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到外麵去吃吧!”何子鍵總覺得劉曉軒不是那種會做飯的女孩子,不過劉曉軒今天興致很好,看到廚房裏這些新鮮的菜,何子鍵就知道她肯定下午去買菜了。<最快更新請到書>


    於是他就問道:“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劉曉軒歎了口氣,“別提了,去省城的事泡湯了。”


    “為什麽?”何子鍵聽她的語氣,似乎有些失落。劉曉軒最大的夢想,就是當一名出色的女主播。


    象上次那種機會,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前段時間還聽到她在說,應該是有希望才對,而且劉曉軒也一直挺自信,為什麽在關鍵時候出了妖蛾子?


    半天不見劉曉軒說話,何子鍵就站起來,朝廚房走去,“是不是有人找了後門,把你踢出來了?”


    劉曉軒籲了口氣,“算了吧!反正以後還有機會。剛好那個小葉也離職了,祝台長一直留我呢?”●●


    何子鍵就明白了,肯定又是內幕交易。這種事情,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內幕,也不知道是哪個關係戶把劉曉軒給擠出來了。


    於是他安慰道:“沒事的,說不定這事還有轉機呢?今天他們不要你,明天也許他們就求著你過去。”


    “哪有這種事,你以為我是港台那些大腕了。”劉曉軒倒是挺樂觀的。不過,她下一句話,就讓何子鍵有些驚訝了,“不過在饒河也好,多一些和你在一起的時間。”


    何子鍵就問,“你這輩子真不準備結婚?”


    “想啊?你又不要我!我跟誰結去?”說著,嫵媚地朝何子鍵嫣然一笑,何子鍵無語了,退了出來,繼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這時,門鈴響了。何子鍵本來能地將煙掐滅在茶幾上的煙灰缸裏,心頭就冒出一句,捉奸的來了!


    “來了,來了!”劉曉軒看到他剛才有些緊何子鍵的樣子,不禁莞爾一笑,“放心吧,是溫雅。”


    何子鍵開了句玩笑,“我還以為捉奸的來了呢!”


    劉曉軒頓時就哭笑不得,嬌嗔在回了句,“在你眼裏,我就是那種女人?”


    打開門的時候,溫雅帶著一陣冷風進來,“凍死我了,今天的冬天特別冷。”


    發現何子鍵後,她分明感到有些意外,“何市長,你來了。”


    何子鍵點點頭,“比你早一點!”他這話明顯有解釋的味道。溫雅卻沒記在心上,來到廚房門口,看到劉曉軒忙於洗菜,她就去幫忙。“我還以為今天有這麽好的口福,原來是托何子鍵市長的福。我正奇怪呢!”


    “有得吃你就別說了,一般人我還懶得做呢?”劉曉軒瞪了她一眼,罵了句,“兩個不識好歹的家夥。”


    何子鍵在客廳裏回答,“又關我什麽事?”


    “沒關係,她這是連坐慣了,以前班上的男生,都被她一棍子打死。”三個人開了陣玩笑,兩個女孩子就在廚房裏忙開了。


    溫雅突然問起,“你不是要去省城了嗎?怎麽還沒有通知下來?”


    “別提了,這事黃了,今天這不正請你們來慶祝嗎?”劉曉軒回答。


    “我沒聽錯?世界上還有這種事?黃了也要慶祝?”溫雅很奇怪地看著劉曉軒。“我很崇拜你!”


    “誰說一定要成功了才能慶祝?很多失戀的人,不是經常把自己灌醉?來表示一下自己失戀,這也是一種變相的慶祝。”


    何子鍵聽到兩人在說話,他就跑到後麵陽台上去了。想了想,還是撥了個電話過去。省城經視台他有個老同學在那裏,而且職位不低,已經是副台長了。


    一個電話打過去,兩個隨便聊聊,就扯到了主持人選撥的事上。何子鍵就提了句,“聽說我們饒河市裏的名角也參加了,她有沒有入圍的可能?”


