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色的爭鬥114


    車子穿過一片繁華的大街,來到雙江市最熱鬧的夜市攤上,這是柳海巡邏的時候發現的好地方,曾經和同事們來過多次,這裏氣氛好,味道也不錯


    雙江市有兩條徹夜不眠的街,一條是花街,一要是就這夜宵街


    這裏雖然簡樸,街道兩邊全是一排一排整齊的棚子,但是到處透著親切大家在這裏能找到一種隨和,無拘無束的感覺


    也許這就是夜宵街最大的特點,沒有身份地位的懸殊,隻要你自己喜歡,就可以在這裏炒幾個小菜,獨自喝一杯


    也可以呼朋喚友,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大家痛痛快快玩個開心


    可能正是這種平民氣息,帶動了很多的人,因此,每到夜間,也經常會看到一些開著名車的人在這裏宵夜


    以前這裏是打架鬥毆經常發生的地方,現在雙江市的治安整頓過後,這種打架鬥毆的事情就慢慢地少了,倒是那些談情說愛的人多了


    柳海本來說帶白緊出來吃夜宵,突然想起胡磊一個人在雙江市好久了,便叫上他一起去三個在路邊一家夜宵攤子上要了個位置,三個坐下之後,柳海點了十來樣菜,要了一箱冰啤


    看著白緊很親密地坐在柳海的邊上,胡磊笑著道:“白大俠,大家一起喝點啤酒我可是聽說,你的酒量還不錯”


    白緊淺淺地笑了,“聽誰說?少來了你”


    胡磊作勢道:“你跟我這個表哥麵前還打埋伏,柳海你自己說,她能不能喝?”


    柳海是個不怎麽愛說謊的人,他扭著看著白緊,“你就喝點,能喝多少就多少,隨意好了”柳海在打架的時候很凶悍,但是在愛情方麵絕對溫存


    白緊便點點頭,“那我就陪你們喝一瓶,夠意思了”


    夜宵攤上的師傅手腳挺麻利的,沒幾分鍾就上了四個菜,三人一邊喝著,一邊聊天白緊去接電話的時候,胡磊這小子本性不改地盯著她的**看了眼,賊兮兮地笑了,“你小子真行,搞定了”


    柳海俊臉一紅,胡磊就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他喝了口酒吹了起來,“你小子真沒出息,這麽大人了,還紅臉看在兄弟的份上,哥教你幾招,看女孩子嘛我最在行了”


    柳海知道他喜歡開玩笑,便也不為意胡磊端起杯子碰了下,“剛才我一上車,就看出白緊這丫頭被你破了,而且就在這兩天”


    胡磊這話說得柳海加不好意思了,的確兩人就在昨天晚上才突破了最後一絲防線,沒想到這麽隱秘的事情,胡磊居然能一眼瞧出來


    在這方麵,柳海的確夠自卑的他跟胡磊,那是萬萬不能比


    柳海不是那種臉皮厚的人,尤其是男女之事那方麵,被胡磊揭穿了這點秘密,就加不好意思了


    兩人正開著玩笑,白緊接完電話過來,她見柳海臉上那片尷尬,心裏便明白了七八分白緊知道,柳海什麽都好,就是麵子薄


    三個在喝酒的時候,有個人一邊接電話,一邊挑開了這邊的簾子看了眼,胡磊就瞪著眼道:“幹嘛,幹嘛?”


    對方露出一臉歉意地笑,“對不起,找錯了,找錯了”


    “有病”胡磊罵了句今天他的心情本來就不怎麽好,很想找個人發泄一下隻是對方也未與他計較,道了幾句歉便走了


    人家不就是挑錯了門簾嘛,胡磊居然生這麽大氣?柳海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胡磊哥有心事?


    今天晚上,胡磊雖然興致不高,但是酒喝了不少


    快到十一點半的時候,三個人才準備收場,胡磊似乎喝得有點多了,在柳海付錢的時候,他揮揮手,“你們走,我自己回去”然後他就晃悠悠地朝大街那邊走去


    白緊去叫他,“你慢一點,等下送你過去”


    “不用,不用”胡磊揮揮手帶著幾分醉意一個人走了,突然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從前麵撞過來


    “不要――”


    吱――砰――白緊發現不對,大叫喊了一聲朝那邊撲過去,隻可惜晚了一步,黑色的桑塔納已經把胡磊撞得飛了起來桑塔納輪胎下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司機也嚇傻了,死死地踩著刹車,一個勁地在車子發抖


    “哥――”柳海聽到白緊的叫喊聲,從夜宵攤上奔跑過來,此刻,柳海已經躺在五六米開外“哥,哥――”


    路燈下,胡磊血淋淋地躺在那裏不省人事任柳怎麽叫喊,他也沒有反應


    肇事司機坐在車裏猛然醒悟,發現自己撞死人了之後,發動車子就想逃跑正在撥打120的白緊見了,兩三步奔過去,從車窗裏將手伸過去,一把撥了對方的車鑰匙


    “想跑”她氣憤地拉開門,揪著肇事司機的衣領,一把攥了出來肇事司機被白緊扔在地上,白緊一腳踢過去,那司機就象狗吃屎一樣趴在那裏


    “媽d,你怎麽開車的”柳海聞到對方嘴裏的酒氣,怒吼一聲罵了句


    “白緊,你看著他,我馬上送胡磊哥去醫院”柳海顧不上這司機,迅抱著胡磊進了自己的別克車裏,然後瘋了似的朝醫院的方向狂奔


    110的警察也來了,好幾個都認識柳隊的女朋友白緊將事情的大概做了說明,將肇事司機交給警察後,自己也匆匆去了醫院


    何子鍵本來快要睡覺了,因為突然想起個事,便打了個電話給柳海剛好碰到柳海將胡磊送往急救室,他才上氣不接下氣地接通了電話


    “出什麽事啦?”何子鍵問道


    “哥,不好了,胡磊出了車禍,正在急救室搶救”


    “你等著,我馬上過來”何子鍵甚至連原因都沒有問,便匆匆掛了電話,和董小飛心急火燎地趕到了醫院


    在急救室的外麵,白緊和沾滿鮮血的柳海,正焦灼不安地守在那裏,何子鍵夫婦走過來,柳海立刻將剛才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訴了何子鍵


