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赫的官途


    這個晚上,有好幾個人睡不著。(.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小說`]


    何子健最後還是跟何雪在一起,姚紅說,她的那份留著。雪過段時間又要去黴國,她的機會少。何子健就跟何雪聊了整整一個晚上。


    錢學禮回去之後,也一直覺得有些奇怪,羅廳長今天的表現可以說有些冷淡。以前他不是跟張敬軒還算走得近的嗎?怎麽會不給何子健這個麵子呢?


    五千萬跟二億六千萬的差距有多大,兩人心裏有數,他以為羅廳長不會卡何子健這筆錢,但是他偏偏不肯鬆口,還以要錢的人太多為理由給變相的拒絕了。


    至於後麵的這些套話,說什麽他會盡力而為,盡可能的先解決林永的事,在錢學禮看來,完全是放屁。以他和張敬軒的老關係,羅廳長沒理由這麽吞吞吐吐不痛快的。


    今天這頓飯,因為羅廳長的原因,錢學禮也覺得好沒麵子。他雖然把羅廳長給叫出來了,但是最終的事情沒有洽談成功,這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失敗。


    習慣分析原因,透過事物表麵看本質的錢學禮,暗自思考著這背後的含義和動機。


    跟羅廳長分手之後,錢學禮覺得挺鬱悶的,剛好有人叫他去溫泉山莊泡澡。沒想到在他從池子裏出來後,剛好又碰到了羅廳長。


    當時羅廳長正和人說著話,沒有留意到錢學禮。


    跟羅廳長在一起的是一個三十五六的男子,這個男子錢學禮見過兩次,好象很有來頭,叫什麽昊天來著。


    宋昊天!對,就叫宋昊天。


    聽說是京城來的,派頭十足,舉手投足間盡顯領導風範,強勢而霸氣。羅廳長在他麵前也是客客氣氣的,不敢有半點架子。


    看到這一幕,錢學禮就覺得不可思議了,羅廳長怎麽跟這號人物在一起?


    這一夜,讓錢學禮睡得很不安寧。他當然不知道此人與何子健之間的恩怨。


    而何子健和何雪,似乎有聊不完的話,兩個人聊啊聊,一起聊到了天亮。


    第二天他就一直睡,睡到中午才起床。


    昨天準備了五萬塊錢去請客,結果羅廳長不情願去,他想送紅包,人家根本就不給這個單獨相處的機會。何子健就知道,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送禮不收,喝歌不去,這不是清廉,而是一種變相的拒絕。


    不過,羅廳長倒是說了,下周肯定能弄到五千萬給林永撥過去。何子健隻得叫了騰飛和老陳回了林永。


    一個星期過去了,何子健打電話到財政局,錢程說上麵的錢依舊沒有到。何子健就在心裏惱火了,羅廳長不是說好了這個星期給錢的,難道又是一張空頭支票?


    當初省裏同意給林永撥款的事,是李天柱親口答應,並簽字,現在何子健拿到李省長的批條,竟然要不到錢。這就有點意思了!


    給羅廳長打了電話,羅廳長說自己正在忙,等下給打過來。


    這一等就是二個小時,何子健都有氣了,羅廳長的電話珊珊來遲。羅廳長先是說了幾句類似道歉的話,“真是不好意思,子健書記,這個星期我一直在外麵忙,這不剛剛還在開會。關於撥款的事情,下星期,下星期一定幫你解決。”


    何子健心裏很不爽,心道你答應的事,不能說變就變,於是他挺不痛快地問道:“下周給多少?林永現在可是等著米下鍋呢!”


    羅廳長拍得**通通作響,“五千萬保證到位!放心好了!”


    還是五千萬?!何子健砰地掛了電話。


    這鳥人沒意思,拖了一個星期,還是老樣子,求人不如求自己。


    現在他越肯定,羅廳長肯定是有意拖著自己,這也是官場中慣用的伎倆。隻是他想不出羅廳長這麽做的理由。


    財政局和財政廳的一把手都是一樣的,錢程也會這一招。有時下麵的錢,明明領導簽了字,偏偏你就是拿不到錢,拖一個月二個月你根本不要提,那是流程問題,拖你一年半載能拿到錢的,那你就是燒高香了,有時拖他個三五年的現象,也不是沒有。


    而且領導簽字也有很多的含義,但這次林永這筆款子,李天柱不但簽了字,還親自打了電話給羅廳長。這就意味著要辦,而且要快點辦。


    羅廳長的拖拉,令何子健都想不明白。他沒有任何理由啊?


    剛才這狠狠地將電話一掛,把羅廳長就愣在那裏,半天沒有緩過神來。這小子果然猖狂啊!不把我這把廳長放在眼裏。


    雖然從級別上講,何子健也是正廳,隻不過一個是地方,一個是省廳。從進展前途來說,兩人的機會是一樣的。隻不過何子健年輕,背景好。而羅廳長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有機會當上副省長,或者常務副省長,正式進入省部級。


    但是以羅廳長的年齡來看,他頂多爬到副省長就已經是了不得的事了,用羅廳長的話說,與其當一個沒什麽實權的副省長,還不如他現在這個財政廳長來得舒服。如果拿個副省長的位置跟他換,他不一定情願。


    由此可見,這個省財政廳長的一把手有多牛*,偏偏何子健敢對他火,羅廳長當然在心裏有氣。


    看過西遊記不?羅廳長可是看了好幾遍,來出來鬧事的,都是有背景的。


    現在羅廳長開始擔心了,宋昊天的出現,讓他覺得自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這個宋昊天,幹嘛要跟何子健做對?可不可以理解為,宋家決定對張家動手了呢?


