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大周山莊,劉曉軒出示vip金卡,那裏的接待員很快就將三人引到一間五十幾平方的房間裏。漂亮的女服務員道:“三位好,如果有什麽需要服務,請按門邊這個鈴。”


    劉曉軒來過這裏多次,對她來說什麽都是輕車熟路。


    打發了服務員,何子鍵打量著這房間。牆腳根本就不是什麽磚頭,而且依山開鑿的一個石洞,靠在山體的牆壁下麵,有一個十來平方的池子。


    池子裏冒著熱氣,一股涓涓細流從山縫裏汩汩而出。池子是人工的,另一邊有個缺口,多餘的水便從這裏溢出,讓池子裏始終保持著這樣的水位。


    房間的頂部,看起來也是岩壁雕鑿而成,上麵用綠色的植物纏繞著整個天花板。房間裏的燈光很柔和,從石壁裏傳出一陣陣優雅的音樂。


    劉曉軒把門反鎖了,微笑著對兩人道:“放心吧,這裏隻要反鎖了,就是服務員也進不來。我們想怎麽洗就怎麽洗。”


    溫雅看著她頓時就呆住了,因為劉曉軒毫無顧忌的脫起了衣服。紅色的毛線衣脫下來,上身就剩一件粉紅色的內衣。她的皮膚很白,在這種柔和的燈光下,簡直就象嬰兒般細嫩。


    然後她又彎著腰,將長褲也脫了,渾身上下就隻剩三點式。純白色的蕾絲邊內褲,緊緊裹著大腿深處的神秘處。看得溫雅都呆了。


    “愣著幹嘛?你們不洗嗎?”


    劉曉軒笑笑從包裏拿出一件抹胸,遞給溫雅,“你要是不習慣,就用這個。特意為你準備的。我就不用了,不習慣。”她朝何子鍵道:“你轉過身去,不許偷看。”


    何子鍵忍住笑,自己脫了衣服跳進池子裏。


    水溫剛好,人一躺進去,泛起點點浪花,一股泌人心脾的幽香隱隱傳來,何子鍵躺在水裏麵,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舒坦。


    溫雅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抹胸,“你不用嗎?”


    劉曉軒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虧你還在國外混了這麽久,穿衣服泡溫泉,完全是個累贅,他又不能外人,你還怕他吃了你?”


    說著,劉曉軒解開了自己的胸罩,一對雪*嫩的*立刻彈了出來,在燈光下微微顫抖。溫雅咬咬牙,也慢慢地解開了衣服,然後轉過身子,將抹胸穿在身上。


    劉曉軒很甘脆,連內褲也脫了,一絲不掛,拉著溫雅朝池子裏走來。


    何子鍵看著她笑了,“你這樣子不是誘人犯罪嗎?”


    劉曉軒曖昧地白了他一眼,“齷齪!沒見過日本人男女混浴嗎?”


    溫雅身上保留著內褲和抹胸,下水的時候,看到何子鍵也穿了條小內褲,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三人躺在水裏,劉曉軒道:“經常來這裏泡泡,對皮扶挺有幫助的。尤其是女孩子,皮膚和臉同樣重要。溫雅,你幹脆搬到省城來吧,以後我們兩個每星期來泡。”


    溫雅突然冒出來句,“還帶男人來嗎?”


    噗呲――何子鍵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劉曉軒兩個眼睛瞪得老圓,舉起拳著朝溫雅敲過去,“你這沒良心的家夥!”


    自從泡了溫泉回來之後,兩個女孩子之間變得很默契,何子鍵就在心裏琢磨著,是不是劉曉軒故意安排的這個活動,巧妙地化解三個人之間的尷尬。


    第二天,李偉和於觀他們到了,一行人在機場接到了風塵樸樸的艾米小姐。


    艾米這次隻帶了貼身的華人秘書和兩個保鏢,戴著黑墨鏡的高大保鏢,就象電視裏那種人型巨獸一樣威猛。


    今天的艾米打扮是很漂亮,一件白色的西服下麵,套著一條黑色的裙子。一對纖細的小腿被黑色的**裹著,在裙子下方很有節奏地擺動。


    艾米無疑很漂亮,但不妖嬈。


    裙角飛揚,讓何子鍵驀然想起,原來已經到了初夏的季節。


    女孩子是這個世界最美的風景,她們最能反應季節變化的來臨。男人是世界上最遲鈍的動物,一年四季,總是那幾件衣服。尤其是象何子鍵他們這種辦公室裏的工作人員,西裝革領,成了他們形象的標誌。


    溫雅向前,兩人一個親密的擁抱,然後與何子鍵等人打了招呼,眾人這才彎腰上車。


    一路無事,車隊很快直奔雙江市。


    由於雙江賓館這個市屬單位的設備比較落後,又不夠檔次,最後還是決定將艾米安排在海天大酒店。此時,何子鍵這才想起,要把雙江賓館好好裝修一下,免得客人來了太寒酸。


    一個堂堂的市屬單位,充其量不過三星級標準,嚴格意義上說來,連三星級標準都算不上。


    艾米剛到,下午便沒有特別的事情,何子鍵完成了接待任務之後,把她托付給了溫雅。好好陪陪你的遠方朋友。


    溫雅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扁扁嘴沒有說話。


    何子鍵準備告辭的時候,艾米眨眨漂亮的藍眼睛,“子鍵書記,你難道不想了解一下我這次的進展嗎?”


