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健感到方鄉長還真是讓他不能小看的人物,這無形中就把他推到一個高處不勝寒的位置,但這是他自己找上門的,也就怪不得人家把希望寄托到他的身上。(書。純文字)


    何子健喝了酒說:“旱田改水田既然是鄉裏提出的戰略調整,一個是需要解決資金的問題,水源也是個大問題吧?”


    方鄉長叫方東升,喝了幾杯酒,就更顯得豪爽地說:“水的問題,我們前麵不遠的地方就是海浪河,水應該沒問題,當然我們要跟水利部門取得聯係,在水的調配上還是回得到支持的。”


    何子健點點頭,心想,看來那些說基層不願意旱田改水田的都是在找借口。那麽問題出在哪裏呢?自己這樣貿然地下來解決這樣的問題,是不是會得罪什麽人呢?


    但這是他到招商辦做的第一件事,決不能第一炮就是個啞炮。▲▲


    這酒一直喝到將近半夜,大家一個個都跟何子健拚酒,他就是再能喝,好虎也架不住一群狼,他還真的把自己喝多了。方東升就對方亞亞說:“你和何主任也不能回去了,就住在鄉裏的招待所吧。”


    方亞亞說:“你就是讓我們回去我們也不能回去了。何主任喝了這樣多的酒他怎麽還能開車?你們也真是,灌了他這麽多的酒。”


    方東升說:“亞亞,我覺得何主任是個好人,嗯,是個能幹事的人,你回去以後掌握還情況,需要我們出麵的就盡管說。”


    “叔,我們也就是下來了解一下情況的,也別對我們寄予太大的希望。”


    “哎這可不能這樣說,既然是下來了解情況,我就要對你們給予希望。這個項目是人家主動來跟我們談過的,是縣裏的領導不積極給耽誤了。”


    方亞亞說:“叔,省裏現在的情況我們也完全的不了解,等我們回去各方麵做做工作再說吧。你們把何主任送到招待所吧。”


    “那你到叔叔家住嗎?”


    “何主任喝多了,我怎麽能離開他?我也跟他住招待所吧。”


    “招待所的條件一般,你們也就將就了。”


    “我也是這裏出來的,有什麽可挑剔的?”


    幾個人攙扶著何子健走出酒樓,何子健看著方東升說:“沒事的,這酒也不能真的把我撂倒。”


    方東升攙著何子健的胳膊說:“何主任真是海量啊。”


    招待所是個平房,後麵有個不大的院落,何子健被安排在一個單人的房間,方亞亞住在何子健的對麵,何子健躺在床上,方亞亞看到何子健真的有點喝多,也怪自己沒有阻攔大家的勸酒,她也阻攔不了,這裏就是這樣的習慣,上麵來的人如果沒有幾分的酒量,那是一般的情況不敢下來的。


    大家走了,方亞亞就用熱水給何子健擦額頭和擦臉。何子健其實喝多但沒真的醉,他看著方亞亞說:“你這個叔叔啊,可是個人精,我們這是把自己送到槍口上了。”


    方亞亞一笑說:“你怎麽這樣說?”


    何子健搖搖頭說:“拉古鄉已經把旱田改水田作為他們在下一年的發展的目標,這是件很好的事,你想,一斤打上響水品牌的大米就賣到五元錢,而他們現在種的玉米,一斤才幾毛錢,這樣的戰略調整是對的,但把鄉裏的所有旱田都改成水田,這不是需要一大筆資金嗎?他們想知道問題就是要籌措資金,而我們來的目的似乎就是送給他們自己來的,你說我們資金在哪兒?”


    方亞亞為躺在那裏的何子健擦了一下發熱的額頭,說:“當成省公司要投入一千萬,但有個條件,就是要把每年產出的糧食的百分之八十報銷給他們,收購價的每斤三元。(.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這對鄉裏來說豈不是很好一件事?但為什麽縣裏的領導就不積極呢?我們對這裏有什麽奧秘還完全的不清楚啊。”


    “回去了解些情況豈不就清楚了?好了,你喝了這樣多的酒,就別想工作的問題了。”


    “亞亞。”


    方亞亞聽到何子健這樣親切地叫自己,溫柔地答應一聲說:“你想說什麽?”