    以前隻聽到方係與張係之間的爭鬥,後來連累到了李係,把沈係也牽連進去了,從來沒有聽到宋係的人也參與進來。如果宋昊天的出現,是一個兩派鬥爭開始的信號,那麽羅廳長將重新考慮自己的立場。


    又是站隊的問題,羅廳長頭都大了,畢竟與張敬軒更新也有多年交情,現在做出這樣的決定,羅廳長也是左右為難。


    宋昊天坐在湘雅劇場,今天晚上有一場演出。


    這場演出跟以往不同,今天出台的都是省歌舞台的**,平時這裏也有演出,但這些演出團都是省城各大夜總會裏的歌舞團。


    雖然這些歌舞團很專業,與省歌舞團的女孩子們相比,肯定又差了一個檔次。湘省歌舞團的女孩子那是出了名的辣妹子,在中央電視台大賽上也得到名次。


    宋昊天很少出京城,這次要不是衝著李虹,他一般不會在省城呆這麽久。今天應了謝孟輝的邀請,來看這場演出。


    謝孟輝本來與宋昊天搭不上邊,他也是通過別人認識的。為了好生侍候這位京城的太子爺,謝孟輝拿出了看家的本領。


    與眾多的官二代和富二代不同,謝孟輝雖然也花天酒地,但他畢竟有一份理想,就是自己做生意。搞房地產,搞工程項目。


    雖然他的事業剛剛開始,至少一直在進展。在社會上混了幾年,謝孟輝現在自己老子的束縛下,總是施展不開手腳,他必須找一個穩妥的靠山。


    而宋昊天的出現,正是一個機會。


    聽說省歌舞台的女孩子們,一個個都不錯,他想了個辦法,將宋昊天請出來看演出。


    然後利用自己的麵子,把歌舞團裏幾個最美麗的女孩子請出來吃宵夜。本來一切都計劃好的,但是宋昊天忽然現,自己最不喜歡看到的一個人也出現在大劇場。


    而且與他在一起的,正是李天柱。


    這小子本事不小,拍馬屁倒是拍得挺勤,最近他跟李叔走得很近啊!


    省歌舞團的女孩子們的確非同一般,這場演出可以說是精彩絕倫。


    李天柱今天也是興致不錯,出來逛逛,沒想到何子健跑過來了,說請他去看演出。


    何子健這小子最近在省城跑得很勤快,他估量是什麽事情沒有落實下去。以李天柱的智商,不用問也能猜出個大概。


    幾個月前,他陪白聞天去了一趟林永,同意了撥款修路的事。


    這筆錢是自己一手批的,手續在一個月前辦下去了。何子健這段時間的頻頻出現,估量與這事有關。等演出一完,兩人走出劇場,李天柱道:“明天十點鍾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何子健心領神會地點點頭,“我送省長回去吧!”


    李天柱擺擺手,“我有司機。”


    李天柱的車子剛走,宋昊天從劇場裏出來,看到何子健的時候,臉上帶著一種玩味式的微笑。謝孟輝跟在後麵,顯得有些尷尬。


    剛才他本想避一避,但是宋昊天偏偏要迎上去,他又不能不跟上。


    謝孟輝知道自己與劉曉軒之間的事,他跟宋昊天在一起,這不是件好事。何子健在心裏暗暗一凜,不行,得想個辦法才行,否則這事遲早被他捅出來。


    謝孟輝不是體製內的人,在私人場合之下,他一般叫何子健的名字。叫書記太掉自己的身價,叫子健的話顯得兩人更親熱一點。


    而且他打心裏認為,自己與何子健是同一檔次的人物,怎麽說自己也是省委書記之子。


    在省城來說,算是真正的太子爺,很多人看到謝孟輝,無不給他一個麵子。上次他去雙江要項目,何子健也給他打過招呼。


    因此,謝孟輝走過來,“子健,這麽巧?”


    何子健點點頭,“謝總也在看演出。”


    謝孟輝訕訕地點點頭,介紹道:“這位是宋……”


    “不用介紹了,我們認識。”宋昊天沉聲道,但是表情很冷淡。


    何子健不想讓謝孟輝知道自己與宋昊天之間的糾葛,他也點點頭應道:“嗯!”


    “哦,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吃個宵夜如何?我叫了兩個歌舞團的女孩子,她們正在卸裝,馬上就出來了。”


    何子健看了眼宋昊天,你不是隻喜歡李虹嗎?對李虹情有獨鍾,怎麽又玩起歌舞團的女孩子來了?


    宋昊天果然臉色微微一寒,李虹本來就不喜歡自己,要是再讓她聽到這樣的話,自己就徹底沒機會了。以何子健與李虹的交情,難免不會說出去,這個家夥甚至還會添油加醋,把自己渲染成午夜色魔一般辣手摧花。於是不待謝孟輝再說起,他沉聲道:“孟輝,我忽然想起一件急事,明天回京了,先走一步。”


    謝孟輝一急,“唉!宋哥。”


    一輛奔馳開過來,宋昊天頭也不回地走了。謝孟輝愣在那裏,這是怎麽啦?剛才看演出的時候,他還盯著一個在台上跳得歡快的美麗女孩子道:這女的不錯!


    謝孟輝心道:當然不錯啦,這個是歌舞台裏最開放的一個,她一般上台演出,都不穿**的。再加上胸前那對的確也規模不小,隻要她一動作,胸前便象揣了兩隻受驚的兔子,看得人眼花潦亂的。


    這女子雖然開放,人也**,謝孟輝鬱悶的是,你約她也好,摸她也好,她都不怎麽拒絕,但關健時候總是不**,**了也不**褲,搞得謝孟輝心上心下的。


    宋昊天的眼神,明顯透著這種意思,原來宋哥也是個悶騷的人啊,看起來一本正經。因此謝孟輝就跑到後台,就把包括那個女孩子在內的兩人約了出來。


    謝孟輝是書記家的公子,歌舞團的女孩子他大都很熟,賣他麵子的人也多,隻是最近謝孟輝迷上了這個小妖精。喜歡她那騷勁,往台裏跑的時間就多了。


    今天晚上他本想咬咬牙,把這個吊自己胃口的小妖精送給宋昊天算了,哪知道在門口碰到何子健,宋昊天竟然莫明其妙離去,讓謝孟輝好不懊惱。


    而且宋昊天離去的時候,隱隱帶著一絲不快,好象很生氣。難道自己嘴巴又惹禍了?