    何子鍵臉上保持著淡淡的微笑,“今天你辛苦了,咱們不談公事。明天我回叫王富仁先生跟你正式交涉。”


    艾米笑著站起來,“最好你明天能到!”


    “即使我不來,也會派代表出席的。”何子鍵揮揮手,離開了賓館。


    在路上,何子鍵給申雪打了個電話,“申雪,你到了沒有?歐菲爾公司駐大陸執行總裁已經到了,明天正式會麵。具體商談華龍集團新項目的事。”


    “我正在路上呢?估計晚上能到吧!”申雪正從深圳趕回來,馬上就要登機了。


    何子鍵關了一句,“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嗯!”


    辦完這事,何子鍵就沒去辦公室,直接回了家裏。


    老媽在抱孫子,董小飛還沒下班,秋飛雪正在廚房裏做飯。


    幾天不見,這丫頭又瘦了一些,眼圈紅紅的,何子鍵這才記起秋文章的事,也不知道有沒有個著落。


    問過秋飛雪後,她隻是默默地搖著頭。這個秋文章也太不省事了,想來就氣憤。要不是他與秋飛雪有血緣關係,還真不想管這種無聊的人。


    快吃飯的時候,董小飛回來了。“你在家裏啊!”董小飛一邊換衣服,一邊問道。


    “等你兩天了,封子鴛說下午要出院,我們去看看吧!”


    “她就能出院了?那我們吃了飯去走一趟。”


    董小飛就接過孩子去喂奶,何子鍵坐在沙發上,老媽走過來,“老三,你嶽父快要過生日了,你準備怎麽辦?”


    “媽,到時你和小飛帶著天宇去吧,我可能沒時間。”


    董小飛抱著孩子從屋裏走出來,小孩正在吃奶,露出一隻白白的*,她很不樂意地問道:“你又不去?老爸都快不認識你了。小心他把你老婆再嫁給別人。”


    何子鍵笑了,伸手將董小飛拉過來在身邊坐下,“時到看吧,如果有時間,我們一起去。快去快回。”


    董小飛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這還差不多。”小孩吃飽了,她把孩子遞給何子鍵,扯了扯衣服。


    “爸還沒有見過小乖。他打了好幾次電話過來,你再忙也不會忙於他這個省長吧!”


    老媽接過話,“就是,到底是你嶽父,你要是不去的話,你爸也不會同意的。人家養這麽大一個女兒,白給你了。”


    老媽從何子鍵手裏抱過孫子,“說句偏心的話,你大嫂嵐嵐也不錯,但我特意喜歡小飛。以前你們沒有結婚的時候,我就當她女兒一樣,現在終於心願以償,娶了這麽一個寶貝媳婦,我們家有福氣啊!”


    董小飛聽得心裏甜甜蜜蜜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何子鍵捏著她的臉,“聽到沒有?媽對你比對我們還好。”


    董小飛白了他一眼,“媽,你別說了。你覺得好的別人可不覺得好,有些人心裏老惦記著外麵那些花花草草。整一個*大蘿卜。”


    這句分明是說給何子鍵聽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是再在外麵有什麽不是,我準備告狀。果然,老媽聽到這句,便嚴肅起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你要學學你爸。當官幾十年,從來規規矩矩,在外麵沒有半點緋聞。象你現在這個階段,是最緊要的關頭,幹好了從此青雲直上,前途不可估量。你爸和你爺爺都看好你們兄弟倆,你要是在外麵真有什麽事,馬上把心給我收回來。別的我不管,虧待了小飛,我跟你沒完。反正不管怎麽說,老媽還是那句話,除了小飛,誰做我的媳婦都不要。”


    “小飛,媽給你做主,有什麽事跟我說。我還收拾不了自己的兒子?”老媽說得挺嚴肅的,何子鍵也不敢頂嘴。董小飛吐吐舌頭,知道自己闖禍了。


    不過,老媽的話,讓她心裏舒坦。能有這樣的婆婆,她還在意什麽?何子鍵就是在外麵有一二個情人,萬萬也威脅不了自己。


    老媽以前是個教授,為了孫子的事情,她才退下來。從小受的中國幾千年傳輩教育,她最反對男人*,在感情上追求男女平等。但是也要求女人要遵從三從四德的那種。


    雖然是新年代,人權上男女的確應該平等對待,但是在家庭方麵,畢竟男人才是家庭的主心骨。所以,女人注定就是為男人幫襯的。


    在感情方麵,她也是挺專一,更是反對那些新時代年輕人的放縱。對那些不把愛情和***當回事的年輕人,尤為反感。


    上次何子鍵和小飛吵架的事,她也聽說了,所以借這個機會,她就得好好教育教育自己的兒子。


    何子鍵隻得認真地應道,也不去怪董小飛。


    老媽給兒子上了一堂政治課,董小飛見婆婆如此認真,便在心裏有些過意不去。糟了,大壞蛋肯定要怪自己了。


    吃完飯後,兩個人一起出門去看封子鴛。


    董小飛開車,老公坐副駕駛室。


    拉著安全帶係在身上的時候,董小飛瞟了何子鍵一眼,“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告你狀的。


    何子鍵沒說話,隻是拿了支煙出來。


    “怎麽啦?生氣了?”董小飛扭過頭看著他,發現何子鍵一臉嚴肅,便有些黯然。{免費}自己是不是傷他的心了?董小飛伸手過來,拉著何子鍵的手,“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何子鍵瞟了她一眼,她又沒錯,自己怪她幹嘛?