    “你覺得我是不是太年輕啊?上任的第一天什麽還都不懂,就下來稀裏糊塗地談這樣複雜的事情。”


    方亞亞還是身有一股大學生那樣的情節,說:“年輕怎麽了?現在的機關就需要你這樣的衝勁,你看那些人,小小的一件事,就能給拖上幾個月,那個孫……”


    “你說的孫主任?”


    “她這個人,不說也罷。”


    何子健突然翻身下地,但一彎腰的時候,喝進肚子裏的酒都哇地一聲吐了出來,穢物濺了自己一身,方亞亞趕緊把何子健推到床上。


    “你看你,下地幹什麽?你說一聲不就行了?你別動啊。”


    “咳,是你讓我喝了這麽多的酒啊。”何子健難受地呻吟。


    方亞亞說:“我也沒了辦法啊。不過下來的幹部喝多了是經常的事兒,我現在給你收拾。”


    方亞亞立刻給何子健清理穢物,何子健不好意思地看著方亞亞毫不嫌棄地做著這樣的事兒,但他的褲子已經弄髒,方亞亞說:“你把褲子脫了,我給你洗一下吧。”


    “洗了我穿什麽?”


    方亞亞笑著說:“總不能讓你不穿褲子回去的,那樣可就成了政府大院的頭號新聞了。”


    方亞亞命令何子健脫了外褲,裏麵穿著毛褲也沒什麽,方亞亞拿著該洗的東西就出去了。


    何子健感到有些頭疼,也知道今天做的事有些莽撞,但從工作本身來說他覺得自己做的也沒錯,接下來的事情就需要自己三思而行。


    現在他明白了,那就是說下麵鄉鎮不同意旱田改水田的說法,無非是借口,這裏說明是縣裏的某些人對此事不積極,但因為什麽不積極,這裏一定是有原因的,現在是大力發展經濟的時期,哪個領導也不能傻到給錢不要的地步。


    他對自己到招商辦這個新的單位還沒有一個深刻的認識,現在腦袋清醒了,他也睡不著了,就開始思前想後了。


    雖然他才上任不到天的時間,但他已經看出在這個單位想做的工作太多了,現在正是大力發展經濟,向小康社會邁進的關健時期,太需要外界的自己注入了,而寧古在這個方麵顯然落後於附近的其他縣市。他覺得雖然自己這些天來始終關注的組織部和經委都沒去上,但這個招商辦還真是個能讓自己忙碌起來,也是真的能鍛煉自己的好地方,他才二十五歲,他還有太多的時間,他現在需要的就是要做一些具體的工作,也許做起來絕不是那樣的簡單。


    他突然想到了齊官亮。齊官亮給他安排到這個位置,也許是真的煞費了苦心,眼下正是大力發展經濟需要自己支持的時期,而縣裏的經濟想要得到大力的發展,勢必要得到外界的支持,把這個部門交給他,真是對他寄予了厚望,這也說明這是這個縣委書記對自己幫了他的大忙的回報。


    齊官亮的離去讓何子健覺得深深的遺憾,通過這件事,他已經和齊官亮建立了深厚的情意,但齊官亮離開寧古,他也真的失去了一棵可以支撐的大樹。鄭曉麗這棵大樹已經不再讓他乘涼,齊官亮也離開了他分到視線,這才幾天的時間,他的外部環境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對於他的安排,是齊官亮的力排眾議才把他推到現在這個位置的,他必須要做出一番真實的工作,決不能把自己浮在表麵上。一個工作不到一年的年輕人,居然一下子就被安排到招商辦的崗位,這的確是從未有過的,也絕對是讓太多的人嫉妒的,接著也就有太多的人想找他的麻煩的。


