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給人一種崇高的敬意,軍人,給人一種由衷崇拜。


    他是當兵出來的,所以對軍人的感情特別深厚。


    何子鍵笑笑道:“坐啊!這是我的老同學。”也沒有介紹楚震男在軍隊的身份,隻是隨意地點了句。


    看著這個人物,馮武越肯定何子鍵的身份背景。今天兩人都沒有坐在包廂,而是選了明亮的大堂,在兩人的周圍,基本上沒什麽客人/。


    武裝部祝剛不知道從哪裏得到消息,立刻帶了幾個人趕過來,看到何子鍵與一位上校級別的人物坐在一起,就想趕過來打招呼。


    沒想到被正在隔壁桌上吃飯的兩名警衛員給攔下了,陌生人不許靠近。


    何子鍵對楚震男道:“他是武裝部的祝部長。”楚震男揮了下手,這兩名警衛才予放行。什麽是軍隊紀律?他們的風範,他們的表現,他的製度,就是軍隊紀律。╋╋


    祝剛也是部隊裏混過的人,知道其中的深淺,平時都是一付冷麵孔的他,也不得不陪起了笑,“長好!”


    “你就是沙縣武裝部部長?”楚震男看了一眼,不怎麽樂意。自己老同學今天的處境,看來是這些老狐狸支持不得力。祝剛曆來隻管自己的事,從來不插手縣委與政府之間的矛盾,你們鬥你們的,自己就是看看不說話。


    沒想到,何子鍵居然引來了一個團長級的人物,就不得不令他另眼相看了。當初在常委會議上支持何子鍵,隻是為了肖迪的一句話,但沒想到他還有這麽深厚的背景。


    “是,是,我是祝剛。”祝剛很小心地陪著笑。楚震男揮了揮手,“我今天住沙縣,你晚點過來吧。”


    “好的,好的!”祝剛點了點頭,卻沒離開。


    楚震男看了他一眼,“祝部長要不要坐下來喝兩杯?”祝剛哪敢啊?連忙抹了把汗,“不了,不了,你們聊聊。我晚上來接您。”


    楚震男的到來,算是給沙縣這些老狐狸一個信息,老子不是吃素的,你們有人,我也有人。就看誰的後台硬。


    想比後台,懶得跟你比,一比嚇死你!


    兄弟倆喝完了酒,坐了兩個小時。出門的時候,兩個人來到何子鍵那輛奧迪車麵前,柳海叭地一個立正,“長好!”


    敢情這小子認識楚震男,但楚震男卻不認識他。於是,他扭過頭看著何子鍵。何子鍵笑道:“這位是我的司機兼保鏢,柳海,身手不錯!”


    柳海就嘿嘿地笑了,“我在部隊見過您,您就是楚震男團長。我聽過你的講話!”


    “哦!你以前是哪個部隊的?”楚震男立刻就對眼前這個小夥產生了興趣。


    柳海報出了部隊的番號,楚震男就哈哈大笑,拍拍柳海的肩膀,“不錯/1好小子。哪天我送你一個勳章!”


    “真的嗎?那太謝謝長了!”


    兩人分手的時候,楚震男道:“今天晚上我住沙縣,你把那個治安隊長叫過來,大家商量一下具體的行動。”


    等楚震男走後,何子鍵就把馮武叫過來,兩人在車裏說了幾句,“等下把你掌握到的情報跟我同學匯報一下,晚上立刻行動!打他們一下措手不及!”