    聽到何子鍵這麽一提,對方明顯就聽出了點玄機。饒河的那個女主播,會不會與何子鍵有些關係?否則他好端端地,突然打個電話過來問這事就有點奇了。


    雖然他在饒河市長副市長,但何子鍵的背景,老同學哪能不知道?而這件事,真是這位老同學主管的。他立刻就回道:“最終的結果還沒有出來,不過,你們饒河市的那個劉曉軒還真不錯!我看希望很大。”


    “哦,如果是這樣,還真為饒河市爭光了。哈哈……”兩個人又扯了幾句,說過年之後,大家聚聚,同學們搞個晚會什麽的。


    回到客廳的時候,屋子裏飄起一股香味,沒想到才一會兒的工夫,兩個人就將飯菜做好了。隻是菜不多,四菜一湯。


    劉曉軒問兩人要不要喝酒,溫雅搖搖頭,何子鍵也推說不喝了。天天泡在酒裏,說話都好大的酒氣。


    就在三人吃飯的時候,遠遠聽到大街上警車嗚嗚地叫個不停,好象還有救護車的聲音。劉曉軒就端起碗,到窗口看了一眼,“好象出什麽事了?好幾輛警車,還有一輛救護車,都急急忙忙朝醫院方開去了。”


    “可能是發生交通事故吧!”溫雅回答。象饒河這樣的城市,哪天不發生幾起交通事故?因此,大家也見怪不怪,最多就是婉惜幾句,“車禍猛於虎也!好端端的一個人,一下子就沒了。”


    在劉曉軒那裏吃了飯,何子鍵就回去了。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秦川告訴了他一個驚人的消息:昨天晚上,舒亞軍的老婆在外環線上出了車禍,昨天送到醫院的時候,聽醫生說可能沒救了。


    然後何子鍵就在報紙上看到一截消息,正是報道外環線上車禍的。很巧的是,這截消息的記者,竟然是朱盼盼。何子鍵這才知道朱盼盼從寧古縣電視台調到了饒河市的傳媒集團當上了報社的記者。


    從報道上看到,車禍場麵很慘烈,舒亞軍老婆開的那輛車,整個車頭去掉了一大半,駕駛室都被壓扁了。從現場分晰來看,是舒亞軍老婆的車子沒刹住,直接鑽進了人家大貨車後麵的底盤下。


    到底傷者怎麽樣了,報道上也沒說,估計那個時候正送往醫院搶救。


    下午的時候,有人從醫院回來,聽到的消息是,舒亞軍老婆下肢基本上沒了。肋骨斷了多根,頭部受到劇烈的震蕩,估計很難再醒過來。


    舒亞軍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守在醫院,半刻也沒離開過。《書純文字首發》醫生宣布的結果是,醫院已經盡力了,手術很成功,但是方美麗估計很難再醒過來。


    運氣不好一點,估計拖不了多少時間。


    方家來人了,方美麗的父親是常務副省長方景文。方景文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隻是他們一家,似乎很看不起舒亞軍這個農村裏的窮小子,接到方美麗出事的消息,方景文的妻子和大女兒立刻就趕到了饒河市。


    這位方太太到醫院之後,把舒亞軍叫到了單獨的房間,冷冷地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美麗發生今天的這種事,你做為她的丈夫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舒亞軍就將車禍發生的過程,跟眼前這位高高在上的丈母娘詳細地說了一遍。方太太是位五十來歲的婦人,戴著眼鏡,很有那種上流社會貴婦人的氣質,令人不敢輕易接近。


    每一次見到方家老少,舒亞軍都得陪著十二分的小心,不敢讓自己有半點情緒表露出來。在方家人眼裏,他不過是一個沒有地位的窮小子,方家那些兄弟姐妹都看不起他,甚至還冷嘲熱諷的。


    所以,舒亞軍就想盡一切辦法,拚命撈錢,他要讓錢來充實自己的一切,讓錢來改變方家人對他的看法。


    方太太轉過身來,冷酷的麵容上帶著一絲傷感,隻聽到她緩緩道:“美麗已經成了一個下肢癱瘓的植物人,你要好好照顧她!”


    舒亞軍立刻誠懇地回答,“請媽放心,不管美麗怎麽樣了,我還是會象以前一樣對她好。沒有她,就沒有我的今天,她是我的恩人!好妻子!一輩子的伴侶。”


    舒亞軍的話,的確令人感動。


    而且自己他娶了方美麗這個寶貝女兒,在方家人麵前,一直表現得兢兢業業。平時方家的兄妹見到他,雖然不怎麽禮貌,但舒亞軍從來都沒有表現過不滿。


    因此,在方太太看來,舒亞軍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女兒的不幸,後半輩子還需要他來照顧,因為方美麗特別喜歡舒亞軍這個人。