    據柳海目前的分析,可能是對方喝了酒,誤踩油門,導致了這場意外的車禍


    何子鍵也在心裏暗自分析,胡磊在雙江市好象沒什麽仇人,仇殺的可能性很小謀財害命就說不過去了,沒有那個會傻到在夜宵街上這麽多人的地方對他下手


    情殺?何子鍵狠狠地抽著煙,似乎也不存在這種可能


    幾個人正在手術室外麵等待消息,一個柳海的手下從市局匆匆趕來,向柳海匯報了剛才審訊的結果


    肇事者姓陳,是一個小生意人,剛剛在花街混了幾個小時出來,又與幾個朋友約好在這裏宵夜沒想到他把車子開過來的時候,剛好碰到胡磊從夜宵街出來


    肇事者本來就在花街的小型ktv裏喝了很多酒,他慌亂之下,誤把油門當刹車釀成了這場慘劇


    聽說胡磊被撞得很嚴重,肇事司機已經嚇傻了,一個勁地在關押室裏自言自語說什麽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故意殺人……之類的話


    這名幹警剛剛匯報完,手術室裏出來一位護士,“病人家屬在嗎?”


    “怎麽樣了?”幾個人都圍上去


    護士打量著眾人道:“手術很順利,病人情況基本穩定,不過傷勢很嚴重,斷了二根肋骨,腦部也有輕微的撞傷,體內有出血現象需要由專人陪守,重點看護你們誰跟我去交錢?”


    聽說沒有生命危險大家都鬆了口氣,這小子命大福大,這樣撞居然也沒有撞死他


    何子鍵對護士小姐道:“你們醫院要盡最大的努力,全力以赴給我搶救病人錢不是問題,一定要保證他的健複”


    護士小姐很奇怪地打量著何子鍵一眼,心裏頗有些不悅,這人好大的口氣你當自己是誰啊?切現在的年輕人,就喜歡裝,本小姐最看不起你這種人了仗著家裏有兩個錢了不起?


    護士小姐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剛好這時院長外麵進來,“哎何書記,您怎麽會在這裏?”院長看到柳海身上的血跡,驚恐地問道:“出什麽事啦?”


    何子鍵擺擺手,“我一位朋友剛才出了車禍,正在手術室呢”


    院長是剛剛開完一個緊急會議,路過這邊的時候,看到何書記和夫人在此,便過來看看沒想到居然碰上這事了


    護士小姐聽到院長居然叫這個年輕人為何書記,不由嚇得臉色發白早就聽說雙江市來了位年輕的市委書記,莫非就是他?


    唉,自己真是笨死了,隻怪平時都看那些韓國肥皂劇,不注意看本地聞,連何書記都不認識想到自己剛才那不屑的神色還有不怎麽友好的語氣,護士小姐就嚇壞了


    以致被院長訓斥了一句,“愣著幹嘛?還不去給何書記的朋友安排最好的病房”


    “哦,哦,我這就去這就去”護士小姐連連應著,飛也似地跑開了


    “md,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這是胡磊醒過來後的第一句話,躺在床上,發現自己渾身被裹著象個棕子似的,稍稍動一下就覺得痛不欲生


    幸好一雙手還能動,胡磊躺在床上,仔細回憶昨天晚上的情節,自己好端端,怎麽就被撞飛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真他娘的鬱悶我怎麽腦子裏一桶槳糊


    正想著,白緊推門進來,“胡磊哥,你醒了?”


    胡磊點點頭,“你是白緊?”


    白緊微微一愣,不會?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她古怪地看著胡磊道:“胡磊哥,你沒事?”


    胡磊努力掙紮了一下,“如果把你綁成這樣,能沒事嗎?”他看著白緊,一臉茫然過了會,又糊裏糊塗道:“你是誰啊?我們好象在哪裏見過似的”


    白緊嚇了一跳,伸出兩根的手指在胡磊眼前晃了晃,“這個是幾?”


    “草,你當我三歲小孩?滾――”


    然後他就躺在床上,呆呆在望著天花板


    白緊見勢不對,馬上跑出去找醫生


    護士小姐來了,兩個人緊張兮兮地跑進來,白緊著急地問道:“護士,你說他會不會被撞傻了?”


    護士小姐定定地觀察了胡磊一會,又翻了翻他的眼皮子,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挺內行地道:“有可能你看他眼神發呆,腦袋發木,正是腦袋被重創之後的後遺症”


    “你用力捏他一下試試,一般頭腦癡呆的病人,發應比較遲疑,不會覺得痛”護士說著,就去捏胡磊的臉


    “啊――”


    病房裏響起一聲慘叫,護士小姐看著自己被咬得血印子都出來了的小手,痛得她眼淚直流


    胡磊正嘿嘿地看著她笑,“好吃,好吃”


    護士給嚇傻了,躲得遠遠的,連床邊都不敢靠近


    白緊自持藝高膽大,來到床邊,“胡磊哥,你不要嚇我,如果真的傻了,就隻有送你進精神病醫院了”


    胡磊不說話,呆呆在望著天花板


    何子鍵和柳海一起進來,“怎麽樣了?”


    白緊指了指腦袋,“他可能這裏不行了”


    “別瞎說”柳海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


    等白緊和小護士走了,何子鍵來到床邊,“胡磊,你自己說最近到底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柳海把門關上之後,胡磊這才搖搖頭,“我能得罪什麽人?可我就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想致我於死地?我好象人品沒那麽差勁?”