    草,糟了,肯定是他不喜歡讓別人知道自己堂堂一個副部長,也在外麵花天酒地。何子健是有京城背景的人,要是他將這事兒傳到京城,對宋昊天影響不好。


    想到這裏,謝孟輝恨死自己這張嘴了。


    同時,他又在心裏暗暗慶幸,還是自己聰慧,不混官場混商場,以老爸的麵子,這錢自然賺不完。同時自己再怎麽玩女人,別人也管不著。


    正當謝孟輝在思考的時候,他約好的兩個女孩子出來了,卸過裝後的兩人,長相的確比普遍女子美麗一點,由於長期搞舞蹈工作,身材都不錯。


    左邊的那個,更是波濤洶湧,緊身的吊帶衫出賣了她身材的實際尺寸。剛才在演出的時候,何子健也看到了她沒穿**的樣子,那對碩大在台上歡快地亂竄,惹得台下很多的年輕男子,尖銳的鬼叫。


    上了年紀的中老年人,也在心裏暗暗稱奇,好一個**。


    但何子健隻是掃了一眼,對謝孟輝道:“我先走了,你們玩得開心點。”


    宋昊天走了,自己留下來沒有任何意義,而且他的目的,隻是阻止謝孟輝與宋昊天,兩人不要走得太近。說完,他就鑽進一輛早停在身邊的車裏,揚場而去。


    “喂――子健!”謝孟輝急了,今天這是怎麽啦?請兩個人兩個人都不去,而且這樣的事情被兩個女孩子看到,好沒麵子。


    旁邊那個波大的女孩子問道:“孟少,剛才那個濃眉大眼是誰?好麵熟!”


    另一個捅了她一下,“是我們湘省最年輕的市委書記,孟少的哥們啦!”這個女孩子靈巧,看出謝孟飛的尷尬,忙給他台看書]就階下。


    謝孟輝暗道這個女孩子不錯,聰慧,便自嘲道:“算了,這兩個王八蛋都不去,我們走!今天晚上玩通宵。”


    波大的那個彎腰上了車,把**那兩砣全部賣了出來,好深的一條溝。


    謝孟輝看得眼睛都直了,女孩看到他的目光,無所謂地問了句,“剛才跟你在一起,給我們送花的公子哥是誰?”


    “他啊,這家夥可就更牛*了,說出來嚇死你們。”提到宋昊天,謝孟輝蕩起一臉得意。


    “那當然,孟少認識的肯定都是大人物了。”


    謝孟輝得意地道:“他是全國最年輕的副部長,京城的,不得了。才三十六歲。”


    “哦,天啦!”大波妹捂著嘴,一臉可愛的樣子。


    旁邊那個女孩子也有些呆了呆,三十六歲的部級幹嘛,我的乖乖!兩人齊齊地誇了一句,“孟少真牛,認識的都是這樣的大人物。”


    謝孟輝從後視鏡裏看著兩人,在心裏暗道,雖然這兩個歌舞團的女孩子都不差,但比起劉曉軒來,畢竟還是低了一個檔次。


    他在心裏暗暗覺得有些惋惜,這劉曉軒不是去京城了嗎?聽說考中央電視台的主持人,要是這女人上了中央電視台,自己就更加隻能望洋興歎了。


    第二天大約十點鍾的時候,何子健踩著點子進了李省長辦公室。


    秘書看到他來了,點了點頭,“何書記來了。”


    何子健遞了支煙過去,“省長在嗎?我跟他約好的。”


    一般人見省長,都要在秘書這裏預約,何子健算是個特例。除此之外,那還雙江市的那個美女市長,在省長辦公室也是直來直往的,秘書也知道這些人自己攔不住,他就道:“李省長正在跟羅廳長談話。”


    何子健道:“麻煩去通報一聲。李省長知道的。”


    換了平時,省長正在談話,不可能這個時候**去。就算你有急事,也要等到別人把話談完。但他聽到何子健這麽說,秘書心領神會地走去了。


    羅廳長剛來不久,才說了個開頭,秘書走進來道:“李省長,林永的何書記來了。”


    羅廳長聽到何子健這個名字,隱隱有些不自然。但他想李省長不可能讓兩人碰麵吧,沒想到李天柱點點頭,“讓他進來吧!”


    何子健進來的時候,羅廳長有些掛不住了,額頭上滲出好些汗水。何子健若無其事地與兩人打了招呼。李天柱一臉嚴肅,“你不呆在林永主持大局,老跑省裏來幹嘛了?”


    何子健隻是訕訕地笑了笑,李天柱拿了支煙出來,羅廳長和何子健同時起身,兩人都掏出打火機給他點煙。李省長道:“羅廳長,你坐。”


    羅廳長隻好訕訕地退回來,看著何子健把火點上。他在心裏暗道:“這個何子健深得李省長的厚愛啊!”


    李天柱抽了一口,嚴厲地批判了何子健,“你親口承諾要實現四大目標,我看你如何能完得成?”何子健在林永常委會議上定下的四大目標,表在內參上,前段時間已經成了眾所周知的事情,羅廳長當然知道。


    聽到李省長這些話,他在心裏暗道:何子健今天這是告狀來了!


    何子健將羅廳長的表情,盡收眼底,他在心裏道:“對!老子就是來告狀,你這不是打我的臉,而是打他李省長的臉。李天柱親自打電話給到財政廳,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可是羅廳長還玩這種官腔。老人家,小心晚節不保!”


    財政大權,一直是政府與省委都想掌控的要害部門之一,也是省委最想操縱的關鍵部門。一般當書記的,都喜歡將人事和財政大權抓在手裏,另一個就是政法部門,這幾個關鍵部門自然成了雙方爭奪的對象。


    謝建國在湘省這麽久,自然有他自己的勢力。羅廳長這人能在財政廳坐這得這麽安穩,自然與謝建國交情不淺。


    但是李天柱省長的強勢,他也得罪不起。殷洪遠怎麽樣?還不是照樣被兩人聯手端掉?真的是晚節不保。


    現在羅廳長也在擔心,照這樣下去,下一屆肯定是李天柱的書記,沈宏國的省長。這才*使他接到宋昊天這小子的要脅。


    宋昊天與李天柱省長關係匪淺,他也是想傍上李省長這棵大樹的,忽然現自己錯了。李省長要的當然也是政績,如果何子健在他的領導下,做出驚人之舉,改變了林永的現狀,自然李省長也是領導有功。


    想到這一點,羅廳長暗叫自己糊塗。


    何子健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四大任務,估計在年底可以完成兩項,在招商引資,加大改革力度的事情,目前已經有三大項目已經動工。上次李省長親自引進的長白山製藥廠第二分廠,已經沒有任何問題,正式在江化縣落戶。征地的工作已經做完,馬上就可以建廠區了。”


