    崔紅英立刻放下拖把,抹了把汗,“何書記,什麽事情?”


    “你知道那個永林藝術學校嗎?”


    崔紅英點點頭,“跟我們學校不遠,去過幾次。”


    “藝術校校是不是生什麽事情了?”


    崔紅英晃了晃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真的不知道。”


    何子健知道她不是那種太活躍的女孩子,估量平時也就在學校裏看書不怎麽出去逛的那種。當然,大部分因素,主要是沒有錢的緣故。


    雖然現在何子健對她挺不錯的,周斌那裏也給她一份工資,但是崔紅英從來不亂用錢,省吃儉用寄回去補貼家用。所以在學校的時候,她也不出去閑逛,把大部分時間花在學習上。


    何子健見問不出所然,就揮揮手,“算了,你去忙吧!”然後他就去洗臉,準備睡覺。


    正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門。


    崔紅英打開門後,就看到一個比自己小點的女孩子站在門口,這女孩子論姿色估量跟自己差不多,但是身材更好,高挑動人。


    尤其是短裙之下那雙**,在肉色**緊裹之下的靚麗,頗令人心動。崔紅英打量著對方,估量對方至少比自己高四五公分。


    崔紅英打開門的時候,對方也微微一愣,沒想到何書記家裏,竟然藏著一個美女,她就有些憤憤不平。


    不過,她還是溫柔地問了句,“何書記是住這裏嗎?”


    崔紅英點點頭,“我是這裏的保姆,請進吧!”


    沒想到對方微微笑道:“我認識你,叫崔紅英是吧。”


    崔紅英皺起眉頭打量著對方,“你是?”


    “我是藝校表演係的學生江冉。你好!”江冉大大方方伸出手,崔紅英遞了雙鞋子給她,“先進來再說吧,何書記在洗臉,準備睡了。”


    江冉換了鞋進來,打量著何書記這房間,裝修很一般,沒有想象中的富麗堂皇。不過聽人家說,當官的都是家外有家,何書記說不定在別的地方,還有很美麗的別墅。


    剛才他拒絕自己,家裏不是養著一個小**嗎?江冉打量著崔紅英,崔紅英正給她倒水過來。


    江冉接在手裏,看著崔紅英道:“你是你們學校出了名的美女,最文靜的一個,什麽時候來這裏給何書記做保姆的?”


    崔紅英見對方如此了解自己,心裏不**有些驚訝,正要跟江冉說,何子健便從洗手間裏出來了電腦訪問整*理*。


    “小崔,我要去了,你也早點過去吧!”


    董小飛不在的時候,何子健從來都不留崔紅英在這裏過夜。當他說完這句話,忽然現客廳裏多了一個人,不由有些微怒,“你來幹嘛?”


    江冉站起來,“何書記,我有話說。我們學校太黑了,我要告狀。他們都說你是最公正廉明的好官,所以我要找你告狀。”


    江冉拍了一通馬屁,何子健冷笑了道:“你不是說我是一個冠冕堂皇的偽君子嗎?那你還來找我幹嘛?”


    江冉看起來是一個膽子很大,胸也不小的女孩子,何子健這麽說的時候,她竟然也不臉紅,反而大膽地道:“我是被*於無奈,要是不這樣大膽闖進來,我根本見不到你。但是我真的想反應我們學校的情況,他們太黑了,我不服氣。(.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何子健來到沙上坐下,拿了支煙出來,江冉立刻抓起打火機,“我給您點火。”


    崔紅英看到何書記有事,她就道:“何書記,那我先走了。”


    “你不要走,等會。”


    崔紅英明白何書記的意思,便轉身進了以前她睡的一個房間。


    何子健抽了口煙,目光落在這個年紀不大,膽子不小的江冉身上。江冉很坦然地坐在對麵,一點都不顯得害怕。細長的脖子下,露出一片嬌好白嫩的**,**的雙腿,半掩著躲在那長不過膝的短裙之下。


    盡管江冉長得太不錯,但是何子健看不上眼,這不是自己喜歡的那種類型。而且他感覺到這個江冉會很張揚,性子潑辣。


    剛才在飯店的時候,江冉**得這麽幹淨,何子健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甚至眼前的不是一個女孩子,而且擺在專賣店廚窗裏的**模特。


    何子健道:“你說吧,我想聽聽你到底要反應什麽情況?”


    江冉點點頭,勇敢地看著何書記的目光,“我們學校裏這次搞選撥賽有潛規則,我被落選了,所以我不服。”


    “你憑什麽就隻有你能上,別人就不能上?落選了就不服,你不覺得太稚嫩了嗎?。”


    “不是這樣的,何書記,我今天這麽鋌而走險也是被*的,因為這次選撥賽勝出的前十名,將由學校保送到市歌舞團。據說以後還有機會,進省歌舞團,我的成績本來在初賽中是第一名,但是在複賽的時候,我變成了十一名。所以我不服,我懷疑這中間有內幕,我是有證據的,你得相信我。”


    “你有什麽證據?”