    做為一個妻子,能做到這份上,已經無可挑剔了。而且人家家勢,地位,人品,相貌,沒有一樣輸給自己。董小飛能把以前的大小姐脾氣改掉,如此委曲求全的做法,何子鍵還有什麽好埋怨的?


    看到董小飛那臉歉意,的確是發自內心的。何子鍵此刻真的好想笑了,但是他還是極力忍住。他沒有怪董小飛,隻是故意裝作不樂意,試探一下董小飛的反應,沒想到董小飛還真


    的上心了。


    見何子鍵半天沒有吭聲,董小飛就急了,“大壞蛋,不許這樣的,我們說好了。有什麽不愉快,都要痛痛快快說出來,你要是覺得我今天過份了,你罰我吧!”


    這是兩人之間的約定,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都不許憋在心裏。董小飛倒是真的做到了,隻要有什麽心事,何子鍵一說,她準全部吐出來。而何子鍵總是做不到,在心裏藏著很多小秘密。


    藏在她心裏的秘密,就象一個筆記本,何子鍵可以隨便翻閱。因為董小飛從來就沒有對她設防。而何子鍵的秘密,都是隱藏文件,憑董小飛怎麽翻閱,也查不出來它們的位置。


    看到董小飛急成這樣,何子鍵真的好想大笑,但他還是憋住這股笑意,定定地看著董小飛,“你說的。不許反悔。”


    董小飛點點頭,“我什麽時候反悔過?今天的事算我錯了,本來我也不是故意的,沒想到媽媽會較真了。你說吧,不管你怎麽處罰我,我認了。”


    董小飛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把何子鍵徹底逗樂了,他招招手。董小飛便很聽話地將臉貼過來。何子鍵在她耳邊輕輕地嘀咕了一句。


    “嗯你壞死了――”董小飛突然一臉嫣紅,舉起拳頭狠狠地敲打這個壞東西。


    “不行就算了。”何子鍵有些泄氣。


    董小飛就抬起頭,羞答答地道:“晚上吧!行嗎?”


    市中心醫院的特護病房裏,封子鴛的臉色明顯好了許多,雖然有些消瘦,依然不失一個標準的美人胚子。


    瞿靜和蘇倩坐在床邊,三個人又說又笑,好象正商量著,怎麽捉弄何子鍵。尤其是蘇倩,似乎非得拿刀子在他胸口捅兩刀,方能消心頭之恨。


    也不知為什麽,她對何子鍵的成見之深,比封子鴛對他的愛差不多少。認識她的姐妹都說,蘇倩是一幅俠女心腸。


    “白緊今天過來,等下我們去公園吧!”


    蘇倩的建議得到了兩人的擁護,因為白緊會過來,四個女孩子又可以快快活活地在一起開心了。同窗同宿四年,讓她們的關係情同姐妹,好不容易四人聚齊,自然非同一般的高興。


    這幾天封子鴛的身體恢得很快。醫生都說了,她這種心病,隻要下對藥了,解開了心結,能吃東西就沒事。


    要是心結不解,縱然神仙下凡也無事於補。


    而且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對封子鴛的身體有益無害。


    沒想到何子鍵夫婦,先白緊一步出現在門口,蘇倩看到何子鍵,立刻閉上嘴巴不說話了,把目光投向窗外。咦?那邊母豬上樹唉!


    瞿靜朝兩人笑笑,何子鍵微微點頭,“封子鴛,這幾天怎麽樣了?”


    封子鴛報以一絲開心的微笑,“子鍵哥,我沒事了,能不能明天出院。”


    “不行!”何子鍵臉色一沉,“你不能對自己太不負責了。你這身體,至少再呆半個月。”


    “啊?――”聽到這句話,封子鴛一陣黯然。


    董小飛坐到床邊,“封子鴛,別聽他瞎說,如果在醫院過得不習慣,住到我們家裏去吧。房子大著呢!隔一段時間再過來複查就是了。”


    董小飛在醫生那裏了解到了封子鴛的病情,隻要每天保證營養,注意休息,把心放寬,她痊愈的機會就快了。


    醫院的氣息,太讓人難受,就是一個好人在這裏呆時間長了也會生病的,董小飛便關切地道。


    封子鴛突然有些感動,眼眶裏又多了圈淚水。她在心裏暗道:衝著這份真誠,就是一百個自己也比不上董小飛啊!拿什麽去跟她爭?想到這裏,她又有一種心如刀割般痛苦。


    也許隻有董小飛這樣的人間絕色,無欲無求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子鍵哥哥。人家的胸懷,人家的坦蕩,自己萬萬不如。封子鴛咬著唇,帶著一陣淡淡地失落。


    莫明其妙的淚水,讓董小飛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哪裏又說錯了?她拿了張紙去擦封子鴛的淚水,“傻妹妹,你這是幹嘛?”


    封子鴛拉著她的手,“小飛姐姐,我……我……”我什麽呢?說不上來!說我愛上你老公了嗎?說我對不起你嗎?