    就在鄭茂然這些人認為何子鍵自不量力的時候,一支二百多人的隊伍深夜進城。


    治安大隊的所有人全體集合,整體待命,而且個個副武裝,隻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今天晚上要幹嘛。


    王博一直沒有現身,這幾天一直呆在家裏,突然接到刑偵大隊長熊林峰的電話,聽說馮武正集合所有人馬,也不知道他想幹嘛。


    自己提了意見,他也不聽,執意要執行特別任務。王博就笑了,由他去吧!搞出了亂子正好收拾他。


    自己這些天,正想找個機會,把拿馮武出點氣。這小子也夠囂張的,一點都不把自己這個局長放在眼裏。看何子鍵的意思,完全想讓馮武取而代之。


    看來今天晚上有好戲看了,王博就開著車子,朝鄭茂然家裏走去。


    今天鄭茂然在自己縣委的房子裏,沒有去別墅。他老婆也在,鄭茂然老婆身體不怎麽好,兒女都在國外。


    縣委書記的房間好大,足有一百八十來平米。最裏麵是間麻將房。王博趕到的時候,剛好湊足四個人。


    鄭茂然,姚溫,李慶鬆,王博。鄭茂然家裏,宋翠萍一般不來,因為女生的天性敏感,她還是有些擔心,怕被他老婆知道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四人進了房間,打開自動麻將桌。一個二十多歲的保姆給四人泡了茶,然後就在客廳的沙上給鄭茂然老婆按摩。


    四個大男人坐下後,屋裏立刻就騰起了一團團煙霧。


    “聽說那個馮武準備在今天晚上搞突襲?一舉端掉清水堂那些雜碎。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秘書長姚溫彈了彈煙灰,一邊摸牌一邊道。


    王博就點點頭,“你也聽說了?他玩的可是秘密行動。”


    “哈哈……”幾個人就笑了起來,鄭茂然沒有說話,臉上卻也能看到輕蔑的笑容。


    “這回讓他們碰個大釘子,聽說清水堂那些雜碎可是有槍的。”王博拿著麻將,望了鄭茂然一眼。卻見鄭茂然臉上那輕蔑的笑容,就知道自己這次做對了。


    李慶鬆道:“你這個局長不在場,他也能做主?”


    “他打過電話給我請示過了,我說讓他自己拿主意。”王博打出了一個八萬。


    “人家可是立功心切啊!想把沙縣一口吃下來。”該鄭茂然摸牌了,姚溫本來想碰,看到他伸手,姚溫就縮了回來。《書純文字首發》


    幾個人說說笑笑,根本就不當今晚上突襲是回事,幾個人都不相信,何子鍵憑著區區一個馮武,就能掃平這些娛樂場所的混混?不可能!


    沒個人都這麽想,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要是萬一有幹警在行動中出了什麽事,馮武這個隊長恐怕就坐不住了。


    隻要一出事,他們就可以將矛頭指向何子鍵,急功近利,不考慮實際情況。


    萬紫千紅的包廂裏,佟建成和黎國濤正喝著酒,談著風月。因為兩人談的是正事,所以連小姐都沒有叫。


    黎國濤端起杯子與佟建成碰了一下,“我覺得何子鍵還是嫩了點,不見得能鬥得過鄭茂然這老狐狸。上次的常委會,隻不過是碰巧了,那些人不見得與他有什麽來往。”


    “不管鬥得過,鬥不過,讓他們鬥著呢,我們看看就行了。”佟建成蠻有意思地看著台上的表演,這時原包廂,麵向舞台的那邊是一塊很大的玻璃,隔著玻璃就能看到外麵舞台上的表演。


    兩人都是這裏的金卡會員,能享受到這裏的頂級節目。


    “年輕人都是這樣的,急功。想一口吃個胖子,等到老了的時候,他們就明白了。”佟建成一邊喝酒,一邊慢理斯條地道。


    “你說,他能不能搞掉王博?王博這個家夥也真渾,居然這麽明目何子鍵膽地對著幹。嗬嗬嗬……”黎國濤笑了笑,看著佟建成那漫不經心的樣子,也朝舞台上望去。


    原來這個時候,舞台上正在表演無上裝舞會,上麵的八個花委少女,上半身已經不著寸縷,胸前那對小白兔很活躍地竄上竄下,看得頗令人心動。


    可是黎國濤卻沒了心思,擔心地道:“老佟,溫長風的案子,他們一直沒有放下,又在查了,你說怎麽辦?”