    柳海走過來,“我們調查過了,肇事司機應該不是故意謀殺,他是一個生意人,和幾個朋友在喝酒,估計不是衝著你來的可昨天晚上的事情,就是那麽蹊蹺”


    “我也這麽想”胡磊點點頭,“但願如此”


    他朝柳海伸出了手,“給我支煙”


    “你還能抽煙?”柳海不給,胡磊鬱悶地指著他,“好小子,連你也開始欺負我了”他又轉向何子鍵,“可憐可憐我給支煙”


    他還記得當年何子鍵在烏林的時候,被人捅了兩刀,胡磊很夠義氣,趁人不在的時候,難了他一顆煙何子鍵不會連這麽大的恩情都忘記了?記憶中,他不象是忘恩負義的人胡磊就眼巴巴地望著他


    哪知道何子鍵直接忽略了他乞討的眼神,正色道:“說正經事?要不要給冰冰打電話?這次出傷得不輕”


    “不要,這個真的不要”胡磊急得就要坐起來,卻痛得他渾身陣散架了似的嚎叫“啊喲――”


    “那我叫你姐過來你這樣子,沒個人照顧總不行”何子鍵考慮了一番,還是決定叫姚紅過來照看他


    “其實,其實……”胡磊喃喃道:“其實白緊這丫頭挺好的,柳海,要不借哥用幾天?我付租金”


    何子鍵罵了一句,“你真是狗改變不了吃屎的本性,你就不怕白緊廢了你?”


    胡磊嘿嘿地笑道:“我撞壞了腦子嘛,就不允許我說兩句胡話?你們走,我要清靜一下”


    “那你自己保重”


    何子鍵下午有事,不便久留,柳海也因為華龍集團慶典的事情,要加強警戒,兩個人聊了會便走了


    臨出門的時候,胡磊又提醒了一句,“千萬不要告訴冰冰,否則她會瘋的”


    何子鍵點點頭,他剛才在醫生那裏了解過了,胡磊這小子並無大礙,但是得住一二個月才能痊愈畢竟斷了兩根肋骨,還受了內傷


    剛才胡磊的裝傻充愣,沒有蒙過兩人,隻把白緊的小護士給嚇著了那個可憐的小護士,到現在還躲在護士值班室裏,看著自己可憐兮兮的小手,琢磨著要不要去打兩針疫苗


    何子鍵離開的時候,交待了柳海,“如果白緊有空的話,你叫她多呆兩天,畢竟她身手不錯,就算有什麽人想對胡磊不利,白緊也不怕”


    柳海點點頭,“知道了,哥”


    等兩人走了,胡磊就躺在病床上發愣,我真有這麽倒黴嗎?吃個夜宵也會被人撞車?會不會又是宋雨荷這女人想殺人滅口?


    想想這事,覺得有些不現實,宋雨荷不致於?


    正想著宋雨荷,胡磊的手機就響起。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書小說`]<最快更新請到書>現在的胡磊,除了雙手之外,其他地方都綁得緊緊的,受傷這麽重,連*都不能翹一下


    這是宋雨荷打來的電話,胡磊接通手機,也不說話宋雨荷就在電話裏道:“胡磊,你在哪裏?”


    “你誰啊?”胡磊粗聲粗氣地問了句突然又啊喲一聲慘叫,那聲音淒慘得,好象正在閻王殿裏下油鍋的惡鬼似的


    宋雨荷嚇了跳,“你怎麽啦?”


    “你是誰?聲音聽起來很耳熟md昨天晚上撞車了,腦子不好使渾身綁得象個棕子似的不說了,不說了,頭痛,啊喲――”胡磊哼了一聲,又罵了起來,“等老子好了,非得把那個司機千刀萬剮”


    “喂――喂――胡――”宋雨荷還沒有說完,胡磊就掛了電話


    辦公室裏的宋雨荷把手機緊緊攥住,坐在那裏發愣,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過了會,她才自言自語地說了句,“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咚咚咚――正嘀咕著,財務科長敲門進來,“宋主任――”


    “啊――你――”宋雨荷緩過神來,愣愣地看著這個財務科長,突然臉色大變,指著來人罵道:“出去,出去”


    搞得財務科長半天沒有想明白,自己哪裏得罪她了?這個宋雨荷仗著自己是市長夫人,在建委意指氣使的,整天冷著麵孔,從來沒有給人好臉色看


    八成是年期到了?才這麽反複無常財務科長憤憤不平地在心裏埋怨


    宋雨荷的確很生氣,這鳥人進來的時候,連門都不敲?自己這個主任的威嚴何在?在辦公室裏,宋雨荷絕對是一本正經,冷若冰霜,高傲得就象天山上的雪人


    很多人都怕了她,象這麽一個冷豔,美貌,又有氣質的少婦,發起威來的後果很恐怖,她動不動就可以找個理由和借口,把你調到哪個角落裏坐冷板凳


    宋雨荷在建委的威信,比以前的幾任主任高多了,她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財務科長悻悻地離開,宋雨荷這才站起來,收拾一下小包,準備出門去了


    其實,她剛才是錯怪人家了,財務科長進來的時候,人家是敲了門的,是她自己走神沒聽到


    驅車趕到市中心醫院,宋雨荷直接就找到了胡磊的病房以她的身份,要打聽一個人不是什麽難事而且她知道胡磊與何子鍵之間的關係,算準了胡磊一定住在特服病房


    宋雨荷進來的時候,剛好白緊不在,胡磊一個人躺在床上,無聊地看著天花板


    “一隻羊,二隻羊,三隻羊……”


    這家夥在數綿羊呢?宋雨荷輕輕掩上門,“胡磊你沒事?”她一下就撲進了胡磊懷裏,“啊――”胡磊痛得一聲慘叫,痛得他差點就要暈死過去


    宋雨荷嚇壞了,連連後退了幾步,“你怎麽啦?怎麽啦?”


    “你是誰啊?”


    胡磊愣愣地看著她,茫然問道


    “我是雨荷,胡磊,你別嚇我好不好?”


    “雨荷??雨荷是誰?雨荷?”胡磊搖搖頭,又望著天花板上數綿羊“一隻羊,二隻羊,三隻羊……”


    “胡磊,胡磊,你不要嚇我?”宋雨荷又朝他撲過來,抱著胡磊的頭,傷心地哭了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是一個惡毒的女人胡磊,你不要怪我好嗎?”宋雨荷真的哭了,哭得很傷心,她把胡磊的腦袋抱在胸前,一股泌人心脾的香水味,充斥著胡磊的鼻子,他的思緒一下子短路了


    宋雨荷這模樣,到底是真還是假?看到她哭得如此傷心的樣子,胡磊又一陣心軟


    咚咚咚――有人敲門了,宋雨荷馬上抹去淚水,站到窗台邊上,努力讓自己恢複平靜


    白緊走進來,發現房間裏多了個女人,她把水果放在床頭櫃上,又匆匆拉上門出去剛才站在窗口那個女人,身材極好,隻是她背對著自己,無法看到她的真容


    白緊就在心裏琢磨著此人是來曆,早就聽說胡磊這小子挺*的,難道是他在雙江市的情人?白緊出了病房,就上了那道樓梯口


    沒過多久,剛才那條熟悉的身影匆匆出來,朝樓梯口處走了白緊這才下樓,重回到病室裏


    胡磊依然呆呆在坐在那裏,也不知道他腦子裏想些什麽


    白緊拿了條凳子在床邊坐下,正色道:“好了,別裝了剛才那女的是什麽人?”