    “另外,在上個月又引進了兩個投資十億的項目,分別在山藍縣建立兩家錳礦企業,目前林永礦業估計投資十二億到二十億的規模。大宇實業公司,也將投入十到十五億的規模。有這兩家大型礦區,再加上林永班子的努力,在明年扭虧為盈估量不成問題。”


    “還有就是林永境地三家麵臨倒閉的國企整改工作,也在進行之中,估計年底能夠正式完成。至於解決貧困地區失學兒童的問題,市委市政府已經組織了扶貧辦,正式下鄉,將扶貧工作深入下去。”


    李天柱喝著茶水,聽著何子健匯報林永的工作進度,倒是把羅廳長涼到了一邊。何子健也喝了口茶,“林永地區交通問題,曆來是最頭痛的。目前……”


    “咳咳――”何子健正要說撥款的事,羅廳長喝急了,忽然咳嗽起來。何子健看了他一眼,隻見羅廳長可憐兮兮的目光,飽含著求助的味道,眼巴巴地望著自己。


    何子健話峰一轉,“現在林永人的觀念也改變了,都知道要致富,先修路的道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隻要觀念改變了,進度應該是很快的。”


    李天柱將目光移向羅廳長,“修路款還沒有撥下去嗎?”


    羅廳長暗暗叫苦,已經拖了一個多月了,他隻是模糊其詞地道:“月底可以全部到位。”


    李天柱也不追問,隻是對何子健道:“繼續加大力度,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堅持黨的基本路線一百年不動搖,這是我們的宗旨,也是我們的行事準則,你們一定要實是求是,把工作堅定不移地深入下去。年底之前,我可能還會到林永一趟,檢查你們的工作進度。”


    “我曆來講究務實,不喜歡搞浮誇風,真正解決林永地區落後的經濟問題,將是你們目前的重任,你們的工作做得好不好,老百姓說了算。我不會從你們報表上幾個虛假的數字,來看待每個人的成績,老百姓說好才是真的好!”


    “李省長說得是。”何子健匯報完了工作,便站起來告辭了。


    在回林永的路上,接到羅廳長的電話,“子健書記,修路的撥款,將在本月底,分三次全部到位,明天將會把第一筆一億二千萬撥下來。”


    “謝謝羅廳長費心了!”


    何子健籲了口氣,總算扭轉了局勢,第一筆錢從五千萬增加到了一億二千萬。看來人還是要*啊!


    回到林永,何子健跟錢程打了個電話,如果那筆錢明天到位的話,跟自己說一聲。


    錢程原本以為這錢沒這麽快到位,接到何書記的指示,他在心裏暗道:還是何書記強,硬是跑到省裏把錢要了下來。


    林永的曆屆書記,誰改變了林永的現狀?


    他立刻把這消息告訴了烏逸龍,烏逸龍顯得十分平靜。最近他親手抓了幾個重要項目,包括山藍縣的兩個錳礦,林永的公路,還有山藍縣取道1o7國道的幹線,他都在親自過問。


    通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和明爭暗鬥,他終於想清楚了一個問題,隻有把何子健調走了,他才有可能坐上書記這個位置。


    但是何子健調走的理由,最好是拿得出手的政績。這是一個互贏的機會,烏逸龍決定配合何子健好好幹一場。


    最令烏逸龍興奮的是,姚慕晴那邊,已經把大宇公司拿下,並成功的簽署了十億投資的合同。大宇公司投資七億,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姚慕晴投資三億,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公司在林永凡是與政府扯上關係的事情,一律由姚慕晴出麵解決。包括政策,稅收,地皮等等。


    晚上裴萬裏等人聚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抱怨,何書記這次的手段夠毒的,製度森嚴,讓媒體緊跟進度,隨時暴光。他說這樣一來,自己這次工程招標就變得沒有一點內幕,完全透明了。


    錢程笑了,“老裴,眼光放遠一點,你已經肥得冒油了。如果這次從省裏下來的錢,你還敢伸手,那我恭喜你!”


    “呸呸――烏鴉嘴,怎麽會?”裴萬裏很忌諱這話的,他喃喃道:“我還是聽老板的,按老板的吩咐做事,錯不了。”


    錢程道:“這就對了,相信你也看到了黃子祺的下場,這家~夥不聽號令,暗自在背後搞鬼,結果害了自己。”


    裴萬裏看看沒什麽人,壓低聲音道:“你說黃子祺是不是真的出了車禍?”


    錢程臉色一變,“這種事情是你該傳的?本來就是一場車禍!別瞎*亂猜!”


    小耿和呂嬌走進來,小耿一進來就道:“周斌這小子靠不住,竟然跑到扶貧辦去了,老板對這事有些生氣。”


    錢程沒有作聲,裴萬裏抬起頭,“是不是讓這小子吃點虧?讓他知道不忠誠的後果。”


    錢程搖搖頭,“這段時間不要亂來,還是讓嬌嬌去探探他的口氣吧!”


    呂嬌穿著一雙黑色的薄**,依舊一條黑色短裙,裝扮得花枝招展的。“周斌下鄉了,至少半個月不會回來,我去哪裏找他?”


    裴萬裏道:“你去找他老婆,他就會來找你了。”


    “靠,你也太損了點。不行,周斌這棋子,老板還是要用的。現在的布局,才剛剛展開,我再說一次,你們誰也不要亂來。”小耿嚴肅地說道。


    裴萬裏笑笑,也不說話了。呂嬌站起來,“算了,我還是去找金蘭珠,她的消息,比周斌還靈通。”


    提到金蘭珠,錢程就有些臉色黯然,呂嬌和金蘭珠是好姐妹,她多少聽說了金蘭珠與錢程的事,看到錢程臉色不好,她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自從金蘭珠跟了胡磊,錢程倒也識趣,沒怎麽去糾纏,但是他一直在關注。聽說這次的林永礦業的後台老板是胡磊,他就暗暗記在心上。


    胡磊在林永的投資,法人代表和負責人都是香港的,他隻是以合夥人的身份在*縱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背後的真相,這件事的*縱與姚慕晴有異曲同工之妙。


    隻不過姚慕晴是想把康大宇全部吞掉,而胡磊則是自己實際投資,隻是借了別人的名字罷了。現在這些商業機密,正是錢程他們挖空心思想得到的,偏偏周斌下鄉去了,因此呂嬌才起了金蘭珠這個朋友。


    如果探知林永礦業的後台老板真是胡磊,那無疑就是何書記與烏市長兩人的另類竟爭。大宇集團的這家錳礦,絕對是要被姚慕晴完全掌控的。那麽以胡磊與何書記的關係,說不定何書記如此努力搞這些項目,他也有股份也很難說。


    何書記的家勢,這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他丈母娘號稱是黴國上市集團的老總,身價百億,如果他暗中與胡磊合夥,拿下這家錳礦,變相撈錢,你能說得清楚?


