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赫的官途


    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最近何子健現,自己經常失眠。<最快更新請到>


    有時是想工作中的事,有時在想董小飛和兒子,間或也會想起肖迪和小小乖。自從董小飛去黴國之後,他要想的東西就太多了。


    今天晚上,他又想起了董小飛說的那句話,子欲養而親不在。董小飛就是不想讓自己有這種遺憾,才恨下心來呆在黴國,全心全意為老媽打理公司。


    而蘇秀卿決定在這個月底回來,在黴國也呆了足足二十來天,是回國的時候到了。她想請親家母一道回國,可是吳姨不肯走。


    她說自己在這裏過慣了,回去肯定不習慣。蘇秀卿卻是知道,她不情願看到董正權和柳美婷在一起。


    錯位的愛情,埋葬了多少人生美夢,斷送了多少幸福。


    很多人都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但是偏偏有人要把他扭下來。等現瓜是苦味的時候,還能再接回去?


    吳姨與董正權的愛情,最終沒有修成正果,偏偏在這個時候,她又病倒了。丈母娘的身體,自然也成了何子健牽掛的對象。


    本來想這個月底去黴國的,沒想到生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何子健隻是咬咬牙,放棄了這次打算。


    寧靜的夜晚,何子健一個人躺沙上,從來沒有覺得過**的他,竟然感覺到有些孤獨。又想老婆了,拿起茶凡上的電話,撥著那串熟悉的數字。


    董小飛正在主持董事會,看到這個來自太平洋彼此的號碼,心頭微熱,這個時候了,在古老的東方,應該是深夜的時候,他還沒有睡。


    董小飛拿起手機,用英語說了句,“你們繼續討論,我接個電話。”


    聽到何子健那熟悉的聲音,董小飛的鼻子有點不爭氣地聳動了幾下,此時此刻,世界上再動聽的聲音,也比不上他的一句問候。再美的天簌,同樣索然無味。


    何子健的在午夜的聲音,有些低沉,“小飛,你――和媽還好嗎?”


    董小飛用力地點著頭回答,“嗯!媽的身體正在恢複,隻要繼續療養,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小天宇呢?他怎麽樣?”


    “他月底和奶奶回去吧,老爺子放心不下,而且留在這裏,我也沒這麽多時間和心思。我有空的時候,多去看看他吧!”


    “我知道!”


    “十一,你不要過來了,他們正好回去。”


    何子健本來想說,自己沒法去黴國看他們了,沒想到董小飛似乎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似的,把何子健的心裏話給說出來了。


    聽到董小飛這話,何子健呆了呆,“那我抽個時間再來看你吧!小飛,對不起了。”


    董小飛忽然想哭,但她還是忍住,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著原調。“我還在開會,先掛了,早點睡吧!”


    與老婆打過電話,何子健更加睡不著了。


    從沙上走到臥室裏,現睡意全無。時間不知不覺,已經指向了十二點半,剛才與董小飛竟然聊了近半小時?


    他**了衣服躺在**,兩眼睜睜地望著天花板。


    鈴深夜的鈴聲響起,何子健皺了皺眉頭,這個時候還有誰打自己電話?


    這個電話不是私密電話,何子健還以為是誰有什麽公事,或者是出大問題了,因為隻有這種情況,才會有人敢在深夜驚撓何書記。


    何子健沒想到,這個電話是姚慕晴打來的。這麽晚了,她找自己幹嘛?


    聽到姚慕晴在電話過柔柔的聲音,讓何子健覺得心口一跳一跳的。姚慕晴道:“何書記,我是姚慕晴。你睡了嗎?”


    姚慕晴的聲音有點不太對勁,何子健猛地從**坐起。“你怎麽啦?”


    “我……我忽然有點難過,好難過。”姚慕晴吃力地道。


    “那我幫你叫醫生,你住什麽地方?”


    深夜接到一個柔弱女孩子的求救,何子健不由有些心切,更不要說他與姚慕晴數度相逢,姚慕晴又為永林的招商立了一大功勞。兩人也算是熟悉了,因此,聽到姚慕晴這話,何子健自然有些著急。


    電話裏傳來姚慕晴微弱的聲音,似乎喘得很厲害,“不用了,不用了。**病而已!”


    何子健也沒有多想,急著從**跳下來,“你告訴我,住什麽地方,我來找你。”


    “太晚了,怎麽好意思打擾你。”姚慕晴緩了口氣才回答。


    “快說吧,要不我給你買點藥過來,你需要什麽藥?”


    救人如救火,何子健此刻真有些急了,腦海裏出現出姚慕晴那襲翩翩白衣,風華絕代的樣子。兩人五度相逢,記憶猶深的始終是第二次在雨中。


    姚慕情那冰涼的身子,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憐惜。她就象一支搖曳在暴風雨中的花朵,帶著一份淡淡的淒美。風再大一點,雨再急一點,她就有可能調謝!


    姚慕晴的呼吸,似乎越來越急,她喃喃道:“那你就幫我買瓶舒喘靈,家裏的藥用完了。我住花園路南湖小區六棟二單元四樓。”


    “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匆匆掛了電話,出門的時候,何子健忽然想起,自己一個人去恐怕不好吧!這半夜三更的。隻是想到姚慕晴在電話裏那麽呼吸困難,人家一個女孩子孤苦伶仃的,萬一出了什麽事,又向自己求過救了,不去也不好吧!


    她不想去醫院,應該是有什麽難言之癮。何子健開著車子,在大街上找藥店。這都十二點了,哪裏還有什麽藥店?隻是救人要緊,顧不上這麽多,東奔西跑的,總算在一家路邊看到亮著燈的診所。


    運氣真好,診所裏有這種舒喘靈。付手機~看o了錢以後,何子健才現這是一種治哮喘病的藥物,於是他一腦古要了很多關於哮喘病的藥。


    在永林呆了十個月了,當然知道花園路南湖小區在哪,何子健直奔小區。自動門微微敞開,保安在值班室裏睡覺。何子健直接開進去,找到六棟所在。


    六樓二單元四樓!


    找到了,跑!