    “初賽之後,有學校領導找過來,暗示電視台的某位領導看上我了,要我做他的**。做他的**就可以讓我入圍,我很生氣,當時就拒絕了校領導,還大罵了對方無恥。對方說我無藥可救!在複賽的時候,果然落選了,第十一名。而很多在初賽中,明顯不如我的,她們反而拿到了這個名額。”


    “所以我就在想,既然有人提出要我當他的**,我幹脆就給比他官更大的人當**,當了大官的**,我就可以告狀,告倒這些**分子,不但為民除害,也讓自己出了這口惡氣。永林市最大的官就是你了,所以我就冒冒失失闖進來了。何書記,我是*不得已的,你一定要替我做主。我真的很珍惜這個機會,求求你幫幫我吧!你讓我幹什麽都行!”


    幹什麽都行,我能讓你幹什麽呢?


    何子健看著江冉,“你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你走吧,我會派人去調查。”


    江冉站起來,見何書記臉上沒什麽表情,心裏依舊有些疑惑。何書記真會幫自己嗎?江冉心裏沒底。


    都說當官的愛財好色,何書記麵對美色,怎麽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很懷疑,何書記會不會管這種小事。


    何子健衝著臥室裏喊了一句,“小崔,送客!”


    崔紅英從房間裏出來,“小江,我們走吧!”


    江冉有些不心甘的來到門邊,“何書記,您一定要主持公道啊!雖然對您這麽大一個市委書記來說,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能我來說,卻是關係到整個前途與命運的大事。您一定要幫幫我!”


    何子健沒說話,崔紅英拉著她,“走吧!”


    兩人來到樓下,江冉問崔紅英,“紅英,這個何書記為人怎麽樣?他會不會幫我啊?”


    崔紅英道:“快走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江冉心道也是,這可是市委大院,有些話不能亂說。兩人來到街上,江冉拉著崔紅英道:“走,我們去咖啡廳坐坐。”


    崔紅英本來不想去的,但是經不過江冉懇求,再說她又是一個心腸軟的女孩子。於是就陪著江冉進了咖啡廳。


    在咖啡廳裏,江冉把自己的事說了一遍,“現在學校裏,很多的**學都被人家包養了,每到周末小車接送。這還不算,偏偏這次搞選撥賽,就有幾個是被人家包養的。我本來不知道這回來,可那次初賽過後,學校領導把入圍的二十幾個人拉去吃飯的時候,一個領導跟我暗示,說電視台的一個領導喜歡我,問我同不同意。”


    崔紅英驚訝地道:“還有這事?”


    “你還不信?你們學樣少一些,在我們學校,這種事早不是什麽秘密,很多人還在班上比俏。我當時就把那領導罵了一頓,潑了杯酒就走了。沒想到複賽的時候,竟然是這樣的結果。紅英,你跟我說,何書記這人到底怎麽樣?”


    崔紅英看著旁邊沒什麽人,這才道:“你別亂七八糟想,何書記是我見過最好的官,他一不擺架子,二不貪財,三不好色。為人正氣得很。”


    江冉有些不信,“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好人?為什麽我碰到的那些當官的,一個比一個色。看到美麗點的女孩子,恨不得馬上把你推倒地**。我也出去陪他們唱過歌,跳過舞,這些人四五十歲了,毛手毛腳,惡心得要命?”


    一個十**歲的女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崔紅英聽得都有些臉色,江冉卻象沒事一樣。聽崔紅英說何書記這樣這樣好,她就在心裏有些懷疑,是不是何書記把崔紅英能怎麽樣了,她才幫著何書記說話。


    崔紅英雖然沒有經過這種事情,但是她能看懂江冉眼中的疑惑,“你要是不相信,幹嘛來找他?”


    江冉直爽地道:“我就是看中他官大,他能鎮住那些人。那個電視台的狗屁領導,不是想包養我嗎?我就找一個官比他大的,然後幹死他!你還別說,我真做得出來。反正是給人包,與其跟這種豺狼,不如跟一個權力更大的,到讓他們反過來求我!”


    崔紅英覺得江冉的想法太恐懼了,甚至自己都不能接受。哪有這樣的事情?這丫頭簡直就是叛逆啊!


    江冉看著崔紅英的表情,笑了起來,“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想法很恐懼?”


    崔紅英道:“放心吧,既然你投訴到了何書記那裏,他會派人去調查的。隻不過,你這想法我勸你還是低調一點。何書記不是那樣的人,他也不可能幫你有意去整人家。他這個人隻會公事公辦!”


    江冉道:“紅英,你很崇拜他嘛!”


    “不是崇拜,何書記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我跟你說,江冉,何書記的老婆,如果你見了的話,保證你會自卑死的。”


    “這有什麽?女人再美麗,總有泛味的時候。否則那些明星,幹嘛沒事換**?三天二天鬧分手。我又不做他老婆,隻要他幫我把這仇報了,我什麽都認了。”


    崔紅英搖搖頭,“你這樣做,會惹何書記生氣的。”


    “那我該怎麽做?”


    “等消息吧!”


    江冉歎了口氣,“如果何書記不肯幫我,我就去找別人,這麽多當官的,我就不相信他們中沒有一二個好色的。當官的還能狗改變了吃屎的本性?”


    崔紅英一陣無語,要是江冉真走上這條路,也太惋惜了。於是她就想起了騰飛,自己表哥好歹也是個不定能幫得上這個忙。


    “江冉我幫你問問我表哥看,也許他能幫你。”


    江冉道,“你表哥是誰?”