    “你擔心這個幹嘛?難道他何子鍵現在還有心思去管那個?跟鄭茂然都爭得喘不過氣來了。”佟建成不屑地笑了聲,繼續望著擺台上的小姐。


    “萬一他們查出點什麽?那不就完了?”黎國濤根本就沒心思看這玩藝,一直在想著溫長風那案子。


    佟建成喝了口,放下杯子,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光茫,“他要是有這個本事,就讓他跟溫長風一起去吧!”


    黎國濤就打了個冷顫,“何子鍵可不比溫長風,聽說他可是有靠山的人。封書記這麽看重他,你真敢動?”


    佟建成這才收回了目光,望著黎國濤,“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他容不下我們,我們也未必容得下他。”


    “你有沒有聽說,前兩天何子鍵跟一個團長軍軍銜的人在一起喝酒。”黎國濤猛然記起了這件事。昨天晚上的時候,他聽到人家說,何子鍵跟一位很年輕的團長在一起,兩人親熱得就象親兄弟。


    “你說什麽?”佟建成剛剛端起了杯子,咚地一聲掉在地上,碎了。


    “我說他與一個團長在一起,怎麽啦?”黎國濤不解地望著他,很奇怪,聽到這個消息,佟建成就象變了個人似的。


    “真沒想到,他還有軍隊的背景。”佟建成喃喃的說了句,也沒什麽心思看演出了。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一陣大亂,佟建成的司機慌慌何子鍵何子鍵地跑上來,“佟部長,不好了,外麵突然來了一群當兵的,把這裏包圍了。”


    “當兵的?”佟建成慌了起來,要是自己在這種地方被人現,豈不是完蛋了?


    “快走!”佟建成叫了黎國濤,匆匆朝萬紫千紅的後門走去。


    就在這天夜裏,沙縣的大大小小娛樂廳,洗浴中心,地下賭場,被突然而來的武警官兵圍了個水泄不通。這些官兵個個全副武裝,殺氣騰騰。


    尤其是萬花樓,由馮武親自帶隊,武警加縣局的幹警,至少有一百餘人圍住了這家娛樂中心。萬花樓裏大大小小的混混,團夥重要成員,通通落網。


    這一次行動,由楚震男調集了二個連隊協助,馮武集合了五十幾名幹警,對沙縣進行了一次徹底的大掃蕩。


    一夜之間,抓獲了大大小小犯罪團夥成員二百餘人。其中號稱沙縣第一大幫派組織的清水堂,十幾名骨幹成員全部落網。


    沙縣能有一次這麽大的行動,這是任何人都沒有想象到的。鄭茂然他們還在打麻將,突然就聽到這麽一個消息,說沙縣大街上,出現了很多官兵。


    鄭茂然還在想到底出什麽事了,後來才知道,這是軍隊配合地方武裝組織,進行一次規模巨大的掃黑行動。


    清水堂的老大正和兩個馬子在睡覺,三個人躲在被子裏正玩著*遊戲,不想被幾名官兵踢開了門,迅衝進來就將他製服。


    然後,官兵們在他的枕頭下,搜到了一把手槍。


    這次行動,規模空前,度之快,抓獲犯罪人員之多,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抓捕行動在午夜進行,整個過程僅僅用了二小時不到。


    軍隊出動,講究的是雷厲風行,與地方政府武裝完全不相同,馮武帶領的那些幹警,看到全副武裝的官兵,個個興奮得象打了雞血似的,行動起來特別賣力。能和部隊進行合作,這樣的機會很難得。


    何子鍵與楚震男坐在賓館的房間裏喝茶,兩名警衛員站在他身後,不時有人小步進來,給楚震男匯報情況。大約三點鍾的時候,抓捕行動就已經結束了。


    整個過程,祝部長一直跟在兩人身後,聽到一個接一個的匯報,他也緊何子鍵得兩腳都有些打顫。祝剛是肖係的人,跟了兩人一天了,多少也猜測到了這位團長的來曆。


    不過,楚震男的到來,讓他看到了希望。以後多幫助何子鍵,積極向他靠近,豈不是又多了個靠山?