    董小飛卻理解這小丫的心思,安慰道:“別哭,別哭,有什麽難處,你就盡管跟我說。”


    董小飛的大度,感染了每一個人,連蘇倩也微微愣了愣,覺得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太不可思議了。


    如果換一個人,她絕對會罵人家是惺惺作態,但是在董小飛麵前,她看不出任何做作的表情。董小飛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發自內心。那種真誠的關切,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剛才的時候,兩人還在討論,何子鍵的老婆太優秀了,封子鴛隻怕要再次失望。事實表明,董小飛的為人,無可挑剔。


    何子鍵走過去,在封子鴛臉上捏了把,“傻丫頭,還愣著幹嘛?快謝謝你小飛姐姐。明天可以出院了。”


    封子鴛含著淚水,用力地點點頭,“小飛姐姐,你太好了。”


    走廊裏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白緊匆匆而來,“封子鴛!”白緊朝何子鍵微笑了下,來到床邊,責備地道:“封子鴛,你這傻丫頭,又怎麽啦?”


    封子鴛拉耷著頭,也不說話。瞿靜道:“白緊,你總算來了,走,我們今天陪封子鴛去公園裏走走。今天天氣不錯!”


    “行嗎?”白緊抬起頭,看著何子鍵夫婦,朝董小飛點點頭笑道:“小飛姐好!”


    這位未來的柳海夫人,董小飛曾見過,也聽人家說起來。她聽說白緊身手了得,跟柳海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雙,於是不禁在心裏暗暗喜歡。


    這個白緊不錯!


    “那好吧,既然白緊來了,你們就一起去吧!”


    何子鍵這話才說完,蘇倩就哼了聲,“你的意思是,白緊不來,我們兩個就沒用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何子鍵有些尷尬,這丫頭怎麽才針對自己?


    “是不是這個意思,有些人心裏明白。”蘇倩瞪了他一眼,又看著窗外。咦?那邊母豬又上樹了唉!


    瞿靜出來打圓場,“好了,那我們走吧!小飛姐姐,要不要我們一起去?”


    董小飛微笑著搖了搖頭,“你們去吧!不要玩得太久。明天我來辦出院手續。”


    “好吧,好吧,那我們走了。”白緊扶著封子鴛從床上下來,幾個人一起出了病室。


    何子鍵和董小飛走在去停車場的路上。兩個人散著步,看著外麵這份難得的陽光明媚,董小飛道:“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帶著小乖出來走走?”


    “你想出去玩啦?”何子鍵拉過她的手,“要不周末的時候,大家去郊遊一天。”


    “好吧!”董小飛爽快地答應了。


    來到停車場,董小飛扯著安全帶係在身上,她看著何子鍵道:“子鍵,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叫蘇倩的小姑娘,對你很有成見。”


    何子鍵淡然道:“不要理她。她就這德性。”


    “錯了!”董小飛定定地注視著自己的老公,突然歎了口氣,“唉!你這人啊,真是越來越不省心了。我現在才發現調到雙江來,是很英明的決策。”


    “又怎麽啦?”


    “你簡直就是……”董小飛本來想說何子鍵象花一樣招蜂引蝶的,但是轉而一想,立刻就打住了,改口道:“你太招女孩子了,真不省心。”


    “別發神經,我跟蘇倩話都沒說過幾句。”


    “別狡辯了,蘇倩這女孩子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其實心很細。她在想什麽,我還看不出來?”


    “那我明天去毀容!”何子鍵鬱悶了。這事也不賴自己啦?好象自己從來就沒有招惹過蘇倩。不過他對董小飛這話,覺得不靠譜。自己又不是西門慶,有那麽多女孩子喜歡嗎?


    董小飛搖頭道:“晚了,除非你自宮。”


    說這話的時候,她突然又笑了起來,因為想到自宮,是一件很好笑的事。他要是真自宮了,自己怎麽辦?


    何子鍵有些哭笑不得,這話她居然也能說得出來。


    董小飛接著道:“你現在是市委書記,就算你毀了容,還是一樣會有另一種品味的女孩子喜歡你。現在的女孩子,為了錢,沒什麽不可能的。”


    “那你的意思是,蘇倩她缺錢?”


    “倒不覺得,她不象缺錢的那種人。”董小飛認真地回答。


    何子鍵笑了,“算你有眼光,她家可是億萬富翁,在江浙一帶挺有名的。”


    “如果是這樣,你就更麻煩了。被沒錢的女孩子纏著,你還可以用錢擺平。要是被有錢的女孩子纏著,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是說自己嗎?”何子鍵開了句玩笑。


    董小飛立刻氣悶地大叫起來,“好啊,你個大壞蛋,你一直這麽認為,我是在纏著你?”董小飛撒嬌了,舉起拳頭,朝何子鍵敲過來。車子裏空間不大,她這一撲就被何子鍵連拳帶人拉過來,撲在自己懷裏。


    何子鍵捧著她的臉,狠狠地親了一下。


    兩個人在車裏玩起了情調,這一親,董小飛的臉上立刻就騰起一團紅暈。何子鍵抱著她胸部的位置,把舌頭伸進了她的嘴裏,董小飛微微抗拒了會,便任其施為。


    封子鴛跟著三個姐妹,來到公園裏。


    這裏是雙江市內唯一的一處森封公園,樹木蔥翠,綠柳成蔭。今天的天氣也不錯,風和日麗,百鳥爭鳴。白緊將車停下,四人踏著輕快的步子,遊走在這片始終帶著原始森封氣息的封子裏。