    “走吧,我帶你去,到時你就明白了。他也在市委上班的。”、“好吧!”江冉拿出一百塊錢,叫服務員買單。


    兩人來到外麵的公用電話亭,崔紅英給表哥打了個電話。騰飛問道:“你怎麽還沒回學校?”


    “我有事找你,你能不能出來一下。”


    騰飛馬上應道:“好吧。”


    兩人約好地方,不到二十分鍾,騰飛就趕過來了。當他現江冉的時候,不由有些驚訝,“你怎麽也在這裏?”


    江冉打量著騰飛,這個人自己認識啊。不就是陪何書記一起吃飯的那個年輕人麽。原來他就是崔紅英的表哥,江冉一雙美麗的眼睛眨眨,崔紅英介紹道:“這是我表哥騰飛,她是江冉。”


    騰飛看到這個**身材的美女,語氣不怎麽友善,“怎麽又是你?”


    江冉還沒說話,崔紅英搶著回答,“是我帶她來找你的,表哥,你能不能幫她打個電話,跟電視台那邊本o說一聲嘛?畢竟錯過了這機會,很惋惜的。”


    騰飛本來對這個身材不錯的女孩子挺有好感,但是看到何書記今天火了,他也就語氣不好地道:“剛才我已經接到何書記的電話了,明天我會去你們學校看看。如果沒什麽事,早點回去吧!”


    什麽?何書記已經關注這事了?


    江冉在心裏又驚又喜。剛才在他家裏,他還是那樣不冷不熱,暗底地卻把事情辦了。這些當官的,做事情就是表裏不一。


    不過她還是挺感激何子健的,至少他已經行動了。


    既然何書記已經了話,江冉隻好與兩人告辭。崔紅英看看手表,“我該回學校了。”


    騰飛忽然出手,一把拉住她,崔紅英心裏一慌,騰飛已經將她拉進懷裏,“不要回學校了,到我那裏去吧!”崔紅英心裏象小鹿一樣竄得慌。


    “不要,別人看到了不好。”


    “有什麽好不好的,我們兩情相悅!我喜歡你。”騰飛緊緊抱著她,心裏有些激動。


    這個表妹啊,自己想了這麽多年,終於有了一些小小的進展,騰飛看到崔紅英這樣子,恨不得把她帶回去,做那種曾經跟立秋一起做過的事情。


    崔紅英心裏很矛盾,感覺騰飛抱在自己腰間的手正慢慢往上移,她一顆小心肝兒撲通撲通地亂跳。


    長這麽大,崔紅英一沒談過戀愛,二沒有接過吻,騰飛忽然抱住自己,那手想要摸上來,想到這裏,崔紅英就象做了賊似的,害怕得要死。而且這又是大街上,人來人往。


    就在騰飛正想去吻她的時候,她忽然推開了騰飛,“我要回學校去了。”說完,就慌慌張張地跑了。


    潛規則,隻要有人的地方,自古有之。


    何子健讓騰飛去處理這個事,如果真有其事,這些人也太惡劣了點。把社會不良風氣,帶進校園裏,可惡之極。


    騰飛接到何書記的指示,打了個電話給學校領導,“市歌舞團在你們學校的選撥賽,何書記很關注,下午我要過來一趟。”


    學校的領導接到這個電話,一個勁地在心裏耐悶,騰秘書怎麽忽然關注起此事來了?


    快,馬上去準備一下,迎接騰秘書來檢查工作。


    然後藝術學校就忙碌起來了,拉橫幅,掛標語,忙得不亦樂乎。


    校長在心裏想,騰秘書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要跑到學校裏來檢查工作,難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有什麽不好的話傳到何書記耳朵裏去了?


    關於這次市歌舞團選撥賽,在藝校錄取十個名額進歌舞團,能進歌舞團的,當然也意味著端上了鐵飯碗,而且歌舞團的收入不錯,平時還能在市裏一些高檔場所參加演出。


    每一次演出,雖然大部分收入被上麵收走,但是每個演員多少也能分到一些。除此之外,如果碰到有拿得出手的個人節目,被觀眾打賞的話,這也是一筆很不錯的額外收入。


    而且歌舞團的優秀演員,有機會進入省歌舞團,要是運氣好一點,還有機會觸電。


    說不定一舉成名,成為一名影視紅星,要多燦爛就多燦爛!


    象以前的姚慕晴,她是畢業之後,得到一個機會,讓她**疑而出,成為了永林杯的冠軍。後來被電視台看中,做了預備主持人。


    要不是她家裏出了事,姚慕晴說不定早就紅遍了整個永林,或者上省電視台也說不定。因此,很多女孩子都把這次機會看得很重,不惜下血本血拚到底。


    家庭條件好的送錢,家庭條件不好的送人,反正得送點什麽,否則你就是上去了也不踏實。


    江冉在這次初賽中獲得第一名,令人大跌眼鏡的是,複賽的時候,她竟然名落孫山,的確令人費解。哪知道這個女孩子膽大,潑辣,竟然跑到何書記那裏告狀去了。


    她告狀的方式很特別,用主動要求何書記包養的理由,把自己**得幹幹淨淨,來換取何書記的同情。江冉的確做到了,何子健被她這種大膽得令人不可思議的作風,感到有些震驚。


    這次市歌舞團選撥賽中,有沒有貓膩?