    兩個人在大學時候就認識了,方美麗的尊容,令許多男生望而生畏。舒亞軍在內心掙紮了很久,采取低調溫和的態度,接近方美麗。


    當初兩人結婚的時候,舒亞軍為了自己的前途,勉強還能接受方美麗的大小姐脾氣和那何子鍵大餅臉,但是過了三十以後,舒亞軍也慢慢地從一個小科員,做到了市委秘書長。


    每當看到大街上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們,舒亞軍的心裏就嚴重扭曲,他渴望自己的女人,也有電視裏那些明星般的風采。渴望自己能成為一個呼風喚雨,手握重權的高官,他也渴望自己有朝一日,能站到金字塔的頂端。


    所以,不管在方麵的日子怎麽委屈,他始終保持著低調,誠懇,安份的勢態。終於,舒亞軍的付出,得到了方家的認可,於是在這次封書記調走之際,方家就伸了伸手,把舒亞軍扶到了市長的位置。


    方太太雖然不怎麽喜歡舒亞軍,但看在他對方美麗好的份上,也慢慢地接受了他。聽了舒亞軍的話,方太太似乎放心了,沉默了一會,緩緩道:“好好待美麗,方家不會虧待你的。”


    “放心吧!媽!我一定會讓美麗過得比以前更好。”舒亞軍低著頭,不敢正視這位嶽母大人。方太太雖然明知道這是一句有語病的話,不過,聽到了話還是覺得心裏很舒服。


    一陣高跟鞋聲音由遠而近,方美麗的大姐走進來,站在門口朝方太太喊了句,“媽!車來了。”


    “嗯!”方太太點點頭,再次吩咐了一句,“亞軍,美麗就交給你了。”


    “媽!大姐,你們好走。”舒亞軍送她們到門口,又回到病房裏,看著床上躺著的半截肥胖,眼睛裏閃過一道惡毒的光茫。


    “方美麗,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別怪我!”


    機關裏的人聽說舒市長的老婆出了車禍,很多人都來醫院看望。何子鍵也抽了個時間到了醫院,安慰了舒亞軍幾句,兩人聊了一陣,便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秦川突然說了句,“何市長,有句話不知道我當講不當講?”


    何子鍵正抽著煙,他朝車上的煙灰缸彈了下,緩緩道:“有什麽說嘛,吞吞吐吐的。”


    秦川回頭看著何子鍵,現他沒什麽不悅,這才說道:“舒市長根本就不喜歡他老婆,我看他臉上的傷感都是裝出來的,眼睛裏根本就沒有痛苦的神色。”


    “嗬嗬……你什麽時候也學會察顏觀色了?”何子鍵笑了笑,不管是誰娶了方美麗這種女人,如果他還能高興起來的話,隻是說他越了人類的極限,成神了。


    能跟方美麗睡在一起,已經是一種了不起的勇氣,從這一點上,何子鍵挺佩服舒亞軍的。還是何子鍵第一次去給他送禮,那會見到了方美麗,當時就在心裏替舒亞軍感到婉惜。


    舒亞軍一表人材,相貌堂堂,居然聚了一個這樣的老婆。直到後來,何子鍵調到饒河市任常務副市長,他才知道舒亞軍原來是方家的女婿。


    事實上,如果不是方家看不起舒亞軍的話,他早就不是現在的模樣,按他現在這個年齡,爬到省一級再也正常不過了。隻不過,方家一直看不起他身份低微,這才讓舒亞軍一直徘徊在方係的邊緣。


    秦川突然提起這個問題,看來舒亞軍的戲真的演得不咋的,居然被人瞧穿了。


    也許是看到何子鍵興致不錯,柳海就開了句玩笑,“如果是你娶了這樣的女人,我不信你能高興得起來。”


    秦川就很怪異地笑了。柳海倒是提到了一個很有建設性的問題,平時不怎麽開口的他,突然道:“哥,你說那個方美麗的車禍,會不會是人為?”


    柳海的話,立刻引了兩人的注意。方美麗的車禍會是人為嗎?如果是,那始作俑者又是誰?舒亞軍?他會親手砍掉自己好不容易傍綁上的大樹?


    何子鍵想想覺得不可能,他反問了柳海一句,“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柳海愣了一下,很快就現自己剛才的話說得太魯莽了,他有些尷尬地一笑,摸了摸腦袋,“我隻是直覺!”


    身為軍人,說出這種話太不應該了,沒有證據的事,光憑直覺判斷一件事那是一種錯誤行為。何子鍵把煙蒂掐熄在煙灰缸裏,說了句,“武斷!”