    胡磊扭過頭來,“你當我是傻子行不?別吵,讓我靜靜太難過了”


    白緊很奇怪地打量著他,也沒再說什麽,轉身拉開門出去了


    胡磊躺在床上,突然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狠狠地一拳打在床上“宋雨荷啊宋雨荷,你這是幹嘛呢?既然做了,為什麽又要告訴我?


    這段時間,宋雨荷發現自己陷入了一種極度矛盾的境地,以致讓她變得心神不寧


    一向沉穩的她,突然變得衝動,抑鬱,甚至有種竭廝底裏的抓狂她很害怕與胡磊之間的地下情會暴光,成了何子鍵利用對付方家的武器,但是她另一方麵又眷戀跟胡磊在一起的瘋狂


    那天從胡磊房間裏出來,她就發誓要毀了這個男人,但是剛剛與胡磊見麵之後,她感到一種極度的難過,自己又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呆坐在家裏,她一刻不停地拿著杯子喝水,但是怎麽也平靜不下那激蕩的心事


    方義傑下班了,看到呆坐在那裏的宋雨荷,他關心地問了句,“雨荷,你怎麽啦?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宋雨荷臉上擠出一絲笑,“我沒事別擔心”她從沙發上起來,很親熱地對方義傑道:“義傑,我想換個地方,這雙江市太亂了,很不習慣”


    “好端端的,幹嘛換地方?你這個建委主任不是挺好的嗎?”方義傑脫下外套,遞給宋雨荷,“是不是何子鍵又對你說過什麽了?”


    宋雨荷皺眉擰成一團,幽怨地道:“還不是因為上次的事,你能不能跟老爸提一下,將我調到省裏去”


    方義傑果然憤怒了,“這個何子鍵,不要*人太甚明天我去會會他”


    宋雨荷心裏一驚,“還是不要了,你這樣跟他吵,影響不好而且人家在理誰叫我當初財迷心竅,現在挨幾句罵也正常了”


    方義傑可不這麽想,他狠狠地將手中的杯子往茶幾上一放,“他要是敢擠兌你,老子就跟他沒完”


    宋雨荷不說話了,一付幽怨的表情


    第二天開會的時候,方義傑突然象瘋狗一樣亂咬人,逮住誰就罵誰隻要哪個說的話不中聽,他就發飆


    方義傑的表現,令人很費解很多人在心裏琢磨,難道他昨天晚上被狗咬了?


    何子鍵倒也沒有作聲,畢竟方義傑批叛的不是自己隻是他的觀點比較激勵,說話難聽了點何子鍵就關注他的言行,琢磨著方義傑的用意他很快發現,方義傑似乎是衝著自己來的


    實在看不下去了,何子鍵就說了他幾句


    兩個人就在會議上頂了起來,後來何子鍵壓住火氣,“散會”


    方義傑以為自己在會議上損了何子鍵的威信,但是沒想到很多人對他有看法因為他今天差不多把何子鍵扶起來的那些人給罵了個遍


    盡管他這種罵人不是潑婦罵街,隻是一些難聽的話,但讓人聽起來很不舒服因此,這些人多少有些怨言,而宣傳部王燦也對方義傑今天的表現感到不可思議


    隻是誰也不知道,方義傑今天的表現,隻是為了給自己的女人出口氣而正是這口莫須有的惡氣,讓他得罪了很多人


    華龍集團的慶典終於如期而來,省電視台,省報社,以及其他兄弟單位,紛紛趕到了雙江市,準備對這次的慶典做一個專題報道


    宣傳部長王燦來到市委書記辦公室請示,自從李宗輝案件之後,王燦到自己辦公室請示的次數明顯多了起來這是一個極為強烈的信號,堂堂李家都因為這事給搞得焦頭爛額,李家老頭子退居二線,以換取孫子的平安


    王燦再怎麽搖擺,他也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


    而何子鍵一直沒有對王燦采取任何手段,反倒是戴立功這人被他排斥,處境尷尬很多的時候,何子鍵根本不給戴立功說話的機會,這令戴立功苦不堪言


    當初他是想兩邊討好,左右逢源,沒想到現在兩邊都不討好,何子鍵又排斥他為了此事,他都找王燦訴了好幾次苦了


    王燦在市委書記辦公室裏呆了很久,把慶典上的細節給確定了一片,當然主要的是請哪些領導出場對於華龍集團這個慶典,何子鍵原本是不想去參加的,自己在幕後指揮就行了


    但是這兩天方義傑很反複無常,他考慮再三,覺得還是自己親自出馬一趟,以表示對此事的重視至於他方義傑去不去,那是他的事


    王燦剛走,戴立功就在外麵問李偉,“李秘記有空嗎?”


    李偉當然知道何書記最近看他不上眼,隨便找了個理由,“戴部長,你明天再來何書記馬上就要去開會了”


    戴立功悻悻地離開,何子鍵伸了伸腰,望著窗外那片繁華的都市


    想著自己馬上要打造的理想藍圖,心中騰起一陣無比的豪邁雙江市,將在自己的努力之下,變成黑川第二大城市


    這麽偉大的時刻,光是想想都令人興奮


    隻是想到歐菲爾公司的那件事情上,何子鍵又覺得一陣鬱悶他就打了個電話給溫雅,讓溫雅探探艾米的口氣如果可能的話,自己將親自去一趟歐洲,會會這位艾米小姐,看看自己的誠意,能否打動他們


    溫雅考慮了一下,對何子鍵道:那我盡力試試,能不能成功,我就不知道了


    掛了電話,何子鍵雙手抱在胸前,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李秘記有空嗎?”