    有!肯定有。


    答案是一定的,如果沒有就不正常了。何子健不相信永林這水有這麽純。


    但是因為江冉的幾句話,何子健就會借機整頓這塊攤子,似乎不太可能。因此,他隻派了騰飛去調查一下其中的內幕。


    騰飛趕到了藝術學校,學校的校長,書記一幹領導倒是十分客氣,表現得恭尊敬敬,畢竟騰飛代表著何書記。


    騰飛既然是衝著這次選撥賽來的,自然就得圍繞著這個問題,展開調查。他看過了所有的章程,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些搞文教工作的,如果這點事都做不好,還怎麽混?


    章程上自然看不出什麽破綻,騰飛就坐在會室議裏喝茶,聽取了校方的匯報。市歌舞團是隸屬於永林市文化廣播電視局領導的專業藝術表演團體,此次經永林市文化廣播電視局批準,麵向社會和專職藝術學校公開招聘舞蹈演員2o名,作為劇團長期穩定的基本演出隊伍。


    此次分兩步走,一部分在學校選撥,一部分麵向社會招聘。學校隻是配合他們而已,真正的決擇權在他們這些人手裏。


    但是由於年齡問題,這次主要重點放在了學校。


    因為文件中有一條很重要的條款,被聘用者有突出貢獻、成績優異者,劇團作為特別人才報請上級人事部門批準,轉為事業編製,將其納入編製治理;表現突出、成績良好者單位與其簽訂長期聘用合同”確立長期勞動關係。


    因此,這次選撥賽被很多的學生,看做是跳出農門的跳板。


    所以很多人都是在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情況下,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交易。騰飛聽完校長和書記的匯報之後,也沒有怎麽表態。


    他隻是把兩人說的,全部記錄在本子上,打算回去交差用。


    這也是他做秘書以來,養成的習慣。


    等校長做完了匯報,他提了一個問題,“把初賽者入圍名單給我看一下。”


    校長立刻點著頭道:“我這就去拿。”


    校長轉身的時候,跟書記交換了眼色,騰飛並沒有在意。等校長拿來了名單,騰飛並沒有看到江冉這個人的名字。


    這是怎麽回事?江冉不是親口說,她在初賽中獲得第一名嗎?怎麽連個名字都沒有了?


    騰飛問了句,“你們學校有個叫江冉的學生嗎?”


    校長和書記臉色微微一變,校長訕訕地道:“有,但是她沒有參加這次比賽。”


    騰飛覺得這事有些奇怪,“剛才我明明聽到教導主任說,她參加了比賽的。你把教導主任給我叫過來。”


    “啊,哦,好的,好的。”校長朝旁邊一個老師喊了一句,“快去把教導主任喊過來。”


    這時,書記插了句嘴,“騰秘書,江冉同學有參加初賽的,是校長記錯了。當時初賽的時候,那個江冉同學還遲到了,是我破例給了她一個參賽的機會。”


    校長馬上改了口,“是,是,好象是這麽回事,我可能記錯了。”


    教導主任來了,證實了書記的話。騰飛哦了一聲,“能不能把這位同學叫過來,我有幾句話想問她。”


    校長臉色有些為難,“好吧,我這就去找一下。”


    校長出去的時候,書記朝其他幾個人使了眼色,這些人也走了出去。書記這才關上本整理]門,摸出一個信封,“騰秘書,這件事,你能不能別查了。”


    騰飛問,為什麽?


    書記為難地道:“其實也就這麽回事,這些被選上去的,都是有背景有關係的,沒背景沒關係的,也有一些其他的方法,我們也是沒辦法,誰也不能得罪。這個江冉的確是上線了,可是上麵有人放話,把她拿掉,這是誰也沒辦法的事。”


    騰飛道:“這是誰打的招呼?”


    “騰秘書,你就不要為難我了。我能說的就這麽多,而且這次江冉落選,隻要她自己聽話一點,我們還是會想辦法的。”


    書記終於吐出了實情,他肯定也猜到了騰飛絕對是知道了些什麽,否則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跑過來查這事,而且還偏偏問起了江冉。


    騰飛推回書記遞過來的信封,“你是叫我就這樣交差?”


    校長回來了,“江冉同學今天請假了,她沒來上課。”


    還真是巧了,江冉沒來上課。


    騰飛說,“好吧,那我先走了,你們自己好好想想。我抽個時間再過來。”


    書記把話說到這份上,騰飛決定給他們一個商量的機會。從藝校出來,騰飛坐在車裏琢磨著這事,忽然看到路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這不是江冉嗎?


    騰飛把她叫上車,“你這是去哪?”


    “校長叫我去文化廣播電視局走一趟,說有人找我談話。”江冉道。


    她看到騰飛,也有些意外,“騰秘書,你真的來我們學校了,怎麽樣?有沒有希望。”


    騰飛道:“你還是先去廣電局吧,我得趕回去有事。”


    車子開進市區,江冉下車的時候,笑嘻嘻地對騰飛道:“見到何書記的時候,替我說聲謝謝。”


    騰飛說這事還沒成,你謝什麽謝?


    江冉一臉笑意,“不管怎麽說,他總算是肯出麵了,至少叫你來調查,就說明這事有轉機。”


    快下班的時候,騰飛接到江冉打來的電話,說她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廣電局答應考慮考慮。


    騰飛放下電話,“這事就這麽解決了?莫明其妙。”


    他想了想,不行,我總不能這樣跟何書記交差吧!