    柳海和秦川立刻就小心翼翼起來,兩個人暗自吐吐舌頭,剛才的話過火了。


    剛回到辦公室,秦川就被叫去領過年物質。何子鍵正喝著茶,劉曉軒打來電話,問他什麽時候回省城?何子鍵看看日曆,說過兩天吧!後天放假就走了。


    劉曉軒在電話裏笑得象個什麽似的,卻不說生什麽事了。何子鍵就問,你這是幹嘛呢?我回省城有這麽好笑嗎?


    劉曉軒笑道:“今天晚上你過來吧,我有個禮物送給你。”


    “不用搞這麽隆重吧?沒幾天就回來了。”聽她神秘兮兮的,何子鍵還真猜不透,這丫頭想幹嘛呢?


    劉曉軒笑笑道:“晚上來了再說吧!”


    下了班後,何子鍵也沒有讓柳海送,一個人去了劉曉軒的住處。


    進門的時候,遠遠就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何子鍵突然覺得好餓。劉曉軒穿著圍裙給他開了門,扔了雙拖鞋給他。


    “今天弄什麽好吃的?”


    何子鍵一邊換鞋一邊問道。


    “好東西!”劉曉軒閃身進了廚房,“你先坐坐,馬上就好了。”


    可何子鍵不待劉曉軒從把飯菜端上來,他也跟著進了廚房,看到劉曉軒正象一個家庭主婦那樣,有模有樣地弄著飯菜,心裏就一陣感概。


    真沒想到,劉曉軒這樣的女孩子,還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何子鍵就感歎自己有口福。


    “站在這裏幹嘛?妨礙我做事,快回沙上去坐下。”看到何子鍵貪婪地湊近了煤氣灶上的那隻沙鍋,劉曉軒就推了他一把。


    “什麽東西?看都不讓人家看,搞這麽神秘。”


    何子鍵回到沙上,劉曉軒就在端著一碗湯過來,“你先喝著。”看到何子鍵盯著電視裏的夏微兒不放,她就問了句,“你認識她?”


    何子鍵也沒在意,隨口應了句,“見過幾次麵。”其實,這個夏微兒他哪裏隻是認識,應該說是很熟了。沒想到劉曉軒不信,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你還真會借杆子往上爬,人家是大明星,你們怎麽可能認識?”


    何子鍵尷尬地笑笑,沒想到自己說真話,反而沒有人相信。劉曉軒將好大一碗很香濃的湯推到他麵前,“快喝吧,看你餓的。”


    何子鍵挪過那隻大碗,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喝著湯。


    “嗯,這湯不錯,挺香的。曉軒,沒想到你手藝越來越好了。”


    劉曉軒笑了笑,也沒說話。劉曉軒一臉古怪地盯著自己,何子鍵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湯真不錯!什麽沌的?”


    劉曉軒見何子鍵喝得差不多了,才神秘地笑笑,“三鞭湯!”


    何子鍵看著劉曉軒半天,才愣愣地緩過神來,“你說什麽?”


    “行了!吃飯吧!要不要來點酒?”劉曉軒打了個馬虎眼,把話叉開了。


    何子鍵反複看了碗裏剩下的肉末碎子,都被劉曉軒剁成碎末了,哪裏還分辯得出來?不過,味道真不錯,管它了!隻要不是害人的就行。他相信劉曉軒還不致於想害死自己!


    不過看到劉曉軒臉上那古怪的笑,何子鍵就老覺得喉嚨裏有什麽東西給堵住了似的。“別神叨了,害不死你。”


    劉曉軒推了一個碗過來,“要不要喝酒?”


    何子鍵就笑道:“喝酒還是算了吧?我怕酒後亂性。”


    劉曉軒也不介意,隻是笑問道:“你還能亂到哪裏去?”


    說得也是,兩個人都這樣了,大不了就上次那樣,最多是把瘋狂重播一次。既然劉曉軒都這麽說了,何子鍵點點頭,那就喝點吧!


    劉曉軒很快拿來了一瓶紅酒,“這是一個朋友送的,不好意思,國產的,將就一下吧!”