    “白緊,聽說你戀愛了?戀愛是什麽味道?”蘇倩歡快地笑著撲上來,歪著腦袋問白緊。


    白緊倒是落落大方,“這個你可以問封子鴛,你戀愛時間比我長。”四人心裏每個人都知道,封子鴛愛上何子鍵好長時間了。如果這樣算來,的確屬她戀愛的時間最長了。


    但她那種愛不叫戀愛,頂多叫暗戀。


    既然在四人中,早不是什麽秘密的事,封子鴛也不遮遮掩掩的,紅著臉責備道:“白緊你就笑話我吧!我這能跟你比嗎?”


    “那當然,至少白緊可以大大方方牽手,痛痛快快接吻,封子鴛這些都沒有過,白緊你老實招來,到底你們都幹了些什麽?”瞿靜打起了抱不平。


    “就是,白緊你說不說?老實交待,你和那個柳海,有沒有牽過手?”蘇倩一付當仁不讓的口吻。


    “切!才牽手呢?誰信,肯定都上床了,你們看,要不憑什麽白緊的胸比我們都大了?”眾人望去,果然如此!


    瞿靜這話把白緊氣得快不行了,舉起拳頭就要教訓這丫頭,瞿靜尖叫一聲,便朝封子深處跑了。


    “啊――啊――啊――”


    封子裏,突然傳來一聲比一聲慘烈的驚叫,瞿靜嚇得臉色發白,驚魂未定地從封子裏跑出來。


    “怎麽啦,怎麽啦?”白緊立刻跑過來,抱住嚇得渾身顫抖不止,一臉蒼白的瞿靜。“瞿靜,你鎮定一點,鎮定一點。”


    瞿靜好久才緩過神來,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捂著嘴巴,兩眼瞪得老大地說道:“那……那……那邊有個,有個死……死人!”!~!


    110接到報案,在公園發現一具無名男屍。


    公安局刑偵大隊立刻出發,三四輛警車嗚啦嗚啦地叫著開向目的地。


    張建帶著十幾個警員,迅速趕到出事地點。仔細詢問了幾個發現男屍的女孩子。柳海也在同一時間,接到白緊的電話,趕到出事地點,見幾個警察在做筆錄,他便走過去。


    “白緊!”


    做筆錄的女警看到柳海,立刻放下本子,“柳隊!”柳海擺擺手,“你們忙吧,這是我女朋友。她們幾個也是我朋友。”


    柳隊的女朋友啊,幾個做筆錄的警員打量了白緊一眼,又看看其他幾個女孩子,態度是更加和藹了。


    張建看到柳海出現,便有些不悅,這畢竟不是他的職責範圍,管好你的治安就行了,幹嘛老插手人家的事?對於柳海這個人物的出現,張建還是打心裏反感的,誰叫柳海太強勢了,在上次的毒販追捕問題上,表現得太突出。讓他這個刑偵隊長好沒麵子。


    不過,柳海聽了何子鍵的話,如果一個人沒有容人之量,將難成大事。他懶得跟張建計較。再說了,白緊是他的女朋友,自己來招呼女朋友沒什麽不對。


    柳海也不過去,就等在幾個錄口供的警員跟前。


    張建走過來,“你們錄完了沒有?錄完了把這幾個女孩子帶回去協助調查。”他說這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在乎柳海。


    女警員合起本子站起來,“何隊,她們是柳隊的朋友,這位是柳隊的女朋友。都帶回去協助調查嗎?”


    張建這才正眼看著柳海,“柳隊長,原來你在這裏?”


    柳海站起來,“既然口供錄完了,就不妨礙你們查案,我們走了。”柳海拉著白緊的手,幾個人便離開了這片封子。


    “你――”張建氣壞了,看著柳海帶著人頭也不回地離開,氣悶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熄了。


    柳海等人出了公園,第一個發現男屍的瞿靜,到現在還驚魂未定,一顆小心肝砰砰地跳。


    她用手不斷地拍拍胸部,“嚇死了我,嚇死我了!”


    柳海輕笑道:“沒這麽嚴重吧,死人有什麽好怕的。以前我們培訓的時候,還特意上我們在死人堆裏睡覺。”


    “啊――”


    聽到這話,瞿靜又尖叫起來,“白緊,你男朋友好壞,還來嚇我們。”


    “就是,就是,白緊,執行家法。”蘇倩附合著。


    四個女孩子裏,就白緊膽大一點,畢竟她練過武。身手也不錯,用她的話說,活人都不怕,還怕一個死人?