    何書記叫人插手這件事情,有人慌了。(_)


    市廣電局的人接到藝校的電話,說騰秘書到學校了解情況去了。


    廣電局的人當時就了火,你們是幹什麽吃的?這樣的小事也鬧事市委去了,我看你們這個校長書記有問題。


    他又一個電話打到教育局,把教育局的一個局長罵了個狗血淋頭。


    廣電局的局長姓符,是個五十多剛的老頭子,高瘦高瘦的,常年梳著個大背頭,呆在廣電局十幾年了。這次事情,自然是下麵的幾個家夥搞的鬼,但是在符局眼裏,也並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事。


    潛規則幾個女學生,沒什麽大不了的,想要出人投地,想要往上爬,總得有付出。


    象這些年輕的小姑娘,你們能付出的是什麽?


    還不是那****的年華?


    下麵的幾個人是什麽貨色,符局心裏清楚得很,尤其是電視台的那個米台長,尖嘴猴腮的,一雙賊一樣的眼睛,總是骨碌骨碌往台裏的那些女孩子身上轉。


    米台長雖然好色,但是會做人,懂得安撫下麵,巴結上麵,因此他才能在這個位置上,坐得穩如泰山。


    這次的事件也與這個米台長有關,騰飛去學校了解情況的消息,米台長很快就知道了。他立刻跟符局請示,符局罵道,你這小子遲早死在女人手裏。


    米台長也不敢回話,隻是陪著笑,“我馬上去處理,馬上去處理。”


    於是,他就安排了這出戲,跟江冉說,她的事情,廣電局同意考慮。就不是多加一個名額嘛,沒什麽大的關係。


    同時,他也跟市歌舞團的團長打了招呼,說增加一個名額。


    這邊算是安撫下來了。可是騰飛那邊該怎麽交待?


    米台長跟騰飛沒什麽交情,他想來想去,就找到了一個人,小耿。


    烏市長的秘書小耿在市裏挺混得開的,很多局級幹部在他麵前,簡直提鞋都不配。這就是做秘書的魅力,混好了,比一個局長還強。


    而且小耿深得烏逸龍的喜愛,將他視為自己的親信,很多的私事都是交給小耿辦成的,米台長就想到,這件事恐怕得小耿才有能力擺得平了。


    要讓騰飛息事寧人,非得小耿出馬不可。


    米台長找到小耿的時候,小耿從鼻子裏出一聲冷哼,“我倒是什麽大事,不就叫騰飛出來吃個飯的事。你準備一下,晚上去永林飯店,我把他叫過來。”


    小耿答應得這麽滿滿的,米台長興衝衝地去安排了。


    何子健為了培養騰飛獨立處事的能力,因此讓他去抓這事情。騰飛剛剛把何書記送到家裏,就接到了小耿打來的電話。


    小耿大大咧咧地道:“騰秘書,今天晚上一起吃個便飯吧!我在永林飯店訂下了包廂。”


    騰飛不知道小耿找自己什麽事,但是小耿是烏市長的秘書,雖然兩人沒什麽來往,他也不想輕易得罪。而且很有可能,以後他們兩人共事的機會還很多的。


    在市委和市政府這麽多秘書中,小耿顯然成了這些人眼中的泰山北鬥。很多人都在心裏暗暗佩服,當秘書能當到小耿這份上,這輩子也值了。


    因為小耿可是能與錢程,裴萬裏等人稱兄道弟的人物。騰飛聽到他說要請自己吃飯,他猶豫了下還是答應了。


    在永林大飯店的時候,騰飛見到了那個精瘦精瘦的米台長。說實在的,他極不喜歡這號人物,看著這個米台長,心裏就有點不怎麽舒服,長得象個猴子似的。


    騰飛馬上就明白了今天這飯局的用意,米台長是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而且江冉說的那個電視台的領導,正是這個米台長。


    長著一付賴蛤蟆樣子,偏偏還要吃天鵝肉,四五十歲了,造孽啊!


    做人,總不能隻想著這輩子過了,得為下輩子積點德。


    騰飛在心裏如是道。


    飯局上,米台長可是一臉諂媚的笑臉,小耿則顯得十分老成,也有些托大的味道,端起杯子朝騰飛道:“騰大秘,我們兩個可是頭一次喝酒,今天晚上你可得放開了喝。喝完了,我們還有節目。”


    因為有米台長在場,騰飛也不敢大意,與小耿碰了一杯道:“耿大秘客氣了,你是我們這些秘書中的泰山北鬥,雖然你比我大不了幾歲,但怎麽說你也是我的前輩,以後還得跟您多多學著點。”


    小耿毫不客氣道:“好,衝著你這句話,我交了你這個朋友。我們喝酒。”


    小耿衝著米台長喊道:“老米,倒酒!”


    騰飛看到小耿好大的敢派,竟然大呼小叫著讓米台長倒酒,而且米台長一臉尊敬,沒有絲毫不悅。他就在心裏暗道,這個小耿果然牛氣,非一般的人能比啊!


    米台長給兩人倒滿了酒,小耿道:“今天我找你過來,不為別的,藝校那件事,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鬆鬆手。其實也沒什麽,說白了就那點破事。”


    騰飛手裏的杯子微微一顫,今天晚上酒無好酒,菜無好菜啊!