    永林沒有電梯房,何子健一口氣跑上四樓,左邊還是右邊?何子健想了想,還是拿起電話打了姚慕晴的手機。


    左邊的房子裏響起一陣手機鈴聲,姚慕晴咳嗽著在電話裏問,“何書記……”


    沒等姚慕晴說完,何子健道:“你開門吧,我到了。”


    房間打開,頭零亂,臉色憔悴的姚慕晴看到何子健的時候,忍不住又是一陣咳嗽,然後捂著嘴巴,似乎很難過的樣子。


    何子健走進去,拿手剛剛買來的藥遞給姚慕晴。“你快試試,這個行不行?”


    “謝謝!”兩手交錯的瞬間,何子健又感受到了那種熟悉的冰涼。


    姚慕晴拿著舒喘靈衝進了洗手間,也許是她不想讓何子健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洗手間的門傳來一聲輕響。何子健這才走到門邊,將防盜門和木門都關上。


    坐在客廳裏打量了幾眼這裏的布局,裝修很簡單,但是布局和格調都不錯,與皇冠茶樓有幾分類似。


    一套房子的高雅,並不在於修裝有多豪華,也不是越富麗堂皇,就越能顯示主人的內涵。象這種簡單現低調的布局,反而讓人看起來舒服,沒有太濃重的色彩。


    何子健把目光落在沙對麵的一幅大照片上,那是姚慕晴的藝術照。照片上的女孩子很清秀,沒化多少妝,看看年份和後麵的落款,何子健才知道這是她當年選永林杯奪冠的時候留影。


    現在的姚慕晴與三年前相比,多了幾分成熟,高貴,美麗依舊。


    再看像框下麵的電視機櫃子旁邊,也有一個小相框。相框上有很多人,應該是全家福。上次何子健聽姚慕晴說,她家裏隻有四口人,爸媽和弟弟,還有她自己。其他的三人都在車禍中喪生,但是照片是除了四人之外,還有至少五六人,姚慕晴姐弟倆都也還小,隻有十來歲左右。


    相片中那兩位年紀大的,應該是姚慕晴的爺爺奶奶,剩下的四人,估量是她的叔叔嬸嬸之類的。何子健看著相片上那張四十來歲的臉,這人倒有越看越覺得有些麵熟,何子健自認為記憶力不差,他仔細在腦海裏回憶一會,自言自語道:“難道是他?”


    對的,照片上的人正是姚木林。


    這是何子健始料未及的事,姚木林怎麽跟姚慕晴年扯上了關係?能夠在一張全家福照片上的,這關係已經表明得很清楚。


    想起今天上午那件事,何子健依舊覺得很生氣。這個姚木林簡直是扯蛋!


    正看著照片,姚慕晴從洗手間裏出來,頭重新紮了一下,疏得整整齊齊。她的身上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睡裙,吊帶的,露出兩隻**如霜的胳膊。


    剛才她轉身的時候,何子健現她背上的皮扶很好,隻是經過剛才的急病作,臉色蒼白。姚慕晴倒了杯水過來,彎腰放在何子健麵前的茶幾上。


    那一瞬間,睡衣下麵驚現一件黑色的蕾絲邊胸*罩。黑白相間的搭配之下,胸前那條乳*溝特別明顯。


    阿彌陀佛!非禮勿視。


    何子健絕對沒有**姚慕晴的意思,隻是女孩子都如此,彎腰的時候,胸前總是**一片,不知不覺中暴露出來。那些熟練的老手,多半會借著這個機會,努力尋找一絲契機,觀賞這來之不易的美景。


    何子健現在已經煩透了,自己家裏的女人,環肥燕瘦式樣齊全。尤其是最近情商較低,對女人沒有太多的幻想,甚至連劉曉軒,姚紅她們的電話都懶得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姚慕晴無意中暴露的一幕,隻當是路邊的風景,過眼即逝。


    “喝口水吧!”姚慕晴提起睡裙,在何子健對麵坐下。一對雪嫩的胳膊和白晰的小腿,在燈光下格外惹眼。何子健瞟了一眼,也不得不承認姚慕晴的確長得不錯,至少她現在露出來的地方,找不到任何一絲暇疵。


    何子健接過杯子,看著姚慕晴蒼白的臉,“你這病多久了?怎麽不去醫院檢查?”


    姚慕晴臉色黯然,“天生的,沒辦法痊愈,除非人死了,他就完全好了。”今天姚慕晴的情緒很低彌,再加上這病剛剛作,的確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但這並不影響她的美麗,相反之下,總有一種令人無法拒絕的柔弱,她是一個弱女子,很需要人的保護。相信任何一個男人看到她這模樣,都會忍不住挺身而出,情願用自己的肩膀做她一輩子的依靠。


    “不要悲觀,你可以去黴國,香港這些達國家和地區去試試,也許有用。”


    姚慕晴一絲苦笑,“沒用的,我已經去過香港。不管他了,反正死不掉。隻是不小心就會作,作的時候太難受。”她看著何子健,努力笑了笑,“謝謝你,何書記。”


    何子健有些不好意思了,這算什麽?舉手之勞而已。


    姚慕晴幽幽地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當時就想到了你的電話號碼,稀裏糊塗地就撥過去了,真的很不好意思,讓你這麽晚跑過來。”


    何子健淡淡一笑,“別客氣了,我們也不是一二次打交道,應該算得上是朋友了吧?再說你有病在身上,我能眼睜睜地看著視而不見嗎?我雖然是一個市委書記,也是一個良好市民。你能打電話給我,證明你心裏有我這個朋友,衝著這一點,我更應該義不容辭。”


    “好一個義不容辭,如果能喝酒的話,我一定好好敬你一杯。”姚慕晴休息了會,臉上慢慢恢複了些紅暈。她站起來倒了杯水,再次在何子健對麵坐下,“以水代酒,敬你一杯,感謝你救命之恩,下回你有空了,我們再繼續喝酒。”


    姚慕晴沒事了,何子健也鬆了口氣,與她碰了下,喝了口水。放下杯子,他看著姚慕晴慢慢恢複的臉色道:“你沒有其他的朋友嗎?象你這種情況,萬一病很危險的。”


    姚慕晴苦笑道:“不是我這人天生悲觀,有句話說得好,相識滿天下,知心能幾人?真正能成為朋友的,能有幾人?勢利的酒肉朋友倒是不少,但是象何書記你這樣的朋友,我的確沒有幾個。而且我也不想驚擾他們,隻是神使鬼差之中,撥了你的號碼。真的不好意思!無心之過。讓你陪我受苦了。”


    “你沒事就好,不要想那麽多,就是換了別人,真找到我,我同樣也會幫忙的。”何子健站起來,“時間不早了,如果你沒事的話,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姚慕晴感激地點點頭,“我送你!”