    想到這裏,錢程也同意呂嬌去找金蘭珠。


    現在的金蘭珠已經今非昔比,自從跟了胡磊,用珠光寶氣來形容,絕對不為過。(_)


    雖然以前她也經常穿名牌,但是那些名牌跟現在相比,卻要差上好幾個檔次。以前的衣服大都是幾百,頂多在一千左右,現在的衣服動轍上千,連一件小小的**也是好幾百塊。


    金蘭珠以前有一輛黃色的qq,那還是錢程在她生日的時候送的,現在胡磊給她買了輛手自一體的紅色卡拉羅。


    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本來就不遜色的金蘭珠,被胡磊包裝一下,效果立竿見影。


    認識金蘭珠的人,都說她變貴氣了。


    以前的金蘭珠,頂多一個白領階層的打工族,現在多了份貴氣,舉手投足更是與以往不同。呂嬌跟金蘭珠是好姐妹,她當然見證了金蘭珠的變化。


    兩人都是東北女子,一起來到林永進展。


    當年兩個旅遊專業的學生,混在社會上之後,各自都找到了現自己價值的地方。呂嬌當紫氣東來當了客房部經理,金蘭珠在民族大浴場當了浴場部經理,兩人都進展得不錯,各具千秋。現在馬總將整個浴場都交給了她,金蘭珠更是春風得意。


    呂嬌來到浴場找金蘭珠,辦公室裏沒有人,兩個女孩子便在辦公室裏竊竊私語。


    兩人之間本沒有秘密,無所不談,呂嬌打量著金蘭珠的辦公室,豔羨地道:“蘭珠,你這裏現在可是比我們那三星級的酒店還要舒服。怎麽?馬總把這裏全部交給你了?”


    金蘭珠的上班時間一般是下午二點到晚上十二點,呂嬌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鍾了,浴場裏熱鬧非凡,生意好得不得了。


    呂嬌說我也建議老板把酒店的二樓三樓拿出來搞浴場,現在林永的人怎麽都流行泡澡。金蘭珠笑著道:“有幾個男人真正是來泡澡的,還不是衝著這些瑤族小姑娘那白白嫩嫩的身子。這可是林永特色,在外地可沒這樣的眼福,就算是有,也不可能這麽齊全。”


    “那是,這點我也有同感,其實我們紫氣東來也差不多,出來**的都是跟**約會,真正和老婆在一起,誰又會出來**?搞這麽奇特妙秘的。林永別的不好,就是公安不查房,不搞突襲,真要應付的時候,上麵也有通知。”


    “要不是這樣,林永的小姐早就跑了,當然,這一切都是老板強!後台硬。”金蘭珠道。兩人聊著聊著,金蘭珠忽然說了一句,“聽是紫氣東來與林永大飯店是一個老板的?”


    呂嬌臉色一變,“別瞎說,怎麽可能。這麽大的場子,一個老板哪有這麽多資金。算了,我們不談這個,唉,蘭珠,你什麽時候帶我去認識一下你那個老**,聽說他是林永礦業的老板。”呂嬌看著她手上的三個戒指,無限豔羨地道。


    “他也就是參股,不是大老板。”


    “哦?我可是聽說,他就是大老板唉?這事你還瞞著我?”呂嬌不信。


    “公司的事,他不許我多問,怎麽?你很關注他?”金蘭珠看著呂嬌,呂嬌在某些方麵,比她要強些,就是交際方麵,經常與官場中的人打交道,而金蘭珠很少和他們來往。


    呂嬌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我倒是有心一見,你介不介紹啊?”


    金蘭珠看著她,曖昧地笑了,“是不是又想換口味了?不是聽說你又綁上市委的周主任了嗎?”


    呂嬌歎了口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那些政府的幹部,其實是個小氣鬼。除了手中有點權力的還好,要是沒權的,我勸你千萬別找。我不說你也知道,你以前跟錢局長在一起,哪次出去吃飯,他自己付過錢?哪次**,是他自己掏的腰包?真要他們自己掏錢去**,他們寧願蹲在廁所裏***!。”呂嬌說了句粗話,“這些人其實才是真正的摳,日我們的麻痹,花國家的錢!沒一個好東西。”


    金蘭珠看到她說這麽粗魯的話,不**有點怪怪的味道。呂嬌說,“這是事實,雖然說得粗魯,道理可對的。你看你的胡總,他多好?錢程給了你什麽?一個破qq,還是二手的,花錢的時候舍不得,**的時候還賺你叫得不過癮。草!”


    呂**了支煙,“你才跟胡總多久?穿金戴銀,又是名牌又是小車,你看你現在的卡拉羅,好歹值得二十萬吧,多拉風!我現在還開個破車呢!沒勁。公務員和老板就是沒得比。”


    金蘭珠就笑得花枝亂顫的,胸前一片**蕩漾,她看著呂嬌那憤憤不平的模樣,忍不住開了句玩笑,“看來你是真看上胡少了,要不我給你引薦一下。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以你這騷樣子,**他一下,他可是來者不拒的。”


    說到這裏,金蘭珠忽然想起了什麽,“哦,他上次還提到你來著,說什麽你的**挺**的。”


    呂嬌白了她一眼,“你也來戲弄我,告訴你,要是胡少情願,他這樣的男人,我倒貼都行。不過,以他的大度,能讓我倒貼嘛?”


    “格格”


    兩個人在辦公室裏大笑著,胡磊推門而入,“誰要倒貼啊?”