    何子鍵從來不排斥國產貨,雖然隻是一百多塊錢的紅酒,他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好。兩個人吃飯,講究的是氣氛,喝什麽酒並不重要。


    而劉曉軒也很注意這方麵的細節,跟何子鍵在一起,從來不要求下館子,去那種酒店或者餐館裏吃飯。畢竟兩人都是有身份的人,萬一被人碰到傳出去影響不好。


    一個是最年輕的副市長,一個是很有名氣的主持人,估計認識劉曉軒的人,比認識何子鍵的人還要多。劉曉軒屬於公眾人物,何子鍵卻是政壇新星。


    劉曉軒在家裏請他吃飯,無疑是最明智的選擇。既可以享受兩個人的風情世界,又可以展示一下自己的廚藝,一個成功的女人,往往能在這些小小的細節上,留住一個男人的心。劉曉軒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因為她更加注意這些。


    給何子鍵倒酒的時候,劉曉軒無意中談到一個話題,“小葉失蹤了。”


    “哪個小葉啊?”對於這個隻見了一麵的女孩子,何子鍵真的沒什麽印象。劉曉軒見他真的想不起來,就解釋道:“就是上次和我們一起吃飯的那個,後來不是跟舒市長一起吃夜宵去了?”


    “哦!”提到那個吃飯的夜晚,何子鍵自然就想起來了。就在那一夜,自己與劉曉軒之間生了驚天動地的事情,也是這輩子最狂野的一次,他怎能忘記?


    見何子鍵記起來了,劉曉軒就道:“就是那一次,我聽說小葉跟舒市長好上了。前段時間見她在電視台裏,還挺神氣的,可沒想到,半個月不到,她就消失了,怎麽找也找不到!”


    何子鍵沒有說話,劉曉軒就問了句,“你說她會不會出事?”


    半天見何子鍵沒有反應,劉曉軒就瞪了他一眼,“你怎麽變得麻木不仁的?這麽好的女孩子,突然失蹤了,你不覺得可惜?”


    何子鍵喝了口酒,看著劉曉軒那模樣,不禁覺得好笑,“隻要你不出事就行了,管人家這麽多幹嘛?”


    劉曉軒扁扁嘴,端起杯子與何子鍵碰了一下。然後兩個人就默默地吃著飯,似乎都有心事。過了一會,何子鍵突然冒出一句,“你在哪裏過年?”


    “回寧古,我老媽那。”劉曉軒應了句,何子鍵就從沙上的包裏拿出一張卡,“上次你幫我買的衣服,錢在這裏麵。剩下的,當是我給你過年的禮物。自己喜歡什麽就買點什麽好了。”


    劉曉軒沒有接,隻是問了句,“什麽意思?你這是買斷我們之間的關係?”


    “想得美!沒這麽簡單就便宜你了。”何子鍵盯著她,惡狠狠地道。


    劉曉軒這才接過卡,拿在手裏揚了揚,“多少啊?你不要嚇我。”


    何子鍵淡淡地應了句,“五萬!”這何子鍵卡上次上姐姐給他的,一直沒動過。劉曉軒吐了吐舌頭,露出一臉古怪,“難怪漂亮的女孩子都喜歡傍大款,你說我們這算什麽?”


    何子鍵也不理她,隻是喝著酒。劉曉軒把卡又退了回來,“你有這份心思我就知足了。”然後她看著何子鍵,猶猶豫豫地說了句,“有句話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講,說了你不會生氣吧?”


    “放心吧,我的錢不是貪汙來的。”


    劉曉軒立刻就吐了吐舌頭,“我還沒說,你怎麽就猜到了?難道你會心理術?”


    現在幾個當官的不貪?隻是貪多貪少的問題而己。其實,這隻是社會的一種偏見,每個人都在說當官的貪,如果換了他們自己一旦爬到了那個位置,還不是照樣貪?


    何子鍵看著她,“你是不是挺反應那些貪官?”


    劉曉軒點點頭,跟他說起了一個笑話。


    有一次開常委會的時候,因為一筆剩餘的工程款如何決定的事大家爭論不休。很多人為把這筆錢到底是花在改善中小學環境,還是改善監獄環境的問題上大傷腦筋。後來一位資深的老常委就說了一句話,“我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這些人這輩子還有機會進中小學讀書嗎?”


    結果,常委們一致決定,改善監獄環境。


    劉曉軒朝何子鍵看了一眼,“我可不希望你做一個貪官。”


    何子鍵放下杯子,歎了口氣,“你還真說到點子上了,我記得時下流行一句話,說什麽都說天堂好,可沒人想去;都說高處不勝寒,可都想往上爬;都說錢是王八蛋,可誰都想撈;都說紅顏禍水,可誰都想上。現在這個社會,這就這樣子,單憑某一二個人的努力,是改變不了現狀的。不過,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將卡推過去,“拿著吧!這是我送給你的第一份禮物,不許退回來。”


    “你真霸道,我連拒絕的權力都沒有了?”劉曉軒笑道,還是把卡收了起來。


    何子鍵拍拍她的肩膀,“路是你自己選的,別怪我。”


    劉曉軒知道他說的是自己與何子鍵之間的事情,劉曉軒就不說話了,低頭喝著湯。


    “現在就是這樣的社會,你別太清高,有些地方需要打點的,還得打點,有時間不是光靠自己的能力,就能辦成事的。如果省城那事,你自己注意打點一下,會是今天的結果?”