    誰知道她剛剛站起來,隻覺得一陣頭昏眼花的,忽然身子一歪,就要倒下去了。何子健慌忙伸手扶住了她。


    抱著姚慕晴**的身子,感覺就象沒有骨頭似的往下滑,何子健隻得用力抱住她的腰,姚慕晴身子下滑的時候,何子健的手自然地滑到了她**之下。


    一對不算太大,也不是太小的**,剛剛卡在何子健的手臂處。何子健觸摸到了那件質地柔和的胸*罩。


    將姚慕晴扶起來,放倒在沙上。姚慕晴象做了場夢一般,晃了晃腦袋,微微睜開雙眼看著何子健,“我怎麽啦?”


    “你的身子好象很虛,暈倒了!”何子健暗道,看來自己一下子走不成了,難道要在這裏過夜不成?過夜是絕對不行,萬一被人傳出去,對自己和姚慕晴的名聲都不好。


    如果離開的話,姚慕晴這身子骨恐怕是有些問題,何子健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打電話到醫院。“我送你去醫院吧!這樣子不行?!”


    “不!我躺一會就好了。”姚慕晴很強,拚命地搖頭。


    何子健隻得放下電話,坐在沙上陪著她。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二點,姚慕晴虛弱的聲音牽強地笑了,“今天晚上我賺大了,竟然讓一個市委書記來陪我。”


    她看著何子健,“你陪過女孩子單獨相處過嗎?”


    何子健正要回答,她又道:“我說的是你老婆除外的女孩子。”


    “有!”


    “誰?”


    “我姐!”


    電腦訪問姚慕晴牽強擠出一絲笑,“一點都不好笑。何書記,你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我躺會就行了。”


    何子健道:“算了,我還是在這裏坐會吧,萬一出什麽事情,第二天傳出去,說我見死不救,沒有人道主義精神。”


    “那我們聊聊天吧!”姚慕晴道。


    “你說吧,我聽。”


    “就不能說說你嗎?我可聽說你是一個傳奇人物,二十五歲當鎮長,三十歲當市委書記,湘省最年輕有能幹的廳級幹部。說說你的事跡吧,讓我仰慕一下,我可是還從來沒有仰慕過別人,尤其是象你這麽年輕的領導。”


    何子健道:“我有什麽好說的,他們在報紙上連老底都揭出來了,還是說說你吧,我聽說你當年奪了永林杯的冠軍,怎麽後來就急流勇退,銷聲匿跡了呢?”


    姚慕晴努力笑了起來,“真沒想到,我這種小人物,也能入你的法眼。既然你想聽,我就坦白了吧!”


    姚慕晴努力坐正了身子,剛才何子健抱她的時候,睡裙滑到了**上。一雙**的**呈現出來,連**也隱隱可見。何子健隻得移開了目光,盡量看著她的眼睛說話。


    “其實我並沒有他們說的那麽奇妙,也不是消逝,而是去治病。我去了香港,日本,新加坡整整三年,都沒有把病治好。醫生說我這病就是樣兒,好不了。隻要不作跟正常人一樣沒事,作的時候,就難說了。所以我一切都看開了,什麽永林杯,什麽冠軍,一切都是浮雲。在這幾年裏,我把爸媽,還有弟弟他們車禍補償過來的錢,都花光了,但是病情依舊如此,沒什麽起色。於是我決定,這輩子不結婚,不找男朋友。要是我哪天死了,世界上就少了一個悲傷的人。”


    何子健在心裏道:“原來她是去治病了,看她現在的樣子,不象在說謊。”聽到姚慕晴說完,何子健開了句玩笑,“說不定不是少了一個悲傷的人,而且多了一批悲傷的人,如果這樣的話,你真是罪莫大矣!”


    姚慕晴再次苦笑,笑著笑著,就一陣急勵地咳嗽起來,“咳咳咳――”


    何子健端了杯水給她,她喝了兩杯,才緩過氣來。“何書記,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不用說,肯定是為姚木林求情的事,何子健在心裏暗暗衡量,嘴上還是問了句,“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的事,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都可以考慮。”


    姚慕晴歎了口氣,“可能真要違背你的原則了。”


    何子健心裏一凜,果然要為姚木林求情了。看在姚慕晴的份上,答應還是不答應好?


    姚慕晴幽幽地道:“我沒什麽真正的朋友,但慕晴已經視何書記為知己,如果何書記視慕晴為朋友的話,慕晴希望何書記有空的時候,來看看慕晴。就象今晚,如果不是你的話,說不定慕晴就掛了。”


    姚慕晴最近身體很差,她又不想驚動別人,說完這話,她就定定地望著何子健,一臉期待。何子健凝視著眼前這個楚楚可憐的永林第一美女,在心裏歎了口氣,“好吧!如果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


    姚慕晴臉上蕩起一股微笑,“謝謝!你真是個好人


    被一個美女稱之為好人,的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而且是永林市第一美女,姚慕晴被冠上這個名頭,絕對是名副其實,眾望所歸。


    何子健原本以為她要替姚木林求情,沒想到隻是提了一個這樣的要求。難道她還不知道姚木林被雙規?


    想起姚木林那為富不仁,狂妄得沒邊的樣子,何子健就有氣。


    看到姚慕晴那柔柔弱弱,蒼白的臉色,顯得那麽弱不**風的樣子,天見可憐。如果這樣一個女子,在**的黑夜中,悄然逝去,一定會給人留下幾多遺憾與婉惜。


    姚慕晴那有氣無力地靠在那裏,讓何子健無由地想起了紅樓夢中的林妹妹,不管在什麽時候,總是那付令人悲憐,淒淒切切模樣。


    此時此刻,兩人竟然有幾分相似。姚慕情會是下一個林妹妹嗎?