    金蘭珠捂著嘴笑了,“說曹草,曹草就到了。”


    胡磊的目光在呂嬌那雙**的**上瞟了一眼,呂嬌微微側起頭,不經意地張開了雙腿。胡磊在心裏暗罵道:果然又是一個*!


    不過,我喜歡!


    關於呂嬌的為人,胡磊自然聽過很多,看到呂嬌那肆意**的模樣。


    胡磊臉上蕩起那股是女人都看得明白的笑意,呂嬌也笑得更濃了,兩腿又張開了一些,露出了那全黑的**。


    金蘭珠看在眼裏,翹了翹嘴,忍不住打趣道:“嬌嬌真跟我來搶男人了。”


    呂嬌也不掩飾自己的目的更新]最快坦率地承認了,“我倒是真想,就怕胡總看不上眼。蘭珠的*聲可是出了名的,林永有名的女高音。”


    “要死的,你又來揭我的短。”金蘭珠拿起沙上的靠枕,“這麽大也塞不住你的兩張嘴,討厭死了。”


    胡磊也不做聲,看著她們鬧,那白晰的胳膊**的,全露了出來,金蘭珠的衣服也被拉起,小蠻腰完全暴露在外麵。呂嬌也好不到哪裏去,吊帶衫上的帶子被金蘭珠拉下來,一隻危顫顫的n子,毫無保留在落入胡磊的眼中。看得胡磊一陣心神蕩漾,恨不得在這辦公室裏,把這兩個**人給當場解決了。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胡磊咳嗽了一句,兩人立刻散開,各自扯了扯衣服,‘“進來!”金蘭珠帶著那紅撲撲的臉,朝門口喊了一聲。


    一個服務員推門進來,“金總,小玉那邊的客人鬧事,要您去一下。”


    金蘭珠去處理事情的時候,胡磊和呂嬌呆在辦公室裏,呂嬌翹起裹著**的腰,朝胡磊拋了一個媚眼,“胡少,蘭珠不在,你敢不敢坐過來?”


    胡磊是什麽人啊?從來都是他調戲別人,哪輪到別人來調戲自己?今天這呂嬌似乎有備而來,剛才那一伸腿,短裙之下,一覽無餘。


    尤其是呂嬌那眼神,媚態橫生,活****的一個妖精。


    胡磊坐過去,嘴裏叨著支煙,呂嬌搶在手裏,叭在打上了火,吸了兩口,才遞給胡磊。


    不知什麽時候,呂嬌的胸前**露得更多了,吊帶有氣無力地搭在那裏,她昂起脖子,媚眼飛揚,“今天晚上我約你,敢嗎?”


    胡磊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正人君子,呂嬌這樣*裸的挑釁,讓他忍不住色迷迷地在呂嬌的**上抓了一把,極具輕佻地道:“如果你自認為比蘭珠叫得有勁,我不反對!”


    呂嬌忽然格格地笑了,“她是音頻的,我可是全自動,各具千秋吧!”


    呂嬌這句話,不得不令人懷疑,兩人不排除被人雙飛過。胡磊是什麽人?身經百戰,閱女無數,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呂嬌是什麽貨色。象她們這種女孩子,表麵上一本正經,高不可攀,實際上**入骨,比一般的人還要入木三分。


    不過,對於主動送貨上門的女人來說,自己是不會拒絕的。裝*遭磊劈,自己一不是道貌岸然的君子,二不是狗屁紳士,幹嘛要用那點可憐的道德來束縛自己?


    看到呂嬌欺近身子,那對凶器緊緊地貼了過來,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要不是在金蘭珠辦公室,胡磊真有一種用呂嬌來彌補一下自己的打算。


    金蘭珠的辦公室裏,殘留著一絲女人的香水味,伴隨而來的還是一股淡淡的煙霧。呂嬌緊貼著胡磊慢慢靠近,眼看自己的**都擠壓得嚴峻變形了,她也全然不顧,似乎挺享受這種曖昧的感覺。


    呂嬌在胡磊耳邊撒著嬌道:“胡少,林永礦業馬上就要開工了,能不能介紹一下,讓我也入點股份嘛?小女子最近手頭緊,窮得快要**了。”


    胡磊瞅著呂嬌那對擠壓得象大餅似的胸,嘿嘿地笑了,“你手頭緊,可以褲子鬆,女人嘛還怕會餓死?”


    呂嬌丟了一個嫵媚的眼色,“要死啦,人家跟你說正經的。”


    她抓住胡磊的手臂,拚命地在胸前晃來晃去,“胡少,幫個忙啦,你是蘭珠的情哥哥,我是蘭珠的姐妹,你總不能隻顧照她,就不管我的死活吧,入個十萬二十萬也好。行不行嘛?”


    “這事我真做不了主啊,等我請示一下老總。不過你也知道香港人的脾氣,喜歡吃獨食,我也是個打工的,要不將我名下的二千萬轉讓給你?”


    呂嬌眨眨眼望著他,“挺了挺胸,你看我值二千萬嗎?如果你認為值的話,這身肉你也拿去!”


    胡磊嘿嘿地笑著,呂嬌有些不死心地道:“幫我搭二十萬進去吧,我去湊錢。”


    啵――說罷,在胡磊臉上親了一下。


    胡磊撓了撓頭皮,“我試試看。不過難度真的很大。”


    呂嬌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時手機響了,她接了一個電話。轉身對胡磊道:“胡大少,入股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還有急事,先走一步。”


    “就走了?”


    “下次見嘛,我真有急事。老總召喚!”


    胡磊靠在沙上,盯著呂嬌的**,這女人腰肢好細,看她走路的樣子,**一扭一扭的,真要人命。難道她就不怕把這細腰給扭斷了?


    眼看著呂嬌出門,胡磊也沒有挽留。


    呂嬌走到門邊,回頭拋來一個媚眼,揮了揮手,“拜拜――”


    金蘭珠進來了,她看到胡磊一個人坐在沙上,暗自鬆了口氣,嬌嬌這隻狐狸精總算走了,我還道她說著玩的,沒想到她真當著我的麵,明目張膽地**。


    盡管這個男人不屬於自己,金蘭珠當然也有一種不能與人分享的心思。別偷來的別男人不當寶!金蘭珠問了句,“嬌嬌走了?”