    劉曉軒苦笑道,“我知道,你就不要來笑話我了。”


    “沒關係,還有機會的,不要太難過。”


    何子鍵喝完了湯,抽了何子鍵紙抹了抹嘴巴,劉曉軒就端著碗筷進了廚房。等她洗完了碗,劉曉軒換了衣服,來到他身邊坐下,然後拿著刀子削著水果。


    兩個人就象一對老夫老妻那樣,一切都那麽自然。劉曉軒削好蘋果,喂了一口塞進何子鍵嘴裏,“休息一會,我們一起去洗澡。”


    在沙上,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把蘋果給消滅掉了。休息了一會,劉曉軒就去臥室裏拿了兩套睡衣。


    何子鍵現這已經不是上次的那套了,他就問道:“你什麽時候又去買衣服了?”


    “今天中午剛買的。”劉曉軒撕掉了衣服上的牌子,隨手扔在沙上,“等下試試,看看我的眼光如何?”


    等兩個人進了浴室,劉曉軒很體貼地幫何子鍵擦著身子,何子鍵在浴室裏就想要了,劉曉軒翹著嘴搖搖頭,嫵媚地道:“別在這裏。”


    何子鍵耐住性子,等到兩人洗好了,拿了衣服進了浴室。很奇怪,何子鍵一直在心裏暗暗問自己,為什麽跟劉曉軒在一起,好象所有的一切都這麽心安理得。


    她和自己的舉動,就象一對多年的老夫老妻,很自然,很習慣彼此的一切,真是一種很奇妙的感受。


    在臥室裏裏,劉曉軒脫了衣服鑽進被子裏,看到何子鍵進來之後,兩個人又控製不住地熊熊燃燒起來。


    依然這麽勇猛,這麽放肆,這麽狂野。似乎剛才的那種平靜,在頃刻之間被打破。


    這是何子鍵第一次進劉曉軒的閨房,上次那會,兩個人就躺在沙上,靜靜地到了天明。這次又是一場瘋狂,粗暴的行動,兩個人一次又一次地不斷暴。


    等忙完了平靜下來,身上都濕透了,何子鍵無奈地笑道:“這澡白洗了。”


    他拍拍劉曉軒白白的**,“再去洗洗?”


    “你抱我去!”劉曉軒癱在床上,一點也不想動。何子鍵邪惡地笑了下,猛地就將那玩藝抽了出來,某處一種空虛的感覺,讓劉曉軒頓時吸了一口涼氣。


    她撒著嬌擂了何子鍵一拳,“你真壞,每次都這樣折磨人家,一點準備都沒有。”


    何子鍵也不掩飾,捏了她的臉一把,“這樣才有懸念嘛。”然後他抱起劉曉軒,兩個人又進了浴室。


    剛剛漏*點過後的女人,變得特別嫵媚,風情萬種。劉曉軒現在的模樣,詮釋了這種美麗。劉曉軒的浴缸並不象何子鍵家裏的那麽大,雙人的,這隻是那種普通的浴缸,因此兩個人進去的時候,水就溢了出來。


    何子鍵抱過她雪嫩的嬌軀,壞壞一笑,“你坐我身上。”劉曉軒也沒在意,誰知道剛剛坐下去的時候,何子鍵突然抱著她的腰,狠狠地用力往下一按。


    “啊――”


    劉曉軒喉嚨裏出一聲怪異的聲音,這才過了多久,何子鍵又雄起來了。天啦!這該死的三鞭湯!


    “感覺怎麽樣?”何子鍵一臉壞笑,用力地換緊了劉曉軒的腰,雙手滑到了她胸前那片柔和的地方。


    “快要死了!”劉曉軒有氣無力地回答,渾身軟綿綿地躺在何子鍵懷裏,一動也不動。


    “那就一起死吧!”何子鍵抱著她,又動了起來,劉軒曉咬緊了牙齒,死死地抓住浴缸的邊沿,臉上一片紅暈。


    下次再也不給他熬三鞭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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