    女人的柔弱,的確很能激起男人的同情,尤是美麗的女人,更是讓人心動不已。相信不管是誰見到了她們的模樣,都會心甘情願為她做點什麽,否則總覺得有些內疚。


    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動物,卻也抵不過女人的千古柔情。


    眼前的姚慕晴,簡直就象一個風燭殘年的虛弱生命,似乎隻要一陣風,就能將她帶走。難道她真的病入高盲了嗎?或者她已經知道自己的時間所剩無幾?


    何子健心裏有千百種推測,全然忘了去考慮她身份的奇妙。


    姚慕晴微微抬頭,望著電視機旁邊的那個鏡框。“能幫我拿一下那張照片嗎?何書記。”


    何子健伸手過去,將全家福的照片取過來。姚慕晴接在手裏,望著照片一陣苦笑。


    “這是我爸媽留給我的最後一份禮物,但是他們都走了,隻留下我。我在這個世界上沒人要了。小時候,有八字先生給我算過命,說我命天生與家人相克,我爸媽不信,沒想到他們真的……何書記,我真是一個不祥之人嗎?”


    “不要說話了,你休息一下吧!”何子健安慰道。


    他抬頭看了一下牆上的鍾,都快三點半了,姚慕晴的身體依舊沒有起色。


    姚慕晴道:“你不要擔心我,我不會有事吧,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也在沙上靠一會吧,明天還要上班。”


    何子健想了想道,“明天還是去醫院吧!我打電話叫醫院過來接你。現在你什麽都不要說了,睡會。”也不知道為什麽,何子健從內心裏不希望姚慕晴有事。


    或許是兩人數度謀麵,姚慕晴給他的感覺太好了。但不管怎麽樣,何子健都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在自己麵前漸漸地消逝。


    姚慕晴累了,躺在沙上微閉著眼睛,何子健也靠在她對麵的沙上,琢磨著該怎麽應付這個夜晚。


    時間就這樣悄悄的流逝,何子健站起來到陽台上去吸煙。姚慕晴睜開眼晴,看著他的背景,露出一種古怪的神色。


    隻見她微微搖了搖頭,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快五點鍾的時候,姚慕晴醒了,現身上多了條毯子,何子健依舊坐在對麵的沙上,眉頭深鎖。一個為自己整夜不眨眼的男人,讓姚慕晴心頭升起一種說不清,道不盡的味道。


    她本還想再睡會,隻是想到何子健堂堂一個市委書記,為自己守了一個通夜,心裏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休息了一個多小時後,姚慕晴氣色好了許多,臉上漸漸多了些紅暈。她揭開毯子站起來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等她出來的時候,何子健坐在那裏看著她,“怎麽不睡了?”


    “不好意思,讓你為我守了一夜。”姚慕晴笑起來的時候,顯然好看多了。人還是不能有病,否則那病殃殃的,看得令人憐惜不已。


    “沒什麽,我勸你等天亮了,還是去看一下吧!”何子健站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


    姚慕晴點點頭,“謝謝你!”這一笑,又多了幾絲嫵媚,甚至帶著一絲絲曖昧的味道。並朝何子健伸手了白晰的手掌。


    兩人握在一起,何子健現她的手真象書上說的那樣,柔若無骨,滑若凝脂。


    “拜拜!”姚慕晴揮揮手,一臉溫情,幾乎讓何子健有種奇怪的錯覺。這種錯覺就是兩人似乎曾經相識。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何子健暗自搖搖頭走了。


    從南湖小區出來,何子健又回了自己的住處。天,已經微亮。


    離上班時間還有二個半小時,何子健倒在沙上睡了。


    短短的二個小時裏,何子健竟然還做起了夢。


    夢見風雨中,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孩子,看不清麵目。這個女孩子倒地泥濘的大雨中,一個勁地朝自己喊,救我,救我!


    雨很大,雷電交加,又是漆黑一片。何子健的眼裏,隻看到這個倒在泥濘中的白衣女孩子。


    當他快要走近的時候,伸手過去,現對方的手很涼,很涼。


    “救我――”


    對方淒淒慘慘的眼神,頗令人於心不忍。那種眼神,好熟悉,好熟悉……


    轟隆――嗤――啪――一個炸雷猛然驚起,閃電如虹,漆黑的大地瞬時一片**。


    “啊――”白衣女子用力抓了自己的手一下,驚叫一聲,忽然不見了!


    “喂――”


    何子健大喊一聲,猛地從沙上坐起來。一個勁地喘著粗氣!額頭上汗水淋漓。


    大雨,驚雷,閃電,白衣女子……


    何子健的腦海裏閃過一慕一慕的畫麵,是那樣的清楚,就象在生活中親身經厲過一樣。伸手去摸額頭的時候,才現手指微微生痛。


    他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又鬆開手掌看看自己被白衣女子抓痛過的五指。這是怎麽回事?如果真切的夢,太不可思議了。


    而全文字且這樣的畫麵,似乎在哪裏經曆過似的,曆曆在目。


    做夢是常有的事,何子健雖然不經常做夢,但是如此真切,就象在自己記憶深處一直存在那樣,既熟悉又陌生的場景,令他很為不解。


    夢中的白衣女子是誰?姚慕晴嗎?


    何子健忽然想起,剛才夢裏摸到對方手指的時候,那股涼涼的寒意,正與姚慕晴的特別極為相似。這夢中唯一不清楚的是對方糊塗的麵容,當初何子健還以為是劉曉軒,但仔細想來,似乎與姚慕晴更相似一點。


    “何書記!在家嗎?”騰飛來敲門了,何子健緩過神來,“哦,稍等一下。”


    他站起來拍拍昏乎乎的腦袋,打開了門。


    騰飛看到何書記睡夢初醒的樣子,關懷地問了句,“要不再睡會?我先去辦公室,等你睡了再打電話給我?”