    “你還真希望她留下來啊?”胡磊彈彈煙灰,“事情處理好了?”


    金蘭珠點點頭,一個玩了小姐不想付錢的家夥。被幾個保安修理了一頓,乖乖地把錢付了,還給做鍾的小姐賠禮道歉。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玩個小姐也賴賬?這樣的人也有,胡磊笑了起來。


    “可以下班了嗎?走吧!”


    “今天晚上可能不行,馬總要來。”金蘭珠看著胡磊,拉著他的手坐下,“你能不能等等我?等馬總來了,把事情說完我就下班。”


    金蘭珠一臉楚楚可憐的模樣,讓胡磊軟下心來,“也罷,我就在這裏陪陪你。”


    他看著金蘭珠,“馬總是你們的大老板?”


    金蘭珠搖了搖頭,悄聲道:“浴場其實和皇冠夜總會是一個老板,但是我聽說馬總其實也隻是一個比我職務高一點的治理人員。浴場和夜總會沒有真正的老板,他們屬於同一個集團的。”


    胡磊的眉毛跳了跳,在心裏暗道:“聽柳海說,林永有一個龐大的組織,這個組織掌控著林永所有的經濟命脈。隻惋惜金蘭珠知道的太少。”


    胡磊正要細問,馬總推門進來。看到胡磊在,點了點頭,“胡少好!”


    “馬總!”


    兩人打過招呼,馬總道:“我叫蘭珠去談點事情,蘭珠,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微笑著點起了頭,在金蘭珠離開後,他四下打量著這辦公室,在心裏琢磨金蘭珠剛才的幾句話。據胡磊了解,林永政府每年都有數目巨額的資金,流入這種消費場所。


    而這些消費場所,都*控在一個奇妙的組織手中,這裏所謂的老板,其實也隻是領取一份工資的治理人員。


    別看林永這地方不富裕,一直戴著貧困的帽子,每年從省裏領取救濟。但凡生活在林永的人都知道,林永是一個消費城市。


    山裏的貧困與繁華的城市無關,窮人繼續餓肚子,富人繼續逍遙自在。整個林永,最好的行業是餐飲,休閑,也正是這些吃喝玩樂的行業,帶動著整個城市的繼續繁榮。


    這些財富,永遠集中在少數人手裏,一些個體戶往往是賺不到錢的。隻有這個組織的成員,才能在林永這個地方得到進展。


    柳海就是在追查這個問題,沒想到胡磊無意中聽到了這個秘密。隻是金蘭珠似乎也不是知道得太多,她隻是整個棋最~好整理盤中一顆小小的棋子而已。


    警察的放任,讓這個城市的色*情業十分達,不管是浴場,還是洗腳休閑,酒店,夜總會等地方,甚至連飯店裏都是陪酒的小姐,這裏到處充斥著色*情的影子。


    很多的女孩子,用自己的青春,繁榮了這個城市,卻揮霍了自己人生最美好的時光。連胡磊這種混慣了歡場的**,看到林永如此達的色*情產業,也不**大為震驚。


    等金蘭珠從馬總辦公室回來之後,一臉鬱悶,“你提前回酒店吧,我臨時走不了,有任務。”


    胡磊從來都是很灑**,不會為一個女人撕心裂肺地等待,當他從浴場出來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一道美麗的倩影。


    這不是姚慕晴嗎?林永第一美女。她怎麽也來這裏了?


    胡磊覺得有些奇怪,一直望著姚慕晴上了樓,他才動車子離開。


    經過不懈的努力,林永的進展,終於走上了正軌。


    何子健在會議上提出的四大目標,前三個目標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唯一沒有解決的問題,是三家國企瀕臨破產的事。


    但是經過李老先生林永一行,媒體的目光紛紛焦聚著這裏,關注著這個慢慢複蘇的城市。以前的林永一直是全省排名最末的地區,經過何子健在這裏快一年時間的折騰,終於有了起色。


    很多的基礎建設,慢慢走向正軌,長白山製藥第二分廠,林永礦業,大宇集團,三家企業的入駐,就成了一個劃時代的標誌。


    山藍縣通往1o7國道的公路,馬上打通,下個月就可以舉行通車儀式。這就標誌著,林永地區從此以後,可以通過這條路直取廣省,節省了大量的時間和費用。也是山區裏的人民,走向外界的第一步。


    何子健家裏空蕩蕩的,白天忙著開會,討論林永的未來和進展方向,還有眼前這些事情的執行情況。這個星期整整開了四天會,令他有種頭痛欲裂的感覺。


    屋子裏騰起一股嗆人的煙味,何子健一支接一支地抽著。


    劉曉軒現在去了京城,考中央電視台的節目主持人。申雪為了公司的事情,全心全意,可以說是做到了鞠躬盡瘁。姚紅這麽年多,雖然沒有跟申雪她們那樣轟轟烈烈,但是她也是盡心盡力,從來沒有跟自己要求過什麽。


    她們這些人,到底該怎麽辦?舍?還是不舍?


    也許,最輕鬆的應該是溫雅了,她總是一付風輕雲淡的樣子,縱然兩人當天晚上做得轟轟烈烈,第二天一早起來,她就象換了個人似的,忘了所有的一切。


    何子健在想,自己與溫雅的關係,或許就如溫雅所想的那樣,*罷了。


    要不是肖迪的這個電話,何子健可能不會想起這麽多事,這麽多人。


    現在他忽然現,自己麵臨著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自己與這些女孩子的關係,應該有個了斷了。


    於是,他又在腦海裏,一個個地排名,申雪,姚紅,劉曉軒,溫雅。


    溫雅與自己的關係,似乎並不構成**關係。而且溫雅也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狀態。可是這麽久以來,也不見溫雅找男朋友。


    何子健咬咬牙,隻要溫雅不再來找自己,自己就把這段*淺擱了,塵封了,忘卻了。別了,我的溫雅。


    第二個,何子健想到了**最大,身材最火暴的姚紅。


    她一個女人養著一個孩子,挺不容易的,何子健在想,給她一筆錢,一筆足夠養活她們母女的錢,讓姚紅自己決定吧!