    李偉抬起頭,看著這位陌生的來客,“你是?”


    “哦,我是山陽縣光村的村委會主任,李秘書,我能見見何書記嗎?我有重要事情跟他匯報”來人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看上去很樸素,很實在的一個人


    聽說是山陽縣的一個村委會主會,李偉就皺起了眉頭,伸手擋住了他遞過來的精白沙煙“何書記很忙,你有什麽問題,去找山陽縣政府解決”


    對方一聽就急了,“李秘書,不行啊,你得幫幫這個忙,縣市和縣政府我都找過了,他們根本就不管事我這也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您就給傳個話”


    李偉不是不想管,而且做事有規矩,如果下麵什麽事都來越級向市委書記匯報,那何書記還不是要忙死?一個人分成三片也不夠用


    而且越級上報,破壞規矩對方的身份又隻是一個小小的村委會主任,不夠何書記接待的級別李偉就想把他勸出去,對方死活不肯走


    “李秘書,我求求你給幫個忙了我就見見何書記”


    李偉道:“你要是有事,就找信訪辦,或者民政府也行,何書記真的沒空”


    誰料對方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李秘書,今天我見不到何書記,我死也不會走的山陽縣政府那些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如果市委也不管的話,我隻有去省裏了”


    李偉給急了,“你這人怎麽回事?都跟你說了,去信訪辦”


    他真怕被屋裏的何書記聽到了,對自己有什麽不滿的情緒就糟了但是對方偏偏不肯走李偉一急,正想叫人將他拖出去,何子鍵在裏麵道:“李秘書,怎麽回事?”


    “何書記,這人是山陽縣光村村委會主任說要見您,我怎麽攔也攔不住”李偉一臉怨氣,有些惱火地盯著來人


    “何記,我有重要事情匯報鄉鎮府那些人簡直太無法無天了,搞得烏煙瘴氣,實在不象話”


    何子鍵淡淡地道:“讓他進來”


    從內心講,何子鍵也不喜歡這種越級上報,搞上訪和投訴的人,因為這樣會壞了秩序但他轉而一想,既然對方敢找上門來,肯定有什麽驚人內幕


    那人跟著李偉進了辦公室,也不敢入坐。何子鍵就問了句,“你叫什麽名字?”李偉拿著本子在旁邊做記錄


    “何書記,我叫劉永,山陽縣光村的村委會主任,上一屆的”劉永說了句,看著李秘書道:“能不能給我倒杯水”


    李偉氣死了,這鳥人真是膽大包天,居然還敢要自己給他倒水?


    隻不過當著何書記的麵,他又不敢發作,起身倒了杯涼水過來劉永接過水,說了聲謝謝,一口氣便喝完了


    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巴,“他們這些天簡直是無法無天,居然敢明目何子鍵膽地買官賣官,何書記,這事您不能不管啊?這樣下去,我們這些老百姓哪裏還有好日子過想為群眾辦點實事的又上不去,那些一門心思想撈錢的,偏偏一個個蹦達得很厲害他們花五萬十萬選上去,為了什麽啊?還不是為了撈錢,這羊毛出在羊身上一個村官況且如此,上麵的人就不用說了什麽世道太讓人看不下去了”


    何子鍵看著他,“你不要急,慢慢說”


    劉永看看何書記沒有那種厭惡的表情,這才說開了,“現在村裏不是正選舉麽?他們居然敢在村裏公然拉票一何子鍵村委會選舉票買到二十,五十,甚至八十塊一何子鍵太不象話了而且有些人還是有前科的,沒有一個好東西這暗中*縱這一切的,就是譚初生那個畜生”


    何子鍵從劉永的話裏,聽了個大概,這個劉永是上一屆的村委會主任,這次選舉估計是被人家給暗箱*作拉下來了,他心裏不服氣,跑到市委來告狀


    他也沒興趣再聽下去,轉頭對李偉道:“你帶他去安排一下,打個電話給山陽縣委”


    劉永見何子鍵興致不高,便跟著李偉出了辦公室臨走的時候,他暗暗搖頭,“人人都說何書記剛正不阿,我看天下烏鴉一般黑,官官相護”


    華龍集團的慶典如期展開,劉曉軒宛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款款而來,讓這個美麗的初夏,憑添了幾許豔麗的色彩


    她就象一道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線,給雙江市人民帶來耳目一的感覺


    令大家感到十分意外的是,做為黑川分管工業的副省長殷洪遠居然也來了,他的到來,使這個慶典變得分外熱烈,也突出了省委省政府對雙江工業的高度重視和關注


    華龍集團做為民營企業的代表,不僅在雙江經濟中獨占熬頭,而且成功的擠身進入了全省十大民營企業,成為了黑川為數不多的明星企業之一


    現在的華龍集團已非昔日能比,在何子鍵等人的*作下,它已經躍身進入二百億身價的大企業由艾米和申雪的數十億資金注入,再加上近期聞媒體的炒作,華龍集團的股價一發不可收拾短短半年之內,已經憑空翻了兩番


    劉曉軒一襲火紅的長裙,緊裹著妙曼的身材,就象一隻火鳳凰一樣站在台上,令台上台下的人民一陣眩目


    省台的柱子,黑川最著名的主持人,她的名氣,絕對要大過正在喋喋不休的殷省長由於有殷省長的存在,何子鍵這個市委書記,反而成了陪襯他隻在慶典上簡短地說了幾句,然後就是把話題交給了殷省長