    他在心裏掂量著小耿話裏的份量,何書記第一次叫自己去辦事,如果草率從事,交不了差。如果追查下去,得罪了小耿。


    真要和小耿鬧起來,那就不是自己兩個人的事了,而且影響到何書記和烏市長的關係。這事怎麽說呢?騰飛在心裏直怪這個小耿太多事。


    但是小耿擺明要了替米台長出頭,騰飛端著酒又放下,拉了一下襯衣的領子,對小耿道:“我們今天能不能不談公事?”


    小耿在心裏就不樂意了,說騰飛你這是不給我麵子。


    騰飛說我有我的難處,張就記要我調查此事,我總得給個說法。不可能就這樣無緣無故地沒了下文。


    “事在人為,就看你怎麽做了?其實這事兒說穿了,就是屁大一點事。何書記哪會放在心上?”


    騰飛沒有說話,本來他沒有入體製的時候,就狠透了官場這種官官相護,虛偽的一套,如今自己有能力,有機會為老百姓做點事了,我真要跟他們一樣同流合汙?他還是堅持地道,沒有一個合理的說法,我交不了差的。


    小耿說你要給什麽說法,何書記還會管這樣的小事,不就是你騰飛想出風頭嘛?圖個表現,其實你鬆鬆手,大家就這樣過了,相安無事。幹嘛把人家*得走投無路?你去打聽打聽,財政局錢局,交通局裴局,司法局印局等等,隨便你去問誰,你看看他們這些局級一把手,哪個不是跟我稱兄道弟的。騰飛你今天要是不給這個麵子,我也隨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小耿的話有些不可一世,聽得騰飛很不舒服,而且帶著一種威脅的口吻。自己怎麽著也是何書記的人,你這樣大聲跟我說話,意指氣使的,憑什麽?


    於是騰飛正色地道:“這件事情,我自然有個說法。該怎麽做我心裏明白,耿秘書,謝謝你們的招待,我還在事,先走了。”


    兩人不歡而散,小耿看著騰飛離去的背影,狠狠地將杯子一扔,“不識好歹,遲早有你好看的。”


    米台長有些慌了,“怎麽辦?耿秘書。”


    小耿哼了一聲,“騰飛有幾斤幾兩,我還看不出來?你去把那個叫什麽來呢?”


    米台長在旁邊接了句,江冉!


    “對,江冉,你跟她說,嘴巴緊一點,我倒要看看,他騰飛能騰出多大的浪來!”


    “嗯,我馬上就去安排。”米台長回應道。


    小耿看著他,訓了句,“你啊,別一天到晚就想著搞女人,我看你遲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米台長也不生氣,依舊陪著笑臉,“我改,我改!”


    今天晚上小耿的心情十分不好,原以為自己一句話可以解決的事情,竟然弄得顏麵掃地。剛好錢程叫他打麻將,還是以前的幾個死黨。


    小耿趕到紫氣東來的時候,錢程三人已經在等他了。


    牌桌上,小耿著牢騷道:“今天**的不爽,你們不許接我的炮。有本事自己摸去!”


    印相看著他,“怎麽啦?”


    小耿摸著一張牌,忽然提了一個古怪的問題,“你們說,要是何子健調走了,永林市的書記應該是誰?”


    “當然是咱們老板,別人哪裏鎮得住這攤子。”裴萬裏道。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怎麽讓何子健早點離開這裏,難道真要等到幾年之後?要是萬一他不走,老板兩任市長到期,我們怎麽辦?”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如果何子健不走,烏逸龍兩屆市長到期,估量會被調離永林。幾個人不明白小耿的意思,“你想幹嘛?”


    小耿道:“還能幹嘛,我隻是不明白,老板為什麽這麽順著何子健,咱們又不怕他。就算他有背景,強龍還不壓地頭蛇!”


    錢程似乎明白了點,慎重地道:“老板這是在護著大盤,為大局著想。你難道沒看到,何子健在東臨市,雙江市那折騰的勁,整個兒天翻地覆。有句話叫做忍得一時之氣,免得百日之憂!進退自如,才是真漢子。”


    小耿切了一聲,“你們真是越活越窩囊了,以前可不是這樣子。難道我們真要怕了他何子健不成?”


    裴萬裏疑惑地道,“耿秘書,你是不是在哪裏吃了憋,心裏不舒服。”


    小耿也不瞞著三人,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幾個人在心裏就想開了。騰飛竟然敢跟小耿叫板了,難怪他心裏不舒服。


    不過,廣電局的事情,你去插手幹嘛?有人在心裏想道。


    錢程卻是知道,小耿這人吃得不虧,更不能丟了他的麵子。當然,能養成他這性子,自然是跟著烏市長時間長了,平時在外人麵前呼風喚雨慣了,受不得委屈。


    其實,小耿最忌諱的還是騰飛這個人,因為他是,雖然兩人沒什麽高低可分,但他總覺得這個騰飛可能會搶了他的風頭。可能是這種心裏作祟,他總想壓騰飛一頭。


    看著三人不說話,小耿說道:“算了,當我白說,你們一個屁也放不出來!”