    “不用了,稍等一下就好。”何子健進衛生間的時候,才現自己昨天竟然沒有洗澡。


    坐在辦公室裏,何子健依舊有些頭暈,主要是那個夢,總讓他不能釋懷。


    昨天晚上那件事,可以說有點荒唐,自己竟然陪著一個女孩子,孤男寡女的過了一夜。現在想來卻有些不怎麽真實,但偏偏生了。


    想當初與姚慕晴數度相逢的時候,何子健絕對沒有想過會有今天。而且昨天晚上,何子健可以以人格擔保,自己沒有半點歪心。


    隻是姚慕晴給他的感覺,從那種遙遠的陌生,似乎一下子拉近了許多。高傲,豔麗的女人背後,都有那種令人意想不到的脆弱。


    談心,的確很容易將兩顆原本沒有任何交集的心,在瞬間拉近,如果不是昨晚,他也不會知道姚慕晴的背後,還有如此令人同情的一麵。


    她,是一個弱女子。


    整個晚上,兩人都沒有提及到那個問題,就是關於姚木林的事。何子健在想,如果姚木林昨天晚上提了,自己會拒絕嗎?


    平時有人求情的話,何子健絕對不答應,隻是在昨天晚上那種情況下,相信也許任何人都會動惻癮之心。


    也不知道姚慕晴有沒有去醫院,何子健本想給她打個電話,想想還是忍住了。


    這個電話不能打!


    讓騰飛泡了杯茶坐了會,頭腦漸漸的清楚起來。


    想到明天本來就是放假的日子,自己卻要在這裏加班,主要是處理災後的一些事情。周斌又下鄉去了,何子健在辦公室裏打開電腦看今天的新聞。


    每天看半小時的新聞,隨時掌握時事動態,這是何子健長期以來的習慣。


    最近網上說的,主要是圍繞十一國慶長假的事。每到五一,十一這種假期,關於這方麵的報道特別多。


    大都無非是說購物,旅遊,交通方麵的事情。何子健瀏覽了一陣網頁,忽然被一條關於廣省方麵的新聞給吸引住了。


    今年廣省很多企業訂單暴增,工人數量有限,現在廣省正處於民工荒,招工難的狀態。


    主要原因是,很多季節性的企業,每年在五到十月,十一月分是最忙的季節,手上的單子壓得很多,工廠規模有待擴大。但是限於資金問題,他們又滿足不了客戶的需要。


    十月十一月,還有兩個月時間,何子健在心裏盤算著另一個計劃。


    楊淩雲從安東縣趕回來了,主要是討論企業整改的問題。


    會議定在下午二點半,何子健在辦公室裏聽完了楊淩雲的匯報,他說姚木林被雙規,現在紀委正在介入調查。但是他估量紀委查不出什麽來,因為馬書記跟姚木林關係很鐵,則有姚木林似乎在市裏有人撐腰。


    一個縣委書記在市裏有人,這是肯定的,何子健早想過了。沒有才不正常,而且有人希望姚木林的事,牽出背後的馬書記,這樣有人就可以漁翁得利了。


    楊淩雲對蔣縣長印象不錯,說到安東的問題,他竟然連誇了蔣縣長好幾次。


    何子健道:“三個這麽大的廠要搬遷,市裏肯定沒有這麽多資金,而且安東和道安縣都不是什麽出色的城市,他們的地皮也值不了幾個錢。搬遷的事情暫不談,最好是從內部著手。你拿個方案出來,下午會議上討論。”


    楊淩雲覺得有些難度,從內部著手,企業就得重新整頓,換人換崗。本來他認為,自己這個方案是最好的,把三個企業集中起來治理,隻是這筆投資算下來,沒有上億的資金運作不了。


    以永林的財政能力,萬萬辦不到這件事。從內部整頓入手,看來何書記臨時不想大動?楊淩雲仔細研究過了何書記的四大目標。


    最後一個目標,僅有為數不多的三家國企,完成合並整改,為企業的進展尋找新的出路,解決幾萬工人生活和工作問題。


    當然,不管是合並還是整改,最終的目的,就是解決幾萬職工的生活和工作問題。楊淩雲有些疑惑地看著何記有什麽高招?


    何子健楊淩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就道:“合並歸合並,整改歸整改,但不一定要搬遷。搬遷三個廠是件大事,關係到幾萬人的住房問題。現在他們在原來的地方都有自己落腳之處,我看還是不要搬了。就算是想搬,我們也沒有這個財政能力。”


    “既然如此,不如就地解決問題,把三家廠合並了這個方案可行。當務之急,讓工人有事可做。現在三個廠裏閑置的勞動力,高達百分之八十。”他指著網上的新聞道,“你過來看看,能不能在這方麵解決問題?”


    楊淩雲的目光落在那條關於廣省大多數企業在國慶加班加點的新聞上,他馬上就明白了,“我去準備。”


    回到辦公室,楊淩雲親手整理企業整改方案。他剛才想到了勞務輸出。


    不過他馬上否定了這一想法,勞務輸出隻能改變工人臨時的工作問題,改變不了企業的根本生存問題。這個方案隻能適用於廣大農村,那些剩餘勞動力。


    整整一個上午,楊淩雲就在辦公室裏寫計劃,連中飯都是下麵的人送到辦公室來的。


    下午二點半的會議,大家66續續地到齊,今天楊淩雲主持會議,等何子健進會議室的時候,楊淩雲就企業改革的事情提出了幾點。


    針對目前企業法人代表,存在著轉移國有資產的問題,進行了激勵的討論。自然也談到了姚木林事件上,有人站出來說話。


    姚木林是紡織廠的功臣,沒有他的話,紡織廠在早兩年人就倒閉了。就算他有過,也可能以將功抵過,免除處分。


    也有人說功不能抵過,有功必有賞,有過必有罰。他有功的時候已經賞過了,現在有過自然要罰。烏逸龍一直在喝著茶水,一聲不吭,任這些人各自表自己的意見。


    楊淩雲說,姚木林有功對的,但是他的功不足以抵過。他把紡織廠拉起來,但是在後麵的一年裏,幾乎又毀了紡織廠。


    在最近這一年裏,姚木林利用高進低出,進貨預付貨款,出貨延期收款造成爛帳,呆帳等手段,中飽私囊。


    在企業內部拉幫結派,結黨營私,現在這次整改,就是要徹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從一線車間提撥治理人員,隻有把這個問題解決了,後麵的問題便迎刃而解。