    這三年裏,自己要對得起董小飛,對得起自己的兩個兒子。何子健在心裏如是道。


    最難決定的,還是申雪。


    從柳水鎮一路走來,何子健應該說與申雪的感情最深。是自己救了她,也是自己成全了她的夢想。但是自己也毀了她的幸福。


    更要命的是,申雪是董正權的親生女,董小飛同夫異母的姐妹,自己的大姨子。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陰差陽錯,把兩人湊合到了一起。


    錯得那麽深!錯得無藥可救!


    申雪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也是自己心靈深處,除了董小飛之外,最喜歡的一個女人。她的身世坎坷,自己還能再傷她一次嗎?


    這麽多年,申雪不止一次跟自己表白,不求來生來世,隻求今生這一回。兩個人曾經立下誓言,互不放棄!彼此相守到老。


    但是申雪的尷尬身份,讓何子健矛盾了。早知道,自己就不應該替董叔找回當初的**,現在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何子健把煙頭狠狠的掐熄滅在煙灰缸裏,心事重重。


    董小飛做了個夢,夢見何子健獨自一人,又喝醉了。**


    孤孤單單的,躺在一張大**。董小飛在心裏想,大壞蛋都已經是市委書記了,幹嘛老喝這麽多酒?別人敬他的酒,完全可以不喝的。


    這不是作**自己嗎?想到自己遠離國土,在這異國他鄉的,相隔萬裏。董小飛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何子健,又有些於心不忍。


    好正想說自己要回去,轉眼間又看到躺在醫院裏。老媽病得不輕,一日不如一日。董小心走過去的時候,老媽拉著她的手,“小飛,公司的一切,就靠你了。媽雖然不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但也有百億身價,這是媽的夢想,現在都交給你了。”


    小飛就在心裏想,這下該怎麽辦?老媽病得越來越重了,公司沒人打理,大壞蛋遠在國內,我到底該怎麽辦?


    這個時候,她再回頭看何子健的時候,不知從哪裏出來幾個女的,穿得極為暴露,**,嘴上塗得象什麽似的。這幾個女子圍在何子健身邊,給他寬衣解帶,投懷送抱。


    董小飛急死了,使勁喊了一句,“大壞蛋,你快起來――”


    這一喊,董小飛就醒了。


    房間裏空蕩蕩的,若大的一張床,大壞蛋不在。小天宇這幾天跟婆婆睡,她就穿著睡衣爬起來,看著這繁華都市下的午夜。


    紐約的夜晚,熱鬧非凡,高大挺撥的自由女神像,舉著火把,象要點亮夜空。


    這座被世人稱之為不夜之城的城市,既使在這深夜裏,依舊努力地展示她的美麗。西方的城市跟西方的女人一樣開放,豪邁,七彩斑斕的燈光,縱橫交錯,平添了幾許夜的魅力。


    董小飛倒了一杯水,平靜地坐在落地式玻璃窗前。腦海裏全是剛才夢裏的影子,醉得不省人事的大壞蛋,穿得暴露妖嬈的**女子,病**的媽媽……


    這些稀奇古怪的畫麵,交錯在一起,親情,愛情,事業,擺在董小飛麵前是如此困難的選擇。


    三年之約,在這三年裏,大壞蛋能從林永那個謎局中走出來嗎?


    三年之後,自己又能否真正掌控整個公司?


    三年,一個美麗的承諾。


    董小飛望著夜空,越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一股無線電波,穿越了時空,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董小飛用自己最為平靜的聲音,給了何子健問候。


    此時的祖國,正值中午,何子健就躺在辦公室的小休息室裏,與思念做著鬥爭。“媽的身體還好嗎?”


    “應該沒什麽大礙,你不用擔心。小乖也很好,現在媽在這裏,我們比在國內還過得安逸。”


    “那就好,我跟媽打個電話,讓她多陪陪你們。有小乖在你身邊,估量你也會安心一些。”


    董小飛沒說話,用沉默回答了自己的心音。何子健的聲音也比較凝重,那是經過夜天晚上激勵的思想鬥爭之後,所生的改變。


    過了一會,他才緩緩道:“謝謝你,小飛!你的寬容和理解,給了我很多啟。也許我做不好一個好丈夫,但絕對是一個合格的爸爸。看在小乖的份上,一起努力!”


    董小飛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我現在什麽都不想,隻希望媽的身體能盡快好起來。不要留下遺憾。”


    剛才的夢,讓董小飛想到了很多很多,而昨天晚上的何子健的心思,也很亂,很亂。


    兩個人出其地低沉,似乎有意在回避一些問題,後來何子健說,我一定抽時間過來看你們的時候,董小飛道:“有媽在,你就不用過來了。爸爸已經回去了,來去匆匆。”


    董正權在黴國,隻留了四天,便匆匆回國了。他現在的身份,哪容得他在國外如此瀟灑?而且又是前妻,這身份有點尷尬。


    何子健道:“那十一吧,十一我趕過來。”


    董小飛沒說話,十一不遠了,近在眼前。


    掛了電話,何子健在想,這次我一定要實現這個承諾。


    下午,周斌從縣城趕回來,跟何書記做了一個多小時的匯報。


    自從兼任這個扶貧辦主任以來,周斌一改以前懶散的作風,馬不停蹄,跑遍了林永市下豁的九個縣區。從下麵報上來的材料中,篩選出六十多家符合這次扶貧要求的鄉鎮中小學,然後又率人,一個點一個點的核查,拍照,走訪群眾。


    經過一個多月的折騰,終於整理出了手中第一手資料,因此,他立刻趕回市委給領導匯報。


    再次看到周斌的時候,原本還算比較白的周斌,被太陽曬得黑乎乎的。聽人說,為了加快這次扶貧進展,完成何書記囑托的任務,周斌為此還中了兩回暑。


    何子健沒有去分析這話裏的真假,但是周斌黑了的確是事實。而且他們帶回來的資料,都能清楚地反應了當時當地的實示情況。


    看著這些危樓性質的中小學,何子健有幾分激動,他給周斌了支煙,“辛苦了!把資料交給騰飛,讓他再核對一下,明天的會議上正式討論這個問題。你先回去休息吧!”


    麵對何書記的關懷,周斌心裏很高興,至少自己這一個月以來所有的努力沒有白費。


    他主動道:“事情是我經手的,還是由我來核對吧,這樣可以更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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