    何子鍵借助軍隊的力量,不過是想鎮一下這些蠢蠢欲動的牛鬼蛇神,與其說是掃黑行動,還不如說是給那些持敵對態度的人一點顏色。讓他們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負的,有本事就放馬過來!沙縣這水我是趟定了!


    這就是何子鍵無聲的宣言。


    縣局的刑偵大隊長熊林峰也參加了這次掃蕩,但他卻是把更多的信息透露給了王博。因為行動的時候,每個人都不許帶手機,隻有每個組的隊長,才有一部對講機。


    因此,他把消息傳到王博那裏時,已經是抓捕行動結束以後的事了。


    王博剛剛摸了牌,聽到這個消息,連牌都嚇得掉在地上。還不小心把旁邊的茶杯打翻了。


    “怎麽回事?”


    鄭茂然皺著眉頭問了句。心裏卻在猜想,是不是真的出什麽大亂子了?清水堂那些人都是忘命之徒,不會真的把幹警給打死了吧?


    其他兩個人也望著王博,隻見王博的手都有些抽筋,哆嗦著身子,“鄭……鄭書記。出大事情了。”


    鄭茂然沒有說話,隻是給自己點了支煙。


    王博就道:“不知何子鍵從哪裏調來了兩個連隊,剛才二小時之內,掃蕩了沙縣所有的場子,清水堂大大小小頭目全部落網!”


    聽到這個消息,鄭茂然的手也一抖,煙掉在地上。


    “軍隊出動了,這怎麽可能?”


    *******


    沙縣終於平靜了,就象一個盒子裏的世界,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出任何聲音。


    蘊釀以久的壓抑,終於在一朝暴,整個城市都轟動了,誰也沒有想到,一覺醒來,這個世界變了。


    這麽巨大的一個犯罪團夥,在傾刻間土崩瓦解,除了軍隊,還有什麽人能做到?一些局外人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內幕,但是那些知道的人,都不敢說。


    就這樣,沙縣蒙上了些傳奇色彩。


    打掉清水堂這個犯罪團夥後,整個沙縣領導班子開了個會,在這次的會議上,每個人的表現都很奇怪,基本上是按程序走了一個過程,也沒什麽人言。


    好象每個人都在回避什麽,顯得格外的低調。何子鍵跟平時沒什麽兩樣,就象那次掃黑行動跟他沒什麽關係,他依然是那個新來不久的年輕縣長。


    很奇怪,這次散會之後,很多人都很自覺,等鄭茂然,何子鍵依次走了之後,他們才一個接一個出來,沒有象以前那樣說說笑笑,三五成群。


    沙縣的官場,似乎變得有序起來,王博也不象以前那麽高調,看到何子鍵的時候,甚至連眼神都在閃躲。


    大家似乎在某一個瞬間,達成了共識。在以後的幾次會議上,隻要符合政策,對民生有利的提議,基本上都能通過。再也沒有人故意唱反調,這是一種很奇特的現象。


    自從那天之後,到縣長辦公室請示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大家都在小心翼翼地履行自己的職責。也許隻有這個時候,才能讓他們想起,自己是人民的公仆,是國家的幹部。


    三月十號,幹部問責製度如期推行,這項工作做得有條不紊。縣長熱線也已經開通,沙縣似乎在那一次之後,走進了新時代。


    何子鍵終於有機會騰出手來了,正想管管溫長風案子的事,溫雅與李辰博一起來到。經得秦川的通報之後,兩人進了縣長辦公室。


    “何縣長!”兩人打著招呼,何子鍵笑笑道:“坐,坐!”