    有人冷笑道:“看來秘書長已經有十成的把握了。那你說說看,怎麽解決幾萬人的工作問題。”


    楊淩雲倒是胸有成竹,打開筆記本,“現在廣省沿海很多的企業,都存在用工荒的問題。但是他們手裏積壓了大量的訂單,這些企業招不到人,更招不到熟手,因此,將給我們提供一個很大的契機。我們可以利用他們人力資源不足的問題,解決三大企業無事可做的局麵。”


    又有人冷笑了,“勞務輸出這一招,已經早就用過了,隻適用於農村那些剩餘勞動力,根本解決不了企業的根本問題。”


    楊淩雲看了何書記一眼,自信地笑了,“錯!我們不是在搞勞務輸出,而且把對方手裏的單子接過來,在我們這裏加工。廣省這麽全文}}字o多外資企業,這是一個很大的市場。也是我們不可多得的機會。現在山藍縣的路修通了,這對我們是一大好利。”


    何子健聽到這裏,不**露出一絲微笑,楊淩雲果然抓住了重點,領會了自己的意思,自己正有此意。


    看到何書記的微笑,楊淩雲知道自己分析對了,走對了何書記的路子,因此他更為自信。“我們不是要長期給人家做加工,加工隻是臨時的,等企業緩過氣來,還是要做回自己的本行,當然,如果有機會,轉型也不失為一條出路。”


    有人道:“讓我們堂堂的國企,去為幾家私營企業打工?這象什麽話?那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何子健說了句,“我想問一句各位,是寧願讓人笑掉大牙,解決近三萬多職工就業問題好呢?還是眼睜睜地看著這三萬職工終於無事可作,遊手好閑好?”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麵子與生存之道,看你如何選擇?


    烏逸龍終於說話了,“楊秘書記這個方案我看可行,隻是在幹部處理的問題上,我想說一句,企業的領導班子,最好不要大動,以免軍心渙散。何書記的意見如何?”


    何子健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要想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必須要拿出點手段,否則無以立威!到於處理,就要看他們自己的態度,否則何以服眾?”


    烏逸龍不說話了,何子健做了短簡的總結,要求在最短的時間內,整頓企業內部,爭取在這兩個月拿到一部分單子,盡可能的先解決部分職工的工作問題。


    會議結束,何子健剛回到辦公室不久,就接到姚慕晴的電話,姚慕晴想請他晚上去皇冠茶樓喝茶。!


    對於姚慕晴的邀請,何子健推掉了。


    自從董小飛離開之後,何子健就在想,到底還是讓那個牛鼻子老道說中了,說自己一生桃花運太旺,容易招惹女人,躲也躲不掉。


    這些話還是何子健滿月的時候,一個道觀裏的牛鼻子老道說的。二十四歲之前,何子健並沒有遇見這種情況,也沒有象明星一樣招蜂引蝶,迎來一大群女孩子暗戀。


    但是二十四歲之後,這種跡象越來越明顯了。隨著與申雪之間的偷吃**果拉開序幕之後,與沈婉雲陰差陽錯的好上了,再後來的柳紅,劉曉軒……


    所以何子健決定,遠離禍水。


    沒想到剛剛拒絕了姚慕晴,很少主動打電話給自己的埃瑪,忽然說自己要黴國。何子健前幾天還與喬治先生通過電話,喬治先生說黴國那邊,三k黨內部分裂,自己正忙著收拾殘局。


    要何子健高度注意,保護埃瑪的安全,千萬不要她回國。


    而這件事情,喬治沒有跟埃瑪親自說過,所以何子健接到她的電話就急了,萬一她回到國內出什麽事情,喬治肯定要怪自己。


    喬治雖然是黑道梟雄,狂傲不馴,但是這人極講信用,何子健想這種人留著說不定什麽時候用得上,因此才答應替他照顧埃瑪的。


    這個時候埃瑪要回去,何子健肯定不會同意,想到她可能是呆在這裏時間太久,有些悶的緣故,他就讓埃瑪來湘省。


    被何子健一番說詞,埃瑪終於同意了,答應到湘省玩幾天,臨時不回黴國。


    何子健在永林無法抽身,於是托付了胡雷到機場接埃瑪。


    胡雷受傷的時候,在黴國也多次受到喬治的照顧,因此對於何子健的囑托,當然是義不容辭。此刻,他正和胡科在家裏喝酒,胡雷道:“等下跟我一起去機場接個人。”


    冰冰剛好從臥室裏出來,“又去接誰?”


    “埃瑪來了。十點鍾的飛機。”


    胡科看了下手表,也沒說什麽。


    冰冰驚喜地叫了,“埃瑪來湘省了?”她對這個埃瑪也聽說過了,雖然一直沒有謀麵,但是上次在黴國的時候,要不是喬治出手相救,冰冰想自己可能完了。


    當時的場景,命懸一線,三k黨那些人手裏的槍一陣亂射,十分鍾解決所有戰鬥。冰冰到現在還覺得就象一場夢一樣。


    胡雷盯了她一眼,示意冰冰不要太大驚小怪,埃瑪的身份是絕對不能暴露的。胡科有些奇怪地問道:“埃瑪?是個外國人吧?


    胡雷點點頭,等下你看到就明白了。


    晚上十點,胡氏兄弟趕到機場。


    沒想到在機場,碰到了一位老熟人。同樣一位金碧眼的大美女,隻不過這位大美女前呼後擁的,跟著一大幫子人。


    胡雷還沒有現,胡科就推了他一下,“來了!”


    在胡科眼裏的埃瑪,又是外國人,應該是她了。一般的人哪會讓胡雷去接駕?沒想到胡雷回頭一看,便走過去了。


    還真是她!這女的好美麗。看到對方身邊跟著的大群人,其中還有一個高高大大標準的西方男子,兩人正用英語在交流什麽。


    胡科以為,這是胡雷生意上的朋友。


    “嘿羅――艾米小姐。”


    胡雷迎上去,與艾米打了招呼,艾米看到胡雷,甚是有些意外。兩人握著手,艾米笑著道:“你在等朋友?”