    目光瞥見之處,隻見方義傑臉上帶著一絲得意地微笑何子鍵就明白了,殷省長這次前來,恐怕是他的主意


    真是小人得意何子鍵暗自一聲冷笑對於方義傑這點用心,他再也清楚不過了也許他是擔心自己在慶典上出足風頭,因此,他就拉一個大自己一級的殷省長來墊背


    這樣一來,大家扯平了,誰也別占誰的便宜


    其實,何子鍵本來是不願意出麵的,隻是看到方義傑這幾天情緒比較激動,他琢磨了一陣才決定自己也參加這慶典的一來表示市委對此事的重視,二來自己個人在這方麵的態度


    既然殷省長來了,自己也樂意做這個順水人情,讓他去發揮何子鍵把目光投向拿著話筒站在旁邊的劉曉軒身上


    劉曉軒顯得那樣大氣,文雅,落落大方,臉上始終帶著那一抹燦爛的微笑,給人一種如沐春花的感覺


    劉大美女,今天似乎有二十七歲了嗎?何子鍵驀然想起,她已經到了該嫁的年齡二十七歲的她沒有絲毫頹廢,反而加成熟,豐韻,神采飛揚


    她的笑容寫在臉上,驕傲印在心間,她是整個黑川最著名的節目主持人,也是黑川十大風雲人物之一


    把省長的講話就象老太婆的裹腳布一樣,又長又臭台下的人早已經聽得倦煩了,但是偏偏又不得不裝出十分感興趣的模樣


    好象他的講話,比西遊記裏的故事還要精彩,又象他的話裏,隨時能蹦出幾百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來反正大家還是一如概往地保持著高度的認真


    其實,很多的人早就把目光落在那秀氣可餐,氣質動人的劉曉軒身上


    劉大美女的身材,美貌,才是真正吸引人的地方,他們聽著殷省長講話,言不由衷鼓著掌,目光就一個勁地,偷偷摸摸用餘光使勁地在劉曉軒身上瞟


    劉曉軒穿的是那種緊身的長裙,身上的曲線玲瓏畢剔,成熟而嫵媚,又風情萬種的她,便是整個慶典上最亮麗的風景


    她的一顰一笑,牽動著台上台下幾千人的眼睛和心思,要不是殷省長還有講話,或者換了另一種場合,隻怕早有很多的人,抱著鮮花衝上來,要與劉曉軒擁抱,合影


    整整四十分鍾的講話,大家的耳朵都快要起繭了,殷省長終於結束了他的講話,然後自己帶頭鼓起掌來


    台上台下,一片熱烈的掌聲,也不知道是表示終於結束了的興奮,還是表示高度讚揚,反正這一次鼓掌,比前麵任何一次都在熱烈


    殷省長滿臉紅光,回到位置上的時候,對身邊的何子鍵和方義傑悄悄道:“雙江市人民的素質還不錯,挺熱情的嘛”


    何子鍵在心裏一個勁地鬱悶,“你說了這麽久,終於說完了,他們能不高興?”


    後麵還有華龍集團的董事長王富仁在講話,王富仁挺懂得理解勞動人民的痛苦,他放棄了自己原本花了二個晚上,請秘書代寫的講話稿,隻是三言兩語地說了幾句,大意是感tv,感謝省電視台,感謝省領導……


    他的話裏除了感謝,何子鍵沒有聽說什麽內容,畢竟他在台上隻站了不到二三分鍾,然後下麵是幾組歌舞


    參加演出的是省歌舞團的成員,一個個很漂亮的女孩子,象天鵝一般翩翩起舞這些女孩子年齡都在二十五歲以下,個個青春活潑,惹得台上台下一片由衷的叫好之聲


    這次何子鍵是聽明白了,這些此起彼伏的喝彩聲,才是那些人發自內心的感概


    慶典很成功,大約在三小時左右便結束了何子鍵陪著殷省長在市屬賓館用餐,殷省長象是突然記起,“哦,那個劉曉軒還在不在?今天人家也辛苦了,叫她一起來”


    方義傑馬上就應道:“殷書記,我這就打電話給她”


    殷省長的秘書開了句玩笑,“方市長,聽說劉大小姐的脾氣很怪的,你真有把握請得動?”


    方義傑臉色微微一變,挺不痛快地道:“我的麵子她不給,殷省長的麵子她還能不給?劉曉軒應該不是那種目無領導的人?等下她來了,我可要投訴你個毀謗罪”


    殷省長的秘書笑笑了不說話了,方義傑就跑到一邊去打電話“喂劉大小姐,你在哪?殷省長下指令了,今天晚上你必須到場我們在市賓館,你說,我馬上派人去接你”


    聽說是殷省長叫自己去吃飯,劉曉軒就知道自己推不掉了。其實,這些都是她意料中這事,不過她還是打了個電話給何子鍵


    何子鍵正陪著殷省長在談話,他直接按掉了沒有接。劉曉軒是聰明人,一下就猜出了何子鍵的意圖,接電話不方便


    他是雙江市的老大,能讓他不方便接電話的肯定隻有殷省長了,因此劉曉軒隻是匆匆趕來


    此刻,殷省長正同何子鍵在講規劃區的事,殷省長對雙江頒布實施的《土地使用方案》表示大為讚同,並且提出要在全省推廣,這樣有利於加快城市經濟建設,從而杜絕一些不法商人鑽空子


    他說你們方案,我要帶回去好好鑽研一下,在省委會議上提出來兩人正說著,劉曉軒風塵仆仆趕來


    殷省長臉上掛著慈祥的笑,朝劉曉軒招招手,“小劉同誌,你可是讓我們久等了”


    “不好意思,殷省長,剛才和電視台的幾個領導談話去了”劉曉軒朝大夥笑笑,在對麵坐下來


    看到劉曉軒到了,方義傑就在那裏喊道:“殷省長,時間差不多了,可以開餐了嗎?”


    殷省長看看表,點點頭,“走今天晚上吃完之後,大家一起去打球我聽說你們雙江建的那個保齡球項目還不錯”


    保齡球項目是年前剛剛興建的一個娛樂項目,現在很多的人都喜歡打保齡球,據說是追求時尚但是真正時尚的人偏偏少之又少,保齡球館裏卻是多了很多看上去很有錢,故裝風雅的人士


    既然殷省長提出來了,大家便齊聲附合別看著這麽多人圍著殷省長,真正做陪的也隻有那麽三四個人


    何子鍵便請殷省長移駕,一行人進了餐廳


    劉曉軒始終談笑風生在陪伴在殷省長左右,充當一個快樂的使者隻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她朝何子鍵頻頻投來無奈的眼神


    飯桌上,殷省長似乎對劉曉軒很照顧,在方義傑他們敬酒的時候,他居然麵帶微笑,頻頻擋駕“小劉同誌是女孩子,你們就不要故意灌酒嘛大家照顧一下女孩子的酒量”


    方義傑看出了門道:“劉大小姐是我們黑川最著名的主持人,要是今天不借殷省長一個麵子敬她一杯酒,恐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他端起酒杯站起來,“劉大小姐,這杯酒你可是非喝不可否則就不是給我們雙江市麵子,不給我方義傑麵子”


    劉曉軒皺皺眉頭,發現方義傑今天晚上特別活躍,她不由又想起了舒亞軍舒亞軍是方義傑的妹夫,他們這兩個人從表情上和行動上,居然有如此相似之處


    想到舒亞軍這人,劉曉軒就打心裏一陣發寒。隻不過,她還是站起來微笑著道:“既然方市長代表了雙江市人民,那麽何書記又代表了誰?他恐怕隻能代表他自己了?”