    裴萬裏嘿嘿地笑道,“想讓騰飛吃點虧還不簡單,隻是這事情不宜鬧大了。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小耿道,隻要能出口氣,不鬧大也行。


    “那好吧!這事包在我身上。”


    錢程本來想說什麽,但是看到小耿那氣乎乎的模樣,他也不開這口了。


    第二天,騰飛準備去藝校走訪一下,把這事情徹底了結了。


    剛好在樓下碰到老陳,老陳說反正領導今天也不出去,我送你一下。


    騰飛便跟老陳一起去了,在路上,騰飛看到老陳把車子開得這麽溜,心裏有些癢癢的。這段時間騰飛也在考駕照。過了場地考,隻差路考沒去考了。


    剛剛學開車的人,都有一種躍躍欲試的心理,有事沒事,總喜歡去摸車子。反而象老陳這種老司機,天天摸著方向盤,已經提不起什麽興趣。


    出了市區,騰飛就提出來,讓自己開一段。


    老陳本來有些擔心,但看到騰飛那興衝衝的樣子,不忍掃他的興。再加上郊區的車少,他就答應了。


    騰飛這車剛學了一個多月,在駕校的練車場裏,自我感覺良好。


    上路之後,看到車來車往的時候,心裏有些緊張。這是他第一次在路上行駛,兩眼睜得大大的,身子挺得筆直筆直,端正得就象一個小學生。


    開出一段路,老陳現他開得還比較穩重,隻是有些緊張罷了,他就說了句,放鬆點,不要太緊張。眼睛看著前麵,什麽也不要多想,隻管開自己的車就是。


    騰飛在他的指導得,倒也進步很快,一路平平安安,很快就要到藝校了,老陳就拿出支煙來點上。


    前麵有個路口,騰飛把車子開在車道上,拐彎的時候,忘了看反光鏡,也沒有打轉向燈,就直接右拐。


    “哎,不行!”老陳現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嘭――一輛快而來的的士,重重地撞在奧迪車的後門上,車子一陣劇烈的震蕩。


    完了!


    騰飛腦子裏一陣空白,傻得連刹車都忘了踩了。結果,轟隆一聲,又撞在前麵一輛桑塔納的士上。


    的士司機探出頭來,“怎麽開車的?轉向燈也不打!你要拐彎,也要先變更車道,打轉向燈,哪有這樣從車道直接拐彎的道理?”


    前後兩輛車子都是出租車,前麵的桑塔納晃了幾下,後麵的保險杠被撞了個粉碎。


    到底是新手,沒有處理事故的經驗,騰飛當時就傻眼了。


    老陳急得馬上撥了鑰匙下車。


    隻見後麵的一輛的士撞上來,把奧迪車的後門給撞扁了,留下一個深深的大坑。


    奧迪車又把前麵的一輛桑塔納出租車的後保險杠給撞了,塑料片碎了一地。


    看到這種情況,老陳也有些心急,朝後麵的司機罵道,“你開這麽快幹嘛?就不能開慢一點?”


    這司機也是火大,是你們自己不會開車,哪有怪別人的道理,當下兩人便爭吵起來。


    前麵的司機也在牢騷,兩個出租車司機跟老陳對罵。


    老陳火了,推了其中一個司機一把,結果對方說老陳打人,三個人便搞了起來。


    騰飛衝過去,“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有事好說!”


    可兩個司機哪裏肯罷手,他們占了理,得理不饒人的味道。


    旁邊不知本整]理]道從哪裏鑽出來一個記者,對著這場麵,不停地拍著照。


    一個的士司機大喊道:“大家來評評理,市委的車就了不起啊,撞了人還這麽囂張,又罵人又打人的,我們要投訴,我們要討回公道。”


    看熱鬧的觀眾越來越多了,騰飛和老陳也應付不了這兩個司機,隻是打電話報了警。


    交警來了,看到是市委的車,而且是何書記坐的車子,當然處理的時候,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兩個的士司機不幹,指控老陳和騰飛打人,不僅要賠償車輛的損失,還得給他們賠禮道歉。在這裏道歉還不行,必須在電視上,跟所有市民道歉,否則他就把要把這事反應上去。


    交警覺得這兩個人有點過份,便恐嚇了幾句,沒想到這兩個的士司機很懂交通法,根本就唬不住。


    其中一個交警火了,拿出拷子就拷住兩人,跟你們勾通沒用,那我就來硬的。


    沒想到這一幕,被市報一個記者拍下了。


    市委的公車違反交通規則,反而扣了受害的的士司機。這條新聞肯定火爆!


    騰飛對交警道,此事宜小不宜大,還是好生安撫他們。至於車子撞壞了,拿去修理就是,要出多少錢,我來出。


    交警似乎很講義氣,“騰秘書,這事你就不要管了,包在我身上。他們這些人啊,恐嚇恐嚇就沒事了。放心吧,我們能處理好。”


    騰飛和老陳這才離開了現場,但心裏總是有些不安,尤其是把何書記的專車撞壞了,騰飛懊惱死了。這下回去該如何交差?