    胡雷本來想上去一個擁抱的,順便再親一下艾米小姐的臉,但是她身邊那位大鼻子男人很討厭,很有敵意地盯著胡雷。


    艾米做了介紹,“這位是邁克爾先生,英菲特國際石油公司的投資顧問。”


    這個邁克爾胡雷見過,說是在大6的投資顧問,也不見他在哪裏做過投資,整天跟著艾米,估量是來追女孩子的。而且他眼裏的敵意,的確給人一種如此感覺。


    胡雷個手過去,沒想到這個邁克爾竟然傲慢地說“落――落――”


    艾米微微皺起了眉頭,胡雷尷尬地摸著頭,***,掃老子麵子是吧!他就用漢語罵了句,“娘個麻痹!豬壓的!”


    溫雅聽到這句話,盯著胡雷看了眼,忍不住笑了。邁克爾和艾米聽不懂,他問旁邊的翻譯,“他說什麽?”


    這是湘省方言,翻譯也聽不懂啊!旁邊那個女翻譯隻好硬著頭皮道:“胡雷先生說,您好酷!good――good!”


    胡雷朝那個女翻譯道:“你有才,怎麽不去外交部呢?”


    邁克爾聽了這話,實是高興,忙問那個翻譯,“能不能把剛才這句漢語,教我一下,我也想學學中國話。”


    翻譯有些為難了,這個,這個――胡雷道:“我來教你吧!恩是個豬壓的,娘個麻痹!”


    邁克爾果然一字一句地道:“恩――是――個――”


    胡雷打斷了他的話,“不是恩,是我――”他指了指邁克爾,是你自己。


    邁克爾又道:“我――是――個――豬+――壓――的――”


    聽到邁克爾這麽說,有幾個人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胡雷瞪了他們一眼,這些人立刻伸出大拇指,讚揚邁克爾。你有才!


    艾米看到胡雷那惡作劇的笑,就知道有些不對。溫雅也是笑而不語,聽著邁克爾練習那句罵人的話。


    剛好這時,埃瑪從機場出來了。


    胡雷看過去,馬上揮了揮手,拍著邁克爾的肩膀道:“老兄你太有才了,好好練習!世界第一豬頭非你莫屬!”


    邁克爾這會態度好了許多,朝胡雷揮揮手,一個勁地說著,3q,3q忽然,他看到埃瑪從機場出來,“埃瑪!”


    邁克爾臉色大變,埃瑪怎麽會在這裏?難怪我到處找不到她的影子,原來小說就來整~理到了中國。艾米看到他的臉色不對,回頭望去,當她看到埃瑪的時候,邁克爾已經匆匆上了車子。


    艾米耐悶地看了邁克爾一眼,有些想不明白,此刻埃瑪也看到了艾米,兩人雖然不熟,但是見過兩次,因此她還是走過來打了聲招呼。


    艾米經常去黴國,她是一顆耀眼的星星,埃瑪在一次晚會上,見到過這位大姐姐。當時三k黨內部的情況,並沒有惡化,埃瑪也間或跟爺爺參與一些商業性質的晚會。


    埃瑪沒有看到邁克爾,要是她現邁克爾的話,肯定也會大吃一驚。兩人打了招呼,艾米很熱情的邀請埃瑪跟自己一走去酒店,胡雷立刻打斷了。“落,落落――”


    然後不待艾米再說什麽,他帶著埃瑪上了車。


    艾米站在那裏愣,埃瑪怎麽跟胡雷在一起?什麽意思?


    車裏的邁克爾冷冷地盯著埃瑪的身影,摸出手機嘰哩呱啦地說了幾句,看到艾米正要上車,他就匆匆掛了電話。


    夜!


    車子疾行在回城區的公路上,埃瑪坐在車裏四處張望。


    省城與京城又是別樣一番風采,雖然從機場到城區的路有很遠,但是依舊能看到沿途繁華的景象。


    胡科開著車子,透過後視鏡看著這個金碧眼的美女,“哥,這個埃瑪很正點的嘛!身材不錯!”


    胡雷說了一句,“她聽得懂漢語,別亂講。”


    西方女子擁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胸大,**翹,皮膚粗,埃瑪正值**的青春期,麵容嬌好,五官倒也不錯。雖然**沒有傳說中那麽豪放,壯觀,但是以埃瑪的比例,給胡科的感覺挺好的。


    在國內混了這麽久,胡科不是沒見過西方女子,但是眼前這個學生妹,給他的印象極好。胡科聽說埃瑪會中文,不**有些好奇。


    他反過頭來,朝埃瑪笑笑,“你好,埃瑪小姐,我叫胡科。”


    埃瑪在京城讀書,中文有很大的進步,基本上能正常交流。聽到胡科的自我介紹,埃瑪點點頭笑道:“我埃瑪!胡科好!”


    胡科道:“哥,埃瑪就交給我吧,我帶她去玩玩。你回去陪嫂子。”


    胡雷道:“你小子不會是不懷好意吧?”


    埃瑪聽不懂,“什麽是不懷好意?懷,不是指這裏嗎?”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很不明白中國的一些成語。漢語博大精深,很多外國人都會碰到這樣那樣的問題。而且中文中一個字,有很多種含義,埃瑪茫然看著兩人。


    胡科就想胡雷剛才騙那個洋鬼子邁克爾的那個笑話,他接過了話題,“不懷好意就是……”


    “就是你個頭,注意埃瑪的安全,明白沒有。”胡雷正整的時候,胡科也有些怕他。


    堂兄如此在意埃瑪的安全,倒是讓胡科覺得有些耐悶。


    埃瑪的身份,除了胡雷和冰冰,其餘的人就隻有柳海和白緊知道了。在這方麵,他遵照了何子健的吩咐,絕不透露。


    車子開進了城裏,胡科道:“都十一點鍾了,我們吃點夜宵才回去吧!”


    胡雷也同意,我打個電話給冰冰。


    這時,後麵一輛車子跟了上來,胡科瞟了眼,也沒怎麽在意。


    等胡雷打完電話,他就問,“嫂子出來嗎?”