    出了公園的門,柳海道:“走吧,今天我請客。一起吃飯去。”


    幾個女孩子這才如釋重負地鑽進車裏。


    正在開會的葉亞萍接到電話,“報告葉局長,在西郊森封公園發現一具無名男屍。目前身份不明。”


    葉亞萍的心突然一陣猛跳,發現無名男屍?她立刻拿著電話走出來,“說具體一點。死者的死因。”


    張建報告,“死者身上綁著繩子,麵目全非,咽喉處有刀傷,身上也有輕重不一的傷痕。目前法醫正在檢驗,死因不明。”


    “好!回局裏下午二點半準時開會。”


    葉亞萍心中越發不安,森封裏發現的無名男屍,會不會與失蹤已經久的秋文章有關?這麽多天了,秋文章一直沒有找到。


    葉亞萍開完了會,匆匆趕回局裏。由於死者死去的時間過長,屍體上散發出陣陣惡臭,更可惡的是,死者的鼻子被人割掉了,而且麵目全非,辯認不出真正身份。


    一切隻有等法醫結果出來之後才能定論。葉亞萍在心裏琢磨,這事得向何子鍵匯報,但是結果沒有出來的之前,自己還是等等吧!


    下午二點半,柳海正在陪女朋友,沒想到局裏一個電話將他召喚回去。柳海就猜到肯定是上午的事情,於是他跟白緊約好,晚上再一起去吃飯,唱歌。


    公安局的會議室裏,氣氛十分緊張。葉亞萍親自主持會議,法醫那邊正將屍檢的結果送過來。看了這份結果,她立刻就從電腦裏調搜查所有與這些信息有關的人。


    結果,秋文章果然在這個範圍之內,葉亞萍的心便有些緊張了。


    大家開了一個研討會,主要針對死者的身份展開調查。葉亞萍知道張建在這方麵不如柳海,便叫柳海也參與其中,兩人各帶一個小組對死者身份展開排查。


    秋文章一直在失蹤人員名單之內,但是這人到底是不是秋文章呢?這些狡猾的犯罪分子,把死者的容毀了,就是要誤導公安人員的視線,給破案增加難度。


    由於死者生前,被人剝光了身上的衣服,因此,警方拿不出任何相關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葉亞萍還是打了個電話給何子鍵,匯報了此事,何子鍵聽到這個消息,便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又聽說,死者的**上有一塊青色的胎記,銅錢大小,呈橢圓形。


    掛了電話之後,他便問正在逗小孩玩的秋飛雪,“小秋。你爸爸身上有沒有什麽記號?比喻胎記什麽的?”


    秋飛雪搖搖頭,“我不知道啊?”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自然就沒有往那方麵去想。而且秋文章失蹤也不是一二次了,以前輸了錢的時候,為了躲債就玩失蹤。


    在秋飛雪那裏得不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暫時也不想去驚動她。其實秋飛雪這答案,早在意料之中,女兒怎麽可能知道爸爸**上的胎記?


    沒想到這運氣沒碰中,他隻好指示葉亞萍,盡快找到他的前妻燕燕,看看她能不能有什麽新發現。


    這時,柳海帶著人已經趕的家裏,發現屋子裏翻得亂七八糟,樓上樓下一片狼藉。柳海就在心裏納悶,這裏雖然被納入新規劃區第二期工程,但是目前還沒有拆遷。


    秋文章有這麽急著要將家搬走嗎?就算是想搬走,他也用不著搞得象日本鬼子進村似的。突然,柳海發現牆角下,有一丁點白色的粉末。


    他立刻叫人過來,將這些粉末收集起來,帶回局裏去化驗。


    張建帶著人在盧蒯非的住處,找到了秋文章的前妻燕燕,剛好柳海帶著人馬從秋文章家裏趕回來。這邊馬上將白色粉末送到去化驗,這邊帶燕燕去認屍。


    燕燕走進停屍房裏,一個戴著白手套的警察揭開了白布。燕燕走過去,立刻就被一陣惡臭熏得捂住了鼻子跑出來。


    哇――她蹲在地上,連膽水都吐出來了。再次進入停屍房的時候,她反複辯認了一陣,黯然地點點頭。因為屍體已經嚴重變形,浮腫,再加上凶手惡意地毀容,燕燕也不敢過於肯定。她隻是覺得有點象,到底是不是秋文章還很難說。


    至於那胎記,好象秋文章身上也有似的,她記不太清楚了。這個可憐的女人,居然把自己同居了十幾年的丈夫特征也忘了。


    一個女警問她,“你和丈夫生活了這麽多年,會記不起他身上有什麽特征?”


    燕燕回答,他們每次*的時候,都是關了燈做的。就算是偶爾沒關燈,秋文章也不可能脫光了衣服,給自己看清楚了哪裏有記號再做。


    女警沒折了,給了她一個鄙視的眼神。


    無恥!


    二十四小時後,從死者身上提取的標本,dna化驗結果表明,死者就是秋文章


    得到這個消息,何子鍵覺得有些頭大。也不知道這事情,怎麽跟秋飛雪講。這小女孩,居然要承受這麽多的磨難,這對她來說,打擊太大了。


    公安局又連夜召開會議,針對秋文章的死因展開調查。


    而柳海從秋文章家裏帶回的白色粉末,經化驗之後,結果表明,正是海洛因。一切,證實了柳海的猜想,他將自己腦海中的想法,跟局長做了匯報。


    秋文章的死因,可能與年前幾個毒販失落的白粉有關。年前的時候,破獲的案子裏,公安局一直沒有找到他們那批貨。柳海就大膽地猜測,很有可能這批貨藏在秋文章家裏,或者被秋文章找到了,這才導致了殺身之禍。


    這一假設,得到了葉亞萍的認同,否則憑秋文章的為人,就算他愛賭,借了高利貸,對方也不可能如此殘忍地殺人。


    案情似乎明朗,但是這批貨又到了哪裏?殺害秋文章的又是些什麽人呢?