    如果他在文聯當正科級的主席,他的視野就會小的很多,也就不會召來太多人的關注,但縣政府的招商辦這個新設立的機構,他過來就是一把手,他的工作也許還真的不是很好做的。


    何子健想抽顆煙。他已經好久沒抽煙了,也就說明他也好久沒認真的思考問題了。這些日子他的思緒都在組織部或者經委這兩個部門徘徊,但竟是這樣的結局,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計劃永遠是計劃,現實永遠是現實啊。


    他從床上爬了起來,毫無睡意,還真的想抽煙,但他的包裏早就不準備煙了,附近的小賣部也早就關了門,他走出房間,看看方亞亞在什麽地方給他洗東西。


    水房裏沒有方亞亞的身影,招待所沒幾個人住,收發室是個老頭在看門,也在睡著,他也就沒打擾他,又回到自己的房間。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這是方亞亞回來。何子健趕緊問:“你這是去哪裏洗衣服去了?”


    方亞亞說:“去我叔叔家啊,他家離這裏不遠。他家燒炕,不然你早晨還真的沒穿的。”


    何子健滿意地看著方亞亞,方亞亞嬌媚地說:“幹什麽這樣看我?”


    何子健覺得現在跟方亞亞已經很近了,就說:“我要求你做的事,你已經做的非常好了,給我一個親眼所見的事實。好了,時候不早了,你也過去休息吧。”


    “那你呢?”方亞亞嬌媚地說。


    “我現在不想睡。”


    “那我也不想睡。”


    “我們倆這大半夜的暴怒睡覺幹什麽?你睡,我也睡。”


    方亞亞看著何子健,噗嗤一笑說:“我就怕你睡不著。”


    “為什麽睡不著?”何子健狡辯。


    方亞亞說:“你是不是不抽煙?我從我叔家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有包中華,就給你捎帶著拿來啊。”


    何子健真想把方亞亞抱起來:“你這樣的了解我啊。”


    “我了解你什麽?”


    “咳,你讓我……”


    “我讓你怎麽樣?”方亞亞的眼神盯著何子健。


    何子健想說:“你太讓我滿意了。”但他當著自己的下屬女孩還不能這樣說。就說:“我現在正想抽煙啊。”


    “我知道你睡不著,今天畢竟是你第一天上任,又被我帶到了這裏,你是思緒一定非常的煩亂,也許想抽煙思考問題。”


    何子健心想,到底是大學生啊,心思還真是非常的縝密。


    方亞亞給何子健打著火,說:“你繼續思考你的問題吧,我還真的需要休息了。”


    方亞亞似乎無意地看了何子健一眼,嫋嫋婷婷地走出他的房間,門也沒給關。何子健手上多了一隻香煙,煙霧從他的口中緩緩的噴出,他忽然覺得很是愜意,就覺得方亞亞這個小女孩還真是很懂事的,就喜滋滋地目送她出門,走上去關上了門,一個人在屋子裏發起呆來。


    他忽然想到了於靜波還住在自己那裏,但不知道她是不是回到饒河,自己接下來是不是真的要跟談談婚論嫁了,在自己的家鄉,像自己這樣年紀的男人,孩子都能滿地跑了,不過,他自打有了於靜波後,心裏也就踏實了,不像沒有女朋友的時候那樣總像是在空中飄著了。


    再過幾天宋丹來和葛紅就要結婚,自己這些日子也是真的很忙,那宋丹來也沒給自己打電話,本以為能跟宋丹來到一個部門共事,現在他當上了招商辦主任,還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知道呢。


    他拿起房間的電話,就撥了自己家的電話,但是沒人接。於靜波這是會饒河了。如果真的跟於靜波結婚,自己的家安在哪裏合適呢?如果安在饒河,那他就要天天開車跑來跑去,安在寧古,於靜波就要住在寧古,在饒河上班。反正都不那麽的方便。