    “她不來了,叫我給她打包回去。”


    這時,埃瑪指著湘水邊上的夜宵攤,“我肚子餓了。”


    “我們去吃宵夜。”


    等胡科將車子停好,這小子就喜歡靠近埃瑪,伸手拍著美麗洋妞**的肩膀,“想吃什麽?哥給你買。”


    西方人比較豪放,對於胡科這個小動作,埃瑪沒有抗議,反而覺得有些親近。尤其是胡科那種**不羈,很討女孩子觀賞的。


    埃瑪指了指江邊的排檔,“我要吃那個!”


    在京城,哪裏能聞到這辣子香味?在湘省就是不同,辣香飄千裏,放眼望去,全然一片吃口味嚇的大排檔裏,坐滿了前來吃夜宵的人。


    十月的湘省,依舊有些火熱,很多人都習慣在河邊吹著風,喝著冰啤,享受口味蝦的美味。胡雷道:“這玩藝很辣的,你行嗎?”


    沒想到埃瑪一臉希冀,“讓我試試吧,行嗎?”


    聞到那股**的香味,她已經忍不住了。


    胡雷本起去一家檔次高點的地方,看到埃瑪這樣子,便有些無心不忍。再說在湘省,沒有人認識埃瑪,安全問題可以排除。


    三個人來到一家夜宵攤,胡科晃著腦袋,要了一大盆口味蝦,一箱冰啤。


    這裏的東西很廉價,大盆也隻有六十,小盆四十,啤酒三塊一瓶。胡科本來想要好點的啤酒,可老板說自己這裏隻是薄利多銷,貴的不敢要,怕買不動,胡科隻好作罷!


    七七八八的菜,搞了一桌,又特意點了些不辣的菜。看到胡科這麽殷勤的樣子,胡雷懷疑地看著他。


    胡科心虛地笑笑,“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


    胡雷道:“她在這裏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胡科端起杯子,朝埃瑪正想學著電視裏說什麽k死!可是忽然說不出來,他就問了胡雷一句,“幹杯怎麽說?”


    “德性,不會說就別說。”胡雷舉起杯子,“埃瑪,bsp;胡科歪著嘴笑笑,“對,cheers!bsp;埃瑪很豪爽,微笑著對兩位帥哥喊道:“謝――謝――bsp;這時,有四五個年輕人走過來,有人朝三人望了望,在旁邊的位置上坐下。其中一個目光深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男子,伸手在衣服裏摸了摸什麽東西。


    胡雷朝那邊瞟了一眼,那人這才摸出一隻打火機,旁若無人地將煙點上。


    胡雷看了胡科一眼,胡科會意過來,朝那邊望去。現這些人自己並不認識。看他們的裝扮,估量也就是省城哪個幫派的混混。


    隻是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那臉色陰沉得嚇人,看上去不象是一般的混混。胡科在道上的名氣也不小,心道這人估量是小頭目,裝*的!


    埃瑪很開心,很久沒有在這種場合下,自由自在,自由自在地盡情放鬆。而且她的酒量很好,能喝,啤酒更是不在話下。


    可是吃辣就不行了,但她偏偏想吃,喜歡吃,說這種味道在黴國是絕對找不到的,而且在京城也沒有這種味道。要是早知道湘省有這麽好吃的,她早就來了。


    看她這麽開心,胡科就一陣哈哈大笑,拿著紙遞給她抹嘴巴。就在這個時候,旁邊那個男子又把手從胸前伸進去,忽然掏出一支槍,站起來!


    胡雷本是無意中朝那邊望了眼,因為剛才那男子給他的感覺不是很好,總覺得這人會生事。沒想到這眼望過去,剛好看到此人從衣服裏掏出一支手槍。


    “小心――”


    胡雷大喊一聲,猛地掀翻了桌子。


    砰――對方一槍打在桌子上,穿透而過。埃瑪嚇得一下倒在地上,剛剛好避過這一槍。胡科倒底是在道上混久了的人,機警性很好。


    聽到堂哥的喊聲,他順手抄起一隻碟子,刷地飛過去。


    對方似乎不是一般的混混,身手比較敏捷,靈巧地閃過了。


    胡科又抓起一條凳子,照著對方砸下去。對方沒想到胡科會這麽凶悍,本能地伸手一擋,那支槍被砸掉在地上。


    “哥,你帶她走,這裏交給我!”


    胡科又抄起另外一把椅子,朝對方撲上去。旁邊的四五個混混先是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不是說好了動手的時候信號,怎麽就打起來了?


    看到胡科拿著椅子跟自己的同伴打架了,紛紛抽出西瓜刀,加入戰鬥。


    胡雷顧不上這麽多了,拉起地上的埃瑪,沒命地跑。


    令胡科意想不到的是,對方這人身手不錯,一椅子砸下去,竟然被他硬生生地擋住。旁邊那些人又圍攻上來,他什麽也顧不上了,邊打邊跑。


    剛才的槍聲,自然驚動了很多的人,這裏吃夜宵的顧客,一個個驚慌失措,大街上亂成一團。在這樣的鬧事區,竟然有人持槍行凶,太可怕了!


    要命的,怕死的,膽子小的,一個個奪路而逃。幸好有這些人亂竄,胡雷才趁機拉著埃瑪,在人群中拚命地擠。


    麵相凶惡的男子,扔下胡科,撿了地上的槍支,朝胡雷和埃瑪追了上去。


    幾個小混混圍著胡科,拿著西瓜刀一頓亂砍。胡科赤手空拳,隻能憑著手中的椅子亂砸。管你是誰,先幹倒幾個再說。


    隻是看到對方撿了槍又去追胡雷他們去了,他在心裏一陣著急,偏偏又甩不掉這些人。


    嗚嗚――嗚嗚――大街上,警鈴大作,好幾輛警車紛紛朝這邊趕來,幾個混混見了,扔下胡科就跑!


    媽的,想跑?


    胡科抓起椅子,朝最後一個跑得慢的混混,一椅子砸下去。


    對方咚隆一聲倒地,其他的混混也顧不上那麽多,一個勁地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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