    柳海道:“這就要從秋文章平時喜歡去的環境開始查起,也許能在那裏得到結果大的愛好就是酒和賭。要找經常去的地下賭場,還真有些難度。


    由於秋文章的案子,何子鍵沒有親自去華龍集團與艾米談投資項目的事情。


    整個上午,何子鍵都在公安局開會,他給公安局的所有幹警下了指示,不惜一切努力,盡快破案,千萬不要讓白粉再流入市場。


    據廣省警方提供的資料,年前被剿滅的那些毒販,至少攜事了二十公斤左右的貨進入雙江市。這麽龐大的數量,實在是雙江市因史上所屬罕見。


    近幾個月來,公安局一直沒有放棄對毒品的搜索,沒想到幾個月之後,這批貨又因為一樁人命案牽連出來。


    燕燕回到盧蒯非的小別墅裏,嚇得渾身發軟,一**坐在地被他們殺了!


    前幾天,她在陪方晉鵬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仇剛和一個人在打電話,說什麽那批貨找到了,在一個姓秋的手裏。燕燕當時沒怎麽在意,現在突然回憶起這事,便嚇得魂不附體。


    他們所說的姓秋的人就是秋文章?


    其實,在公安局裏,她認出了死者的身份,正是與自己同床十幾年的前夫。但是她不敢說出來,隻是含含糊糊地應付著。!~!就在雙江市警方馬不停蹄展開調查的同時,艾米與華龍集團的合作,已經取得圓滿成功。對於華龍集團新投資項目,艾米有自己的想法,因為她也看重了高檔醫療設備在中國大陸的潛力。


    做為一個優秀的商人,她當然不願放過任何一個發財的契機。而且她也隻有真正參與合股,才能夠名正言順地說服她這位歐菲爾董事長的老爸。


    在這件事情上,艾米付出了很大的努力,現在所有的設備和流水線已經上了船,不日將到達中國大陸。


    於是,華龍集團便緊鑼密鼓地加快了新項目的建設,經過重組之後,由於有艾米的加入,華龍集團正式成為中外合資上市企業。


    這一消息公布,華龍集團的股票再一次瘋狂地飆升。雖然王富仁還是大股東,但是他和他老婆的股份已經合二為一了。


    目前申雪居第二,艾米排在第三,華龍集團三大股東正式出爐。


    歐菲爾公司在雙江市的投資項目,也準備開工。一個是大型的超市,一個是五星級的酒店。這兩個項目,計劃總投資將達六十億。


    這兩個項目的入駐,為雙江市政績又添上了濃重的一筆。


    新規劃區第二期征地和拆遷計劃開始了,這也是為了配合歐菲爾公司在雙江市的項目,因為歐菲爾公司的五星級大酒店,將建在這個位置。


    第二期土地招標也將在近日舉行,由於雙江市宣傳力度不錯,在電視裏和廣告上,大篇幅的報道了跨國集團歐菲爾公司的加入,因此,很多的投資商聞風而動,連綿不斷接踴而來。


    在招商期間,雙江市所有酒店賓酒一時暴滿,雙江市頓時達到了空前的熱鬧。人流量驟然猛增,同時也給雙江市公安局和下屬派出所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因為市委書記何子鍵在會議上強調,如果在招商期間,誰的管轄區出了問題,唯誰是問!治安猶為重要。


    何子鍵鐵了心的要打造寧靜雙江,魅力雙江,安全雙江的決心,因此,對於那些黑惡勢力以及犯罪活動,打擊力度特別大。


    會議開完之後,葉亞萍又跟進了市委書記辦公室,跟他反應了一個重要情況。在雙江市的娛樂場所,發現有毒品流出。雙江市的毒品市場,有複蘇的現象。


    這是一個重大的發現!說明那批毒品就在雙江市。


    何子鍵嚴肅地道:“葉局長,你們公安一線的同誌,任重道遠啊!”


    “何子鍵,我知道,保證在搞商大會召開之前,把毒品的下落查出來!”葉亞萍站起來,挺了挺胸,給何子鍵警了個軍禮。


    何子鍵看著她,露出一臉笑意,“葉局長果然巾幗英雄。好!我要的就是你這種態度!雙江市的治安能有今天,你功不可沒啊!。”


    葉亞萍靦腆地一笑,“何書記過獎了。”


    何子鍵抽出一支煙,自個兒給點上了。他吸了口打量著這位自己親手扶起來的愛將,英姿颯爽的葉亞萍,的確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舒暢。


    以前的劉伯封跟她相比,的確有天壤之別。一切證明,自己當初的選擇沒有錯。兩個人把具體的細節商量了一番,臨走的時候,葉亞萍居然有些扭捏地提了一個要求,“何子鍵,晚上能不能請您和夫人一起去吃個飯?”


    跟何子鍵混了這麽久,葉亞萍一直沒有機會請何子鍵吃飯,何子鍵明白她的意思。在這個圈子裏,有些時候吃飯也是一種信號的暗示。


    下屬請領導吃飯,如果領導不給麵子,這就意味著你這個人要小心一點,領導對你有看法,人家不屑吃你一頓飯。


    如果這個領導天天要你請客吃飯,這個領導就有問題了。不過,這樣的領導估計一輩子也是個窩囊廢,成不了氣候。


    而何子鍵這種級別的領導,你想讓人家吃你一輩子,人家還不屑。


    何子鍵居然同意了,“那就晚上聯係吧!”