    然後朝秦川喊道:“把我新龍井拿出來!”秦川立刻應了聲,很快就拿了一罐茶葉。正是杭州產的西湖龍井。挺貴的,而且一般人買不到。


    因為何子鍵喜歡喝茶,對咖啡之類的不怎麽感冒,董小飛就托人從杭州買來了上好的西湖龍井。


    不過,這都是去年的,再過些日子,新茶也要上市了。


    秦川打開茶葉包裝,立刻就聞到一股清香,泌人心脾的感覺。這樣的好茶,看到秦川都有些流口水了,何子鍵就說了句,“喜歡的話,你自己也泡一杯吧!”


    這茶葉可是幾百塊一兩,太貴了。一般人哪有機會品嚐?秦川也不客氣,笑嗬嗬地拿出了三個杯子。何子鍵用的是專用杯,泡好四杯茶,看了表妹一眼,他就端著自己的那杯出去了。


    “最近調查得怎麽樣了?有進展嗎?”何子鍵看了眼溫雅,好長一段時間不見,溫雅倒是清瘦了許多。兩隻眼睛都深深地陷了下去,本來漂亮的臉蛋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澤,看來這段時間吃了不少苦頭。


    看到溫雅的樣子,何子鍵就有一種內疚的感覺,如果不是自己去看溫長風,也許他就不會死。至少對方不會因為怕自己查出些什麽,而急於送他上路。


    據自己的分析,溫長風絕對還有重要的資料在手中,於是何子鍵在這段時間裏,讓兩人去溫長風生前最喜歡呆的地方仔細尋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什麽線索。


    沒想到兩人果然還真找到了一些線索,溫雅從包裏拿出一個本子。這是政府辦公室裏專門的那種,何子鍵也有一本,因此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種黑皮的筆記本,應該就是溫長風生前留下的。“這是我們在老家的房間裏找到的,裏麵記載了很多東西。”


    溫雅將本子交到何子鍵手裏,這時,李辰博接了一句,“這上麵牽連到很多人,如果真要動,隻怕沙縣又是一場大地震。”


    何子鍵還沒有看,就直接回答,“不管牽係到誰,違法必究!總不能讓溫縣長背這個黑窩,走得這麽不明不白。”


    溫雅的眼圈立刻就紅了,經過這麽多年,她也不象以前那麽衝動。此刻的她,已經深刻的意識到,要打贏這場官司的難度有多大。


    證據,關鍵是證據。


    光靠溫長風的日記本,恐怕不能直接將這些人定罪,關鍵得還有其他的真憑實據。如果這些記錄都可以證實的話,那事件就好辦了。


    何子鍵打開日記本,第一眼就看到頁上寫著八個字:憑良心做事,做好事!


    看到這幾個字,何子鍵就心頭一熱。什麽是真正的好官,什麽是有良心的人民公仆?大概就隻有溫長風這個人才能理解老百姓的痛苦。


    不管怎麽說,能有這種心態,有這種情懷的人,何子鍵相信,絕對不會是壞人,也不可能是貪官。但是偏偏一個不是貪官的人,被定罪為貪官,而且不明不白地死了。


    何子鍵很心寒,也很憤怒。


    溫長風這案子,老子管定了!