    啊――劉曉軒的話,讓在座的人都愣了一下,隨後就哈哈大笑起來方義傑卻是一臉尷尬,有些掛不住了


    劉曉軒的話明顯就是在提醒眾人,你方義傑也太自大了,人家何書記還坐在這裏沒說話,你一個二把手就代表雙江市所有人民了?


    你這是目空一切,自高自大,知道什麽叫黨領導一切懂不?你也太不懂得尊重領導了


    方義傑端著杯子站在那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劉曉軒卻不管他,落落大方地朝何子鍵舉起杯子,“這杯酒,還是由我來敬雙江市的何書記方市長你這杯酒就慢慢再喝”


    方義傑訕訕地笑著坐下,有點惱羞成怒的味道


    四人趕到吳姨住的別墅,白緊扔下背包,一**坐在沙發上。柳海保持著警惕,在別墅周圍和其他房間裏四處看看。


    何子鍵夫婦也坐下來,今天的事情有點蹊蹺,為什麽自己兩人剛剛下飛機,便遇上劫匪?何子鍵深思著問柳海,“你們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柳海搖搖頭,“肖繼文曾經找過我,說方晉鵬來雙江了,準備對付你。我聽說你要來這裏看胡磊哥,擔心這小子買凶殺人。因為這是國外,真出了什麽事情,不太好處理。”


    “辛苦你們了。”何子鍵訕訕地笑道,“真沒想到,他們方家的人如此窮凶極惡!”


    “方家的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宋雨荷死了,方義傑又麵臨起訴。方景文氣得病倒,方家在黑川的勢力元氣大傷。”柳海分析道。


    “先不管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家小心一點,不要單獨行事。”


    如此折騰,已經到了晚上十二點。何子鍵對三人道:“早點睡吧,大家都累了。明天一早我們去醫院。”


    別墅裏,有好幾個衛生間,洗澡倒也方便。


    董小飛去洗澡的時候,何子鍵站在二樓的落地式玻璃窗前,遙看著樓下被燈光照耀得如同白晝的遊泳池,花園,在棟三層的建築裏,一樓隻有一個寬敞的大廳,下麵住著兩個保姆。


    都說黴國是一個富人的夢想天堂,何子鍵看來並不以為然,至少他們的治安就存在著很大的漏洞。還有那幫辦事的警察,並不比國內警察的素質好,甚至還不如。


    這些戴著有色眼鏡,歧視他族人種的白人,更是高傲,低俗,自以為是,剛才在警察局裏,何子鍵就受不了他們的白眼。


    如果自己以後的小孩長大了,絕對不讚成他們在這種地方生存,更不許移民。想到這些,何子鍵猛然發現,自己什麽時候有了憤青情緒。


    董小飛洗了澡出來,聘聘婷婷來到老公身邊,“快去洗吧!時間不早了。”


    何子鍵把煙蒂掐熄在煙灰缸裏,走進浴室。


    柳海和白緊在另一間房裏,白緊也剛剛洗了澡出來,對柳海道:“這裏應該很安全吧!”


    “很難說哦!小心點為好!”


    白緊跳到床上,“你們說的這個方晉鵬是什麽人?如此囂張。”


    “怎麽又跟胡磊扯上關係了呢?”


    “這個你別問。反正不是什麽好事。”柳海閃進了浴室,白緊撇撇嘴,“死心眼,哼!”


    何子鍵剛剛洗了澡出來,吳姨打來電話,“小飛,你們沒事吧?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我在黴國呆了這麽多年,一直很安全啊!”


    董小飛撇著嘴道:“安全什麽?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現在你們都還好吧?”吳姨道。


    “我們四個都住在別墅裏,等你回來!”


    “好,我連夜趕回來,你們哪裏都不要去。別墅裏的治安很好,外人一般進不來。”聽說女兒女婿差點被人劫持,吳姨嚇了一跳,跟客人談好之後,馬上打電話回來。


    第二天一早,吳姨便從外地趕回來了。


    近一年不見的吳姨,依然那付精明幹練,女中能人的模樣。與董小飛坐在一起,倒是有幾分姐妹的味道。五十歲人了,還能保養得這麽好,哪怕是那些世界級明星,也做不到她那般駐顏有術吧!


    隻是昨天晚上連夜奔波,看起來有些憔悴,吳姨跟女兒擁抱了一個,看著何子鍵笑了。“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還行!媽你也休息一下,我們吃了中飯再去。”何子鍵見她如此風塵樸樸,便關心地問了句。


    吳姨搖搖頭,“不了,我在車上睡了會。如果不早點見到胡磊他們,估計你們做什麽都沒心思。等我一下,我去洗下臉。”


    等吳姨洗過臉,換了衣服出來,稍稍打扮一下,再化上淡妝,與董小飛的五官一般無二。兩人就象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此刻用風韻猶存來形象吳姨,倒也恰當不過。


    門口停著兩輛車子,旁邊各挺立著兩個體形彪悍的保鏢。何子鍵夫婦和吳姨坐一輛車,柳海與白緊坐後麵一輛。


    在車上,吳姨道:“昨天那幫人,我會叫人去調查清楚的。你們是遊客身份,不要插手。否則會有很多的麻煩。”


    停了一會,吳姨又道:“我認隻一個黴國黑道教父似的人物,雖然他已經金盆洗手了,但是在道上的麵子還是有的。這些小黑幫,在他麵前就象捏死一隻螞蟻這麽簡單。”


    何子鍵道:“媽,這事你就不要管了,我們自己會處理好的。”


    吳姨看著他,“不行,你們來到黴國,我就要負責。否則他們方家的人還真無法無天了。算個什麽事?居然追到黴國來了。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肖家的女人也不是好惹的。”


    聽吳姨最後一句話,何子鍵心裏頗有些震憾,這麽多年了吳姨還是那火暴的性子。不過,她既然願意插手,自己倒也省事。


    何子鍵隻不過不願意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白人,說咱倆中國人在這裏內鬥。既然吳姨出手了,自己就閑著吧!