    再過幾天就是元旦了,這是新的一年,也就是說一九九三年的元旦就要到來了,自己是不是該正式拜望一下於靜波的父母呢?雖然和於靜波建立了戀愛的關係,但兩個人在一起的次數也沒多少,看來還真的需要跟於靜波談談這些具體問題了。


    這樣的胡思亂想,慢慢的就上來了困意。方亞亞不在,他就索性脫了衣服上了床,屋內的暖氣不怎麽熱,他蓋好了被子剛要睡下,突然,一陣女聲的尖厲的叫聲讓何子健騰地跳下床,這是方亞亞的叫聲,何子健衝出門,方亞亞繼續地喊叫著,何子健飛起一腳踹開門,隻見方亞亞躲在床角裏,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嚇得瑟瑟發抖。


    “怎麽了?”


    方亞亞手一指,何子健看到角落裏一指一紮長的大耗子毫不怕人的瞪著眼鏡看著他。何子健拎起一隻鞋子就扔過去,那耗子眨眼就沒了。


    見到耗子跑了,方亞亞哇地一聲哭了,何子健拉過方亞亞說:“那耗子你哭什麽?”


    “它……它都上了我的床了,我摸著什麽東西毛乎乎的,打燈一看……哇哇……”


    方亞亞哭的真是傷心,一個女孩摸到了一隻大耗子,還真的怪嚇人的,就說:“真該跟你叔叔反應一下,這招待所居然有耗子。可是,這鄉裏的招待所就這個條件,也不能跟城裏的賓館比啊。”


    方亞亞繼續哭著,何子健說:“都怪我,我不該讓你住在這裏。”


    方亞亞抽咽著說:“那你讓我住哪裏?”


    何子健一時還真的無言以對,就說:“就該讓你住在你叔叔家裏啊。”


    “快得了吧,他家養了幾條大狗,我最討厭狗了。”


    也就這時,方亞亞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依偎在何子健的身上,而何子健裸露著上身,自己也隻是穿著一隻小褲衩和乳罩,她啊地一聲,何子健也發現自己剛才什麽也不顧了。


    “啊,真是對不起。”


    何子健馬上就要跑出去。


    方亞亞突然說:“別走。”


    何子健站住:“怎麽?”


    方亞亞又想哭的樣子:“我怕。”


    何子健沒辦法了:“那怎麽辦?”


    “我……”


    何子健看到方亞亞一臉委屈的樣子,就說:“那好,我們倆今天晚上就不睡了,我看看這裏有沒有撲克,我倆打撲克。”


    方亞亞立刻高興起來:“好啊,我來找。”


    找了半天沒有,何子健說:“我看看我的房間有沒有。”


    何子健回到自己的房間,在床底下還真的找到了一副撲克,就喊道:“我這裏有。”


    “那我過去到你的房間。”


    很快方亞亞穿好了衣服來到何子健的房間。兩個人摸牌打撲克。方亞亞玩的非常認真,但總是輸,她突然發現何子健總是在偷牌,何子健剛要伸手偷牌的時候,方亞亞立刻抓住了何子健的手叫道:“你好欺負人啊,怪不得我老是輸,你玩賴。”


    嘟起了小嘴生起氣來,何子健就說:“好,我們好好的玩。”


    方亞亞不想玩了,她看著何子健的臉說:“你明天還要工作的,大不了你放我一天的假我回家睡覺,你可不能,你是才到這個單位,你要好好的幹。這樣,你躺下,我就坐在你身邊,有你在我就不怕耗子了。”


    何子健說:“那你躺下我坐著,我坐著就可以睡覺的。”


    “什麽呀。還能坐著睡覺,我們……”


    突然,何子健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被方亞亞推在床上,給他蓋上了被子。


    “聽話。現在我是你姐。”


    何子健笑了笑,心想,這些女人不管多大,都想當自己的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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