    再翻開筆記本,裏麵的字跡蒼勁有力,一畫一劃都寫得那麽清晰。溫長風的字屬於那種比較正楷的字,看起來很舒服,也不用費力。


    這裏麵,記載了他上任以來的每一件事情。有事實也有數據,何子鍵一邊看,一邊想,其實涉及最多的,竟然是常務副縣長黎國濤。


    黎國濤有問題!至少他有重大的嫌疑。


    看到後麵,何子鍵就漸漸地明白了,溫長風之死,緣於對礦區的整改與規劃,他的所做為所為,影響了好些人的利益,於是就有人暗中要對他下手。


    準備地說,這隻是溫長風平時習慣的一本工作筆記,但是最後的幾頁,卻被撕掉了。何子鍵將目光落在這幾頁紙的缺口處,溫雅就解釋道:“我們找到這個本子的時候,後麵的三頁紙就沒有了。


    關鍵的三頁紙究竟去哪裏了呢?因為溫長風在記錄中寫道,自己喜歡把很多重要的數據,歸納在最後的幾頁紙上,因為這樣一來,查找的時候比較方便。


    偏偏這三頁紙不翼而飛,何子鍵拿著日記本,陷入了深思。


    是別人捷足先登?還是溫長風事先察覺到了什麽?自己把他撕下來了呢?


    何子鍵馬上否定了前麵的設想,如果是別人捷足先登的話,絕對不會留下這麽個本子給兩人找到,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也許溫長風察覺到了不妙,自己把它撕下來藏在另一個地方。


    “辰博,你用相機把這上麵的資料拍下來留個底。從今天起,你們就接著這個本子去調查,取證,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些人挖出來,還溫縣長一個清白。”


    “好的!”李辰博接過本子,“那我們先走了。”


    何子鍵點點頭,“有什麽需要,隨時跟我說。我會派人協助你們。”


    目送兩人離開,何子鍵又看到了溫雅複雜的眼神。感激與委屈,飽含在那寧靜的眸子裏,溫雅變得成熟了,學會了忍辱負重。


    溫長風的案子,將展開對沙縣的廉政之風。到底會牽係到多少人?這個答案恐怕沒有人能說清楚。當官的,沒有人不貪,有的貪名,有的貪利,有的貪權,有的貪色等等,不言而論。


    沒有幾個男人,能逃過得色與權的誘惑?


    沙縣雖然得到了暫時的平靜,但是時日一久,那些心思泛濫的人勢必又會死灰複燃。如果溫長風的死,真與黎國濤有關,那麽必定牽係到佟建成。


    真要查起來,與佟建成他們這些人建立起來的聯盟馬上就會瓦解,何子鍵思來想去,憑自己一己之力,恐怕還是壓不住這些人。或許與鄭茂然聯手,黨政兩大一把手來主持這件事的話,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隻是鄭茂然又願不願意跟自己站到同一條線上呢?這是其一,其二,萬一這上麵也牽係到了鄭茂然,或者鄭茂然下麵的人,自己又該怎麽辦?


    跟整個沙縣的官場勢力為敵嗎?這個問題,讓何子鍵也很難決擇。


    身在官場,有時不但要鬥智,還要鬥勇。楚震男的出現,讓沙縣官場感到一陣強烈的震憾。何子鍵就是決定趁他們畏手畏腳的時候,迅拉開對溫長風案子的調查。


    下班後,何子鍵哪裏都沒去,直接回了自己的住處,這一夜,何子鍵想了很久。


    夜深了,何子鍵卻怎麽也睡不覺,就一個人來到陽台上,看著那輪彎彎的月亮。


    沒想到對麵的陽台上,同樣站著一個人。


    溫雅就靠在窗台的鋁合金窗台上,同樣望著夜晚的天空。何子鍵現了她,她也現了何子鍵。


    “怎麽還不睡?”


    這句話,竟然同時出自兩人之口。


    “睡不著!”這個回答,又是那樣的巧合。


    溫雅穿的是睡衣,在這個初春的季節,看起來是那樣的單薄。何子鍵就安慰了一句,“別想這麽多,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人總不能一直回憶在痛苦的。你現在要做的還有很多,我可不希望


    你垮下去。”


    “放心吧,我很堅強!”溫雅隔著窗台看著何子鍵,心情十分複雜。


    父親是因為插手礦區的事而遭到別人陷害,報複,何子鍵插手父親的案子,會不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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