    老陳說你不要擔心,這事我來扛。其實車禍不大,修理一下就好了。


    騰飛知道他是安慰自己,但他心裏實在沒底。


    回到市委,老陳去負荊請罪,跟何書記說車子被撞了。


    何子健倒是沒怎麽在意,他說隻要人沒事,車子撞了可以修理。再說了,開車的,哪個沒有個磕磕碰碰的時候?隻是他萬萬沒想到,今天這個撞車,其實是個炸藥桶。


    兩個交警的一番好意,把事情越搞越大。


    當天晚上,互聯網上出現了這麽一則消息:市委公車橫行街道,撞誰誰倒黴!交警出麵協調,老百姓吃虧!兩受害的士司機被扣留。


    然後下麵還有照片,有文字述說。把整個事件寫得清清楚楚,再配上這些插圖,相信任何人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這隻是網上的新聞,而永林市交警大隊門口,停著一百多輛的士,把交警隊的門都堵了。而且在市中心,幾個關鍵的路口,全部是永林市的出租車。


    這些車子就停在那裏,讓整個城市的交通一下子陷下了癱瘓。


    永林市有幾百輛的士,每個路口隻需要十幾二十輛,完全可以堵死交通,更何況是每個路口都停了幾十輛之多。再加上交警大隊門口的車子,足足有五六百輛。


    這麽多車停在那裏,已經要人性命了,還有更惡毒的一招,他們一齊按喇叭。整個城市陷入一片嘈雜聲之中,震天動地。


    烏逸龍本來在家裏看電視,聽到外麵傳來這麽吵鬧的聲音,不由有些慍惱。他打開窗戶一看,搞什麽鬼?


    一個電話打給小耿,小耿說我也不知道,就聽到外麵吵吵鬧鬧的,我去問一下。


    幾分鍾後,小耿打來了電話,“老板,事情是這樣的。”他把何書記的司機撞車之後,又與的士司機生衝突,交警為了討好市委和司機,把兩個受害者給拷了起來,就這樣引起了公憤。


    所以今天晚上,所有的的士齊聚交警大隊,要求討個公道。不耿還透露了一點,據被扣留的司機和交警交代,其實當時開車的是沒有拿到駕照的騰飛。


    烏逸龍罵了句,“亂彈琴!”


    掛了電話,他就背著雙手踱了幾步,無奈窗外的汽車喇叭聲實在吵得令人煩悶。這麽大的動靜,自己竟然不知道?


    如果這事真是因騰飛而起,那麽就要看何子健怎麽處理了。


    烏逸龍好想拿起電話,把交警隊的人罵一通。但是他還是極力忍住了,正想靜等事態的變化。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不行,我不能呆在家裏,我得去現場,否則何子健會怎麽看我?


    何子健今天晚上倒是沒什麽應酬,本來想好好睡一覺,忽然聽到外麵傳來這麽吵吵鬧鬧的嘈雜聲。正要問這是怎麽回事,歐陽幕就打來了電話,“何書記,出大事情了。”


    “怎麽回事?”


    歐陽幕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我正在交警大隊,這些人無法安撫,怎麽辦?要不要武力驅散?”


    何子健一邊穿鞋一邊往外麵跑,“馬上組織會議!”


    生這種**,武力驅散的後果很嚴峻。當務之急是拿出一個能解決問題的方案來,否則去現場也是白搭。


    而騰飛早嚇壞了,這本來是一件小事,沒想到演變成了如此惡性群體事情,現在整個城市的交通癱瘓,幾百出租車司機在大街上高喊著要市委市政府的領導主持公道。


    現在他後悔死了,當時他根本沒有想到,交警會將那兩個的士司機帶回局裏。這些交警也太熱心了點,這馬屁拍的弄巧成拙啊!


    騰飛相信,交警本來是一番好意,他們肯定也沒想到事情的變化會是這麽個樣子。如果現場處理妥當,也許就不會生這樣的事情。


    隻是此刻說什麽也沒有,盡管那兩名的士司機被釋放,但是這些的士司機絕對不會這麽善罷甘休,非得討個說法不成。


    大街上,柳海帶著人親自在幾個重點區**,他們一邊走一邊用喇叭喊道:“大家靜一靜,靜一靜,你們的問題一定會有個中意的交代,現在我不要求你們立刻離開,但是你們必須馬上停止按喇叭!否則將以擾亂社會治安罪,依照有關條例進行處理。”


    “市委市政府正在召開會議,商量解決辦法的途經,你們必須,馬上,立刻停止這種惡作劇的行為!”


    “因為你們影響的,不隻是別人的休息,也有你們的家人,你們自己的孩子,這個城市不隻屬於哪一個人,而是屬於我們大家。如果你們堅持這麽做,那就是你們沒有解決問題的誠意,我們隻有依法辦事!現在我要求大家立刻停止按喇叭!”


    柳海的喊話起了作用,有人自然想到家裏的親人,同樣生活在這個城市,如此喧鬧的夜晚,的確給他們帶來很大的困擾。


    尤其是小孩子們,一個個被嚇得哭了起來。老人們受不了這種刺激,也可能引突如其來的疾病。所以大家想通之後,停止了按喇叭的無聊行為。


    整個城市,瞬時清靜了,變得鴉雀無聲。


    市委市政府的常委們,紛紛趕到市委大院,立刻召開緊急會議。


    有人憤憤不平地道:“一定要嚴罰肇事者,把元凶抓出來。”


    有人盯著他不說話,因為他們知道了事情的起因。


    也有人在私下裏論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其實,一些已經知道真相的人,暗暗地笑而不語。今天晚上這事,跟他們沒多大關係,就看何書記怎麽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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