    更令他驚異的是,吳姨居然認識黴國黑道上的人物。


    吳姨點了支煙,估計是猜出了女婿的心思,透著一種無奈,幽幽地道:“在這個世界上,哪裏都一樣,別看這裏滿街都寫著文明,但是一個強大的企業,如果完全沒有和政府與道上的關係,能夠如日中天,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個道理何子鍵懂,雖然國情不同,但是基本上大同小異。


    車裏騰起一股淡淡的煙味,吳姨的纖纖手指,夾著白色的過濾嘴。看到女兒微微皺起眉頭,吳姨便訕笑道:“別這樣看你媽,媽抽的不是煙,是寂寞。一個女人隻身在外,不容易,不知不覺就染上了煙癮。”


    孤獨的女人都有抽煙,熬夜的習慣,吳姨肯定也是了。


    何子鍵道:“媽,要不你回國算了!跟我們住一起。”


    “得了,那不是我的性格。我這人天生就喜歡在外打拚,如果當初安份一點,也不至於和崔延天離婚。”


    她歎了口氣,有種往事不堪回首的味道。


    董小飛和白緊一起在外麵賣了花藍,水果,禮品,臨上樓的時候,才給冰冰打電話。


    冰冰聽到董小飛的聲音,很高興地笑了,“小飛,一你們去哪裏玩了?唉,我們不在,否則大家可以去找個地方,痛痛快快地玩幾天。”


    董小飛戴著碩大的墨鏡,遮著白晰的大半何子鍵臉,她將花藍遞給何子鍵,五人走進電梯。


    “冰冰,是不是想我們了?”


    “當然啦,現在我特想回國,呆在這裏悶死了。可惜胡磊的身體,估計還得要好幾個月呆下去。煩啊!”


    “得了,那我們來看你們吧!”董小飛笑笑道。


    “真的?”冰冰欣喜一笑,馬上就緩過神來,“怎麽可能?太遠了,好麻煩。”


    “有什麽麻煩的,打開門吧!打開門就可以看到我們了。”董小飛臉上揚溢起微笑,兩隻大耳環一晃一晃的,風味十足。


    冰冰拉開門,突然啊地一聲叫了出來,“不會吧――你們,你們――真來了。”


    看到董小飛等人進來,冰冰何子鍵開雙手撲過來,緊緊抱著董小飛。


    胡磊躺在床上,朝眾人點頭笑笑,“子鍵,柳海,白緊也來了。”


    胡磊的身子好了許多,隻是身上的皮膚和內傷還沒有完全複元。醫生說他的皮膚爛成這樣,這是最大的問題,據保守估計,至少得半年以上。


    被打斷的肋骨和其他的創傷,反而問題不大。


    冰冰有些激動,拉著董小飛和白緊,一個勁地說著話。


    吳姨去了醫生辦公室,了解胡磊最新的病情。胡誌明夫婦先回了國內,要到下個月才會過來冰冰和董小飛,白緊在聊天的時候,胡磊向何子鍵打聽了宋雨荷的事。


    何子鍵歎了口氣,“宋雨荷她走了。”


    胡磊有些急了,抓緊了何子鍵的手,“怎麽回事?”


    何子鍵拍拍他,看看在窗戶旁邊說話的冰冰她們,“不要緊張,她是方義傑下手害死的。現在方義傑已經被依法逮捕,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有結果了。”


    然後他將宋雨荷迷途知返的事情,跟胡磊說了一遍,胡磊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老半天沒有說話。


    過了好久,胡磊才抬起頭看著兩人,“你們也太狠了點,怎麽不留著方義傑,讓我自己回來報仇!”


    看得出來,他對宋雨荷還心存念想,不過人都死了,再想有什麽用?何子鍵回憶起宋雨荷臨終前的那一幕,喃喃道:“或許,她也是刻意尋死!”


    “她曾經說過,對不起你!”


    宋雨荷是一個很矛盾的女人,她對胡磊的感情,又恨又愛。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胡磊真的要死了,她又偷偷跑到醫院來哭。


    沒想到胡磊一生多情,最懷念的竟然是與宋雨荷金風玉露一相逢,那一場荒誕不經的*。


    何子鍵臨走的時候,胡磊握著他的手,“謝謝你,子鍵。又一次救了我!”


    何子鍵搖搖頭,“什麽都不要再說了,如果不是我們的疏忽,你也不會吃這麽多的苦。安心養病吧,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們了。”


    吳姨從醫生辦公室了解胡磊的病情出來,她微笑著對胡磊道:“好小子,恢複得不錯。好好靜養。我一定會讓醫院給予你最大的幫助。”


    胡磊微微點頭,“謝謝吳姨。”


    從醫院裏出來,何子鍵心裏就象壓著一塊石頭,胡磊經過這件事情,似乎變得沉默,沒有了以前的開朗。


    他對冰冰道:“多注意他心裏的變化,冰冰,辛苦你了!”


    冰冰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子鍵這麽說可就折殺我們了。是我們給你添了麻煩。”


    在車上,何子鍵問吳姨,“媽,這裏安全嗎?”


    “放心吧,這家醫院是三k黨的地盤,至少到現在還沒有人敢在這裏鬧事。”吳姨回答。


    回到吳姨的住處,何子鍵總覺得心神不寧,既然方晉鵬來紐約了,不消除這個不安定的因素,總是放心不下。


    您可以在百度裏搜索“最新更新!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紅顏仕途:草根高官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牡丹江老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牡丹江老程並收藏紅顏仕途:草根高官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