    請何子鍵吃飯,其實是於觀的意思,他想自己在領導麵前得瑟得瑟。也許哪一天,老張就把他再升一級。


    快下班的時候,何子鍵給董小飛打了個電話,“老婆,晚上陪我去吃飯。”


    “幹嘛又拉上我啊!”


    “去吧,去吧!是公安局葉局長請客。”何子鍵勁了句,董小飛隻好無奈地道:“那好吧,我回去換衣服。”


    晚上兩人來到葉亞萍預定的飯店――貴富園。


    葉亞萍聽說何子鍵夫婦到了,便到樓下來迎接,於觀也跟著下來,兩個人剛好在門口等到何子鍵夫婦。董小飛從車裏出來的時候,於觀看得有些呆了,葉亞萍扯了他一下,於觀這才反應過來。何子鍵老婆這麽漂亮啊!這還不帶化裝的。電影明星也不過如此嘛!


    於觀不是好色,娶了葉亞萍這麽強勢的老婆,他也不敢好色。就是對哪個漂亮女人真有什麽想法,也隻能在廁所裏一個人***。不過,董小飛的驚豔,的確讓他微微愣了好長一會。


    在領導麵前失禮,讓葉亞萍覺得很鬱悶,她也知道於觀不是一個很好色的人,居然看到書記夫人的時候,這般表情,丟人啊!


    好在何子鍵沒有在意,因為他正回頭看著自己親愛的老婆。


    四人進了包廂,何子鍵看到這門上貼著“紫竹封”的牌子,在吃飯的時候,於觀又幹了一件令人很鬱悶的事。他居然拿到一個紅包,想塞給何子鍵。這一招,於觀以前做得得心應手,他送過也收過,一切都那麽理所當然。


    在體製裏混,隨身帶個紅包,這是官場必備之物,也是百試不爽的法寶,沒想到今天失靈了。於觀還道自己這紅包是不是不夠厚實,何子鍵對二字頭,後麵帶四個零頭不滿意。


    葉亞萍看到於觀的舉動,臉色都變了,連連使眼色,可惜於觀不解其意。他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過不收紅包的領導。


    “何子鍵,您的抬愛,於觀銘記於心。這是給小寶寶的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不成敬意。”於觀微笑著把紅包放在董小飛麵前,他早就聽說,何子鍵的小孩已經有近半歲了,他就特意準備了這樣。


    沒想到何子鍵抬起頭,“葉局長,這是你的意思吧?”


    葉亞萍隻是靦腆地笑道:“是,哦不――”她不習慣在何子鍵麵前撒謊,所以說假話的時候,有點過意不去,她幹脆就將話挑明了。“這是老於的意思,他一直想好好感謝一下您,可惜沒這個機會。”


    何子鍵笑了,“看來今天來吃這頓飯,我是來錯了。葉局長,於觀同誌,身為革命隊伍裏的戰士,你這糖衣炮彈可不行啊,你這不是分明讓我犯錯誤嗎?”


    何子鍵雖然說得平淡,但是態度堅決,於觀就尷尬地將紅包收了起來。


    服務員上菜的時候,於觀倒是挺勤快,一個勁地敬酒。


    不過,他的酒量,好象還沒有何子鍵厲害。出於麵子,何子鍵當然不會讓他難看,但是他覺得,於觀這人能力馬馬虎虎,可能夠長期被老婆的鋒茫所掩蓋,失去了男子漢的銳氣。


    所以人世俗了,變得有點滑頭。


    其實於觀骨子裏不壞,就是憋屈,想衝破老婆的封鎖線,出來透透氣。


    他這點心思,何子鍵還能看不出來?


    當時提於觀上來,形勢所*。但是後來一想,與其將譚新維放在那裏混吃混喝,還不如讓於觀呆在那裏實在。


    雖然於觀能力不咋的,但是他聽話,笨是笨拙了一點,能老老實實按自己的意圖去辦事,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葉亞萍今天卻有些鬱悶,老於非但沒給自己長臉,而且還給自己丟人。先是在迎接領導的時候,居然看著領導夫人發愣。


    後來又神神秘秘,連招呼都不跟自己打,就悄悄塞紅包。現在喝酒的時候,自己酒量不行,還要逞能,喝到一半就開始說胡話了。


    一個被積壓了多年的男人,想發泄的時候,很難收住的。葉亞萍再怎麽使眼色,於觀也看不見,隻顧自己說自己的。葉亞萍急了,拉著老於就住包廂外麵走,“何書記,對不起,實在對不起,老於喝多了,您別在意。”


    葉亞萍訕訕地笑笑,“我扶他到外麵清醒一會。”


    葉亞萍出去之後,董小飛朝老公挑了挑眉頭,“這個老於同誌,看來是被壓抑得太久了啊!他老婆很厲害嗎?”


    何子鍵微笑道:“每個家庭總有一個強勢,一個弱勢,如果兩個都太強勢的話,終究不能長久。夫妻關係很微妙,其實跟官場差不多。所以上麵搭配班子的時候,總是注意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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